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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联手拒敌

朱涛道:“那么你的话岂不是白说了?”

俞百乾道:“可是咱们一旦共同面临灭亡关头,自然会先行联合起来,共御强敌,等过了危机之后,咱们才算帐不迟。”

朱涛道:“这话虽是有理,但咱们目下并非共同面临灭亡关头,是以这个理论,根本是高山滚鼓,不通之至。”

俞百乾道:“你不相信咱们已陷入危机中么?”

朱涛提高声音道:“我不相信。”

俞百乾道:“我尝闻人道,孤剑独行朱涛不但武功绝世,同时才智之高,亦是人间少有,想不到今日一会之下,竟然名不符实,咱们的危机,已经迫到眉睫,你尚且不知,真是可笑得很。”

朱涛冷冷道:“你一味危言耸听,却说不出一个道理来,我岂肯轻易相信你?”

俞百乾点点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但你只要想想,幻府一娇乔双玉何等本事?仍然难免生擒幽禁之厄,咱们如若不能联手抗敌,结局如何,不问可知,这道理显浅不过,你万万不可执迷不悟。”

朱涛道:“乔双玉固然神通广大,可是在我面前,她也算不了什么。”

俞百乾摇摇头,道:“不见得吧!假如她肯听我劝告,与我联成一气,订立攻守同盟之约的话,她今日便不至于被智慧国师所掳了。”

他停歇了一下,锐利的目光,扫过整间屋子以及一切人和物,包括那一个掌柜,两个店伙,一个专门下面的厨子在内。

当俞百乾转眼扫射全屋之时,朱涛可就听到一阵细如蚁语的传声,竟是这个秘寨首脑所发出的,说道:“朱涛,此店之内,有两个是智慧门的,也就是咱们的共同敌人。”

俞百乾以传声之法,迅速说了几句,便接着开口说道:“咱看你的样子,似乎不相信乔双玉已落在智慧国师手中,对也不对?”

朱涛道:“我当然不信。”

他的目光,也打量全屋,包括屋顶在内,最后才不着痕迹地向柜台瑟缩躲在一起的四人望去。

他只看了一下,迅即收回目光。

这一望之下,他已发觉俞百乾之言,竟是真话,敢情那四个人当中,那个掌柜和两名店伙之一,已变了样子,不过服饰仍然一样,如果不是特别看了一下,加以他们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话,一定会忽略过去。

要知朱涛多少年来,都是匹马单剑,在江湖上闯荡,那对眼睛,赛似毒蛇。店中的所有人等,他只须望过一眼,就通通记住了。

现下换了两张面孔,他立即毫无困难就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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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俞百乾想开溜,原来他早已发现不妥。可笑的是我还以为他打算掉包之后,让替身陪我同行,借我之口,骗过智慧国师……”他迅快地想,同时又找寻应付目前局势的办法。

朱涛脑筋转动之下,发觉正如俞百乾所说,除了联手之外,别无更好的方法。

因为智慧门既然算出他们的行程,在此地设伏,又能够很快地掉换了人手混入来,可见得对方已经熟筹此计,已有把握可以对付他们。这等情势,十分明显,朱涛根本不必花脑筋分析,也完全明白的。

看来惟有联手一途,是对方万万想不到的。这正是力何他们迟迟不发动阴谋暗袭之故。

敢情对方是等他们先动手,然后从中混水摸鱼。

他们的话题,仍然停留在幻府一娇乔双玉的身上,因为唯有这个题目,可以使对方之人,也感到兴趣聆听。

只听俞百乾道:“我的推测是由于乔双玉素负通灵幻变之名,故此她虽是落在智慧门手中,但仍无法验明正身。因此智慧国师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你擒下,送到敝寨,要我们通知幻府。敝寨的确那样做了,当时乔双玉竟没有前来,只派了阮玉娇。这一点正是智慧门想知道的,试想如果乔双玉没有遭擒,她得知你被囚之事,还不赶快亲自前来处理么?她的没有出现,使智慧门之人,得以证实所擒的人是乔双玉无疑。同时你能逃出双绝关,也证明了你的确是孤剑独行朱涛。”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猜想你化身为冯不良之举,定然是在那座护国寺内。因为你的一切行动,除了在寺内一段时间外,皆在我们的监视之中。”

朱涛谈淡道:“就算乔双玉已落在智慧门之人手中,我也没有必须与你联手的理由。”

俞百乾道:“这样说来,你我今日定须一拼了?”

朱涛道:“不错,看剑。”

在喝声中,这位以剑术驰名天下的高手,连跨数步,脚下发出“哧哧”之声,挺直向俞百乾迫去。

俞百乾还真不知道朱涛是真打抑是假打?如果是真打,他应付之法,另有一套。若是假打,就不必顾虑到会失去机先的问题,只须迅急退开,借这一进一退之势,占好位置,然后一齐掉转枪尖,突然进攻智慧门之人,必可得手。

他实在不敢冒险,是以手腕一翻,月牙刀疾挑敌剑。

“锵”的一声,双方硬拼了一记,各各震开两步。

朱涛道:“好腕力,再接我一招瞧瞧。”

话声未歇,手中长剑划出一道精芒,电急斜劈。

俞百乾不得不采守势,一招“天旋地转”,挥刀架住敌剑,身子已腾挪移位,换了地方。

他们拼的这一招,势道比之第一招凶猛得多。俞百乾但觉手腕微麻,不禁大为凛骇。

这个秘寨的主脑震骇之故有二,第一是朱涛已显示出他惊世绝俗的功力。第二是他与朱涛,虽说已有默契,打算在拼斗中,演戏一番,以便移凑到最有利的位置时,才突然一齐转头去对付智慧门之人。问题就出在这儿,朱涛在演戏之时,会不会假戏真做,忽然寻得破绽时,发动全力将他杀死?

却见朱涛攻完这一招之后,耸身跃退,到了门口。这一来他已相当靠近柜台那边。而俞百乾如果追扑的话,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在中途改变方向,疾攻柜台那边的人。这正是他们的默契之一,先占地利。

俞百乾稍稍放心,仰天一笑,道:“怎么啦?敢是防咱有帮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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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涛道:“不错,此外我也想知道,元丽是不是已被你的人引走了?”

俞百乾道:“那还用说?她已被绑起来,运送回京,目下大概已去了很远啦!”

朱涛道:“那么你不打算前赴居庸关么?”

俞百乾道:“咱们前往居庸关,又不须元丽带路,是以趁早将她弄走,不失为上策。反正咱们能掌握住对方之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多少都有点用途,对不对?”

“这样说来,如果我不赴居庸关,而今日又让你跑了,岂不是一无所获?反而把辛辛苦苦制造成功的一个假身份,白白糟蹋了。”

“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但假如咱们一同前赴居庸关,说不定有莫大的收获。问题在你肯不肯与我联合而已。”

他们一面说话,一面查看柜台内的人。当然是不着痕迹地查看的。

要知他们俱是当代高手,并且有着第一流的头脑。是以不必费力思索,已知道在那柜台内的两名可疑之人,如是智慧门的,则当必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否则焉敢负起如此重大任务,对付俞朱两个敌人?

正因为认定了那两人不比等闲,他们才须要有时间和机会观察。所以他们又打又说,为的是使对方不会马上发难。

俞朱二人霎时已将形势看清楚,获得同样的结论。那就是不管对方有多大的本事,如果只有两人,则决无力量与他们抗衡。

换言之,俞朱二人,都认为可以发动攻势了。

他们互相一挤眼睛,彼此会意于心,正要发动,忽然听到一阵娇脆的卖花声,远远随风传来。

这阵声音若是旁人,必定毫不在意。可是机警如朱涛,狡谲如俞百乾,却为之一怔,都想:在这等天寒地冻之时,哪得有花可卖?况且是在这等荒僻小市镇中,卖花的营生,哪里能够存在?

当下俞百乾和朱涛,又挤了一下眼睛,都会悟于心,暂不出手发难,先看看“卖花”这件事有什么古怪。

卖花之声很快就来到近处,朱涛一闪身,移到旁边,让出门口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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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布帘闪动了一下,全间饭馆忽然都弥漫着新鲜清甜的花香,其中有茉莉、玉兰、桂花、玫瑰等不同的香味。而这些花,又大都是不同季节的。但无论如何,都不是严冬应有的花属。

俞百乾高声道:“这儿要买花……”

门外一个娇娇滴滴的声音道:“哟!有老爷要光顾么?”

布帘一掀,进来一个装束入时,衣饰华丽的美艳少女,手中提着一只花篮,篮中作怪得很,真有各式各样的鲜花。

她这只花篮,非竹非木,却是以金线银枝编扎而成,形状雅俏,配上娉婷的身材,艳丽的面貌,组成了一种奇异动人的魅力。

她闪眼一瞧,口中呀一声,道:“怎的都拿着刀剑呀?你们哪里是买花呢?”

朱涛浓眉一剔,冷冷道:“你篮中的花,要多少钱才肯卖?”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你先承认不是存心买花,我才告诉你。”

朱涛道:“笑话,这小小的一篮花,就算你随便开出价钱,我也买得起。”

俞百乾道:“朱兄岂可独占此花,分点给我如何?”

朱涛道:“那得瞧瞧人家出什么价钱。”

那少女道:“你们不用争啦!人家还没有答应给你们呢!”

朱涛道:“你如是不肯出售,为何刚才又扬声叫卖?”

俞百乾道:“姑娘你这花究竟卖不卖?如果不卖,那就快离开,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那少女道:“我想喝杯酒挡挡寒气。”

她袅娜地走到当中的一副座位,把花篮往桌上一搁,娇声道:“酒保,你们卖不卖酒的?”

一个伙计应道:“来……来啦……”

朱涛一声断喝,震得人人耳鼓作响,只听他道:“哪一个敢移动,先吃我一剑。”

那名伙计果然不敢出来,敢情这个人,正是已被掉包了的其中之一。

美貌少女提起花篮,道:“咦!你这个人是怎么啦?为什么不让伙计取酒?”

朱涛还未作声,俞百乾已阴声一笑,道:“你不卖花,他就不许此店卖酒,这不是很公道么?”

少女道:“唉!我为什么会碰到你们这种不讲理的人呢?我送点花给你们好了。”

她伸手去取花,朱涛厉声道:“老俞,她一拿起花朵,咱们就一齐杀上去,务教她血溅当场……”

俞百乾应声道:“当然啦!咱们也得捞回一点本钱,对也不对?”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美丽少女一手抓起了一把各式各样的鲜花,向朱涛洒去,篮中的另一半,则挥篮向俞百乾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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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像激箭般射出。

朱俞二人比她的花朵快得多了,一眨眼间,已各个从门窗间跃出店外,而且一到了外面,马上就趴伏在地上。

他们刚一躺下,便听到“轰轰”两声巨响,霎时硝烟弥漫,砖石横飞,整座店铺倒塌下来。

一片巨响中,朱涛已贴地蹿出数丈,跃上屋顶。放眼一看,在店铺后面稍远的屋顶上,现出俞百乾的人影。

可见得他也是同一想法,尽可能居高临下,监视着尚在倒塌的店铺,看看智慧门之人,怎生逃出爆炸现场。

这一场惊人的爆炸,起因不必细表,自然是那一篮鲜花无疑。

朱俞所寻找答案的问题是:“那个少女,是不是用同归于尽的办法,不惜以生命相殉,企图一举炸死他们两人?抑是另有防身之法,不致丧命?”

此外,其他的人,生死又如何?这都是俞百乾和朱涛所想知道的。

但见一片“哗啦啦”崩塌声中,烟尘四起,一道人影闪入了隔壁屋子里。这一间也是店铺,但屋顶被炸穿了。

四下的邻居都纷纷出来,嘈声四起。

朱涛收起软剑,飘身落地,迅快奔向街道另一头,在转角处靠墙站着。

市镇上迅即出现了无数的人影,纷纷赶向发生爆炸的地点,哗叫嘈吵非常,步声纷沓,到处一片混乱。

片刻工夫,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飘过墙角,由于此人一直向前,所以没有发现在转角处贴墙面立的朱涛。

朱涛仍然不动,但见这道人影一下子出去了两三丈,他才闪出来,恰好看见此人奔到另一道巷口之时,突然停下脚步。

这道人影,正是刚才那个美丽但危险的少女,她手中还提着空的花篮,头上和身上,都有不少灰土。

她停步之故,敢情是巷内有人发出冷笑,使她转眼瞧看,发现了身穿黑衣、体材高瘦的俞百乾。

她当然知道此人是谁,故以现在逃跑已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索性就停下了脚步。

俞百乾招了手,道:“到巷子里来,不然街上之人都看见你啦!”

那少女迟疑一下,举步行入去。

俞百乾收起月牙刀,一面向后退,口中道:“继续进来一点,瞧,我已收起兵器,你可以放心。”

少女果然跟他去了六七步,突然停住,回头一望,只见巷口没有人影,这才稍微放心,回过头来说道:“你是俞百乾,也就是普天之下公认的最神秘之人,是也不是?”

俞百乾道:“正是区区在下。”

“现在我已瞧过你了,但你本来面目,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对不对?”

俞百乾道:“对,我的本来面目,不是这样。”

少女道:“但你仍然要擒杀我的,不管我如何听你的话。”

俞百乾讶道:“为什么呢?”

少女道:“我纵然乖乖有问必答,使你感到满意。然而你不可能放过我,因为我已瞧过你的身材,听过你的口音。下次再碰见你,纵然面貌改变,我还是认得出你,所以你定须杀我灭口。”

“这倒不见得。”俞百乾道:“我原来的身材和口音,亦非如此。”

他吸了一口气,忽然矮了大半尺,身子也就跟着作比例地肥胖。他又道:“你瞧,我可以变化啊!”

这句话的口音,完全与先前的不一样,腔调亦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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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道:“这就好了,我至少还有逃生的希望,对不对?”

“如果你肯合作的话,我决不为难你。”

“你想要我做什么?朱涛死了没有?”

“他死了没有,你也不知道么?”

“不知道,因为我忙于躲避火器的威力啊!”

“那么我告诉你,他死不了。这个人连智慧国师也一时奈何他不得,何况是你?”

俞百乾说到这里,向前跨了两步。那个少女机警地退了两步,以便保持一定的距离。

俞百乾道:“你可是奉命炸死我和朱涛两人?”

“是的。”她接着反问道:“朱涛真的没有死么?”

“他死了又怎样呢?”

“那太可惜啦!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长得这么帅,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男人的味道。”

俞百乾哑然失笑,道:“他纵然听到这话,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不相信。”少女道:“男人对女孩子,总会客气通融一点,除非他徒有男人之名,而无男人之实,这才不肯对女孩子卖帐。”

俞百乾阴笑道:“你不妨把我和朱涛,都列入有名无实的男人的一类。总而言之,你不论是碰上我或他,都休想逃脱。”

少女道:“你与他又不是好友,相反的却是死对头,你怎知他必定如你所说那么冷酷无情?”

俞百乾道:“唉!你当真这么蠢笨么?假如是朋友的话,我也许还有些地方不了解他。正因为是死对头,我才深悉他的一切,连他的性格思想等等,无有不知。”

少女一愣,说不上话来。

俞百乾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我叫艾华。”

俞百乾道:“什么?你叫做爱花?”

少女道:“是的,我姓艾,名华。”

俞百乾道:“你分开来说,我才弄得明白,我说艾华你正当青春年少,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言谈举止,大有天真纯洁味道,殊不料你的心狠手辣,比我这个恶名昭彰之人,还有过之。你简直是在糟塌自己呀!”

艾华瞠目道:“你究竟说什么呢?”

她长得漂亮,故此虽然迷惑不解的表情,也自动人。

俞百乾道:“我意思说,你最好从今以后,不要再做坏事,最好是脱离智慧门,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好好地享受人生,岂不甚美?”

艾华道:“你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我不能骗你,我已没有法子恢复常人的生活,庸庸碌碌地老死于家中。”

俞百乾道:“承你坦白见告,那么我也不劝你啦!”

艾华轻轻道:“如果你今日放过我,将来有机会,我必定有以报答。”

俞百乾看来大有心动之意,寻想了一下,才道:“你似乎比元丽还厉害,若然留下你,终成祸患,倒不如及时除去了你,也可叫智慧国师心痛一下。”

艾华忙道:“我不但将来报答你,目前亦有重酬。”

俞百乾冷冷道:“不行,你小心了,我十步之内,定必取你性命。”他那斩钉截铁充满了自信的声音,显示他绝对不是虚声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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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华面对这个名震天下的强大敌人,的确不能不心头震慑,急急道:“我们已没有一点点商量余地了么?”

“没有,”俞百乾仍然那么决绝无情地道:“你听着,十步之内,管叫你横尸就地。”

他掣出月牙刀,顿时一片凌厉刀气侵扑对方,森冷刺骨,加之光芒耀目,气势之强大,罕有伦比。

这一记拔刀出鞘之威,已不是多少年苦功就可以修练得成的,必须是先天上具有这等性格,以及这等才华之人,方能达到如此惊人的境地。

艾华娇躯一震,感到单凭武功,实在非是这个强敌的对手。

然而目下似乎别无选择,除了以武功相拼之外,其他任何手段,都使不上了。她一阵心悸,面色大变。

她的样子楚楚可怜,实足以打动任何男人的心弦。只是眼下她很不幸,碰上了领袖四大邪派的人物俞百乾,以致她那惹人怜爱的娇态丰姿,完全失去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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