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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雷波城侠士感恩情 莽苍山月夜闻私语

这日,雷波城外,来了一个少年,那少年长眉入鬓,面如冠玉,祗是星眸呆滞,似有无限悒郁,又宛若重有忧者。

眼望着那黄浪滚滚,似天上奔来的金沙江,深深一叹,自言自语地念道:“金沙江畔,雷波城郊,有罗浮村……”

对面,道上来了个老丈,少年趋前两步,拱了拱手,道:“老丈请了。”老丈须眉皆白,对少年打量了一眼,说:“哥儿,你不是本地人,莫非要问路,若,祗转过前头那山坳,就可见到雷波城廓了。”

少年躬身施礼,道:“小子正是问路,但非往雷波之路,请问这左近,可有罗浮村么?”

那老丈忽然呵呵笑道:“你这一问,可问得巧啦,我便回罗浮村,哥儿,随我来啦!”

老丈策杖便行,哪知才行两步,忽又停足回头。向少年重新打量,随发起楞来,说:“哥儿,我们那罗浮村,甚少有外人前来,各家亲眷,老朽大半皆知,你且说,是找谁家?”

原来这少年正是雷供,那镜湖老人之孙,在邛崃山穹风谷中,奔雷剑成,镜湖老人正要命他下山之顷,竟然变生莫测,发现镜湖老人入谷时所救的遗孤,抚养得婷婷玉立的秦寒梅,奉母遗命,要报杀父之仇的,也就是镜湖老人。

真个是,造化弄人,至于斯极,抚养之恩,葬母之德,授执之惠,却偏会渗入杀父之仇,毁家之难,那寒梅姑娘不忘深恩,难报亲仇,祗得一走了之。

她走了,镜湖老人亦佯狂不知去向,幽幽深谷,祗剩下了一个雷洪,一个恨不能恨,悲无可悲的少年雷洪,啊啊!人皆有母,岂他独无,他娘现刻被赤炼人魔拘于莽苍山中,不去救援,怎还为了这情孽牵缠,留在谷中发呆?

雷洪振剑腾身,飞跃出了穹风谷,日夜兼程,往南奔驰,这日蓦见前头黄浪滚滚,大江阻路,向人一打听,原来已来到了金沙江畔。

雷洪蓦地一怔,忽然记起寒梅姑娘的遗书,书中有“金沙江畔,雷波城郊,有罗浮村者,尔祖宗庐墓在焉……”

当下心中不由一动,想道:“寒梅姑娘已是孑然一身,别无去处,此间乃其祖宗庐墓所在,说不定她已来到此间。正想问忽见老丈迎面而来,巧啦,偏他正是罗浮衬人。

那老丈心中疑惑,停足而问,雷洪心道:“你便不问,我也正要打听。”当下躬身施礼道:“老丈,小子果是外乡之人,正要向老丈打听,罗浮村中,可有秦娃的人家么?”

那老丈啊了一声,祗见慢慢摇了摇头,继之一声长叹,道:“姓秦的确有,但早已死绝啦,你这是问到我,换了别人,多半还不知道,哥儿,你可是和那秦姓人家有亲故么?”

雷洪心中陡然生出无限愧疚,怕这老丈再往下问,便点了点头,道:“老丈,我是要问,最近数日,可有秦姓的后代前来么?”

那老丈继又一声浩叹,道:“哥儿,怎么我说的你不明白,我不是是说那人家已死绝了么!死绝了,何来后代,唉,若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上天真没眼睛,那秦姓人家,全家都是好人,不料一晚之间,遭了天火,不但庄园烧光,人也没一个逃出。”

雷洪心中本在疑惑!爷爷镜湖老人,一生正直,乃是侠义道中领袖,照这老丈说来,那寒梅姑娘之父既是好人,爷爷为何下这毒手?

心中虽疑,但怕更引起猜疑,便不言语,而且听说并无人前来,那么,那寒梅姑娘定没返乡的了,登时面露失望之色。

那老丈又在说道:“哥儿,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我们那荒村乃是乡农集居,可无招商客栈的。”

雷洪叹道:“老丈,不瞒你说,我确是那秦姓人家的亲故,既然遭惨变故,不有存人,我也该去墓前拜扫一番,不知能劳老丈指引否。”

那老丈道:“哥儿居心,实是难得,这有何不可,那秦姓人家自遭了天火之后,因他平日为人太好,大家在火熄之后,合力挖出了十数具尸体,可怜已辨不出谁是谁,只好他们造了一座大墓,便在村口不远,恰是我们必经之地,哥儿,这么说,就随我来。”

那雷洪心中在想道:“我是寻不着寒梅姑娘,但能来出此为她爹爹扫墓,也算不虚此行了。”

心中在想,脚下可没停,那老丈虽是高年,脚下却甚矫健,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已来到了一个村落。老人忽然停下步来,向右面路边一指,道:“这就是了。”

雷洪顺着他手指处一看,只见坡下是一弯水,蜿蜒绕过一个小小的土丘,土丘之上,石栏绕着一个大墓。三五株白杨,已高有数丈。

只看这坟墓建得甚具模样,可见这老丈之言不谬,其生前被村人爱戴,亦可想见了。雷洪忙拱手道:“有劳指引,老丈请便。”那老丈走了两步,忽然又转回头来,道:“哥儿,也许你需要香烛纸钱,村中倒有一家径货铺,这些物件却是有的,我可要从此分道。”说罢,这才走了,这老丈不但慈祥,而且热心,乡人诚朴,也可见一斑。

雷洪目送老丈走上岔道,去得远了,一面心道:“不错,我既代寒梅姑娘扫墓,岂能不备香烛纸钱。”当下便奔向村口。

入得罗浮村,只见这村子有百来户人家,这正是农忙之际,村中甚少人行,寻到了那径货铺,店家已无聊得向外张望,一见雷洪,登时露出惊奇的目光。

雷洪知村中少来外乡人,店家惊奇,他可不奇怪,便向店家说明要买的各物。哪知雷洪此言一出,那店家更是惊诧,说:“怪!怪!又是一个。”雷洪心中一动,忙道:“店家,你说甚么?”店家一面将取下的香烛放在橱面,才道:“贵客不是村人,听你说话,更非本乡之人,是罢!”

雷洪点头道:“不错,我是从远道而来的。”店家问道:“这便对了,那你到此来买香烛何用?”雷洪道:“店家,我自有用处,我且问你,适才你说甚么?甚么又是一个。”店家道:“贵客有所不知,外乡人来买香烛纸钱,今天你是第二位啦,这不是教人奇怪么?”

雷洪一怔,随即心中一喜,急道:“店家,那是甚么样的人?”店家直摇头,道:“所以我说怪了,而且还是一个姑娘。”雷洪接口道:“那姑娘不但美貌,而且还背着一把剑,是也不是?”店家道:“怎么不是,原来你们是一路的,这就难怪了,你们这是来扫哪一家的墓?”

雷洪喜极,那不是寒梅姑娘,还能是谁?不管店家之言,忙从怀中摸出一块散银两,向那店家一抛,抓起柜台上的香烛,便向村口奔去。

待他想起忘了问店家,那寒梅姑娘去买香烛是甚么时候,他却早到那大坟之前。但他向坟前看清时,却又不由楞住了,原来坟前并没有人前来扫幕的迹象。雷洪心中一冷,顿又失望之极,心道:“外乡人,怎便即是她了。”随又一声长叹,发了一会楞,这才点了香烛,在墓前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然后焚化纸钱,见那墓上长了不少荆棘,左边又塌陷了一片,便又除草填土。

雷洪在墓前约有一个时辰,见天色不早了,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非是他对墓中之人不舍,而是他仍存着希望,希望那会去买香烛纸钱的女子,便是寒梅姑娘,若然是她,她自然要来。

哪知耗了一个时辰,夕阳已衔山了,那几株柏杨,更是萧萧,只见田野间,荷锄的乡农纷纷返家,他这才绝想而去。

日落时候,雷洪进了雷波城,今日雷洪奔多少路,却有些力竭精疲之感,即随便找了个客栈落店。

因是意与萧索,那晚餐亦直如嚼蜡,雷洪从来滴酒未曾入口,心道:“酒能浇愁,我何不沾酒一壶,以遗愁怀。”

当下便放下饭食,唤来店伙,换盏取酒。因是他从来滴酒未曾入过口,何消三杯,便已酩酊大醉,醉乡不辨时刻,待酒醒来,只见月色满窗,看月影西斜,才知已距天明不远了。

那以酒浇愁,难免愁更添愁,雷洪酒醒,更觉空虚,望着那窗上月色,不由一声浩叹。

叹声方才出口,蓦听风声飒然,窗上跟着一暗,似有物自窗外一掠而逝!雷洪本能地一跃而起,越窗飞身出屋,脚尖点地,已跃登房面!其快不过刹那之间,哪知他身法虽然快极,四处唯见冷月清辉,并无可异之处,抬头望明月,却见月边飘浮着几片浮云。

雷洪心道:“是了,这是片云遮月,夜静更深,怎有人来。”但忽又心忖:“便是浮云遮月,那,风声却何由而来?”皆因雷洪跃登屋面,自己在高处,但也仅觉微风拂面。要知雷洪的剑术武功,已远上乘,耳目之聪敏,也信于常人,更不信他是听错了。

忽觉脚下寒生,低头一看,原来是赤着一只脚,常言道酒醉心里明白,雷洪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酒醉之后,是和衣而卧,脚下的鞋袜并未脱去。而店里的伙计,岂会替客人脱鞋脱袜?再看身上,衣衫倒仍在身。

心念一动,立即飘身入屋,跃入房中。此时窗门大开,那西斜的月光,投了满屋,早瞥见床柱上,有碧光刺眼,寒森森,蓦可里乍见,真个眨人肌肤!

雷洪心中一惊,错步闪身,早到床柱旁边,待他看清,饶是他干云豪气,剑术已通神,亦不禁心头一凉!

原来那床柱之上,钉着一把匕首,碧光闪闪,不但锋锐无比,而且显然喂有剧毒!这一来,雷洪不但惊,而且大奇,皆因今番不过才入江湖,自忖并无仇家,与江湖中人更无冤怨。

待他略一番视,心中更异起了一片浮云!这匕首实在有剧毒,而且钉入床柱有两三寸深,可见用这匕首的人,功力甚深,若然是暗算自己,怎又会差了准头。

雷洪一时发楞起来,正不得其解,身侧忽见白影一晃,原来一阵风从窗口拂来,桌上有物飘落。雷洪伸手一抄,入手是一张有字的白纸。忙凑近窗口,就月光下一看。

只见上面两行娟秀的字迹:“有敌蹑迹,今晚更施暗袭,小心小心,今后不可贪杯。”

那语气之中,有责备,更有关切。雷洪非但不惊,反而大喜,喜得自言自语:“果然她在这里!果然她在这里!”原来那字迹一入眼,早已看出是寒梅姑娘的笔迹。穹风谷三年,两人早晚习剑,日间同随镜湖老人读书习字,寒梅姑娘的笔迹,他岂有认不得。是以心中大喜,反倒不去追究他何来强敌。

雷洪登时全明白了,咋夜酒醉之后,不但自己的鞋袜是她所脱,而且也为她逐走了这暗算自己的人,但又显然来敌甚强,变生仓促,故而她也仅能令人发出的暗器失了准头,并未将敌人留下,更显然她退改之后,还生怕敌人不止一个,故而并不追赶,一直守护在旁。

雷洪心道:“是了,是了,必是我酒醒之后,她听得我那一声造叹,这才离去的。”雷洪心中喜极而悔,悔不该昨晚烂醉如泥,心忖:“这么看来,她非但不当我是她仇家,亦未作路人,仍然有情有义,只道从此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料她竟近在咫尺。”

雷洪哪敢怠慢,忙不迭着上了鞋袜,正当他要出房追寻,忽地心中又一动,返身到了床柱边,拔下了那柄匕首,这才飞身出房。

先前在窗上黑影一掠之顷,他跃登屋面时,已不见人影,何况现下又耽搁了这一阵,此时追去,哪还能见到她。

雷洪略一沉吟,心道:“这么一来,昨日在罗浮村中买香烛纸钱的一定是她了。”这有何不可解的,必是她发现了雷洪,当下更不迟疑,立即出城,天不过刚亮,已到了罗浮村口。

雷供径奔大坟之前,看得明白,果然多了一堆纸灰,不由顿足,懊悔之极。分明昨日已怀疑是她到来,若然不大意,还怕寻不到她么,这一来,再向何处寻去?皆因昨日那老丈已说得明白,秦家在此已然无人,显然是他走后,寒梅姑娘才现身扫墓,他入雷波城,她也跟踪去了。

雷洪悔恨交集,在墓前怔了好久,心知她若有心避他,绝找不着的了。便又想道:“除此而外她别无去处,只看她昨日跟踪自己入雷波城,可见她并未存心与我决绝,现下此间我已被暗袭,敌人绝不死心,她也必不会放心,定会是随我的身后,只要我留上心,还怕寻她不着么?”雷洪越想越觉不错。他已打听得明白,由此往莽苍山,凭他的轻身功夫,不过两日路程。

要知雷洪虽恨不得即时找着秦寒梅,但更望早日救出他娘来,故尔便立刻起身,往南奔荞苍。

中午时候,到了个小镇,这一路行来,人烟已渐渐稀少,便买了些干粮带在身边。午后所经之地,更是尽皆穷山恶岭,往往数十里地,皆见不到人家。

雷洪心中也渐渐焦急起来,皆因他仅知赤炼人魔的巢穴是在莽苍山中,但小时候曾听他娘说过,莽苍山方圆有好几百里,现下沿途不见人烟,休道赤炼人魔的巢穴难寻,只怕入了莽苍也不知道。但此时管不了这许多,只好估量远近,认准方向往前赶。看看天色已晚,脚下深谷之中,已有恶瘴升起,雷洪在邛崃山中三年,他如何不知荒山恶岭。人迹罕到之处,也必有恶瘴,故尔他皆在高处奔驰,太阳一落山,见深谷中恶瘴氤氲,风过处,微闻腥气扑鼻,可就更不敢往低处落了。幸得此刻他行经之地,那山岭头的斜坡林间,露出一个屋角。

雷洪大喜,有屋自有人,有人也就可以打听道路了。此时天色已黑了下来“玉兔已东升”但月光昏暗,看不真切,待得雷洪脚下加劲,五七个起落,赶到那房屋之处,才看出是个小小的野庙,但不见红火。

雷洪先已凉了半截,入内一看,果然里面无人,当下自宽自解,有这所在,总比露宿岭头要强得多。

雷洪在那小小的殿上,转了一转,却不由心中又生出希望来,皆因那边小庙不但不败,而且拾掇得干干净净,并不像无人的荒庙。

当下便在殿中坐地,盼望有人返来,一面取出干粮来吃了。不料坐了有一个更次,并不见有人前来,就又失望,又疑感,先前以为有人居住,故尔不好去至后面探看,此时疑心一起,才起身转到殿后。

雷洪用手贴着那门,微微用劲,哪知门却纹丝不动,凝眸一看,那门乃是楠木作成,他用劲虽小,但若非厚有两寸以上,绝不会纹丝不动的。

当下心道:“是了,似这等深山恶岭,岂无野兽出没,若有人居,门户必然要异常坚牢。”

这一来,更认定里面有人,而有人在此间居住。岂是常人?雷洪好奇心起,霍地飘身,越墙而入。只见里面是个小小庭圆,圆后只有一间小屋,黑漆漆,并无灯火。

雷洪不便经趋屋前,提高声音,道:“过路人前来借宿,主人在家么?”他高声连叫了两遍,房中却寂然,就知便是有人,亦已外出了。

略一沉吟,因是好奇心大炽,顾不得守礼,飘身到了门下,试着一推,那门亦关得牢牢。

雷洪一怔,心道:“莫非屋中有人?”转到窗下,轻轻一推,那窗却应手而开。看时,屋内虽然无人,但雷洪却被那屋中景象怔住了,皆因里面设有肃幔锦榻,而且那窗推开之顷,即有脂粉香气扑鼻,分明是女人所居之室。若说是和尚隐土之居,自不奇诧,怎么此间会有女人在居住?又见屋内拾掇得一尘不染,心道:“显然这屋中的女子离屋不久,我何不隐身看个究竟。”于是他将窗户关好,回身一打量,只见墙外有颗大树,枝叶密茂,倒有大半伸入屋内,隐身其上,是再好没有了。

雷洪忙腾身上树,巧啦,他身形才隐在树上,忽见两条黑影如飞而至。这两条黑影快迅之极,眨眼已越墙而入,果然是两个女子。月初升,又是从上往下望,看不清两个女子面貌,但却皆背插宝剑。两人飘过墙来,仅微风飒然,雷洪不由又是一怔,好俊的轻身功夫!两个女子直向那间房中走去,后面那个忽然说道:“师姊,你说怪不?凭我们两人,竟将他追丢了。”

雷洪闻言,心中才一动,前面那女子忽然闪身一掠,巳穿窗而入,后面这女子却不跟进,站在门边,忽然回身,望着树上微微一笑,正是雷洪隐身之处。

雷洪心头一震!难道自己隐身在树,已被她发现!她这一仰面,月光给好照在她面上,才看出她是个中年女子,但很美。忽地火光一闪,进屋那女子已点燃了灯,跟着在咿呀一声,门也随着开了,屋中女子并未露面,内说:“师妹进来歇歇,别担心,他绝逃不了,这是莽苍山必经之路,还怕他不自来投到么?”

门外这女子应声道:“师姊说得是,他准逃不了。进屋之顷,这女子又朝着树上一笑,闪身进了屋,跟着两个女子在窗前坐下。灯光下,更看得明白,先进屋那女子,看来要大好几岁,但风韵仍存,眉目间,多了妖媚之气,只是却一脸寒霜,两人坐定,这女子忽然一挑眉,说:“师妹,那小子今天虽被他免脱了,但由此而来,非打从这岭上走不可,你没见岭下皆是恶瘴么?除了这岭外,数十里地内,皆无路可走,是以我不担心他跑掉,真正担心的,却是昨晚那女子,那么年纪轻轻一个姑娘,武功竟大得出奇。”

雷洪听得明明白白,这不是指自己还有谁,所说昨晚那女子,自是秦寒梅了,不由心中冷笑,凭你两人,岂是她的敌手,若她将奔雷剑施展开来,只怕你们早没命了。但听这两个女子说她了得,他心中却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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