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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故布疑阵

诸葛宽等他拜毕,一面相偕赶路,一面剑眉深蹙地,向吴宁问道:“吴老人家是否知道那‘百兽天尊’邵一狂的巢穴所在?”

吴宁摇头答道:“不知确处?只听说仿佛是在‘云南’或‘贵州’人迹罕至深山之中!”

高屏说道:“这是当然,因邵一狂阮豢百兽,所居处定少人烟,但云贵两省,幅员不小,我们却怎么找呢?”

吴宁微笑说道:“高姑娘不必发愁,那位‘铁拐夜叉’乐老婆婆,曾与我约定,沿途留下暗记,指示路径!”

高屏问道:“她留的是什么暗记?与吴老人家已有默契了么?”

吴宁点头答道:“我们已互相约定,乐老婆婆沿途是以‘鸟’为记!”

高屏听了“以鸟为记”之语,正待仔细再问,吴宁已手指前方叫:“诸葛老弟,高姑娘,适才‘赤凤’秦姑娘就是在那个峭壁之下,被‘三爪雪猿’,抓伤左颊!”

诸葛宽恨得钢牙一挫,伸手摸了摸肩后的“龙泉剑”

柄,厉声说道:“我若不手刃‘雪山老魅’田建邦和‘百兽天尊’邵一狂,誓不为人!他们是否奔西南而去?”

吴宁点了点头,劝慰说道:“正是奔向西南,请诸葛老弟,不要过份激动,须知怒火一冲,灵明失朗,作起事来,便难免有偏差了!”

诸葛宽赧然点头,向吴宁抱拳说道:“多谢老人家的教诲,但独孤姑娘与秦姑娘,久与蛇蝎为伍,终非相宜,我们还是赴紧追踪是要!”

吴宁笑道:“那是当然,我这就为诸葛老弟和高姑娘,领路寻觅田邵二凶就是。”

说完,身形闪处,立即向西南方,急急奔驰。

诸葛宽一看便知,这位“六指神丐”吴宁的轻功不弱,脚程颇快,逐与高屏不敢怠慢,紧紧相随。

约莫驰出了三里来路,吴宁突然改变方向,不奔西南,改奔正南。

高屏叫道:“吴老人家,你怎么知道‘雪山老魅’田建邦和‘百兽天尊’邵一狂等,改变路径了呢?”

吴宁指着一片峭壁,边行边道:“高姑娘看那壁上,画的是什么东西?”

高屏随着吴宁手指,注目看去,只见那片峭壁之上,画了一只鸟儿。

这鸟儿笔法甚粗,仅仅略具鸟形,谈不上什么画意?但却单独把鸟头画得极为明显,是系头对正南!

高屏恍然笑道:“壁上这只鸟儿,大概就是‘铁拐夜叉’乐老婆婆所留下的指路标号?”

吴宁点头说道:“对了,一路之间,只要方向转变,乐老婆婆便会留下鸟头,作鸟指示!”

说话间,目光转处,扬眉笑道:“田建邦与邵一狂等两个魔头真正刁猾,似是故意迂回?好好的路径不走,竟又翻越这座小峰,向西而去!”

高屏虽然随同吴宁,翻山西行,但却愕然问道:“吴老人家是根据何种资料?作此决定!方才我好像不曾看见乐老婆婆留画?……”

吴宁接口笑道:“这次她不是画的,是用细细竹枝,把一只鸟儿,钉在高树之上,使鸟头向西为记!”

诸葛宽闻言笑道:“这种指示方法,虽然极好,但也容易被人忽略,只消错一个,我们便告迷途,而无路可找了呢!”

吴宁含笑说道:“诸葛老弟的顾虑,虽然有理,但乐老婆婆所留指路标记,均留在最醒目,最令人注意之处!故而我们不要走得太快,凡遇高出群树的参天古木,或平滑山壁,都应该多看几眼!”

话方至此,高屏止步皱眉,“哎呀”一声叫道:“吴老人家这可怎好?我们向左寻?还是应向右转?”

原来,我们翻过这座小山峰后,却被一大片潭水,阻住去路!

吴宁笑道:“高姑娘不必担心,在这种情况之下,乐老婆婆不会疏忽,定必留有记号!”

高屏目光如电,四下略一搜寻,蓦然大为高兴地,扬眉笑道:“我找着了,乐老婆婆这次竟是把鸟儿画在地上?”

诸葛宽也发现潭边一方巨大青石之上,被人画了一只鸟儿,鸟头是向左指。

他看清之后,向吴宁叫道:“吴老人家,标记既已发现,我们该跟着鸟头走了!”

吴宁不曾答应诸葛宽,目光凝注不动,脸上则一片忧疑神色!

诸葛宽好生诧异,再加细看,方发现“六指神丐”吴宁的目光凝注之处,并非潭边青石,而是石边地上!

那地上并无什么引人注目之物,只有三四粒圆形红色痕迹!

但诸葛宽一见这圆形红色痕迹,也只颇为吃惊地,失声叫道:“吴老人家,那是什么?有点像血渍呢!”

吴宁神色愤然,点头答道:“血渍是毫无问题,疑问只在这血渍,是否‘铁杖夜叉’乐老婆婆受伤所滴?”

高屏飘身纵过,到石边一看,瞥眉说道:“吴老人家,情势不妙了,倘若在石上留画之人,受了伤损,血渍、便恰好滴在此处!”

吴宁黯然叹道:“田建邦与邵一狂二人,心肠既毒,手段又狠,乐老婆婆暗中追踪之举,若被他们发现?多半会身遭惨祸的呢?”

高屏秀眉双剔,目闪神光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不必在此替乐老婆婆担忧,还是赶紧向左找吧!”

一行三人,向潭左寻去,等到把这片潭水走完,面前又横着一道山沟。

这次,诸葛宽老远便看见有只斑鸠,被人用竹枝钉在沟旁地上。

等他们走到近前,方发现斑鸠头部,软软垂向山沟,诸葛宽不禁苦笑问道:“吴老人家,这只斑鸠.为何头部垂下?莫非乐老婆婆竟要我们下山沟么?”

吴宁点头答道:“老弟猜得不错,我们且下沟一看。”

话音方落,鹑衣便飘,当先向那山沟之中,宛若飞丸地急急驰下!

诸葛宽与高屏,自然相随,并紧紧随在吴宁身后,准备发生变故?好对这位“六指神丐”,加以援助照应!

这道山沟并不太深,由上至下,总共不过二十七八丈的光景。

“六指神丐”吴宁,一直到山沟底部,也未发生什么变故?

到了沟底,又发现一只用竹枝钉在小树上的已死斑鸠。

这只斑鸠的头部,却是指着左方。

吴宁一面遵照标记指示,向左行去,一面对诸葛宽、高屏二人低声说道:“诸葛老弟,高姑娘,你们各自疑聚功力,防备有甚事件发生?‘雪山老魅’田建邦、‘百兽天尊’邵一狂等两个怪物踪迹,可能就在近处?”

高屏惦念“白凤”独孤贞与“赤凤”秦如梦的安危,闻言之下,不禁芳心微跳地,向吴宁扬眉问道:“吴老人家,你怎么知道田建邦、邵一狂等两个怪物,就在……”

诸葛宽不等高屏话完,便在一旁剑眉微轩地,接口说道:“屏妹,你大概是过于为你独孤姐姐,和秦姐姐担忧,才有点神思不属,难道未曾发现那两只斑鸠均系新死未久的么?”

高屏脸上一热,玉颊烧红!

诸葛宽道:“斑鸠既是新死,则留下斑鸠,作为指路标记的‘铁拐夜叉’乐老婆婆,定未去远,岂非可以推论出田、邵二怪,就在左近了么?”

高屏无以解嘲,只好撒娇似地,柳眉一挑,向诸葛宽佯嗔说道:“我们是‘武林三凤’,关系密切,大凤二凤有难,小凤自然悬心!谁像你这条薄幸游龙,大而化之地,好似无关痛痒?”

这几句话儿,虽属佯嗔,份量却是极重!

诸葛宽被那“薄幸游龙”四字,说得也白脸上一红,要想辨白,又有点不便开口!高屏妙目微注,伸手指着左前方,向吴宁诧然问道:“吴老人家,你看那只斑鸠,为何与众不同?”

原来左前方壁上有个山洞,洞口又用竹枝钉着一只斑鸠,但这只斑鸠的鸠头,却已被人割去!

据吴宁相告,乐老婆婆是以鸟头指路,则这只斑鸠,割去鸠头,却应走向何处?

吴宁顺着高屏手指,略一注目,神色凝重地,把手一摆,止住诸葛宽与高屏前进,向他们悄声说道:“诸葛老弟,高姑娘,我们且慢前进,先计议计议对敌步骤才好!”

诸葛宽会意问道:“吴老人家,是不是田建邦、邵一狂和‘白凤’‘赤凤’,都在那山洞以内?”

吴宁点头答道:“大概不会有错,否则乐老婆婆何必割去鸟头,表示到了地头,要我们立即进洞?”

高屏听得“白凤”“赤凤”,均在洞中,忍不住双眉一挑,向诸葛宽怒声叫道:“大哥,我们还不进洞救人,等些什么?”

诸葛宽本想慎重从事,但听了高屏这么一说,又怕她嗔怪自己怕死畏难,逐挚出“龙泉剑”,横护胸前,当先纵向洞内!

高屏虽催诸葛宽动手,但也怕洞中藏有埋伏,诸葛宽可能涉险?故也提气飞纵,打算与他并肩同行,一齐进洞!

诸葛宽生恐惊动洞中人,暗运“蚁语传声”功力,向高屏耳边悄道:“洞径逼仄,不便并行,屏妹可随在我的身后,并先把双睛闭上片刻,以防洞中过于黑暗,难于视物!”

这时,吴宁也已赶到,三人逐鱼贯入洞,诸葛宽当先,吴宁断后,高屏走在中央!

果然,入洞之初,颇觉黑暗,但略经转折以后,便略有光亮,洞径也逐渐宽大。

诸葛宽凝足功力,相当谨慎地,严加戒备,因他觉得邵一狂与田建邦若在洞中,或人或兽,必会对自己一行,发动极为恶毒的猛烈袭击!

但两经转折,已到洞底,慢说未遇伏袭,连个人影兽影,都未看见。

洞底似是一间狭长形的石室,室中除了陈有一具石棺以外,别无一物!

诸葛宽因已到了尽头,未见敌踪,逐“咦”了一声,向吴宁问道:“吴老人家,田、邵二怪并未在此洞中,那位乐老婆婆,却留下无头斑鸠,要我们进洞则甚?”

吴宁也有点莫名其妙?面含苦笑地,搔首思索!

高屏目注石棺,扬眉叫道:“大哥我们把这具石棺打开看看好么?”

诸葛宽摇头说道:“死者盖棺为安,我们何必去扰及泉下白骨?”

高屏又向石棺看了两眼说道:“这具石棺棺盖,好像只是虚掩,并未加以封死?”

诸葛宽知她好奇,只得点头说道:“棺盖既然未封,或许是具空棺,屏妹倘若想看?便看上一看好了!”

高屏边自点头,边自走到棺旁,伸手去掀那石棺棺盖。

她的估计不错,棺盖果是虚掩,并不太沉重地,应手一揭而起!

但棺中不空,盛放着一具白布蒙罩尸体!

高屏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再把那方蒙尸白布,伸手揭掉!

不揭还好,这一揭之下,诸葛宽、高屏、吴宁等三人,全自大吃一惊!

原来白布以下,所蒙罩的尸体,是位白发飘萧的年老婆婆!

高屏回过头去,向吴宁失声问道:“吴老人家,这具尸体,莫非就是‘铁拐夜叉’乐菁乐老婆婆?”

吴宁面色铁青,咬牙点头说道:“正是,我先前发现血渍之时,便怀疑乐老婆婆暗地追踪之事,已被田建邦、邵一狂等两个怪物发觉,可能会对乐老婆婆,下了什么毒手?”

高屏顿足叫道:“这就糟了,乐老婆婆一死,失了追踪指路之人,我们却怎样寻找邵、田二怪,对独孤姐姐、秦姐姐等,加以援救?”

吴宁心中,也是又怒又愁,一时之间,却拿不定什么主意?

高屏觉得诸葛宽怎未说话?逐妙目微转,向他看去。

诸葛宽剑眉深锁,仿佛是在有所沉思?

高屏见状,诧然问道:“大哥,你在想些什么?”

诸葛宽看她一眼,反向高屏问道:“屏妹,假如你是‘雪山老魅’田建邦 和‘百兽天尊’邵一狂,在发现乐老婆婆暗地追踪,并对她下了毒手以后,会再作何种处置?”

高屏想一想答道:“我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办法是悄悄而去,使后来者失却指引,难于相寻!第二种办法是索性不动声色,沿途乱置标记,引道后来之人,走入歧途,越追越远!”

诸葛宽点头说道:“屏妹想得甚好,第一种办法是下策,第二种办法是上策,但无论采取上策,抑或采取下策?是否均不应把乐老婆婆已死之事,加以暴露?”

高屏被诸葛宽这一提醒,恍然叫道:“大哥说得有理,如今田建邦、邵一狂等两个怪物,竟故意让我们来发现乐老婆婆尸体,岂非太以矛盾?”

“六指神丐”吴宁“哎呀”一声,目注诸葛宽,皱眉叫道:“诸葛老弟,事情恐怕不妙?”

诸葛宽冷笑说道:“当然不妙,这显然是对方‘请君入瓮’手段,故意所设陷阱!”

吴宁脸上一热,赧然说道:“可笑我在江湖中闯荡多年,竟连对这点花样,都未想到,使老弟与高姑娘,陷入危机,着实惭愧无比!”

诸葛宽笑道:“吴老人家不必难过,既来之,则安之,倒看田建邦和邵一狂等两个怪物,能对我们施展些什么手段?”

高屏冷然说道:“他们若敢明面与我们见个高下?到是求之不得的事!只怕田、邵二怪,无此胆量,只会在暗中弄鬼.!”

话方至此,突然有阵奇腥气息,从洞外隐隐传入!

高屏一面掩鼻,一面叫道:“大哥,吴老人家,你们闻见没有?这是什么气味?”

诸葛宽尚未答话,吴宁已自说道:“这是蛇腥,我有‘雄黄丸’,诸葛老弟与高姑娘,快点拿去,塞在鼻内!”

说完,取出四粒黄色药丸,向诸葛宽暨高屏,分别递出。

高屏鼻中塞了“雄黄丸”后,果即不畏蛇腥,向吴宁含笑说道:“吴老人家,你这‘雄黄丸’,到是灵得很呢!”

吴宁冷笑说道:“叫花子会弄蛇,是历代祖传绝技,田建邦、邵一狂等两个怪物,倘若想骗使蛇儿来加害我们,真是弄斧班门,瞎了狗眼!”

这时,洞外果然起了悉悉率率的蛇行之声,听来为数不少!

高屏最怕这种东西,秀眉深蹙地,向吴宁问道:“吴老人家,一两条蛇儿,你或能制?这么多的蛇儿,你能制得了么?”

吴宁从怀中取出一具小葫芦来,拔开塞儿,倾出药粉,在地上书了一条黑色横线,然后对高屏笑道:“高姑娘,只要有一条蛇儿,敢越行这根黑线,我便把吴字倒写!”

诸葛宽问道:“蛇怕‘雄黄’,我到晓得,但却不知老人家这黑色药粉,又是何物所制?”

吴宁笑道:“雄黄只能制寻常蛇儿,‘雄精’则太以难得,我这黑色药粉,是用‘芋精’所制,效力到与‘雄精’,差不多呢?”

高屏闻言,心内较宽,但目光一转之后,又向诸葛宽皱眉叫道:“大哥,对方已设阱,诱我们入伏,自不肯善罢干休,倘若蛇群无功,还会有什么花样?”

诸葛宽苦笑说道:“这就太难猜了,田、邵二怪,阴损刁恶,花样无穷,我怎能……”

高屏接口说道:“我们不必猜他们耍些什么花样?只要研究研究,我们怕些什么花样?”

诸葛宽略一沉吟,轩眉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认为其他均不足虑,对方最厉害的一招,应该是烟熏火烤!”

高屏瞿然说道:“大哥说得不错,万一田建邦、邵一狂等两个怪物,当真用出烟熏火烤之计,我们着实吃不消呢?”

诸葛宽点了点头,吴宁接口说道:“高姑娘请放宽心,对方既已先驱群蛇,必不会双管齐下地,并用火攻之计!我们只消早点设法出洞,到了洞外,就不怕他了!”

高屏双眉一挑,恨声说道:“岂单不怕,我并要援救独孤姐姐和秦姐姐,并斗杀田、邵两贼,替‘铁拐夜叉’乐老婆婆,报仇雪恨!”

这时,那悉悉率率的蛇行之声,业已越来越近,似将到达洞底这间狭长形的石室之外!

蛇群既近,蛇腥自然更浓,但诸葛宽与高屏,因鼻中业已塞了吴宁所赠的“雄黄丸”,遂也无甚觉察?

高屏笑道:“吴老人家,田、邵二怪大概不知道有你这位身怀制蛇尊长的‘六指神丐’,和我们同行,否则决不会采取这种驱蛇进攻策略!”

诸葛宽也自笑道:“邵一狂号称‘百兽天尊’,照理说来,他不应驱蛇,应该驱兽!”

他们谈话之时,“六指神丐”吴宁,未曾插口,脸上神色,忽然凝重起来?

诸葛宽首先发觉,讶然问道:“吴老人家怎么神色有异?莫非又发现了对方有甚新鲜花样?”

吴宁用鼻连嗅几嗅,似在辨甚气味,并未立即答复诸葛宽的问话。

高屏秀眉一蹙,问道:“吴老人家,你是不是从蛇腥气味之中,嗅出蛇群中有甚特殊厉害的蛇儿?”

吴宁摇头答道:“再厉害的蛇儿,我也不怕,但蛇群之中,有点怪异气味,可能掺杂着其他凶恶东西?诸葛老弟与高姑娘,倒应该凝足神功,多作一些准备!”

说话之间,洞径暗影中,业已出现了无数点点星光,贴地蜿蜒而来,群集在狭长石门外。

高屏知道这点点星光,均属蛇目,不禁骇然叫道:“吴老人家,你所画的那道黑色芋精防线,能有效么?来的蛇儿,真不少呢!”

吴宁笑道:“高姑娘放心,那道防线,多半有效,即令万一失守,我还有足以克制群蛇的第二法宝!”

高屏正待问他所谓“第二法宝”,又是什么东西?陡然“嘘嘘”连声,已有两三条蛇儿,窜进了石室之内!

室内光线稍强,可以看出来是两蛇一蟒!

两条蛇儿,长均不到五尺,色泽如土,看去毫不起眼!

那条蟒儿,到有人臂粗细,长约一丈开外,口中红信吞吐,形态十分威猛!

吴宁“咦”了一声,自言自语说道:“邵一狂这厮,何时在养兽之外,又会养蛇,这两条蛇儿,到颇不易找呢!”

高屏问道:“吴老人家,你认得这一条蟒儿,和两条土黄蛇么?”

吴宁答道:“蟒不足奇,那两条土黄色,看去毫不起眼的蛇儿,到是相当罕见的‘哭笑蛇’呢!”

高屏皱眉说道:“老人家说得太神奇了,蛇还会哭会笑?”

一言甫毕,那两条土黄色的蛇儿,恰好各自叫了两声。

他们呜叫之声,果然不同,左边那条蛇儿呜声“呜呜”,好似人在伤心痛哭!

右边那条蛇儿鸣声,则“呱呱”“嘿嘿”地,好似人在得意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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