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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兄弟情深

高秋尝了一口后,苦笑着道:“真要全部吃光吗?”

指天椒道:“对啊!倒掉就可惜了。”

她自己挟起一块鸡肉,吃了一口后。

指天椒自己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她不死心,再吃一口炒菜后——结果是赶紧吐在地上。

指天椒换个口气,笑道:“反正我们中午吃太饱了,就留一些给外头那只大狗阿丹吃。”

她煮的饭菜一大锅,有十分之九是倒掉的,因为连那只狗也不吃,这种手艺也太可怕了些。

幸好,指天椒还有一些安慰。虽然高秋、陈广陵不吃,但是水晶吃了不少。

水晶讲得很对:“现在要活下去,有的吃就要尽量吃,有的睡就要尽量睡。”

就这些话,已可看出水晶外柔内刚、坚忍的个性。高秋不禁在心里头,暗暗称许有加。

晚膳过后,指天椒和水晶睡同一间房。

除了就近照顾水晶方便外,水晶肯吃她作的饭菜,已让指天椒大大感动不已,将她视为好朋友了。

高秋、陈广陵则睡另外一间屋子。

上半夜是陈广陵负责巡视、守夜,寅时以后,则由高秋轮值。

辛苦了一天,如今总算喧嚣已息,大伙儿便趁这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一番。

明天,毕竟又是新的一天……

荒园、古刹、暗夜!

古刹内了无生气,只有一座古神像。

雷声在这时响了起来!,

闪电一闪!那神像的两只眼睛,竟也闪出了妖异光芒。神像是泥塑木雕的,怎会有生命?

若没有生命,那瞳孔又怎会放异光?

一人奔将而来,一直进入古刹之中。这人身材魁梧、雄壮,骠悍已极。

他是魔里青!

魔里青面对神像跪立道:“禀告冥帅,水晶逃走了!”

这神像竟是魔域中“魔神”之子——冥帅。

难道他的妖法精深,练就了“枯木神功”?不然他又何以化身为枯旧的神像?

魔里青神色敬畏地等候处置、受罚。

水晶逃走这件事,实在是不可原谅的疏忽。

那神像的双眼又是妖异的一亮,绿森森又恐怖!

话声随退响起:“魔里青,你该死!”

说话的声音冷酷、无情。

“冥帅”这个人,本来就无情、冷酷,甚至冷血!

魔里青噤声不敢言,闭目受死。

冥帅的手段怎样,魔里青一直很清楚。但是,他没想到冥帅竟然没有动手杀他,只是又说道:“凭你的剑、你的妖法,那水晶无法逃脱的,告诉我,救她的人是谁?”

魔鱼青恭声道:“救她的是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其中一个道术高强,破了我的‘五雷击顶’术。”

“有这种事?”

“属下不敢谎报。”

“那些人的名字?”

“一个叫陈广陵,破我法术的那人叫高秋,另外那一个女的,武功平平,不堪一击。”

冥帅冷笑一声道:“你本来该死,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

魔里青谢道:“请吩咐!”

“魔里海、魔里寿明日会到此,这次你们三人必须提水晶的人头来见我。”

魔里青叩谢道:“属下遵旨!”

“退下!”

“是

话完,那具神像、动也不动,也不再放出妖异目光,仿佛失去了生命。

整个古刹,似乎就只剩下魔里青一人。

魔里青起身,脸色铁表,咬牙切齿,缓缓吐出:“高秋,你们这回死定了!”

那之时,整个古刹仿佛因为他这句话,而杀气满布,隐隐震动起来。

翌日一早。

陈广陵最先醒了过来。

平常他最爱睡懒觉的,谁叫也叫不醒。

但这次可不同了。

昨晚被指天椒那顿“杰作”,害得肚子蹲得哇哇叫,使得他睡不着。

然后,他才一起来,就闻得好香的饭菜味,立即食指大动,睡不下去了。

陈广陵心中纳闷道:“咦?怎么这么香的味道,快去看看。”

跑到桌前一看!

高秋和指天椒已经坐在那儿吃饭了。‘

高秋笑道:“才想去叫你,你自己就起来了。”

陈广陵道:“我也不想起来,我是被这饭菜香味引来的。”

高秋指指桌上的一碗稀饭,笑道:“哪!帮你盛好了,不烫不凉,趁势吃刚好!”

陈广陵吃惊地道:“你怎么了?”

陈广陵望着桌上的美味小菜,和热腾腾可口的粥食,不敢置信地又道:“昨晚的饭菜难吃到连狗也不吃,怎么今天一早就变得这么好吃了?”

他话一完,先挟起一块葱油白斩鸡和素糕,由于昨晚的“惨痛”经验,他不敢一口吞下,只是轻尝一点!

哇!不得了!

陈广陵随即“咕噜”一口咽下,禁不住赞道:“好吃!太好吃了!”

他连忙端起粥来,喝上一大口。

这时,只见水晶从厨房里头出来。轻笑道:“陈公子,你慢用,后头还有菜呢!”

陈广陵一眼瞥见水晶手上端着一碟清香小菜,恍然大悟道:“水晶,你起来作早饭?你的伤……”

水晶笑道:“我的伤不要紧,再说,作饭也不用多大气力的……”

陈广陵笑道:“难怪,饭菜做得这么好吃!昨晚那一顿啊——不提也罢。哇!这青菜真香哩!”

指天椒板起玉脸,对陈广陵道:“你嫌我煮得不好吃?哼!告诉你,今早的饭菜,我也煮了一样!”

陈广陵狼吞虎咽,怪笑道:“你煮的那样菜?”

指天椒道:“就是这盘!”

她指一指桌上的另外一盘炒豆干,接道:“很好吃的!”

陈广陵姑且试了一口——

“哇”地!又吐了出来!

指天椒气道:“不好吃吗?”

“不是!”

“那为何吐出来?”

陈广陵苦笑道:“不是不好吃而已,简直难吃死了!”

“你!讨厌!”指天椒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陈广陵拱手拜托:“我求求你,下次你不要再煮菜烧饭了,死在你的饭菜之下,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你……你……死人哪!”

指天椒气得眼眶一红。

水晶赶忙道:““陈公子,作饭烧菜这件事是慢慢就会的,指姑娘以后作的饭菜一定很好吃的,对吧?”

高秋道:“是啊!天椒,你慢慢学,自然手艺就会好的。”

陈广陵道:“好了,吃饭要紧,美食当前,不吃的是傻瓜!”

于是四人一起吃了顿丰盛可口的早餐,度过愉快的时光。

饭后,指天椒帮忙收拾碗碟,而水晶则去沏了壶香茗过来。

一边饮茶,一边闲谈着。

对水晶而言,这是难得的悠闲时刻,她可以暂时忘却被追杀的紧张和亡命的恐怖,她可以让心情松下来。

她本应该高兴,却又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高秋问道:“你怎么了?”

水晶幽幽地道:“我想到了碧玉,唉!她如果也在这儿就好了……”

高秋道:“你该记得的是留住一条命来报仇才是,就是要伤悲也等报完仇再说。”

“高公子说的极是,可是我……”

陈广陵为了使她不去想这伤心事,连忙岔嘴道:“对了,高秋,昨天你打败魔里青,他会不会回去找帮手来……”

高秋道:“应该是会,不过我们并不晓得除了他,还有谁跟着出来截杀水晶……”

水晶道:“我和碧玉逃出时,迫杀我的是‘魔里青’和‘鸟鸦’杀手,追杀碧玉的是魔里寿和魔里海,想不到碧玉却死在追我的魔里青手中……唉!”

高秋道:“那就是说,其他二位魔家四将也在附近,魔里青一定会找魔里寿和魔里海来对付我们,我们必须小心提防才成。”

指天椒笑道:“怕什么?有高大哥的大罗神仙道术,就是‘魔神’亲自来,也不庸畏惧。”

高秋淡笑道:“话不要说得太满。”

指天椒道:“高大哥,你也不用谦虚了,阴阳五行、奇门遁甲、道法五术,你样样精通,我们还有什么好怕?”

陈广陵忍不住问指天椒道:“瞧你说得天花乱坠似的,我问你,什么叫做五术?”

指天椒哑口一呆,说不上话来。

“阴阳五行”、“奇门遁甲”,这些高秋以前都曾提过,并且告诉她一些简要的精义和实际例子。

但是,“五术”可没听高秋解释过。

陈广陵这一问,她反而不知如何回答。

高秋笑着代答道:“所谓‘五术’,指的就是巫、医、命、相、卜这五种学问,

指天椒喜道:“高大哥,你就说来听听嘛!好不好?”

高秋于是接道:“所谓巫,就是透过食饵、玄典、巩基、拳法、符咒等方术来修练肉体精神,以达成完满身心的精深之学。”

指天椒接问道:“什么叫做医?”

高秋笑道:“所谓医就是利用方剂、针炙、灵治来治疗疾病的学问。”

“那‘命’呢?”

水晶一旁笑接道:“就是透过神算、紫微推算、子平推命、星平会海来了解人生之命运。”!

高秋点头道:“水晶说的不错。而‘相’呢!指的就是印相、名相、家相、人相和逢相,呃一一墓相也和风水有关,这门学问亦是十分深奥。”

陈广陵问道:“‘卜’呢?”

“所谓‘卜’,包括占卜、选局和测局三种,这包含了有断易、六壬神课和太乙神数、屈指神算……等。”

听完高秋解释,指天椒与有荣焉地俏笑道:“我说的没错吧!高大哥就是不一样!”

陈广陵没好气地笑道:“和你相比,那当然不一样了!”

水晶颇为佩服地对高秋道:“高公子胸罗万机,水晶佩服已极。”

指天椒笑道:“好,我就叫高大哥露一手让你瞧瞧。”

高秋笑叱道:“天椒,你别胡闹了。”

“人家才不是胡闹哩!啊!对了,高大哥你不如用道术看看水晶姑娘的好姊妹碧玉在哪儿?”

陈广陵忍不住道:“三八婆,碧玉已经死了,你还提人家的伤心事……”

水晶打断陈广陵的话,淡淡地道:“你快别责备指姑娘了,我正想知道碧玉的尸首在哪儿,等到事后,我要好好安葬她

水晶话声尽管平淡,谁都可以看出,她是在强忍心中的悲痛。

高秋叹了口气,轻声道:“天椒,你去准备盆清水来!”

指天椒依言,拿来一盆子清水。

高秋转对水晶道:“你身上可有碧玉的信物?”

“有!她曾送我一块玉佩。”

水晶拿出了碧玉给她的那一扇状的精巧玉佩。

高秋接过以后,又道:“她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吧?”

水晶一一告诉了高秋。

高秋仍不厌其烦地,再叮咛一次道:“待会儿,不论看到什么.你们都要肃静,不可多言。”

陈广陵、水晶、指天椒皆点头应道。

于是,高秋正色,念起咒语来。

他手中原本也没什么东西,只是那么临空一招,顿时多了道白符在手中。

高秋手中的白符,慢慢放入盆内清水中。

紧接着他口中急念:“开天门、杀鬼路、开地府、辟人路、杀鬼卒、破鬼肚

说也奇怪!

那盆清水竟起了变化,明明是清澈见底的清水,竟然浮起一层白烟来。

白烟继续上浮,高秋右手闪出霞光,那白烟便迅速往四周散开。

而盆面竟然出现了景像来。

那情景十分怪异——

只见白云苍狗变化来去,一会儿是湛蓝白天,一会儿又是夕阳西沉。

就这样变来换去,最后那景像又成了一团青蒙蒙的怪影。又像是花草,又像是林木的影子在交错着。

怎么看也看不出个究竟来?

高秋于是收起法术,那景像又回复成了清水。

而原本在盆底的白符也消失不见了。

指天椒忍不住问道:“高大哥,你的圆光术失灵了?”

高秋道:“没有!”

“那怎么看不出东西来?”

“我施法欲与碧玉的一丝魂魄相通,刚刚的景像是碧玉的魂魄,传达过来的……”

指天椒仍然不懂。

陈广陵道:“那这情形看来,难道……碧玉没死?”

水晶同时追问道:“高公子,碧玉真的没死?”

高秋答道:“碧玉的确还没死!”

水晶喜极而泣,赴紧再问道:“那她人呢?高公子求你快告诉我!”

高秋叹口气道:“水晶,你先别急、碧玉虽没死,不过她可能已失去知觉和所有记忆,甚至忘了她自己是谁了……”

指灭椒插口道:“那不就是白痴了?”

陈广陵立即瞪了她一眼叫他闭上扫把嘴!

高秋叹息道:“我们方才在盆内看到的严像,也就是碧玉如今的知觉,她的伤很重,连魔里青也认为她必死无疑。也许因为碧玉的忠心和仅余一口气,反而使她存活了下来……”

水晶泣道:“高公子,你还没告诉我,她人在哪见……”

高秋摇头道:“我不知道。‘圆光术’,能告诉我的,也只有这些了。”

陈广陵道:“水晶,你应该高兴才对,至少碧玉没死,只要她没死你,你们终究有相会的一天……”

水晶幽幽地道:“我并不是难过,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才掉泪……”

陈广陵笑道:“我看,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不管怎样,总要先把伤养好再说。”

水晶收起眼泪,坚强地笑了笑,回房休息了。

水晶一离开,陈广陵忽想起一件要事,,忍不住道:“唉呀!糟了。”

指天椒骇了一跳道:“喂!讲话小声些,我都被你吓了一跳!”

陈广陵道:“唉!我又忘了今天原本要问水晶,有关金山、玉矿的事……真是健忘!”

指天椒好奇地道:“金山、玉矿又干你什么事?”

陈广陵咧嘴笑道:“我必须保护天界中,金山、玉矿和珍珠井的安全,以免沦入魔域手中。”

指天椒笑道:“那就是你自己在打金山、玉矿的歪脑筋了

陈广陵笑叱道:“三八婆,别乱猜,快去洗碗吧!”

“你为什么不去洗?”

“呵!我半夜守更轮值,你做不做?”

指天椒强辩道:“我也可以守夜,保护大家的安全。”

陈广陵道:拜托,拜托!我还想多活几年,要你守夜?还不如自己一刀砍下自己的人头,省得被魔域诸妖给分尸了!”

“我警告你!别老是欺负人。”

“你快去洗碗吧!不然中午没碗盛饭吃!”

指天椒又辩不过他,再想到自己一向娇生惯养,哪里做过这些粗活?

如今又是煮菜、洗碗的,像个下女还差不多,真是所为何来?

想到这儿,指天椒忍不住“哇”的一声,双手掩脸痛哭起来。

高秋叹气,赶忙劝慰道:“别哭了,他是开玩笑的,你生什么气呢?”

指天椒一听有人劝解,更加哭得伤心欲绝!

高秋道:“好了,你不去洗,我代你去洗好吧!”

指天椒摇头哭道:“不……不……不……”

“那你要怎样呢?”

指天椒眼眶一红,道:“我不要你洗碗,我去洗好了……”

指天椒掏出手帕拭泪,跑到里头洗碗了。

陈广陵伸手拍拍高秋的肩膀道:“她对你可真好,什么粗活都舍不得你做。”

高秋淡笑道:“广陵,你以后少气她行不行?”

陈广陵又咧嘴笑道:“其实,我是帮你忙。”

“哦?”

“她的脾气太坏,收敛一些对你将来是有好处的。”

高秋苦笑无语以对。

陈广陵又接道:“这小妞儿美则美矣,就是有点儿不讲理

高秋摊手淡笑道:“怎么任何事,你都有理?”

“你敢不服?”

“呵呵!不敢不敢。”

空气中,浮着一抹淡淡的茶香。

指天椒和水晶正在休息养神。

高秋也闭目运功,调养精气。

陈广陵一个人无事可干,在那儿胡思乱想。

大狗阿丹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这个早晨,有些轻微的和风,日头也和暖温煦,一切都很恬淡、宁静。

陈广陵心里头浮起许多往事。

飘缈峰,那是他长大和习艺的地方。那儿有他敬爱的师父,有他难忘的一草一木一景。

每每在外头独闯,经历多次生死关头之后,他都会殷切渴望地回到飘缈峰。

无极飘缈峰对他的意义是十分重大的,那儿的感觉就像是家,甚至比家还温暖。

只有在缥缈峰上,他才会完全地放松自己,像个天真顽童,拥有颗赤子之心。

有时候唱唱自己也觉得不太好听的山歌小调,有时候可以采采野果,奔驰在奇岩峰峦之中。

对了,飞星也在那儿,飘缈峰多了个飞星,陈广陵觉得那可有趣了。

飞星是他的心上人,陈广陵只要想到飞星,就可以忘记许多烦恼。

飞星温柔、体贴。

飞星也善解人意,像棵解语花,衣远让你开心、快乐,这些都是指天椒比不是的。

呵!怎么又想到那三八婆!

陈广陵脑中立时浮起指天椒那刁蛮、倔强,可是又俏美活泼的身影来。

不知怎搞的?自己老是喜欢和她斗嘴、争吵、好像一天不吵就不舒服似的。

可是,每回看到指天椒那梨花带泪,惹人怜爱的娇靥时,自己一颗心又软了下了。

其实,指天椒也不太坏的。甚至,她也可以算是个善良姑娘的。

不过——

她的脾气,实在叫人不敢领教,想到这里,陈广陵不禁自嘲笑忖道:“怪了,我理她那么多干什么?”

是啊!她又不是自己什么人?

还不如想想那黄澄澄的金山,一大片的玉矿,还有满井的珍珠来得惬意些。

陈广陵思及此,眼睛亮了、嘴巴笑了,好像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就在眼前。

嗯!这次如果能得到一大堆钱财、银子和珠宝,也不算枉此一行了。

那时候啊!就要好好享受,享受,过过帝王般的生活才行。

很寂静,这一刻。

风拂过树梢,响起轻碎的籁籁之声。

静坐的高秋开口道:“广陵,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啊!”他不能说他正在想黄金梦。

“有人来了,你怎么不知道?”

陈广陵倾耳细听,叹气道:“不错,有人来了。”

“是高手。”

“不错,有三个。”

高秋缓缓张开眼睛道:“来者不善,你有准备了?”

陈广陵笑道:“有,准备发大财了!”

他正打算多擒下几个魔域中人,到时候好向日帝邀功讨赏。

高秋轻笑道:“三个怎么分配?”

他指的是敌人有三人。

而自己这边可战之人,只有自己和陈广陵。

陈广陵笑道:“我对一,其他两个给你!”

“这分配好像不太合理。”

指天椒恰巧闷得慌,出来听到便问:“什么合理啊?”

陈广陵笑道:“合理极了,算你也一份。”

“我?”

指天椒楞住,不解其意。

高秋叹气道:“你就是对天椒没好感,也不用那么快就叫她去送死!”

陈广陵笑道:“笑话,有你我二人在,她还死得了吗?她若不多历练历练,对她才是大不幸呢!”

高秋苦笑道:“好吧!也让她去好了。”

指天椒气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讨厌,神秘兮兮的!”

陈广陵啼笑皆非地笑道:“敌人来了,派你出去应战。”

指天椒听说要派自己去杀敌,喜孜孜地道:“好极了,我正想揍人出出气!敌人在哪里啊?”

陈广陵没好气地笑道:“魔家四将!”

“嘎?”

指天椒大骇!

陈广陵接道:“就在外面!”

指天椒惊骇、焦灼、恐惧不已。

她深切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魔家四将的对手。

高秋一旁温柔地笑道:“别紧张,来人未必是魔家四将。”

指天椒舌头都快打结了道:“万一是呢?……”

透了口气,高秋依旧笑道:“你的长鞭借我!”

指天椒将自己的武器,交给了高秋。

高秋念咒语,又在鞭柄部份吞了张道符,然后笑答道:“万一真是魔家四将,你现在也不用怕了。”

指天椒不安地道:“这……你这贴了张符就够了?”

“你放心,我下了除妖神咒,这长鞭可以破敌人妖法的。”

指天椒还是不放心道:“可是……我的武功……太……呃……还不够……”

她本想说自己武功“太差”。可是见到陈广陵一旁幸灾乐祸、嘲笑的表情,又临时改口道:“还不够好。”

高秋道:“你别怕,我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的……”

“真的?”她信心大增。

陈广陵一笑,说道:“你何不出去试试?”

指天椒叫道:“去就去!”

三人一同到了屋外,陈广陵顺手还带了把筷子。

阳光依然和煦、温暖。

望着萧萧的林木,指天椒紧捉着长鞭,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急起来。

高秋则冷静地打量着四周。

他盘算,眼前这块空地乃是动手唯一合适的所在了……

陈广陵懒洋洋坐在石凳上,嘴上咬着根稻杆,一见到-天椒紧张的样,陈广陵嘻嘻笑个不停!

这时,指天椒又焦急地道:“鬼影子也不见一个,到底有没有搞错?”

高秋笑道:“别紧张,心定下来。”

陈广陵也笑道:“心能够定下来,应变能力也就加强了……”

指天椒虽然依言强自镇定下来,手却忍不住地在发抖,一旁陈广陵差点没笑得喷出饭来。

她的对敌经验不足,武功基础不够都是原因。

最重要的是,魔家四将非同小可,他们的厉害,指天椒不是没看过。

突然间——

那只大狗阿丹咆哮起来。

不停地吠叫着,作势要扑将上去!

终于来了一一

三个壮硕的身影,立时纳入眼里。

正是魔家四将:魔里青、魔里海、魔里寿。

一样骠悍!

一样冷酷!

一样无情!

魔里青他们的出现是那么诡异、轻俏。

以致于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一一好像他们是三抹幽灵,

藉着林木幻化而成人形。

指天椒吃惊地道:“来了,高大哥,他们有三个,突然出现了,不知道用什么妖法……”

高秋笑道:“不用解释,我也在注意他们!”

魔里青冷眼看了陈广陵、高秋一眼,却是正眼也不瞧指天椒一下。

阿丹不停地吠叫着!

魔里海双目一瞪!阿丹像是吓着了般,立刻停止了叫声。

陈广陵叹了口气,耸肩苦笑道:“这只狗就是没用,别人瞪你就吓出尿了,来!到这边来!”

阿丹乖乖到了陈广陵那边。

陈广陵笑道:“好,现在开始叫!”

说也奇怪,阿丹到了陈广陵身边,仿佛吃了大力丸一样,又狠狠地对着魔家四将咆哮起来!

指天椒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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