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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扑朔迷离

睡到半夜,龚兆景忽被管一见叫醒,管一见附嘴于耳,轻轻对他说了一番话,龚兆景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开门出去了!

他行动鬼祟,一直向内宅走去,黑暗中似有人跟他而去。

这刹那,管一见跃上横梁,伸手把瓦块揭下,屋顶登时露出个小洞,他身子一缩便钻了出去。

管一见伏在屋脊后听了一会,肯定附近有人,于是他抓起一块瓦片,脱手向一棵大树飞去,同时身子却向另一端掠去。

他一路蛇行鼠伏走向码头附近,只见那里挂了好几串气死风灯,人影幢幢,杜家寨的弟兄持枪荷刀来回巡逻。不一会,只见一艘快艇驶近码头!接着跃上一个人影。

那人向内大步走来,经过旗杆下,经风灯一照,登时露出脸庞来,赫然是杜金鲤。

管一见匿在一块石碑之后,见到杜金鲤心头不由一跳,忖道:“他去哪里,去找章永豪?”

杜金鲤很快便穿过广场向内堂走去,管一见正想回去,不料却听见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孩儿们,大伙防着点,别让飞鱼寨来偷袭!”

见是身材扎实的杨智生,管一见心头又是一跳,便决定再看看。杨智生上了岸,并不离去,在码头上来回徘徊,不时跟手下说一两句笑话。

过了半炷香,忽听杨智生喝问:“来者何人?”

“是我!”湖上传来一个声音。

“是大师兄,你去哪里?”

南宫双湖道:“愚兄到三汊湾那里巡查一下,咱们偷袭了飞鱼寨,也不能不防着他们会以牙还牙。二师弟,你先去睡吧,下半夜你再来替我!”一顿又“咦”了一声:“愚兄不是叫你上半夜不必来么?你来做什么?”

只听杨智生哈哈一笑:“小弟睡不着,便出来吹吹湖风!”

南宫双湖柔声道:“二师弟,你日间已很辛苦,等下又要来当值,还是早点去歇一会儿吧。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捱受不住!”

杨智生道:“好吧,那么等下你找人来叫小弟!”说罢转身而去

管一见在暗中听得清清楚楚,一颗心又再乱跳起来:“杨智生下半夜当值,他上半夜便来,而且下了湖,他是不是去跟章永豪联络?那个蒙面的大汉又是不是章永豪?他为何要杀老夫?又是谁指使他的呢?”

一连串的疑问把他的脑子装得满满的,正在胡思,杨智生已在碑前走过。

南宫双湖望也不望这边,在码头上来回巡视。管一见立即跟在杨智生之后走去。

杨智生绕过大厅,自侧门进入内宅,不一刻,他便推开房门走了入来。接着,房内便亮起灯光,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到纱窗上,只见他伸一伸懒腰,打了个呵欠,随即解起衣服来。

管一见仍然耐心地等下去,不一会,房内便响起鼻鼾声来。这一来,他可死了心,只好悄悄潜回自己的寝室。

刚到房外,月亮倏地自乌云中跳了出来,十九的月亮依然颇圆,大地登时一亮。这刹那,管一见忽然发现房外院子中的一棵树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来。

他知道自己的行动已落在人家的眼中,便索性负手于背,在院子内踱起步来。

踱了几圈,他双脚一曲一蹬,便跳至树后,冷冷地道:“阁下已站了这么久,难道不累么?”两眼一瞥,心间又是一跳,树后那人赫然是杜金鲤!

杜金鲤尴尬地一笑,干咳两声,道:“大人还未睡?咳,老朽睡不下,想来找大人商量一下,又怕打扰了神捕的清梦,是以便……咳咳,不想大人也是睡不着觉,咳咳,大人去解手么?去得可久呀!”

管一见轻轻一笑,“是去解手,不过解了手之后,又到四处走了一周才回来。咳咳,这是老夫的习惯,凡是一件案子到了关键的时刻,或者疑团难释,便睡不着觉!”语气一转,“不知副寨主又因何睡不着觉?”

杜金鲤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家兄的事,唉,老朽一闭上眼,便似看到他临死的神情……咳咳,大人既然尚未勘破其中关键,老朽也不再打扰了!异日才向大人请教!”

管一见双眼一睁,淡淡地道:“如此恕老夫不送了!”目光随即瞪在他后背上,不知怎样他觉得杜金鲤走路的姿势似乎不甚自然,速度也忽快忽慢,他冷哼一声,也推开房门入去。

房内无灯,却颇为光亮,管一见一怔,举目一望!这才发现后窗不知如何洞开着!他一颗心登时“怦怦”乱跳起来:“是谁进来过?莫非是杜金鲤?不对不对!他站在树后已久,即使进来过,也来得及把窗子关回,那么这人是谁?”

他凝神静听了一阵,肯定屋内及房外没人,才点燃了蜡烛。他提着蜡烛在房内四处查了一阵,除了横梁上多了几个脚印之外,别无发现,心中不由又泛起了一个疑问:“那人进来干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他吹熄了蜡烛,重新把瓦块复回原状,这才和衣躺在床上。

身子虽然静了下来,可是脑海却似波涛般翻腾,不断地浮上两个名字:杜金鲤、杨智生。

“凶手是杜金鲤还是杨智生,抑或两人狼狈为奸,他们半夜出湖,是不是去跟章永豪联系?”

这时候,他己肯定在湖底偷袭自己的那个蒙面大汉,十之七八是章永豪,因为他突然失踪,又知道自己的行程路线。若不是他,他又何必用布蒙着脸?

正在凌乱之际,房门却轻轻被人敲响,仔细一听,一重一轻,也连忙跃下床,把门拉开,走来的正是龚兆景。“如何?”他轻问一声。

“探知了一点!回床再讲,”龚兆景打了个呵欠,埋怨地道,“早知不叫你来,累得老朽没觉好睡。”

管一见轻笑道:“谁叫你叫我当捕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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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群豪正在厅室内议论,管一见突然走了出来,众人不觉都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管一见一直走至正中才道:“各位,五日之期现在已不适用了,由现在起,各位可以随时离开。但假如各位喜欢留下来的,管某一样欢迎;诸位在此的食宿费,由老夫支付与杜家寨。”

群豪都是一怔,有人忍不住道:“请问大人,凶手是否已抓到?”

管一见微微摇头:“假如凶手已抓到了,老夫早就把他带来与各位见面了!不过这案子要彻底查清恐怕不很容易;五日限期远不敷用,老夫却又不能变相把各位留下来!”

“大人是否已有心目中的疑凶?”

管一见道:“大凡一件案子一发生,通常便已有疑凶!老夫的话只能说到此为止,其他的话只能留待日后再详谈了!诸位可以自行决定留下还是离去了!”说罢便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只见杜金鲤闻讯赶来:“大人,你要把他们放走?”

管一见双目灼灼地瞪着他,木无表情地道:“是的,因为五日限期实在太短,而老夫又不能长期限制他们的行动!”

“那么大人是否已查出点眉目?”

管一见微笑点头。

杜金鲤紧张地道:“疑凶是谁?”

两人互视了一阵,管一见才长叹一声:“老夫还不能说!”

杜金鲤忽然伸手抓向管一见。管一见飘身一退,冷冷地道:“杜二爷,你别冲动!老夫又不是说你是凶手!”

杜金鲤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老朽……老朽不是这个意思……”他见群豪都望着他,不由低声说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吧!”

管一见脸色凝重地道:“杜副寨主还是去把那些戏子放了吧!”

杜金鲤脸色一变,半晌才恨恨地道:“好吧!”大声叫了起来:“罗盛!你跟俺去一趟!”

管一见目送他离去才转身。刚回过身来,便见龚兆景跟几个中年汉子走了上前,拱手道:“大人,杜老爷子的事请你多费心思,老朽家里还有点事要赶着回去!咱日后再会!”

管一见道:“老夫送你一程吧!”

龚兆景哈哈一笑,道:“也好吧!不过老朽还得回房收拾行装!”

管一见道:“你我相交数十年,难道还不能多等你一时三刻么?”说罢陪他回房。

两人在房内不知说了些什么,直至一炷香后才走出来。

龚兆景向南宫双湖及杜金鲤告辞,才跟管一见跃上一艘快艇!

快艇很快便把龚兆景送上对岸,管一见便原船返回水寨。到了水寨,他便告诉杜金鲤说他五日之内要在房内琢磨案情,任何人不得去骚扰!

杜金鲤奇怪地问:“大人,那么这五天你去哪里吃饭?”

“叫人送饭到我房间!”管一见声音变得十分难听,“还有,派几个人守住老夫住所周围!”说罢便扬长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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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兆景上了岸之后,并不向东回家,却反向西行。

日落之后,他便到了一座小庙。小庙实在十分破旧,几乎已不能住人,可是龚兆景在庙外看了一会,便毅然移开那扇快将倒塌的破门,大踏步走了入去。

只听庙内有人问道:“谁来吵老子的清梦?”

龚兆景笑骂一声:“夏雷,你还不给我滚出来!老夫有事要你去办!”

入夜之后,龚兆景及夏雷两人便换了一套黑色的水衣靠,情悄走向湖边。

夜里,野渡无人,只闻得风吹草动之声。

两人互打了个手势,悄悄跳下了水。湖上有一块大木板,两人爬上了木板,龚兆景便鼓袖催板滑行。

走了一忽,前面便露出点点的渔光,两人坐在木板上调息了一阵才跳入水中。

龚兆景在前,夏雷在后,两人如游鱼般向前泅去。也不知游了多远,龚兆景回头打了个手势,便潜下了水,夏雷也忙依样画葫芦。

离此一里之外有丛芦苇,芦苇长逾人高,荡里有一小沙洲,正是管一见昨日下午来过之处。黑暗中静得如同九幽地狱,只有偶尔的湖风吹来,才略有点生气。

不久,芦苇荡外突然露出两颗黑黝黝的头颅来,四处一望看不到什么。两人不敢动,直待一阵湖风吹来,这才急忙向芦苇荡爬行过去。

此地湖水很浅,水深只及足踝,两人伏在芦苇丛中不敢稍动。

今夕无月,正是个夜行人出没的好日子。两人行动十分小心,往往待至湖风吹袭、芦苇摇曳时才向前进,渐渐便走上沙洲。

沙洲好像一张巨大的床,四周都有纱帐般的芦苇,人在其中外面颇难发觉。

这两人,一个是龚兆景,另一个是夏雷。他俩只走了两丈,只见前头便蹿起一条黑影,龚兆景急喝一声:“看镖!”右手一晃,身子便如一头凶猛的黑豹向黑影扑去!

那黑影听见“看镖”两字,身子立即沉下。可是双脚一沾地,便知中了对方的“空城计”!刹那,他也怒哼一声,急速地向芦苇荡蹿去!当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

这虽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对龚兆景来说已经是够了!只见他在半空,右掌倏地扫出一股凌厉的掌风!掌风向黑影后背撞过去!

那人不敢撄其锋,连忙向侧横飞!可是夏雷已经包抄过来,宝刀一挥,“沙沙”连声,一大片芦苇登时被刀锋及刀气折断。

那人身子一偏,一柄缠腰软剑脱体而出,“飕飕”两声,反刺夏雷的眼、喉!

这刹那,龚兆景亦已追至,食中两指骈起如戟,急点对方后背的“风门穴”。

那人身子一蹲,软剑离地一尺飞劈而出,龚兆景及夏雷同时跃高三尺避过!

他一招迫退对手,身子暴涨,软剑斜刺夏雷腰间。剑至中途,倏地划了半个弧圈,反削龚兆景的小腹!

龚兆景吸胸凹肚,急忙飘后三尺;双脚落地之后,猱身再上,双臂如灵蛇般穿入剑网之中!夏雷一刀挡空之后,也立即砍过去!”

那人身子向后一缩,双脚已踩入湖水中,慢慢向后而退!

龚兆景怒哼一声:“你还想逃跑!”双脚一错,兜截在对方的退路!手脚并用,顿时把那人迫得手忙脚乱!

可是那人的确不是省油灯,三十招过后,便利用地形稳住局势!

龚兆景冷冷道:“章永豪!你不要得意!老夫若要杀死你,你早已躺下了!”

“哼!既然不杀咱,你们又来此干什么?”

“想捉住你,问你几句话!”

话音刚落,月亮倏地自浓黑的云朵中跳了出来,虽然尚有稀薄的云彩半遮半掩,可是那人的面目终于能辨,果然是杜家寨的一队长章永豪!

龚兆景冷冷地道:“你武功不错呀!凭你的身子,足可坐上副寨主之位,为何要屈居人下?”

章永豪软剑不敢稍慢,缓缓地道:“章某自信论德及论威还不足以坐上副寨主之位!”

龚兆景忽然喝道:“那你为何要杀老夫?”

章永豪微怔,脱口道:“章某几时要杀你?”

“老夫不是龚兆景!是管一见!”

章永豪猛吃一惊:“你是管一见?咳咳……自古以来兵贼势同水火,章某要杀你有何奇怪!”

“哼哼,你最好给老夫老实点!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指使的又是何人?”

章永豪冷冷地道:“是又如何?”

“只要你肯供了出来,老夫便饶你一命!”

“笑话!你要章某做叛徒!”

管一见双手略慢,柔声说道;“这并不是做叛徒,而是弃暗投明!再说生命才是最重要及最宝贵的!”

章永豪脸色连变,半晌才涩声地道:“你既然是神捕,大可以去调查,何必迫章某!”

“说!”管一见沉声道,“指使你的是不是杜金鲤?因为他不满杜金鳌把寨主之位传给南宫双湖,心中怀恨,所以动了杀机!而你只不过是配合他行动的工具而已!”

章永豪脸色雪一般白,惊讶地道:“你……你怎会……”叹息一声,“你既然已知道,又何必迫问章某?”

“老夫要知道他是如何下手的!那根银针是怎样刺入杜金鳌体内的!”

话音刚落,忽听芦苇外有人大喝道:“好个章永豪,你当日是如何答应老朽的!现在却来出卖老朽!”

管一见身子突然蹿高,一眼望去,只见芦苇乱响,一条黑影向外急奔而去!’

此刻,月亮又被乌云盖住,大地一片昏暗,管一见只依稀见到一条人影而已。“快追!”身子如箭般飞去。

夏雷急跟而去,奔到那里,四周空寂,既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影:“头儿,咱们如何?”

管一见凝神一听,喝道:“不好!让章水豪那厮逃脱了!”

两人急忙返回沙洲,果然失了章永豪的踪迹!

管一见忙道:“夏雷,你立即返小庙,行动要小心!现在对方已撕破脸皮,既然已没有顾忌,他们便不会客气了!”

“头儿,那你呢?”

“老夫立即回水寨!程老头来时,可得叫些人陪同上船!小心保护他!”

“是!”

“去吧!”

管一见说罢便穿过芦苹。附近湖面有不少大木板,他御板而行,却不在码头上岸。

当他跃上岸时,岩石之后便有人喊道:“谁?口令!”

“老夫管一见!”说罢,大踏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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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管一见与龚兆景(他与管一见两人互相易容)两人日夕窝在房中。他已有了疑凶,也有了动机,不过还不知他们是如何下手的!只要弄清了这一点,他便可以当众宣布了。

二月廿七日,管一见跟龚兆景走至后山,观看杜家水寨弟兄的练兵情况。

主操的是杜金鲤、南宫双湖以及杨智生。杜菲菲站在一块大石上远观,她看见管一见及龚兆景走来,连忙热情地迎了上去:“龚伯伯,管大人!”

龚兆景爱怜地拍拍她的肩膊,轻声地说道:“你早就该出来走走啦,老是窝在房间中会愁坏身子的!”

杜菲菲苦笑一声,拿眼看了管一见一眼。管一见含笑道:“老夫破了案之后,你便可以重新申请入寨了!”

“还要多久?”

“半个月之内便可以解决了!”管一见对她能打破常规,力聘自己查案颇有好感,“杜姑娘只需再气闷几天便可以了!”

“侄女也不太苦闷,二叔经常来找我呢!”

管一见“哦”了一声,目光立即投向场内,只见杜金鲤瘦削的背影似乎拖着无限的疲乏。

这刹那,管一见心头忽地一跳,忙道:“杜姑娘请到老夫住处坐一下吧!”

杜菲菲默默地跟在他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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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西天彩霞像火烧般红艳。

管一见跟南宫双湖坐在山包上倾谈。

“南宫寨主,依你看,令师叔对你当上寨主会有什么想法?”

南宫双湖沉吟了一会,低声道:“表面上师叔非常赞成,实际上如何,晚辈便不知道了!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管一见这才把那天晚上发现杜金鲤站在他房外院子中树后,以及睡房窗子洞开的事说了一遍:“老实说,令师中的那根针只有在极短的距离之内发射才能奏效,而当时他正在令师的右首!”

南宫双湖一脸惊诧地道:“大人怀疑家师叔是……是凶手?”

管一见点点头:“老夫的确怀疑他!而在戏台上用指套抛射纪耀宗的便是章永豪,他两人狼狈为奸……”

南宫双湖截口道:“就算他杀死家师也没有作用呀?那时候家师已把寨主之位传给了晚辈!”

“他大概认为你资历及威信还差一点,只要令师一死,他便有机会把你挤下来,便可以取而代之!”

南宫双湖恍然地道:“原来如此!”语气一转:“那么神捕为何还不把他抓起来?”

管一见微微一笑,道:“快了!不过你不能在他面前有任何的表示,以免打草惊蛇!”

“这个自然!晚辈省得。”

“好的,咱下去吧,免他生疑!”管一见说罢,右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腰:“青年人前途无限,你可要挺得住啊!老夫也希望你能完成你的心愿,千万别把寨主之位失去!”这刹那,管一见的神情忽然一变。

南宫双湖笑道:“大人还记得晚辈说的话呀!”

管一见哈哈一笑:“你说你希望能使鄱阳湖水寨的弟兄都能自食其力,不再当强盗!”

南宫双湖道:“大人厚爱,晚辈感激不尽!嗯,晚辈今夜要当值,不送您了!”

“不必不必!”管一见边笑边把身子转了过去,这刹那,他笑容突然消失了!

管一见下了山,笔直地走入客房,他把这件案子由头到尾想了一遍,找出了几个疑点!

这枚铜制的指套被章永豪偷去,用它来作射刺纪耀宗穴道之用,而当时他并没有露身,可是指套怎会射在板凳上?

不论杜金鳌是被谁用毒针射杀的,但那天数百个来宾却没有一个戴上手套的!凶手如何发射!

还有一点,凶手假如痛恨杜金鳌,那么他大可以在任何时候下手,何必偏偏选择了那个时间?难道待会散了后才下手,便没有机会了么?

管一见脑门一阵疼痛,待他滚下床,轻轻叫道:“龚老哥!烦你去把杜金鲤叫来,最好不要惊动别人!”

龚兆景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找到了凶手没有?”

“快了!我只想问他一些事,那夜我叫你去问杜菲菲的事而已!”

“杜菲菲说的不符合事实?”

“不是!因为事隔多年,我想求证一下!”

“好吧!”龚兆景叹了一口气,“谁叫老朽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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