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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受师命剑侣出幽谷 渡寒潭轻舟泛娇娥

雷洪得悉秘奥,心中振奋无以复加,当下一心一意,在秦九凝指导之下,练这一式江海凝光。

到了三日之期已届,雷洪也不过只解得玄奇,要想能穷其奥,谈何容易,虽然如此,但他每一演练,融合于九式之中,果然不但威力比前增加了一倍不止,而且变化更多了。

这三日之中,那老妇始终不曾现身,每日练剑之后,即独自回到屋中歇息。

这日练完了剑,雷洪再也忍耐不住,问道:“秦姊姊,奶奶去了何处,怎么几日不见啊?”

秦九凝道:“奶奶今晚便回了,你知今晚便是我们两人离谷之期么,奶奶此去,是为我们两人安排甚么?连我也不知,好在今晚便能明白了。”

想这秦九凝有生以来,每日不是面对她那冷厉的剑魔师父,便是她这冷似冰山般的奶奶,想来一日说不到三句话的,故尔她虽年纪轻轻,竟也会这般冷面冷语,这自是环境使然。

自雷洪来到山中,三日之中,发问不绝于口,那练剑小憩之顷,更为她道说外间红尘景色,更因他以爷爷杀了她的爹爹,愧疚在心,面对之时,心中便觉歉然,是以对她倍加温存,她十多年来在这谷中生长,何曾有人对她这般热情,伺她颜色,她便是一座冷山,亦会解冻了。

是以,不过三日工夫,秦九凝已变了一个人般,她那柔和眼光中渐渐有了光彩,渐渐有了笑意。

雷洪到第三上招,已能将那一招江海凝光,融会于九招之中,刚柔相济,奔雷剑法也更见神奇。

况他又经伐毛洗髓,不但剑术之上,更见神妙,而且武功也增了一倍。

他心中振奋,自忖凭现下的武功剑术,必可胜得赤炼人魔,救母报仇,已是指日可待。

只是他同时惴惴不安,洞中的老人,秦九凝的奶奶,他连称呼也不知,显然他们传自己的剑术,定有深意,似教他练成了奔雷剑,乃是要他去办一件无比艰巨的大事一般。

果然,这日傍晚,他与秦九凝练剑已毕,她面上突然绽开了一个微笑,说道:“你这三日的进境,比我三年的修为还强,恭喜你啦。”她这一笑,更美了,美的像一朵雪莲,只是仍令人稍感有冰冷之感。

雷洪忙躬身答道:“若非姊姊指点,我岂能有此成就,秦九凝忽然面露羞容,道:“你不要叫我姊姊,待会定了名份,你就是我师兄了。”

雷洪闻言一怔!难道那日不算拜师,这实是闻所未闻,先传剑法,然后才列入门墙。

秦九凝望了望天色,道:“奶奶说,今日日落时即可返来,你瞧,月亮爬上崖头了,怎么还不见来呢?”

雷洪心中振奋,又疑诧,月上东山竟也不知,这三日来,每天的日课皆是秦九凝安排,唯她的吩咐是听,他此刻是盼那老妇早些归来,明白究竟。

秦九凝望他一眼,说道:“趁奶奶未返,来啊,我们再练一次,你可记得我三日前所说的话么?剑术到了上乘境界,无剑倒胜似有剑,虽然我们功力都太浅,但今晚你一定体会得出了。”

雷洪大喜,道:“正要请姊姊指教。”

秦九凝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雷洪心道:“人说顽石点头,你这可是玄冰解冻了,剑作一剑擎天,立了门户。”

秦九凝轻飘飘地踏上一步,同时将手中树枝又折短了一半,雷洪一怔:“现下我与她的功力已相差无几,我的剑比她长过一半,这……”

秦姑娘这一上步,顿又冷若玄冰,双眸中亦觉冷焰逼人,而且连声音也冷啦,说:“小心了!”身形只一晃,手中短枝只虚虚地向雷洪一点,雷洪剑转卷地惊飚,风雷迸发!

秦九凝手中短枝只一转,游走圈点,立变被动为主动,竟抢在意先。雷洪心道:“我就不信!”手中剑一紧,登时雷声隆隆,狂飚卷寒涛,但见剑气弥空,匹练飞绕,早将秦九凝圈在剑影之中。

先时雷洪还耽心她枝短而柔,手中剑只是点到即止,哪知才走到第三招上,忽听秦九凝一声冷叱,手中短枝似骤雨般点到!雷洪竟会处处受制,而且她手中短枝皆抢在意先,雷洪移剑身转,毫厘皆在她料中,就像她的短枝沿在剑上一般!

须知奔雷剑,风雷暴发,人也豪气倍增,雷洪心有不服,立将新近所习精妙剑法施展开来,每一招皆奔中蕴凝,凝而奔绝,这一来虽已不似初时般处处受制,但她手中短枝仍然皆是抢在意先,无论他如何穷奇变化,始终躲不开她的短枝,雷洪顿觉手中有剑,倒成了累赘了,顿时恍然大悟,心中那一喜,更是无以复加,霍地一剑推出,身却往后暴退,朗声长啸中,只见一道寒光疾射,投入溪中而没。

原来雷洪明白了那“无剑胜有剑”之理,心中喜极,便将投入十余丈的溪水之中。忽听秦九凝咦了一声说:“可惜!”

雷洪眉飞色舞,道:“即然无剑胜有剑,这支凡铁弃了有何可惜。”

却听秦九凝道:“这你又不明白了,我不是说过么,现下我们两人功力都浅,要达到这一境界,谈何容易,适才虽然你手中剑被我短枝所制,那却并非是无剑胜你的剑,而是:一者你的一招一式,我皆了如指掌,再者我的枝短,变招也更灵活,且我手中仍然非有这短枝不可,你怎将剑扔了。”

雷洪心道:“难怪那晚她初见我的宝剑,竟会喜形于色。”却大笑道:“师姊,既然你手中这随处可取的短枝,即能胜我手中宝剑,弃了还有何可惜,若然我们尚不能手中无剑,而短剑胜过长剑,你不是说今晚待奶奶返后,我们即要出谷么,那时我去寻两把剑来便了。”

秦九凝点了点头道:“这也罢了,还有你一点不明白的,我们这剑以奔雷剑为名,你当已知风雷之声从何来,那是劲透剑身,剑振而鸣,你没瞧我以树枝当剑,虽然我剑法在你之上,却并无你剑上的声威么?现在我们的功力不足,借那剑上声威,先声夺人,也更能克敌致胜。”

雷洪躬身而聆,这秦九凝名份上虽是师姊,实则与师父何异,雷洪从她所受教益更多,能不能躬身而聆。

秦九凝一言才罢,忽然凝眸山头,说:“奶奶回来啦。咦……”随低声疾道:“小心,奶奶在生气呢!”

雷洪早随她凝眸之处望去,哪知身侧风声飒然,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他剑已练成了么?”

雷洪心中一懔,忙恭立不敢仰视,皆因听声音,已知是那老妇回来了。秦九凝道:“奶奶,当真难为他了,竟是闻一知十,他这三日所练,竟胜我三年所修。”

雷洪听赞语出自这位玄冰丽人口中,非但不喜,反而心中一声浩叹,突然记起爷爷那一句狂呓的话来:“造化弄人,至于斯极!”要是爷爷没杀她爹爹,那多好啊,心说:“今日你在赞我,待你明白我雷秦两家,原有不共戴天之仇时,那时不知你要怎生恨我呢!”

只听那老妇道:“也罢了,九凝,你即刻拾掇,带他出谷去罢!”

秦九凝一怔,说:“奶奶,怎么,他不拜师,也不领命?”

那老妇恨声更冷,手中拐杖猛一顿地,道:“那老杀才去得无踪无影,怎能拜师,难道你不知我门中规矩。”

秦九凝肃然轻声道:“只是,奶奶,他也不领命?”

那老妇恨声叹道:“师不拜,命如何能领,你不是已拜师了么,那命就由你领便了。好在他已谒过祖师,现刻我先收他为记名弟子。”

秦九凝道:“你还不叩谢师父。”雷洪早听得明白,随着两人的谈话,心中一个个疑团翻覆,她口中的老杀才,自是指剑魔而言,怎么我非向他拜师不可,所领又是何命,两人说得竟是这般严重。但他此刻哪敢迟疑,忙恭恭敬敬地向老妇行礼下去,口称师父。

那老妇让他拜罢,说道:“你们即刻出谷,九凝明白一切,无须我再分咐,雷洪年纪较长,你们今后即以师兄妹相称,她虽是你师妹,但她已领我之命,今后你要听命于她。”

雷洪恭敬应是,随听她向秦九凝说道:“你们今晚出谷,我明早亦要走了,若有新命,我随时会和你们相见。”

秦九凝一愣,道:“奶奶,你可是为了师父之故?”老妇道:“不为了那老杀才,我们岂能空谷而出,一者怕他再在江湖中为恶,二来你两人年纪轻轻,那南星元老奸巨猾,你们岂是敌手,我怎能不暗中相助,但可要紧记在心,当年我们曾有约定,待双方都有了传人,凭武功,再定物归谁人。你师祖久僵之体,能否复原,亦决定你们这一行。”

雷洪心道:“师父口中的南星元,简直就没听爷爷说过其人,但师父既然也这么慎重,可见必是个从未在江湖中露面,而武功高绝的人物。”

秦九凝急道:“奶奶,这么说,我受命怎行呢?双方既是约定了是各门中的传人较量武功,而我……”

老妇忽然叹道:“若不为此,我也不去找那老杀才了,现在时日紧迫,五月五日之期瞬眼即届,若容我将老杀才找回,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只好命你们先上路,我也去追老杀才,哪怕当时拜师呢,只要同时到达天姥山绝顶,不也是一样么,当然,让他若能在期间先拜师,那自是最好。”

雷洪自是不敢插言,同时也才知剑魔他该称师父了。那晚要对他下毒手之故,秦九凝所说师门规矩,亦因而明白了多半,想是怕奔雷剑流传江湖,若门徒众多,那时良莠不齐,岂不遗祸无穷,所说门规,又见他非向剑魔拜师不可,显然便是指每代单传。

便因明了多半,雷洪对师门更是肃然生敬,同时知此行竟也是奔天姥山,这一喜,非同小可,他原在耽心今番列入门墙,武功虽然倍增,却怕那时受命于师门,会误了救娘,这一来不但未有耽误,反而多了个师妹之助,他心中如何不喜。

只见秦九凝已盈盈向师父拜别,雷洪也赶紧跪倒。那老妇道:“你们这就去罢,你虽长了这么大,尚未曾出过谷,但雷洪对江湖之事,知道得可比你多,可要记好了,五日正午,定要赶到天姥峰顶。”

秦九凝应了声:“是。”站起身来,招呼雷洪,掉头就走。竟然多一句话也不说,更无惜别之语,哪知雷洪抬头看时,师父竟也踪迹不见。

雷洪怔了半晌,当真武学之道,学无止境,难怪秦九凝轻身功夫那般高了,师父更是出神入化。

忽听秦九凝在远处相唤,雷洪这才忙追上前去!只见她在前缓缓而行,径投崖下。雷洪登时倒抽了口凉气,皆因那崖高有数十丈,其陡如削,凭他的轻身功夫,实难如履平地,若她要越崖而出……

秦九凝像看透了他的心思,突然在崖脚停下步来,道:“师祖已替你伐毛洗髓,你实不自知,功力一增,各种武功也皆倍增,你试将轻身功夫施展开来看看。”

雷洪喜道:“当真么?”两臂一振,果然一跃竟有三丈高下,左脚尖轻向崖壁一点,早又腾高两丈!

他本想腾身之后,即展壁虎功,崖虽高数十丈,自付也能上得去,只是却快不了,哪知这一腾身,虽然轻功未曾倍增,但已可不用缓气,即能再次腾跃,数十丈的高崖,只消十数个腾跃,即已到了顶上。忽听秦九凝在上道:“我说如何?”

雷洪已带微喘,抬头,于秦九凝一双柔和目光相触,适才心中之喜,登时便化乌有,显然自己于她仍差了好多,只看她气定神闲之态,可见她已早到崖头,便道:“师妹的轻身功夫,愚兄实是望尘莫及。”

秦九凝听他突然改口称师妹,竟会又绽颜一笑,道:“我在此十多年,哪日不上下十来遍,这多年的修为,方有今日成就,你别急,他年你只有在我之上的。”

雷洪并非是想在武功上胜过她,不过他好胜心强,觉得远逊于一个女子,感到难堪而已,忙道:“今后还望师妹多指教。”

秦九凝在刹那间,面上却又凝霜。当下两人下山,奔东北而行。雷洪对这位师妹实是莫测,这几日相处,虽然没像初见面那晚般,像幽灵似的冷得怕人,但绽颜而笑,却不过是今晚仅见,而且莫不是笑容乍展,即又冰凝。

这出山之路,点然秦九凝甚是熟悉,雷洪一者要试一试自己的轻身功夫增了几许,二来怕落后难堪,秦九凝更不说话,两人到了天明时际,已出了山区,眺眼一望,但见处处农家炊烟。

雷洪道:“师妹,我们这是到了何处?”秦九凝漠然地举目四望,说:“我不知道啊!”雷洪朗声大笑,道:“妙啊,我以为你认得道路,忙到一个农家一打听,原来已到了四川境界。

雷洪付道:“虽然没走正东,现下却可从扬子江顺流而下,也慢不了。”原来雷洪从爷爷镜湖老人读诗,会读到过“千里江陵一日还”的诗句,他又是自幼生长在泯江之滨,故尔知道。当下向秦九凝说了。

秦九凝道:“奶奶不是说过了么,我对江湖之事,一点也不知道,随你啦。”雷洪心说:“便和你商量,亦是无用。”当下即不言语,两人即刻上路,辰时光景,到了一个镇甸,店铺都已开了门,雷洪找了个饭铺。心道:“她自幼生长幽谷,每日皆是粗茶淡饭,我何不要几样可口的菜肴。”即吩咐伙计,选他们拿手的好菜作来,并要了一小壶酒。

一会,酒菜送了来,秦九凝对那酒才一沾唇,便不敢再饮,菜却吃得津津有味,正好奇的问这问那,忽见打店外来来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穿着鹅黄衫儿,眉目如画。雷洪一楞,奇道:“荒野小镇,怎会有这般娇美的女子。”这女子不但美,而且她那鹅黄衫儿更非丝非罗,迥异乡村的粗衣布服。

那女子身后一人,却是个奇丑的少年,又矮又胖,两个少年男女相映成趣,雷洪不由注意。

只秦九凝有如未见,瞪着伙计端来的一双清蒸鸡,问道:“这鸟儿不可小啊,像是……像是……咦,都不像。”雷洪才要告诉她,进来的两人已在旁边一张桌子坐下,那女子早嘻嘻笑道:“哥啊,你说怪不怪,有人连鸡也不认得。”那笑貌言态,天真之极。

那少年却在招呼伙计,吩咐快准备饭菜。并向雷洪桌上指,道:“一样得了。”伙计陪着笑脸,说:“少爷,一样的倒有,只是快不了。”

雷洪一边注意这两人,边说:”师妹,这不是鸟儿,是养的鸡。”忽听那少年一拍桌子,骂道:“快不了也得快,少爷要赶路入山。”

两人的口音、衣着,皆不是乡人,一句入山,听得雷洪心中一动,昨晚一路行来,皆是穷山峻岭,他们入山何事,莫非……登时想起师门这两日来不但气分紧张,此行也只要自己听命师妹,此外即无一所知,试想连对自己也不说明,可见此行对师门关系重大,而且极端秘密。

却听秦九凝说道:“你骗我,分明这是鸟儿啊!”雷洪故意大笑道:“不错,也算是鸟儿,但可是不能飞的鸟儿。”两眼却对少年更留意了。

一言未了,忽听那少年震天价响又猛拍了一下桌子,骂道:“你便能飞,也飞不出少爷手里去!”早听那伙计怪声大叫:“唉哟,你打人!”

只见那少年斜刺里晃了一拳,本是虚空发的,不料那伙计背上却像被人捣了一拳,痛得一裂嘴。但他随即吓得张口结舌,少年在面前,虽是见他打出一拳,但却痛在背上。这不是白日见鬼么?雷洪却瞧得明白,心中大奇,这和那晚剑魔发掌阻止自己出屋,竟是同一手法,只是拳掌之别。

那伙计吓得不敢往后退。反而近前了两步。那少年嘿嘿一笑,道:“你还敢说快不了,还想跑走么?”

原来那伙计说明,别样菜肴倒是马上就得,清蒸鸡可非立即就得的。那少年却不听他的,瞪眼又要骂人,想来这伙计也是个调皮的,就说:“小店将本求利,少爷你有银子,何处买不到,你别找茬儿,请罢,一大早我可忙得紧,可没闲工夫磕牙。”说着,退步便要转身,也就是那少年虚晃一拳之故。

秦九凝竟似不闻不见,吃了两箸,说:”当真这不是鸟儿,这味儿却鲜美得很!”她连头也不抬,吃得津津有味,原来她是假装着吃,掩饰她嘴唇牵动,轻轻说道:“别露痕迹,人家找上门来啦。”随提高了声音,说:“师兄,你也吃啊。”

雷洪心中一震,难道这两人便是神秘的对方人物,心说:“你叫我师兄,何异告诉人家我们会武功,岂不已着痕迹。”忙大声道:“妹妹,你喜欢,就多吃些。”

秦九凝听他突然改口称她妹妹,忽地对他嫣然一笑。看见那穿黄罗衫的姑娘咕噜着嘴,说:“爹爹怎么吩咐我们来着,动不动就惹事生非,倒像你有生以来连鸡也没吃过,喂!伙计,只要快,随便配两样得啦!”

这姑娘声似黄莺出谷,而且笑面生春,雷洪不由抬眼瞧她,恰和她的目光碰个正着,那姑娘便又抿着嘴儿一笑。看来她年纪虽在二十上下,却天真无邪,瞧不出她身有武功,但其兄武功惊人,其妹必也不弱了。

那伙计哪还敢再抢嘴,胆怯怯绕过雷洪身后,连声答应,一会便将饭菜送来。四人都不再言语,雷洪只是暗里留了神,那黄衣姑娘却毫无忌惮地用眼来瞧两人。

秦九凝吃得不多,雷洪心中疑惑,只随便用了一点,秦九凝已站了起来,说:“好啦,走吧。”雷洪唤来伙计,会了帐,秦九凝已移步出店,雷洪回眼一扫,只见那姑娘目送两人,瞬也不瞬,同时听得少年似哼了一声。

两人出了镇甸,行经一个小桥,雷洪已忍耐不住,见四外无人,忙道:“师妹,你瞧这两人果是对方么?”秦九凝却不答,想了想,说:“刚才你叫我什么啊?那称呼最好。”雷洪陡然见她平日那么冷漠的目光之中,突有异样的闪光,雷,秦两家那不解仇,时时令他苦恼,不由心中一凛,道:“是,在江湖上行走,若以师兄妹相称,无异告诉人家我们是武林中人,有时会添无谓的麻烦,那么,今后我就叫你九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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