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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玉符秘籍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一截剑身,钉在灯柱头上,因为是由下往上斜刺,又在阴影之中,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

刘半盲一长身,飘上灯柱,拔下剑身来,先凑在眼前看了一看,又放在鼻前嗅嗅,然后朝翁寒梅大声道:“小姐,剑上没有古怪,确是被一股柔劲震断了的。”

翁寒梅道:“怎么连声音都没有?”

林佛剑哈哈一笑道:“既然我用的是阴劲,怎么会有声音呢?不过这倒不能怪你耳目失聪,连侯六官自己也没有发觉,他的剑柄还握在手里,根本不知道剑已断了,所以才趁机砍我一下,否则我怎能轻轻一指就制住他呢?”

翁寒梅冷哼一声道:“林佛剑,算你厉害。可是你别神气,六官儿不行,还有我呢!老刘把六官儿弄下去。”

林佛剑道:“你们会不会解穴?可别乱来。”

翁寒梅笑道:“笑话,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了?”

然而刘半盲在侯六官身上摸索半天,讷讷地道:“小姐,这家伙制穴的手法很奇怪,属下解不了。”

翁寒梅道:“饭桶,这点事都办不了?我来。”

刘半盲走过一边,翁寒梅上去,用手按了一下。

林佛剑笑道:“武功各有家数,这可不是逞能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翁寒梅脸色一沉道:“好,瞧你的。”

林佛剑上前伸手一摸,直起身来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点了他的死穴?”

翁寒梅冷笑道:“我的人用你来假慈悲,他既然胜不了你,就有取死之道,我宁可杀了他,也不愿向你乞饶。”

林佛剑猛地一脚,将侯六官踢下台去。

刘半盲怒道:“人已经死了,你凭什么还要作贱他?”

哪知侯六官在地上一跌一撞之后,居然口喷鲜血,猛地坐了起来。

林佛剑微微一笑道:“翁姑娘,你要惩治手下我管不着,可是别接我的后手。你的死穴点得还不够到家,所以我解开了,你要杀他,现在再下手好了。”

翁寒梅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侯六官却挣扎着站起来道:“林佛剑,你别挑拨,我们对小姐的忠心绝不会因你的花言巧语而改变的。我一时不慎,上了你的当,有辱小姐的名誉,理应一死为谢,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说完伸出一指,自戳胸窝,正想自尽。

翁寒梅发声道:“六官儿,你居然敢顶撞我?”

侯六官惶恐地道:“属下怎敢?属下虽然穴道受制,耳目仍然能听能看,一切的情形都知道。”

翁寒梅冷笑道:“你知道个屁?”

侯六官苦笑道:“小姐,属下生性粗鲁,别的事虽然不懂,忠心却是惟天可表。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刘半盲下去踢了他一脚道:“你真是天下最大的笨蛋,小姐要你死,林佛剑还能解得了吗?”

翁仁寿也上前道:“六官儿,你傻得透了顶,你是剑帝家臣,要死也应死于剑下,小姐怎会用点穴来制裁你?”

侯六官摸摸头道:“那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刘半盲道:“小姐是因为你受制于点穴,而我们又解不了,才故意轻轻地戳你一下,想难难林佛剑,瞧他是否能解。哪知你这笨蛋竟认了真。”

侯六官这才曲下一腿道:“属下愚昧,请小姐饶恕。”

翁寒梅笑笑道:“起来吧,这一次算咱们都栽了。在点穴手法上,我们都输了他一着,我解不了他的,他却解得了我的,可见以后我们都还要下点工夫。”

刘半盲笑道:“小姐说得太泄气了,林佛剑把六官当死穴来解,可见他也未必比小姐高明。点穴之道各有师承巧妙,小姐何尝不如他呢?”

桑九娘道:“是啊,小姐真正点一个死穴给他瞧瞧,他能解了,再承认他高明也不迟。”

翁寒梅一笑道:“你们别废话了,点穴是雕虫小技,胜负何足论,我们只要剑术不输人就成了。”

翁仁寿道:“这才是正理,一剑在手,再高明的点穴又岂能奈何得了我们?剑帝门下,剑艺才是正宗武学。”

林佛剑微笑道:“你们自称为剑帝门下,剑帝是谁?”

翁仁寿肃容道:“是我家主人。”

林佛剑道:“是谁封他的?”

翁寒梅道:“帝为天下之尊,谁能封得了,古今的帝号都是自己创下来的,只是人间帝君易为,剑中之帝难致。”

林佛剑冷笑道:“关起门来自己做皇帝,我小的时候,常玩这种游戏,那可吓不倒人的,必须要人承认才行。”

翁寒梅沉声道:“等我取得剑坛盟主之后,谁敢不承认?”

林佛剑笑道:“你还没有取得,就算你真的取得了,令尊也只能算是太上皇,剑帝两个字始终轮不到他。”

翁寒梅傲然道:“这种小聚会,只能算是考状元,连我来参加都嫌屈辱了,我父亲是何等身份,岂屑为此?”

翁仁寿道:“小姐的比喻很恰当,这种小聚会,家主人不会屈尊来参加的。等剑会之后,你侥幸能在小姐剑下不死,以武场比文场,你也可以算是榜眼,取得入仕的资格,家主人高兴召见你时,你才知道什么是帝王之业。”

林佛剑道:“如果我击败你们小姐呢?”

翁仁寿道:“那是不可能的。”

翁寒梅道:“话别说得太死,我倒觉得他或许会成功。”

翁仁寿道:“就算你能胜过小姐,也不过是一名状元郎而已,家主人必会召见你一次。”

翁仁寿续道:“不但是你,今天能够取得复赛资格的,也算是榜上有名,家主人必有任用。”

林佛剑哈哈大笑道:“你们把这场剑会当作开科取士了?”

翁仁寿道:“差不多,主人以前对泰山论剑根本不屑一顾,因为老是五大门派的人在闹来闹去,几近儿戏。这次因扩大举行,主人才略感兴趣,派我们来甄试一下,挑选一批可以造就之才,纳入门下,听候差遣。”

林佛剑冷笑道:“你们想得太美了,也不问问我们是否同意?”

翁寒梅道:“到时候不怕你们不同意。”

刘半盲道:“林佛剑,主人本悲天悯人之心,光大剑艺境界,才遣小姐出来,取得武林符后,以剑坛盟主的约束力,将大家都纳入门下,以免杀戮过多。你若懂事的,就该趁好收手,乖乖地退出盟主之争吧!”

林佛剑敞声大笑道:“我从没听过这么大的笑话。”

翁寒梅沉声道:“少废话了,我们还是动手吧,你胜不了我便罢,万一胜了我,你就该慎重考虑一下,别带着大家做傻事,更别引人家上死路。”

林佛剑道:“这话怎么说?”

翁寒梅冷笑道:“很简单,武林符如果落在你的手中,你就得慎重考虑一下,是带大家朝觐剑帝呢?还是不顾大家的死活,硬要跟我们拼一下。”

林佛剑笑笑道:“就凭你们口中抬出一个剑帝的称号,要叫大家认账,似乎太简单一点了吧!”

翁寒梅冷冷地道:“我以为说出我父亲的尊号也嫌多了,就凭我们这几个人,也不怕谁敢不听话。”

林佛剑微笑道:“你们这几个人就想叫天下英雄屈服,未免也把事情看得太容易。就是令尊亲至,凭他自己题的剑帝称号,也只是徒惹一场笑话而已!”

翁寒梅脸色一沉,刘半盲在台下道:“小姐,现在争这些是白费精神。寿老头儿的嘴太快,事情还没成熟,根本就不该说出主人的尊号,无凭无据,难怪无人相信。小姐还是把武林符的问题先解决了再说好了。”

桑九娘也道:“这话对,小姐争到武林符,出言成令,什么也不必解释了,岂不省事?”

翁寒梅沉着脸朝展毓民道:“快开始吧!”

展毓民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一时沉吟难决。

阮雄忽然上前道:“家师自现在起退出评审人地位,各位另请高明吧!”

此言一出,连展毓民都感到愕然,觉得他擅自做主,似乎太过分了。

阮来风怒喝道:“畜牲,你凭什么?”

倒是齐苍霖老谋深算,领会到阮雄的意思,忙道:“阮兄,雄侄说得很对,掌门师兄担任这个评审人已为不智,趁现在来得及,还是及早退出的好。”

齐碧霞赶到展毓民身边耳语一阵。

展毓民轻轻一叹道:“我也想到了,只是现在抽身,似乎说不过去了。”

齐碧霞道:“刚才林佛剑、侯六官一场,您已经评审错误,下一场自然更难评定,您又何必硬着头皮惹人笑话呢?”

她是从小跟展毓民学艺的,所以说话比较随便。

她提出的理由虽然很叫展毓民难堪,展毓民却不以为忤,因为以她高傲的个性,肯当众承认自己的师父兼掌门人不行,是非常屈辱的事,她居然能忍受了,必有十分重大的理由。

因此展毓民点点头,朝五大门派那边一拱手道:“方才小徒的话各位也听见了,展某自惭浅薄,不克以当此重任,还是请各位另聘高明吧!”

武当掌门觉慧道长十分着急地道:“展掌门人如果不克担当,别人更无法胜任了。还是请勉为其难好吗?”

齐碧霞沉声道:“道长一定要我们丢足了人才称心吗?”

觉慧道长一怔道:“齐姑娘这话是怎么说呢?”

阮雄冷笑道:“各位自己明白,从贵派找上金陵开始,一直是何居心?道长可以说个明白吗?”

觉慧道:“这完全是基于武林道义向贵派乞助。”

阮雄脸色一沉道:“从五大门派参与论剑的代表看来,各位对武林符已经作放弃之企图,内情如何,我们虽不得而知,但各位既然不存心再保管武林符,何必又要找上我们护送呢?

这一点道长能否赐教一二呢?”

觉慧顿了一顿才道:“我们是技不如人。”

阮雄冷冷地道:“道长现在还说这种话,不觉得问心有愧吗?假如登台的那几位就是五大门派的精英,那各位领袖武林百余年未免也太侥幸了。”

觉慧被他用话堵住,无以为答。

齐碧霞接口道:“你们对这次剑会的态度就不够庄重,硬拖家师来当评审人,是否认为乾坤剑派的历史太短,只配作各位戏弄的对象呢?”

她的词锋更为尖锐,使人无法招架。

觉慧只得叹道:“齐小姐这么一说,贫道就难以为词了。”

齐碧霞冷笑道:“武林符在桌子上,请道长派个人来接收,我们这批傀儡要退场了。”

说着硬拉着展毓民下台而去,其他各人也跟着下来。

台上只剩下了林佛剑与翁寒梅,变成了冷场。

五大门派的主脑人物聚集一起,低声商议。

翁寒梅忍不住道:“喂,你们是怎么说?”

觉慧道:“武林符在台上,我们都失去竞争的资格,二位都是剑道高手,胜负自知,也用不着找人评定了。哪位胜了,哪位就把武林符拿去。”

翁寒梅怒道:“你说得倒轻松,论剑大会是你们发起的,你们撒手不管就想算了?”

觉慧道:“翁姑娘要我们怎么管法?”

翁寒梅冷冷地道:“武林符的约束力对你们是否还有效?”

觉慧道:“武林符是扶持正义的团结象征,得符者如果为了武林公义而有所命,我们绝不敢辞。至于姑娘所说要以此符作为向令尊屈膝称帝的表记,则与我们尊奉此符的初衷不合,恕我们难以从命。”

翁寒梅怒道:“你以前所说的话都是放屁不成?”

觉慧淡淡地道:“我们不知道剑中有帝,也没有向剑帝称臣的兴趣,言尽于此,随便姑娘如何去想好了。”

翁寒梅冷笑道:“好,随你们怎么耍滑头,等我把武林符取到了手,再来跟你们慢慢算账。”

说完朝林佛剑道:“你怎么说呢?”

林佛剑笑笑道:“武林符既然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只是一块顽石而已,姑娘要就拿去。”

翁寒梅微感意外道:“你不想争取了?”

林佛剑道:“不想了。”

翁寒梅道:“你知不知道那里面藏有武林籍之秘?”

林佛剑道:“知道,但是五大门派轻易放弃,可见里面的秘示也大成问题,我才懒得去上当。”

翁寒梅想想道:“这也有道理,但是我不怕,如果他们敢骗我,五大门派就别再想有一个活人。”

说着拿起武林符,用手一拗两段,里面果然夹着一张字条。

她看了一遍,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道:“林佛剑,你这下子可别后悔,里面的玩意是真的。”

林佛剑心中一动道:“不可能。”

翁寒梅目光一寒道:“为什么不可能?”

林佛剑笑笑道:“我知道不可能,因为武林符的真本已经不在五大门派那儿,他们拿出来的一定是假货。”

翁寒梅紧追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呢?”

林佛剑道:“因为我见过那个得到真符的人。”

翁寒梅道:“是谁?”

林佛剑道:“这个我可不能说出来。”

翁寒梅笑笑道:“那个人得到了真符,一定也得到了那本武林秘籍了?”

林佛剑道:“那怎么会呢?武林符中只有一半的秘示,另一半秘示由五大门派分别保管,不把这两半凑齐,谁也得不到武林秘籍。”

翁寒梅道:“是那个人告诉你的吗?”

林佛剑道:“每个人都知道。”

翁寒梅笑道:“你却是最先知道的一个。”

林佛剑道:“你说错了,最先知道的是五大门派的人,其次是那个得到真符的人,再下来才轮到我。”

翁寒梅道:“但你比别人知道得更多。”

林佛剑道:“不算多,那个人只告诉我一点梗概,并没有告诉我武林符的内容,所以我也是一知半解。”

翁寒梅笑笑道:“至少你能知道武林符是假的,就比其他人懂得多了,不过,我很奇怪,你明知武林符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来夺取呢?难道你想得到另一半?”

林佛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何况也不可能。五大门派绝不会把他们所拥有的一半秘密出示给别人的。”

翁寒梅道:“不见得吧,你得到了武林符后,可以凭武林符的约束力,命令五大门派交出秘示呀!”

林佛剑冷笑道:“五大门派今天所派出的剑手只是二流人物,可见他们根本没有诚意去尊重武林符的意思。”

翁寒梅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既然一无好处,你拼死拼活来参加剑会,又是为什么呢?”

林佛剑道:“我不知道,也许是为了好玩,也许是想看看五大门派对这件事采取什么态度。”

翁寒梅又问道:“你认为五大门派此刻是什么态度呢?”

林佛剑想了一下道:“我说不上他们真正的用意何在。但他们借这个机会摆脱武林符的约束,用心则极为明显。刚才觉慧老道也作过表示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翁寒梅一举手中的字条道:“你想不想看看其中内容?”

林佛剑道:“不想,看了也没有用。”

翁寒梅笑道:“看看也没关系,可以跟你所知对照一下。”

林佛剑道:“我一无所知,何从对照起?”

翁寒梅道:“你可以回去问那个人去。”

林佛剑道:“那个人已经毁了符中之秘,谁也不可能再得到那部武林秘籍了。”

翁寒梅道:“真的吗?那太可惜了,否则我倒准备向五大门派索取他们的秘密,跟他对合一下,甚至于送给他们都行。让一部武林宝籍淹没了岂不暴殄天物?”

林佛剑道:“那个人不会答应的。”

翁寒梅道:“你又不是他,何以能代他答复呢?”

林佛剑道:“因为他说这部武林秘籍如果落人奸人之手,反足以构成世人之害,倒不如毁了好。”

翁寒梅道:“交给他保管,他还不放心吗、?”

林佛剑道:“没有用,他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四肢已僵,所以他才决心毁去武林符中之秘。”

翁寒梅得意地一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刘,你上来一下,看了这张字条后,说说你的意见。”

刘半盲飞身上台,将字条看了一遍道:“小姐的意下如何?”

翁寒梅道:“我是问你的意见。”

刘半盲道:“依属下之见,如果这字条上说的是真话,那就是林佛剑说了假话,两者间,总有一者是可信的。”

翁寒梅问道:“在你的看法中,谁比较可信?”

刘半盲一扬纸条道:“这是立可求证的。”

翁寒梅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敢相信这些家伙,也许他们是预藏了什么阴谋诡计,那岂不叫他们整了。”

刘半盲笑道:“小姐太过虑了,属下想他们还不敢如此,因为这是谁都想得到的,谁也不会亲自去求证。”

翁寒梅笑道:“他们在事先可没有想到我们会有一批人前来,像这样重要的事情,谁也不敢假手他人去求证。他们只要稍微弄点手脚,就可以把武林符的得主算计掉了。”

刘半盲神色微动道:“小姐思虑深远,果非常人所及。”

翁寒梅脸色微沉道:“那你等什么?”

刘半盲惊道:“小姐是要属下去求证一下?”

翁寒梅道:“否则我叫你上来干什么?地点就在这剑台上,我自己不会看,非要向你请示一下不可是吗?”

刘半盲神情略见犹豫。

翁寒梅已沉声道:“老刘,你放心,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会杀尽五大门派替你报仇。我不是故意叫你去送死,而是因为你比其他人机警一点,见闻也多一点,应变的能力也强得多。”

刘半盲满脸流汗,变得十分紧张。

翁寒梅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另外换个人。”

这时桑九娘挤到台下道:“小姐,什么事为难,老身可有能效劳之处?如果老身办得了,就不必麻烦刘先生了。”

翁寒梅冷笑道:“五大门派武林符中留了一张字条,说有关武林宝籍之秘,就在这所剑台上。”

这句话立刻引起四下人的注意,尤其是祁逸夫那一堆,更特别紧张。

桑九娘道:“那就拿出来看看呀!”

翁寒梅道:“可是我怕这是个诡计,万一五大门派在指定的地方布上些厉害的机关暗器,去对付得手的人……”

桑九娘道:“这也有可能,因为他们没想到会落在小姐手上,一般的情形,必然是由武林符的得主去启视这个秘密,一下子就解决了,岂不比在剑台上拼命来得轻松?”

翁寒梅笑道:“是啊!他们不肯把高手派出来论剑,存心将武林符拱手送人,很可能就是要打这个主意。”

桑九娘道:“可是小姐不必要冒这个险,我们有四个人都可以替小姐代劳,去证实五大门派是否说谎。”

翁寒梅道:“我叫刘老去,他还怕死呢!”

刘半盲急得汗水直滴道:“小姐,属下绝不是怕死,而是主人吩咐过,除了小姐之外,我们不得接触武林符。”

翁寒梅道:“是我叫你去的,那自然情形不同。”

桑九娘道:“刘先生,你如果真怕死,就由我代劳好了。”

刘半盲道:“那最好,我也认为你较为适合。”

侯六官对刘半盲大为反感,厉声道:“瞎子,你的命真这么值钱?难道九娘就是该死的?”

刘半盲一叹道:“六官,你们都是主人数代家臣,主人绝对信得过你们。我可是半路上投进主人门下的,临出门时,主人交代的那番话你们还记得吧?”

桑九娘道:“当然记得,我们四人追随小姐前来争夺武林符,都不准接触其中内容,否则必杀无赦。可是现在情形不同,有小姐替你保证。”

刘半盲叹道:“就是主人的命令,我也不敢接受,因为主人那番话是针对我一人而言,怕我对武林符怀有二心。”

翁寒梅冷冷地道:“你有没有呢?”

刘半盲道:“属下如有此心,冒死也去试一下了。现在属下宁可背抗命之罪,也不敢对武林符中之秘看一眼。”

翁寒梅笑道:“刚才我把武林符中的附条给你看时,你怎么没想到这一条诫令呢?”

刘半盲道:“那是因为附条上只有一个指示,属下看了没关系,现在已经明示秘密所在,属下就不敢去沾了。”

翁寒梅笑笑道:“算你机警,我只是试试你的忠心,如果答应了下来,我的剑就在这儿等着你了。”

刘半盲惶恐地道:“属下忠心耿耿,矢志无他。”

翁寒梅道:“好,那就由九娘去好了,但要你陪着她,把情形弄弄清楚,再由九娘去取秘籍。”

桑九娘一怔道:“秘籍就在这台上?”

翁寒梅道:“附条上这么说的,我也不知真假。”

桑九娘道:“武林符中不是只有一半的指示吗?怎么就可以取得秘籍了呢?”

翁寒梅笑笑道:“你去拿拿看就知道了。”

于是刘半盲将台中心的木板翻开,露出一个方形的铁盒,他又掀起铁盖,露出一个地道的入口。

翁寒梅道:“你们两人下去看看,别自作聪明,完全照字条上的话去做。如果发现情形不对,就立刻退出。”

二人果然由洞中下去了。

藏灵子在台下道:“我们找了半天,没想到秘籍就在这个地方。”

祁逸夫冷笑道:“这里面绝不会有武林宝籍。”

翁寒梅一笑道:“你怎么知道呢?”

祁逸夫道:“这个地穴是五大门派指示的,如果有秘籍,也被他们取走了,哪里会留给你们?”

翁寒梅笑笑道:“你说得很对,这是很难令人相信,但武林符中的字条是这么说的,我必须求证一下,等有了结果,再找五大门派理论也不迟,目前只好姑且信之。”

大家都很紧张,一面注视地道出口,一面注意五大门派那边,但见五位掌门人神色都很平静,连林佛剑也弄得莫名其妙。

片刻后,桑九娘在底下出来了,在手中捧着一个铁制的盒子,斑剥锈痕,可见埋在地下已很久了。

翁寒梅见底下真有东西,倒也颇感意外,忙问道:“东西到手了吗?到底是不是?”

刘半盲跟着出来道:“这底下机关密布,但根据指示去找倒没什么困难,结果得到了这个铁匣。”

翁寒梅道:“里面是不是武林宝籍?”

刘半盲道:“这个可不知道,属下等不敢擅动,留待小姐自己来启示,属下已检查过这个匣子,绝无问题了。”

翁寒梅笑道:“那就由我自己来开吧,反正有问题也该我们一起倒霉,爹说过了,只要我损了一根寒毛,你们四个人也都别活了。”

桑九娘急道:“那还是由老奴代开吧,万一有问题,也只伤及老奴一人,免得小姐涉险。”

翁寒梅笑道:“也好,这倒不是我想害你们,万一我遭了殃,连累了你们全体我也不忍心,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你有了不测,至少可以保全你的老伴儿了。”

桑九娘将匣子放在地下,用剑砍断了匣上的铜锁,卸下匣盖,取出一个油封卷,再小心抖了开来,取出一个薄薄的皮纸卷,双手递给了翁寒梅。

翁寒梅展开纸卷,详细地浏览了一遍道:“不错,是武林宝籍,内容绝对正确。”

林佛剑大感愕然道:“你能确定是真的吗?”

翁寒梅大方地道:“你不信可以看一看。”

林佛剑沉吟片刻才道:“我不想看。”

翁寒梅道:“你现在不看,以后想看也没有机会了。”

林佛剑道:“我以后也不会要看,我只是觉得奇怪,武林符早已失去了,五大门派怎么又能提供出武林宝籍的藏处,这倒是件令人费解的事。”

翁寒梅笑道:“那个得符的人没有告诉你吗?”

林佛剑摇摇头道:“没有。”

翁寒梅笑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武林宝籍共分上下两册,上册是各种练功的法门,下册则是各种练功注意事项以及招式和变化,上册的藏处在武林符的正版中,下册的藏处就在这里,由五大门派各掌握一条取籍的程序秘示,如果不得全五条秘籍,触动机关,不仅会伤害取籍的人,也会使藏籍的铁匣自动毁灭……”

林佛剑愕然道:“那你取得的是下册了?”

翁寒梅点点头道:“不错,那个取得武林符的人得到了上册,这个人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他取得宝籍之后,已经开始着手练上面的各种功夫了。”

林佛剑道:“不会,他不是这种人。”

翁寒梅冷笑道:“你上他的当了,这下册中指示得明明白白,如果只得上册而试图练其中功夫的话,必然会走火入魔而致四肢瘫痪,那个家伙不明就理,以为得到了上册是武林宝籍的全本,才招致那样的后果。”

林佛剑呆了一呆,飞身下台而去。

刘半盲与桑九娘同时将他拦住道:“别走,你把上册交出来。”

林佛剑道:“我根本就没有得到上册。”

翁寒梅笑道:“这一点我相信,因为你得到了上册,就会像那个人一样,四肢不仁,成为一个活死人。”

刘半盲道:“小姐,别信他的鬼话,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完全是他捏造的,上册一定在他身上,他还没有着手演练而已,我们非把他逼出来不可。”

翁寒梅笑道:“得到上册的人,并不知道那只是半部,更不知道会走火入魔,所以他的话倒是可以信的。”

刘半盲道:“那也得从他身上逼问出那个人的下落,将上册追回来,合并成一部齐全的。”

翁寒梅笑道:“不必,我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因为他必须得到下册,才能从走火入魔中解脱出来,我们大可以逸待劳,等他送上门来。”

刘半盲道:“他四肢不仁,怎么前来呢?”

翁寒梅道:“他自己不能来,也会叫林佛剑来。他支遣林佛剑前来参加论剑大会,不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刘半盲道:“可是武林宝籍有半部失落在外,对我们总是不好……我们光得到下册也没用。”

翁寒梅笑道:“怎么没用?控制住下册,上半册形同废物,对我们毫无威胁,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对吗?”

刘半盲还想说什么,翁寒梅已冷冷地道:“老刘,爹叫你来出主意,是要你应付一些场面上突发的事故,至于武林宝籍本身的问题,你所知有限,还是少费心思吧!”

这个女孩子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笑嘻嘻的说话,一下子拉下脸来,完全不留余地,而且她的话中含着绝大的权威,刘半盲毫无愠意地连点头称是下了台。

翁寒梅朝林佛剑一笑道:“得到武林符,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我也知道武林符早非原本,五大门派手里交出来的绝不会是真货。”

林佛剑微微笑道:“你怎么知道的呢?”

翁寒梅一笑道:“我父亲既然号称剑帝,自然对这些重要的事情具有相当的了解,武林动态,哪一件我们不知道?”

林佛剑惟有付之一声苦笑。

翁寒梅得意地道:“假如不是消息灵通,早就在会前参加武林符的争夺战了,何必要挨到了今天才出手。可是在假的武林符中,居然能找到武林秘籍的下半册,倒大出我的意料,相信你也是一样。”

林佛剑没有作声。

翁寒梅道:“现在你一定很后悔,把它轻而易举地让了给我吧?”

林佛剑道:“没什么可后悔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存着夺符的打算,无得失之心,自然更谈不上后悔了。”

翁寒梅笑道:“我相信你的话,可是那个支使你来的人就要大大地失望了,他是希望你能替他得到这下半册的。”

林佛剑说道:“没有的事,他从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一个要求,他只是要我来看看,别让武林符落在不该得的人手中。”

翁寒梅一笑道:“他有没有说谁是不该得到的人呢?”

林佛剑沉思有顷才道:“有的,他说过武林中有一个剑术极为邪恶的人物,此人如果得志,天下武林将遭遇到一次浩劫。所以这武林符绝不能落入此人之手。”

翁寒梅笑道:“他真是莫名其妙,自己把真符盗走了,假符落在谁的手里都没有关系,他紧张些什么呢?”

林佛剑道:“我也这样问过,他说武林符中秘密虽已不存在,但怕此人借武林符之力,约束五大门派成为一股雄厚的势力,称称霸武林,那后果就严重了。”

翁寒梅一笑道:“那人曾否告诉你那个邪道人物是谁呢?”

林佛剑道:“没有,他也不知道这个人。”

翁寒梅道:“那更莫名其妙了,连谁都不知道,又何以确定此人正邪呢?”

林佛剑道:“可是他提供了一个线索,说此人擅长的是五行剑法,如果五行剑法出世,就是这一个人了。”

翁寒梅笑道:“那倒是奇闻了,我父亲对武林之中不管大小的事情都十分了然,怎么就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与这女一套剑法,那个人懂的比我还多吗?”

林佛剑沉声道:“你别装糊涂了,你四个手下使的就是五行剑法,现在只差中央戊己土一门剑法还没有展示,可是我敢确定这个人就是你父亲。”

一言甫毕,别的人都只是惊诧而已。

五大门派的掌门人却沉不住气了,五个掌门人同时上台,觉慧急问道:“林施主,你说的是真话?”

林佛剑道:“你们还装什么糊涂,难道你们认不出五行剑法的路数?”

觉慧急道:“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少林掌门人无尘上人道:“我们仅从前人遗示上知道有五行剑法之说,但有关这门剑法的详情,都载于武林秘籍上册之内,武林符遗失之后,我们根本就无从捉摸。”

林佛剑道:“那你们献出下册宝籍又是什么意思?”

无尘道:“武林符遗失已有二十多年,我们也等待了二十多年,始终没见江湖上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奇人出现,我们深信得符者必是一位有道高人,算算时间,惟恐此人不久于人世,才想借这个机会,将下半册也交给他。”

林佛剑道:“就用你们这个办法?”

无尘道:“得到上半本宝籍的人,必然可以剑术盖世,武林符也将非此人莫属,用这个方法交给他是最妥当了,一则成全他的名望,二则也希望他出来领袖武林。”

林佛剑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光练武林秘籍的上册,会导致走火入魔,四肢瘫痪吗?”

无尘道:“不知道,这是记录在下册上的,我们五派虽受命保管此籍,却从来不敢去探视内容。”

林佛剑怔住了,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觉慧一叹道:“现在我把武林宝籍的真正来龙去脉,向大家作个宣示吧!这部宝籍是一位名叫玄玄子的高人所留,那是六十年前的往事了。玄玄子曾经将我们五家掌门人召集在一起,先炫示他的绝世武学,一人独战我们五家掌门,在十招之内,击败了我们五位先师,然后才宣示一件事,说他生平只有一个劲敌,那就是五行剑主。”

林佛剑忙问道:“这五行剑主叫什么名字?”

觉慧道:“玄玄子没说,只说这是一种极为霸道的剑法,五行剑主准备以这套剑法横行当世,为玄玄子侦知,提剑上门挑战,力战千招后,才侥幸得胜,遏止了他的野心。可是玄玄子那时已是九十高龄,而五行剑主仅四十多岁,以人寿而言,玄玄子绝不可能一直抑制此人复出,才将平生所学,录成一册,叫我们五家门派另觅传人。”

林佛剑道:“你们有没有这么做呢?”

觉慧叹道:“没有,玄玄子说这个人选,必须要有绝佳的资质,而且要本身剑法达到某一个标准后,才能学成他武籍中的绝学。我们五家从那时开始,三年一次论剑,始终达不到这个标准。”

林佛剑道:“那你们该扩大范围去找呀!”

觉慧道:“我们是有这个打算,在十年之后,也就是五十年前,稍稍放出一点风声,邀请了宇内一些成名剑手前来与会,结果仍未如愿,反倒把消息泄露了,经常有人秘密来到我们总坛,冀图盗取秘籍。我们没办法,乃由先师将宝籍分成上下两册,分藏两处,一处的秘示藏于武林符内,另一处则由五大门派各保管一点秘示。”

昆仑掌门人朱冠鹤道:“那时武当掌门为天心道长,是我们公认为武中圣人,他处置宝籍的方法极为公正,连对他的衣钵传人,也就是觉慧道兄都不透露一点内情。他将宝籍分为两册处置妥当后,交代清楚,自己带了上册去觅地潜藏,当众将所去的地点封入武林符后,远离群众,飘然而去,大概是在宝籍的藏处羽化了。”

林佛剑道:“为什么要这样麻烦呢?”

无尘上人道:“这是因为宝籍的消息已经外泄,惟恐五行剑主前来夺取,我们都无以为敌,只有将它们分开。我们三年一度论剑,各家尽力在剑艺上求精,始终却未能达到那个标准,也幸亏有那个措施,因为二十年前,武林符果然被人盗去了。”

觉慧恳求道:“林施主,你能否指示一下那个人在何处?我们绝不追究他盗符之事,只希望他能指点一下得籍的地点,敝派好将先师的遗骸迎归。”

林佛剑想想道:“现在不行,因为五行剑法已经出世,我如说出他的地点,被他们跟了去,武林籍的上册恐怕也会被他们弄去了。你们也真糊涂,上册的下落没有清楚,怎么又将下册交了出来呢?”

翁寒梅微微一笑道:“你想知道原因吗?”

林佛剑忙问道:“什么原因?”

翁寒梅笑道:“你问他们好了。”

觉慧道:“我们是怕得籍者未能竟功而弃世,使武林籍永远沉沦了。因为先师曾经指示过一点,得到上半册的人,二十年后再没有成就,就是永远也不会成功了。这是最后一年的期限,我们觉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翁寒梅微微笑道:“还有一个原因,你为什么不说呢?”

觉慧讷讷不语。

翁寒梅道:“我谅你也不敢说,那我替你说了吧!这是他们嫁祸之计,一年以前,他们五个人的床头都收到一张字条,限定他们交出武林籍,否则将以灭门为惩,他们才乖乖地交了出来。”

觉慧沉声道:“那张字条是令尊所留的吗?”

翁寒梅笑道:“这种小事还要我父亲出马?你们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其他四张是我手下这四个送去的,你的那张是我送去的。我一个人夜人武当总院,剑毙你们护院的四名高手,点尘不惊,在你的床头留下一张字条,你还睡得像死人一样。”

五位掌门人俱都垂头不语。

林佛剑沉声问道:“各位掌门人,真有这么回事吗?”

觉慧苦笑道:“有的,我们每家同时接到这样一张字条,都不知是谁弄的手脚,这个谜到现在才揭晓了。”

林佛剑愤然道:“你们就受人威胁了?难道就不想个应付的办法?”

觉慧道:“我们五个人三天前碰头后,才知道大家遭遇完全相同,在此以前,我们还以为……”

翁寒梅冷笑道:“你们都以为是独此一家倒霉,怕丢人不敢声张,我爹就是看准你们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才来上这一手,乖乖地把你们的秘密吓出来了。”

林佛剑摇摇头,对翁寒梅所说的话倒不觉得刺耳,反而佩服他们对人们心理了解得透彻。

觉慧十分羞愧地道:“林施主,贫道对个人的生死倒不放在心上,但对门户却不能全凭心性而冒昧作决定。”

林佛剑避重就轻地道:“一封无名信也值得重视吗?”

觉慧道:“来人杀死四名护院弟子,都是敝派好手,而且从尸体的创口看,他们并不是受到暗算,都是胸前中剑,一击致命,这证明来人技艺之精,实非我们所能敌。”

无尘道:“再者我们认为具有这种技业的,一定是武林籍上册的得主,因为字条上注明要我们交出的是下册。”

林佛剑厉声道:“即使是上册的得主,以这种狠毒的行为行事,他必然是个心地歹毒之辈,你们考虑到了没有。”

五位掌门人都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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