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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片甲不存

娄东原道:“因为这件信物,我当年交给狼烟客倪谒之时,为的是报答他一个大恩。我当时告诉他说,这件信物,可以差遣我做任何事,但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只做一件事。倪谒不会忘记我的声明,所以他既然把这件信物交给林元福,却没有声明只能差遣我一次,便可证明鼎鼎大名的狼烟客倪谒,乃是被他素所信任爱护之人谋害。”

林元福道:“胡说,如果我谋害了谒老,他怎会把这件信物送给我?”

娄东原吟笑道:“原因很简单,倪兄定是处于一种无力反抗的形势之下,也知道没有人能解救他,所以他把这件信物给你,而不将内情说明,等你露出马脚,我便知倪兄之死,与你有关了。”

林元福道:“这种道理简直荒唐之至,如果是我谋害谒老,我才不敢使用他给我的这件信物呢!我一定会怀疑此物另有作用。”

鬼影子娄东原道:“这正足以解释为何最初你不敢亲自找我,却叫别人带了此物给我之故了。你利用别人试探这件信物的真实性如何,而我在最初时亦根本没有想到倪兄会被你谋害。”

林元福道:“娄兄难道凭这等推测,便认定我是谋害谒老的人么?”

娄东原仰天一哂,道:“我就算猜错了,亦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像你这种人,多一个不如少一个……”

他的话声犹自在院中缭绕,可是他的人却突然消失,身法之快,果然有如鬼影一般。

眨眼间这个快如鬼魅的人又出现在院中,手里多了一根钢枪,迅速交给阮玉娇。

阮玉娇拿枪在手,登时雌威大发,娇叱声中,擎枪疾刺。

林元福赤手空拳,实是难以抵挡。眨眼间身上已中了两枪,鲜血迸流。

他大吼一声,忘命冲出壁角,阮玉娇不慌不忙,丢下长枪,改用双手近身拂拍。

两人兔起鹘落地攻打了十余招,阮玉娇突然五指一落,抓住他肚脐上的那片鳞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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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激烈拼斗的动作突然完全停止,林元福僵硬如木人,全然不敢动弹。

要知他肚脐上这片鳞甲,正是他全身中的要害,阮玉娇只须玉腕一起,便可揭下这片鳞甲。

阮玉娇两眼注视着对方,冷冷道:“林元福,你能成名露脸,纵横一时,全仗这一身鳞甲,但今日丧生,亦在这些鳞甲上。”

林元福立刻道:“阮姑娘,假如你手上留情,饶我一命,我定然有所报答。”

阮玉娇道:“像你这种杀害传艺长辈的恶徒,说话岂能相信?”

林元福面色未变,道:“我的话虽然不算数,但咱们现买现卖,不赊不欠,阮姑娘想必愿意谈谈条件。”

阮玉娇沉吟一下,摇头道:“不必谈啦!留你在世,不但遗祸人间,亦将必是我的一大祸根。”

林元福这时才面色大变,突然厉吼一声,一掌劈出。

阮玉娇左手封挡时,被他这一股凌厉掌力震得退了七八步远。但她左手五指没有松开,故此把林元福肚脐上的鳞甲也给扯下来。

林元福肚子上鲜血迸涌,惨吟一声,踉跄后退,直到身子披围墙挡住,才停下喘息。他双手虽是掩住肚脐,可是鲜红的热血从指缝和掌缘喷溅出来,顺着双腿淌流,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大滩血迹。

他还没有立刻死掉,口中发出惨厉的笑声,道:“阮玉娇,你的心肠毒如蛇蝎,比起我来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阮玉娇面色十分苍白,一望而知她虽然重创了对方,但本身亦被林元福垂死挣扎的一记掌力劈伤。

鬼影子娄东原接口道:“不对,阮玉娇比你林元福好得多了。至少她刚才坚持杀你之故,并非全为她个人利害得失着想。”

林元福大不服气,厉声道:“住口,莫非你打算告诉我,幻府的妖女也有替天行道的高洁志行么?”

娄东原道:”我是照事论事,阮玉娇确有此心,这亦是使我感到很奇怪的现象。”

林元福道:“罢了,想不到我林元福竟然死在幻府妖女手中……”

他的话声之中,透露出强烈的懊恼和不服气,好像这样死法乃是天大冤枉似的。

阮玉娇心头火冒,顾不得内脏伤势,怒声道:“你不过是百邪派中的一个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幻府之人,哪一个前来取你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林元福摇摇头遗憾地道:“可惜我已没有机会试给你看了,老实告诉你,莫说是你们幻府双妖,就算是幻府一娇的乔双玉,只要与我睡一夜,包管她一辈子也离不开我。”

阮玉娇呸了他一口道:“下流胚子,这等手段算得什么本事?”

她已不用再骂,因为林元福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的血泊中,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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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东原道:“阮玉娇,你的伤势如何?”

阮玉娇修眉轻轻一皱,道:“好像很不轻。”

娄东原道:“我去找一个人,讨点药回来给你,定可迅即痊愈。”

阮玉娇道:“娄前辈为何突然对我这般慈悲?”

娄东原道:“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也不妨。这是一来我瞧你心性气质,已大有改变,与一般邪恶之人全不相同。二来你是戒刀头陀的朋友,冲着那个和尚的面子,我不能不管你。”

阮玉娇摇摇头,道:“戒刀头陀和我不是朋友。”

娄东原道:“你之所以不承认与他的关系,不外是怕弄坏了他的声名,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已跟他谈过话。再说,他的清誉亦不是如此容易就会沾污的。”

阮玉娇这才点点头,道:“原来娄前辈与戒刀头陀也是老朋友了?”

娄东原道:“我还高攀不上,不过他确曾要我回来暗中帮助你。”

阮玉娇啊了一声,心中泛起一股温馨。

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完全是由于得知戒刀头陀亦很关心她这一事而欣慰欢愉。除了其他原因之外,至少她在戒刀头陀心中,已经不是下贱的妖女了。

娄东原道:“你且把衣服穿好,返回住所,我拿了药,就送去给你。”

阮玉娇回头望了那房间一眼,道:“我的衣服都在里面。”

娄东原道:“我老早晓得,你去换衣服吧!”

阮玉娇道:“我不想进去。”

娄东原听了这才明白,敢情那个房间内,还有一对赤裸的男女。而且据林元福透露,因为有药物作崇,所以这对男女无休止地颠鸾倒凤。

阮玉娇目送这个形容猥琐的鬼影子娄东原走入房间,心中涌起感激温暖的情绪,想道:“人世虽然多的是残酷恶毒之事,可是在另一方面,也不是完全没有情味。像鬼影子这种古怪的武林高手,有时却可爱得很……”

她不禁联想起戒刀头陀,由于他居然嘱鬼影子娄东原帮忙她,可见得他确实有份关怀。在戒刀头陀这种身份之人来说,能够使他关心是十分不容易的事了。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突然吃惊地望着那道房门,暗念鬼影子娄东原已经进去了好一会儿了,何以尚不见他出来呢?

她当下扬声道:“娄前辈……娄前辈……”

一面叫着,一面移步走到门前,侧身而听。

厚厚的棉帘内传出很细微的声浪,阮玉娇凝神听清楚之后,登时玉靥上泛起桃花般的红晕。

原来他一听而知那种声浪,正是男女燕好时的淫亵声音。阮玉娇一方面觉得很羞人,另一方面又感到芳心荡漾情思恍惚起来。

她退了一步,轻轻喘几口气,等到心跳恢复常态。才又叫道:“娄前辈,你在不在房间里面?”

现在她十分怀疑在那对男女共同发出的声浪中,有一个正是鬼影子娄东原。若然这一猜没猜错,则她万万不可进去,以免娄东原正在兽性发作之际,向她施暴。尤其是她目下内伤颇重。不能运动施力以抗拒,自然更无法逃得过受辱的命运。

她涌起了满腔疑惧,又退了一步。可是芳心深处,确感到一股情欲之流,正如暗潮汹涌地冲激高涨。

房内传出的声浪,她居然还听得清楚。这正是她何以会泛起情欲之故。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但却不刺耳的哨声,阮玉娇举头望去,只见一群鸽子在空中划过,朝阳之下,其中有几只银白色的鸽子,特别触目,而且非常悦目好看。

这一群鸽子的本身没有什么,但阮玉娇从鸽子联想到饲养它们的人,循此线索,又联想到这是一个繁华稠密的大城市,四面八方都有人居住活动。

她马上回到现实中,房内的声浪已听不见了。

这个出身于幻府的高手,迅即定下心神,忖道:“敢情房内有人施展极为厉害的淫邪魔功,怪不得连鬼影子娄东原这等人物,入了房间,便出不来了。”

要知她本是专门迷幻人心的专家,凡是这一类的功夫,她就算未曾见过,也曾听过。是以当她神志清醒的一刹那,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此外,她也晓得自己何以会隐隐受制之故,说穿了很简单,不过是她已有了先入为主之见,深信房中那对男女乃是凡俗之人,全然不加防范,以致被那阵淫声侵入心灵中,险些中了道儿。

阮玉娇凝眸寻思起来,由于她身负内伤,不能动手,无法直接进去出手制服那对男女,所以她须得慎重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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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之内正是春色无边,榻上一对身无寸缕而又年轻貌美的男女,正在缱绻缠绵,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姿式。

离开床铺不远,鬼影子娄东原像个木人似的站着不动,正在观看榻上的活色生香。不过他也有一点很奇怪的,那便是他目光虽然凝注榻上,可是却以双手捂住耳朵,并且捂得很用力。

床上男女瞧都不瞧他一眼,径自寻欢作乐,两人的表情都在告诉旁观之人他们正处于极大的欢乐中。

娄东原的额上忽然出现汗水,眼睛似乎睁得更大了。

那道门帘忽然掀开,泼入一阵冷风,娄东原身子大大震动一下,迅即转头向房门望去。

他目光到处,却没有看见预期会走进来那个曲线丰满面貌美丽的女人。

娄东原微微一怔,忽见一团火球直滚入来,他跨了两步,避开了火球。可是火球所经之处,有些家具和衣物已经着火。

床上的那对男女直到这时,才停止疯狂的动作,面现讶色,齐齐瞧看那团火球,以及查看起火各处。

门口出现了阮玉娇的身影,只见她盈盈含笑,美艳照人。尤其是她身上的衣物,既没有遮掩住胸前高耸的双峰,底下那条短裤,又暴露出浑圆修长的大腿,更形成了强大的魅力。

鬼影子娄东原重重地哼一声,身子有如铁受磁吸,向屋门移去。

不过他速度不快,可见得他虽然起了淫念邪思,但毕竟是修为多年的人物,自制力尚未全失。

娄东原走到门口,上面忽然倾泻下一片水花,照头淋下,把全身都弄湿了。

阮玉娇这时向他比个手势,娄东原恍然大悟,发出嘿嘿一阵冷笑,一面移开了捂住耳朵的双手,他的冷笑声冷酷中含有愤怒之意,阮玉娇道:“娄前辈,恕我不得不以水火夹攻之法,不然的话,实在很难破得他们淫邪魔功。”

娄东原道:“娄某人活了这一把年纪,想不到今日在你面前大大出丑了。我当然不会怪你,还要好好地谢谢你才行。”

他一转身,己站在床前,俯视着那两个赤裸的人。

那对男女都惊惶地望着他,娄东原冷冷道:“你们要不要尝尝被火烧的滋味?”

那个女的连忙哀求道:“娄爷饶命,我实在是被迫的,都是他的主意……”

那个男的忙道:“娄爷别听她的话,其实是她的主意,与小的无干。”

这对男女互相推诿之际,身体仍然搂压在一起,在如此亲密之时,却毫无一点情分,只求自己逃生,不管别人生命,这等冷酷的情景,连见多识广的娄东原也不由得泛起了恶心之感。

他冷哼一声,铁掌挥处,力道沉雄如山拍出,击中的男的后背,发出“砰”的一声。

只见床上这对胸股相叠的裸体男女,一起被掌力震起两尺许,在空中一个翻滚,又落在床上。可是这回已变成女上男下的姿势了。

娄东原铁掌再挥,又是砰的一响,击中了那个女子的后背。

他随手拿过一床棉被,盖在这两人身上。

阮玉娇走进房内,只觉眼前一花,已失去了娄东原的影子。她回头一望,棉帘亦已放下,遮住门户。当下微微一笑,迅速脱掉身上的衣物,把自己本来的衣服换上,还搜过林元福的口袋,把一叠银票放在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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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东原得到她的招呼,才走入来,上上下下看她几眼,笑道:“阮姑娘风姿娇美无双,连我这个老头子看了,亦禁不住要贪看几眼。”

阮玉娇嫣然道:“娄前辈过奖啦!若说晚辈的容貌,诚然算得不错。但比起敝府大姐,便又变成米粒之珠,不足与皓月争辉了。”

鬼影子娄东原,摇摇头道:“我老头子自问阅人不少,若说世上还有比你更美丽之人,我万万难以相信。”

阮玉娇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她心知娄东原刚才受魔功侵袭,心神摇动,是以自己的艳色芳容,已经深深烙在他心中,无法抹去,这好比是顽固的成见一般,使得他固执地认为她是最美之人。

鬼影子娄东原又道:“你刚才以神奇机智手法,破去我心灵上的障蔽,使我老头子不致在垂暮之年,出乖现丑,此恩此德,定须报答,你不要给我这买枪的银子,我还可以把朱涛的下落告诉你……”

阮玉娇欢喜得跳起来,问道:“他在哪里?”

娄东原道:“他就在东南城郊,我带你去。”

阮玉娇讶道:“娄前辈如何识得朱涛?”

娄东原道:“那是前天晚上之事了,我收到信物赶来京师,忽然一个夜行人从城墙上凌空跃下,极为迅疾,我心中甚奇,不明白此人武功如此之高,何以又这般匆遽,好像被人追赶似的……”

阮玉娇插口道:“等一等,娄前辈看得出此人武功高强,不足为奇,但如何晓得他十分匆遽?”

娄东原咧唇一笑,好像心情很愉快,道:“你一问就问到关键所在,跟你谈话很有意思。”

阮玉娇见他说得真诚,口中只好谦虚两句,心中忖道:“假如连这一点才智都没有,岂能在幻府中出人头地?”

只听娄东原又道:“要知那城墙甚高,不是一流高手,无法飞跃落地,但就算是第一流的高手,亦须小心从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决计不肯冒险冲泻跃坠。这个夜行人纵跃之势如此急骤,连我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乃至他落地时,虽然无事,也禁不住曲膝踉跄数步,才稳住了身形,可见得他并不是绝对有把握可以冲落的。”

阮玉娇道:“这就怪不得娄前辈疑心他是被人追赶了,但不知事实上有没有人追赶他?”

娄东原道:“有是有,但这个人不是他逃避的对头,而是我老头子。因为我一看起来无人追赶于他,而他一站稳之后,又刻又放步飞驰,是以甚感稀奇,便尾随追去。”

阮玉娇忙道:“他可曾发现娄前辈的踪迹么?”

娄东原道:“起先他全不回头查看,一径绕城飞奔,突然间又跃上一道城墙缺口,回到城内。”

阮玉娇眼中出现迷惑之色,道:“假如这个人就是朱涛,他为何这样做法?敢是精力过剩找法子发泄?”

娄东原道:“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人正是朱涛。当时我真以为他发疯了,何以如此匆急冒险冲跃出城,复又奔回?如果有人追赶,则此举可以说是一种甩敌妙计,但我细查之下,实是无人跟踪。因此,我奇怪不过,紧紧追赶,决定看个究竟。”

他停歇一下,又道:“朱涛很快又奔回刚才跃出城处的墙顶,全不迟滞,再度迅即泻跃。我凝神看时,只见他这一回比上一次又有不如,踉跄数步之后,还要探手撑地,才稳得住身形。接着又像早先一般,绕城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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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娇吃一惊问道:“这回娄前辈竟不跟去瞧瞧么?”

娄东原道:“我当然跟啦!不过心中已断定一件事,那就是朱涛八成是失心疯了,这回定要像上一次那样回到城内,然后又再来这么一记,幸而我没有自作聪明,当时仍然跟在他后面,并没有在原地等他绕回来。”

阮玉娇茫然道:“他究竟想干什么?这一次没有回到城里么?”

“没有。”娄东原说:“他亦是绕城疾驰,但没有像我所猜想般折回城内,过了那道缺口之后,依然疾奔而去。”

他微笑一下,声音中流露出得意之情,又道:“朱涛脚步虽快,但仍然没有摆脱我,何况此时我也明白他为何走得一波三折之故。”

阮玉娇道:“娄前辈胸中见识,自然不是凡俗之士可及。只不知他为何不怕耗费气力?”

娄东原断然道:“因为他正以全力摆脱一个极厉害的追踪者。刚才忽而迂回,忽而直奔的方法,正是要骗对方留在原地守候的用心。尤其是那么高的城墙,大概很少人敢像他一般连续疾冲急泻两次,就算再跟下去,这一次亦将是慢慢飘落。试想以他的脚程,这一刹间的延误,哪一个人还能追赶得上?”

阮玉娇连连点头,道:“不错,听起来他一定正是甩脱追踪他的人啦。”

娄东原道:“奇怪就怪在这里,根本上没有人跟踪他,这一点你谅能信得过我的判断。”

阮玉娇道:“娄前辈乃是宇内第一追踪高手,以你的眼力,当然查看得出没有人跟踪朱涛。”

娄东原道:“姑娘好说了,但朱涛也真厉害,奔出数里之后,忽然失去了踪影。我搜寻了一会,才发现他已反而吊在我后面,竟是来一个反追踪。”

阮玉娇马上道:“原来形势有此变化,无怪你老得知他是朱涛。”

娄东原道:“阮姑娘猜得好,正是由于此故,我和朱涛才会动手拼搏了数招。我一看他双手都能变成真的长剑那么锋锐凌厉,知道他剑术通玄,已达到宇内无有敌手的境界,所以不敢恋战,仗着独门轻功,全力摆脱了他。”

阮玉娇发现他对这一段经过描述得很粗略,不问而知他曾经吃过苦头,为了怕失面子而略过,是以亦不追问。

娄东原停口想了一阵,才道:“我摆脱了他之后,便来此地见到林元福,我没有把经过告诉他,只问他近些年来武林中出了什么厉害人物,于是猜出这个夜行人就是朱涛。”

阮玉娇问道:“既然娄前辈后来已没有见到他,又如何得知他眼下落脚在东南城郊?”

娄东原道:“是与不是,咱们去瞧瞧就知道啦!”

阮玉娇见他不说,便不啰嗦,道:“好,我们走吧!”

她当先走出房门,突然又停止脚步。如果不是鬼影子娄东原轻功独步天下,定然会撞到她身上。

娄东原讶道:“你为何不走?”

阮玉娇道:“床上那对狗男女已经死了没有?”

娄东原道:“当然已经死啦!我虽然不是以掌力见长,但从反震的感觉,已知他们都不曾运功护体,非死不可。”

阮玉娇道:“那我就放心啦!”

他们迅快地跃出这重屋宇,纵落街上,迅疾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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