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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怒斩双镰遇绝剑

“官大哥,你是说双哥有危险?”

严梦柔见川枭一副紧张神色,一颗芳心猛地吊了起来,着急的向川枭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

川枭连忙笑声说道,两眼一直没有移开北双和双镰客翻飞的身子,脸上一片不忍之色。

忽然转首对严梦柔说道:“小柔,只有你才有办法,你快叫那小子别太狠心!”

严梦柔听得一阵迷糊,只觉川枭说得有点没头没脑,正想启口,忽传来北双的语音:

“老麻子,你别碍少爷的事情!”

“他妈的小子,你就手下留点情好不?”川枭咕动喉结,急声嚷道。

“是怎么啦?”严梦柔和洪平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了一声。

“马上你们便知道……”

川枭转过身子,背向着北双和双镰客,朝严梦柔说道:“小柔,以后你要设法叫那小子

少用这惨无人道的毒招。”

严梦柔和洪平一怔,闻言之下,宛似北双将使出极为恶毒的绝招,不禁齐齐惊异,望向

林里。

只见北双手里拿着一根丈把长的修竹,身形那么惊险的在双镰客疾舞的镰缝中穿游;严

梦柔与洪平看得提心吊胆,好几次北双只差头发那一刹便被劈个正着,严梦柔好几次看得要

惊叫出来。

双镰客皙白的面上呈着一片视死如归,两只布满红丝的鸡眼,盈漾着深切的杀机,一对

双镰令人目不暇接的舞起漫天镰影发出丝丝的锐声,凌厉无比的盖向北双周身。

而北双却始终不还手,只一味地闪避,身形随着虎虎生风的双镰乍起乍落,惊险万状的

穿梭于镰隙间,满含煞气的俊脸,一片冷漠,在他紧抿的唇角,还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滴滴明

显的残酷、怨毒、狠厉。

双镰客已倾全力,至少他拿手的“毒绝双”镰术已用上了三遍,但始终没摸到北双一根

汗毛,即连衣角也没沾上,总是差那么一点、一滴,让北双看起来是那么轻松的闪过去。

一片竹林,几平要被双镰客劈光,躺得满地竹屑绿叶,存留着半截尖锐的尖端。

严梦柔和洪平看得一阵扑朔离迷,他不明白北双到底是在打啥主意?

噢,这只有川枭知道。

只见川枭像是不愿见即将出现惨绝人寰的一幕,默默的背向竹林,独自坐在一隅。忽地

他暗叫了一声:开始了!

忽地北双大喝了一声:“爆血花!”

花字仍停留在他的牙缝之时,颀长的身形蓦然冲天拔起!

双镰客心头一惊,但觉耳鼓一阵震响,眼前一花,已失去北双人影,便想退步。

然而根本不让他有这空间,念头不过方转起,一声刺耳的兵器出鞘声,已比他正动脚步

抢先了一步!

只见北双快得令人不敢相信的把肩后的左剑朝双镰客打去。

一旁的严梦柔与洪平几乎要以为是北双那柄剑原本就没有脱鞘,直接射向双镰客。嗯,

如果没有那声脱鞘声的话!

双镰客料不到北双骤然使出此招,压根儿没让他有眨眼的机会,剑尖已直*他胸前!

双镰客骇叫一声,想也不想的,不管三七二十几,连忙抽身暴退。

“噗!”那么惊险的,只差一滴滴中的一滴滴,北双脱手的剑连柄没进双镰客方才立的

地方!

双镰客的身形方方沾地,倏地又是一阵呛声,北双竟然那么令他魂飞胆破的打出另一把

剑!

双镰客连叫也来不及叫,连忙依样画葫芦,再度纵身闪避。

北双的身形仍悬在空中,双镰客的后退,似早在他的料想之中,而他拔起的身子,似是

换气不过,蓦然下降!一切是那么快速!

快得令人眨不过眼来,快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说时迟,那时快!

当双镰客方避开北双的第二支剑时,那柄剑刚不过插入一半,噗声仍在他耳中轻震,北

双倏然那么不可思议的笔直沉下!

“哇——!”一声悠长而凄厉的惨嗥倏地划破这沉寂的黑夜。

但只见双镰客不到五尺的身躯,被北双丈把长的竹子,由头顶贯穿全身!

北双不待双镰客站定,手中的修竹忽然令人匪夷所思的朝双镰客脑袋戳下,而且戳得那

么准,一点也不偏差,正巧在双镰客圆滚的脑袋正中,由头至尾,从双镰客的胯下穿通而过!

血淋淋的竹子至少深入地面三尺,双镰客的脑袋尚露出四尺约莫的末截;但只见双镰客宛如

被钉住一样,硬梆梆的僵立着,两支鸡眼已爆裂而出,嘴巴大张,吐出近尺长血淋淋的舌头,

七孔流血,惨不忍睹!

更令人发毛的是,双镰客的跨下露出一大堆血淋淋的肠脏,几可说体内的五脏皆流出,

流遍地上,好不惨然!

严梦柔乍见此副毒冠人寰的惨相,俏脸骤地变白,嘤咛一声,不忍的翻过娇躯。洪平看

得两眼瞠睁,嘴巴大张,竟然愣得说不出话来,只觉—股黏得令他要发呕的血腥扑上他鼻尖。

北双立在两丈外,身子像是无力的倚着修竹,俊脸上流着微许疲惫的汗珠,并且微微的喘息,

似乎这“爆血花”他自己研悟的绝招,损去了他不少的真元。

“小柔,你还不去看看那小子?”良久,川枭站起身子,转首望了一下双镰客“不得好

死”的惨状,古怪的龇了一下牙,朝呆立的严梦柔呶嘴说了一声。

“官大哥,他最狠了!我才不去看他哩!”

严梦柔如梦初醒哦了一声,噘嘴说道。但当她转身一见北双的疲惫脸色,连忙跃起娇躯,

急急的射向北双,身形未到,已是焦急的张口道:“双哥,你没怎样吧?”

川枭看得一阵大笑,拍了一下仍是呆若木鸡的洪平,咧嘴说道:“老洪,咱把姓姜的埋

一埋吧,虽是万恶不赦,但总算对我麻子不错!”

“老官,那招叫啥么花的?”洪平如噩梦乍醒,用力摇了一摇头,边眨着睁得酸涩的两

眼,边悄声问道。

“叫他妈的爆血花,是那狗养的小子自己创悟出来的!”

川枭翻着铜铃眼,走到双镰客跟前,见着那种恐怖的死状,打了一个冷颤,呸了一声说

道。

“爆血花?”洪平帮川枭拔起竹竿,放下双镰客的尸体,双掌凝足功力,朝地面连发十

几掌,现出一个大窟窿,笑着说道。

“果是名符其实,上七孔,下一大孔,血花爆喷而出,啧!好个爆血花!”

“那小子将来势必不得好死!”川枭把双镰客放进坑里,把土掩好,一副德性的叫道。

“麻子!你胆敢骂你家少爷,敢情你是否也要尝尝这个中滋味?”北双已调平气息,手

里拿着丝帕,柔情体贴的拭着严梦柔脸上的血迹,见川枭咒自己,忙笑骂道。

“小子你他妈的造反了?简直是狗眼看低人!小柔,你还呆在那里,不帮我麻子说几句

话?”川枭翻着两眼,哇哇跳叫道:“好哇!臭妮子有了野男人把我这官大哥给忘啦!”

“唔……我……”严梦柔不知怎是好,红着俏脸,唔了两声,说不出话来,川枭的疯劲,

实在叫她有点吃不消。

“哇哈哈!——”可是川枭,洪平和北双却发出一片爆笑。

“你敢笑?”严梦柔见北双竟然也在笑自己,连忙向北双瞪了一眼,娇嗔的说了一声。

北双一见严梦柔柳眉横竖,不知怎搞的,硬是再也不敢笑,苦着脸说道:“是!娘子,

小的不敢笑。”

“哇哈哈——!”川枭和洪平见状又是一阵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于是,在笑声中,邵阳山上起了一阵浓烟大火;在火光的烘照下,四条人影渐去渐

远……。

本来不是平静的江湖上,这几天突然平静下来,静得令人想窒息,静得令人可以闻到一

股黏黏的血腥,在隐隐的酝酿着,慢慢的扩张着;噢,即所谓的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一场

滔天杀劫的前兆、象征。

江湖一鼎重获武功,首先在苗疆消灭了西北雨的控制,而对西北雨而言是厉霹,震惊万

分,连忙把原本要向西域扩张的兵马调回,意图与武林豪雄再度决一死战。

北双踏平邵阳分部后,即一直北上,转登湖北旗山,找黑门豹算帐;西北雨不断派人暗

杀北双,但皆为北双所杀;洪平身份已露,匆匆回凉山,鼓动其他六派反正,言明地点时日,

与北双会合;而川枭也为了联合狂风沙死士,以及武林豪杰,也与北双分手;北双为使西北

雨注意自己,使西北雨疏忽川枭与洪平的联络人马,明目张胆的与严梦柔在官道上,大摇大

摆的朝北进去……。

沿途两人遭到西北雨多次的猎杀,但这对“野鸳鸯”皆叫他们一个也回不去。

这日,两人来到黄水镇已时正中午。

“双哥,咱吃点东西好不?”

严梦柔与北双共坐一骑,而严梦柔的美艳,北双的俊帅,再加上雄纠纠的神驹黑炭,行

人皆注以钦羡的一瞥;严梦柔到底是女人,脸皮嫩了一点,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忙向北双

说道。

北双却是兴高采烈,—副悠哉模样,任马信蹄,两眼浏览着热闹的市面;每当他看到漂

亮的女人之时,两目更是吊儿郎当的穷瞄不已,一副色鬼投胎,这时北双正和前面一名行路

的美龄少女打“眼箭”,眉目传情,根本听不到严梦柔的唤声。

严梦柔见北双没应,转过头望向北双,却见北双两眼像是发了直,魂飘飘的样子;不解

的顺着北双的视线望去,差点没气昏过去,狠狠的朝北双的大腿捏下。

“哎哟!”北双猛可地痛叫了一声。

“小柔,你别叫我出丑好不?”路人皆惊讶的望向北双。北双红着脸,把黑炭微微加快

了脚步,在严梦柔耳边悄声说道。

“哼!你是本性难移,劣根不改!竟然敢在本姑奶奶面前看女人!”严梦柔掩着小嘴,

忍着说道。

“小柔,你别恁地小气好不?我不过是看一看,我是看她差你多少?”

北双涎着脸笑说了一声,这时才感到腹内已在“哇哇叫”,连忙说道:“小柔,咱是否

该吃点东西了?”

“哼!你有得看,还用吃呀?”严梦柔挖苦的嗔道。

“好娘子,少爷下次再不敢了!”北双在一家酒馆门前停下,跳下马鞍,边扶严梦柔下

马,边笑说道。

“嗨,客官爷,里面请坐!”一胖嘟嘟的茶房笑脸迎出,殷勤的说道:“您们吃些什

么?”

“嗯,一壶白干,噢!……”北双说了一句,忽地噫了一声,脸上一片惊异。

“怎么啦?双哥。”严梦柔不解的问道。

“没啥。伙计,你给我拿出贵号最拿手的菜来,嗯,三菜一汤便够了。”

北双连忙摇了一下头,朝茶房很急吩咐了一下,便急急走入酒馆里面,随便找了一个空

座,向严梦柔说道:“小柔,你坐在这里,我上楼去呆会回。”

“不!双哥,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严梦柔拉住北双的手,急声问道。

“小柔,我刚才看到左手绝剑扶着一个人上楼去。”北双坐下身子,悄声说道。

“双哥,你是说那个与单姊姊有杀妹之仇,而且还向双镰客密告洪掌门人的下三滥?”

严梦柔一惊,脱口问道。

“不错,正是那家伙!少爷正愁没地方找,想不到在此遇上。

嘿!这正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北双点头说道:“小柔,你坐

在这里,少爷把他给拿了!”

“不!双哥我也要去!”严梦柔不依的噘嘴说道。

“好!但呆会你别又说我心黑手辣……”北双无奈的颔首允应,拍手朝茶房叫道:“嗨!

老兄!”

“啥事?客官爷!”

“谢一呈在第几个房间?”北双小声问道。

“谢一呈?……噢,有了!在左栋第二个房间。”伙计翻眼想了一下,连忙说道。

“嗯,我们也想要个房间,最好是与他隔邻;你们把酒菜端上来好了!”北双接着说道。

“有!有!正巧第一个房间空着,小的带您去!”茶房躬腰说道。

“不用了!我们自个去。”

北双摇头说了一声,便与严梦柔登楼。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进第一个房间,北双用“引声成线”朝严梦柔说道:“小柔,你看看

他们在干什么”我还是下楼去端饭好了,否则茶房弄出声音,会惊动他们。”

严梦柔会意的颔了一下玉首,北双便无声无息的下楼去。

这几间只用一层木板隔着,严梦柔展出“壁虎功”,娇躯贴在天花板上,无声无息的在

木板上戳了一个孔,俯首望去。

“嗯!”严梦柔刚俯近玉首,忽地轻嗯了一声,俏脸骤然如红布,连忙跳下娇躯。

“怎么啦?小柔。”这时北双已把酒菜端上来,见严梦柔这副样子,不解的用“引声成

线”问道。

“你自己看。”严梦柔躺在床上,把羞红的俏脸埋在枕头上,用“传音入密”向北双回

了一句。

北双迷茫的摇了一下头,连忙展开“壁虎功”,爬在天花板上,两眼从孔中望去——

“噢!”北双一看,差点没跌下身子!

北双只见谢一呈正解着衣衫,床上躺着—个赤裸裸的女人!

“哗啦!”

北双只见那女人似是中了药物,昏迷不醒,显然谢一呈正准备强暴那名少女,陡然怒火

喷张,哗啦一声,打破木板,闪电的跃下身形!

“嗯!”谢一呈一惊,正想回首,忽地腰间一麻,不省人事。

“噢!会是‘她’!”北双正想用棉被盖住少女的胴体,忽然脱口叫了一声。

“双哥,你认识他?”严梦柔急忙走到北双身边,惊异的问道。

“想不到她是个女的!”北双像是没听见,两手拿着棉被,星眸怔怔的望着少女姣好的

脸庞,呢喃的说道。

“哼,你!……”严梦柔见北双两眼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少女,醋火大发,怒哼一声,抢

过北双手中的棉被,一把把少女叫人魂飘的胴体盖住。

“噢,小柔,她就是我告诉你的祈青青!”北双如梦初醒,连忙移开视线,朝满脸怒气

的严梦柔说道。

“祈青青?你不是说她是男的么?”严梦柔一怔,脱口说道。

“不,现在事实证明她是个道道地地的女人!”北双耸了一下肩,说道。

“噢,原来她是女扮男装!”严梦柔恍然大悟的说道。

“不错!小柔,她像是被点了穴道,你看看她……”北双偷偷瞥了一下祈青青,一见严

梦柔正瞪着他,连忙转过身子,提起地下的谢一呈,连走向另一个房间,边说道:“少爷问

问这家伙!”

严梦柔见北双走远,这才红着脸蛋,替祈青青穿上亵裤、肚兜儿。

北双解开谢一呈的昏睡穴,换点软麻穴。谢一呈刚刚睁开眼,北双已啪一声,送上一记

耳光。

“哇!”谢一呈痛叫了一声,口中喷出一道血箭,以及两颗门牙,差点痛昏过去!

“你……你是江湖一鼎!”谢一呈一见北双,整张脸都吓青了,惊惧的叫了一声。

“不错!正是你家大少爷!”北双煞气满脸寒笑一声,左手一扬,又是一记耳光。

“哇!”谢一呈痛昏了过去,满嘴流血,牙齿已不知掉了几颗,但只见两颊肿得像鼻子

一般,清晰的印着十条指痕。

“双哥,别弄出声音,会惊动了别人!”严梦柔正替祈青青穿上肚兜儿,见北双把谢一

呈打得哇哇叫,连忙说道。

“只怕他再也没有鬼叫的胆量了!”

北双坐在床沿,顺手抓起茶几上的“香菇炒羊肉”,往嘴里一塞,接着提起酒壶灌了两

口,脸上漾着寒笑,把酒淋在谢一呈满是血迹的脸上。

“北……北兄,小弟未……未曾得,得罪您……”

酒精的刺痛,谢一呈痛醒了过来,满脸恐惧的望着北双,艰辛的咕动喉头,颤抖的说道。

“你奸杀了冷蛇蝎的妹妹,你替双镰客跑腿,出卖凉山派……”北双两眸充满着暴戾、

恶毒的眼光,冷冷勾着谢一呈,生冷的说道:“嗨,朋友,你听说过少爷的‘分阴挫阳’

否?”

“双哥!”北双话声方落,严梦柔忽地走过来,朝北双急急说道:“他给她吃了药!”

“哼!姓谢的,你如果想死得舒服一点,那么,告诉少爷,你搞的啥玩意?”北双俊脸

忽地漾起一片刻切的杀气,冷冽的撇了一下唇角,生硬的说道。

谢一呈一听北双要把他震惊武林,恶毒绝伦的分阴挫阳施在自己身上,已吓得半呈昏状;

本是浮肿的脸上,现出极端的恐惧,不住的曲扭着,显得五官有点变了样,对北双的问话,

满是骇惧的脑子,已腾不出空间来容纳北双的话音,劲自瞠睁着眼,恐怖的望着北双,血嘴

大张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他的直觉里,仿佛已死了!

北双见谢一呈竟然不回话,骂了一声狗养的,一把揪住他的发髻,寒笑一声,用劲一扯!

“哎!”谢一呈痛哼了一声,昏了过去;但只见他头上一片光秃秃鲜血淋淋,头发被北

双残酷的拔了下来!

“双哥,你过来看!”严梦柔在袍衫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朝北双扬手叫道。

“这是什么的鬼名堂?”

北双走过去,望了一望精致的瓷瓶里面,只是里头装着一半以上的红色药丸,他对药物

不内行,撇了一下嘴,茫然的问了一声。

“哼,你是不是装傻?你不知道这玩意?”

严梦柔俏脸奇怪的红着,不相信的说道。

北双拿过瓶子,在鼻尖上闻了一闻,只觉一股浓郁的香味,使得他心神一阵激荡,小腹

忽地升起一股欲火,一阵心猿意马,脱口叫道:“这是春……!”

“哼!你装得蛮像!”严梦柔红着俏脸,不待北双说完,一把抢过瓷瓶,丢在地下,摔

得粉粹,睨着北双娇羞的说道。

“哟,小柔,你别真把少爷看得这么脏好不?少爷敢向天发咒,少爷从来没摸过这玩

意。”

北双知道严梦柔是在挖苦自己,连忙笑着道:“不是么?小柔,我对你便完完全全是凭

真切……哎唷!”

“你还讲!”严梦柔娇羞的拧了一下北双的耳朵,大发雌威的嗔了一声。

“小柔,我不过向你表示清白……”北双涎着脸,望了一下被严梦柔摔得变粉的药丸,

啧了一声,古怪的说道:“啧,这毁掉不……!不!我是说瓶子毁掉太可惜了!”

北双话声未完,一见严梦柔杏目圆睁,怒瞪着自己,连忙转口说道。

“双哥,我刚才解开她的穴道,一看她眼里的神情,马上又点住她的昏睡穴。”

严梦柔怜恤的望了一下昏睡的祈青青,叹声说道。

“我去问问有无解药”北双说了一声,便想走向谢一呈。

“没用的,双哥。”严梦柔忽然拉住北双,摇了一下头,蠕了蠕小嘴,说道:“你知道

这种东西并无解药,除非……”说到末后,忽地脸蛋一红,停口不言。

“噢!”北双恍然的哦了一声,停了一会,却充不知,煞有其事的朝严梦柔问道:“小

柔,除非怎样?”

“除非……”严梦柔咬了一下银牙,睨着北双说道:“除非我们的大情人风流浪子与她

共赴巫山……”

“喂喂!丫头,你别是开玩笑吧?”北双一怔,差点没跳了起来。

“否则她便会血脉爆裂,玉殒冰消!”严梦柔瞪目接着说道。

“小柔,你有完没完的?你真把少爷看成什么东西?”北双见严梦柔一副认真神情,不

似在开玩笑,连忙叫着道。

“双哥,我是说真心话!”严梦柔美眸漾出凛然的眼光,娇羞说道:“救人一命,胜造

七级浮屠……”

“得了!得了!”北双不待严梦柔说完,撇了一下嘴,说道:“少爷只知杀人一命,增

一分名气!”

说罢走至谢一呈身旁,俯头一看,脱口叫道:“他妈的!这家伙竟然咬舌自尽了!倒真

个狡滑,这么便宜的就翘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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