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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携手合作 共同对敌

所谓山西是指太行山之西,但泽州却在中条山之东北,路也较平坦,第二天夜里,三批人马便齐集在泽州城外的一座树林里了。

桑小红及赵四均是易容高手,两人连夜动手,将所有的人全部换了“面孔”。毕翠微道:“咱们这一换,胡老大他们三人,不知道能认出咱们否?”

桑小红道:“凭咱们十五个人,要捣毁一个青龙会的分会,力量应该足够。”

毕翠微道:“这三个人武功深不可测,日后实在可资利用,岂能轻易放掉!”

“但他们来历不明,你不怕这是青龙会布下的圈套,目的是要探出屠龙帮的地址?”

安容奇刚好在旁边,闻言道:“大丈夫要做事,不能东瞻西顾!而且我相信这三个老头,不是青龙会的人!青龙会若要找人设圈套,不必动用三位顶尖高手!”

上官长城及楼晓春易好容之后,便带着严学义先去探路了,盖严学义亦曾去过寒露分会。这亦是沈七郎有意试试严学义。

上官长城与严学义直至次日下午才回来,并带了两大包干粮。韩奎道:“你再不回来,咱们便都要饿死了!”其他人亦早已腹如雷鸣。

赵四问道:“怎地楼晓春没有回来?”

上官长城道:“是在下要他留在城里,继续监视寒露分会。”

沈七郎则问道:“两位已将寒露分会调查清楚了!”

“咱们拍打草惊蛇,只在外面暗中观察。”上官长城用树枝在泥地上画了一幅寒露分会之地形图来,指出其外围的暗哨。

接着他俩又轮流解释内部之地形,但内部之暗哨及人手分布,两人根本不甚了了,安容奇问道:“分会大概有多少人?主持人是什么人?”

严学义道:“就在下所知,分会长期只维持七八十个人,主持人叫牛不群,在青龙会里算薄有名气,因此人文武双全,有勇有谋,一直看不起同侪。”

上官长城接道:“就我所知,他手下还有七八个高手,只记得副分会长叫百变,这不是其真名,其外号为‘百变郎君’,因姓刘人人均称呼他为刘百变。此人更是易容高手,且因做过戏子,扮任何种类的人,都能唯肖维妙,并擅长暗器功夫,遇到他可要小心。”

严学义接口道:“牛不群孤芳自赏,眼高过顶,难免流于固执及古板,故特别安排刘百变与牛不群搭档,事实上他们亦配合得很好。由于刘百变之擅长随机应变及具小聪明,吸收了很多高手入会,立了大功,我估计分会内之布置亦十分出色,诸位届时可得小心!”

白芝叹了一口气,道:“小妹还以为凭咱们这些人,要消灭青龙会一个分会,易如反掌,听这样说,可不容易!”

上官长城沉声道:“谁要怀疑青龙会的势力,谁便会吃大亏,愚意是咱们一击须中,若没有把握,便立即撤退,日后再窥机偷袭!”

安容奇道:“这倒是必要之措施,是否撤退,便由沈兄决定,以他发啸为号!尚有一点,必须留意,咱们最好两人一组,万一遇到高手成群殴,也有个照应!”当下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才盘膝运功调息。

戌时未过,群豪便分三组前进,上官长城一马当先,在前带队。群豪行动迅速,很快便绕城到了东边,由倒塌了的城墙处进内,直奔寒露分会。

那寒露分会设在富人之居所集中地,占地颇大,围墙又高。按照事先订好之计划,沈七郎这一组由正面越墙而进,骆氏兄弟那一组由左边进去,安容奇及赵四那五人,则走右面。

三组人马刚分开,楼晓春便自暗处现身,沈七郎急问:“有否情况?”

楼晓春道:“下午至今一直十分平静,连出入的人都甚少!”

“依你看是否异常?”楼晓春沉吟了一下才摇摇头,道:“看不出来!”

“你快去左首跟骆氏兄弟会合吧!”

过了一盏茶工夫,沈七郎一挥手,上官长城便首先标前,董千里紧随其后,先后脚翻进围墙,不闻里面有声响。毕翠微及桑小红忙亦跃进去,最后才是押阵的沈七郎。

偌大的巨宅,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幸好每隔一段路,树上便挂着一盏气死风灯,还不致于如瞎子摸象。群豪不走大厅,而是由旁边之通道涌进中院,中院住了不少人,但都是些啰喽,他们志不在此,又往内进。

骆氏兄弟那一组也要进内,却为沈七郎所阻,请他们守在中院,暗中埋伏,以防万一。安容奇那一组人先进,忽然响起一阵铃声。原来离地两寸,有一条绳子,白芝不小心勾到它,便响起铃声。

内堂小院子里,有几棵树,白芝拉着石慧珠躲在树干后,其他人亦散开,突然听到一阵“沙沙”的树叶声,紧接着,“砰”地一声响,一个汉子自树上跃了下来,胸口上插着两柄飞刀!白芝转头便看到赵四,赵四向她俩奔过来,并示意她俩闪开。

白芝和石慧珠便闪至走廊的柱子后,与此同时,内堂的窗纱上便透出灯光。

沈七郎等人已进来,亦忙找地方匿藏,他便伏在窗台下。接着,树上升起了一盏灯,便迅即被赵四的飞刀射了下来。他伸手接住灯笼,突然标向走廊上,自身上取出棉花团来引火,然后抛向屋角。

白芝道:“对,放火烧,看他们出不出来?”

过了一阵,果然燃烧起来,这一着十分有效,内堂果然涌出不少人来,而在中院的房门亦纷纷打开。骆人英、骆人雄等人都拿着暗器,一见到人出门便发射暗器,虽然收效不大,但却能暂时阻过青龙会啰喽出来。

内堂出来的人站得密密麻麻,有人在人丛中道:“谁吃了老虎心豹子胆,竟敢来这里放肆!”

沈七郎走至墙角,倏地伸手而出,几缕指风悄然射出,中间两个人倒下,后面立即有几枝长箭射了出来!可惜他们看不到人,箭都射在空处。

沈七郎再度施展指风袭击,又一个弓箭手倒地,另一个向他射来,却射在墙角。就在此刻,三柄飞刀已射了过来。一个大汉用钢刀拦在弓箭手身前。可是三柄飞刀之后,又有三柄,那汉子格飞前三把,却被后面的一柄射中。

沈七郎趁对方慌乱时,倏地冲出去,脚踢指扬,眨眼下,放倒两个人,白芝及石慧珠则打碎窗棂,将火棉抛进房内。

上官长城此时亦冲前,仗剑力战。他剑法凌厉老辣,一口气刺倒五六个人,内堂登时乱了起来,白芝及石慧珠放了火之后,自知武功不如人,便站在一旁,不断发射暗器扰敌。忽然内堂传来一道断喝:“停手!”

众人动作略为停了一停,又继续狂攻。安容奇、楼晓春亦杀了过去,只余四个女将,在一旁监视,毕翠微见对方人多,忍不住伸出长鞭,觑得真切,一鞭过去,围住一个汉子的脖子,再用力一扯过来,桑小红眼捷手快,一刀过去,刀尖送进心房。“妹妹,咱们合作可真是天衣无缝呀!”

毕翠微笑道:“红姐,咱们继续合作,不要让他们把女人看扁了!”,

寒露分会的实力不但大出群豪之意料,而且显然是有备而战。虽然他们武功较差,但群豪这边之收获并不大。忽然院子中一口枯井,冒出人来,搭弓射箭,石慧珠“哎唷”一声,后胯中了一箭。毕翠微长鞭立即向那厮飞卷过去。那厮十分乖巧,长箭离弓之后,已缩回枯井内,赵四猛飞过去,看也不看便往井内射了两柄飞刀,但闻下面传来一声惨叫,便再无声音。

内厅有人道:“上官长城,你这吃内扒外的叛徒!你们竟然罔顾平民百姓的生命财产,际此风高物燥时节,尚敢放火烧屋,不怕影响邻居?枉你们还自命侠义!”

上官长城冷冷地道:“上官某是弃暗投明,不是叛徒,当日加入青龙会,是夏长春以剑谱引诱我的,时至今日尚未依诺,将剑谱给我,又岂能怪我?何况这些年来,青龙会为统治武林,无所不用其极,上官某早已看不惯了!刘百变,你素来自诩聪明,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此时反戈一击,尚来得及,否则悔之晚矣。”

刘百变哈哈吴道:“今夜你们能活着离开便不错了!杀!”他人.忽然让开,只见两个汉子黑衣黑裤,连脸上亦包了黑布,只挖了两个眼洞,抢了出来,口上含着喷筒,“唧”地一声,倏地喷出两股腥臭的毒液来”

沈七郎大骇,叫道:“快退!”他拉着上官长城首先退出内厅,那两个大汉立即标前,向四处喷射,群豪避之唯恐不及。

这两个大汉的喷筒发射完毕,又有两个大汉冲出来。赵四不断发射飞刀,但均为其他人格开。沈七郎见已有人为毒液喷及,不知会发生什么后果,连忙道:“快退!”群豪连忙退向中院,不料那里已有四根喷筒等着。

沈七郎心头大急,立即发出几缕指风,两个大汉倒地,另两个大汉立即发射毒液。群豪闪避,十分狼狈,而内厅的黑衣汉又持喷筒追过来,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料不到竟会在此锻羽,弄个不好,还可能全军覆没。

沈七郎、上官长城及安容奇若要只身而退,此时尚有可能,但他们却不能放下其他人不管!正在万分危急之际,突然有几根树枝急射而至,树枝打在黑衣大汉的手上,喷筒登时落地,沈七郎精神一振,立即标前,拳打足踢,他盛怒之下,出手再不留情,眨眼间,两个黑衣大汉已被杀死!

上官长城则仗剑转身对付背后那几个大汉。屋顶上不断有瓦片飞来,接着一具尸体,向青龙会的人群中飞过与此同时,屋顶上飞下三道人影!

沈七郎转头望去,虽然来者脸上蒙着汗巾,但他仍认了出来,脱口道:“多谢三位前辈相救之情!”原来来的正是胡老大三兄弟!

他三人也不吭一声,向内奔杀,这三人内力雄浑,出手狠辣,但闻一片惨呼声,打破黑夜的寂静!群豪没了毒液之威胁,精神大振,人人奋勇争先,向内堂一路奔杀。

沈七郎回头见楼晓春及董小济两个在后面,便道:“你们两个照料伤者,并看看被毒液射中的伤口,危险不!”

内堂忽然起一道尖哨声,青龙会的人,迅速退进房内,上官长城道:“快杀进去,只要跟贴,他们的奸计便不容易得逞!”他一脚将房门踢开,舞剑射进去。

安容奇恐他有失,紧蹑其后,接着是骆氏兄弟及严学义、上官长城几个长落,标前将一个走得最后的青龙会啰喽剌死,即闻“蓬”地一声响,他绕过屏风,那里还有人在?

严学义道:“此处必有地道!奇怪,为何牛不群一直未出现过?咱们务须小心提防!”

上官长城冷哼一声,道:“某正要找他来试试我的剑术!大家分头找一找地道的出入口!”

沈七郎没有进去,因为他听到童小济的惊呼声,连忙回头望去,但见几个受毒水溅及的人,包括桑小红、石慧珠上韩奎、赵四已倒在地上。

胡老大在他后面,因此他先到,蹲下看了一下,自愎内取出四颗药丸来,道:“喂他们服下。”他自己则取出药水来,先在被毒水溅及的伤口处搽抹,他替赵四及韩奎治理后,便将药水交给毕翠微,让她为桑小红及石慧珠涂抹。

只见被毒水溅及之处,肌肉已开始腐烂,人已开始是昏迷。毕翠微问道:“这药能对症吗?”

胡老大冷哼一声,道:“十种毒药,最少可能解九种,千金难买,你们不信便还给老夫!”他转头对齐老二.及鲁老三道:“你们进去看看!”

上官长城五人在房内倒箱倒柜,忽然几枝弩矢射了过来,五个人虽然没有被射中,但都吓出一身冷汗来,安容奇连忙道:“小心此处有机关!”

上官长城怒道:“难道咱们就这样撤退?我一定要找到地道出口!”

骆人英忽道:“此处地下是空心的!”他用尖器撬起一道活板,但见下面一个黑黝黝的地洞,看不到底。

安容奇道:“不用下去了,此时恐怕已追不及了!”

上官长城点亮了火折子,点燃了棉被,然后将之抛落地洞。“烧不到人,也要把它毁掉了别让牛不群笑话!”

严学义到邻房搬来了几张棉被,点燃之后,先垂下地洞,再利用手腕力,将棉被打往远处,未几浓烟便由地洞口冲了上来,

五人立即退后,却与齐老二及鲁老三几乎撞在一起。

沈七郎道:“此处不宜久留,咱们先退,日后再报仇未迟!”当下由童小济背起赵四,楼晓春背起韩奎、白芝背石慧珠,毕翠微背桑小红,一行人匆匆离开。

还是那座树林,群豪都十分懊悔,个个如斗败的公鸡,默不作声。安容奇道:“这次咱们是太过大意了,也许青龙会已有了准备,日后咱们再施偷袭,可得再下点工夫!”

严学义道:“牛不群及刘百变果然名不虚传,今番若非有三位前辈及时赶到抢救,恐怕咱们得全军覆没!”

沈七郎道:“失败乃成功之母,青龙会不是省油灯,若是好吃的果子,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胡老大忽然问道:“你们知道青龙会的会长是谁,住在何处么?”

上官长城讶然反问:“前辈问此是何意思?”

“老夫三人想会会他,看他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胡老大双眼望着夜空,幽幽地一叹,道:“杀了他,也许咱们三个便可官复原职!”

鲁老三道:“如果咱们没有那厮造反的证据,恐怕未必能如愿!”胡老大低头沉思。

沈七郎听了此语之后,不由心头一跳,脱口道:“要掌握青龙会造反的证据,咱们可以合作……”

齐老二问道:“如何合作?”

“咱们这干人跟青龙会或多或少都有些恩怨,而且也决定跟青龙会周旋到底,咱们跟青龙会争斗,三位也可从旁掌握一些证据!”

胡老大道:“咱们如何相信你说的话?青龙会的野心真的这么大,要统一天下?”

上官长城道:“先是统一武林,继而推翻朝廷,青龙会高层人物均听到风声。”

严学义道:“在下还知道青龙会暗中资助瓦刺建军!”

胡老大目光一亮急问:“你可有证据?”

严学义摇摇头,道:“但这是副会长海睦波暗中透露给在下知道的,老实说,青龙会的人,知道谁是会长的,百中无一,我曾经怀疑,此人可能是王公或是该亲戚!”

胡老大三人低头商量了一下,道:“好,咱们便跟你合作,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彼此没有约束力,而且须互相替对方守秘密,我们三人不会将诸位任何事及行踪泄漏,你们也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咱们三个人片言只语!沈七郎你能代表你们十五个人,与老夫立下重誓否?”

安容奇道:“由沈兄代表最为适合!”

沈七郎遂与胡老大三人跪下,对天发下重誓,更互击一掌。此时忽听童小济欢呼一声:“好啦,他们都苏醒过来了!”

胡老大轻哼一声,道:“皇家的解毒圣药,岂是一般药物可比!”

上官长城道:“要合作还得诚心诚意,咱们对三位的往事及真姓名,一点都不知道,似乎有点那个……”

胡老大道:“姓名不过是个记号而已,老夫本在大内供职,忝为侍卫长,因立过不少功,圣上赏赐十二颗大内解毒金丹,多年来已剩下八颗,刚才又用了四颗,这便是老夫有意跟你们合作之诚意表现,阁下还有怀疑?”

上官长城忙道:“不敢,不过觉得奇怪耳,人皆有好奇之心,某亦不例外,故想略知诸位身份耳,别无他意,老大不要误会!”

骆人英忍不住问道:“老大既然颇得圣上赏识,又怎会改名换姓,隐居于山曲?”

鲁老三道:“可恨的是大内总管商公公,他妒忌老大,要另立侍卫队长,因此嫁祸陷害老大,迫得离宫出走,隐居山间,不敢见人。”

沈七郎道:“看来老二跟老三是副队长了!”

齐老二道:“齐某才是副队长,老三是御林军教头!”

胡老大道:“另一个副队长被商公公拉拢,但十数年之交情,加上他对老夫为人之了解,总算他天良未泯,暗中通知老夫。老夫知道商公公有东厂势力作后盾,自知在圣上面前,百词莫辩,迫得夤夜匆匆逃离!”

鲁老三道:“咱们三个早已结义,当年誓言生死与共,不忍老大一人流落民间受苦,便一起逃了出来!”

沈七郎道:“原来三位还有一段鲜为人知之辛酸,希望有重见天日之一天!三位亦可放心,在座之人,绝对无人会泄漏三位之身份及行踪!”

胡老大点点头道:“如果能将青龙会会长擒获,交给朝廷,相信圣上会相信老夫是清白的!我不在乎那小小的芝麻官,但受人冤枉极不好受,只求讨回清白而已!日后还得仗诸位之大力了!”言毕抱拳为礼。

沈七郎连忙回礼。“老大言重了,今后咱们便是朋友,而且咱们更要仰仗大力哩!”

鲁老三道:“问题是如何掌握青龙会资助瓦刺军的证据!”

严学义道:“那只有多接触才有机会掌握证据了!”

齐老二道:“从今夜之情况看来,青龙会对诸位已有所提防,而诸位之实力,亦甚有限,要想跟青龙会颉顽,实有以卵击石之感……”

严学义反问:“难道要咱们放弃不成?”

沈七郎则道:“晚辈虚心请教,希望前辈有以教我。”

胡老大失望道:“老夫等人逃在乡间,多年不问世事,有何良策相授,不过最重要亦是最基本的是增强自身之实力,这才是根本之计!”

安容奇道:“三位不知,这些年来,青龙会或拉拢或逼迫,很多高手已被收罗至青龙会,对于不愿意者,则用尽手段打杀,或迫其暗中为青龙会做事,通风报讯。随便找人很可能找到青龙会的奸细上门,这正是咱们实力难以壮大之原因!”

上官长城接道:“再说武林中尚有多少个高手未被青龙会利用者,寥寥可数!”

齐老二道:“依你这样说,前景不是很悲哀?”

沈七郎叹息道:“这便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精神,虽明知成机会不大,但仍然尽力而为!大丈夫生于世,若无所事事,生不如死!”

严学义脱口赞道:“诚哉斯言!我严学义性命便卖给你了,今后火里去,水里去只凭你一句话!”

胡老大三兄弟亦颇感动,三人互望了一眼,道:“凭你这句话,老夫三人便跟你干一番事业,再不隐居山野了!”

齐老二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拼死而为,也许还能开创新局面!”

鲁老三道:“如何开创新局面,老夫不懂,不过老夫在御林军多年,学到点兵法,寒露分会此刻一定又重返回去,而且料不到咱们受伤中毒的人,这么快恢复,故此若施回马枪,必能收奇效!”

沈七郎道:“咱们今夜便杀回去!”

鲁老三看了天色,道:“既欲收奇效,倒不如日间去,如此更出人意表!中午饱餐一番,稍事休息一下,黄昏前攻进去,老夫认为这才是最佳时机!”群豪皆认为妙,于是分派人手购买食物,并派人再打探寒露分会之行动,其他人则在树林内运功调息。

负责购买食物的骆氏兄弟及楼晓春先回来,众人饱餐一番,未几,童小济及白芝亦回来,说寒露分会已有动静。当下把女将及童小济、楼晓春留下来照料伤者,稍事休息,便分头出发。

赵四体内毒已解,坚持随队出发,这次他从马车上取出一袋东西来,分了一些暗器给群豪,又将两颗子母弹拿给骆氏兄弟。他们三人一组,胡老大三兄弟一组,沈七郎及上官长城一组,安容奇及严学义一组,十个人约定好时间,由四个方向攻进寒露分会。

十个人低头疾走,分由四门进城,各自埋伏在寒露分会附近,到了约定时间,沈七郎轻啸一声,首先由正面跃进围墙。负责内堂的是胡老大三兄弟,左面的是骆氏兄弟,右面的则是安容奇及严学义。闻得啸声,亦同时杀入去。

沈七郎及上官长城,进后便发觉对方果然没有准备,两人不由分说,见人便杀,尤其是上官长城长剑更是凌厉,一口气连杀六七个人,两人一直往内杀去,把人亦迫向中院。

此刻,骆氏兄弟及赵四早已埋伏在一旁,立即加入战圈,惨叫声惊动了在厢房休息的人,纷纷出来看望,亦被严学义及安容奇拦截击杀,此时内堂亦同时响起打斗声,沈七郎见形势已受控制,乃道:“在下先进内堂协助胡老大!”

他踢飞一名大汉,身子标前,几个起落,已进入内堂。院子外只有几个啰喽,不见正点子。沈七郎喝道:“挡我者死!”

他势如猛虎下山,那几个啰喽虚晃一下,便纷纷闪开,由得沈七郎直趋内堂,打斗声竟发自房内,沈七郎一脚将房门踢开,只见齐老二正在与一名中年汉大战,地上已躺着一具尸体。原来他们三人一早已潜进后花园,外面啸声传来,便分头破窗进入寝室。

沈七郎见齐老二已控制大局,取胜只在十数招间而已,便到另一间房,这次遇到的却是胡老大,只见刘百变带着两个人围攻他。

胡老大见到他却道:“此处不需要你帮忙,你去助别人!”

沈七郎正要到第三间房,却见鲁老三自房内走出来,道:“已解决了,不见正点子!”

“咱们分头找!”沈七郎言毕又踢开一道房门,只见床上几个女人及孩子挤在一起,沈七郎正想转身,突然心头一动,道:“全部给我下床!”语音未落,迎面已飞来一蓬银针!

沈七郎身子升高,又一蓬银针飞来,他猿臂轻舒,勾住横梁一荡,身子已落在床后,“牛不群,想不到你居然会成为缩头乌龟!”

只见床上一人,身子暴涨,双掌如山,向沈七郎头顶压去!

这一记,充份显示出其功力之深厚,沈七郎大吃一惊,连忙错步闪开,抬头一望,那汉子年在四五十岁,白面无须,身子却十分矫捷,与严学义所形容之牛不群形象,大不相同,乃喝问:“阁下是谁?”

那人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难听,“你来此处找谁?”他一句话未说毕,已攻了三招。

床后地方狭窄,他大开大阖的打法,占尽优势!沈七郎没有闪避之空间,惊魂未定,未敢跟对方硬拼,迫得跃上床,说时迟,那时快,一柄短剑向他小腿刺去!

沈七郎看不到,却听到风声,及感觉到杀气,急吸一口气飘高!床上一个妇人短剑翻起,猛扎其后腰!

这是一陷阱,一个毒恶之极的陷阱,非要置沈七郎于死地不可!但沈七郎的潜力亦在此刻发挥淋漓,间不容发之际,左食中两指弹出!“叮”地一声,短剑裂开三寸,仍在其后臀,留下一道血槽。

与此同时,那中年汉子又挟掌劈到,沈七郎想也不想,一曲腰,一个筋斗自房门处翻出去!

两脚刚立定,中年汉双掌又至,直到此刻,沈七郎方发觉其掌风带着一股透入肌肤之寒气!他再一偏身,反手给对方两缕指风!

指风在风雪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汉子尖声笑道:“指神不过尔尔,真是浪得虚名!”双掌一抡,又挟风压至!

内厅较大,沈七郎一闪再闪,连闪七招之后,才稍站稳脚步,此时,房内那妇人奔了出来,刚好鲁老三自房内解决了对手,截住厮杀。

妇人之短剑凶悍凌厉,贴身搏斗,招招凶险,但那股悍不畏死之作风,令鲁老三也皱眉不已。总算他功力深厚,经验丰富,虽然久疏战阵,但三十招后过,亦逐渐扳回劣势。

这时候,另一处才涌出七八名汉子,当中那一个才是寒露分会会长牛不群!

“这些都是会长下令格杀的余孽,无论杀了谁,都是一件大功!”牛不群首先标前,但闻一声怒哼,胡老大自房内冲出,将刘百变的尸体,运功向其抛去!

这一着蕴了内力,重逾千斤,牛不群不敢接,忙不迭闪开,一个同袍被刘百变的左脚撞及,立即翻身而倒,口角沁血,半天爬不上来。

接着“蓬”地一声巨响,刘百变尸体撞在墙壁上,屋子都颤了一颤,顶上沙尘纷纷扬扬飞了下来。

这一手,连沈七郎都吃了一惊,仿佛胡老大至今方显出其真功夫!

与沈七郎大战的中年汉,忍不住叫道:“你是什么人?”

胡老大只轻哼一声,扑进人群,全力击杀,俄顷,齐老二亦赶来,几个人把内厅挤得插针难进!一道惨呼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只见胡老大一掌拍碎一个汉子的天灵盖,顺势一脚将其踢出厅外去。青龙会徒众见他神勇,都有胆战心惊之感!

沈七郎全力应战,那中年汉子起初全力以内力攻击,消耗颇大,掌风渐弱,寒气亦大降。沈.七郎冷笑一声:“阁下的玄冰掌,火候还未足,看来是程咬金,三道板斧,也不过尔尔!”

夜长梦多,沈七郎决定速战速决,运功于指,指风“嗤嗤”作响,全力反攻,中年汉果如其所说,脸色更为青白,守多攻少。

外面的局势受控制,上官长城求战心切,交代两句,便窜进内厅,道:“留一个给我!”

胡老大道:“此处地狭人多,你不要再挤进来!”卜地一声,齐老二一掌拍碎一个大汉的琵琶骨,与此同时,那妇人一轮急攻,体力消耗极大,被鲁老三一掌击中胸膛,一口鲜血喷出,但她只退了几步,又和身扑了上去,短剑乱刺!

鲁老三不曾遇过这样的女子,反被迫退。那妇人叫道:“你爱摸姑奶奶的胸脯,再让你摸摸,来呀!为何反而后退!”她虽然凶悍勇猛,但破绽亦多,鲁老三觑得真切,右腿一抬,踢在其膝盖上。膝盖碎裂,妇人跪倒地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鲁老三一怔,骂道:“你这女人怎地输了便哭了?你不是悍不畏死吗?”

那妇人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眼似欲喷出火来,跟鲁老三似有不共戴天之仇般。忙答道:“姑奶奶是在哭无能力杀你这狗贼!”她忽然一把将衣襟拉下,露出一对饱满晶莹的乳房来,右手短剑一翻,挥进自己的胸脯,口中呼道:“长春短命鬼,你等等我!”死后双目圆睁,腰板挺直,仍然瞪着鲁老三。

上官长城道:“她是夏长春的情妇,云萍,本是峨嵋派的俗家弟子,因犯下恶迹,又艳帜高强,被逐出师门……”

鲁老三淡淡地道:“老夫不知道,亦不想知道!”他见与沈七郎恶斗的中年汉,脸色倏地变了,猛地一拳击出,那中年汉虞不及此,被打个正着,身子飞前,却让牛不群一把抱住,不吭一声,转身进内。

上官长城喝道:“牛不群,你还想跑?先问问上官某手中长剑!”他仗剑追前,无奈内厅狭窄人多,又在混战,他好不容易才踏上暗廊,但已失去牛不群之踪影。

上官长城又急又怒,见到房门便一脚踢开,见到窗棂,便一掌震碎,内院十二间卧房,不见一个人!“牛不群,上官某上天入地也要把你挖出来!”

可是外面天色已暗,光线不足,上官长城好不容易才点着了一盏油灯,但见各房十分整齐,看来,还有地道,昨夜找到的只是其中之一,他耐着性子,以剑柄敲击地板,但回声都十分沉实。

待他把大都分分寝室在地板敲遍,外面的战斗亦已结束。群豪进来之后,也帮忙找寻,结果被赵四发现一道复壁,里面是空心的,地道则在复壁之下。

沈七郎决定下地道跟踪,群豪或提油灯,或举蜡烛照路,一路急驰,很快便倒达尽处,可是却找不到出口。

上官长城道:“也许出口在半路,咱们再走回去!”

沈七郎道:“不必了,你们看上面,出口必是被牛不群在上面锁住了!”群豪向上望去,果见顶部隐隐约约见到曲线暗痕,形成四方格。“这次真的要走回去了!”

可是群豪只走了一半,便闻到浓烟味道,沈七郎一马当先,转过拐角,只见地道地板上烈火熊熊,不由吃了一惊!

烈火还迅速自地上“爬”过来,看清楚,地上有油,油流到那里,火便烧到那里。他急道:“快往内走!”

群豪转身便跑,但火油却一直跟着他们。骆人雄骂道:“牛不群好不阴险!”

沈七郎道:“也怪咱们太过大意,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口!”一句话说毕,已跑至地道尽头。

一向镇定的安容奇,此刻亦脸上变了色。胡老大道:“老二、老三你们快来!”只见他双腿微曲,双掌向上,似托塔天王,鲁老三及齐老二立即跑过去,鲁老三两掌按在其后背,齐老二又将双掌搁在鲁老三背心,只见三人一齐运劲,俄顷已额头隐见汗渍。

火油已慢慢迫近,骆人雄道:“快点!”沈七郎倏地跃起,双脚据在两堵洞壁上,身子便悬挂在半空,其他人见状,纷纷效尤,而火油已几至脚板下!就在此时,但闻胡老大一道暴喝,双臂挟风托起,几乎同时,又闻“轰隆”一声震耳欲聋之巨响,地道为之颤抖,沙石飞扬,火舌卷动,只见三道人影振衣飞起,穿洞而出!

沈七郎最近洞口,双臂微一用力,身子飞前,双臂抓住洞口,一翻身也跃了上去。其他人依样划葫芦,一个个顺利离开火海。

沈七郎跃上地面之后,见已在城墙外,只有熟悉的朋友,那还有牛不群的影子?上官长城顿足道:“那厮一向眼高于顶,这次又让他逃掉,日后肯定会笑掉大牙!”

沈七郎道:“来日方长,何况咱们之目标不是他,而是青龙会的首领!”

上官长城道:“小弟不明的还有一点,为何牛不群要冒险救走那中年白脸汉?”

胡老大冷哼一声,道:“他也配称汉子?”他见人人均面露奇怪之色,只好解释。“那厮是个太监!”

沈七郎恍然大悟。“难怪他声音尖锐难听,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安容奇接道:“青龙会怎会有太监?真是奇怪!”

沈七郎道:“这就难怪牛不群拼死要救走那厮,因为他怕那厮若落在咱们手中,便即暴露身份,亦暴露了青龙会之意图!”

赵四反问:“青龙会之意图是什么?”

沈七郎道:“青龙会勾搭太监,谋夺天下之心,跟司马昭之心一样,昭然若揭!”

胡老大冷哼一声,鲁老三道:“他好像已认出老大您的身份。”

“他认出我,老夫眼睛不瞎,亦认出了他!”

上官长城道:“两位何必打哑谜,那太监到底是谁?”

胡老大冷冷地道:“大内总管而今的亲信,叶明秋!嘿嘿,恐怕他来青龙会是来传达商公公的密令!”

沈七郎道:“商公公之身份,以牛不群之地位绝不会知道,亦无资格知道,所以姓叶的太监来传密令,此说不能成立!”

“他到青龙会总坛,传达命令之后,知道你来犯,便自告奋勇,来助一臂之力,这个可能大不大?”

沈七郎又道:“假如事实正如老大所料,那么青龙会之总坛,便在附近了!”

胡老大道:“这倒有可能!上官长城及严学义,不是在青龙会呆过吗?问他俩最清楚了!”

上官长城苦笑道:“可惜晚辈跟严兄都还无资格知道!”

安容奇问道:“是否一定要副总管以上的才有资格知道?换而言之,牛不群亦不知道了?”

严学义道:“这又未必,资格老的,又曾立大功的。会长认为忠心可靠的,也许能获青睐也未定!不过,有个太监出面助阵,看来青龙会确非省油灯!”

齐老二道:“大哥,如果青龙会与朝廷奸臣勾结,咱们欲扳倒他们,可说难乎其难?”

胡老大轻哼一声,道:“沈七郎说得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凡事畏首畏尾,岂能成功!”他忽然转头对沈七郎道:“小兄弟,青龙会既与宦官有勾结,老夫三人更当与你们共进退了,唯望日后若再遇到宦官,千万留个口讯,老夫三人感激不尽!”

“晚辈等自当遵命。”鲁老三道:“咱们先回树林,下一步要怎样走,全看你了!”途中沈七郎故意与胡老大并肩,低声问道:“老大认为下一步咱们该如何进行?,

胡老大正色道:“老夫对青龙会了解不深,还是由你主意吧!”沈七郎点点头。不一刻便返抵树林,见毕翠微等人无恙,才放下心头大石,安容奇将经过扼要地说了一遍,只听得童小济他们心手俱痒,只惜自己无能,不能参加是役大战。

沈七郎道:“咱们趁夜色赶快起程吧,先去‘屠龙帮’看看,也免得古帮主担心!”于是伤者上马车,其他人展开轻功赶路。

由于恐怕暴露行踪,群豪白天睡觉,晚上才赶路,而且先行北上。这天,天色蒙蒙亮,到了一座山岗,沈七郎道:“咱们上山歇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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