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客栈中的川枭、严梦柔。
“死鬼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这时客栈已接近打徉,食客走的走,睡的睡,只剩严梦柔和川枭,两人已准备就绪,一
等北双回来便行事,严梦柔等得有点不耐烦,抚着北双的双剑,气极的说道:“回来非好好
和他算帐不可!”
“谁叫你丫头瞎了眼,天下一大把男人不找,偏偏挑上那风流鬼!”
川枭平心静气的喝着酒,宰灾乐祸的说道。
“两位是……”一名伙计上前朝两人打了一揖,似乎是告诉他已是收店的时刻。
严梦柔心中惦念着北双,趁此问道:“小二,方才那个闹事杀人的姑娘是谁?”
“你是说那个骚娘?”
伙计说了一声,忽觉太粗鲁,连忙转嘴说道:“你是说那个蓝衣姑娘?”
严梦柔立即点点玉首……
伙计的脸色忽然一变,甚似顾忌的望了望,这才低声说道:“她就是大名顶顶的龙门一
枭长行者的千金。”
严梦柔与川枭猛可地一震,大吃一惊,呆呆的互望着,说不上话来。
“小的不妨告诉您俩一个秘密,但可千万别说是我讲的。”伙计见他们吃惊的样子,甚
是得意的说道:“那女人贱得很,瞒着她老子专在外头找男人胡搞,待胃口腻的时候,一脚
踢开……”
严梦柔与川枭不等他说完,留下两锭银子,双双跃起身形,如电闪到门外,接着响起两
声啡鸣声,以及急剧的蹄声,渐去渐远,留下莫名其妙兀自呆愣的伙计?
这且按下不言,回过头说正在大享艳福的北双。
一场巫山春雨在北双的浪笑声与蓝衣少女飘仙欲死的哼叫声收场。
蓝衣少女仍紧搂着北双,两眸微闭着,仿佛仍沉浸在那飘仙欲死的高潮美境中。
北双费了好大劲儿才扳下她两双如钢圈的粉臂,翻下身子,北双心急正事未办,虽有温
柔乡,但回头深怕严梦柔大发雌威,匆匆穿上衣服。
“你要走?”
蓝衣少女睁眼一瞧,大吃一惊的说道,似乎她是第一次遇到有男人舍得离开她。
北双很快穿好衣服,轻挑的在她的身上捏了一下,吊儿郎当的说道:“有空少爷自当再
找你这骚货!”
蓝及少女裸着胴体跳下床铺,急声说:“等等!”
北双似乎感到一愣,轻蔑的撇了一下唇角,鄙夷的睨了她一下,冷漠的说道:“对了,
少爷忘记娼妓是要给银子的!”
说罢,往怀中摸出一锭银子……
“你把姑奶奶当成什么东西?”蓝衣少女粉腮大变,气不成声的道。
“怎么?嫌太少?”
北双视若无睹,一双眼眸含笑着不屑的在蓝衣少女姣美动人的胴体溜了一下,嗤声说道:
“嫌太少也没法,你这块料子值一锭银子,对少爷来说可嫌太多了呢!”说罢,便要把银子
丢去……
“你!……”蓝衣少女气得差点没倒下去,差愤的说了一声,赤裸娇躯猛地扑向北双。
“拿去吧,下次少爷再多赏一点就是!”
北双冷冷的撩了一下眼皮,微嗤一声,单手微扬,手中的银子流星流电般的射向蓝衣少
女的软麻穴。
蓝衣少女料不到北双的武功竟如此厉害,再且被北双羞辱得气昏了头,根本来不及闪避,
但闻一声嘤咛,光赤无遮的胴体如中风般的瘫了下去。
“你们到底完了没……?”
就在这时候,那名丫环似乎已等得不耐烦,迫不及待的催着,边推开房门探头窥看,话
音未完,忽见蓝衣姑娘卧倒于地,而且全身光裸,大吃一惊,便想跨进房门。
“小骚货,少爷没功夫陪你了!”
北双比她更快,声音未完,身子如闪电般的扑向丫环。
丫环根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腰间一麻,整个娇躯瘫在北双的怀里。
丫环惊恐的睁着眼问道:“你,你是谁?”
“少爷给你这淫娃一个教训,别以为男人是好惹的,懂不?”
“你如果是男人,便留下名儿!”
蓝衣少女虽是羞愤至极,无奈穴道被制,娇躯无法动弹,银牙磨得格格作响,巴不得把
北双生活活剥的说道:“我付春姬绝不放过你!”
“你姓付?”北双猛地一震,脱口问道。心中急忖着:姓付的人不多,莫非与付寅男那
老魔有关连?
心念转毕,蹲下身子,冷冷问道:“你老子是什么人?”
付春姬一震,深怕自己的丑事被老头子知悉,连忙矢口说道:“家父过世了!”
“哼,不给你这淫娃一点苦头吃,谅你也不肯说!”
北双两眼炯炯的注视着她,心知她在扯慌,唇角冷冷撇了—下,微含煞气的说道:“别
以为少爷会对你这烂货不忍下手,叫你瞧瞧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你一点情意也没有?”付春姬见北双一脸煞气,芳心惊骇的猛跳着,张着小嘴说
道。
“只有乌龟才对你这种女人有情!”北双不屑的咬了一下牙,毫不怜惜的扯住她蓬乱的
发丝,冷声说道:“你的老子是否便是付寅男?”
付春姬脸色一变,随即威傲的说道:“你即知家父名号,还敢对我如此?”
接着声音转为柔和,两眸火灼的凝视着北双说道:“只要我大叫一声,你马上便没命,
趁早放了我,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说真的,我很喜欢你……”
“哼,少爷纵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宁愿作和尚,也不会要你这种不知耻的女人!”
北双冷冷打断她的话,鄙夷的说道:“姓付的老头子前世缺德积恶,养了这个人尽可夫,
畜牲不知的女儿!”
声音转为冰冷,冷冷接道:“你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便说出仙芝在哪里?”
“你再不放我,我便要大叫了。”
付春姬胁迫的说道:“家父乃堂堂的武林四杰之一,只要他一来,你十条命也完蛋!”
“叫吧!如果不敢叫便不是你娘生的!”
北双扯着她的头发,微微一用力,毫无忌惮的说道:“让你老子看看你这淫娃有多贱!
少爷不相信你有脸目见你老子,叫啊!怎不叫?”
付春姬噤若寒蝉,似是无计可施。
“少爷的忍耐功夫一向为人所诟病,你这贱人如再不说出仙芝在哪里,看看少爷敢不敢
摧毁你这朵烂花?”
北双见她闷声不哼,心头一阵火大,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头发,痛得她眼泪直流。
“我说,我说!”付春姬连忙开口说道:“在家父丹室,很复杂,而且放着很多药物,
你无法知道哪一种才是仙芝。”
付春姬艰辛的扯动一下唇角道:“你解开我的穴道,我带你去!”
北双沉吟了一会,松开她的头发,解开她的软麻穴,但随即又点住她几处重要的穴道,
使之无法运功,仅如常人。
北双一面看她穿上衣服,一面冷声警告道:“你如想耍花招,你便吃不到明天早晨的
饭!”
付春姬默默的穿上衣服,两眸怪异的望着北双。
北双见她慢慢吞吞,微显不耐烦的道:“快点,少爷没功夫与你磨!”
“急啥?姑奶奶美妙的胴体让你多欣赏一会还不好?”
付春姬偏是慢吞吞的,两双媚眼不害臊的瞟着北双,娇声浪气的说道:“你是个标准的
男人,但太假道学了,既然愿与姑奶奶消魂作乐,又何以板出此副面孔?”
“这是你自愿的,又不是是小爷强*你。”北双耸肩说道:“谁叫你方才吞吞吐吐的,
只要你交出仙芝,少爷绝不动你一根汗毛,你再去找别的男人也不干少爷屁事!”
付春姬已穿好衣服,嗲笑着走向北双说道:“对!姑奶奶最喜欢这种硬骨头的男人。”
“废话少说点,呕死人了!”北双显得厌恶的说道:“丹室怎么走?”
付春姬走到北双面前,忽然抱住北双,淫笑着说道:“咱们再乐一乐!”
“你找死!”
北双心头一惊,料不到她穴道受制还敢抱向自己,厉叱一声,举掌便要掴去……
“嘎!我怎全身没劲?”
北双猛然脱口骇叫道。北双只感手臂方抬了一点,便无力的垂下了,连忙一动丹田之气,
发觉沉滞如虚,毫无劲力,接着发见两脚像是失去骨骼似的,整个身子向前倾去,像一块软
皮糖的倒在付春姬的怀里。
“野男人,你再凶给姑奶奶瞧。”
付春姬把北双抱上床里,接着也把丫环抱上去,轻佻的捏着的北双的鼻尖嗲道:“姑奶
奶叫你尝尝脱阳死的滋味!”
丫环虽也吃过北双的苦头,但她对北双确实是着了迷,舍不得的说道:“姑娘,饶过他
这次吧,这么帅的男人哪里找?”
“说得是,非但帅,而且不是个外强中干的窝囊汉。”
付春姬吻着北双满脸惊愣的脸庞,嗲声说道:“这种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姑奶奶才
舍不得他死呢!”
接着又说道:“野男人,你奇怪?告诉你,此乃姑***法宝,‘飘魂香’在一丈之内
发出,无形无味,中者十二个时辰软瘫无力。”
北双痛悔一时大意栽在阴沟里,不甘心的叫道:“你休得意,少爷的独门点穴法任何人
也不能解,你还不是秃驴笑和尚?”
付春姬吻着北双的耳根,轻笑着说道:“姑奶奶自会叫你替我解。”
“无耻贱人!吃你姑奶奶一掌!”
忽地窗外射进两条人影,一声娇叱陡地响起,紧接着一股推山倒海的掌劲罩向付春姬!
“哇!”但闻一声惨叫,付春姬登时毙命,俯栽床下。
“这贱人也留不得!”
来人正是严梦柔与川枭,严梦柔面罩寒霜,毫不容情点住她的死穴,但见丫环痛哼一声,
两眸一翻,便至地下找阎王作乐去了。
川枭提起北双,咧嘴说道:“这小子也留不得!”
北双被川枭提着衣领活像王八似的,又气又急的说道:“老官,你他妈的,还不快找解
药?姓付的老魔一定被我们惊醒了!”
“真想让你也跟他们去!”
严梦柔虽是气北双“不守夫道”但到底是与自己盖同一条被子,恨恨的说了一声,便在
付春姬的身上翻找解药……
“不用找了!”
忽然一声苍老而显得无力的声音传来。
“老魔,你还没死?”
二人抬眼望去,川枭道首先认出来人,开口说道。
“大爷一直记着你的一棍之赐!”
严梦柔心知站在门口的年迈老人便是龙门一枭长行者,连忙从川枭手里接过北双,背对
背,凝神戒备着。
长行者默默不语,劲自站在门口,一张如猴子的老脸含着悲戚之色,两眼滴下一串含着
复杂错综,令人分辨不出意味的老泪,神伤的望着躺在地下的付春姬……
严梦柔挺了一下胸脯,毫不畏缩的说道:“是我杀的!”
“老夫知道,老夫知道……”
长行者梦呓般的点头说道,泪水越流越多,已罩住他的眸子。
北双三人不禁被他这奇怪的举动弄得一愣,只见长行者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懑,只有漫漫
无际的哀伤神色。
“杀得好,杀得好……”
长行者的身形扶在门边上,似乎心中的痛苦使他不克自持,硬声的说道:“她终于死
了……”
北双看得一阵纳罕,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早已知道令媛……?”
“是的,老夫早已知道……”
长行者的脸上漾着悲伤自疚的神色,无限伤痛的说道:“是我没尽到父职,整天尽是武
学,疏忽对她的诱导管教……,我的女儿竟败坏门风……”
长行者沉痛的闭下眼皮,泪水仍犹泄洪般的直涌不停,声音苍老而颤抖:“老夫早该杀
她以正家法的,但……是谁的错?她是无辜的……”
长行者的脸色忽然逐渐转青,倚着门口的身子缓缓沿着门下降,语音开始有点断断续续:
“她是我的亲骨肉,老……夫怎……杀得下手……?失……去了她……老……夫怎能……
活……?”
长行者说至此,身子已不支的跪在地上……
严梦柔心中一跳,脱口说道:“他已服下了毒药!”
长行者痛苦的呃一声,声音微弱的说道:“你们……要的仙……芝在……在丹房……药
架上……第二格……”
浯音一停,忽又转为有力的说道,显然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老夫希望你们代为
保密别宣扬出去。”
北双与严梦柔、川枭不约而同的点首应道:“我们会的!”
“谢谢!”长行者说了一声,身子猛地倾在门槛上,已经气绝身亡。
北双三人心头袭上一阵茫然的感触,呆站良久……
川枭嚅了嚅嘴,取下酒葫芦沽了一口说道:“啧,想不到这老魔竟会自尽!”
北双两眸袭上一股同情与哀伤的神色,苦涩的说道:“当你麻子有这样的女儿也会这
样!”
“所以说我麻子宁愿一辈子打光棍!”川枭咧着嘴说道:“万一生的儿女长大膝骨硬的
时候,说不定敢揍我这做老子的呢!”
“得了,牛皮别吹得转弯,你麻子一辈子也糊不到女人,不打光棍也得打!”
北双嗤着鼻子说道:“像少爷……”
“哟哟!姑奶奶还没折你骨头,你倒自鸣得意,沾沾自喜,大吹法螺啦?”
严梦柔不等他说完,娇躯一摇,北双猛不提防的被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呼痛不已。
“得了吧!小子再说大话给大爷听听!”川枭幸灾乐祸的咧嘴笑道。
北双取到仙芝之后,把付寅男父女落葬,便朝武林禁地断魂江进发……
河南官道上,飞快的驰着两骑,正是那对欢喜冤家以及酒鬼麻子。
严梦柔忽然说道:“咦,双哥,前头好像有一阵剧烈的蹄声!”
川枭也接着说道:“我麻子也听到,少说有五百骑!”
北双不禁眯眼眺去……
但见蒙蒙的雪花中,逐渐现出一大片人,蹄声震耳,慢慢的,可以看见一支飞舞的黄色
旗帜……
严梦柔看清旗上的字迹,兴高采烈的叫道:“白阳帮?噢!双哥,是小露与青青来啦!”
那队人马已在十丈外停下来,从蓬车里扑出祈青青,嘴里直在哇哇叫:“双哥!严姐姐!
官大哥!”最后才说已夷平个武林禁地,并取得了龙角草和皋药……
严梦柔等喜出望外的告诉她取得了回魂丹,并杀死乌拐手,替她报了父仇……
一旁川枭因省去了一段奔波之后直乐,忽然问道:“喂!还有个丫头呢?”
“官大哥,您是说小露?”祈青青说。
川枭沽着老酒说道:“不说她说谁?”
“她在蓬车里。”
祈青青像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忽然抖动缰绳,与严梦柔当先驰去。
北双不解的问道:“她这是干嘛?”
“傻小子,连这也不懂?”
川枭也策马缰驰去,咧嘴说道:“那丫头大腹便便,怎好意思亮像?”
北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心里一阵甜蜜。
于是,在雪花纷飘中,那队人马又折去,渐去渐远。
一个月后,武林传出一件大事:
那就是武林第一高手江湖一鼎无影浪客与一代美人冷面黑煞、白阳姊妹以及冷蛇蝎正式
成婚。
武林上黑白两道,各方豪杰以及七大门派皆趋之若鹜,到场祝贺。
白阳帮的总部可真热闹,席开万桌,连达九天九夜,宾主尽欢而散!
从此北双结束飘零不定的生涯,与四位美若天仙的妻妾享尽齐人之乐;北双还把他的师
母天母仙姑以及严梦柔的母亲接至旗山,同享天伦。
白阳帮也由川枭主掌,基业蒸蒸日上,为武林造福谋利。
于是,武林中此后罕见杀劫,一片歌舞升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