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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跟踪之术

娄、阮二人直到他背影消失了,才对望一眼,娄东原道:“我走啦!只不知你打算在何处度过这一天?”

阮玉娇突然想起那个与朱涛同衾共枕的少妇,心中泛起一阵绞痛,面色大变,过了一阵,才道:“我随便走走,但明天上午,我一定到天坛去。”

娄东原摇摇头道:“你面色不太好,使我很不放心。”

阮玉娇轻叹一声,道:“没有关系,我还不至于会怎么样?”

娄东原道:“朱涛目前藏匿之所,你已得知,你何不前去瞧瞧。假如你们实在合不来,你便不要勉强,我会替你安排一下以后的生活。”

他说这话时,眉宇眼睛中透出亲切之意,使她深深感到他的呵护的真诚。这等亲切关怀之情,完全是一种像父亲对女儿的骨肉情感,毫无别的杂质。

阮玉娇突然感到无限温暖,因此她自然而然地挨过去,搂住他的手臂,把面庞贴靠在这个老人的肩膀。

娄东原伸手抚摸她的秀发,道:“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命运却使你反而得不到平常人也认为很平常的生活。”

阮玉娇啊了一声道:“一点都不错,我时时在想,只要我有爹娘,我就心满意足了。”

娄东原道:“假如你能嫁一个好夫婿,这个遗憾亦差可补偿。所以你不要多想,只要找个如意郎君也就是了。”

阮玉娇深深叹一口气道:“姻缘本是生前注定之事,岂是想得来的?”

娄东原想道:“说来说去,她还是忘不了朱涛。”

念头一转,有了主意,道:“玉娇,你替我办一件事行不行?”

阮玉娇点点头道:“只要我办得到,自然可以。”

娄东原道:“我要到一个地方,你替我把风就行了。”

阮玉娇讶道:“替你把风?”

娄东原道:“不错,如若有公差前来,你便诈作咳嗽,连咳三声,当然要以内力迫出声音,我才听得见。”

阮玉娇疑惑道:“你想干什么呢?”

娄东原道:“你不要问,自然与我这次打赌有关。”

阮玉娇道:“我到时一看自然明白。”

于是不再询问,随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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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大街,已经是行人熙攘,但由于赶早市的主妇甚多,故此阮玉娇还不算如何刺眼。

他们走了一程,娄东原突然停步,四顾一眼,才道:“我到这店铺里面,你在门口把风,没有公人前来,便不必要报讯。”

阮玉娇一瞧,这是一间专卖锅杓剪刀等铁器的店铺,两边则是布庄和粮食行,并无可疑。

她点一点头,在门口一站,娄东原走入店内,忽然失去影踪。

街上人来人往,不多时,来往的人对这个极为美艳的女郎都引起注意,有些人甚至不走开,站在稍远处瞧她。

这样又过了一阵,以这间铁器铺门前为中心,渐渐麇聚了不少人,因而所有经过的人,都不禁驻足观看,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人群越来越多,不久,简直途为之塞,人车皆不得通行。

其实后来驻足之人,看来看去,都不知道发生何事。但好奇心一时难消,仍然站着张望。这种人多的事,故此人群有增无减。

阮玉娇初时毫不在意,因为她向来被男人看惯了,有人围观,未足为奇。

不过到后来,她也感到不妥当了,心中一面琢磨娄东原进去干什么,一面向四周之人瞪眼睛。

她不言不动时,看她之人,也都默默瞧着。她这一瞪眼,却引起了骚动,男人们一面议论,一面喧笑。

阮玉娇看看势头不对,正想开溜,忽见四名公人挤过来。

她连忙咳嗽,每次三声,都以内力迫出。

那些公人们四下瞧看,不见有任何意外之事,亦没有斗殴争吵,因此都莫名其妙乱瞧一通。

阮玉娇突然有点明白忖道:“我上了娄老的当啦!”

原来阮玉娇眼见这些公人的情状,得知他们并非因娄东原而来,实是由于街上行人堵塞围观,以为发生罪案或意外赶来查看的。

她念头转到此处,立刻举步走入那间专卖铜铁五金的店铺。

她这一走开,加上公人已到,围观的人纷纷散去。忽儿工夫,便走个干净。那些公人,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得而知,终于也走开了。

阮玉娇入店之后,便躲向里面。店里的掌柜伙计,老早看得昏了头,虽见她进来以及进去,仍然无一人拦阻。

她躲在一道门的后面,一面向外张望。过了一会,忽然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阮玉娇回头一瞧,不觉呆了,原来这个拍她之人,正是孤剑独行朱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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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呆了一下,便忿然向他瞪眼。朱涛毫不在乎地向她笑一笑,伸手拉住她,直往内走。

在后面的一进,居然有一间书房,收拾得十分干净。

朱涛让她在书房内落座,自己也在书桌对面坐下,两人离着一张书桌对瞧。

最后他耸耸肩,开口道:“你为何故意使街道阻塞?”

阮玉娇本来就不想解释,何况根本无法解释起。于是只好使出令人困惑惯伎,反问道:“你认为是什么缘故?”

朱涛道:“假如我想得通,我就不会回来问你啦!”

阮玉娇道:“你不明白的话,我也不必说了。”

朱涛怀疑地道:“奇怪,这话不是你平日的口吻。”

阮玉娇不置可否地微哂一下,她知道如果朱涛对自己当真发生怀疑的话,则莫说他不会走掉,现下就算她想摆脱他也不容易了。

朱涛面色一沉,目射寒光,冷冷道:“你最好说清楚,别耍弄成后悔莫及的局面。”

阮玉娇不理他,还把目光移开,投向墙上挂着的字画。

朱涛站起身,绕到她后面,双手搭在她肩头,严厉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玉娇也不敢迫得太急,便道:“我叫阮玉娇。”

朱涛道:“你如何证明就是阮玉娇?”

阮玉娇一想,倒也感到有点害怕,因为她在刹那间所想到的证明方法,假冒之人均可从她口中得知,也就不能算是有力证明。假如她没有法子证明,朱涛可能疑她是乔双玉或其他之人所扮猛下毒手,岂不死得太过冤枉?有此一念,她禁不住感到事态严重和可怕。

阮玉娇忽又想到,她平日苦苦要来见朱涛一面,谁知如今相见,形势却已有了很大的改变。一方面是她已不愿与他再说什么话了。另一方面朱涛竟有杀死她的可能。

她觉得人生真是变幻难测,不知不觉苦笑一下。

朱涛突然冷冷道:“你笑什么?”

阮玉娇一怔,心想他站在背后,如何看得见我的表情?

当下游目回顾,很快就发现其中之故,敢情由于对面墙上有一把宝剑,剑鞘上的铜片金光灿然,宛如镜子,把她的表情反映到朱涛眼中。

她道:“我发笑的原因,说出来怕你不信。”

朱涛道:“你管我信不信?说出来听听!”

阮玉娇道:“我已决定不理睬你之后,竟会碰上了你。这还不说,眼下的形势竟又变成你可能杀死我,世事变幻,你瞧奇不奇?”

朱涛道:“假如你是阮玉娇,怎会不理睬我?”

阮玉娇提到此事,妒火上升,道:“你自家明白,何须问我?”

朱涛声音变得温柔起来,道:“听起来你果然是阮玉娇呢!”

阮玉娇道:“我也知道你是真货,不是戒刀头陀冒充的。”

朱涛大吃一惊,问道:“你说什么?”

阮玉娇道:“我说什么你自家心中有数。”

朱涛移开手,走回书桌的对面坐下,凝视着她,道:“你好像已知道很多事呢!”

阮玉娇道:“当然啦!也只有名列四佛之一的戒刀头陀,才有本事与我同衾共枕好几夜,还能够不动我。”

朱涛道:“我们谈谈别的,你一定恨我不与你见面,尤其是昨夜的情形。”

阮玉娇耸耸肩道:“那也算不了什么,谁不知道孤剑独行乃是风流不羁之士。”

朱涛道:“假如你在门口引来那么一大群人,直到见了我面,种种行动为的只是告诉我这句话,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

阮玉娇道:“我已告诉过你,我根本没有想到会看见你的。”

朱涛笑道:“这话你要我相信么?”

“信不信由你?”

朱涛道:“我坦白告诉你,我一点都不相信。”

阮玉娇修眉一皱,道:“你以为我心要见你,口中却不承认,是也不是?”

朱涛道:“好啦!你说不是就算不是吧!争执何益?”

阮玉娇反而不肯罢休,道:“这是鬼影子娄东原前辈耍的把戏,他叫我在门口替他把风。”

朱涛惊异地哦了一声,道:“娄前辈竟又复出江湖了?”

阮玉娇道:“不错,你的下落,他早就晓得了。”

朱涛道:“昨夜也是他指点你去找我的,是不是?”

阮玉娇道:“是的,他的跟踪之术,天下无双。”

朱涛大舒一口气,道:“原来我一直被这位宇内第一高手所跟踪,无怪经年以来,我老是有一种被跟踪之感,又无法摆脱。”

阮玉娇道:“他是最近才出山的,而且从前也没跟踪你。”

朱涛怀疑地道:“不会吧!除了是他,还有什么人能这样紧紧跟踪我?”

阮玉娇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现在他正被人跟踪着,明天早晨,便知胜负了。”

她说到这儿,索性就把丁天厚与娄东原打赌之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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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涛听了,沉吟道:“这样说来,智慧门竟有一种极高明厉害的跟踪之法,所以才敢与娄前辈这等人物打赌了。由此推想,我一直被智慧门跟踪,亦不为奇。”

阮玉娇挑起了好奇心,因为她内心中偏袒鬼影子娄东原,当然不想他输,于是探问情形。

朱涛把从前被监视跟踪之感说了,最后道:“我虽是查不出端倪,然而我知道的的确确在某种监视之下,逃脱不得,这是决不会假的事。”

阮玉娇道:“我家大姐去年告诉过我被人跟踪,她描述的情形,与你差不多。”

朱涛拍案道:“这就对了,一定是智慧门的把戏。”

阮玉娇游目四顾,但觉这间书房内,除了墙上挂的宝剑外,尚有一张古琴,此外悬在壁间的字画,俱是名家精品。

此外,尚有一些盆景,古雅淳朴,趣味盎然,一望而知俱是出自高手。

她瞧了一阵,目光回到朱涛面上,只见这个形貌骠悍的男人,一派沉思表情,眼中的神色,一时涩滞,一时烦躁,一时又闪耀出智慧之光。

过了片刻,朱涛突然开口,问道:“你左瞧右望,可曾有所发现?”

阮玉娇反问道:“我应该有所发现么?”

朱涛耸耸肩,道:“那倒不是这个意思。”

阮玉娇道:“我只知道此室主人乃是雅逸之士,壁上这副对联写的是:‘此间只可谈风月,相对何必问主宾。’寥寥两语,已道出室主人的精神。”

朱涛道:“对,他实在俊逸不羁之士。”

阮玉娇又道:“再看这盆景,无不大有山野林泉之趣,蕴含天籁。这等高妙境界,纵是刻意求工,亦不能至。可见得此人制作之时,心融神会,纯出自然,由此看来,此人大概不是俗世中人,纵然他不曾出家,也一定曾经虔修性命之道,在名山中居住多年。”

朱涛击节赞赏,道:“你观察入微,果然不愧是幻府出类拔萃的人物。”

阮玉娇道:“你与其虚言夸奖于我,毋宁得对待我好一点,我更为感激。”

朱涛还未回答,阮玉娇轻轻摇头,以娇美的动作阻止他发言,又道:“但这种想法已成过去,从现在起,你对我好不好,都不要紧了。”

朱涛寻味了一阵,才道:“想不到你对我已经如此寒心,但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多活几年。”

阮玉娇不服气地瞪他一眼,问道:“我会使你减短寿命么?”

朱涛道:“当然啦!兵法有云:失其所强者弱,我的强大难攻之处,便是在于我独来独往,无人能测度我的动向。但有了你跟着我,或者你在某一处定居等我,至少我的动向有线索可循。我的强敌们只要利用这一点,我便难逃覆亡之祸了。”

阮玉娇身子一震,道:“唉!我也明白这道理,无奈春蚕自缚,芳思交加,奈何奈何?”

朱涛也沉重地叹息一声,道:“你我分开的话,我虽能保持独行之利,但深入再想,则大丈夫空自纵横当世,却不敢与心悦情好之人长相厮守,也未免显得太无能了。”

他那副骠悍的面容上,流露出英雄气短的神情,使人格外感到同情扼腕。

阮玉娇到了这时,忍不住问道:“昨夜那个女的是谁呀?”

朱涛轻轻叹一口气,道:“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妻子。”

阮玉娇心中火发,玉手一挥,啪一声掴在他面上。这个耳光只打得朱涛皱眉苦笑。

她愠声道:“你太卑鄙了,淫人之妻,在世俗中已为人不齿,何况又是朋友之妻。”

朱涛摸摸面颊,仍然泛着苦笑道:“我记得没有跟你说过我与她有过不可告人之事呀!”

阮玉娇冷冷道:“我亲眼看见了,用不着你说。”

朱涛道:“你只看见一个衣衫未整睡眼惺忪的女人,以及一张空的床榻而已,对不对?”

阮玉娇哼了一声道:“是又如何?这等情形还不够证明你的丑行么?”

“当然不够啦!”朱涛大有忍气吞声的样子,慢慢解释道:“我当时挟走我那个朋友,使床上没有男人。”

阮玉娇一怔,道:“这话可是当真?”

朱涛道:“自然是当真的,当时我还发现有夜行人跟上来,当即加快速度,假如找得到这个夜行人,他必能证明我实是携带着一个人离开的。”

阮玉娇对他的话焉有不信之理?因为朱涛身份不同于一般的武林人物,再者他的性格敢作敢为,决计不肯打诳。

还有就是朱涛提到的夜行人,那一定是鬼影子娄东原,此事回头向他一问,便知真伪。

她突然涌起一阵轻松愉快之情,心中恢复了蓬勃的生气,但觉这个世界多釆多姿,令人万分眷恋,何尝是像她早先所感到那么灰黯悲澹。

事实上她最欣慰是朱涛居然自行向她拆穿了昨夜的假局,他的用心,不问可知,这才是她至为兴奋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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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涛眼见她蓦地变得容光焕发,美艳迫人,心下明白其中之故,当下也歉然一笑,道:“你好像更漂亮了,请你记着,日后我若是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之时,你就来这么一下,我立刻可以分辨得出你不曾被人假冒。”

阮玉娇嫣然一笑,道:“只怕到时激发不起这种心情,岂不是反而自证是冒牌货?”

她这一番话自然是讲笑的成份多,朱涛转个话题,道:“智慧门跟踪之术,别有奥妙,只怕鬼影子类东原也难以摆脱。”

阮玉娇道:“我也这么想。”

朱涛道:“我仔细想过,从前我还一直怀疑是智慧门利用某种药物或者什么手法,在我身上弄了永不消褪的线索。他们可以循这等特殊的线索,一直跟踪于我。但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阮玉娇讶道:“何以现在不作如此想呢?”

朱涛道:“因为从你口中,得知乔双玉曾受此苦,还有鬼影子娄东原正与之比划,以我们这些人,其中有一个大意被弄了手脚,容或有之,但个个如此,便不合理了。所以智慧门的跟踪之术,一定别有巧妙。”

阮玉娇一方面服气他的推论,另一方面为他们担心起来,道:“无怪许士元夸口能在短短时间内,找到你的下落。”

朱涛道:“你提到许士元,参证以往的情形,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智慧门的跟踪之术,亦有不可克服的弱点。”

他边说边想,接着道:“假如许士元那么有把握,则我这几日藏身在京城内,与他们相隔非遥,何以他们还没有找到我?甚至那丁天厚还须利用娄东原,找出我的下落,这种矛盾现象,一定是我恰好无意中碰上他们的弱点。”

阮玉娇忙道:“是啊!他们何以找不到同在一个城市内的你呢?”

朱涛道:“假使我测得透这一点,智慧门的跟踪奇功,只好束之高阁啦!”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但到了院门边,便自停住,因此阮玉娇虽然望出院子,仍然看不见来人是谁。

她惕然地伸手推推朱涛手掌,向外面偏偏头,示意他注意。

朱涛笑一下,提高声音,道:“书房内虽有客人,但吴兄不妨进来谈谈。”

阮玉娇一听,才知道来人是朱涛的朋友,相信他们之间另有暗号,故此朱涛不必请问,便知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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