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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重入江湖

步声再起,但见一个装束衣着俱与时下商贾无异之人行入来,不过他面上却用一条黑巾蒙往,只露出两只眼睛。

朱涛介绍道:“阮玉娇,这一位就是本室主人吴兄,他一定是不愿惹上麻烦,才将真面目遮盖起来。”

姓吴的蒙面人向她拱拱手,便道:“朱大侠想知道的事,恕我未能探查出来。”

他声音沙哑,显然特地变了嗓音。

阮玉娇冷冷地凝视着他,没有开口。

朱涛道:“玉娇你想不想知道我托吴兄去查探何事?”

阮玉娇摇摇头,慵懒地托住香腮,神态极是娇柔动人。

朱涛道:“咦!你何以忽然失去了好奇之心?”

阮玉娇目注姓吴的蒙面人,道:“我的心不够大,容纳不了太多的好奇,这位吴兄瞧着就很有问题,正在考详他的隐秘。”

朱涛道:“你瞧出了一些什么呢?”

阮玉娇道:“我没有瞧出任何线索,但我却有一个感觉,认为他是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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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吴的蒙面人哑声道:“在下从未见过阮姑娘,请阮姑娘不要多疑。”

阮玉娇道:“好吧!反正你不能干涉我的想法。”

朱涛接口道:“特请吴兄查探之人,正是你也很熟的陈仰白。”

阮玉娇一听,不禁坐直了身子,问道:“他怎么啦?”

朱涛道:“我正如丁天厚一样,对陈仰白是否身怀上乘武功,感到十分怀疑。甚至可以说,我猜想他多半是个身怀绝技之士。”

阮玉娇道:“你以前不是曾经试探过他了么?”

朱涛道:“以前我的查探,着重在他身世的真实性,查探结果,他果是江南人氏,并且曾经应考,这一点已绝无疑问,可是他纵然是应考士子,但并没有任何理由就认定一个曾经应考的士子,不许修习上乘武功呀!”

阮玉娇点头道:“这话甚是,我倒没有想得很多。”

朱涛神色肃然,又道:“同理,他虽是曾为丁天厚所窘,却不定就不会是智慧门的高手。”

阮玉娇吃惊得站了起身,道:“哎!这一猜可怕!”

朱涛道:“当然反过来说,他也不一定就是智慧门中之人。所以我须得设法查个明白,吴兄这许多天以来,都在替我负责调查。”

姓吴的蒙面人歉然道:“可是在下有辱使命,实在惭愧之至。”

朱涛道:“吴兄好说了,如果陈仰白乃是智慧门中之人,你几天工夫就查得明白的话,那才是怪事呢!”

阮玉娇道:“话虽如此,但查不出底细的话,终究于事无补。”

朱涛道:“现在陈仰白躲在何处?”

姓吴的蒙面人道:“他就躲在距那客店不远的一处人家内,据我的观察,这一个地方竟是早已布置好的,正如这个地方朱大侠你预先布置一般。”

朱涛道:“阮玉娇的侍婢甄小苹还和他在一起么?”

姓吴的蒙面人道:“在一起,看来缠绵得很。”

他瞧了阮玉娇一眼,才又道:“在下说了阮姑娘别生气才好,以我的看法,甄小苹似是已动了真情,但陈仰白却没有入迷。”

阮玉娇明白他为何叫自己别生气,因为她出身幻府,向来以迷惑众生自诩,如今甄小苹情真而陈仰白意假,站在幻府的立场,当然是觉得大失面子。

她不但明白此意,还深入一层想到此人何以能够如此了解她的心情?又显得如此体贴她?

她举步走向吴姓蒙面人,直到堪堪要碰上他,才停下脚步。

她冷冷地仰视着他的眼睛,道:“假如换了我阮玉娇,你瞧陈仰白又如何?”

姓吴的蒙面人道:“换了你的话,陈仰白很难不动真情。”

阮玉娇面上透出笑容,道:“谢谢你的推许,可是若不是与我极熟,若者改变一个说法,即是未曾亲自尝过我的手段的人,竟能对我这么有信心?”

朱涛道:“得啦!你心思又转到吴兄的来历上去了,这真是浪费气力……”

阮玉娇道:“不,我已确知他是谁了,我要他揭开面上黑巾,以真面目与我相见。”

朱涛道:“你何必迫他呢?”

阮玉娇决然道:“他非这样做不可。”

姓吴的蒙面人沉吟了一下,才道:“好吧!我出示真面目便是,只不知朱大侠意下如何?如果你反对,我就转身走开。”

朱涛耸肩道:“吴兄自有主张,何须小弟多言。”

姓吴的蒙面人不再说话,抬手捏住面上黑巾。

朱涛又道:“阮玉娇,看来吴兄已决定拿掉蒙面黑巾.你何不把心中猜测先说出来?”

阮玉娇道:“他是名列四佛之一的戒刀头陀,对不对?”

姓吴的蒙面人叹一口气,拿掉黑巾,果然正是戒刀头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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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阮姑娘大概是记恨贫僧冒充过朱大侠之举,所以一直不肯放过我。”

阮玉娇笑一笑,道:“别人都忙碌不堪,你却想独善其身,哪有这等道理?”

戒刀头陀道:“贫僧这一重入江湖,只怕真是劫数已届,故此无法幸免……”

阮玉娇讶道:“你别说得这么严重好不好?凭你戒刀头陀的神通绝艺,还有谁能加害于你?”

戒刀头陀道:“当然有啦!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阮玉娇的确大感惊奇,问道:“这话怎说?昨天我见你之时,还好好的,何以今夜就变得遍地都是强仇大敌的样子?”

戒刀头陀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李太白这两句,恰是我的写照。”

阮玉娇道:“你的话非谜非偈,实是叫人无法猜测。”

戒刀头陀望了朱涛一眼,见他含笑不语,大有在一旁看热闹之概。当下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昨天你走了之后,有人送来一个消息,竟是你幻府的乔双玉所写的,约我在三天之内见面。”

阮玉娇听了这话,面色变得雪白,骇然道:“大姐她在此地么?”

戒刀头陀道:“那就不得而知了,她虽是约我见面,却没有讲明地点。”

阮玉娇向朱涛望去,问道:“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朱涛摇摇头,道:“目前还无法打算,因为我首先须得知道她的处境和立场。”

戒刀头陀道:“我本想悄然隐遁,对乔双玉之约不予理会。谁知碰上了你,方知劫数难逃,决不是可以一走了之的。”

阮玉娇茫然不解,道:“你隐遁与否,与我有何干系?”

朱涛接口道:“戒刀大师若是隐遁深藏,也不过能逃避一时而已,因为连你也认得出他,乔双玉就更不用说了。”

阮玉娇恍然而悟,忖道:“是了,乔大姐从前必与戒刀头陀有过交往。当时他们关系之密切,当然不在我与他之下。所以他对乔大姐的魔力十分忌惮,同时亦因我认得出他而推知乔大姐也有此神通。”

她嫣然一笑,道:“别人想见大姐都见不到,但头陀反而甚不情愿,叫别的人得知,一定又羡慕又妒恨。”

戒刀头陀道:“得啦!谁见到她,都免不了一场灾难。定然只有朱大侠例外。因为他如见到乔双玉,反而是她的灾难。”

阮玉娇道:“这便是你来找朱涛的理由了,是不是?”

戒刀头陀道:“你这种看法便冤枉我了,朱大侠乃是第三拨来找我之人,我本来帮他一直在调查陈仰白的。”

阮玉娇道:“等一会再谈陈仰白,我说问一声,有朱涛在此,你还怕乔大姐作甚?”

戒刀头陀深深注视她一眼,道:“有些问题必须自己解决,正如你和朱大侠的事,别人断断不能代为解决。”

阮玉娇露出娇嗔之态,轻啐他一口,道:“你别扯到我头上,我和朱涛没有问题。”

戒刀头陀道:“那就最好不过,虽然我万万不能置信。”

他说着说着,态度大见活泼,言语轻松,竟与阮玉娇朱涛开起玩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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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涛道:“吴兄豪情流露,可见以想昔年的真面目了。”

戒刀头陀奋然道:“我既逃避不了,心中不觉涌起了斗志,是以露出了昔年狂态。”

阮玉娇惊异地望着他,道:“你现在一点也不似是道行深厚佛法精微的高僧了,倒像是个仗艺邀游江湖的豪侠之士,你自家可知道?”

朱涛道:“吴兄本来就是一代大侠,三十余年之前,天下有谁不知万里飞虹吴刚吴大侠的英名?”

阮玉娇呵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万里飞虹吴刚,无怪在四佛之中,号称为天下三位刀法大家之一,只不知你出家之故,是忽悟佛理呢?抑是另有原因?”

戒刀头陀皱皱眉头,显然不愿谈到这些旧事隐情。

阮玉娇看出他的心意,便又说道:“我们暂时不谈这些过去之事,陈仰白现正在什么地方?”

朱涛道:“他和甄小苹在城外一农家借住。”

阮玉娇道:“你们知不知道丁天厚对付他们之事?”

戒刀头陀道:“当然知道啦,假如不是我暗中捣乱,丁天厚便不会直到现在还找不到他们了。”

阮玉娇这才明白,心想,陈甄二人得到戒刀头陀等当代高手暗助,怪不得能从丁天厚手中逃掉。

朱涛站起身道:“咱们这就去找陈仰白,阮玉娇你去不去?”

阮玉娇道:“在戒刀头陀未与乔大姐会面之前,我打算跟着你行不行?”

朱涛道:“行,但怕只怕你前来此地之时,已被智慧门之人跟踪。”

阮玉娇道:“这倒是很有可能,我得想个法子摆脱监视才行。”

戒刀头陀道:“外面果然有个汉子监视此地。”

阮玉娇摇头道:“这一个汉子不是智慧门中之人。”

朱涛讶道:“何以见得不是智慧门之人?”

阮玉娇道:“因为智慧门之人十分厉害,个个学有专长,如果是他们在监视,实是不易发现。”

戒刀头陀笑道:“阮姑娘未免把我看得太不济了。”

朱涛沉吟道:“她的话也颇有道理。”

戒刀头陀道:“这个汉子并非形迹可疑,相反地他不论在衣着口音举止上,都没有一点破绽。这人现正在店门外对面售卖零食,看起来确确实实是一名小贩。”

阮玉娇道:“既然此人形迹全无可疑,你何以又认为他是智慧门派来监视之人?”

戒刀头陀道:“因为数日以来,我已看遍附近所有的小贩,记下每一个人的样子。此人却未见过。”

阮玉娇驳道:“难道整个京师的小贩你都认得不成?他可能从别的地方偶然来到这条街上做生意。”

戒刀头陀道:“我当然认不得整个京师内的小贩。”

阮玉娇这一下可抓到理由了,咄咄迫人地道:“你承认这一点就好办啦!既然你不认识全京师的小贩,则这一个偶然来到这条街上做生意,又何奇之有?”

她面上含的笑容,眼中的表情,都显出她已以胜利者自居,这些质问,不过是好玩而已。假如能看出戒刀头陀受窘的样子,她将会更开心。

朱涛也颔首道:“吴兄容或别有道理,但若仅仅就早先所述,则那个小贩的嫌疑,尚不足以使咱们对付他。”

阮玉娇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吴大哥!啊!对了,我叫你吴大哥行不行?因为你现在没有穿着僧服,叫你头陀怪别扭的。”

戒刀头陀道:“天地万物尚且空幻不实,何况于名字?阮姑娘爱怎样称呼都行。”

他言来意气从容,全无一点受窘后的形状。

这么一来,朱阮两人都感到这位“四佛”之一的绝代高手,必定对那小贩另有见地,才指出该人有监视此地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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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娇长长的眉毛皱了一下,道:“你究竟还有什么理由还未说出来?”

戒刀头陀笑一笑,道:“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小贩所占的位置,所用的家具,都属另一个人的,换言之,他只是代替了原来的小贩,所以我敢确定他并非从别处偶然来此的!”

阮玉娇一怔,道:“你为何不早说?”

戒刀头陀道:“你得给我机会开口才行呀!”

阮玉娇道:“好吧!现在我给你机会说出如何对付这个监视者之法。”

戒刀头陀沉吟一下,才道:“这方面朱大侠比我行。”

朱涛道:“吴兄昔年纵横天下,气吞湖海,什么人物没见过,区区一个智慧门下走卒,岂能难得倒吴兄?”

戒刀头陀还未说话,阮玉娇接口道:“是呀!吴大哥说出一个计较,大家好斟酌斟酌。”

戒刀头陀道:“老实说最佳之法莫过于除去此人,使对方的监视线索暂时中断。但我一个出家人实是不宜出这等杀机森森的主意。”

朱涛道:“吴兄这番入世,最好暂时恢复昔年行侠江湖时的面目。”

戒刀头陀听了这话,不禁泛起了奋发慷慨之色。

阮玉娇看了,心中若有所悟,忖道:“无怪朱涛一直称他为‘吴兄’而不称他为大师或头陀,原来是希望他暂时抛下出家人的种种顾忌。”

朱涛又道:“那个小贩让我去对付,吴兄和玉娇为我掩护,定可不留一点痕迹。”

戒刀头陀这刻已经是箭在弦上,处于不得不发的形势之下,只好点点头,道:“就这么办,我出去吸引住他的注意,朱兄你见机行事。”

阮玉娇摇手道:“等一等,你们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朱涛道:“你用不着怕成这个样子,我们出去一下,就可以办妥此事。”

阮玉娇摇头道:“不,不,我不跟你的话,就须得跟着吴大哥,反正我决不独自留在任何地方。”

戒刀头陀苦笑一下,道:“你最好跟着朱兄,因为你怕的是乔双玉,而我呢,也是因为乔双玉所逼才重入江湖。假如是她出现的话,我大有自身难保之概,如何谈得到保你?”

阮玉娇道:“那不管,反正我不是独个儿受苦难担惊怕就行啦!”

这话若是出于男人口中,定要教人身上发麻,可是出诸一个美艳的女子口中,却好像很应该似的。

朱涛道:“你一出去,势必使街上人人瞩目,所以万万不能跟我。”

戒刀头陀道:“这样好不好,阮姑娘先出去,引起街上人人瞩目。这时,我才出去作出溜走之状,此举定可诱使那厮十分注意,甚至会跟踪我……”

他目光转到朱涛面上,朱涛点头道:“好,以后的事归我负责。”

计议既定,阮玉娇便首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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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街上一站,登时引出所有的人的目光。尤其是她竟不移动,也不左顾右盼,使人见了,都不知道她有何打算,因此在欣赏她艳色之余,又增添了好奇之意。

戒刀头陀悄然溜出,他已换了装扮,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光是瞧他的身形,与朱涛全无区别。

对面街上那个卖糖果的小贩,矍然遥视,接着他从萝筐内取出一只黄色小狗,放在地上。

那只黄毛小狗迅快奔过街道,追上戒刀头陀,可是只从他身边经过,便转个弯走向别处。

朱涛这时已站在卖糖果那人身后,他乃是趁对方眼神转动之际,闪身而出,悄然来到那人身后。

由于那小贩锐利的眼神,以及放狗的动作,已证明他真是监视之人。

但朱涛却感到难以下手,因为这个小贩没有行开,在他身前身后都有人,若是向他下手,势必惊动了别人。

不过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真正使朱涛伤脑筋的,反而是那头黄毛小狗。

假如他出手擒下那名监视者,不论带到何处,那只黄毛小狗也能找到他无疑。故此问题的症结便在于那头黄犬现下往何处去?会不会很快就回来?如果它回来时又带了别的人来,则他们想在无声无息中除掉监视者,不留一点痕迹的打算,势必变空。

街上的阮玉娇突然消失无踪,她在无数目光注视之下,等到有一辆马车驶过时,趁机使出身法,闪向一边。别人都以为她随车而逝,但像朱涛这等人物,却看得见她溜进了那间五金店。

自然这个智慧门派来的监视者,亦看得清楚。

朱涛这时反而移开一点,瞧他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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