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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苦心寻踪

温柔乡是英雄墓冢。

柴铁夫一向自以为是英雄。

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自认为天下第一。

所以,天香楼才会把他请来。

原来天香楼早就知道疯女帮会来。

但是,天香楼却低估了疯女帮的疯女人的实力。

柴铁夫也是人。

是人就会有疲累的时候。

他遇到了小紫,只这老七一个人,就足可令他累个半死。

何况,还有小红、小黄、小金?

他终于累得不能动弹了。

他终于落入了女人手中。

善泳者溺,玩火者焚。

在女人面前自认为第一英雄的壮汉,结果还是被四个二十岁不到的女人抬走了。

杭州。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杭州的繁华,自南宋建都以来,与日俱盛。

可是,就算杭州很繁华,七十二行,样样皆备。

百艺杂陈,无奇不有。

但是,像小牛这样的大孩子,背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后面跟了—个像根竹竿般的瘦老人,招摇过市,旁若无人的事,还是前所未见的新行业。

因此,不仅路人侧目,连小孩子们也跟在后面,拍手叫闹。

齐敢居然没有轰散他们。

也许,齐敢在天性上,就非常喜欢孩子。

否则,他大概也不会那么照顾小牛了。

这一行怪行列,由西湖穿入市区。

看热闹的人,忽然不止于孩子,连大人也参加了。

齐敢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态。

但小牛却仍然精神抖擞,背着沈梦竹健步如飞。

最苦的还是被小牛扛在肩上的女人。

她穴道被制,根本没法子动弹。

她羞愧不安,却只能任人摆布。

所有的人都似乎在看她,因为,三个人之中,她最好看,最受看。

尤其是小牛完全无视于别人的注视。

小牛背着她时,有一只手正抓在她腿股之间,使她薄薄的罗衫,撩起了一大截,春光外泄,引入遐思。

沈梦竹想破口大骂,但她却不敢。

本来就是很奇特的三个人,她如果再张口大骂,岂不是要惊动更多的人么?

但她在心中,却把齐敢骂得狗直淋头。

天香楼。

杭州城内也有一个天香楼。

不过,这楼跟栖霞山的有些不同。

那是一个古庙般的小院落。

而城内的天香楼,却是一家勾栏院。

沈梦竹指路,齐敢和小牛就看到了这所天香楼。

黑漆大门,金字牌匾,门前还有两个伙计看门。

气派很人,屋宇深沉。由大门望进去,可见第二进的大厅之内,人影幢幢,好像很热闹。

但是,大门口却很冷清。

小牛探头看看,呆了一呆,道:“这是什么衙门吗?大叔,咱们来这儿干吗?”

齐敢微笑道:“这不是衙门,这儿也是天香楼。”

小牛怔怔道:“天香楼?天香楼有两个?”

齐敢忽然心中一动,小牛这话,提醒了他一件事,天香楼只怕还不止两个。

沈梦竹曾告诉过他,天香楼在江南最少有十处分舵,莫非每个分舵的名字,就是天香楼么?

他看了沈梦竹—眼,冷冷地喝道:“马车就在这儿?”

沈梦竹突然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混球,马车被天香楼夺去,是你说的,我引你来找,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在这儿呢?”

齐敢怔了一怔。

他还没想到,沈梦竹会来上这一手。

这时,齐敢开始有点儿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力了。

沈梦竹偷偷地在笑。

她似乎早已设想好了这一手。

而这一手,也确实让齐敢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了。

所以,沈梦竹笑了。

小牛似乎并没有领悟到沈梦竹话中之意。

他看看齐敢,笑笑:“大叔,我们要不要进去?”

齐敢皱眉头,沉吟了一阵子。方始咬牙道:“来了当然要进去看看。”

沈梦竹忽然不笑了。

她本来以为齐敢生气,就不会进去。

因为,天香楼一向在江湖中颇着清誉。

真正天香楼中的女人,是不会开勾栏院的。

但齐敢却不是沈梦竹所想的那么了解近十多年来的江湖动态,所以,沈梦竹原以为他不会进去查看,结果,终于适得其反。

她做梦也料不到,天香楼绝大的秘密,竟因自己一念之差,由齐敢揭露了出来。

沈梦竹瞪大了眼脱口大叫道:“我不能进去,齐敢,齐老前辈,求求你放了我……这是男人去的地方,我是女人,我不能进去……”

她几乎是声泪俱下,如果她能动弹,她一定已经跳到地上,跪下来求齐敢了。

可惜,齐敢生来就不肯怜香惜玉。

连桃花娘子的诱惑,他都能忍受得了,沈梦竹比桃花娘子,相差又何止千万里计?

所以,他依然有如充耳不闻。

齐敢已当先举步,向大门内行去。

小牛笑了笑,背着沈梦竹,大摇大摆的往内走。

沈梦竹在骂,连什么脏活都骂出来了。

她骂尽管骂,小牛还是跨进了大门。

奇怪的是,两个看门的伙计,居然像是聋子,也像是瞎子,根本就没有管他们的事。

沈梦竹当然不会放过机会,她大声向那两个伙计叫道:“两位大哥,快帮帮忙,这老头是强盗……你们快去叫官府的人来呀……”

两个伙计一动也不动,像是看猴戏般看着沈梦竹。

沈梦竹怔了怔,叫道:“你们也不瞎,难道你们是聋子?你们为什么……”

齐敢这时忽然回过头来,冷笑道:“他们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么?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为什么?”

沈梦竹呆了。

她总算明白是为什么了。

齐敢在抵达大门口之后,就已隔空打穴,制住了这两个小伙计。

而自己呢,却才真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大傻瓜。

沈梦竹不再叫了。

至少,她已经明白,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了。

因为,他们已经进到了大厅里面。

厅内的人不少。

小牛发现,这跟一般的酒楼,似乎不相同。

他跟齐敢上过不少次馆子。

但像眼前这样子,里面端茶送水,拿菜斟酒的店小二,全是年轻的大姑娘,他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小牛忍不住低声道:“大叔,这儿……这儿的店小二,怎么都是女的?大叔,这里是馆子么?”

齐敢这时正向一张空着的桌子走过去,闻言笑笑道:“是馆子!天下最贵的馆子!”

小牛哦了一声,放下了沈梦竹,舍不得似地,在她脸上拍了一下,道:“大姑娘,没弄疼你吧?”

沈梦竹的脸却气绿了。

但她知道,这愣小子并非恶意。

所以,她刚刚张口想骂人,却又忍了回去。

因为,她明白,小牛若是真的想讨自己便宜,刚才背着自己时,他尽可以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可是,小牛没有。

由此可知,这愣小子并非是个浮滑的人。

他说的话,也不是占自己的便宜。

但沈梦竹究竟是个大姑娘,这种话听来,总是怪难为情,也十分刺耳。

沈梦竹狠狠地瞪了小牛一眼才怒道:“你敢!”

小牛看看齐敢,齐敢正在跟一个小姑娘说话。

小牛笑笑,低声道:“大姑娘,我当然不敢嘛!我……这一辈子还没有抱过像你这么香的大姑娘,我怎么舍得弄疼你?”

沈梦竹的脸,这一回可是发红了。

她没想到,这傻小子倒还会怜香惜玉。

当然,她也没料到这个愣小子说的话,越来越刺耳。因此她不敢再开口,怕的是引来更难听的话,可更叫人受不了。

小牛眼中的女店小二走了。

齐敢看看沈梦竹笑道:“我可以拍开你的穴道,让你能自由行动,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

沈梦竹点了点头道:“好,什么条件?”

齐敢道:“不许逃!”

沈梦竹心中暗笑,我要是逃,我就不会引你来了。

她又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我不逃。”

齐敢伸手,正待拍开沈梦竹穴道。

沈梦竹眼中,露出了笑意。

齐敢可是个老狐狸,沈梦竹一笑,他就有了警惕,手没拍下去,却是—笑道:“沈姑娘,你想使诈么?”

沈梦竹暗暗心惊,但口中却道:“怎么会?你的武功比我高得不止十倍,你还怕我使诈?”

齐敢当然不怕她使诈。

不过,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再找一个借口,用另外的一种手法胁制沈梦竹。

愚蠢的是,沈梦竹完全没有想到。

齐敢拍开了沈梦竹的穴道。

但他却顺手拂了一下沉梦竹的肩井穴。

沈梦竹脸色顿时大变。

她看着齐敢,咬牙道:“你……你身为武林前辈,岂可言而无信?”

齐敢笑道:“是么?我几时失信了?”

沈梦竹道:“你……你……你为什么点了我肩井穴?”

齐敢道:“没有!我只是顺手拂了一下,这可不算是点穴?”

沈梦竹心中暗暗吃惊。

分筋错骨拂穴手,她听是听过,但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用这种手法,对付到她身上。

这种手法齐敢居然练就,也不出沈梦竹意料之外。

因为就她所知,江湖上能够练就这种手法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人。

齐敢过去根本连名列江湖上前卅名高手的资格都不够,如今却练就了拂穴手,他的武功岂非已到了前六名之内了么?

沈梦竹寻思未已,齐敢已微微一笑道:“你不必惊讶,我的拂穴手法,别出一门,不是传闻中的分筋错骨拂穴手……你大可不必担心受伤。”

沈梦竹将信将疑,试着提了一口气,果然别无异样,这才放了心。

不过,她口中却不肯饶人,冷笑道:“齐敢,你要找天香楼,我已经带你找到了,你为什么不放我走?”

齐敢笑道:“放你走?我为什么要放你走?我怎么知道马车是不是就在这儿?”

沈梦竹忽然一笑道:“马车在不在这儿,那可要靠你自己去找了。齐敢,杭州城内只有这一处天香楼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没法子帮你找到马车的……”

她叹了—口气:“齐老前辈,这儿不是良家妇女该来的地方,你把我留在这儿……我……往后怎么见人?”

齐敢没理会沈梦竹。

因为,已经有两名少女走了过来。

小牛突然耸耸鼻子,低声道:“好香!大叔,她们比……比……她还香!”

小牛看了沈梦竹一眼,直笑。

沈梦竹瞪了小牛一眼,道:“傻小子,你怎么拿她们比我?当心我会要了你的命。”

小牛伸了伸舌头,笑道:“沈大姑娘,你想要我的命,我才不怕呢!齐大叔不会答应的……”

齐敢正在和那两名少女低语。

沈梦竹可以清楚的看出,两名少女的脸上,露出的神情,比见到了毒蛇还要恐怖。

齐敢这时才大笑道:“你们听明白了?”

他究竟说了什么?

沈梦竹想了五种可能,但都觉得不合理。

能令烟花女子恐怖的是什么事?

沈梦竹想不出来。

两名少女已经走开。

而且是向天香楼的后院走去。

沈梦竹忽然明白了。

齐敢说的不是任何威胁对方的话,而是……她所不愿想象的那件事。

齐敢再度揭穿了天香楼的伪装。

别说那两个女人吃惊、害怕,连沈梦竹也同样的为之鄹然变色。

她引齐敢来,本来就是想要齐敢迷糊地一怒而去。

但她决未料到齐敢比她想象的要精明得多。

天香楼的后院。

疯女帮的七名少女很愉快地架着柴铁夫,进入了屋内。

天香楼总舵的中心所在,就是那栋又像白塔,又像楼房的小屋子。

小青领着她们进了小楼之内。

但是,楼内没有半个人影。

柴铁夫穴道被制不能动。

但他能说话。

他冷笑的看着小青道:“你们虽然很精明,但天香楼主人比你们更精明。你们抓到了我,却永远也抓不到天香楼的主人。”

小白忽然格格一笑道:“小青姊,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小青笑道:“他不服气,小紫能使他站不起来,他一定不服气。所以,他要捧天香楼主人。”

小紫娇媚的笑道:“大姊,我才不信天香楼主人比我更好……”她忽然凑到柴铁夫耳边:“柴郎,你说,到底是我好,还是天香楼主人李香香好?”

柴铁夫瞪了小紫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李香香是主人,我无法成为入幕之宾。”他想摇头,却一点也不能动,苦笑着接道:“你很好,我想,李香香不会比你好。”

小紫笑了。

小白也笑道:“柴铁夫,李香香在那儿?只要你帮我们找到她,我们会让你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柴铁夫黯然叹息道:“她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我被请来已经有半个多月,只在初到的那天见过她一次。”

小白看看小青。

小青道:“你在那儿见到李香香的?她……是不是在这儿接见你的?”

柴铁夫道:“不是这儿,是后院。”他笑了笑,“我在砍柴,她来了。当她走了以后,我才知道她是谁?”

小青笑笑。

小白却不笑了:“柴铁夫,你是说,天香楼主人请你来,她却没有正式出面?”

柴铁夫道:“是!”

小青忽然明白了小白话的用意了。

她忽然低声向小红等吩咐,七个人,丢下了柴铁夫,迅速地向不同的方向奔去。

她们想找到任何一个天香楼的人,因为,能抓到一个天香楼的人,才能知道天香楼的奥秘。

柴铁夫根本就没有用,他连天香楼的楼主都认不得,抓到他,简直是白费了气力。

可是,天香楼却再也找不到人了。

疯女帮的七女,又回到了原地。

七个人互相看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显然,她们是彻底失败了。

柴铁夫忽然也变得不可爱了。

小白扯下了一片窗帘,盖在柴铁夫的身上,冷笑道:“我们都穿上了肚兜,你这么赤身露体,真叫人恶心!”

小青却格格一笑道;“我们要走了,小白,你管他穿不穿衣服干吗?走吧!”

柴铁夫脸色大变,失声道:“我的穴道……姑娘,你得解了我的穴道再走啊!”

小青格格一笑道:“解你的穴道?”

她目光向小紫一转;“七妹,你怎么说?”

小紫嫣然一笑,在柴铁夫脸上拍了一下笑道:“小乖乖,你就乖乖地躺上一会儿吧,天香楼主人回来,她自然会解开你的穴道的……”

齐敢在笑。

小牛也在笑。

这么丰盛的酒菜,小牛还是头一次吃到。

所以,他一边吃,一边笑,

沈梦竹居然也在笑。

而且,她还不停的劝齐敢吃菜喝酒。

刚刚还在生气、骂人,一转眼间,她就判若两人,有说有笑,完全忘了齐敢点过她的穴道,也忘了这是良家妇女不可进入的所在。

陪他们喝酒的还有两名少女。

她们也是四君子中的两位:石梦兰和秦梦菊。

小牛觉得这两个女人,比沈梦竹更香、更美。小牛觉得,好像这一辈子见到的漂亮女人,也没有今天一天所见到的多。

齐敢看看石梦兰,再看看秦梦菊。哈哈一笑道:“天香四君子,梅、兰、竹、菊,齐某人已见其三,只不知还有一位,现在何处?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应该是叫做梦梅才对吧?”

石梦兰笑道:“不错,她姓于。”

齐敢道:“于梦梅?”

秦梦菊笑道:“齐老,你很聪明。”

齐敢干了一大杯,大笑道:“猜出这么简单的事,如果也算是聪明,那天下还会有笨人么?”

他目光一转,盯着石梦兰:“你砍了我的马,夺走了我的马车了?”

小牛忽然一怔,盯着石梦兰看。

石梦兰摇摇头道:“不是我!”

齐敢看看小牛,小牛也摇摇头,赶快吞下口中的一块鸭肉,道:“大叔,砍马的人,不是她。”

他笑笑,作了手势:“她太瘦了,那个女人……比她胖。”

齐敢哦了一声,道:“小牛,你记得不是她?”

小牛道:“不是她!”

齐敢转向沈梦竹:“沈姑娘,天香楼还有姓石的高手么?”

沈梦竹看了石梦兰一眼,没有回答。

齐敢反应很快,冷冷一笑道:“石梦兰,你说!”

石梦兰道:“有。”

齐敢道:“谁?”

石梦兰笑道:“天香楼二总管石含黛。”

小牛忽然大声道:“对!对!大叔,那个女人说的就是石含黛。”

齐敢横扫了三女一眼,道:“她在不在这儿?”

沈梦竹,秦梦菊、石梦兰三个人全都摇头。

齐敢心中一动,暗忖:石、秦二女摇头,是因为她们本就在这儿,知道石含黛在不在。沈梦竹居然抢先摇头,其故安在?

他沉吟了一阵,才微微一笑道:“你们同时摇头,倒教老夫不相信了。”

石梦兰笑道:“齐老,石含黛是二总管,她很少到杭州城内来的。”

齐敢道:“那……她常在何处?”

石梦兰道:“行踪不定,除了楼主,谁也不知道两位总管的去向。”

齐敢忽然冷笑道:“楼主何在?”

石梦兰笑道:“我们楼主当然在栖霞岭。”

齐敢摇头道:“栖霞岭?”

他目光转向沈梦竹:“你们三个之中,总有人说了谎话,是不是?天香楼主究竟何在,你们不肯说出来,是不是?”

沈梦竹笑道:“齐老,我可没说过楼主何在,你说要找马车,要找姓石的女人,我才引你来这儿的!”

齐敢突然发现,跟女人打交道,用讲的实在是讲不过她们。

所以,世上才会有长舌妇之名,而无长舌男之谓。

终于,他决定不再多问了。

齐敢微微一笑道:“很好,老夫若是放火烧了天香楼,我不信天香楼主不出面!”

石、沈,秦三女听得一呆。

秦梦菊尖叫道:“你敢?”

齐敢大笑道:“我为什么不敢?”

他忽然向小牛眨眨眼:“小牛,去拿过那盏灯来,咱们放一把火……”

小牛十分听话,闪身跳过去就要摘下挂在墙上的风灯。

秦梦菊比小牛快了一步,拦在小牛身前,冷笑道:“你想找死么?”

小牛想推开她,却没有推着,自己反被秦梦菊一掌打得倒退了三尺。

小牛摸摸自己胸腔,心中可就火气上撞,大吼道:“鬼丫头,你敢打我?”

秦梦菊冷笑道:“宰了你我也敢!别说打你了!”

小牛怒道:“好!我就看看你怎么宰我……”

他刚自双拳并出,向秦梦菊冲去,齐敢却一伸手,就将他抓了回来。

齐敢摇了摇头,将小牛拉向一边,目光在秦梦菊身上一转,笑道:“秦姑娘,你打了他一拳,少不得我也还你一掌……”

秦梦菊刚自哼了一声,脸上已热辣辣地挨了一下。

她伸手捂着左颊,刚想骂人,但话未出口,就已吞了回去。

因为,她忽然发现,齐敢明明跳起来打了自己一掌,自己却根本没看清楚他是几时又回到了原位坐下。

齐敢的武功之高,又岂是自己三人所能望其项背?

如果一旦真的骂得过分,激怒了对方,吃苦的还不是自己么?

秦梦菊不傻,她当然不想干这种傻事。

石梦兰的脸变得像一张白纸。

只有沈梦竹心中有数,所以,她还是在笑:“梦菊,他真要想烧天香楼,我们也拦不住他的!”

齐敢没有真的火焚天香楼。

因为,他们正在雅室内饮酒的时候,天香楼的大厅之中,来了别人。

别人,当然不是天香楼的人,也不是齐敢的人。

天香楼的女人很美。

但来到大厅中的女人,绝不比天香楼的女人逊色。

良家妇女自然不会到天香楼来。

到天香楼的女人,必然不是良家妇人,这道理谁都懂。

她们不是。

疯女帮的女人,当然就是疯子。

流水飘香,是疯子中的疯子,何况还加上一个十六岁的大孩子屠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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