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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文士风流

艾华沉吟一下,显然是借这机会,加以考虑。

朱涛冷冷地瞧着她,等她说下去。

艾华终于说道:“假如朱大侠剑下留情,居然肯释放了我。我没有别事可想,首先须得设法破解俞百乾施于我身上的穴道禁制。”

朱涛道:“这倒是当急之务,只不知你如何破解法?”

艾华道:“贱妾任务完全失败,所有本门之人,完全被杀,竟无人生还。在这等情况之下,若是回去得见国师爷,罪责难逃,等如回去送死。所以破解穴道之法,绝对不能寄望于国师爷。”

朱涛道:“你这番分析,不外想说动我不杀你而已。但我不相信智慧国师不能容你。”

艾华道:“国师爷纵然不马上降以死罪,可是我说任何话他都不会相信的。”

朱涛道:“这却是何缘故?”

艾华道:“因为只有我一个活口回去之故。”

朱涛点头道:“这话虽说得通,但他信与不信,有何相干?反正你说的是实话,任他如何调查,也变不出别的样子。”

艾华道:“可是我身上的穴道禁制,等他慢慢调查清楚,只怕纵是俞百乾亲自出手,也难挽救了!”

朱涛听她提到俞百乾亲自出手这句话,目光一转,落在地上血泊中那只手掌上,心中不觉一动。

艾华又道:“此所以妾身必须争取时间,寻求破解穴道禁制之法,是生是死,就看这一点了!”

朱涛道:“你去吧!”

艾华一愣,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道:“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朱涛不耐烦地道:“我叫你走,你最好快点走,免得我改变了心意。”

艾华连忙举步行去,眼中流露出惴惴惊慌的神色。她可真怕这个人会变卦,尤其是他这个决定,实在太没有道理。

直到走出庙外,朱涛还没有改变心意,因此艾华大大透一口气,认一认方向,朝西北方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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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出里许,忽然隐隐听到喧噪之声,随风传来。回头一望,只见浓烟冒上半空,显然是一场凶猛的火警。

艾华从方向与距离上,判断必是那座破庙起火。心中顿时叫声“苦也”,加紧脚步,向前急行。

原来她聪明过人,一看朱涛已用一把火收拾干净决斗场地,则下一步定必跟踪追来。

若在平时,她还可施展某种手法,摆脱他的跟踪。但这些手法,都必须用武功配合。目下她连走快些也办不到,如何使得出这些手法?

忽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蹄声。

艾华眼睛一亮,马上幻想到自己骑在马上飞驰的景象。

这是唯一的绝处逢生的希望,她死也不肯相信朱涛肯饶她一命,所以非得逃出他的魔掌不可。她连忙放步奔去,才走了数十步,已经气喘吁吁,几乎透不过气来。但还好的是已经及时赶到,大道上一骑正要横越而去。马上之人见她奔来,不禁惊讶地勒住坐骑。艾华尽力奔去,到了切近,已经喘得不成样子。

马上之人,是个白面书生,年约二十余岁,他惊讶地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艾华摇摇欲跌,青年文士赶快落马,伸手把她扶住。艾华极力地压制着气喘,道:“后面……有一个……强徒……”

那青年文士听了这话,神色反而镇定下来,还笑了一笑。艾华又断断续续地道:“哦……我得赶快……躲起来……不要被他看见……”

青年文士道:“姑娘不要怕,你且躲到那边树后……”

艾华伸手扳鞍,道:“不……不行……我骑马走远一点……”

她吃力地扳鞍上马,那青年文士既不好强拉住她,甚至有不忍拒绝之感,糊里糊涂,还托了她一把,使艾华顺利上了马。

他这时才醒悟过来,忙道:“姑娘,你光跑也不是办法呀!”

艾华道:“我到那边躲一躲,那强徒来时,一定问你,请你指向相反的方向……”

青年文士道:“但……但我正要赶去延聘大夫治病,也不能耽误时间呀!”

艾华哀求地道:“请你先帮帮我的忙吧!我会永远感激你……”

青年文士似乎无法拒绝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的哀哀恳求,发愣地望着她,不知怎样说才好。

艾华合掌作出向他拜求的姿势,青年文士不觉放松了马缰,口中说道:“好吧,但你别跑太远,我还等着牲口要用,请你记着,这也是交关着一条人命的急事……”

艾华直到这时,才看清楚这个青年文士,有着一副很端正的相貌。而且他神宇清朗,声音坚定有力,予人以气度不凡之感。

他那真诚恳切的语气和表情,竟然有某种力量,一直烙入她心中。

她随即骑马转入岔道,迅快驰去,转眼蹄声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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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文士自个儿站在路中,愣了好一阵,这才定定神,跌足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搞的?糊里糊涂把坐骑借给她。”

但他还是在路上等候,没有离开。过了不久工夫,大路那一头奔来一人,转眼间已走近,青年文士忖道:“这人一定是强徒了!”

但见来人衣服又湿又皱,头发蓬松,手中提着一口长剑,体格壮健,面颊上有一道疤痕,使他更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这人正是孤剑独行朱涛,他看见了路边的青年文士,只匆匆一瞥,就马上停下脚步,再度打量对方。

青年文士不愿与这种神色凶悍之人对望,是以目光避开他。

朱涛直走到他面前,拱拱手,道:“在下朱涛,请问兄台高姓台甫?”

青年文士可想不到他居然很有礼貌地探询,当下也回了一礼,应声道:“不才夏少游……”

朱涛道:“原来是夏兄,幸会得很。听夏兄口音,不是本地人氏,只不知何事来到此处?”

夏少游微笑道:“朱兄猜错了,不才乃是本地人氏。说到口音这一点,是因为不才自幼受业异地,十年下来,不觉乡音已改。”

朱涛哦了一声,道:“在下竟然猜错了,还望夏兄不要见笑。”

夏少游道:“朱兄好说了,不才哪敢如此无礼。”

他彬彬道来,自然而然有一种持重的君子风度。朱涛念头一转,问道:“夏兄敢是刚刚行到此处?”

夏少游道:“是的,朱兄此问是何缘故?”

朱涛道:“夏兄是不是顺着这条大路行来的?”

夏少游道:“不错,朱兄问个不停,一定别有原委,只不知可不可以见告?”

朱涛道:“在下寻找一位姑娘,假如夏兄乃是一直沿路行来,相信曾经碰见她。”

夏少游啊了一声道:“不才正在奇怪,不料恰遇朱兄问起。只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何以面带惊慌之容,单身乱走?”

朱涛道:“这位姑娘姓艾名华,她的来历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完,只不知她过去了多久?”

夏少游摇摇头,道:“如果朱兄不肯赐告找她之故,恕不才也难以奉告。”

朱涛道:“夏兄的要求亦殊为合理,但如果你知道艾华就是使用火器炸毁镇上一些房屋的人,相信你就不会袒护她了。”

夏少游一怔,问道:“她炸毁了镇上的房屋么?”

朱涛道:“不错,在下落得如此狼狈,就是她的党羽爪牙弄的。这个女子,表面上好像纯洁无邪,美丽动人,但假如你晓得她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他这一番话没有一点证据可言,但却有极强大的说服力,也许是他坦然道来,同时他的声音语调,都有慑人的魔力,故此形成了说服力。

夏少游道:“她已避开了大路,唉!我真不知道对你的话应该信是不信?”

朱涛道:“夏兄最好相信,并且告诉我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夏少游脑海中泛起艾华的倩影,还仿佛看见她合掌拜求的动人姿势,当下伸手一指,道:“她向那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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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指的方向,恰与艾华所取的方向背道而驰。如果朱涛往那方向追去,一辈子也追不上她。

夏少游指点过之后,总算做了一个决定,不管对与不对,心中却泛起了如释重负之感。

但见朱涛动也不动,目光如电,由头到脚打量他。

夏少游虽然极不擅说谎,但事到临头,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尽力应付了。

他的神色和态度上,没有丝毫可疑之处。朱涛看了又看,却不移步。

夏少游等了一阵,忍不住问道:“朱兄为何不追去,敢是不信不才的话?”

朱涛道:“夏兄沿此路行来,大约已走了多久时间?”

夏少游随口应道:“大约有大半个时辰了。”

朱涛冷冷一笑,道:“既是如此,何以夏兄的鞋子以及长衫下摆,都很干净,竟没有走过路的迹象,咱们有目共睹的是这条大道灰尘甚多,夏兄能够干净至此,岂不奇怪?”

夏少游竭力保持平静如常,道:“不才不明白朱兄说什么?”

朱涛道:“此处尚有清晰蹄迹,可以看得出是刚刚印下的。以夏兄如此干净的情况推测,我敢断言夏兄本是骑马的,但因某种缘故,坐骑被人借走了。”

他说到后来,声调冰冷,加上他那股天生凶悍之气,就好像马上要动手揍人似的。

夏少游愣了一下,才道:“没有,在下没有骑马。”

朱涛跨前两步,已迫到三尺之内,伸手可及,他沉声道:“你真是个愚不可及之人!”

夏少游居然一点不怕他的汹汹气势,胸膛一挺,道:“朱兄最好别出言不逊。”

朱涛哼了一声,道:“好在艾华也逃不到哪儿去,为了证明你的愚蠢,我拼着糟蹋时间,陪你在这儿等候。”

夏少游讶道:“等候什么?”

朱涛道:“自然是等候艾华回来,但我告诉你,她不会回来的。像你这种自作多情的傻瓜蛋,她才不屑一顾。咱们这就等等看!”

夏少游独自愣了一会,才道:“你准知不才在此地等候她么?”

朱涛作个请行的手势,道:“假如我猜错了,夏兄请便。但当然只限往前走,免得有通风报信的可能。”

夏少游皱起眉头,心中觉得十分不解,问道:“何以朱兄猜测不才将在此等候呢?”

朱涛道:“因为你须得等着要回坐骑,其次,她一定曾经花言巧语,保证把马匹还给你。”

夏少游忖道:“此人猜得十有九中,不过那艾华姑娘可没有说过要还马给我,而是我请她交还的。假如她果真回转来,可见得她是个好人,因为是我告诉她说,等着此马去延聘大夫治病。”

朱涛已退到一边,看来果真是陪他等候的样子。

夏少游又忖道:“这位朱兄如果是穷凶恶极之人,则既然明知我暗助艾华,岂有不勃然大怒,向我施暴行凶之理?但他居然不动手,证明他不是凶恶强横之辈……”

他不想还好,越想越糊涂了,闹不清到底哪一边才当真是坏人。

朱涛见他一副呆了的模样,心下大悦,不觉现出江湖面目,呸地吐一口唾沫,皱起鼻子道:“自作多情的傻瓜,像艾华这种女人,陪我睡觉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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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少游听了初时像恼火,但旋即平静如常,微微一笑,道:“朱兄请了。”

朱涛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夏少游道:“朱兄既是追赶艾姑娘之人,倘若艾姑娘居然回转,但远远见到了你,岂肯走近前来?”

朱涛道:“这个容易,我藏起来便是。但如果你向她发出暗号示警,我就只好把你当作她的同党看待了!”

夏少游决然道:“朱兄放心,不才决不会有任何异动。”

朱涛立刻躲藏起来,但仍然在暗中监视这个青年文士的一举一动。

他们静悄悄地等了老大一会工夫,朱涛正要起身,突然听到一阵极微细的蹄声,从岔道那边传来。

这位才智过人的当代高手,至此也不由得傻住了,心想:“难道艾华真的守信,把马匹送回给他?”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是恰有别的马匹经过,所以朱涛睁大双眼,向那边望去。

不一会,岔道上出现了一骑,远远望去,马上之人,正是一个女子。

朱涛眼力何等锐利,一望之下,也瞧出那马背上的女子,正是“天女”艾华。

他心念连转,忖道:“自然艾华可能是特意回转来,认为我可能认定她业已远飏,所以回转来反而安全些。但此说有一点不通的,那就是她明知我若是受了夏少游之愚的话,追了一程,猛可觉醒,定会回头找夏少游的晦气。是以她这等虚实手法,在目下的情况中,全然用不上。”

剩下来还是有个疑问,那就是她既已有了脚力代步,又后无追兵,为何不趁机尽力跑远些?

片刻之间,艾华已来到大道上。

夏少游满面欢容,道:“艾姑娘终于回来啦!”

艾华眼珠一转,应道:“是呀!你不是说等着此马去请大夫救命么?我哪能不送还马匹呢?那个强徒来过了没有?”

她这一问,自是明知故问,因为夏少游一开口就称呼了她的姓氏,可见得朱涛不但来过,还把她的姓名告诉了他。

夏少游道:“你可别慌,那位朱兄还在此地。”

这一下实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哪能不花容失色?夏少游马上又道:“你别怕,都有我呢!”

艾华听了这话,虽是在惶急震骇之中,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但她索性不露一点凶相,道:“唉!他是什么人物,你一点也不明白……”

夏少游慨然道:“我说你用不着惊恐,要知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若说动手搏斗,我也练过多年武功,凭他区区一个人,谅也不是我的对手……”

一阵动荡震耳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接着朱涛走到大道上,哂道:“刚刚我听夏兄说,谅我不是你的对手,是也不是?”

夏少游凛然道:“不错,不才正是这么说的。”

朱涛点点头,道:“夏兄气概大有威凛之势,这倒是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但说到胜负强弱,却须得真功夫真本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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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华接口道:“朱涛你把我拿去就是,别扯上他!”

夏少游挺身道:“这件事我非管不可,艾姑娘你等着瞧就是了。”

朱涛道:“你们可能是同党,也可能不是。不管你们怎么说,本人决计不能轻易放过了此人!”

艾华忙道:“他的确不是我方之人,请你务必相信。”

朱涛轻哂一声,道:“你不会当真冀望我相信吧?”

艾华一愣,道:“唉!我这是白费唇舌,当然你不会相信。”

夏少游迎着朱涛行去,一面说道:“朱兄,不才虽是修习了多年武力,但若非迫不得已,决不动手。如果朱兄肯化干戈为玉帛,不再欺迫艾姑娘,那就万事皆休……”

朱涛不耐烦地吐一口唾沫,道:“我没有闲工夫听你的废话!”

夏少游道:“好,看起来不才不动手是不行的啦!”

他凝立大道中心,静静望着对方。

朱涛突然一怔,闪目打量对方。只见他仅是气定神闲地站着,毫无弩张剑拔之态,可是却使人感到好像是一座深邃高远的山岳一般,隐隐有不可摧拔的潜威。

他眨眨眼睛道:“艾华,你瞧见了没有?”

艾华又惊又喜地瞧着那个青年文士,口中应道:“我瞧见了,但我对天发誓,他既不是我的同党,亦非素识。假如你志在得我,我跟你去就是!”

朱涛道:“别作违心之论了,难道你不想见识见识这位夏兄的惊世绝学么?”

夏少游徐徐道:“朱兄,在动手之前,不才想请问一件事?”

朱涛对他观感大改,道:“夏兄要问什么?”

夏少游道:“不才只想知道,这一场拼斗,是点到为止,抑是须得有一方伤亡方能罢手?”

朱涛双眉一耸,豪气腾涌,大声道:“自然有一方伤亡,方能罢手!”

夏少游只简短地应道:“好!”

他从开始至今,态度如一,总是那么宁静安详,倒像是动心忍性功夫已到了家的得道之士一般。

这种气度,连朱涛也是这一次看到,不禁大为激赏。当下把长剑抛在地上,大步向夏少游行去。

他每一步显得坚强有力,声音虽是很细。可是在夏少游和艾华耳中,却感到好像他踏在巨鼓上一般,发出震人耳膜的巨大声响。

双方已接近到可以出手攻击的距离。夏少游退了半步,便极为自然地摆出门户。但见他的气度丰神,更为宁恬澹远,简直是潇然有出尘之致。

朱涛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可是他眼神中慓悍凌厉之气,却是有增无减。艾华瞧得真切,已知道朱涛看出夏少游的武功来历,有了制胜把握,才露出那一抹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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