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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保命要紧

当天李氏牧场中作了许多应变的准备,首先是把牧场中的人员都作了安排,叫他们先行离去,如果没有见到预定的烽火信号,就不准回来。

到明天晚上仍然不见召他们回来的信号,就各自设法到南天山去会合。

这些人大部份是太行山的旧部以及其弟子,平时训练有素,他们虽有与敌偕亡之心,但仍是去了。

其次是安排退路,预先把每个人的马喂饱,找两个妥当可靠的人,牵到离牧场不远的隐蔽点藏好,但在决斗开始之时,立刻就装上马鞍,随时可备急行。

每一头马上的行囊中,都放好了水壶、冰壶、火种、干粮、食盐,以及一整包的金叶子,即使无法与大队会合,也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居住一段时间。更细心的是每头马匹的行囊中都有急救的药品,诸如金创药、解毒丹与一截老山人参。

这一切都是云飘飘、邢玉春协肋李兰娜负责安排的,萧九在旁看了,心中十分钦服,他虽是多年老江湖,似也无法安排得如此妥善。这一家人,这一个团体,确实是随时都在准备应变。

接着是人员的安排,李家的人不是人人会武,第二代中,除了两个追随药师的,其于都武功泛泛,他们早就在方竹君的带领下离开了。

每个人都用了一顿丰富的早餐,略事休息,就向指定为战场的旷野进发。

到了那儿,列下阵势,也不过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对方果然应邀而来,人数之多,不但萧九感到意外,连在玉门负责采询消息的姚逢春也感到惊讶,清水教有这么多的人来到塞外而他们居然毫无所知,这证明他的耳目还不够灵敏,漏洞大得很!

来人分成两组,一组仅有全真四子,另一组则是以欧阳徇居首,可是在他身后的行列中,显然隐藏着许多高手,萧九隐在这边的人堆里,暗中向李韶庭指点道:“刘鸿高旁边那个干瘦老人就是聂向荣,另外五个老头儿,我只认识一个,姓王,叫王承福,是王伦的叔祖,也是白莲教中的元老之一,此人精通法术,要特别小心。”

李韶庭点点头,但仍是由吕四海出头答话,他先朝全真四子一拱手道:“四位仙长应约而来,晚辈只想问明一件事,四位是否与清水教一路?”

青云子道:“不,我们是两路的。”

吕四海道:“那四位只是为了玄真道长之死向我索仇了?”

水云仙子道:“还有彩霞子!”

吕四海一笑道:“为了彩霞子实在不值得,他的行为已是死有余辜,就是各位自己在场,也会忍不住想杀他!”

水云仙子一笑道:“不错,所以我们才要追究一下。他是死在李文英与云飘飘手中的,我们实在不相信这两个女孩子杀得死他。李文英那天来过,把经过的情形告诉了我,而且还说出一些其他的内情,涉及清水教,今天我想大家提出来澄清一下。”

说着取出一张纸,向李文英道:“这是那天你说的,我写了下来,你看看是否有遗漏之处?”

李文英连忙恭身上前,看了一遍道:“丝毫无误。”

水云仙子取回纸卷道:“那就请清水教的朋友提出解释一下,究竟居心何在?”

欧阳徇不知道纸卷上写了什么,伸手要接,水云仙子缩手道:“你作不了主,找个能作主的出来。”

欧阳徇道:“敝人为此行主持人,自然可以一切作主。”

水云仙子冷笑道:“欧阳堂主,玄真大师兄是为你们清水教而死,要论报仇,你们的责任比我们更大。全真七子早就各干各的,我们本来可以不管,但我们都来了,清水教却是这种态度,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欧阳徇忙道:“在下对各位敬礼有加……”

水云仙子冷哼一声道:“你们敬礼有加,你们的上司却在一边相应不理,这也算是待客之道吗?”

欧阳徇一怔,聂向荣连忙上前一步道:“仙子,老朽聂向荣,有疏问候至感失礼。”

水云仙子看了他一眼道:“不敢当,借问聂老是……”

聂向荣道:“老朽担任敝教执法院长老。”

水云仙子点点头道:“聂老高踞四堂之一,想必对贵教的决策相当了解,可以给我一个答复了。”

说着把手中的纸卷递了过去,聂向荣接过看了一遍,神色微变道:“这从何说起?绝没这种事!”

水云仙子道:“这是李文英转述的。”

聂向荣道:“出于敌方之口,如何可信。”

水云仙子冷冷地道:“我与青云师兄久居塞上,对李家的人略有所知,他们绝不会说谎,何况此事有关名节,人家犯不着为了诬蔑你们,而说出这种令自己难堪的事。”

聂向荣忙道:“彩云道长是贵同门,怎会做这种事?”

水云仙子淡淡地道:“彩霞子是我们的同门,我们才知之最深,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贵教算是找对人了!”

聂向荣顿了一顿才道:“仙子是完全相信了?”

水云仙子点点头道:“不错,完全相信。”

聂向荣道:“四位对此持何种看法呢?”

水云仙子脸色一沉道:“全真教门下恩怨分明,但我们最痛恨的却是愚弄我们的人。在贵教如此用心之下,我们还要上当受骗,那就是太笨了。”

聂向荣道:“四位是存心置玄真道长之仇不顾了?”

水云仙子道:“大师兄是为清水教而死的,报仇的事应由贵教担负,至于贵教对我们阴谋陷害事,由于李文英杀死了彩霞子,使我们没有中计,有德于我们。”

聂向荣变色道:“四位是打算站到对方去了?”

水云仙子道:“可以这么说,但目前我们还不会出手,因为我们受惠的只是云飘飘、李文英与邢玉春三人,只要这三人不受侵害,我们就不会插手。”

聂向荣脸色变了一变,才转向欧阳徇道:“蠢才。看你办的什么事?”

欧阳徇从聂向荣手中的纸卷上,已经看见了全部内情,顿了一顿道:“属下仅承认失察之罪,但也没有办法,彩霞子是上面选定的,他的行为如何,属下无从管束。他会把约定的事说出来,属下更是无法预防。”

聂向荣道:“如果你的宝贝兄弟不跟他一起去干那桩混帐事,事机何至于泄漏?”

欧阳徇道:“欧阳纥是属下的兄弟不错,但属下并未循私放纵,派他陪彩霞子,也是上属决定的。在白虎堂中从没有好色之徒,舍弟更非白虎堂下的人,属下只知奉命行事,其咎不在属下。”

聂向荣受了顶撞,脸色微微一变,但遂即又放松了道:“对,对,这件事怪不得你,是执法院与监察院在筹划时未尽妥善,等此间事了后,本座会重新检讨。全真教既然不愿助我,还可能会帮对方,欧阳堂主要小心应对才是。”

欧阳徇道:“这个请聂老放心,属下自会留神,绝不致误事。”

聂向荣又问水云仙子道:“发生那些事,老朽深为遗憾,如果本教对仙子所说的三个人不加伤害,各位是否就袖手旁观呢?”

水云仙子道:“当然,全真教恩怨分明,我们跟吕四海还有一笔帐要算,但我们不想凑热闹。”

聂向荣道:“好,那就请仙子信守诺言,如果仙子对不关己的事插手,可怨不得敝教无礼。”

水云仙子冷笑一声,与青云、飞云、赤松三子站过一边,似乎真有置身事外之意。

聂向荣看看他们,似乎比较安心了,才转向李韶庭道:“有请李大侠出来一谈。”

李韶庭徐步而出道:“阁下有何见教?”

聂向荣道:“清水教与大侠向无过节,此次登门,实出无奈,如果大侠肯交出吕四海……”

李韶庭微笑道:“阁下不必多费唇舌了,吕四海就在这里,无所谓交不交,问题是阁下得到吕四海后,是否就此罢休?”

聂向荣道:“如果大侠不管本教如何对付吕四海都不加干涉的话,本教自然不会开罪大侠。”

李韶庭一笑道:“阁下何必言不由衷,光为一个吕四海,贵教会这么劳师动众吗?在玉门姚大哥的一片基业,以及李氏牧场上的几千头战马,才是贵教的目的!”

聂向荣干笑道:“大侠快人快语,老朽也就不必多废话了,大侠既然远隐塞上,连太行义军都解散了,又何必要这些身外之物,交绐本教不是更好吗?”

李韶庭道:“贵教如果真心在复国救民,不待吩咐,李某即倾家以奉,问题在贵教所作所为,残民以逞,超过了异族,李某无法从命。”

聂向荣冷笑道:“李大侠深思一下,这样做是否值得,敝教既然远道而来,就不是几句话打发得了的。”

李韶庭淡然道:“李某敬候高明。”

聂向荣道:“大侠不惜一搏,老朽也无能为力,只好得罪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敝教朱雀堂萧堂主昨日被姚大侠约到塞外决斗,不知生死如何?”

李韶庭道:“没有这回事。”

刘鸿高出来怒道:“胡说,我追了下来,还跟你碰过头,萧堂主一定被你们杀害了。你们不守信诺提前杀害本教的人,非要你们偿命不可!”

姚逢春笑笑道:“阁下错了,萧九妹是姚某的故人,更是拙荆的结义姊妹,我们怎么会杀害她呢?”

刘鸿高不禁一怔道:“有这种事?”

脸转向聂向荣,他显然也怔住了。萧九从人后转出道:“不错,我二十岁时跟简六娘结交,虽然一别几将六十年,但是旧日的情谊仍在,我们虽是女流之辈,但一样插香磕头,誓共生死。”

聂向荣厉声道:“萧堂主,你忘了自己的使命了?”

萧九道:“没有忘,我加入清水教时是为了救国救民,现在我仍在救国救民。”

聂向荣沉声道:“萧九,你身为朱雀堂主,当知叛教之罪,该当如何!”

萧九冷冷地道:“知道,死罪。可是我也知道教规中另有一条,以下叛上者死,教唆者同罪。你们却在我身边安插了小白与小红来监视我,在我有异心时刺杀我。”

聂向荣道:“那是为防范本教的人暗生异心的措施。”

萧九冷冷地道:“但她们是我的部属,这种行为就是叛上,你是教唆者,你该不该死?”

聂向荣被她问住了,萧九又冷冷地道:“这些都是废话,最主要的是你们的作为,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宗旨。清水教已经成了祸国殃民的组织,所以我决心脱离你们,不再受你们的利用。”

聂向荣目光如电,看着她身后的四个女孩子,小白淡然道:“聂老儿,我们也追随堂主,一起弃暗投明了!”

聂向荣怒喝道:“你们不顾家人的安全了?”

小白脸色一沉道:“聂老儿,你是指莱阳的家吗?很好,我不顾了,小红也不顾了,你要杀尽管杀好了,我们绝对不放在心上。只怕朱雀堂下还有许多不明就里的姊妹们会跟你过不去,找你拼命的。”

聂向荣脸色一变道:“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小白道:“当然知道了,否则我怎么会离开你们呢?等事情的真像传出去,离开的人会更多的。”

聂向荣脸色铁青,沉声道:“杀,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他们知道本教的秘密太多了,如有泄漏,本教即将人心浮动,多年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叫着,他第一个冲上前去,吕四海仗剑迎住了。聂向荣伸掌就想抓他的剑,但吕四海神色一凝,剑上劲气突增,聂向荣的手掌上骤感锐气迫肌,不敢大意,连忙撤回手掌,目注着吕四海道:“吕四海,只要把那个萧九与那四个叛逆交出来,我们的过节一笔勾消,老夫立刻带人回去。”

吕四海微笑道:“为了她们所知道的秘密吗?”

聂向荣道:“是的,那个秘密绝不容泄漏出去。”

吕四海道:“可是现在已经不成为秘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根本就没再保密的必要。”

聂向荣道:“你们知道了没关系,因为你们是外人,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吕四海笑笑道:“这儿不全是外人,还有很多是你们自己人,他们能参与这个秘密吗?”

果然那些清水教中的徒众都为之一怔,聂向荣知道自己一时不慎,使得自己这边人心已有异状,连忙道:“吕四海,你不必挑拨离间,这些都是本教最忠心的人,他们绝不会泄漏出去的。”

吕四海微笑道:“这些话你对我说没有用的,我不须你的解释,你最好能使你们自己人相信。”

明知道吕四海是在挑动人心,聂向荣却是毫无办法,怒冲冲地道:“吕四海,你到底交不交人?”

吕四海道:“萧前辈是姚爷爷的客人,我在这儿也是客,我怎么能作主呢?”

“那你就滚开,我找李韶庭说话。”

李韶庭微笑道:“阁下,姚大哥是我生死知交,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李某在江湖上闯荡也不止一天了,你几时听过李某有出卖朋友的事?”

聂向荣沉声道:“那你是决心要跟本教作对了?”

李韶庭道:“李某隐居塞外,与世无争,但也不容人欺凌。是贵教找上李某的,李某可没找你们!”

聂向荣道:“可是你一再收容本教的对头与叛徒。”

李韶庭淡然道:“李某只知道他们是李某的朋友与故人,为了他们,李某不辞一战,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聂向荣脸色一沉道:“好!但愿你不会后悔,上!”

他一挥手,大战顿起,他自己接住了吕四海,刘鸿高则战住了李韶庭。王承福仗剑而出,却被萧九举杖挡住了。另外还有四五个老人,则由李兰娜、郎秀姑、方兰君、简六娘、姚逢春、史元春、吕婉贞等人分别迫住,小一辈的只是守住阵脚,根本没有动手。

奇怪的是欧阳徇没有出手,他手下白虎堂的人也没有出手。

聂向荣对着吕四海,不敢大意用空手,居然也取下腰间一枝文昌笔作为兵器,回头看见欧阳徇的人一个都没有动,不禁怒喝道:“欧阳堂主,你怎么了?”

欧阳徇道:“属下在等聂老等分出胜负后,再行定止。”

聂向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徇道:“如果聂老能获胜,属下就带着所属出亡塞外,不再回去了。如果聂老不幸战死,属下还可以回到中原,急需为本教效力。”

聂向荣愕然道:“这话怎么说?”

欧阳徇道:“朱雀堂是聂老一手指挥的,胡老控制朱雀堂的秘密外泄,那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事,属下深知聂老的手段,不想死在聂老手下。”

聂向荣大怒道:“你也要反了?”

欧阳徇道:“这些秘密我早晓得了,但聂老却不知道,所以才没有受到聂老的制裁,现在事情已经叫明了,回到中原后,秘密外泄,聂老一定以为是我多的嘴,平白死在聂老手里,实在太冤枉了!”

聂向荣愕然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欧阳徇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聂老自以为秘密,其实知道的大有人在!”

聂向荣顿了一顿才叫道:“必然是王伦告诉你们的。”

欧阳徇笑笑道:“聂老,别忘记你的身分只是执法院的一个长老,直呼教主之名,犯了大不敬礼!”

聂向荣道:“一定是这小子,狼子野心,我们把他捧上了台,他开始排挤起我们来了!”

欧阳徇脸色一沉道:“王教主雄才大略,岂能久居傀儡,受你们这些人的摆布?”

他的神色冷漠,干脆把话都摊开明说了,几个老的都不禁一怔,自然而然地住手,退后几步。

王承福变色道:“你说什么?”

欧阳徇道:“没什么,各位自己心里明白,你们霸居幕后,尽出些坏主意,使得人心背离,如果再由你们胡闹下去,清水教的一点基业,迟早非垮台不可!”

聂向荣怒吼道:“谁说!混帐东西,他也不想想,这片天下是谁创下来的?”

欧阳徇道:“是你们,但却是教主维持住的,照你们的作法,早就不攻自溃了!”

聂向荣愤不可遏,但欧阳徇却冷冷地道:“老执法,今天这场事是你们惹出来的,你们还是自己先了结了的好,否则你们连玉门关都回不了!”

聂向荣道:“欧阳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徇道:“假追杀吕四海的借口,吞并李氏牧场的计划,教主一开始就反对,是你们坚持要这样子干的,而且还立下了生死状,如果不成功,你们就全体以身殉,那也是你们自己亲笔签署的!”

聂向荣道:“那只是做做样子,有谁敢来处置我们?”

欧阳徇笑道:“清水教中人人平等,都要受教规制裁,你们又岂能特殊?教主已经把你们的生死状,遍传各处分坛,而且你们的家人也在软禁中,如果各位无法成功临阵脱逃的话,天下之大,将没有你们容身之处!”

聂向荣叫道:“他敢!”

欧阳掏道:“为什么不敢?这套办法原是你们订出来的,你们当然应该身体力行。”

聂向荣道:“我们杀回去!”

刘鸿高立刻道:“聂兄,不可以。我们都是拖家带小,一家几十口,这一来岂不害了他们?”

聂向荣道:“那就听任王伦宰割了?”

刘鸿高一叹道:“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们平时太大意,认为王伦已在控制之中,没有加以注意。这一次倾巢远出,被他抓住了机会,现在理由握在他手里,我们签下的生死状上是这么说的,如果此刻倒了戈,整个清水教中,没有一个支持我们的人。”

暴向荣道:“那只是赌个气,事实上我们以前也签过,从没有当回事。”

刘鸿高道:“但是这次他遍传全教,就无从抵赖。苦就苦在这次我们太大意,几个谈得来的老朋友全部都来了,在中原没有一个知心的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

刘鸿高苦笑道:“只有全力一拼,达成任务。”

聂向荣道:“达成任务后就能安然回去了?”

刘鸿高道:“各处分坛,一大半是我们的弟子,他们不会偏向王伦的,只要我们达成任务,站稳脚步,王伦也不敢公然对付我们,慢慢再设法好了。”

聂向荣道:“我们对李氏牧场的估计有了错误,这儿的战力很强,并不是我们几人能吃得下来的。”

刘鸿高苦笑道:“是的,消息是王伦提供的,他故意隐瞒对方的实力,诱使我们前来上当,但有什么办法呢!拼力一战,成功了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死了至少也是为公殉职,可以保全家人。”

几个老人脸色都变得很沉重,聂向荣恨恨地道:“这个混帐畜生,分明是驱我们出来送死!”

刘鸿高苦笑道:“本来就是,以本教的实力,在山西截住吕四海时,就可以将他们一举扑杀了,怎么会让他溜到塞外来,跟李韶庭会合在一起?”

萧九哈哈大笑道:“这就是因果报应,你们整天在算计人,今天也尝到被人算计的滋味了。”

聂向荣怒吼一声,再度扑出,这次他是决心拼命,勇不可当,吕四海虽然拼力抵挡,竟有不是敌手之状。云飘飘与李文英刀剑并举,上前合力拒敌,才算挡住了。

刘鸿高、王承福以及另外的五个老人,也都各自找到原来的对手,舍命力拼。

战阵中以李韶庭较为轻松,因为他的对手是刘鸿高,三手剑虽然神奇,但他已洞悉其妙,应付得较为从容。

而且李韶庭的剑术无烟火气,出手总是先留余地,也没有什么凶招。

他们一来一往,竟像是在切磋剑技。

较苦的是萧九,她力敌王承福,鸠头杖然虽舞动如风,却仍然挡不住对方的锐利攻势。

再者王承福的身形比她矮一个头,一双剑不时攻向她的下盘,那正是她较弱的部位。

邢玉春滚身而进,她的武功虽稍弱,但她最擅长是下三路攻击,双刀配合了蛇行狸翻的身法,她那碧眼狐狸的外号就是由此而得名,碧眼是她身体上的特征,狐狸则是因她的这一套灵狐刀法。

狐形体虽小,然性狡而猛,爪牙俱利,攫掠兔鸡固然游刃有余,对付鹰犬的扑击,也有它的战术,就是以背着它,四肢团缩,爪牙齐施,一样可以伤退强敌,邢玉春就是从狡狐的身形,创研出这一套灵狐刀法。

有了她的加入,萧九不仅不再受下盘的威胁,而且还造成王承福下三路的威胁,再者邢玉春出手时狠毒异常,双手削腿,单腿踢阴,毫无顾忌,使得王承福上下受敌,狼狈不堪,急得哇哇直叫。

聂向荣力战三个年轻人也相当苦,他的一枝文昌笔除了直刺之外,还兼打穴之用,但是吕四海的一枝剑相当刁钻,只取守势,不住地绞住他的兵器,然后由李文英与云飘飘配合攻势,这一来聂向荣就陷入了苦战,因为两个女孩子也很刁钻,知道他气功练得到家,寻常部位不易受伤,攻击的位置,不是双目,就是咽喉。

这两处都是内气难及之处,使得聂向荣相当头痛,看看同行诸人都没有取胜之象,心中更为焦躁,忽地大吼一声,丢开了手中的文昌笔,一把攫住了李文英刺来的长剑,将她拖近身来,另一只手就朝她的顶上拍去。

他的功力卓绝,又是突然发难,李文英倒是猝不及防,虽然吕四海一剑已经刺中了他的左眼,他也不在乎了。就在万分紧急的关头,水云仙子欺身急进,伸手接下了他的一掌,砰然声中,聂向荣退了两步,而水云仙子却整个身子弹得飞了起来,由空中一个转折,飘然落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显然在内力上,她稍逊一筹。

李文英的剑已脱了手,人却脱出了险境。聂向荣左目血流如注,大声吼叫道:“水云,你说过你们不插手的。”

水云仙子道:“不错,但我也说过有三个人受到伤害时,我们不会袖手,李文英就是其中之一。”

聂向荣怒叫道:“是她先来找我的!”

水云仙子冷冷地道:“那我不管,她杀你都行,你还手时我就要阻止。”

聂向荣暴跳如雷吼道:“贼婆娘,你上来好了,老夫难道还怕你们全真教不成!”

青云子冷冷地道:“这可是你说的。”

聂向荣方寸已乱,哪里管得了许多,依然怒吼道:“当然是老夫说的,老夫根本就把你们全真教的人没放在眼里,玄真子那个副教主,还是老夫赏绐他的,凭你们全真教的那点能耐,连一个堂主都不够资格。”

青云子因为水云仙子受了内伤,早已忿然,再听他出言辱及全真教,哪里忍得住,怒叱一声,扬剑欺身而上,赤松子与飞云子也同时加入了战圈。

王承福叹道:“聂兄!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何苦还要再另树强敌?”

聂向荣叫道:“老王,王伦是你的族孙,却倒过来排挤我们,利用彩霞子来控制全真教,也是你们监察院设计的,没有一件事情办得好,你还来怪我?”

王承福道:“王伦的事不谈,那是谁都没想到,连我这个族叔祖,他一样要整。全真教的事本是天衣无缝的一个计划,是你执法院用人不当办砸了,你自己该多想想。”

刘鸿高连忙道:“二位,这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争这些?倒是快点加把劲,保命要紧!”

全真三子接下了聂向荣,吕四海等人就空出身子来了,分头去帮李兰娜等人对付另几个老者。

那些人武功虽然不弱,但也只能维持个平手而已,有这三支生力军加入,立刻就分出强弱。

尤其是吕四海的一枝剑,刁钻凌厉,明明是击东,中途忽而换向,攻向西边,没有多久,已经有两个老者中剑倒地,这一来,强弱之势更为分明。

姚逢春双戟圈舞,砸碎了一个老者的头颅,李兰娜单剑疾出,解决了另外一个,只有对吕婉贞的那一个老者,由于吕四娘心地较慈,一改昔日凶厉之性,轻轻一叹道:“老丈,彼此俱为故国遗民,何必同根相煎,你还是走吧!”

那老者惨笑一声道:“走?老夫往哪儿走?天下虽大,何处是我容身之地?”

吕婉贞道:“看老丈剑法,极似天山一路,天山剑派现已脱出江湖纠纷,闭门练剑,应该可以收容老丈的。”

那老者道:“老朽原是天山门下,与女侠同辈。”

吕婉贞道:“那是师兄了,师兄请归还门户,只要你留下大名,小妹负责警告王伦不得伤害宝眷。”

那老者道:“老夫余璇,是古师门下第六弟子。”

吕婉贞道:“好,我记住了,余师兄请吧。”

余璇道:“王伦恐价不会接受瞥告。”

吕婉贞道:“那他就得准备跟天山剑派作对,这几十年来,天山剑派不轻入江湖,闭门自守,已经养成了一股很坚强的势力,相信王伦很清楚,他不敢贸然从事的。”

余璇已经停止了争斗,因为他跟吕婉贞在和平地谈话,别的人也不再对他有敌对的行动了。

他沉吟一下道:“只怕天山剑派不会要我回去。”

吕婉贞道:“不会的,古师伯已经作古,他是本门最受尊崇的一位长老,师兄既出古师伯门下,只要是真心归返师门,他们一定竭诚欢迎,因为古师伯门下本来就没什么弟子,天山剑法有部份因而失传引为无上憾事,师兄如果去了,他们正是求之不得呢!”

余璇一叹道:“好吧,老朽愧对师门久矣,此去倒不是为了求托庇,只想把所学归之天山,以报师恩。”

吕婉贞道:“事不宜迟,师兄趁现在走最好,小妹叫个人送师兄同行,可以取得马匹代步。玉兰,你陪这位余老爷子一起上天山区,你也留在那儿学剑吧。”

玉兰本是江雪雪的侍女,自从到了大同后,就一直侍候着吕四娘,闻言怔了怔,吕婉贞笑道:“傻丫头,你的武功最差,在这儿大家都忙,谁也没功夫教你,还是上天山去好好苦练,过几天我我去的。”

玉兰忙道:“您老人家也去?”

吕婉贞道:“当然了,我还是天山门下,早就想重返门户了,在此地只是路过,如果不是有事情绊住了,我早就回去了。雪雪要你跟着我,就是叫你去深造的。”

玉兰朝吕四娘叩了个头,又向江雪雪去告别,江雪雪笑道:“跟姑婆好好学几年,功夫学成了再来帮我的忙。”

由于要争取时间让余璇快走,也不让玉兰多耽搁了,看她领着余璇如飞而去。

决斗的场上只剩下聂向荣、王承福与刘鸿高三处。

刘鸿高面对着李韶庭,仍是战况很平和,因为跟李韶庭交手的人,谁都提不起火气来,他守得稳极了,剑下没有一式凶招,只求自己不受伤害,而等对方自动歇手。

王承福在萧九与邢玉春的合攻之下,苦不堪言,萧九的鸠首杖势沉力猛,邢玉春的灵狐刀法泼辣凌厉,只是在咬牙苦撑着。

但是最苦的还是聂向荣,他丢了文昌笔,手中拿的是夺自李文英的长剑,使起来已经不顺手。

而且他对搏的是玄真三子,赤松飞云两枝剑还好,青云子的一枝剑却为七子之冠,虽然他武学底子深厚,却因为伤了一只左眼,视觉上有了偏误,一时尚未习惯,聂向荣原以七子之长的玄真子来估计全真门人的,交手之后才了解到赤松飞云与玄真子不过在伯仲间,而青云子却高出同门师兄很多。

这老儿身上连中数剑,仗着气功练得扎实,没有造成致命重伤,但衣衫已碎裂了几处,肩背等处也有了刺伤,那是青云子凌厉的剑气造成的,由此也证明了青云子功力之深厚,并不逊于他多少,加上赤松飞云之助,就超过他很多了。

聂向荣越打越心惊,也开始意识到王伦的厉害。他故意隐瞒敌情,低报了李氏牧场与全真教实力,而自己等人却眼高于天,目无余子,只对李韶庭一个人有点顾忌,所以会同了七八名高手前来,就自认可稳操胜券,那知道竟是一个陷讲,一个引使他们自杀的陷阱。

想到这里,聂向荣心胆俱寒,连忙朝刘鸿高招呼道:“刘老弟,变起非常,咱们还是先退吧!”

刘鸿高道:“退?退到哪儿去?”

聂向荣道:“回山东去,我不相信王伦那小子真能只手遮天,我们的人不会全部被他控制住。”

刘鸿高道:“可是我们的家人呢?”

聂向荣厉声道:“只要我们活着,他不敢对我们家人如何,凭我们三人之力,可以活活劈了他!”

刘鸿高沉吟片刻才道:“王兄意下如何?”

王承福也是在拼死苦战,闻言忙道:“兄弟也同意退了再说,把命送在这里太冤枉了!”

聂向荣道:“好,为了脱身顺利一点,还请王兄施法掩护,我们先会合在一起,再冲杀突围。”

王承福举手一扬,一声轻爆中,眼前立刻弥漫起一团云雾,刘鸿高与聂向荣拼命冲进了黑雾之中。

全真三子为恐遭受暗算,没有追过去,萧九带着邢玉春也退了出来,同时向李韶庭叫道:“他们施展邪法了,李大侠,快把鸡狗血喷上去!”

李韶庭道:“萧大姊,他们只求脱身,我们又何必斩尽杀绝?让他们去吧!”

萧九道:“聂向荣是个大祸害,不除掉他后患无穷。”

李韶庭笑道:“他们回去后,,跟王伦就斗个没完了,不会再有精神来找我们的麻烦。”

说着那片黑雾已涨到四五十丈方圆,深浓如墨,大家为了怕受暗算,都退得远远的,不敢逼近。

等了一阵,雾中忽而传出两声惨呼,众人都为之一怔,站在远远的欧阳徇连忙道:“刘老,得手了吗?”

雾中传出刘鸿高的声音道:“行了,你收法吧。”

欧阳徇挥挥手,他的手下走出三个汉子,各持一具喷筒,朝雾中喷进一道紫色的水泉。很快的雾消云散,刘鸿高一人仗剑而立,聂向荣与王承福却躺在地上,喉头各有一个深洞,血浆汨汨地流着。

牧场上的群豪都怔住了,欧阳徇连忙过来朝李韶庭一拱手道:“聂向荣等人把持教务,荼毒生灵,种种不法情事,敝教主深以为患,无计除之,乃借诸位之助而除之,敝教上下俱铭感五内,前此种种,实非得已,诸位本济世救人的心肠,想必是可谅解的。”

这番话尤其出乎大家的意外,刘鸿高也拱手道:“萧堂主是本教的人,她可以证明聂向荣等人跋扈到什么程度,清水教整个在他们几个人把持之中,种种祸国殃民之举,多半出自他们的筹划,王教主虽然不同意,却也无可奈何,幸好他们自不量力,有侵犯李大侠之举,老朽乃与王教主私下定计,推波助澜,促其实现,现在巨奸已除,已往的误会想必也可以冰释了!”

李韶庭道:“阁下是说贵教此次大举进犯,目的只是除去这几个人?”

刘鸿高道:“是的,所以在下与大侠交手,也没有认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李韶庭道:“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刘鸿高道:“当然不会了,而且本教以后的作为也会大有改变,真正以国族至上,国民是重。”

李韶庭沉思片刻才道:“但愿如此,则李某深为天下庆,为吾大汉庆!”

刘鸿高道:“大侠也是吾道中人,不妨拭目以观,如果敝教的举措能使大侠相信,还望大侠鼎力支持。”

李韶庭道:“阁下言重了,只要贵教真能为国为民,李某自然会率众来归。”

刘鸿高一拱手道:“敝教上下一心,竭诚欢迎各位前来,今日权且告辞了。”

欧阳徇命自己的手下,将那些被杀的尸体装载在马身上,回头恭身行礼后,跟刘鸿高一起走了。

吕婉贞追上去道:“刘老,请一下,关于余璇的事……”

刘鸿高笑道:“余兄本为聂向荣一党,才在剪除之列,既然他已悔悟,自然不加追究了。他愿意回来也好,不愿意回来也行,本教对他的家人绝对不会加害的。”

吕婉贞道:“那就全仗刘老妥为说项了,也请刘老私下告诉他的家人一声,说他落脚天山,重返师门,要他们设法迁居到塞外来。”

刘鸿高道:“老朽一定把话带到。”

这才真正地转身走了。

群侠重又聚在一起,李韶庭首先向全真四子道:“多蒙四位鼎力相助!”

青云子道:“没什么,这是我们自己帮自己。”

水云仙子忙道:“当然还要谢谢几位姑娘,如果不是她们揭发了清水教的阴谋而来告警,我们全被坑进去了。”

李韶庭道:“四位是否肯拨空入庄小憩?”

青云子淡淡地道:“不了。全真七子已去其三,而且完全是死在你们手里,贫道等虽不欲寻仇,但也不能跟各位交好,否则就无法对死去的同门。告辞了!”

他打了个稽首,回头拉了赤松飞云二子就走,水云仙子却向李文英与江雪雪笑了一笑,招招手。

吕四海道:“这个解释很合理,萧前辈也已离开他们了,假以时日,清水教必将不攻自溃,他们必须采取收拢人心的行动,才能继续维持下去。”

李兰娜轻叹道:“这家伙倒是个有心人!”

云飘飘道:“王伦为人绝顶聪明,富于计谋,文武两途都很了得,如果肯用于正途,未始不是一个人才,只可惜他利欲心重,喜欢玩弄权势,迟早必会失败的。”

众人俱皆默然,邢玉春道:“王伦自作自受,纵然遭到报应,也是他自取的。我认为该可惜的是清水教中那些人,有许多是真正心怀故国的志士,被他当作工具,莫名其妙地被利用着,连死了都是个糊涂鬼。”

李韶庭道:“经过了这一次,王伦忙着收拢人心,短期内不会有什么举动了,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充实一下,以应日后之变。经过今日一战,我们同样地也了解到清水教实力之强,端的不可轻侮,据萧大姐说,清水教幕后执法监察两院各有十老,去掉了六七个,再去掉几个不会武的,实力依然可观,大家如果不努力,将来仍然阻戢不了他们的蠢动。”

姚逢春道:“李老弟,既然清水教内部新乱,我们正好趁虚而入,一举加以击溃,为什么还要等他们坐大呢?”

李韶庭苦笑道:“此时千万动不得,我们与清水教并无仇恨,只是为着他们残民自利,才要阻止他们。现在王伦既然提出了自清之说,我们就失去了敌对的原因,没理由再去打击他。”

姚逢春道:“谁知道他是真是假?”

李韶庭肃容道:“我们必须相信他是真的,也希望他是真的。大哥,我们与清水教的宗旨与目的是相同的,只是反对他们的手段而已。”

姚逢春叫道:“他们只是打着复国的幌子而已!”

李韶庭长叹道:“那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那些忘记了家国为何物的人强多了。而且我们此刻对王伦采取行动,才是真的上了他的当,自绝于天下了。解散太行义军,远隐塞外,已经有很多人对我们不谅解,我们固然问心无愧,但也希望多树友而少树敌,使我们的心胸怀抱能舒展开去,使亿万国人,莫忘上国衣冠。”

萧九也庄然道:“今天我才真正地认识了李大侠的胸怀。姚兄,李大侠的话是对的,在清水教有进一步残民的事实之前,我们不能去对付他们,只有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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