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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螳螂黄雀

高屏知晓诸葛宽不曾去远,是藏在暗中监视,遂向吴宁叫道:“吴老人家,我们也奔‘贵州’吧?”

吴宁点了点头,两人遂相偕离开了“铁拐夜叉”乐老婆婆的埋身石洞之前,向山沟以上翻去。

他们上沟以后,约莫盏茶时分,沟中仍无任何动静?

诸葛宽以为田、邵二怪未曾派人伏在近处窥视,遂想也随后离开,暗蹑高屏、吴宁踪迹!

谁知他身还未动,山沟之中,忽然腾起了一条灰影!

诸葛宽心中一喜,但目光瞥处,却发觉这条灰影的身手太以敏捷,其轻功之妙,几乎超过自己?

他好生惊奇,竭尽目力,在昏黑天光之下,凝视细看,方看出那条灰影,竟不是人类!

原来,那条灰影,是只几有大半人高的异种巨猿!

但这灰色巨猿,似乎奉有使命,他翻上山沟以后,却悄悄尾随在高屏、吴宁身后。

诸葛宽并未白充“黄雀”,他终算发现一只“螳螂”,但却苦于无法对这“螳螂”下口!

因为巨猿不会人言,纵令将其擒住,也无法盘问口供,反而打草惊蛇,破坏了查察田、邵二怪落脚处所的满盘计划!

故而,诸葛宽只好忍耐,权作一只不吃“异种螳螂”的“黄雀”,尾随在灰色巨猿身后,等待“正牌螳螂”现身,再复加以飞啄!

但诸葛宽尾随了一段路程以后,竟发现有一双形若狒狒的怪兽,接替先前灰色巨猿,向高屏、吴宁二人,悄悄追踪。

先前那只灰色巨猿,则似任务已毕,自行翻越峻岭,不知去往何处?

诸葛宽看得好不惊心?暗忖“百兽天尊”邵一狂的心思太以周密,不仅是派兽追踪,并连负责察蹑对方踪迹的兽类,都时加调换,以免被人识破机密!

自己若非与高屏等商妥对策,来了个“准偏窝弓擒猛虎,安排香饵钓金鳌”,也决不会发现这等情况。

如今,情况虽已了解,但诸葛宽苦于不便对兽类逼供,遂只作冷眼旁观,未曾出手制敌!

一路行来,业已看出约莫每隔百里左右,对方便更换一只追踪兽类,但却始终无人出现,也未对前行的高屏、吴宁二人,采取甚么危害举措?

诸葛宽不相信田、邵二怪此举,未派人在暗中主持,为防泄漏机密,不仅不动半丝声色,并也不把所见事情向高屏、吴宁有所透露!

他们这样一斗心机,彼此硬耗下去,可把位“墨凤”高屏,耗了个忐忑难安,心神不定!

因为自从与诸葛宽定计以来,业已走了三四百里路程,慢说未见有甚田、邵二怪的党羽,出面滋扰,连诸葛宽也无半点形影音讯!

高屏芳心之中,好生怙惴地,向“六指神丐”吴宁,压低语音叫道:“吴老人家,我诸葛大哥不知有所收获没有?他为何不向我们送个信呢?”

吴宁毕竟江湖经验颇为老到,闻言之下,略一寻思,便自含笑答道:“高姑娘放心,我认为诸葛老弟,已有收获!”

高屏问道:“老人家是根据何事,而有如此看法?”

吴宁微笑说道:“倘若诸葛老弟一路潜随至此毫未发现敌踪,则必设法通知我们,或是另谋别策?故而我猜他定是有所发现,为了顾全大局,不肯打草惊蛇,泄漏机密,才会宁愿使高姑娘担心地,这等不动声色!”

高屏想了一想,点头说道:“我承认吴老人家的这种看法,可能十分正确?”

吴宁向她劝慰笑道:“高姑娘不要着急,‘云雾山’在‘贵州’中央,略略偏南的‘都匀’西面,由‘岷山’赶去,要横穿‘四川’一省,和‘贵州’半省,途程相当不近!只要我们能合作佳妙,不露丝毫破绽,终会于一路之间,寻察出田、邵二怪所派党羽的蛛丝马迹!”

高屏苦笑说道:“我不是急,我是为我‘白凤’独孤姐姐,和‘赤凤’秦姐姐担心,因为田、邵二怪越是表现得如此凶狠狡毒,我两位姐姐的处境,便越是艰危险恶!”

吴宁笑道:“话虽不错,但独孤姑娘是何等人物?她不单在武功艺业方面,成就甚高,登峰造极,便以智计方面来说,能在‘白骨教’中隐迹三年,终把‘阴风羽士’毛一清那等厉害魔头,一举歼除,又是何等深沉机变?我认为田、邵二怪……”

话犹未了,高屏终便微叹一声,接口讲道:“假如我独孤姐姐是单独一人,田建邦、邵一狂等两个老怪,自然无奈她何?但因秦姐姐已受重伤,独孤姐姐又对秦姐姐极为爱护,为了顾全秦姐姐性命,暨绝代容光,不得不受胁于人,情况便不大妙了!”

吴宁点头说道:“高姑娘虑得有理,但我终觉得独孤姑娘定会利用田、邵二怪渴欲取得‘玄天宝篆’的这种心理弱点,设法予以巧妙拖延,使我们能够及时援救!”

高屏愁眉说道:“我独孤姐姐怎么会知道秦姐姐遇难之事,被吴老人家撞见,通报我和诸葛大哥来设法救她们呢?”

吴宁笑道:“一来独孤姑娘深知诸葛老弟对她的一片痴情,以及高姑娘与她的姐妹之义,你们必不肯听任她和秦姑娘,就此飘然而去,定会苦苦追寻!二来,她在田建邦、邵一狂两个老怪身边,眼见两个老怪的各种御敌安排,也可推测出有人追踪而至!”

高屏听得愁眉渐解,颇为高兴地,娇笑说道:“对,只要我独孤姐姐知道我和诸葛大哥,在设法对她们加以援救,我相信她必会运用她的超人智慧,克服一切困难,使田、邵二怪的毒计凶心,终告冰消瓦解!”

吴宁轩眉笑道:“我虽是‘穷家帮’中的长老身份,但因生平淡于名利,已久不与帮中人物,有所接触!如今为了拯救‘白凤’‘赤凤’,少不得再把这种关系,利用一下,或许产生效果,也说不定!”

高屏被他一言提醒,悦然扬眉笑道:“对了,‘穷家帮’弟子散布最广,踪迹几遍天下?吴老人家早就应该请他们为搜寻田、邵二怪下落之事,帮帮忙呢!”

吴宁摇头说道:“田、邵二怪的落足之处,必在蛮荒秘境,‘穷家帮’弟子的力量,恐也未必能达?但我们却不妨叫他们跑跑腿儿,试一试看?”

高屏催促说道:“吴老人家,你既已作此决定,便赶紧付诸实施才好!”

吴宁果然立即设法寻来“穷家帮”弟子,向其说明身份、有所交派。

那些“穷家帮弟子”,虽不认识吴宁,但听说竟是本帮中隐迹长老,“六指神丐”,又见吴宁取出身藏“品级袋”

更有九枚之多,遂均恭谨异常地,听候差遣。

吴宁除了叫他们以“穷家帮”的特殊传讯方法,通知天下本帮人物,密查“雪山老魅”田建帮、“百兽天尊”邵一狂等两个怪物下落,并对有大众兽类,杂居之处,也须特别注意!

“穷家帮”弟子奉命之后,立即分别驰去,遵办一切。

当地是处山镇,吴宁、高屏因奔驰劳累,遂寻了座小小酒店,略进饮食。

这酒店甚小,共只十来个座位,座上酒客,更是寥寥无几。

吴宁、高屏,刚刚坐定,店家尚未烫上酒来,便听得门外“哨”的一声金铁脆响!

高屏娇笑说道:“吴老人家,这好像是‘报君知’响,想不到这样小镇之中,也有游方相士!”

吴宁正待答话,酒店门外,业已闪进了一个人来。

这人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穿了件土黄色的葛布长衫,年龄约莫是五十四五光景?

他虽未持有甚么“善观气色,相天下士”布招,但仅从右手中所拉的一根“报君知”上,便可看出,是位游方星卜。

这黄衣老者,鼻尖微钩,双目奕奕有神,但那两道神光,却有点过嫌冷锐!

进入店中,他先招呼店家,要了两斤美酒,一盘卤菜,然后便把两道冷锐目光,向高屏身上,不时扫视。

高屏被他看得有点不耐烦起来,双眉一挑,刚待发作,那黄衣老者,突然起身走过,向吴宁抱拳笑道:“这位仁兄,在下有事相谈,可否请并桌同饮?”

吴宁看了高屏一眼,见高屏微点螓首,遂向那黄衣老者,拱手还礼笑道:“尊驾既然有事见教,请屈尊移席,容在下略尽东道便了!”

黄衣老者也不客气,便在吴宁对面坐下,并招呼店家,把他桌上的酒菜一齐移过。

高屏觉得对方的两道眼神,过于灵活锐利,遂微扬秀眉问道:“尊驾手执‘报君知’,定然精于是卜卦术?”

黄衣老者点头笑道:“在下酷爱君平之道,竭力参研,尚有心得,但却并非以此为业,只肯告人流年气运,使其趋吉避凶,不会贪图甚么卜资卦礼?”

高屏笑道:“这样说来,尊驾突然移樽就教,莫非看出我和这位老人家,在气色上有甚么不对么?”

黄衣老者点头答道:“姑娘心思甚灵,猜得丝毫不错,你和这位兄台,不妨相互看看,姑娘在眉心稍上的近额部位,现出三根极细红丝,这位兄台鼻梁部位,却有点发黑!”

高屏、吴宁闻言,均不禁互相注目,观看黄衣老者所指出的部位。

果然,高屏看出吴宁的鼻梁之间,有些暗墨色泽,吴宁也看出了高屏的额头正中,出现了三根“川”字形的细细红丝!

吴宁看出对方所说属实,遂举杯微笑说道:“仁兄眼力,着实高明,但不知在下鼻梁发暗,以及这位姑娘的额现红丝,主何凶吉?”

黄衣老者目注高屏,含笑说道:“姑娘的额间红丝,幸亏是‘川’形,不是‘叉’形,否则便不太妙了!”

高屏如今到被他引起兴趣,微轩双眉,嫣然笑道:“请教尊驾,‘叉’形何凶? ‘川’形何吉?”

黄衣老者饮了一口酒儿,微笑说道:“这类眉心红丝,大都主动煞气,但‘川’形煞在对方,‘叉’形煞在自己!”

高屏目光微转,“哦”了一声,娇笑说道:“照尊驾这么说来,我日内即有机会,把甚么恶贼凶徒,杀一个痛痛快快!”

黄衣老者向高屏所佩宝剑,略为注目,点头笑道:“姑娘是武林中人,可以这样解释,在下且可保证,不出两日,必有应验!”

高屏问道:“这位老人家的鼻梁黑暗呢?”

他们如今不单未报名儿,就连姓名也未提起,只用“老人家”和“姑娘”的含混称呼。

黄衣老者双眉一蹙,目光觑定吴宁,嘴角微掀,欲言又止!

吴宁似有所觉,坦然笑道:“兄台尽管直言,常言道:‘君子问祸不问福’,我自己知道这鼻梁间的晦暗色泽,不会是甚么佳妙征兆?”

黄衣老者点头叹道:“君子安贫,达人知命,兄台到既是‘君子’,又是‘达人’!”

高屏闻言一惊,失声问道:“尊驾是说这位老人家……”

黄衣老者不等高屏话完,便自接口说道:“在下并非说这位兄台,定有性命之忧,但是多不出两日,定会有血光被体的刀兵之劫!”

高屏方一皱眉,吴宁却哈哈大笑地向那黄衣老者,举杯称谢说道:“多谢兄台指示机微,小弟竭诚受教,在这两日之间,事事小心就是!”

黄衣老者点头笑道:“对,天机虽略泄,事尚在人为!吉凶祸福,虽属定数,有时也绝非不可转变!”

说完这句话儿,又复口中喃喃自语地,掐指计算。

吴宁含笑问道:“兄台算些甚么?”

黄衣老者未即作答,略等片刻之后,似乎计算有了结果,方始神色郑重地,向吴宁说道:“适才在下为兄台虔心推算,利于东北,不利西南,尤其在正南方,更是密布凶兆……”

吴宁听得扬眉笑道:“兄台这样说法,是否叫小弟莫往南行?”

黄衣老者点头答道:“在下不知两位要向何处?但最好只去东北,莫去西南,正南方更应绝对避免,或许能躲过那场凶兆已现的刀兵之劫!”

吴宁抱拳笑道:“仗剑为平天下事,万般由命不由人,小弟对于今后行止,尚难决定,但必将兄台所示机微,谨记心中便了!”

黄衣老者也不多言,只是笑了一笑,饮完杯中美酒,便起身告辞,出店飘然而去。

高屏等对方走后,向吴宁低声问道:“吴老人家,你看这黄衣老者,是不是田建邦、邵一狂两个老怪的爪牙党羽?”

吴宁毫不迟疑地,应声答道:“不是!”

高屏笑道:“老人家何以对他如此信任?”

吴宁微笑说道:“田、邵二怪,派人引诱我们前往‘云雾山铁桶峡’,这黄衣老者却劝我莫往南行,两者旨趣相违,怎会互结党羽? ”

高屏略一寻思,扬眉说道:“会不会那黄衣老者的‘正南有凶’之卜,是故意激将之语?”

吴宁怔了一怔,点头笑道:“这到也不无可能,但不论是否激将?也不论正南方是否有甚凶危?我们仍依原计划,赶赴‘贵州’……”

高屏接口笑道:“当然不变原计,但对于这种星卜之语,到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彼此在路途之中,特别提高警觉,多加戒备便了!”

吴宁点头一笑,唤来店家,正待结帐,店家却取出一封书信,递向高屏说道:“方才有个牧牛童儿,送来这封书信,叫小的转呈姑娘。”

高屏拆信一看,只有“前途有警”龙飞凤舞的四个草书大字!

虽然信上并未署名,但高屏一望而知,是诸葛宽的亲笔所书字迹。

当下谢过店家,含笑问道:“那送信来的牧牛童呢?”

店家陪笑答道:“小的不知姑娘还要找他,他放下书信,便已离去。”

高屏也不再问,丢下一定纹银,作为酒饭之资,直把那位店家,喜得千恩万谢!

出了酒店,吴宁含笑说道:“我虽未见过诸葛老弟笔迹,但从那‘前途有警’四个字儿,写得龙飞凤舞的气势看来,大概是他亲手所书?”

高屏秀眉双扬,娇笑点头答道:“一点不错,说也奇怪,我看了书信,证明诸葛大哥果然随在身后,并未离去,心中便宽慰许多,好像前途纵有剑树刀山,也豪不足惜!”

吴宁心中暗叹“情”之一字,魔力绝大,口中却含笑说道:“诸葛老弟人之龙,他这表面分路,隐身暗随之计,想得确实极妙,也极其自然,田建邦、邵一狂两个老怪,及其党羽,多半会被瞒过!”

高屏灵机也动,妙目微翻,注视吴宁问道:“吴老人家,你会制蛇,但不知会不会制兽?”

吴宁笑道:“高姑娘突然问此则甚?”

高屏目闪神光,轩眉说道:“天下凶邪之中,若论技艺?高出你我者,并不太多,但‘百兽天尊’邵一狂所养罕见猛兽,却定不在少!故而,我认为前途之警,可能不在人而在兽,他们上次用蛇失败,这次或许会用兽一试?”

吴宁瞿然说道:“高姑娘之言,确有见地,即以抓伤‘赤凤’秦如梦面颊的那只白猿,便非易与之物!”

高屏笑道:“吴老人家,你还未答复我,你制兽的本领如何?”

吴宁苦笑答道:“我不但不会制兽,可能还有点怕兽?高姑娘应该看见所有‘穷家帮’弟子,多半虽精于制服各种恶毒蛇虫,手中却非带上一根‘打狗棒’么?”

高屏忍俊不禁,失笑说道:“哎呀,吴老人家连那‘狗’都怕,却如何能与田建邦所养恶兽周旋?难怪那位黄衣老者看出你鼻梁发黑,叫你小心一二!”

吴宁知道高屏是故意调侃,遂含笑说道:“对了,我连狗都怕,对于恶兽,更心惊胆战,无法周旋,上次遇见蛇时,是由我设法保护高姑娘,这次遇见兽时,该由高姑娘设法保护我了!”

高屏赧然笑道:“我虽保驾有责,却恐能力不逮?好在诸葛大哥,既已先知警讯,必然预有安排,在他那柄‘龙泉剑’下,一般虎豹狮猿,无非土鸡瓦。”

吴宁双眉一轩,怪笑说道:“高姑娘拿锭银子给我,我在这山镇之上,买点东西,索性等黄昏再走!”

高屏立即取了十两纹银递过,吴宁遂设法搜购了不少硫磺,松香,硝粉、树胶等物,合制成三十粒龙眼大小弹丸,分装在两只小袋以内。

高屏问道:“这是‘火弹’?”

吴宁点头答道:“这还不是寻常火弹,这是我一位好友‘火尊者’所传授制法的‘硫磺火弹’!”

高屏含笑说道:“吴老人家,你这脑筋动得颇妙,蛇儿怕雄黄,怕烟精,兽儿怕火,这都是他们天性上的弱点……”

吴宁笑道:“尤其这种特制‘硫磺火弹’,具有极强粘性,若被打中,全身是火,水浇不灭,非用砂土、衣被立即盖没,或全身纵入水内!那样一来,恶兽们必将溃不成军,并给我们乘隙歼除的大好机会!”

说完,遂递了一袋“硫磺火弹”,向高屏微笑又道:“这弹中除了硫磺、松香、硝粉、树胶等物以外,并加上我老友‘火尊者’,昔年见赠引火妙药,高姑娘带上一袋,若要用它之时,只消略为凝劲,觑准对方发出便可,这东西见风即燃,出手就是一道蓝色火焰!”

高屏称谢接过,系向腰间,因吴宁制造“硫磺火弹”,花掉不少时间,天色已夕阳匿彩,夜纲四幕,两人遂离开这小小山镇,向“贵州云雾山”方位,继续赶去。

走到二更初敲,三更来到之际,面前有两条岔路。

路儿的宽窄崎岖,都差不多,只是一条系往正南,一条则略为偏向西南。

高屏止步叫道:“吴老人家,我们该走那条路儿?”

吴宁答道:“当然是往正南,若往西南?恐怕会越走越远!”

高屏娇笑说道:“老人家莫要忘了那黄衣相士之言,对于正南方应绝对避免!”

吴宁哈哈大笑地,摇头说道:“高姑娘怎么当真相信那些无稽之言,我们若是避忌正南方?则‘贵州云雾山’,根本不能去了!”

语音甫落,身形已腾,竟当先向正南方的那条山路之上,疾驰而去!

高屏生恐吴宁涉险有失,赶紧飞身相随,一路间,并眼规四面,耳听八方地,提高警觉!

天光刚交三更,果然有了异兆!

所谓异兆,是高屏、吴宁的前后左右,起了一片猿啼!

猿啼之声,本就悲凉,在这深山静夜,四方皆作地听来,自然越发凄厉!

高屏听得心烦,秀眉双蹙,向吴宁冷笑叫道:“吴若人家,我们不必再走,好像是遇见猴子精,入了猴子阵了!”

吴宁摇手笑道:“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到看这些猴头猴脑的东西,是如何猖狂?怎样出面?”

高屏螓首微点娇驱闪处,前行不到三五丈路,“洪”然一声兽啸,一条金黄影儿,在削壁半腰出现,宛如掣电飞星般,向高屏飞扑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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