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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卢沟桥头风云急

然而,悟因师太虽能使群侠不至于轻举妄动,却不能扭转眼前的劣势。

悟因师太主张“忍”,主张“期待”,也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可是,朱志宇会容许他们安心的“期待”下去吗!何况,还有两位重要人物,失陷在魔巢中,怎么说也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未知数的“期待”中呀!

时间是无情的,转瞬间,七天已经过去,这是柳婷婷与朱志宇所订营救伍南屏的限期,过此期限朱志宇即不保证伍南屏的生命安全。

如今,时限已届而事实上,不但伍南屏仍在魔巢之中,并且连江世杰也一并陷入朱志宇的魔掌,而群侠方面,也并未采取什么营救行动,难道说,这几天中,群侠方面真的都在坐待奇迹的出现吗?

群侠方面这种过分沉着的情形,固然令人费解,而朱志宇那边,明明已取得压倒的优势,却居然没采取进逼的行动,连所订期限届满了,也不予闻问,这情形,也同样的使人费解。

这是正邪双方自动休战后的第十天的黄昏。

在西天彩霞耀映之下,朱志宇偕同花解语二人,正在魔宫后园,那盛开的菊花丛中信步徜徉着。

花解语紧偎朱志宇身边,微抬螓首,嫣然一笑道: “帝君,您好像有甚心事?”

“不错。”朱志宇驻步于一丛娇艳的白菊花前,目注西天那绚烂的彩霞,沉思着接道:“孤,委实是有心事,但孤的心事卿家应该最是清楚不过。”

花解语媚笑道:“据臣妾所知.您最大的心事,是完成武林霸业,进而君临天下,其次就是想将柳婷婷与刘冰玉那两个妞儿,收为贵妃,不知臣妾这一猜想,可对也不对?”

朱志宇点点头道:“对!完全对。”

花解语道:“以目前情况而论,完成武林霸业,进而君临天下,已经是指日可期……”

朱志宇截口笑道:“卿家莫说得太轻松,俗语说得好,行百里者半九十,卿家也应该懂得这道理。”

花解语道:“这道理,臣妾自然懂得,不过,对帝君这几天来的作为,却仍然想不通。”

朱志宇笑问道;“卿家想不通的,是哪些问题?”

花解语一蹙黛眉道:“比方说:像刘冰玉、柳婷婷那两个妞儿,以咱们目前的实力而论,纵然有那老尼姑替她们撑腰,要解决她们,也决不太难,但您却偏偏按兵不动,这情形,岂非是不可思议!”

朱志宇“唔”了一声道:“还有吗?”

花解语沉思着接道:“还有,譬如江世杰、伍南屏两个人质,一般人都是认为不如宰了算数,但您却偏要将他们暗地送走,万一半途出了麻烦,则纵虎归山,岂非是又增加我们那千秋大业的困难?”

朱志宇笑了笑道:“再没甚疑问了吧?”

花解语点了点头,朱志宇含笑接道:“这问题,最近十天以来,至少有五人以上,向孤家问过,但孤都是一笑置之。”

花解语讶然问道:“那是为什么?”

朱志宇笑遭:“孤不愿多费唇舌,要以事实来答复他们。”

花解语接问道:“那需要多少时间呢?”

朱志宇沉思着接道:“我想,不会太久的了,快则十天,迟亦不过半月,卿家必然可获得答案。”

话锋一顿,不等对方开口,又立即接道:“卿家先回去,请苟逢春来,孤在这儿等他。”

“是!”

花解语娇应着,姗姗地离去。

少顷之后,那位“右丞相”苟逢春,匆匆走了过来,向着朱志宇躬身施礼道:“帝君召见,不知有何差遣?”

朱志宇拈须微笑道:“没甚特别事故,孤只是要了解卿家这几天来的工作进度。”

苟逢春谄笑道:“帝君指的是各地的联络情形,以及定期成立‘一统盟’的事?”

朱志宇微微点首道:“不错。”

苟逢春谄笑如故地道:“好教帝君得知,各地反应情形,都非常好,甚至连皇宫内那位……”

朱志宇截口道:“怎么样?”

苟逢春含笑接道:“他说各省封疆大吏官署中,都有他的内应,只等帝君一声令下,必然群起响应。”

“唔!”朱志宇一面点首,一面注目问道:“那些请帖,几时可发出?”

苟逢春道:“三天之内,当可全部发出。”

朱志宇微一沉思之后,才向苟逢春以真气传音,交待了几句,使得苟逢春脸色大变地道:“帝君,这事情,还请多多三思。”

朱志宇正容说道:“孤已经筹思再三,毋须再加考虑了。”

苟逢春接问道:“那么,对那位诸子期呢?”

朱志宇笑子笑道:“孤阅人多矣!诸子期委实是一个胸无大志的脂粉奴.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孤需要他:也不怕他不听我的调遣.但对于另一位,情况就不同了……”

苟逢春接问道:“难道主公已发现他,有甚不轨意图?”

朱志宇笑道:“如果等到已经有所发现,才采取行动,那就来不及了。”

话锋微微一顿,又正容接道:“孤老眼未花,任何人,只要注意考察他三天,就能看透他的五脏六腑。”

苟逢春唯唯称“是”,不敢仰视。

朱志宇声容俱庄地接道:“卿家是孤心腹股弘之一,也是孤的臣属中,最忠贞的一位,对孤的了解,当也最深……”

“是,是,”苟逢春满脸谄笑地接道:“主公知遇之恩,微臣虽肝脑涂地,亦不足以图报……”

朱志宇截口笑道:“孤不要你肝脑涂地,但却必须好好完成这一次任务!”

苟逢春连声恭喏道:“微臣一定勉力以赴。”

朱志宇并叮上一句:“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苟逢春正容说道:“微臣记下了。”

三天之后,本来不太平静的江湖,又爆出一件使人奔走相告的大新闻,那就是新成立的“一统盟”,已定于十一月十五日,在北京城偏北之昌平县境的天寿山麓,举行开坛大典,届时,当今各门派掌门人,都将亲临观礼。

众所周知,天寿山为有明一代,帝王的陵寝所在,亦即民间所称之“十三陵”。

一个新成立的江湖帮派的开坛大典,居然选在与京畿重地的北京城,近在咫尺的天寿山,已是令人暗中诧异的了,何况天寿山又是当今天子的祖茔所在,这不是等于向太岁头上动土吗!

而且.这位新成立的“一统盟”盟主,传说中,只知道他自称齐天大帝,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位“齐天大帝”,究竟是何许人。

说来这也难怪,到目前为止,知道这位“齐天大帝”就是‘酒仙色鬼快刀王”朱志宇的人,可委实不多。

好在目前已经是九月中旬,距十一月十五,也不过两个来月工夫,到时候,自然一切都会明白啦……

当这一新闻.开始在江湖上传播的当天傍晚.两辆密封的双套马车,悄然驶出阜城门,循官道向宛平县境疾驶而去。

偌大的北京城.驶出两辆马车应该是极平常的事,但眼前这二辆马车,却有其不平凡的令人扎眼之处。

首先是那端坐车辕上,挥鞭吆喝着的车把式,那神情.那气概,明眼人一眼就能断定,那决非普通的车把式,如果车厢中坐的是微服私访的朝廷大员,则这位车把式,起码也是六品以上的武官。

其次是随后护送的四位骑士,既像官府侍卫,也像是镖局的镖师.但仔细瞧瞧,却什么也不像……总而言之,这些人,都有一种使人莫测高深的神秘之感。

也许就是为了这一点神秘之感吧!当这一行人马驰出阜城门时,那蹲在城门外一角的一位老叫化,立即起身向一条横巷中走去。

紧接着,横巷中驰出一骑快马,也循着官道,向宛平县境飞驰而去。

这随后急赶的快马,马上人还背着一个黄色公文袋,装束上也显然是一位官差,但当他飞骑掠过那两辆神秘的马车之后,前面那一辆的车把式,竟然冷冷地一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约莫个把时辰之后,这一行神秘的人马,已到达北京第一大古桥——卢沟桥的旁边集聚。

当马车驶近桥上时,前面车上的车把式沉声喝道:“胡彪,分两骑去前面开道。”

“是!”

后面四位骑士中,发出一声恭喏.并立即分出两骑,当先向桥上驰去。

当那两个开道的骑士经过马车旁时,前面那一辆的车把式又沉声接道:“亮兵刃,小心戒备!”

“是……”

这时,这一行人马已走到桥的正中,那位灰衫汉子的“是”声未落,桥的两旁,那巨大石柱的背后突然闪出四个人来,并同声大喝:“停车检查!”

那是四位腰挎单刀的兵勇,同时另一位武官装束的汉子,也缓步由另一根石柱后转出,五个人,一字横排,将桥面拦住。

那灰衫汉子笑了笑道:“这儿已远离皇家禁地,为何也要检查。”

那小武官正容说道:“咱们上命所差,诸位请多担待。”

那前面一辆的车把式,淡淡地一笑道:“贵官知道咱们来自何处吗?”

小武官笑道:“诸位当不至是皇亲国戚吧?”

“对了。”车把式冷然接道:“咱们是来自宁王府。”

小武官笑了,笑得非常神秘,反问道:“朋友也知道咱们是来自何处吗?”

车把式愣了一愣道:“在下正想请教。”

小武官神色一整道:“咱们是宁王殿下干郡主,亦即‘英武仁慧公主’座前……”

不等他说完,那车把式已脸色一变,截口问道:“公主也到了这儿?”

小武官笑了笑道:“公主是何等身份.岂会轻易到这种荒郊旷野来。”

接着,才脸色一沉,冷冷地一笑道:“北京城中,多的是王公大臣,你却偏要冒充宁王府中的人,看来,你的贼运可不太好。”

一顿话锋,声容俱庄地接道:“老实报上来,你们是什么人?”

那车把式精目一转,陡地震声大喝:“冲!”随着这一声“冲”。“刷”地一鞭,疾挥而下。

他这一鞭,并非抽向那拉车的两匹健马,而是向那小武官兜头抽下,同时,那奉命开道的两个灰衫人,也双剑齐挥,击向拦路的四个兵勇。

这突然的变化,不但发动得出人意外,而其凌厉与快速程度,更是令人咋舌。

但那小武官与四个兵勇,显然也非寻常人物,在一片目不暇接的寒闪交织与金织交鸣声中,传出那小武官的冷笑道:“果然是朱志宇的手下,看情形,你们这几个,都不过是“地”字号中人物。”

那车把式一见对方身手,已知对方并非普通官兵,心知恋战下去,麻烦会更多.因而,右手挥剑攻敌,左手已扬鞭驶动马车,同时,后面那两个骑士,也赶到前面,协同冲杀。

但那位小武官,武功既高头脑反应也够快,当车把式扬鞭驶动马车时,他却以快得不可思议的手法,将马匹与马车之间的绳索斩断,因而马车还没滚动五尺,既已停止,而那负痛狂奔的马匹,却反而使得正分别与四个兵勇交手的灰衫人,几乎吃了大亏。

那车把式见自己一出手.竟然处处受制,不由心头又惊又怒地喝问道:“朋友能否报个万儿?”

小武官冷然接道:“你不配问!”

车把式一面与小武官缠斗着,一面冷笑道:“朋友,别逼得太紧,我知道你们此行,目的何在。’

小武官笑道:“这有甚稀奇,只要不是白痴,都会知道在下此行,所为何来。”

车把式冷笑道:“你知道我会如何处置吗?”

小武官淡淡地一笑道:“在下懒得去想。”

车把式冷然接道:“必要时,我会先将车中人杀死……”

小武官截口怒叱道:“匹夫你敢!”

车把式呵呵大笑道: “大爷奉有此项命令,有何不敢的……”

车把式虽然与小武官恶斗着,但却始终不离开车厢门口一步,由此,足见他的武功要高过小武官一筹,也委实随时有置车厢中人于死地的能力。

小武官扬声唤道:“江大侠、伍大侠请答话。”

车把式呵呵大笑道:“他们两个,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又怎能同你说话,我看,朋友还是省点精神吧!”

就这片刻之间.双方激战巳逾五十招。

小武官的武功,虽然略逊于车把式,但车把式要分神照顾车厢中人,而双方还是打成平手。

至于四个兵勇所对付的四个灰衫人,其身手也高于兵勇.但那四个兵勇,都是奋不顾身地拼命撑持着,因而虽处下风.却形成僵持局面。

那小武官笑道:“要我省点精神,你就乖乖地束手就缚,待会,我可以在公主面前美言几句,免你一死。”

车把式冷笑道:“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接着,又扬声喝道:“‘地’字九号,还不上来,帮我收拾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以便赶路。”

原来前面打得如火如茶,后面那马车上的车把式,却好整以暇地,坐在车辕上乘风凉哩!

一直到前面的车把式打过招呼之后.他才糍牙一笑道:“八号.我要是离开岗位,谁来照顾车厢中人的安全。”

听他们这称呼,这两个车把式,一个是“地”字第八号,一个是“地”字第九号。

“地”字第八号怒声道:“不管,先解决当前敌人要紧!”

“地”字第九号道:“出了事情,你负责?”

“当然!”

“地”字第八号的话声未落.一阵急骤蹄声,又由此京城方向疾驰而来。

“地”字第九号笑道:“八号,敌人的援兵到啦!”

“地”宇第八号道:“也可能是咱们的人……”

来人一踏上桥面,即大喝道:“住手!”

那小武官与四个兵勇,正渐感到不支,而己方的援兵却杳无音讯,因而闻言之后不管那发话的人是谁,首先各自虚晃一招,纵出战圈。

“地”字第八号恭声问道:“是右丞相吗?”

这时,那两骑快马巳驰抵现场,马上人赫然是那位“右丞相”苟逢春,和一位面目陌生的黑衫老者。

苟逢春勒住坐骑,冷然接道:“废话!”

接着,精目环扫现场一匝后,才似乎不胜惊讶,也非常不满地问道:“‘地’字八号,你们怎么如此差劲。”

地字第八号一愣道:“相爷此话怎讲?”

‘怎讲?”苟逢春冷笑一声道:“你们连几个普通官兵都对付不了,岂非是越混越回去了!”

“地”字第八号苦笑道:“相爷,这几位可并非普通官兵啊!相爷何妨亲自问问看。”

苟逢春微微一愣,才向那小武官注目问道:“贵官是哪一个衙门……”

小武官冷然接道:“宁王府。”

苟逢春“哦”了一声道:“那就怪不得啦!”

接着,又注目问道:“贵郡主和柳姑娘,为何没来?”

小武官笑了笑道:“公主立即会来,你如果备有手本,在下倒可以替你转呈……”

话声中,又一阵急骤蹄声遥遥地传来,小武官立即话锋一转道:“咱们公主已来了,相爷,还不下马接驾。”

桥头已传来刘冰玉的娇喝道:“小文,你在同谁说话?”

小文是刘冰玉手下,那批娘子军的头目之一,敢情目前这五位官兵.都是易钗而变的娘子军哩!

“小武官”扬声笑道:“公主,我正同朱志宇的右丞相说话哩!……”

她的话声刚落,刘冰玉与柳婷婷二人,已停马当前,美目一扫现场之后,刘冰玉沉声问道:“小文,方才你们交过手了?”

小文含笑答道:“是的。”

刘冰玉脸色一沉道:“本宫如何交待你们的!”

小文讷讷地答道:“公主,并非婢子不自量力,胆敢不遵命令,只因这些人蛮不讲理,使人没有选择余地。”

刘冰玉冷然接道:“也没机会发出信号?”

这时,柳婷婷已向苟逢春冷笑一声道:“苟逢春,你做的好事!”

苟逢春阴阴地一笑道:“柳姑娘,在下可并未做什么坏事啊!”

柳婷婷哼了一声道:“我问你:准备将江大侠、伍大侠二人,送到哪儿去?”

苟逢春笑问道:“柳姑娘已认定这马车中,定是江大侠和伍大侠二人?”

柳婷婷冷然说道:“不错!”

苟逢春笑道:“柳姑娘,事实上,你却是大错而特错了!”

柳婷婷沉声喝道:“苟逢春,少在我面前玩花枪,老实告诉你:我虽已离开魔宫,但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仍然是了如指掌。”

苟逢春淡淡地一笑道:“恐怕不见得吧!”

刘冰玉含笑接道: “柳姊,少跟这厮废话,咱们先救人。”

柳婷婷微点螓首之后,目注苟逢春问道:“苟逢春,你是自动将人质献出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苟逢春阴阴地笑道:“你看着吧!”

“锵”地—声,柳婷婷、刘冰玉二人同时亮出宝剑.刘冰玉并沉声说道:“柳姊姊,咱们先宰掉这狗头军师,免得他在一旁碍手碍脚……”

这当口,苟逢春已偕同那黑衫老者闪退一旁,口中并呵呵大笑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下自知非二位姑娘的对手,还是避开为妙。”

这情形,不由使柳婷婷心中起了戒心,注目问道:“车中的人也不要了?”

苟逢春笑道:“那本来就是你们的人呀……”

但紧接着,又以真气传音说道:“二位姑娘当心,车中不是你们所想像的自己人……”

这几句传音说话,可使得柳婷婷、刘冰玉二位姑娘,有如堕入五里雾中。

可不是吗!苟逢春是她们那生死强敌朱志宇的手下,如果车厢中真有甚阴谋,应该是惟恐她们不上当才对,但此刻,却反而出人意外地,传音示警!这情形,岂非是不可思议之至!

事情虽然是反常得太以可疑,但此时此地,站在刘冰玉与柳婷婷二人的立场,却不得不宁可信其有,一面戒备着扑向车前,柳婷婷并一面冷笑道:“我不信你这狗头军师,能耍出什么花枪来……”

这当口,刘冰玉巳同那守在车厢门口的“地”字第八号交上了手。

凭“地”字第八号的身手,怎能与刘冰玉抗衡,因而双方兵刃甫一接触,那位“地”字第八号,已是左右难支地,险象环生。

一旁的苟逢春入目之下,连忙扬声喝道:“‘地’八号快退,咱们的人质不要了……”

“地”字第八号奋力封挡一招,借对方兵刃反震之力,连滚带翻地,纵落丈八之外,拿不住桩地踉跄后退,一直退到桥边的石栏杆将他拦住,才停了下来。

“地”字第八号,虽然在半被迫、半自动的情况之下,离开了岗位,但刘冰玉面对那帘幕深垂的车厢,却反而趑趄不前地,犹豫起来。

柳婷婷一蹙黛眉,扬声唤道:“伍南屏,我们是柳婷婷、刘冰玉,请快答话。”

旁边的苟逢春笑道:“他们穴道被制,怎能同你答话呢?”

但紧接着,又以真气传音接道;“二位特别当心!”

二位姑娘默然互望一眼,柳婷婷并传音说道:“玉妹,请替我小心掠阵……”

不等刘冰玉有所表示,紧接着,一挫银牙,宝剑挥处,寒芒一闪,那深垂着的车帘,已被斩落。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当车帘被柳婷婷斩落的同时.车厢内冷笑震耳,劲风激荡,目不暇接之间,只见两道人影,各以兵刃护身,并以石破天惊之势,由车厢内电疾暴射而出。

一阵震耳金铁交鸣声中,那两道人影,已被柳婷婷与刘冰玉二人分别截住。

刘冰玉截住的是朱志宇的国师,即红教中第一高手之称的拉玛大师。

柳婷婷所截住的,是申志公,也就是前此朱志宇以于大钧名义出现时的替身。

这两位,都算是朱志宇手下顶尖高手之一,说来也真够险,如非那苟逢春事先传音示警,柳婷婷与刘冰玉二人,既心急救人,又自信所获消息绝对正确,而决不至有甚怀疑,以申志公与拉玛大师功力之高,在出敌不备之下,突起发难,则尽管刘冰玉、柳婷婷二人身手也同样奇高,却势非上当不可。

这四位,论个别身手,大致在伯仲之间.纵有高下,相差也有限得很。此情此景之下,这一交上手,其战况之激烈,自不难想见。

柳婷婷一面长剑翻飞,绝招连展,一面却一挫银牙,恨声叱道:“申老贼!伍南屏与江大侠何在?”

申志公呵呵大笑道:“年轻小伙子都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美人儿,有老夫在,何必还要……”

柳婷婷截口怒叱道:“老贼找死!”

就当此时,那远立一旁的苟逢春,却向“地”字第八号沉声说道:“地字八号,你们任务已完,立即回去。”

“是!”

当“地”字第八号率领他那原班人马,走向回程之际,苟逢春却向申志公扬声笑问道:“申老,为了节省时间,由区区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申志公笑道:“这朵玫瑰儿,委实棘手,老弟能助我一臂之力,那是欢迎之至。”

“好的。”苟逢春一振长剑,缓步踱向申志公身边,含笑说道:“申老,我来帮你……”

话声中,寒芒一闪,一剑刺向柳婷婷的左肩。但他剑势才出一半,却突然一沉,扫向柳婷婷的下盘,并刚好与申志公的刀势,配合得恰到好处地,将柳婷婷迫退三尺,口中并呵呵大笑道:“申老,不才这一手,怎么样?”

申志公笑道:“很好!很好!可是,我要提醒你老弟,咱们要的是活美人,而且不能伤她。”

“这个,不才理会得。”苟逢春含笑接道:“不过,这样一来.可就得多费周章了……”

申志公截口接道:“那也不要紧!娘儿们后力有限,咱们顶多熬个三五百招罢了。”

苟逢春谄笑道:“申老说得是……”

柳婷婷与申志公的身手,本来是在伯仲之间,自从加上一个苟逢春之后.柳婷婷以一敌二,自然不像开头那么轻松,但她于获悉对方志在生擒,并无伤害自己的意图之后,不由宽心大放地放弃防守,放手抢攻,一时之间,迫得对方二人连连后退,申志公并呵呵大笑道:“苟老弟,这妞儿不愧是出自名门,不但劲道强,而且后劲尤佳。”

苟逢春也呵呵一笑道:“再怎地,也不是申老对手!”

柳婷婷正被这两人激怒得眉腾杀气,怒火中烧间,耳中却听到苟逢春的真气传音,并且显得非常急促地说道:“柳姑娘.退‘巽’位,走‘乾’宫,‘百花齐放’。”

根据苟逢春的传音指示去做,那必然将申志公逼得退回苟逢春那边。

柳婷婷冰雪聪明,心知这样做法,不论苟逢春是何居心,对自己都是有利无害。因而她毫不迟疑,如响斯应地,退“巽”位,走“乾”宫,一式“百花齐放”,精芒迸射间,使得申志公不假思索地,退向苟逢春身前,口中并还不忘轻薄地阴笑道:“苟老弟,这妞儿真教人吃不消……”

但他话没说完,却发出一声凄厉惨号并“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几乎喷得柳婷婷一头一脸。

原来就当申志公退到苟逢春身前时,苟逢春却冷不防地将其一剑透胸而过,口中并冷笑道:“申老,不才这一手也不错呀!”

变出意外,不但当事人的申志公毫无反抗余力,不得不认命,连柳婷婷也一时之间,张目结舌,心中连称怪事不止。

申志公也不愧是当代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之一,于一剑贯胸之后,居然还能挺立不倒,并嗔目怒叱道:“苟逢春,你好狠的手段!”

苟逢春首先向仍在恶斗着的刘冰玉与拉玛大师二人,扬声说道:“国师与刘姑娘,请停一停!”

柳婷婷也同时扬声说道:“玉妹.暂时不要打了。”

刘冰玉与拉玛大师各自虚晃一招,纵出战圈之后,苟逢春才向那狰狞得有如厉鬼的申志公.淡淡地一笑道:“申老.‘无毒不丈夫’这句话,你不至于不知道吧?”

申志公怒叱道: “老夫同你无怨无仇,更无利害冲突……”

苟逢春截口笑道:“你说得不错,但在下是奉命行事。”

申志公目眦欲裂地接问道:“是朱志宇叫你干的?”

苟逢春笑了笑道:“当代武林中,除了帝君之外,谁够资格命令我苟逢春哩!”

申志公不禁颓然一叹道:“只恨我自己顾虑太多,不曾当机立断……”

语声逐渐低微,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苟逢春连忙含笑说道:“申老,不才还要告诉你一句话.这才是我方才支走‘地’字第八号等人的真正原因,目前,国师与诸老弟都是自己人,不会透出什么消息,从今之后,你这位神秘的申老,就算神秘地失踪了。”

申志公陡地一挫钢牙,怒喝一声: “朱志宇,我变做厉鬼,也不饶……”

他那“不饶你”的“你”字尚未说出,已经是身躯一颤地断了气。

苟逢春扭着头向一旁的黑衫老者笑道:“诸老弟身边带的化骨丹,可以派用场了。”

那黑衫老者,外表上比苟逢春要苍老的多,但苟逢春却叫他为“诸老弟”.敢情这位黑衫老者,还是那位“脂粉奴”诸子期的化身哩!

黑衫老者微微点首道:“小弟遵命……”

说着,已由怀中掏出一只小玉瓶走向申志公尸体前,俯身将玉瓶中的药末,倾出些撒在申志公的尸体的伤口上.又起身走向原位。

这当口,柳婷婷樱唇一张,却是欲言又止。

苟逢春似已看透柳婷婷想要问些什么,竟自动指着那黑衫老者笑了笑道:“诸老弟,你该恢复本来面目了吧……”

但柳婷婷却截口冷笑道:“不必了,我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变的。”

接着,目光一掠对方三人道:“你们三个,还不亮兵刃!”

苟逢春连忙摇手笑道:“柳姑娘,咱们先谈谈如何?”

柳婷婷冷冷地一笑道:“除非你先将江大侠与伍南屏二人交出来,否则,就没什么可谈的。”

苟逢春正容说道:“有关江大侠与伍大侠二人的事,自然要谈,但却非三言两语所能解决,咱们先谈点别的可好?”

柳婷婷冷然接道:“不行!我要先谈江大侠与伍南屏二人的事。”

“这就难了。”苟逢春苦笑道:“柳姑娘,并非在下不愿迁就你,而是问题在于必须先谈些别的.才能扯到江,伍二位大侠身上去。”

柳婷婷沉思之间,刘冰玉却向她低声说道:“婷姊,姑且由他们先说别的吧!”

柳婷婷微微点首之后,才向苟逢春说道: “好!先说你的。”

苟逢春连忙抱拳一揖道:“多谢姑娘……”

柳婷婷冷然接道:“少来这一套,快说正经事。”

“是!”苟逢春恭应一声之后,才淡笑着,精目一扫对方二人道:“二位姑娘,是否还欠了在下一点什么?”

柳婷婷、刘冰玉二人微微一愣之间,苟逢春又含笑补充说道:“在下说的,是今宵所发生的事。”

柳婷婷“哦”了一声道: “阁下指的是方才传音示警的事?”

苟逢春点点头道:“这,是否算一点小小人情呢?”

榜婷婷笑道: “这一份情,我承受了,但我也要明告阁下,我曾经协助你铲除内奸,已经是两不相欠。”

苟逢春笑道: “这是姑娘你的想法,但在下的想法却不同。”

柳婷婷注目问道:“阁下是如何想法?”

苟逢春神色一整道:“说来也许二位姑娘不相信,帝君与在下原订的计划,是先行制住二位姑娘之后,才乘申志公大意疏神之际,将其刺杀。”

刘冰玉冷笑一声道:“这算是‘一石两鸟’,够狠.也够毒!”

柳婷婷笑问道:“以后,又怎会改变的呢?”

苟逢春神色—整道:“那是为了讨好二位姑娘,在下才不得不冒这个天大的危险……”

柳婷婷截口接问道:“‘讨好’与‘冒险’,应该算是两个问题吧?”

“不错。”

“愿闻其详?”

苟逢春谄笑道:“讨好两位天仙化人的美姑娘,任何一个臭男人,也能搬出一大箩筐的理由来,我想,这第一个问题.不谈也罢!”

柳婷婷点点头道:“这我同意。”

苟逢春正容接道;“至于‘冒险’的问题,姑娘对帝君的脾气,比我更为了解,如果帝君知道是在下临时改变了他的计划,而使两位姑娘不曾受制,那会有怎样的后果呢?”

柳婷婷点点头道:“这倒是实情。”

“那么,”苟逢春含笑接道:“在下的这一份人情,又岂是你协助杀了一个申志公,所能抵消得了的!”

柳婷婷笑问道:“依阁下之见.要怎样才能抵消得了?”

苟逢春正容说道: “姑娘,真正的人情债,是没法抵消的,我不希望抵消.也不希望二位姑娘,对我有甚补偿……”

刘冰玉截口笑问道:“那你‘冒这天大的危险’,又是所为何来?”

这时,申志公的尸体,已全部化掉,只剩下一套衣衫,苟逢春入目之下,扭头向诸子期说道:“诸老弟,一客不烦二主.请将申志公的这套衣衫,弄到沙滩上去埋掉可好?”

诸子期点点头道:“小弟遵命。”

说着,已由马车上折下一块木板,将申志公的衣衫挑起,缓步向南岸走去。

目送诺子期的背影,逐渐远去之后,苟逢春才向二位姑娘低声说道: “这个诸子期,对二位姑娘,一如咱们帝君一样,是志在必得,今后,二位姑娘,可得随时随地都得特别提高警觉才好。”

不等对方接腔又含笑楼道:“有他在旁边,这些话,我不便说,所以才不得不借故将他支走……”苟逢春苦笑道:“已经成了过河卒子.退不了啦!”

柳婷婷美目深注地接问道:“阁下为何要向我们说这些?”

苟逢春笑道: “俗语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姑娘,在下之所以冒险示警,以及告诉你们这些.说穿来这是为我自己打算。”

柳婷婷注目如故地问道:“是否另有解释?”

“当然有解释。”苟逢春神色一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论谁胜谁败,有了今宵这一点交情,对我而言,总不会有害处,二位姑娘以为然否?”

刘冰玉不由撇唇一晒道:“‘老奸巨猾’四字,你该是当之无愧。”

柳婷婷正容接道:“该谈江大侠与伍南屏二人的事了。”

苟逢春正容点首道: “我正告二位:在本盟开坛大典之前,江、伍二位大侠,不可能恢复自由。”

刘冰玉冷笑道:“你谅准我们没法解救?”

苟逢春苦笑道:“凭二位姑娘的超绝功力,要解救江、伍二位大侠,自不致太难,但问题却在于,连在下在内,也不知道江、伍二位大侠的藏身之处……”

柳婷婷讶然问道:“有这种事?”

苟逢春道:“柳姑娘对帝君之为人,比在下更为了解,当知在下此言不虚。”

刘冰玉蹙眉接道:“苟逢春,姑且算你所言属实,也就算在你们那什么‘一统盟’的开坛大典之前,我们没法解救江伍二位大侠,为何在你们那开坛大典之后,他们二位就有恢复自由的可能呢?”

苟逢春神秘地一笑道:“那是说,到那时候,本盟天下已定,不怕有人反抗,也可能是姑娘们自愿化干戈为玉帛,彼此已成为一家人,总而言之,两个月的时间不算太短,其中可能的变化,谁也没法预料。”

这一说,可使得二位姑娘,一时之间,都默然垂首。

话锋微微一顿之后,又注目接问道:“二位姑娘,是否还有甚吩咐?”

“没有了。”柳婷婷冷然接道:“诸位请吧!”

目送苟逢春、拉玛大师与诺子期三人的背影,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后,刘冰玉长叹一声道:“婷姊,咱们就真的这么暂时罢手了不成?”

柳婷婷仰首遥注夜空中闪烁不定的繁星,半响之后,才幽幽地一叹道:“玉妹,咱们回去后再从长计议……”

刘冰玉忽然一“咦’道:“苟逢春又回来了。”

苟逢春遥遥回答道:“是的,在下又回来了。”

他在二位姑娘面前丈远处站定之后,才正容说道:“二位姑娘,方才在下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以往凡是跟唐彬交往较密的人,都已被杀或被软禁……”

柳婷婷不由截口一“哦”道:“怪不得我们所获消息,都不真实。”

苟逢春含笑接道:“那些,都是我们伪造的消息,现在,我特别告诉二位,今夜后可别再要唐彬向他的老朋友探听什么消息了,否则,他自己的老命也难保。”

柳婷婷正容说道:“多谢阁下提醒!”

“这算不了什么,小意思,小意思。”苟逢春谄笑着接道:“在下就此告辞。”

抱拳一礼,长身飞射而去。

江湖上暂时平静下来,卧虎藏龙、暗潮激荡的北京城,也暂时平静了。

但那位自封为“齐天大帝”的“酒仙色鬼快刀王”朱志宇.却反而特别活跃起来,尤其是他那座作为临时总宫的住宅,整理得焕然一新,显得既豪华,又气派,大门口整日里车水马龙,宾客盈门。

当然,这些宾客中,有三山五岳的江湖豪杰,也有朝廷中脚踏两边船的臣僚,以及各省封疆大吏的私人代表。

不过,凡是奔走于朱志宇这临时总宫的.都非本来面目。

也许就是为了这些人并非本来面目,也可能是朱志宇的手段太高明了,以至于在这天子脚下的北京城中,如此招摇,而负责京畿治安的有关衙门,竟都是眼开眼闭地,不加闻问。

与朱志宇这魔宫成强烈对照的,却是那位曾经权倾天下,炙手可热,如今却已辞职出家的宁王朱纯的王府。

这一幢曾经招玫不少人艳羡,也曾受过不少人敌视的宁王府,其过去的豪华和热闹,比起目前的朱志宇的魔宫来,并不逊色。

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如果用“蛛网尘封”来形容它的没落,也许是太过分,但如以“门前冷落车马稀”来比喻,又显得分量不够……总而言之,这一幢曾经煊赫一时的宁王府,如今是没落了.附近的平民百姓们的住宅中,偶尔可听到一两句感慨无穷的岭哦:“昔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当这种玄妙的局面维持了个把月之后,亦即十月中旬,距朱志宇那个什么“一统盟”的开坛大典,也不过是个把月的光景了。

北国的初冬.已有深浓的寒意,这是一个北风怒号,乌云密布,行将降雪的黄昏。

天气虽然冷,但却阻止不了一般人饭后逛街的兴致。

尤其是天桥一带,夜幕还没正式垂落,茶楼、戏馆已开始上客,星、相、医、卜以及形形色色的杂耍,也都陆续出笼,街头巷尾,三五成群的游客们,也逐渐增多……

当街头亮起疏落的灯火时,一家清真饭馆中,相偕走出两位微显醉意的顾客来。

那是一位鬓发全白的灰衫老者和一位淡金面孔的中年青衫文士。

那灰衫老者虽然鬓发全白,但面色红润得有如婴孩,显得健壮之至,至于那位青衫文士,则约莫四旬上下年纪,文质彬彬地.一派斯文。

也许是微有酒意之故.这两位的脚步,都显得有点轻飘飘地。

那青衫文士,一面漫无目的地浏览着街头夜色,一面却轻轻地一叹道:“三天了,三天来,咱们走的地方可不少,可是,要找的人,却是一个个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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