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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险死还生

她斗了十多个照面,韩晓雪不能进又不能退,差一点左臂被砍断,她心念一动,左臂突然抬起一曲,“嗤”地一声响,一枝袖箭射出,直取左首那个蓄须对手!

双方距离较近,袖箭又来得突然,蓄须汉子一时躲不及,胸膛被射个正着,入肉四寸,惊惶而退。

邵应武骂道:“臭婆娘,你竟敢用暗器伤人,今日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姑娘要死时,将会先拿你来垫背!”韩晓雪左手一指,邵应武吃了一惊,连忙退后两步,韩晓雪长剑一偏立即刺右首那个光头汉子。

那光头汉子见她剑来得急,慌忙举起钢锏挡架,说时迟那时快,韩晓雪的第二枝袖箭已射进其小腹,他大叫一声退下。

褚九生大怒,喝道:“饭桶,都让开,让老子来。”

群寇羞愧地退下,褚九生狞笑道:“你们要老子亲自动手,将死得更惨!”

芙蓉转身与韩晓雪并肩而立,芙蓉对他犹有余悸,兴化府几乎死在他掌下,那一掌深印脑海,低声对韩晓雪道:“小心防守!”

褚九生也不作声,双掌一挥,已将她俩笼在掌势之内,韩晓雪与芙蓉双剑并举,芙蓉砍其胸,韩晓雪刺其臂弯。褚九生左掌一扫,罡风已将芙蓉之刀震开,右臂一沉一举,曲指弹开韩晓雪之剑。

韩晓雪那一剑挥来是虚招,顺势划了一道弧圈,改划其肩;芙蓉之刀被震开则乘势改斩其大腿!

褚九生轻笑一声道:“想不到你俩居然配合得很好,如此老夫反觉有点趣味!”他掌上增加两成真力,每次出招都带起一阵罡风,迫得芙蓉与韩晓雪全力以赴,如此体力消耗极大。

褚九生道:“老夫若让你俩再走过五十招的,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韩晓雪精神一振,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褚九生冷笑道:“老夫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但平生未在娘们面前失过信!”他拳打脚踢,攻势凌厉,遇到难解的招式,便以强劲之掌力震开对方之兵器,不过才几招,双姝已岌岌可危。

韩晓雪心道:“以此观之,莫说五十招,就算是三十招也难以抵挡!不知风仗雨那边情况如何?唉,他一个人能敌得过五六十个人吗?我真是……”她心里想着心事,难免分神,左臂被褚九生袖角扫过,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条左臂几乎举不起来。

她生性高傲,岂肯在临死前受辱,只求能在死前伤对方一两个人,然后留力自杀,是以拚尽全力,极力觅机反攻,以期左臂的袖箭能奏效。

芙蓉心中也惊忖:“哀家尚未得到风仗雨那小冤家就死在这里,实在不能瞑目!哼,我身子不能给风郎,又怎能给这些畜生玷污?”她居然跟韩晓雪一样,杀不了敌人便自杀话虽如此,形势却越来越危急。

忽然,易孙义道:“褚前辈,皇姑那些侍卫冲过来了!”

“饭桶,你们不会守在林外么?传令,雪山双黑,全力出击!”原来这次褚九生还把一向在长白山一带活动的魔头请了出来,如今正藏在树林外的两道山石后面,褚九生这是要他俩阻挡援兵!

当下易孙义立即发出一长两短之啸声,通知“雪山双黑”,其他人亦都跑出林外。韩晓雪精神一振,道:“皇姑,再支持一阵,风仗雨便赶来了!”

褚九生冷冷地道:“风仗雨来了又如何?老夫正要找他报仇哩!”他袖角拂在芙蓉之腰上。她冷不及防,被震开了几步,腰肢酸软,几乎站不住!

芙蓉一退,韩晓雪独自一个,更加危险,她长剑急在身前洒下一片剑网。哪知褚九生哈哈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芒!”右掌罡风涌出,击在剑上,韩晓雪只觉如遭实物击中,五指一松,长剑登时落地。

说时迟,那时快!褚九生左袖在内力催迫下,像铁板般直击面门!韩晓雪长剑脱手,便知危险,娇躯向后便倒,和衣滚动,褚九生哈哈大笑,韩晓雪咬紧牙关,左臂一曲,一枚袖箭应声出。

与此同时,芙蓉喘息稍定,连忙挥刀急砍褚九生之后背:“哀家跟你拚了!”

褚九生本不把芙蓉那一刀放在眼内,忽然听得袖箭破空之声,大吃一惊,双脚一顿,身子腾空而起,“飕”地一声,袖箭在他脚底飞过!

韩晓雪一见褚九生欲起,芳心大惊,便大呼道:“快闪!”芙蓉虽然自小学武,但实战经验较少,反应较慢,眼看袖剑就要射进其小腹,忽然从别处飞出一块石头,凌空将袖剑击落!

就在此刻,一道黄影闪过,即闻风声呼呼,韩晓雪抬头望去,只见托钵上人凌空跃起,双掌推出凌厉之掌风,直击褚九生。

此事大出褚九生之意料,猛吃一惊,他凌空急切间发不出掌风来,只得打了个没头跟头翻开闪避!

黄影一落,托钵上人已经在褚九生七尺之外!芙蓉见到她,泪水直流,但觉心身乏力,一跤跌坐地上。韩晓雪忙拾起长剑,跑到她身旁护驾。

褚九生见到托钵,心头一沉,问道:“你是托钵上人?出家人为何来管闲事?”

“贫僧忝为契丹国师,保护皇姑是份内事,不是闲事!”托钵上人道:“褚施主立即带人退出去,贫僧也不与你计较!”

褚九生大笑道:“你不与老夫计较,老夫却要跟你算账。如要咱们退出去,除非你赢得了老夫一对肉掌!”

托钵上人知道危机未解,而林外已响起一片杀伐声及惨叫声,当下道了声“有僭”,便首先发动攻势。

褚九生暗道:“风闻这上人是契丹第一高手,今日可不能大意。”遂决定先守后攻,将托钵上人之攻势,拒之身外。

贺娘下山之后,也不管风仗雨之生死,便绕路向前奔去,远远见到侍卫们跑去前面,便急追而上。她轻功了得,不过片刻,已把距离大大缩短,再几个起落,距离他们只余四丈,急问道:“赫察将军,有否见到皇姑?”

赫察叫道:“正是见不到她,才这般焦急,如果有什么损失,咱们都不用活了!”

贺娘道:“不必紧张,韩姑娘护着她,一定是向前跑,只要再追一阵,一定能找到她!”她心里忽然一动,忖道:“如果风仗雨一定会反其道而行之,只不知这姓韩的有没有他那份智慧……唔,她是个雌儿,只怕是跑这个方向了……”

忽然萧长荣叫道:“前面有一树林,皇姑可能在那里等咱们!”

赫察道:“快跑!”他跟萧长荣,还有一个叫述律大地的,轻功及内功较好,跑在最前面,其他人有的已跑得气喘吁吁。

贺娘忽然将去势收慢,她城府极沉,在不明情况之底下,不会贸贸然争先,到了树林外不远,只见林内涌出七八条汉子来,一字横开。

贺娘一挥手,让诸侍卫稍息,问道:“皇姑在林内吗?”

易孙义道:“不错,不过你们来迟一步了,此时她可能已变成一具死尸!”

萧长荣大喝一声,抽出刀来,当先冲了过去。

述律赫察一挥手,又走上三个助萧长荣,回头见贺娘不动,不由问遒:“贺娘为何临阵不前?”

贺娘不答,娇躯突然像陀螺般向上旋飞,双袖挥动,日光下,但见白光闪烁,向石后飞去。“滚出来!”

两侧大石后跃出两个不过五十年纪、皮肤黝黑的汉子来,他俩是孪生兄弟,左者那个大黑叫黎明前,右者那个小黑叫黎明后。只见他俩双袖挥舞,贺娘的钢针,便飞到不知何处去了。

贺娘吃了一惊,知道来者武功不凡,忙道:“赫察我与你,一人对付一个,小心!”她单脚一顿,向左者射去,喝道:“报上名来!”

黎明前冷冷地道:“你年纪已大,不合某之胃口,报名有什么用?”贺娘最怕人家说她年纪大,闻之大怒,立即展开攻势。

黎明前居然不惊,他武功刚柔并济,贺娘所学亦杂,亦正亦邪,两人杀个旗鼓相当,要分胜负,非要三百招过外。

赫察之武功在芙蓉众侍卫之中,是最高的,内功十分扎实,拳、掌、刀样样皆精,否则芙蓉也不会让他当侍卫领班,并颁了个将军衔给他。他连攻二十多招之后,便逐渐占了上风。

其他侍卫一拥而上,与易孙义等人斗得十分剧烈,侍卫们护主心切,十分拚命,相反易孙义等人刚才也有两人受伤,便渐渐支持不住,萧长荣十分骁勇,砍翻了一个人之后,首先冲进林内,叫道:“请皇姑恕卑职救驾来迟!”

芙蓉见他能杀进林来,证明外面形势不太恶,而褚九生因为托钵缠住,暂时已安全,芳心大喜道:“恕你无罪!”

托钵上人用契丹语吩咐萧长先护着皇姑离林逃走。芙蓉尚在犹豫,托钵道:“他们还有五六十个人,如果追上来,贫僧可护不了皇姑!”

芙蓉这才吃惊起来,由萧长荣及韩晓雪一前一后护住,由林子后离开,三人一望,前面一排空地,无处可匿,只好亡命而逃。此刻她忽然叹息道:“如果风仗雨在此,他一定有办法杀敌!”

韩晓雪忖道:“风仗雨真有此本领?”

风仗雨跑过山岗后,见前面黑压压的一大批刺客,迫向北奔去,看来韩晓雪必先护着芙蓉往北逃去,大军挡在前面,他如何横跨而过?不由暗暗犯起愁来。

忽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转身向山上跑去。他内功本来就好,学了“神龙玄功”之后,更上一层楼,虽是上山,速度依然十分快,翻过山头,望向官途,只见路上停放着数十匹马,只有两个人在看守。

风仗雨艺高胆大,也不掩饰,放足向山下奔去!随即为对方发现,呱呱大叫起来,原来这两个人乃是契丹武士。

风仗雨人未至,已连发几颗铁弹,均为对方闪过,但两个起落之后,他人已站在那两个武士之前。那契丹武士十分凶悍,挥刀急砍,把旁边的马匹都惊走了。

风仗雨在路上已摸出折扇来,闪过两刀,一按扇尾,“嗖”地一声,一枝扇骨射出,正中其中一个心房,那厮只叫了一声,便气绝倒地。

剩下来的那一个更惊,转身而逃。风仗雨摸出一把小刀,标前几步,倏地射出,正中那厮小腿,痛得他一个踉跄几乎跌倒。风仗雨再两个起落,已跃至其身后。

那厮回身,刀势出,风仗雨一蹲身,一拳猛劈!那厮全身气力似乎被抽干,眼睁睁地望着风仗雨封住自己的麻穴。

风仗雨嘘了一口气,收回那根扇骨,重新将之装好。然后将那厮放在一匹马背上,自己跨上另一匹,再拉了三匹马,向前急驰而去。

胯下有马,他心想可以追回失地,绕过山路而驰,虽然较远,但终可赶在那批刺客前面。

他一口气驰了十多里,已离开那座山,便转向右首急驰而去,胯下全是关外良驹,飞跑开来,有如腾云驾雾。他凌空飞落在另一匹空马上,继续前进,那几匹马均是训练有素虽无人驱策,仍跟在后面。

驰了一阵,不见有人,转头望去,远处有一座树林,风仗雨隐闻厮杀声。风仗雨不由犹豫起来,忽然一块石头落在马前,他暗吃一惊,抬头望去,远处一块石后面,有个女子正向自己招手。隐隐约约是韩晓雪,当下立即用力夹一夹马腹,向前驰去。俄顷,已看出果是韩晓雪,便问道:“皇姑呢?”

芙蓉霍地自石后跳了出来,向风仗雨奔去。风仗雨忙跃下马来,芙蓉如飞鸟投地投进他怀内,放声痛哭。

“别哭别哭,其他人呢?”

韩晓雪道:“咱们在危急时,幸得托钵上人施救,令咱们先逃,他们都在树林外哩!”

风仗雨道:“韩姑娘、萧长荣你俩立即上马保护皇姑向前驰去,咱们在三十里外见面!这个人不能杀,要拿他来迫供,问清楚来龙去脉!”

芙蓉梨花带泪,抬头来问道:“你,你要去哪里?”

风仗雨道:“他们人多,我一定要回去救他们,能救几个算几个!”

芙蓉吃惊地道:“你的目的是保护我,如今我在这里,你还去管作甚?你不怕死?”

韩晓雪也道:“皇姑说得有理,请风兄三思!”

风仗雨轻劝芙蓉,道:“他们若死了,对咱们没有好处,此去上京,路途不近,谁都不敢担保,敌人会否再在半路设伏,一定要将他们救出来!你们快上马,我一定会回来!”他一夹马腹,向树林那方驰去。

第二个杀死敌人,冲进树林的是述律大地,一不见芙蓉和萧长荣,却见托钵与褚九生正在恶战,不由问起缘由来,托钵道:“她们已跑了,你们也准备撤吧!”

褚九生哈哈笑道:“你听听人声,咱们的人已冲过来了,如今还跑得了吗?”述律大地大怒,转身出林,又杀了一个受伤的敌人,此刻侍卫是以二敌一,实力大增,其他人亦纷纷得手。

贺娘心里忖道:“今日实不宜久战,非得把这厮先杀死不可!”她悄悄摸了一把钢针在手。

黎明前兄弟是长白山一带之凶人,平生经历大小无数恶战,经验异常丰富,贺娘之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目光一瞥,乃知情势已转危,不由暗暗着急起来,传音问道:“褚兄还未得手么?”

褚九生传音道:“不知从哪里钻出了一个大和尚来,十分扎手,皇姑已经逃跑啦!”

黎明前再向右望去,大队人马已将赶到,他心头稍安,但贺娘已趁他分神时,占了先机,倏地一个“裙底脚”直蹬其面门,右手趁对方目光为裙子所挡,悄悄把针射出!

这一招十分毒辣,黎明前正想斜身闪避,忽然心头一跳,忙不迭向后倒飞!人在半空,忽觉小腿像被蚂蚁咬了一口,接着一阵麻痹迅速向大腿延伸!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落地之时,几乎站不稳,怒骂道:“贱人,你针上喂了毒药?”

贺娘一见得手,娇躯跳飞,嘴上反稽:“难道我针上不该喂毒药?”她落在赫察旁边,道:“退下,让姑奶奶来杀他!”

黎明前亡命奔前,叫道:“二弟,小心她的毒针!”黎明后知道乃兄中了毒针,他手足情深,忙道:“请你替家兄解毒,愚宁愿效犬马之劳!”

贺娘心头一动,道:“好,我也不怕你后悔我变卦,只要你也让我刺一下,便先给你们半颗解毒,待你俩帮我歼敌之后,再给你们另外一半!”

“如果你反悔了?”

“你不答应,令兄立即就死,他如今毒气已延至腰了,一到心房,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到底肯不肯?快!”

黎明前叫道:“二弟,这婆娘心狠,你千万不要答应!”

黎明后跳前道:“大哥你如死了,我也不能独活!你快用针刺我一下!”

贺娘奸诈,为怕万一,她才不会冒险去刺他。而是趁他说话分神,向他大腿射出一枝毒针。黎明后任由毒针射上,贺娘倒出一颗药丸来,道:“你先咬一半,再给乃兄吃另外一半,毒性便一直停留原处,两个时辰之后,才会再上升!”

黎明后咬了一半,把另一半抛给乃兄,问道:“如果咱们被杀死了……”

“你死了还要什么解药?”贺娘回头见侍卫已杀光了褚九生的手下,便叫道:“立即入林!”当下众人迅速入林,贺娘指挥他们匿在树上或树后,她自己找了一棵大树,站在树后。

稍顷,人声喧哗,大队人马已至树外,却无人敢贸贸然入林。褚九生怒道:“林内只有几个人,你们都不敢进来?”

声音一落,才有人蹑手蹑脚慢慢走进去。

贺娘等他们走近,突然洒出一把钢针,只听“哎唷”连声,已有人中针,褚九生怒道:“饭桶,弓箭手跳上树,居高临下控制局面……”话未说毕,托钵已一掌即至,他不敢大意,匆促间不及闪避,也翻掌递了上去!

“噗”地一声响,托钵退了一步,褚九生在匆促之间,来不及运足内力,被震退三四步,只觉内腑一阵翻动,已受了轻伤!

他平生罕遇敌手,今日在胜券十足之下出手,居然让煮熟的鸭子飞上天去,自己且受了伤,真的又惊又怒,这一掌激起他凶悍来,居然冒险强攻起来。

托钵暗吃一惊,忖道:“这厮一身武功果然不能小觑,难怪风仗雨连番提点!”他身为国师之后,第一次遇到强手,面子攸关,也不能败,存心将对方击倒,因此亦运足真力与对方抢攻。

贺娘一听对方有弓箭手,心头登时一惊,立即抓了两把飞镖在手,衣袂声响,她听声辨影,两把飞镖脱手飞出,但闻“叭”地一声响,已知得手!可是另一边衣袂声又响,这次述律赫察聪明,拎起地上一把飞刀,脱手飞向那厮抛去!

那弓箭手在半空中见到,大惊而叫,用弓去格,哪知赫察拚力而抛,弓被刀切断,刀尖刺进其胸膛,他“叭”地一声摔落地上。

其他侍卫见状,也学他拾起地上之兵器准备抛射。林外有人喊道:“大家一齐冲进去,他们无法施其技,弓箭手便可飞上树,形势便可控制了!”

过了半晌才听一道呐喊,三四十个人一齐冲了进来。贺娘娇躯飞起,凌空射出两把飞刀,人即落在树上,居高临下,不断抛射暗器,眨眼间,倒有六七个人中了暗器。可是她囊内将空,不由暗暗发愁,没奈何咬咬银牙,抽出一直藏在身上的一条软鞭,飞身跃下,以单铁环成链的软鞭,挥得笔直,向一个刺客头上砸下去!

树林内喊杀之声震耳,风仗雨远远便已听见,他在二十丈之外,忽然自马背上飞了起来,向树林抢去,就位置来说,林后较近,他却宁愿绕了半个圈子,到了林前,匿在一棵树后,向内张望。敌众己寡,形势如何,不问而知,他亦十分不安。

即使自己入林,增加一人,于事亦无补,风仗雨目光一及,见不远之处地上倒着两具尸体,身上有弓箭,他心头一动,立即窜了过去,摘下一具硬弓,南支长箭。他随即挽弓搭箭,手指一松,一枝长箭射出,刺进一个刺客之后背!

风仗雨一箭得手,立即跃起落在树上,人未停定,长箭又射出,把树上的一个弓箭手撂倒!他足尖一点,借力换位,“嗖嗖”两声,两枝长箭擦肩射过!

风仗雨暗叫一声好险,足尖再一点升高七尺,第三枝长箭又射落一个弓箭手!他不断转换位置,比一般弓箭手更加正确地,不断重创敌人!

赫察高声叫道:“风仗雨来了,大伙儿加一把劲,咱们便可取得胜利!”风仗雨就像是神一样,令到众侍卫们产生信服之力量,登时不顾疲劳,鼓起余勇,继续奋战!

两匣箭射光,但已射倒七八个刺客,他向一个弓箭手扑去,右手持弓挥舞,挡格长箭,左手一把飞刀又奏效,将那弓箭手射落地上!风仗雨身子随亦降落地上,把那厮拉到树后封了其晕穴,再将其长箭抓了起来,插在自己匣内。

有了箭,风仗雨便自树后探出,一箭射出,正中与述律大地厮杀的对手之后背。

一个戴着钟馗面具的刺客叫道:“快分出三四个人,将他围住,不要让他射箭便达到目的!”果然立即有四名汉子向风仗雨围去!

风仗雨把弓拉满,对着一个刺客,那厮心头发毛,不禁犹豫起来,风仗雨迅速转移目标,对着另一个人,而两侧的那两个人立即扑了上去!

风仗雨等他们临近,居然转身对准左边那个,那厮忙不迭挥着钢刀,右边那个立即扑前,此刻,风仗雨转过身去,在五尺距离下,把箭射穿其躯体!

其他三人见状立时扑上去,风仗雨双脚一顿,跃起三丈之高,凌空又装上另一枝长箭,只见他脚尖一点,跃至另一棵树,蓦地回身,把一个弓箭手射落地!他不断在树上跳跃,时而对付弓箭手,时而对付地上的刺客,弄得人人心头忐忑,不能全力进攻!

贺娘暗叹一声:“风仗雨不愧是风仗雨!”

风仗雨忽然问道:“上人,要否在下助你一臂之力,把姓褚的恶魔送进十八层地狱?”

托钵上人已占了上风,尤其是风仗雨到达后,引得对方阵脚大乱,他更专心应战,闻声道:“贫僧自信可以擒下此獠!”

风仗雨道:“只是形势未变,在下不得不得罪了!褚九生,你小心一点,说不定少爷的长箭会改向,飞向你身后!”说完大笑。

褚九生又惊又怒,把他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敢作声。“嗖”地一声,一枝长箭自他肩上三寸处飞过,把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右一偏,托钵正好一掌攻至,他重心未稳只好举掌相迎,两掌相触,发出一阵罡风气流,褚九生借力退后,减轻受伤。

风仗雨大笑:“不是我要偷袭你,是你们有人躲在树后要射托钵,在下只好先送他一箭了,想不到把你吓成这副样子,恕罪恕罪。”楮九生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风仗雨不断改换位置,又射杀了两名弓箭手,此刻林内之弓箭手,已几乎死光,他这才跃下地去,树下那三个人一直追着他,此刻见状立即围上去。

风仗雨脱手将弓向一个汉子抛去,抽出折扇来,道:“来来,让你们见识见识少爷其他方面的功夫!”

他主动出击,迎敌而上,折扇急戳其中一人之眼睛。左臂一曲,袖箭射出,右面那厮应声而倒。另一个骂道:“你不是说要让咱们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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