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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情怨未了

女人有时就像一个核桃。

你只要能击碎她的外面的那层硬壳,就会发现她内心是多么柔软脆弱。

世上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无论是夫妻、是兄弟、是朋友都一样,何况女人本就天生不是被人了解的。

但是——麻烦通常都是跟着女人一起来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别看白丹凤是武林奇女,任何事她都能果敢处理。但对感情一事,却左难右难的难坏了她。

由于自己难以处理,这差事就不得不由做父母的担起来了。

凌雍如此一说,千叶道人当然也了解他们夫妇的心情,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三人跟着向庄中走去,顾小宝却落在最后。因清应排师所说的话,是要两个魔头了却恩怨后,再返噗归真。

这就像是小学生做算术,一加一,等于二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进一步分析,那就是说,“魔手”柳洪与师傅那场恩怨,能如愿以偿么?

两魔能够一偿心愿,吃亏的,则必是思师。因是心中悬虑,连他们讲些什么,也未注意。

他信步跟在众人后面,连头也未抬,不知不觉竟落后了数丈之距。

前面几人刚穿出林子,顾小宝忽听右侧一棵树梢之上,有人轻轻的呼一声。

顾小宝顿时内心一惊,斜退数丈,朗朗星眸向那树梢看去,微月之下,树影婆婆,哪有什么人?

“莫非是树梢风语,我听成了人声么?”

正犹疑间,忽听身后一声轻呼。

顾小宝霍地一回身,面前俏立着的,原来是九顶峰下的小梅,眨着一双乌溜溜眸子,一嘟着小嘴儿立在那儿。

他忽然见小梅找来,仍是一身荆布钦裙,那条黑油油的辫子,拉在胸前,像绞麻花似的双手不断挽着。

虽是一脸纯真,却显得有些儿生气。

心中不由一动,忙道:“梅姑娘!你怎么来了?小倩她现在怎么样啦?”

这“少小不知愁”的小梅,竟然也幽幽一声轻幅,但跟着却哗了一口,道:“你倒好!

到这儿来招亲,你竟不知道小倩姐要死了么?”

顾小宝听得心头猛颤,忙道。“她真的回玫瑰官去了?

她娘……

话未说完,小梅顿了一下脚,又抢着说道:“你知道就好,如今小倩姐被囚禁起来,终日以泪洗面,还不都是为了你!”

“你”字出口,似是连眼圈儿也红了,一扭腰,飞快的回身向林那面跑了出去。

顾小宝未作丝毫犹豫,跟着纵身就追。

一个人生命中最重大的改变,却往往是在一刹那间决定的。

这不是因为这种情感太强烈,所以才来得如此快!

——爱情本来就是突发的,只有友情才会因累积而深厚。

顾小宝天生情种,才有“情侠”之称,小倩在他的生命中像是突然涌来的浪花,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但却是纯真的、不逾的。

多次的救助,违背五毒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顾小宝。感情的事,不是第三者能帮助,更何况是这种刻骨铭心的感情。

小倩有为爱而牺牲的精神,顾小宝又岂能坐视不理。因此,他必须向小梅问清楚。

小梅身形快极,就在这起步迟早间,两人相距已有六七丈远,等到追出林子,小梅并没有停,一直在向前跑。

顾小宝此时心中乱极,本想出声将她唤住,又怕惊动凌雍等人,心想这样也好,以免他们发觉。

猛吸一口丹田真气,轻登巧纵的直追下去,约有半个时辰,竟然来到一处小镇。

虽只是一个小镇甸,却相当热闹,一条南北贯通的驿道通过镇郊之外,四乡八野的农户到镇上来聚集开市。

这小镇名叫“日峰”。

如果有人问这“日峰镇”是属于哪省管辖,只怕谁也说不上来,因为这儿成了两不管的地带。

它位于川陕边界,地处两不管,自然成了牛鬼蛇神的安身立命所在,更是三山五岳各路人物的落脚点。

日峰镇有了这些人物“捧场”,不繁荣也繁荣了。

小梅来到镇上,一头就钻进横街一间狭窄的热食铺子。

顾小宝走了进去,却不见小梅,只有四个人在搓麻将。

自从有人类开始,就有了赌,扔石子赌食物,比力气赌女人。

发明了银钱后,银两就成了最好的赌注。

但最大的赌注,还是赌生命。

冒险就是赌博,任何冒险的事都是赌博。

麻将,源出叶子戏,早先是以纸为牌,故称“叶子”,盛传是韩信所创,作为军中排遣之戏。

早年大多都玩十三张,一家放炮,三家出钱,弊垢甚多;本省兴十六张,放炮的人一家出钱,自摸才三家掏口袋,减少作弊。

其实——任何一种赌,都可以取巧,不过各有各的手法,只是各人运用不同而已!

有人说:打麻将靠战术运用。

战术是否即为必胜之法呢?答案是: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这算什么答案,简直是屁话,放屁会香会臭,屁话连臭都不臭。

但如果你平心静气的去想,这两种答案似乎相互冲突,其实彼此都可说是真理哩!

最简单直截的答案,就是“十赌九诈”。

本省十六张麻将,看起来没有什么狗局倒灶的事,其实同样有弊。

舞弊的方式,有一吃三的高级郎中和联手师傅,后者俗称“抬轿子”。

一吃三的高级郎中,必须具备有天份、眼力、记性,外加苦练手法。惯用的千术手法,大概离不开下述几种。

一、理牌:原理是根据骰子的或然率而使用的手法,简单来说,东风家将好牌像风字对,成对成副的牌叠在第一、二蹬,九、十墩,十七、十八墩。

如果骰子打出六点、十点,或十八点,东风家就可将理好的好牌据为己有。至于其他点子则大家都抓不到。

或然率是十六分之二B己抓,十六分之二对家抓,高手往往是打骰子看风色,如出现六点,或十四点时,在顺序上快手快卿加上四墩,或减少四墩。

如此一来,所理好的牌,又变成自己抓到。

理牌原则大部份还是靠机运,如加上变换次序,就有十六分之四的机运,按说这是一种投机取巧的方法。

但如果看了骰子再转牌,或快手换假骰,甚至用手法掷出自己需要航点数,那就是真千术了。

原则如此,但也不限定东风家可以理牌,南西北家都可以理,只是加的墩数不一样而已。

二、武场手法真师傅:他们苦练到双手可以三指中藏牌,其他二指一样灵活摸牌,外表非但看不出来,必要时,还能在摸牌时,取换送牌。

如此高手,每副是十八张甚至更多,占尽便宜。

在假自摸时,在手将多出的牌快速推到桌上消灭证据,清查和牌还是十七张,一张也不多。

如果再加练掷骰子手法,又练到控制自如的地步,那就谁都搓不过他了。

三、眼力与记性:任何麻将牌,每张都会有些微不一样,一副新牌经高手打过短时间,就能认清楚每张牌的些微不一样地方,等于打明牌。

现在作者再浪费点篇幅,介绍一下联手师傅。

这些联手师傅,除了俱备理牌、假骰、手法、脚法这些基本技术以外,还得有一套暗语套招。

暗语套招,相互之间有一套平常语气的报牌联络暗语,用脚指将对方所要的牌递出收回,相互交换。

经过暗语通知,将牌送到墩上让自己人自摸。

按一般术语来说,这叫“雪中送炭”,也有人叫它“锦上添花”。

到对家摸牌时,摸走一张,同时另加两张;下家摸走一张,剩下一张对家当然就自摸了。

这也有个名称,叫“矮子上高楼”。

假如自己人是下家,就更简单了,只要将需要的牌放在第一张就可以了,它有一个很别致的名号,那就是“英雄无泪”。

意思是说,要你输得没泪好流。

联手师傅多练一套脚法和暗语,还要默契好,在千术这门属第二流人物,但手脚并用以多吃少,也是相当厉害的。

顾小宝仅仅扫了一眼,就看出这四个人当中,就有一对联手师傅。

这一对看来只是混混,联手技术也不怎么高杆,他们采用的方式,就是“拉洋片”中的一种“凑十”。

他们叫牌的方式是这样的,假如搭档要八万,就指指塘里的二万问:“这二万是什么时候打的?或者说是什么人打的?”

其他类推。

顾小宝看他四人歪带帽子斜穿衣,绝不是什么大人物,估其量是些小混混而已,小梅不可能跟他们有所挂钩。

目前,他也没有心情搅和,匆匆穿过后面小门追了出去,远远望见小梅在溪边一块大石之前停身。

这地方四周环山,清溪映月,倒是十分幽静。

顾小宝追到小梅身侧,只见她低着头,背着身儿,仍是手中挽着自己的发辫梢,一声也不吭。

良久——顾小宝忍不住问道:“姑娘快说,小倩是不是囚在玫瑰宫中,五毒夫人准备怎么惩罚她?”

小梅这才缓缓回过头来,幽幽的看了顾小宝一眼,又轻烟—声,道:“她一个人跑了回去,便被她娘囚禁起来。这几日她只是哭,连饭也不肯吃,她娘也真狠,说是要关她一辈子!”

顾小宝道:“你师傅为什么不去讲讲情,她不是你的师姐么?”

小梅一撇嘴,道:“我师傅才不会去找她呢!他们两人根本就谈不来,说得不好,很可能会打起来。”

顾小宝沉思一阵,道:“你来告诉我,是不是要我去玫瑰宫救她出来?”

小梅幽幽的看了顾小宝一阵,又道:“去不去是你家的事,人家又不是为了我,才吃这种苦头。我要不是看她可怜,才不愿跑来找你呢?’”

顾小宝心中,此时真是既感慨且惭愧。

若说不回玫瑰宫去,万一小倩真的绝食而死,自己良心上怎么会过得去?

若说回去,此事回去绝难向凌大侠夫妇开口,何况中秋将届,去秦岭黄叶崖,已是刻不容缓的事。

心中委实作难,一时拿不定主意。

小梅眨着一双大眼睛,等着顾小宝回话,见他沉吟不语,那嘴唇儿吸得更高,可以挂住一只菜篮哩!

只听她埋怨过:“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负心人,人家那般对你,看来是全泡汤啦!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我才不跑来哩!”

蓦然一顿脚,因身又跑了。

顾小宝脚不由己的又追了下去,一面追,一面心中在盘算两全之法,不知不觉,又追出了老远。

忽然山间一阵鸟鸣传来,竟是天已微明,小梅身影,又向一片密林中扑人。

顾小宝跟踪入林,这林子太密,虽是天色微明,林中仍是一片漆黑,喊了几声:“小梅!小梅姑娘!你在哪里啊?”

林中寂静无声,没听见有人口答。

他一面喊,一面向林中寻去,约走了半里许,仍未见小梅踪迹,心想:“大概她已负气走了!”

因是心乱之故,也不想再找,顺势坐在一棵树下,拭去头上的汗水,口中幽幽叹了口气。

真个是剪不断,理还乱。

爱情这鬼玩意儿,真是不可捉摸的东西,有时痛苦,有时甜蜜,有时令人快乐。有时却又令人悲伤。

最痛苦的人,可能因为有了爱情而变得快乐起来;最快乐的人,也可能因为爱情而变得痛苦无比。

顾小宝就因为爱情而尝到痛苦滋味。

当他陷人痛苦边缘无处诉时,数丈远处也传来一声轻微叹息。

顾小宝抬头望去,那叹声传自一片藤萝之后。

他,不由感喟的道:“小梅,我此刻心情比谁都苦闷,你却躲在此地,害我喊了这么老半天。”

本来想追扑过去,继之一想,还是不过去的好。她此刻正在气头上,这一扑过去,她准是又要跑。

当下,也不起身,又道:“小梅,小倩对我的情意,我不是不心感,只是我目前有事,必须赶去秦岭黄叶崖。

只要那边事情完了,我自然会作合理安排,你快告诉我,她目前怎么样?能等我从秦岭回来吗?“

停了一会,不见小梅答话,又道:“我知道你为了师姐的事,你也在恨我。其实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何尝不爱她,只是我也有困难啊!”

哪知话才说完。藤萝之后,传出一声冷笑,却不像是小梅的声音。

心中才一怔之间,只见红影一闪,不由大吃一惊,暗道:“难道是红姑这妖女躲在后面?”

一想到是红姑,心中不由恼怒起来,恨不得一剑将她劈作两半。

皆因他认为要不是红姑挑拨离间,小倩也不会不见谅于五毒夫人,遭受囚禁之苦。

恨意一生,蓦地腾身而起,踉跄声中,已将风雷剑拔出,冷冷一笑,道:“原来是你这妖女冤魂不散的跟着我,要不是因为你,小倩怎么会落得这种地步!”

话声中,人已晃身扑去,身未落地,金剑震风雷,著向藤萝后面刺去。

剑虹耀眼中,藤萝后面红影修网,随着那红影闪晃间,又传来数声冷笑,但这次的冷笑声中,却微带着凄咽之声。

顾小宝因是心恨红姑,也未想到其他。

大喝一声,金创斜削,脚尖一点地面,身随剑走,人已穿藤扑入。眼见前面红影,已在数丈之外。

他哪肯就此放过,怒喝一声,点地又起。直向那红影追去,哪知前面那红影,问得几闪,竟又失去踪迹。

顾小宝横剑搜索一阵,找不出红影去向,此时天已大亮。

由枝叶间射下来的日光,照射着这幽暗的林子里,已能清楚的看出十丈以外,知道红姑确是走了,顿又一阵难过涌上心头。

他提剑出林,日已一竿,林中雀儿啁啁而呜、四周一片寂静。一个人低头信步而行,毫无国的地向前走着,心中纷乱已极。

走了许久,才忽然发觉,并不是回庄之路见前面竟是一座高峰阻路,那峰腰间郁郁葱葱,苍松翠柏间,却现出一座庙宇。

顾小宝此时肚子也有些饿了,而且是不是要回去凌雍庄里,尚未打定主意,不由自主,便向那庙中走去。

上得峰腰,那山门已在望,正要步出松林,忽见那山门内走出两人。

前面一人斜梳道髻,一身破烂道袍;后面一人,青衫飘风,活像一具活僵尸。

顾小宝一看清是“魔手”柳洪和“鬼见愁”宫半天二人,骇得闪身隐在一棵树后,见两人步出山门,却在向峰下眺望。

只听得宫半天嘿嘿笑道:“老柳,若是那五毒夫人能去秦岭,不但诸山老儿和那个尼姑我们不惧怕,就算那姓顾的小子能将庄中那些人全邀去,又何惧哉!”

“魔手”柳洪哈哈一笑,道:“若说这些人,一个对一个,不是我自己吹牛。我柳洪哪会怕他们。

但是——目下敌众我寡,自然又另当别论,我们千万别露出是邀她前去,要他们直接叫上梁子,那时水到渠成。哈哈!到时还怕她不拼命出力吗?“宫半天笑道:“嘿嘿!老柳,真有你的,要人家为你出力,还不落过人助拳之名。只是,你又怎么有法子要她和这、些人叫上梁子呢?”

“魔手”柳洪又是一声哈哈,道:“山人自有妙计!”

说时,四周扫射了一眼,又道:“她那女儿,不是迷上那姓顾的小子么?如今已被她囚禁起来,只要将这个丫头害死,老怪物自然会迁怒到那小子身上。那时,还怕她不找这些人拼命。”

顾小宝听得心中暗自吃惊,心想这魔头当真歹毒,竟想用这种手段,来挑起正邪的一次大决斗。

债念方起,只听得“鬼见愁”嘿嘿笑道:“妙!妙!庙(妙)后面一个洞,妙透了!”

话刚说完,“魔手”柳洪道:“住口!她来啦!”

只见两个魔头同时国注峰下。

顾小宝只道五毒夫人来了,心中更是震惊不已,连忙从树隙间向峰下看去,果见峰下飞起一点红影。

快如鹰隼,转眼工夫,便见轮廓,来人竟然是红姑那妖女。

顾小宝暗哼一声,心想:果然是这不知丑的女人,若非现在多了这两个魔头,说什么也得斗你一斗。

红姑似是见两魔在门外相候,觉得非常荣幸,脆声一笑,飘身落地道:“哎哟二位还来接我啊!可真是不敢当;”

柳洪哈哈一笑,道:“老朽既知姑娘要来,哪能不恭候芳驾。请啊!我们进屋子去说话。”

官半天也是一声嘿嘿,道:“姑娘,绿衣娘子是否会来?”

“当然要来呀!”红姑抿着嘴儿一笑,道:“你在这儿,她怎会不来啊!”

一阵咯咯娇笑声中,竟向庙中走去。

两魔随后进人了庙门,树后的顾小宝可就作难了,明明知道红姑这妖女这时来,稳是参详小倩的事,对小倩采取不利的行动。但是一一———这三人全非省油之灯,凭自己武功,单挑任何一人,也无必胜把握,但他又不甘放舍由他们去参详,而不去偷听是什么毒计?

情之一字,实在是奇妙的东西,“它”有时能令最愚笨的人变得极聪明,有时又能令最聪明的人变成呆子。

顾小宝如果放弃一切,而不采取行动,他,这“情侠”

的浑号就不会落在他身上。

犹疑一阵,蓦然一挺胸,自言自语道:“顾小宝啊顾小宝,他们既是要害小倩的性命,你能不顾吗?就是死,你也得去听听啊!

知道他们毒计,才有御防之策,也才能救得小倩的性命,你这样踌躇不前,算是什么男子汉……

本来这是最危险不过的事,三人武功全都在他之上,何况又是大白天,这一去,哪能不被发觉?

但是——迫于情势,他不能不去。

当下晃身扑向右面庙墙下面,幸好墙下有数株虬松,横枝飞窜,向庙内延伸,勉强可以隐身。

顾小宝飞掠上树,正见红姑在前,二魔随后,进了大殿后面一间禅房。

惟恐毒计遗漏,顾小宝也顾不了许多,赶紧贴墙飞落,顺着庙墙,向那间禅房扑去。

走了一阵,心头顿又感到怪怪的,偌大一座庙字,似乎除了两个魔头之外,并无其他僧侣。

这种反常的情形,“若是第三者,他必会停下身来审查一下四周环境,或者考虑其他因素。但顾小宝可没考虑这些,早已绕到禅房后面。

这回他不得不有所顾忌,皆因那间禅房四周,并无树木,若贸然扑上前包准会被房中的人听出,心中不由好生着急。

此时——禅房中正传出三人笑声,顾小宝更是急了,顾不得被发现,晃身扑落屋角。

但他却特别小心,不让脚下发出稀微声音,皆因房中之人,飞花落叶,全逃不过他们听觉。

一个不小心,自己丧生在他们手里倒无所谓,因小倩而让魔头毒计得逞,联合五毒夫人危害武林,事情可就大了。

他扑到屋角,听三人笑声未停。知道行藏未被发现,顺着后面檐壁,向后窗旁边,轻轻移去。

摒息静立在后面窗侧,手中紧握着金剑,耳听房中说话之声,眼睛却不断向左右打量,心情紧张万分。

此刻如果后禅房后面走来一人,一眼便会发觉他伫立窗侧,心情怎么不紧张?

只听得红姑脆笑道:“二位打听这个么?昨夜便被囚禁起来了!”

“魔手”柳洪道:“听说五毒夫人有事要赴峨嵋,不知去了没有?几时动身?”

红姑接道:“就在这一两天吧!我正要赶回去呢!我家夫人派我出来,至今尚未回去交差。

原先想加一点枯枝,煽一把火,让鬼丫头吃一顿排头,想不到她倒比我先回去了。今晨四妹前来通知我,正要起身,你们派的人就来了。

好了,事情也说开了,鼓不打不响,你们找我不是为了打听这件事吧?有什么要讲就讲出来好了!“

“魔手”柳洪哈哈一笑,道:“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滇西,曾会见风魔祖师,才知令堂是出自他老人家门下,姑娘又是他老人家再传弟子。

他老人家曾嘱托我照顾你,哈哈!以姑娘武功,哪里还要人照顾,何况现在又寄身五毒门下。

不过一一我既受人之托,总得与姑娘见上一面。昨日才知你在迷翠山庄作客,本应亲自前去,偏偏昨夜又有事,所以才派人请姑娘来此一叙。“这魔头真是一头成了精的狐狸,请红姑前来,明明是探听小倩姑娘和五毒夫人行踪,以便前去害人,他偏偏假惺惺来上这一套。

红姑眼睛突然闪起一丝迷惘神色,其中包括了什么,局外人不容易理解,但却落在“魔手”柳洪眼里,在他心里又产生了另一个念头。

红姑道:“道长原来认得风爷爷呀?嗯!我快十年没去滇西了,听说你在黄叶崖有事,怎么又停留在这里呀?”

“鬼见愁”宫半天这才插嘴道:“我们正要去秦岭黄叶崖,偏巧昨天在龙安城又碰到姓顾的臭小子。

嘿嘿!本来想将他除了,哪知他投宿在城外一个山庄中,那庄中主人,竟是当年三上瑶山的凌雍和罗紫烟。姑娘!你大概不知道,白丹凤那丫头,还是他们的义女呢!“红姑似是吃惊的问道:“真的么?姓顾的还在龙安?我正想找他呢?”

她这一连间倒不打紧,却急坏了隐身窗前的顾小宝,他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红影,不是红姑这妖女子,很可能是白丹凤。

一想到白丹凤,有如芒刺在背,暗骂自己一声糊涂!

先前把人家当成小梅,说了那么一箩筐的话,后来又把她当作红姑臭三八,辱骂了一阵不算,还向人家劈了一剑!

完啦!这场误会,要怎么才能解释得清楚啊!天啊!只怕她从此再也不会理找了?

想到自己无意中将“九重丹凤”当作敌人,这才回忆起适才的情景,那红影闪逝之时,不是传出一声凄咽声音么?

必是她误会自己在骂她,才含悲远走。

想到这里,恨不得立时将“九重丹凤”找着,向她认错赔罪,但伊人现在何方?又不禁茫然,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哪知他心神一分,竟忘了屋中的人是三个强敌。

叹声才落,屋中声音倏然静止下来,立觉不对,连忙晃身向庙外扑去。

他刚好纵上庙墙,身后已传来两声怒喝,斜刺里更是一条红影扑至。

顾小宝哪里还敢停身,纵身落到墙外,将轻功施展到极限,猛向林中窜入。

幸好他自服换骨金丹和神泉冰珠之后,轻功何止增了一倍,虽是身后三人均为魔中魔。

却未将他追上。

但也仅距二三十丈远近,想脱身仍是不易。

逃跑间,耳中忽听“叮哈I”一声,跟着一条人影与自己擦身而过,似是向那三人迎去。

还未容顾小宝想出是谁,一片“叮叮!”“哈哈!”之声大震,连忙侧身回头,一眼瞥见,那人竟然是小梅,此刻将两魔及红姑阻止在一片林空之中。

虽是来了帮手,顾小宝反而更急起来,皆因他十分清楚,小梅那“仙音八式”,虽是招数神奇,但绝不是三人敌手。

她这一现身阻敌,自己又怎能放弃不管。这一来,当真是命中注定,是祸躲不掉,看来今天是厄运难逃了。

在不去无头路,要去无法度的矛盾心情下,考量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口身反扑。

“魔手”柳洪哈哈一笑,微一晃肩,便将他去路阻住,道:“娃儿,你这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看你今天还往哪儿跑”’小梅已与红姑打了数招,忽地飘身后退,到了顾小宝身边,踩着脚道:“你为什么不走?”

顾小宝此时反而毫无惧色,道:“姑娘为我阻敌,我能只身走人么?今天固然躲过一劫,今后又有何面目见示武林中人呢?

姑娘来得正好,正有一个信息要告知姑娘,他们的聚合,正是参详如何向小倩下毒手,挑起五毒门与正派为敌,五毒门的红姑乃主谋之一。

姑娘快回去通知一声,这三人由我来拼吧!只要小倩无恙,我顾小宝虽死何憾!“自古艰难唯一死。

生命本身的价值,却是绝对平等的。谁也没有权利认为自己的生命比别人的生命更有生存的价值,谁也没有权利认为自己的生命运比别人可贵。

但死有轻重之分,泰山与鸿毛之别,顾小宝现在的选择,正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宏旨。

在他心目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揭穿两魔阴谋,让他们无法与五毒夫人挂钩。如此一来,将不至于掀起武林杀劫!

他虽然死了,却死得有意义。

但小梅一听,脸儿都气绿了,秀目一瞪红姑,道:“好呀!你居然想害我师姐,我今天便不容你。”

红姑听得莫名其妙,冷笑道:“姓顾的,你男子汉、大丈夫,也学会搬弄是非,谁要害小倩了?”

顾小宝刚才因为匆忙中,未曾将话交代清楚,红姑这一质问,才想起这事计是两个魔头参详的,红姑并未参与,也不知道。

才欲张口,柳洪怒喝一声,孤身正要向顾小宝扑来,红姑早已晃身拦着,道:“且使!

把话说清楚了再动手!”

顾小宝心知此番绝难善了,心一横,也就豁出去了,冷冷一笑,道:“你虽不知他们计谋,但却被他们利用。适才你未来之前,他们在山门外参详的就是此事,是我亲耳听见,谁说是说谎?”

“鬼见愁”宫半天却嘿嘿笑道:“姑娘,别听他的。他才在挑拨,想借机会逃命!”

红姑为人何等精明,眼珠一转,倒是有点相信顾小宝的话,阴险的一声脆笑,却不再提此事。

回首面对小梅道:“小姑娘,你称小倩师姐,敢莫非你是九顶峰小梅妹妹?”

小梅脸蛋儿一绷,道:“呸!谁是你的妹妹?你也配!”

红姑一听是小梅,可就有顾忌了,皆因五毒门与九顶峰虽是不相往来,但小倩的师傅人称“九峰老人”,她可知道,这位老大人,她可惹不起。

此刻虽被小梅一阵抢白,不但不恼,反而笑道:“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你也认识这姓顾的么?他可害得小倩妹妹好苦,我气不过,所以想教训他一顿!一这红姑当真是奸诈过人,几句话,将她的奸险全都隐蔽起来,似是所行所为,全是为替小倩着想。

顾小宝仰天一声朗笑,道:“大海不惊大水,今天他们参商之事,你虽是不知,那夜服江边上,你和黄绿衣那奥三八商量的事,又作何解释呢?

要不是因为你的挑拨,五毒夫人怎么会突然用飞龙令召小倩回去,而落个被囚禁的厄运。“’小梅听得早将瑶鼻一耸,冷冷一哼,道:”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是好人,就不会跟这两块料拼在一起。怎么着,是不是我们要打上一架?““魔手”柳洪哈哈一笑,道:“红姑娘,没你的事,这两个娃儿,今天一个也饶不得。

管她是谁?这笔帐算在我疯道人身上就是了。“红姑眼珠儿一转,当真退了数步。

顾小宝低声向小梅道:“姑娘,此魔身习化力神功,不可轻敌……”

话未说完,小梅一耸鼻子,道:“管他什么化力不化力,惊啥?我才不怕他呢!”

这小姑娘是初生之犊不怕虎,玉腕一挥,“叮刚”声中,人已向“魔手”柳洪扑去。

“魔手’柳来自然不会把这么一位小姑娘看在眼里,何况这魔头恶念早生。

一见小梅扑来,在哈哈笑声中,破袖迎着小梅姑娘猛陡升两丈,这时小梅如瑶琴滚空一般,已然扑到柳洪头顶。

“魔手”柳洪这一袖,堪堪由她脚下扫过。

小梅姑娘脆笑一声,身形灵巧至极,一出手,便是“仙音八式”中的“高山流水”,快通电闪。

“魔手”柳洪顿觉那“叮咚!”之声,有如江河汹涌,头上方圆数丈以内,全是小梅下袭身影。

这种招式,可是他毕生仅见,一声怒喝,双袖兜头一拂,身形借一拂之力,横掠数丈。

他退得快,哪知小梅这“高山流水”招式,端的神奇,那“叮呶”之声,如影随形,似附骨之蛆,紧紧围绕着他。

“魔手”柳洪脚尚未落地,数十只玉手,漫空下袭,根本看不准哪儿是小梅真正身影。

这可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未料到这小姑娘的招式这般神奇,心中又惊又怒,一张老脸可就挂不住啦!

一个小妞儿,一上手便被人家制住,他这“魔手”二字可就别再神气了。

连忙移形换位,神功凝聚双掌,暴喝一声,魔影绕空而起,双掌斜斜推出。

这魔头毕竟不凡,掌力才出,小梅姑娘顿觉自己浮空劲力消逝,在空中停身不得。纤腰巧燕翻云,飞掠落地!

这边“鬼见愁”宫半天,早已嘿嘿连声,青衫无风自动,一对鬼眼绿荧荧的直向顾小宝道来。

一只鬼爪屈曲如钩,似是一扬手,便要将顾小宝撕个八块。

顾小宝虽是担心小梅姑娘的安危,但也未忘戒备,一见“鬼见愁”一步一步逼来,斜横手中金剑,朗声长笑,霍地一上步,剑吐长虹,当胸刺出。

剑震风雷,剑虹暴长数尺。

“鬼见愁”知道这剑锋锋利,不敢伸手去抓,微一晃肩,身形横移,暴喝道:“臭小仔!你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啦!”

扬手之间,五缕劲风劲射,猛向顾小宝右肩抓来。

他这大力鹰爪,能隔空抓石成粉,若被抓着,顾小宝这条胳膊也就筋断骨折。

但今日的顾小宝,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剑回锋转,矮身抛腕,不退反进,奔虹电掣般向鬼爪上削去。

须知,他手中风雷剑乃是神兵利器,挥动之间,哪剑虹暴长至五六尺远,人又在进退之间,快逾飘风。

“鬼见愁”一爪抓空,剑气已然沾指,吓得猛一挫腕,跄跄踉踉的蓦退数步。

顾小宝一招得手,哪容他闪退开去,朗声一笑,道:“想跷头呀?没那么容易!”

风雷进发,身随剑进,剑尖早已幻出数道金虹,成了一个剑圈,有如一道光网,向官半天罩去。

“鬼见愁”万没料到顾小宝不过半月间,功力居然增进何止一倍,险险一招受制,一张鬼脸,确实有够难看。

江湖的日子,在每一寸每一寸的光阴上都抹着血;在每一段每一段的事迹上都沾着泪……人与人便生活在血和泪里,浸润在思与怨中。

于是——“

江湖便是一个庞大的竞技场,也是一个用各种方法谋生存的大圆环,争端也就更多,更不得安宁了。

由于长期的打斗经验,使宫半天知道退后绝难脱出剑幕。

蓦地一声怪啸,青衫曳地,人已缩骨矮去半截,就地一滚,捷过鬼魅,斜飞数丈,才算逃出风雷剑下。

若论功力,顾小宝自是不敌宫半天,只是顾小宝自得血姑指点运剑之法,内功又得神泉冰珠与换骨金丹之助。

这一柄风雷剑,又是神物,神运于气,气凝于剑,故剑招出手,那剑尖飞虹,暴射何止五六尺远。

饶他“鬼见愁”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魔头,竟因一时轻敌,被神剑逼得连番后退,若非他有缩骨之术,当时便难逃厄运了。

这种近似奇迹的出现,连顾小宝自己也未想到风雷剑会有这般神效。

一见“鬼见愁”逃出剑幕,胆气一壮,渊淳岳峙的横剑而立,朗声笑道:“宫半天,你也识得公子爷神剑的厉害吧?

你若不知悔改,再要碰到我手里,那时可别怪我剑下无情。“其实——顾小宝对“鬼见愁”这魔头,仍是有些顾忌,知道若凭功力,比人家相差太远,万一缠斗下去,真要想将他伤在剑下,那可是阿婆生仔一一真拼。

一旁的小梅独斗“魔手”柳洪,也是“宫中太监——大势已去”,若死缠烂打,便无法分身应援。

这才趁“鬼见愁”慑于神剑威力退去之时,故示不为已甚。

他这以进为退的论点,就是看准了江湖人的弱点。

武林人物的身份越高,脸皮却反而往往来得越薄,不肯与后生晚辈计较。

可是——他所看到的是人性弱点,而不是魔性。人有理性,魔头失去了理性,因此,顾小宝这一招却用得适得其反。

“鬼见愁”宫半天虽是又羞又怒,但造才两番险险伤在他的剑下,对风雷剑的威力还真有些畏惧。

但江湖人讲求的是宁折不弯,与其受耻辱的无声讽刺,不如受痛苦的剁痕折磨来得好,何况宫半天是一等一的大魔头呢!

被顾小宝恁地一骂,脸上哪能挂得住,嘿嘿一笑,道:“好小子!我若不将你分尸爪下,江湖上便没我宫半天这字号。”。

身形一晃,人似旋风一般,竟又向顾小宝扑来。

顾小宝想不到弄巧成拙,把这魔头惹恼了,只得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那边的小梅姑娘人一落地,早已“呸!”了一声。

皆因——柳洪用化力神功将她通落,心中难免有些骇然,但她心有不甘,仍是不服,一扭纤腰,人又再次扑出。

“魔手”柳洪也是轻敌,险险的为小梅姑娘所制,此时哪能容她近身,双掌一横,一阴一阳,阳掌化力,却将劲力暗蓄阴掌之上,窥准小梅扑势,猛力挥出。

他是存心一掌要将小梅击毙,哪知小梅姑娘人虽小,却生了一副七巧桥玲珑心,人才扑出,心念陡又一转,暗道:“这魔头功力不凡,我这般与他硬拼,何异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岂不吃亏。”

心念转得快,身法更是灵巧。

看似身形前扑,倏忽一折纤腰,竟又斜掠,真是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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