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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銮战泰山

柳大树道:“知道了武林符之秘密,就能看出那五个人的来历吗?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武林符之秘密了?”

林佛剑道:“我绝对不知道。但那位隐名高人对我说过武林符中所启示的秘籍,就是专为对抗五行剑法而设,如果谁能识破五行剑法,必然已看过武林符中的秘密了。”

柳大树又问道:“何以识得五行剑法呢?”

林佛剑道:“看剑势的威力,以及发剑的方位,发剑者居哪一方位剑势最强,动手时,必然抢据那一个方位,就是五行剑法的那一门。”

柳大树道:“你再说得详细一点好吗?”

林怫剑道:“五行剑法落在一个邪恶者之手,此剑法出世,武林势必有一番大杀劫,那位隐世高人就是要我消弭这番杀劫,我所知的就这么多。”

柳大树道:“这不是存心难为人吗,他干脆把武林秘籍的内容告诉你,叫你得那册秘籍,不是更好点吗?”

林佛剑道:“他说不行,武林符之秘只有一半,另一半在五大门派的保管中,而五大门派绝不肯交出来的。”

柳大树道:“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林佛剑苦笑道:“我也不知,武林中最大的毛病就是秘技自珍,宁可大家得不到,也不愿作成别人,武林符在五大门派手中流传多年,却始终未能达成协议,共同启视其中的秘密,就是一个例子。”

他们唇齿相依尚且如此,局外人向他们开口,更是不可能了。

柳大树道:“那个隐名高人就是想将五行剑法引出世,置五大门派于垂危之境,再逼他们开诚布公。”

林佛剑道:“我想是这个意思,但那位高人自己已经无法从事武功的修为了,他虽然选我来担负这个任务,也不想我来得到秘籍中的武功,这倒是他一片好心,因为身拥天下无双绝技者,必无善终。”

柳大树道:“可是他逼你出家当和尚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出了家才是善终吗?”

林佛剑道:“那是他对我的报复。”

柳大树一怔道:“报复?这人跟你有仇?”

林佛剑道:“没有仇,也谈不上恨。我相信他只是一时的气愤,所以我才可以不理会。

只是我得到他的传授,就必须履行一部分的诺言,至于他跟我的过不去,是我惟一不能宣布的私人秘密,请老伯也不要追问了。”

柳大树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复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丽娘既然说用不着我们帮忙,我与菲菲就不管了。”

林佛剑道:“是的,如果您抽到高明一点的对手,就利用机会抽身的好,菲菲也是一样,我需要大家的帮忙,却不是这个时候,而是在武林符的得主决定之后,那时将有一场大乱,我独立难支,才是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刚说到这里,展毓民已再度上台。

敲响工磬宣布道:“现在开始复试,初试入选有二十四位,恰好十二对,其中有八位是属于五大门派之下,十六位是属于外来的高手,而这十六位,又分成几个集团。为了显示公平,兄弟将各集团的人物归纳为一处,以免同一集团的人对垒,这样做,各位不会反对吧?”

这是大家都满意的分配方法,果然没有人反对。

于是展毓民又开始分组,青城与藏灵子三人一组,林佛剑等三人一组,钟云夫妇与钟少云一组,黎元泰与欧阳萍一组,翁仁寿与孙女翁寒梅一组,加上另外三个人,刚好六组,每组先抽一人与五大门派对垒,分配极为均匀。

这是一场为限,胜者休息,然后按照次序放对,直到最后一人为武林论剑盟主,办法非常公平。

首先抽到的是钟少云与武当的辛飞熊,武当果然不愧为剑坛盟主,四个回合,钟少云剑折下台。

第二场是柳如昔对少林的俗家弟子胡妙香,两个都是女孩子,剑艺势均力敌,但柳如昔存心放水,酣斗四十招,故意脚一滑,飘身下台。

接下的六场,却不轻松了。

闻道远剑发如电,桑九娘虚实莫测,翁寒梅人小心辣,刘半盲精妙绝伦,台上又是伏尸五具,只有欧阳萍抽到昆仑的方子平,技逊一着,败下阵来。

五大门派,等于已淘汰了两家仅剩其三了。

还有四场则是局外的四组对拼,结果藏灵子抽到钟灵苍,力战过关;林佛剑对祁逸夫,硬将他逼下台去。

柳大树对翁仁寿,虽然不想赢,可是越战越不服气,拿出真功夫硬干上了,激战将近百招才真正地认输下台。

这老头儿的剑技确已臻炉火纯青之境,一剑缥缈,削断了柳大树的衣襟,展毓民的磬也敲得快,才使他得以全身而退。

钟云对黎元泰一战最轻松,以技高一着而居先。

祁逸夫也输在林佛剑手里,闻道远的面子稍微好过一点。

柳大树下台后朝林佛剑点点头,没说话,却暗示他的目光确实不错,但也开始替他担上了心事。

趁着第三度比剑尚未开始,林佛剑抽空给钟云递了张纸条,请他中止夺符之念,因为得符者并不幸福。

而且祁逸夫等人虽遭淘汰下了台,神情并不懊丧,显见得是别有安排。

再者五大门派的态度也暧昧可疑。

钟云虽然连胜两场,但他由场外杀进的五个人剑技上,多少也看出一点端倪,再看看祁逸夫与五大门派的情形,憬然而悟。

由钟少云送一张字条回来,只写了一个“谢”字。

三度銮战开始时,第一场就是钟云与武当的辛飞熊放对,钟云居然宣布弃权认输,这是颇出人意外。

辛飞熊不战而胜,态度却不见得高兴。

可见这一场他本是准备落败的,没想到钟云比他聪明,抢先一步夺取到这个机会。

下一场是少林对翁寒梅,仍然是两个女孩子放对,也许是惺惺相惜的原故,翁寒梅在二十合后,仅以剑尖轻削下对方的一络秀发,没有演出流血伤人的惨剧。

虬髯剑客对昆仑,可没有这样客气了,十招内剑施杀手,血飞头落,桑九娘遇欧阳萍,一剑断腕。

刘半盲遭逢藏灵子,才是一场精彩的搏斗,拼战近百合,双方的剑技都极尽其变化之能事,结果刘半盲技巧地输下了台。

最后由林佛剑对翁仁寿,双方也是各不相容,搭上手精招迭出,结果林佛剑奇招突发,硬向他重重的剑幕中刺进一剑,因为他是无刃之剑,对方只有惊而无险,展毓民罄声轻落,将翁仁寿叫下了台。

现在只剩下六个人捉对厮拼了。

辛飞熊再遇翁寒梅,这小女孩似乎为了要报复她祖父落败之耻,一开始就剑若长虹,凌厉无匹。

如果不是展毓民击磐得快,辛飞熊可能连脑袋也保不住,就这样也被削掉了肩头一片血肉,狼狈地下了台。

藏灵子对虬髯剑客侯六官,二人各不相让,结果互有所伤,藏灵子额上被刺了一剑,深可见骨,血流如注,侯六官剑下断指,执剑的右手只剩了三枚指头。

这一场的胜负很难判断,结果展毓民判他们双方落败,但保留再次登台挑战的权利,因为这一场过后如若在其中择定一人,则胜者剩下三人,很难分配得平均。

接下来就是林佛剑对桑九娘,未开始前,林佛剑心中已有了个底,五行剑法中的人绝不愿意自行冲突的。

他们已有一个翁寒梅正式取得了决赛的资格,但不知道内定争夺武林符的代表是谁,因此必须从桑九娘应战的态度来决定。

假如她一点都不肯放松,则毫无疑问~定是她了。

搭上手后,林佛剑并不急切求功,尽量采取游斗的方式,剑多守招。

那桑九娘居然采取同样的方式,也在虚应故事。

而且不时露出破绽来,放任他进招。

这一来意向甚明,林佛剑却弄得满头雾水,明知他们五个人是一个集团的,对武林符期在必得。可是五人已去其三,只剩下桑九娘与翁寒梅有资格问津,现在桑九娘又极力求退,难道他们竟会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来当武林盟主吗?

本来他无意求进,只想进一步了解到这批人的实力状况后,就作退出的打算,看他们成为武林盟主后有什么作为的。

现在倒是不能照计划行事了,因为武林盟主落到一个小女孩手中,那就成笑话了。

所以剑上一紧,以一式极其巧妙的攻招,点中桑九娘的前肋。

展毓民的罄才响,桑九娘也自动弃剑认输,朝林佛剑笑了一笑道:“高明,高明,老身甘拜下风。”

就这样转身下了台,大局初定,假如藏灵子与侯六官没有异议,只剩林佛剑与翁寒梅争夺魁元了。

展毓民先问藏灵子道:“藏老师如果尚有意争雄,可以和翁姑娘再决一场?”

藏灵子下台后,祁逸夫为他裹上伤处,头上缠了一块白布,淡淡一笑道:“敝人要看侯老师的意思再决定。”

侯六官道:“你管你的,等老子干吗?”

藏灵子毫不在乎地道:“如果你有兴趣再上,藏某自然不肯服输,如果你杀怕了,藏某也留待高明,因为你赢不了藏某,大概也不够资格为剑坛的盟主。”

侯六官顿了一顿道:“评审人,假如我要上台,决斗的对象是谁呢?”

展毓民道:“在两位胜者之间任选一位。”

侯六官道:“那我就向林公子讨教一场。”

藏灵子道:“藏某看看情形,如果林佛剑输了,藏某就斗败那个女孩子,再斗斗这个家伙。否则藏某弃权,因为侯六官不比藏某高明,让他夺魁,似乎心中难服。”

才说完这句话,翁寒梅双眉一竖沉声道:“老杀才,你好像很瞧不起我,以为我一定会输似的,你上来试试。”

藏灵子冷笑道:“小丫头,你只是运气好,遇到一连串的弱手,才没被人刷下来,假如剑坛盟主落到你这个小鬼手上,咱们就都该抹脖子自杀了。”

翁寒梅沉声道:“你想自杀也没这个机会,只要你敢上台,三招之内,如果你还能保住脑袋,也不必等你胜我,就可以把桌上的武林符拿去。”

展毓民一皱眉道:“翁姑娘,武林符的得主还没决定是你呢,你可不能擅自做主。”

翁寒梅冷冷地道:“敢说这句话,自然就有相当把握,你问问那个老杀才还敢不敢上来。”

藏灵子勃然怒道:“小鬼丫头,你欺人太甚。”

一跃上台,扬剑就想进攻。

展毓民却喝止道:“我以评审人的身份,把话说在前面,你们赌斗就得按照规矩,招数不限,以胜负为定,而且不能以武林符为注。”

翁寒梅笑道:“评审人放心好了,绝对坏不了规矩,这老杀才能躲得了我三招才怪。”

展毓民道:“翁姑娘,话不可这么说,万—……”

翁寒梅道:“万一有这个情形发生,武林符就交给他。”

展毓民道:“你凭什么做主呢?”

翁寒梅道:“凭我一句话。老实说,武林符虽然放在你面前,等于在我手里一样,谁敢拿去?”

展毓民道:“等到了你的手里,才可以算你的。”

翁寒梅道:“你先别急,等我施完三招,自然就明白了。”

展毓民道:“不行,展某身为评审人,就得维持剑会的庄严,不能容你们当作儿戏。”

翁仁寿在台下道:“寒梅,你就忍耐一下好了。展大侠有他的立场,你不能坏了规矩。”

翁寒梅这才道:“好,评审人,我收回那句话。”

可是她回头朝藏灵子道:“对你而言,我的诺言仍然有效,你能躲过三招,就乖乖在台下等着,武林符到了我手中,立刻就交给你。”

林佛剑笑道:“翁姑娘,假如武林符落在我手中呢?”

翁寒梅淡然道:“你敢拿吗?”

林佛剑道:“如果是我分内所应得,我为什么不敢?”

翁寒梅冷笑道:“多言无益,等一下自有事实可以证明,反正我有把握,武林符绝不会落在旁人之手中。”

说完朝展毓民道:“请评审人传令开始。”

展额民拿起玉锤,轻击了一下面前的小磐,藏灵子迫不及待已刺出一剑。

虽然他含愤登台,但是看到翁寒梅从容镇定的样子,心中未尝不稍存怯意,所以他的剑势看上去极为凌厉,实际上却寓攻于守,胜负尚在其次,目前只想先混过三招再说。

劲力只用了一半,剑势仅发到两成留下八成的余地,作为及时变招自救之用。

剑尖退至翁寒梅眉前半尺,剑势已罂,在他的想象中,翁寒梅一定会有所动作了,那知翁寒梅视若无物,动都不动一下。

倒是他自己把剑撤了回去问道:“你怎么不还手?”

翁寒梅笑道:“你为什么不继续进招呢?”

藏灵子叫道:“藏某何等身份,岂能杀死一个不抵抗的对手?何况你还是个小女孩子。”

翁寒梅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你这一剑只用了两成的气势,只能发到那个程度为止,我才懒得理会呢!”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大家都是剑道高手,自然看得出藏灵子的剑势路数在于诱敌。但谁也弄不准藏灵子究竟用了几成劲势,翁寒梅居然一口叫了出来。

再看看藏灵子的表情,分明是被她说准了。

这个小女孩子的剑术造诣,简直高到出人想象的境界,所以他撤回剑后,举步犹豫,不敢再发第二剑。

林佛剑在台下眉头紧皱,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柳大树关切地问道:“佛剑,你究竟作何决定?”

林佛剑一叹道:“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原来我并不打算夺魁,想看看他们在得手后作何行动的。”

柳大树道:“那你为什么不及早抽身呢?”

林佛剑道:“我想试试他们的实力后再作退身的打算。在我的想象中,他们最强的高手一定在四个大人里面。”

“力搏翁仁寿后,藏灵子与侯六官平分秋色,我的对象就专注在桑九娘身上,连试几招,发现她也刻意求退,我还不敢太相信,以为她借退为进,想隐藏实力。

谁知我稍微用了一点心,竟造成她趁机下台机会。那时我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这个女孩子才是他们的最强高手。”

柳大树道:“这一招的确高明,谁也没有太注意她,连五大门派都没有把她列为对象,每次都给她安排较弱的对手,使她不费力气,轻易地过了关。”

林佛剑道:“坏也坏在这上面,五大门派的意思是把我安排在较强的一边,使我在最后决斗前,能有充分的时间休息,以便取得武林盟主的地位,然后在我身上,追查真符的下落。

他们已认准真符在我的身上。”

柳大树道:“这也没什么不对呀?你本来就知道真符的下落,这些麻烦都是你自己引来的。”

林佛剑道:“可是我并没有得到真符,因为我绝不能膺任剑坛盟主。”

柳大树道:“那就让这女孩子得去好了?”

林佛剑摇摇头道:“不,现在问题比较严重了。我已经看出,这个女孩子才是他们的领导人物,也是五行剑法中的中央戊己土剑法的传人,土为五行之母。”

柳大树道:“何以见得呢?”

林佛剑道:“其理至明,如果她不是五行之首,绝不敢夸言在三招之内,砍下藏灵子的脑袋,剑术高低不论,但想在三招内杀死一个绝顶高手,谁也办不到。”

柳大树道:“难道她会比她的祖父更高一级吗?”

林佛剑叹道:“这个祖孙关系可能是假的。在我的看法中,另外四个人都是她的家臣仆从之类,翁仁寿虽与同姓,很可能是她的世仆。在这五人中,只有她一个人有着超乎一切,君临天下的气质。”

柳大树道:“那你为什么不让她成为武林符得主呢?”

林佛剑道:“假如让她得了武林符,知道武林符中的机密已失,益发要肆无忌惮了。因为她知道天下惟一能克制五地剑法的,就是那一部秘籍。”

柳大树道:“那你就尽力去争取好了。”

林佛剑道:“恐怕很难,我对她的实力一无所知,而我的底细在几次力搏中,已经泄露得差不多。”

柳大树道:“你的功夫全露了吗?”

林佛剑道:“还有几手精招没有露,但是他们安排得巧,侯六官还可以找我挑斗一场,这一场他一定努力硬拼,非将我的底子一起抖出来不可。”

柳大树道:“侯六官的右手受了伤,只有靠左手使剑,应该容易打发。你怕什么呢?”

林佛剑长叹道:“老伯,您不知道,侯六官使东方甲乙木形剑法,这门剑法以左手剑为主,他的真正实力还没有完全露出来,否则他就不会再找我挑斗了。”

柳大树微愕道:“那他为什么先前不露几手狠的,硬让藏灵子削断他三枚手指呢?”

林佛剑道:“这是他估计错误,没有预料到藏灵子剑术如此奇突。翁寒梅所以要在三招内取藏灵子的首级,主要目的是在为候六官一报断指之恨,再者也是借以立威。”

柳大树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林佛剑道:“惟有尽力一拼了。武林符到了手,我还可以用它来向五大门派告援,假如落在她手中,发现武林符中已无秘示一定会向五大门派追究,五大门派再往我身上一推,我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柳大树也只有一声长叹道:“佛剑,你真是自捣马蜂窝,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找这种麻烦呢?”

林佛剑神色一庄道:“假如没有那番遇合,我仍然是个下人,在青城都混不出头,更别说其他了,今天至少我已剑挫青城二老,人生一世,草长一秋,为了这一点,我也得对那个高人作一个交代。”

这时台上的藏灵子抱着剑直转,不敢轻易出手,急得脸上汗水直流。

而翁寒梅却立地不动,也不去理会他,口中轻轻地数着,已经数到七十几了,才止口道:“老杀才,你尽管转好了,等我数到一百,你再不出手,我就要主动进攻了,到那时你连一招的机会都挨不着了。”

藏灵子仍是急急地转。

翁寒梅也继续数下去。

到了满九十的时候,祁逸夫开口道:“藏兄,下来算了,跟一个小孩子斗狠有什么意思呢?”

翁寒梅冷笑道:“他有本事下得去,我就佩服他。”

祁逸夫微微一笑,忽而纵身上台,扬剑直攻藏灵子。

展毓民立刻喝道:“祁逸夫,你怎么坏了规矩了呢?”

阮来风与方超人双剑齐出,向祁逸夫攻去。

祁逸夫脱手弃剑,顺势将藏灵子也拉下了台道:“评审人,我不是上台帮忙的,只是把藏兄拉下来,这不算违规吧?”

展毓民被他问住了。

祁逸夫上台出剑,攻的是藏灵子,自然不能说他违规。

但他确实也乱了章程,一时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祁逸夫道:“剑会原为切磋技艺,并不以凶杀为主,我代藏兄认输,使他全身而退,纵然有扰章法,但评审人想必会加以谅解的。”

展毓民想了一下,只得道:“翁姑娘,对方已经认输了,你也就算了吧!”

翁寒梅道:“你倒说得轻松,我跟你的赌注怎么办?”

展毓民道:“那是你的事,你已经向我宣布撤消了那项赌注,我也没有承认这项赌注。”

翁寒梅怒声道:“为什么要你承认?”

展毓民庄容道:“我是剑会的评审人,如果你想得到武林符,就必须遵从我的规范。”

翁寒梅脸色一变,刘半盲却在人群中道:“小姐,这个问题以后再谈,还是先把武林符争到手要紧。”

听他称翁寒梅为小姐,众人都为之一怔,只有柳大树轻拍林佛剑的肩膀道:“佛剑,完全被你料中了呀!”

展毓民问刘半盲道:“阁下与翁姑娘是素识?”

刘半盲道:“这个问题与剑会无关,我可以不回答。”

展毓民道:“那当然可以,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翁寒梅突然道:“我可以回答你,刘半盲是我家的司账先生,侯六官是我家的长工头子,翁仁寿不是我的祖父,只是先母的奶公,桑九娘是他的老伴儿,也是先母的奶母。这四个人的技艺都见识过了,就凭这份阵容,我够不够资格成为武林符的得主?”

四下更为震惊。

只有林佛剑发出一声苦笑。

展毓民虽然震惊,仍然稳得住道:“翁小姐虽然家世显赫,但取得武林符只有一个资格。”

翁寒梅笑道:“我知道,还有林佛剑这一个对手。”

侯六官道:“小姐,还有仆下呢!”

翁寒梅道:“你还想跟我争一下吗?”

侯六官道:“仆下怎能与小姐争,但按照规矩,仆下可以向林佛剑挑战一场,假如仆下击败了他,小姐不是省了一点力吗?”

翁寒梅笑笑道:“可是武林符到手也是白忙,我答应藏灵子那老杀才,他能全身下台,我就把武林符送给他。他可以耍赖皮,我却要说话算话。”

祁逸夫笑道:“那倒不必,我只是为藏兄捡回一条命而已,哪里还敢奢望得到武林符呢?”

刘半盲冷笑道:“姓祁的,天下无耻之徒,没有比你更甚的!你难道是真心救藏灵子的一命吗?”

祁逸夫仍然含笑道:“当然是真心,以翁小姐手下这等显赫的声势,我们也不敢提出那个要求呀!”

刘半盲冷笑道:“你不要用话挤我们,小姐技震天下,武林符已稳握在手,说了给你们,一定会给你们。”

翁仁寿眼一瞪道:“为什么要给他们?”

刘半盲道:“你别急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武林符是小姐当着天下英豪取到手的,就是把武林符给了他们,小姐剑坛盟主的地位也不会因而动摇。”

翁仁寿道:“放屁!放屁!那我们不是白忙一场!”

翁寒梅却笑道:“奶爷爷,司账先生的话一定有道理,你让他来决定好了。”

刘半盲笑道:“小姐说过的话,一定不能反悔,藏灵子活着下了台,武林符就得给他们。”

祁逸夫微微一笑道:“那太不敢当了。”

刘半盲道:“别客气,这是你们应该得的,你们的剑术不高明,鬼主意却颇有成就,这就算是你们赢得的。”

祁逸夫道:“那也不敢当,我们用这种方法,取巧得了武林符,也不见得光荣,我们取得武林符后,与翁小姐共同剖视,只求能分享其中秘密就够了。”

刘半盲冷笑道:“你们看过其中秘密后又怎么样呢?”

祁逸夫微笑道:“祁某当然会防到你们杀人灭口的,然后再独占其中的秘密。但是你别忘了,武林符主权是属于我们了,到什么时候启视,我们有权决定,除非你们赖皮,把持着不交,那我没办法,否则祁某总会有万全之策,保证你们占不到一点便宜。”

翁寒梅朝刘半盲一笑道:“老刘,你听见了吗?”

刘半盲笑道:“听见了,祁逸夫这家伙诡计多端,东西到了他的手中,我们连分享的权利也难以到手了。”

翁寒梅脸色一沉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刘半盲笑道:“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小姐把话说得太满,想改口也来不及了。”

翁仁寿怒道:“你这个臭瞎子,说了半天话,还是没有办法。早知如此,还不如闭上你那张臭嘴好一点。”

翁寒梅道:“奶爷爷算了,是我不好。”

刘半盲道:“问题是在小姐,如果小姐……”

翁寒梅不等他说完就道:“不行,我的话出了口,就一字不易。武林符中的秘密对我并没有多大关系,何况武林符中只有一半秘密,你可以控制住另一半。”

刘半盲道:“那可很难,五大门派人多嘴杂,与其控制那一半,不如控制到手的一半。”

翁寒梅急了道:“你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刘半盲笑道:“小姐既然坚持说出的话一字不易,那就好办了。小姐不是答应过,三招之内藏灵子能留住脑袋,才把武林符给他吗?可是小姐一招还没有发,什么时候他来接下那二招,什么时候把武林符给他好了。”

翁寒梅这才笑道:“鬼瞎子,你真会逗人。”

祁逸夫却急了道:“你们说过藏兄下了台就……”

刘半盲笑道:“不错,小姐是说过,可是你别忘了,小姐的话一字不易的,说三招就三招,除非藏灵子在三招之内胜过小姐,那自然没话说。可是他有那个本事,自己也能得到武林符,用不着你耍花样了。祁逸夫,你的鬼花招想在我面前玩还差得远呢!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吧!”

祁逸夫颓然坐下,脸上却现出一抹阴狠之色。

翁寒梅悄然一笑下台道:“六官,该上去跟林佛剑斗,小心点,别太拼命,斗不过还有我呢!把命送了可太不上算。”

侯六官笑笑道:“小姐放心,林佛剑用的是无刃之剑,他的剑杀不死人的,仆下毫无危险。”

说着跳上台,柳大树忍不住叫道:“你们既是一伙的,用这种车轮战术,不是太卑鄙吗?”

侯六官微笑道:“这是剑会的规矩,又不是我兴出来的,自有评审人主裁……可不能怨我。”

展毓民也弄得不好意思,向林佛剑歉然道:“林世兄,展某事先并不知道这种情形,否则我不会如此安排了。”

林佛剑淡淡一笑道:“没关系,侯六官不过是想摸清楚我的底细,让他的主人对我多一番了解罢了。”

展毓民道:“这一点展某无能为力,只有请世兄自己斟酌了。只要世兄能胜过这一场,展某可以将决斗挪后半个时辰举行,使世兄能有充分的时间休息恢复体力。”

侯六官道:“你是什么评审人,怎么可以偏心呢?假如小姐不宣布我们是一伙的,你知道个屁!”

展毓民沉声道:“即使翁小姐不作说明,展某也会如此措施。剑会盟主之争非同小可,必须使劳逸均衡,才能显得公平,阁下这偏心之字,用得不太妥当。”

翁寒梅在台下道:“六官儿,你罗嗦什么?到了台上,就要尊重评审人,难道你还怕我会输掉不成吗?”

她的语气之狂,简直目中无人。

展毓民只有皱皱眉,他身旁的齐碧霞朝阮雄低声道:“虽然我最恨林佛剑,但我却希望他能胜利,假如剑坛盟主落到那女孩子手里,天下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阮雄笑笑道:“师姐,你恨林佛剑实在没道理。”

齐碧霞一横眼道:“怎么没道理?他一再跟我们捣蛋,拦路劫镖,硬要逼我们的镖局关门,不是欺人大甚了。”

阮雄道:“以前我也是这样想,觉得他未免太多事。可是现在我有了改变,从他的剑技看,他如果真想跟我们作对,连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我们呢?

而他除了第一次偷齐师叔的镖货后,再也没有找我们麻烦,相反的这次还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是我们对他误解了。”

齐碧霞道:“怎么是误解呢?”

阮雄道:“这次的武林符争夺战,内情十分曲折,看来他比我们都清楚得多,他一再向我们示警,要我们闭门歇业,是怕我们牵入这一场纠纷。你想想看,除去这新发现的一批人不算,早先出现的几批人,哪一个是好惹的?”

齐碧霞不以为然道:“不开镖局就惹不上了吗?”

阮雄道:“由武当到泰山,本来没有绕道金陵的必要,武当却偏偏从金陵经过,好像是存心拖我们下水。”

齐碧霞仍然不服气道:“师父比我们稳健得多,假如不是义所当为,他老人家绝不会盲目参加的。”

阮雄轻叹道:“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有所警觉了。五大门派这次的态度很暧昧,他们派遣出来的代表,虽然剑技都还不错,却没有真正的高手。”

“他们的目的,好似存心在放出武林符,造成江湖上一次大厮杀。你看他老人家在座上直皱眉,也不大愿意多管闲事了。”

齐碧霞移目望去,果然正座的展毓民只对侯六官与林佛剑二人略作交代,随即敲磬宣布比斗开始。

侯六官上台时神情很跋扈,经过翁寒梅的申斥后,稍稍收敛了一点,但他对林佛剑仍是不屑一顾的样子,听见磬声后,信手挥出几招,完全不当回事。

林佛剑却十分谨慎,虽然侯六官攻来的剑势近似开玩笑,他仍然小心翼翼地应付,而且尽量避免与对方的剑接触。

所以两人交手了八九个来回,情况一点也不热烈。

齐碧霞又问道:“这两人又在搞什么鬼?”

这次坐在她左边的何月儿回答了。

她毕竟江湖经验老到,低声道:“你看不出吗?这姓侯的剑术并不凌厉,臂力却十分惊人,他是想采取不经心的态度,诱使对方发招,然后突加劲力,把林佛剑的兵器震脱出手。

林佛剑很不错,居然看透了他的用意,所以处处躲避他。”

齐碧霞道:“老是躲避也不是办法,总会接触上的。”

何月儿笑道:“你不用替他担心,这小子胸有成竹,到了必须接触的时候,他一定有办法的。”

由于林佛剑始终不采取主动,侯六官渐有不耐之状,攻击加强,使林佛剑剑法无法再以游斗的方式应付。

缠斗越来越烈,双方的兵器也时有接触。

经过何月儿的提示后,齐碧霞看得比较仔细,不得不佩服林佛剑应变之机敏。

他每次与对方剑器接触时,总是一触即收,而且他之所以要使兵刃接触,并不仅仅为了招架,主要的是借重对方剑上的弹力去完成一式攻招。

这必须有相当纯熟的剑技才可以,而林佛剑就做到了。

两剑相触,他先用粘劲将对方的劲力引偏,同时在对方的劲力没有完全发出前,抢着攻了一招,使得侯六官必须去应付。

侯六官空有一身强劲,遇到这种狡猾的对手,一点也用不出来,而且剑道的劲力运用是很巧妙的,你不能一下子将劲力全用上来,那样会影响剑势的施展,将剑招用老,就无法发挥剑上的变化了。

剑着重在变化,所以任何一个剑手出招时,不会用上三分劲,必须等一招完全有把握制敌时,才全力施为。

侯六官就吃亏在这上面,他是想等双剑接触,成为胶着状态时,才突发劲力以取胜,如果一开始就使出全力,林佛剑只要闪过那一招,他本身就整个在对方的控制之下。

对林佛剑如此一个高手,一招制胜,实在不可能,而林佛剑所采用的战法,又瓦解了他以力取胜的企图。

因此他的神色不如先前那么从容了,额上的汗珠渗出了,那是着急的关系,倒不是为着疲累,照他的体形来说,他是属于耐战的一类,千百招都不算回事。

但是久战而无功,他就免不了显得焦躁了。

只是他的招式还很沉稳,丝毫不见有轻躁浮动的样子,证明他的造诣仍是很深的。

约莫交手到五十个回合,不知怎么个机会,林佛剑剑被他绞住了,剑身交错,僵持不下。

林佛剑先想往回撤,继而又往前推都没有用,侯六官的剑上仿佛有一股吸力,将两柄剑牢牢地粘附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林佛剑十分沉着,不敢停住脚步,牵住剑直转,想利用位置的移动来减轻剑上的吸力,以便脱出羁绊的法子。

侯六官却不慌不忙地控制着优势,跟着他转动。

两个人曲肘斜身相对,像水车似的,转了五六个圈子,还是林佛剑自动停了下来,神情平稳如恒,默默地沉思对策。

侯六官却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子,这下子你可跑不掉了吧?还不乖乖弃剑认输算了。”

林佛剑笑了一下道:“左右是输,为什么不熬一下呢?也许事情尚有转机,你目前想胜我也并不太容易呀!”

侯六官道:“你自动认输,老子还可以饶你一命,等老子发起性子,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林佛剑笑道:“哪有这么方便的?你震飞我的兵器以后,评审人就会鸣磬止战,你再继续杀人就违规了。”

侯六官怒道:“放屁!老子要出手时,展老儿的动作怎么也追不上我的快,磬声一响,你的脑袋也落地了。”

林佛剑笑笑不理他。

侯六官劲注臂上,大喝一声剑上啸着龙吟,随着往上一抛,反手一撩,向林佛剑砍去。

展毓民也十分注意,眼看着林佛剑的兵器往空抛起时,立刻击动面前的玉磐,而侯六官的剑招已发至十成,谁都忍不住呀然出声。

台上倒下一人,却是侯六官,而林佛剑一长身,轻而易举地接住了空中的落剑。

这个变化大出诸人意料。

侯六官蜷曲在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是生是死。

翁寒梅一纵身飘上平台,挺剑就要朝林佛剑攻去。

林佛剑退后一步道:“翁姑娘,慢来。这是在比剑台上,一切都要讲究规矩。”

翁寒梅道:“是你先不守规矩,说好是比剑,你怎么可以用其他的手法暗算伤人!”

林佛剑道:“这个由评审人去裁定,你无权干涉。”

翁寒梅道:“侯六官是我的手下人,我怎么无权?”

展毓民沉声道:“翁姑娘,违规与否是老朽的事,等老朽裁决不公,你再理论不迟。”

刘半盲也在台下道:“小姐,看他怎么说好了。”

翁寒梅沉着脸走过一旁,目光炯炯地盯着展毓民与林佛剑。

展毓民沉思片刻才道:“林相公,这一场你算输。”

翁寒梅道:“算输也不行,他用暗算的手法伤人,我的人不能白死,我非要他偿命不可。”

展毓民沉声道:“老朽事前已经宣布过,今日之会,旨在切磋剑技,并不以杀人为主。

尊属震飞对方的兵器,已经可以得胜了,却还要继续杀人,林相公当然可以自卫。”

翁寒梅还要开口,刘半盲抢着道:“小姐,这个评述极为公平,六官出手太狠,倒是怪不得别人。”

翁寒梅道:“那六官儿就白死了?”

刘半盲道:“六官只是被点了穴,还不至死。林佛剑已经败阵,小姐就是武林符的得主了,既然身为剑坛盟主,就该以公平为主,不能斤斤计较。”

翁寒梅勉强遏止住自己的怒气,朝展毓民一伸手道:“拿来,至少武林符是该属于我的了吧?”展毓民满脸无可奈何之状,正想交出武林符。

林佛剑忽然道:“慢着,评审人的裁决有欠公平,我的剑还在手中,怎么就判我输了呢?”

展毓民道:“可是你的剑已经脱手过了。”

林佛剑道:“评审人只注意我的剑,为什么不看看对方的剑?我们的剑是同时脱手的。”

展毓民闻言一怔,低头朝侯六官看去,但见他握剑的手压在身下,剑柄仍握在掌中,便用手指指着说道:“对方的剑分明还在手中,几时脱手过?”

林佛剑笑笑道:“那是剑吗?”

翁寒梅闻言微怔,上前将侯六官用脚一勾,翻过身来,但见他手中只握一个剑柄,剑身却不知何处去了。

林佛剑笑道:“他用的是阳劲,震飞了我的剑,我用的是阴劲,震断了他的剑,两个人是同时脱手,照理应换过兵器重新再斗,哪知他不守规矩,趁乱偷袭,我只好还击了。这样判我落败,我实在难以服气。”

翁寒梅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刘半盲在台下道:“林佛剑,你不要捣鬼了,六官的剑是精钢所铸,怎么能震得断?即使真的被震断了,断下的剑身在哪里?”

林佛剑道:“你名叫刘半盲还不贴切,该叫全盲才对。断剑插在台右角的灯柱上,你难道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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