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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限期三日

厉斜毫不迟疑,颔首道:“不错,这样亦不对么?”

“假如你肯平心静气地想一想,就知道这中间确实不妥。”沈宇说道:“在下请问一句,厉兄凭什么判决一个人应该不应该死?”

厉斜道:“这不是很明显之事么,何须再问?”

“恰恰相反。”沈宇郑重诚恳地道:“假如厉兄宣称,顺我者生,逆我则死,则一切道理都不必讲。如果要说理,就须公公正正地讲究,不可含糊。”

“你讲吧,我决不含糊。”

“很好,厉兄同时亦说过,一个人的该死与否,很是明显。但事实上却不然,姑不论你所定的该死标准,会不会太滥太易,仅仅就当时的情形分析,你就显然有欠公道了。何以说你有欠公道呢?那就是因为审判者,亦同时是当事人身份。”

厉斜道:“这又如何了?”

“请想想看,一个是审判者,一个是待决之囚。而他们之间,又有敌对事件发生。在这等情况之下,谁敢保证审判者不受情绪的影响?例如你极恼恨某甲破坏了你一个计划,而某甲本身果然亦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就在厌恨之下,会不会迅速地决定此人该死呢?答案是一定会有这种倾向。因此,你这时的考虑,在基本上就是不公道的,因为你没有超然事外的立场之故。”

他的分析,已经具有强力理由,足以令厉斜难以反驳了。但他还不停止,只略略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两点,一发要请教厉兄的。”

厉斜叹一口气,道:“竟然还有两点之多么?”

“是的,第一点是,请问厉兄凭借什么审判另一个人的生死?在你指的是学问方面。你不见得谙通大明律例,更不见得对法律有过精湛研究,因此,你凭什么判人死罪?”

厉斜当然无法回答,只哼了一声。

沈宇侃侃言道:“这一点细研之下,不外是两大原因。第一个原因是你拥有足以杀死对方的武功,这是你的权力。第二个原因是你‘觉得’他该死。请注意‘觉得’这两字的意义,意思是你是凭感情去判决对方的生死,而不是撇去爱憎喜怒。以及撇去利害关系时所下的判决,即使是小孩子也知道,在这等情况之下,无法保证必能公道。”

青莲师太第一次插口道:“这就是没有超然的立场之故了。”

厉斜也点头道:“这一点倒是不假,还有呢?”

沈宇道:“第二点是你万一判决错误,自己也发觉了。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请问厉兄对此情况,如何自处?”

厉斜道:“第一点,我心中觉得不安,这是良心的惩罚。第二,我认为这是免不了之事,即使是朝廷法司,谙通法律,亦不可避免会有冤狱情事发生。所以这是免不了的现象,不须多论。”

青莲师太在一边点头,认为厉斜的解释很对,道:“不错,他对自己良心负责,也就是了。”

沈宇以和缓而坚决的语气道:“这却不见得,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判决当时的情况,厉兄不能与国家法曹相比。若是定要相比,那么厉兄乃是受了贿赂的法曹,不论是否判得对,首先就得处以刑罚。”

厉斜皱眉道:“你不觉得这话近乎强辩么?”

“厉兄若作此想,亦是没有办法之事,在下只好由得你去想了。”

青莲师太道:“为何你有这种譬喻呢?”

沈宇道:“你当必也知道国家为何要处罚受贿的法曹,便是为审判者一旦受贿,便失去‘超然’的立场,而与两造当事人的一方,发生了密切关系。也可以说,他已成为当事人之一了,所以这场审判,也许结果很正确,但这个法司一定要受到处罚,此一判决,亦须重新推究。”

他转眼向厉斜望去,道:“而厉兄你简直就是当事人,根本没有法曹的超然地位。因此若然定要与法曹相比,只好当作是经受贿的官吏看待。”

青莲师太与厉斜面面相觑,对于沈宇的议论,感到既有道理而又绝无故意刁难强辩之意。

沈宇见厉斜的表现良好,甚有风度,当下接着说道:“故此如果厉兄你具有法曹的超然立场,则一旦失误而做成冤狱,便不能仅以良心不安卸去责任,必须以误杀之罪处以适当刑罚。正如两人发生争执冲突,有理的一方,不慎失手杀死对方,仍然须要负起重大刑责,决计不能以‘于心不安’,就可以轻轻卸去责任的。”

他似是越讲越有道理,厉斜只有聆听的份,而没有法子再为自己辩护了。

要知沈宇处处站稳了脚步,特别声明过这是厉斜愿意讲理求得公道,才可以加以研讨。如果他不讲理,实行“强权”,那么一切理论,都是多余的了。

院中一时静寂下来,每个人好像都有很多事情要想,大家默然不语。

过了一阵,厉斜才道:“想不到沈宇你的见识和学问,大是高明。只不知你对艾琳加诸于你的追迫,有什么话说没有?”

“没有什么好说的。”沈宇道:“她挟私愤以行事,原本就不打算讲理,我是当事人的儿子,心中也觉得应该代父受过,所以倒是心平气和得很,也没有可怨之处。”

他略一停顿,目光直注厉斜,又道:“在下很愿得知厉兄今后的做法,是继续尽可能以别人的性命,来磨炼你自己,使之形成冷酷无情的性格呢?抑是潜心尽力从正道修习武功,使你的刀法,终于能成为宇内无匹?”

厉斜道:“现在还不知道,但除非得自甘放弃刀法的最上乘境界,如若不然,我瞧大概不会改变的。”

沈宇拱拱手,道:“承你坦白见告,在下深深感谢。”

厉斜道:“此事与你有何相干?”

沈宇道:“在下一直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同时亦认为没有法子可以化解先父所结下的仇恨,以是之故,早萌死念。但如果厉兄继续冷酷地追求刀法最高境界,则在下便有了阻止你的责任,这就是我须得活下去的理由啦!”

厉斜听了沈宇的话,没有马上作声,默然寻思了一阵,才道:“这样说来,你竟是准备在武功上压倒我,使我不能横行宇内了,是也不是?”

沈宇道:“若是有此必要,我将这样做,当然如果你虽然在刀法上大有进境,可是并不为恶的话,我纵然赢得你,亦将让你获得天下第一的荣誉。”

厉斜勃然作色,道:“谁稀罕你的相让?而且我坚信你决计赢不了我!”

沈宇道:“目前我的确非是你的敌手,但假以时日,就不一定了。”他说这话之时,乃是从实说出心中之言,不过话一出口,立刻感到后悔。

厉斜已仰头冷笑道:“听起来你似乎真有这等信心呢!我对此反应的第一个意念,就是目下立即杀死你,以免留下后患。”

一旁的青莲师太,可真替沈宇捏一把冷汗,心想:“以厉斜这等人,当然是这样做无疑。”

她的念头刚刚转过,便听厉斜继续道:“可是为了证实我另一个想法,所以我不杀你。我这个想法是你绝对赢不了我,不过我这刻虽不杀你,却誓必要令你感到无限痛苦一辈子。”

沈宇耸耸肩,问道:“你有什么方法使我痛苦一辈子。”

“我且举个例子与你听听。”厉斜道:“例如在情场上,我将夺取你的爱人。只要给我知道你有了新的心上人,我就去把她抢过来。我想,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使你终身痛苦了,何况尚有其它……”

沈宇不禁微笑起来,道:“感情这件事,并非用武力就可以夺取得到的,你未免吹得离了谱儿啦!”

厉斜哼了一声,道:“本人自有千百种奇妙的手段,定能无往而不利。你要是不信,立即可以设法证明,可惜的是你目下尚无情人。”

他的目光转到秀丽的青莲师太面上,又道:“你不必瞪眼睛,假如你是他的情人,则哪怕你已听见我的话而在心中预作准备,我仍可以将你抢过来。”

青莲师太禁不住冷笑一声,道:“你大概算得上是天下间最狂妄自大的人啦!”

厉斜凝视着她,面色变得温和得多,说道:“我已经说过,为了使沈宇一辈子痛苦,我有我的办法手段,可以把你夺取过来,你不要不信我的话。”

青莲师太道:“我不信,可惜我没有法子供你作试验。”她本意是说,由于她已是出家之人,所以根本不能与沈宇要好,是以无法作这个实验。

但厉斜却不知道她是出家人,当下道:“以我看来,你对沈宇的印象很不错,只要有时间泡在一起,八成会发生男女之情。”

青莲师太摇头道:“没有的事,我与他绝不可能发生感情。”

厉斜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办法,并且决定依计行事。他转过眼睛向沈宇瞪视,沉声道:“咱们讲了半天,都是废话。现在我不妨把一件秘密告诉你,只不知你愿不愿听?”

沈宇道:“你如果愿说,我就听听。”

厉斜道:“这个秘密与艾琳有关,所以你应该很想知道才对,艾琳已经答应过我,愿意在最短期间内嫁给我。”

这个消息来得如此突然,沈宇不禁一怔,但旋即想起他刚才之言,当下道:“你敢是认为艾琳与我之间,有了情爱,所以赶快抢去了她?”

“那倒不是。”厉斜道:“她是我平生唯一爱上的女孩子,所以我渴望娶她为妻。不过她也有一个条件。”

“那是什么条件?”沈宇连忙询问,好像希望艾琳的条件难以办到,因而厉斜娶不成她。

厉斜道:“她的条件最简单不过,就是拿你的人头去送给她。”

沈宇不能不相信这话,当下道:“既是如此,你今晚定必取我性命了,是也不是?”

“不错,这正是我为何非得杀死你的朋友不可的真正原因了。因为我晓得只要你发现了他们身死,一定会验看死因,我就不必耗费气力到处找你了。”

沈宇道:“那么你为何还不动手?”

厉斜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他转眼望向青莲师太,接着道:“你既是与他不沾亲不带故,那就赶紧走开,我亦不追究你想暗算于我之事。如若不然,连你也活不成。”

青莲师太毫不考虑地摇头道:“不行,我要亲眼看着你杀死他。”

厉斜道:“你竟不说留下帮助他,而说瞧我杀他,回答得很巧妙。不过我却有个毛病,没有法子在女人面前杀人。”

青莲师太道:“若然如此,我一天不走开,你就一天杀不了他啦!”

厉斜不悦地道:“哦,莫非你想帮忙他?”

青莲师太道:“老实说,我最大的兴趣,还是在你们两人的武功上。听说沈宇能与你一拼,别的高手都不堪你一击,对不对?”

厉斜道:“他的武功相当不错,但也说不上与我一拼,只不过可以比别人稍为支持得久一点而已,你叫什么名字?”

青莲师太道:“我叫菁菁。”

“菁菁你听着,趁我心情还好之时,知机速退,我便不为难你。不然的话……”

“不然便怎样?你可是想迫我与沈宇连手与你一拼?”

厉斜估计一下,才道:“你帮他也不行。”

青莲师太道:“那也不一定,否则你就用不着考虑了,试想你刚才发出的刀气,何等凌厉,而我却能够一直行出来,毫无异样,可见得我的武功,毕竟不弱。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却不易猜测。”

她接着迅快地向沈宇道:“假如他向我动手,你务必立即全力出手助我。说不定我们猛攻之下,能够制他死命。”

沈宇点点头,青莲师太道:“你这一答应,厉斜就须得小心行事,不敢贸然出手啦,这是先发制人之计。”

厉斜点头道:“这一回菁菁你和沈宇,都显出了过人的机智,及时将利害得失陈示,使本人不至于轻举妄动。但我这个人,却专门要做不可能做到之事。”

青莲师太与沈宇一听这话,登时紧张起来,急忙提聚功力,准备应战。他们皆是高手之流,是以不约而同地跨步移位,布下最坚强的连手之势。

厉斜眼看他们并肩而立,形成了呼应之势,不禁皱皱眉头,道:“你们不要着急,本人现下还不打算出手。”

青莲师太道:“你打算几时动手?”

厉斜冷冷道:“我将在三天之内,取沈宇性命。你就算能够与他寸步不离,我也找得到下手的机会,你信不信?”

这个冷酷厉害的刀法大家,就是有这么一点奇怪之处,所说的话,叫人不能不信。因为他的口气声调等等,无不显示出十分坚决的意思,以及咄咄迫人的自信。青莲师太打从深心底相信起来,不禁点点头。

厉斜这时才仰天冷笑,道:“你相信就好,三天之后,本人得以与你单独会面。那时候,你定将后悔与我为敌之事,同时方知道我将怎样对付你,换句话说,在目前你决计猜想不出。”

沈宇道:“厉兄宣布了决心和办法之后,马上就走,是也不是?”

厉斜点头道:“你若是不服气,马上向我挑战的话,亦无不可。”

“在下岂敢如此不自量力?只不过我从你口气中,听出一点很奇怪的道理,那就是你固执地保持你不在女孩子面前杀人的习惯,还不惜把自己置身于艰困之境,先将内情告诉了这位姑娘,然后宣称在三日限期之内,不管她把我钉得多么紧,你亦能找到机会,将我杀死,是不是这样?”

厉斜点头道:“不错。”

“然后你才对付这位姑娘,对么?”

“是的。”

“你的固执,以及把自己置于困难的境地中,那是你自大的英雄心理作祟,这一点在下尚可了解。但你不惜旷废时间,做这等一时之快的事,不但不划算,同时亦不是你这种成功的人愿意采取的途径,因此,我大胆评论一句,你的宣称,恐怕靠不住。”

厉斜耸耸肩,道:“你信与不信,我不须放在心上。只要菁菁相信就行啦,因为这些都是做给她看的,你在这一场表演中,只不过是个待死之囚而已。”他转眼望着青莲师太,问道:“你信不信呢?”

“我不知道。”青莲师太道:“沈宇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厉斜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办得到,或者根本不相信我会费这么大的事以杀死他,那么你何不趁我对你未起杀机之前,赶快离去?”

青莲师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厉斜一振臂,身形宛如巨鸟般升上墙头,俯视着院中的两个人,冷冷道:“三日后的这个时辰以前,沈宇将成为一具尸体,不论菁菁你信与不信,也无法改变此一命运。亦说不定沈宇在半个时辰内就被我杀死,总之,菁菁你等着给他收埋尸体吧!”厉斜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随着身影摇曳飞去,霎时影踪沓然。

他们在店内大呼小叫的闹了这一阵,又是在夜晚,格外分明。是以客店的伙计乃至投宿的客人,大部分都被惊起。但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踏入这座跨院之内,这是因为出门之人,大都不敢惹事上身。而店伙则是见识得多,亦不敢招惹江湖是非。到了最后,厉斜的话声竟是从空中划然飞过,这些人更不敢沾惹了。

在院落中,剩下沈宇和青莲师太,默然对觑。

过了一阵,沈宇转身走入房中,找了一块布,将马仲昌、于得时两人的尸体,包裹起来。他虽是携带着两具尸首,仍然毫不困难地跃出客店。

青莲师太在后面跟着,不久,出得城外,她发现仍然踏行着刚才走过的道路。

又走了一阵,沈宇一径奔上乱葬岗,将马于两人的尸体处理过,回头一看,青莲师太默默地站在他后面。她直到这时才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是的,他们都帮我对付厉斜。”

青莲师太瞅着他,感到奇怪地问道:“你的交友,也算得上很杂了。”

沈宇眉头一皱,道:“我并不以交上这种朋友为耻,他们虽是黑道之人,但说的话总是算数,也没有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

青莲师太忙道:“我并没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

沈宇发觉自己说得太偏激了一点,便也道:“在下亦相信你不至于如此。现在厉斜与我已直接发生了仇恨。从今日起,我真真正正要放手对付他啦!”

青莲师太泛起一丝希望,问道:“你敢是可以与他一拼么?”

沈宇摇头道:“暂时还不行,因为他的刀法,实是无法破得,但在才智上,他不一定斗得过我。”

他说完之后,便陷入沉思之中,青莲师太也不惊扰他,自己在附近查看,瞧瞧厉斜有没有跟来。

等她查看了数遍,不曾发现厉斜已跟来的任何迹象,而回到沈宇身边时,沈宇亦从沉思中醒来。她道:“奇怪,厉斜似乎没有来。”

沈宇道:“他多半已赶去找艾琳了,或者是在约定的地方等她,哪里有空到这儿来呢!”

“但他说过,要在这三天之内,对你不利,如果他不是时时刻刻跟着我们,如何能把握我不在你跟前的机会而向你下手?”

“他深信你已作防范,所以暂时不会跟来。但这是表面上的理由,我对这整个事件,可不作这等看法,而这正也是我要与他斗一斗心机才智的地方了。”

沈宇慢慢的说,显然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

青莲师太忽然泛起一个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沈宇和厉斜这两个年轻的男人,似乎已在当代的武林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两个角色。从现在起的武林史上,值得书写记录的一切活动,都将与他们有关,或者是因他们而发生的。

她暗自思量了一下,并不认为这个感觉荒谬无稽,相反的她发现了一些道理,这是使她作这等想法的道理。其中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显然有一部分是超越于个人的恩怨之上,而是以武道的最高境界为目标,所以他们的影响,将比同时代的其它高手,都要广泛和深远。其次,他们都是刚刚崛起,年纪轻,活力强,纵横所及的范围,自然难以估计量度了。

青莲师太的冥思玄想,被沈宇的声音驱散,只听他道:“那厉斜尚未得知你的姓名来历,便飘然而去,这是很奇怪的现象。值得奇怪的是他已听说你要暗算他,居然不予追究,更任得你与我在一起,难道我们身上没有长着腿么?他为何不怕我们高飞远走呢?”

青莲师太给他这一提醒,也感到十分迷惑,道:“是呀!他为何不怕我们跑掉?”

“由此可以看出,他声明要在三天之内,取我性命。同时又使你相信,如果你与我在一起,他就不动手。这样他只要找到我,就等如找到你了。”

青莲师太点头道:“你说得不错。”

沈宇道:“虽然他目下尚不知你是出家人,否则他就不敢如此放心了。”

“这与贫尼身为出家人之事,有何关联?”

“试想你既是规规矩矩的出家人,不能老在外面逗留,必须返回庵寺,这样我与你分开了,他纵然找得着我,亦已失去你的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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