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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圣血染圣地 凶手逞凶行

赵复道:“咱们按照武林规矩拜山,动起手来,刀枪无眼,难免失手之下,伤了你们少林和尚,你们少林和尚会不会因此,以全寺之力,倚多为胜?”

了尘和尚长眉连挑,忍了又忍,吟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道:“少施主,你也太小看少林寺了,请吧!”跨步出了宾馆。

赵复抢步走在第二,倒把李中元落到最后第二,最后第一,是那读书秀才史旭初。

走出宾馆不远,就到了进入少林上院的那座松林之前,林前点好了四只又长又大的火把,火把之下站着二个手横禅杖的和尚。

了尘和尚站在一旁道:“按照本寺把关规矩,第一关是二人,第二关是四人,第三关便是八人了,施主们可以一齐出手,也可以一个向前,不过敝寺弟子,不问你人多人少,把关之人,却是形同一体,不增不减。”

赵复一笑道:“二个和尚,有我小爷一人就够了。”

身形—闪,就到了那二个和尚面前,喝声道:“过关的来了,二位接招!”

喝声中左手一扬,向着一个和尚当胸击去,右手向后一探,已拔出肩上宝剑。

他说打就打,动作迅快无比,那被袭和尚,刚刚闪身让开来掌,还未来得及还手,他手中宝剑已疾闪而到,向他小腹刺去。

那和尚挥动禅杖架来时,赵复剑势忽然,一斜一偏,寒光闪动,已是沿着禅杖挥向握杖右臂,那条右臂应手而断。

那和尚大叫一声,禅杖落地,身形疾退二丈。

说时迟,那时快,赵复出手伤人,其快如风。另外那和尚只看得一震,来不及出手合击之际,赵复出手剑势,运转不息,忽的回旋横向那和尚扫了过来。

那和尚挥杖不及,只听一声闷哼,血花四射,那和尚已被拦腰斩为两段。

赵复出手如风,又狠又辣,前后不过两招,就将少林寺第一关的两个第二代高手伤于剑下。

了尘和尚看得面色一变,心头惨痛无比,但却极力保持着外形的冷静,轻轻吟了一声:“阿弥陀佛”。

李中元也是暗自惊喝一声:“好辛辣狠毒的剑法,此子可是—位异常可怕的人物!”

赵复却是满脸不在乎的,向了尘和尚弹剑一笑道:“大和尚,小爷这两手剑法,还过得去吧!”

讨了巧还卖乖,这才真是气死人,了尘和尚打落牙齿和血吞,连宣佛号,道:“少施主艺绝人寰,小僧敬服无比……请!过第二关。”

当前越尸而过,领着大家穿过了松林,松林之外,是一片平地,平地一边,是一列石级,上入半山之中。

石级之前,也是早已点好了火把,四个手持戒刀的和尚,并肩各隔三步肃然而立。

看他们凝神穆肃之中,隐含悲愤怒恼之色,显然已经知道了同门的遭遇,激起了敌忾之心。

了尘和尚轻叹一声,道:“这是第二关……”

—言未了,赵复又抢先接活道:“还是小爷的买卖!”欺身就到了四个执刀和尚之前。

那四个和尚心存戒备,霍然各自退了三步,他们身为地主,不能与赵复一样,出手就打,就怕赵复重施故技,打人措手不及,只有保持相当距离,以防不测。

赵复轻笑一声,道:“各位不用怕,这次该轮到你们先出手了。”

一路行来,他已将宝剑插回剑鞘之内,现在是空着一双手,如非已经看出他是一个心地狠毒之人,倒真是一个非常讨人喜爱的大孩子。

四僧闻言。不敢答话,更不敢先自出手,一齐转目向了尘和尚望来。

丁尘和尚扬声道:“赵少施主既然礼让,四位师弟。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赵复一笑道:“原来你四人是了字辈的,这还差不多,不用客气,你们一齐上吧!”

那四个和尚礼义在先,抱刀一礼,道:“小僧有僭了!”

刀光一起,银龙翻滚,攻向赵复。

这四个和尚乃是少林一代弟子高手,年纪都在五十左右,正是修为有成,经验丰富而又体力充沛的黄金时代,他们这一出手,便见势非凡。

赵复虽然初生之犊不怕虎,毫无惧色的振剑相迎,但刀剑一接之下,赵复也不由得心神一凛,知道这四个和尚不是好相与的。

当下骄狂之气一敛,顿时变得沉稳凝练,脚踏于午,剑走轻灵,刀来剑往,斗在一起。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赵复这时的表现,分明已经达到了用剑的上乘境界,以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成就。不但少林寺和尚见了心中暗暗吃惊,就李中元见了亦剑眉深锁,隐隐为忧。

那四个和尚的四把戒刀,一施展开来,便凝成一道光幕,上下左右,四方八面,攻守之间,配合得如同一体,密如天幕,无隙可寻。

双方一动上手,便是一百八十多招,四个和尚不但未能以压倒之势,独占攻势,反而成了不进不退的胶着之势。

以这四位少林一代弟子联手合击之术,行走江湖,虽不能说天下无故手,至少应该是鲜有敌手了。

这个大孩子一两百招下来,不但毫无败像,移形换位,挥剑却敌之间,态度越来越是稳健,而且似是蕴育着无比悠长的潜力,大有拼斗千招以上的本钱。

对方只是一个大孩子,四位少林一代弟子剧斗已近两百招,竟然拿他毫无办法,这话传到江湖上去,对少林领袖武林的声望,是一个多么严重的讽刺。

但见了尘和尚脸上神色数易,显得心情极是激动。

就在此时,但听一声“阿弥陀佛”传来,只见石级端头,现出一个年约四十岁的文秀和尚,行云流水飘然下降而至,眨眼之间,便飘落到了战场。

那和尚目光一扫,落向了尘和尚时,了尘和尚肃然躬身,合十一礼,道:“弟子参见师叔。”

这个和尚看来年纪不大,但却是少林十八罗汉之内的晖云大师。

晖云大师朗目凝光,投向相斗正烈的四僧,朗喝一声,道:“少林弟子住手!退下!”

少林四僧闻声收手,身形闪动,各退后一丈开外。

赵复意犹未尽的横剑一笑道:“你们为什么不打了,难道就此认败了不成。”

晖云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道:“少施主才艺卓绝,这第二关已是通过了。”

赵复笑嘻嘻地道:“看你们少林和尚不出,倒有自知之明,不打赖皮架。”他旁若无入,把晖云大师,视同一般少林和尚。

晖云大师接着又道:“而且第三关也就此取消,请各位施主随同贫憎就此径往长老院。”

晖云大师领着李中元等一干人,拾级而上,走完石级,迎面又是一座大殿,晖云大师领着他们绕殿而过,转入一片梅林之中,穿过梅林,前面现出一道院墙,门楣之上,写着“长老别院”四字。

这时院门已是大开,进入院门之内,只见大厅之前,有一片空地,火把照耀之下,席地坐着四位老年高僧。

晖云大师指着地上四位老年高僧,向李中元道:“贫僧这四位师兄,其中有一位便是大侠欲见之人,其人是谁,贫僧不便明示,请大侠白行查问。”

说着不等李中元再问什么,身形一转,走入大厅而去。

这时,除了那四个席地而坐的老和尚之外,再没有第五个和尚在场了。

李中元皱了一皱剑眉,走到四个老和尚身前,只见那四个老和尚,垂廉闭目,状若入定,没有—人,因他走近,稍有异状。

李中元轻咳一声,抱拳道:“晚辈李中元有礼,见过四位前辈高僧。”

那四个和尚不言不动,就像没有见到李中元一样。

李中元提高声音,又是一礼,道:“晚辈李中元有礼!”

他声音叫得再大,那四个和尚依然无动于衷,不理不睬。

李中元心中一愣,暗暗忖道:“难道这四位高僧又聋又哑不成……”

念方未了,只听赵复嘻嘻一笑,走到李中元身旁道:“李兄,你这样没法子要他们说话,看小弟的吧!”

李中元一回头,只见他双目之中,凶光隐现,似是想好了什么恶毒主意,暗中一凛,道:“多谢赵兄,还是……”

一只手忽的搭上他肩头,响起史旭初的话声道:“李兄,就让他试试吧!”一股暗力,震得他肩头一斜。

李中元剑眉倏扬,似是就要发作,但他却设有发作,哈哈一笑,随着史旭初退向一旁。

赵复先绕着少林四高僧游走了一圈,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们四个老和尚听着,小爷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你们要在小爷面前装聋作哑,重施故伎,可就打错了主意,莫怪小爷言之不预。”

活声顿了一顿,声音一厉又道:“现在小爷马上就开始问话……就从左边这位问起……

喂!老和尚,你叫什么法号,报上名来。”

他凶他的,那老和尚还是依然故我,不睬不理。

赵复剑眉一挑。狞笑一声,道:“小爷有话在先,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右手一抬,挥手向那老和尚脸上插去。

少林十八罗汉,天下知名,功力个个不凡,赵复这挥手一掌,只是试探性质,除了提足神功防备之外,出手手法,更暗含十八种奇诡变化。

谁料,挥掌之下,那老和尚竟是不避不让,甘愿挨他一记。

只听“拍!”的一声脆响之下,那老和尚脸上当时起了五条血痕,口角渗出了鲜红的血。

但他还是不言不动,不理不睬,连轻微的哼声,都没有发出一丝丝。

真是倔强得叫人可恶,赵复不由双目冒火,怒气上冲,大喝一声,道:“老和尚,难道你真要尝尝小爷的阴火搜魂手法么!”

少林长老武林地位崇高,打他一耳光,已是天大的侮辱,如果再用毒恶的手法对付他,或许他这时候别有原因,忍受了下来,而事后这份冤恨只怕永世也化解不开了。

李中元所为何来,如果事情再任赵复这样胡闹下去,自己这片存心,岂不完全落了空,说不定适得其反,成了少林派的生死仇人。

李中元忽然心中一动,暗忖道:“这批人莫非是存心来坑我的,哼!……”

此念一生,他那能再袖手旁观,冷喝一声,道:“给我住手!”

这时,赵复正伸手向那老和尚胸前“七坎”大穴点去,闻声一怔,缩手而回,道:“李兄,你是叫我么?”

李中元板着面孔道:“我不叫你,叫谁!”身形一动,移步就到了赵复身前。

李中元移步向前之际,史旭初本已有备在先,出手一把向李中元抓去,但却出手落空,竟然连李中元衣角都没有沾到。

李中元露了一手奇快无比的绝技轻功,看得连那狂做绝伦的赵复都不由得惊“咦!”了一声。

赵复愣了一下,笑道:“李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知道,我们可完全是为了你啊!”

李小元道:“没有什么意思,我改变主意,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了。

赵复一笑道:“李兄,你不是开玩笑吧?”

赵复脸上笑容一收,冷冷地道:“李兄,小弟倒要问问你了,如今我们已经得罪了少林寺,你却要缩手不干了,你这不是存心坑人么?”

李中元“哼!”的一声,道:“谁请你们来过问在下的事……”

“李兄,你说出这种话来,就太不够朋友了!”读书秀才史旭初接上了话。

李中元冷笑一声,道:“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那小老头子张百万尖叫一声.道:“李老弟,一个人反反复复,也不能太过份了,你不要我们了,我们现在就不是朋友,你忘了,你暗中请我们帮忙时,是怎样说的来着,求爷爷,告奶奶,那副可怜相,老夫真说都说不出口。”

这是什么话,血口喷人,也不能这样无中生有。

李中元气得笑了起来道:“各位的意思是。”

史旭初道:“咱们有始有终,合作到底。”

李中元摇头道:“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无法合作。”

陈蛟大吼一声,道:“不合作,老子就宰了你!”

李中元哈哈一笑道:“就凭老兄你,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么?”

陈蛟见李中元轻视他,不免暴怒道:“小子,你这叫自速其死。”身躯猛然一冲而出,呼地向李中元击山—拳。

这一拳是他气极而发,一股强劲的拳风,如同山崩海啸一般,直向李中元击到,真还有几斤力道。

李中元见他一拳击来,不但不避让,嘴角之间泛起—丝冷笑,喝道:“去你的吧!”

说话间,臂腕微微向上—抬,只听一声轻微风响,衣袖一翻而起,袖角已拂掠在陈蛟来拳手腕之上。

但听“哇呀!”一声大叫,陈蛟陡然向外一跳,左手托着右拳,翻着一双怒目,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大家注目望去.只见他那只手腕五指下垂,关节己被李中元一袖之力震断了。

他们都知道陈咬与李龙都是身具横练功夫的人,等闲身手,根本就伤不到他们,李中元只不过这样轻轻一拂,就把他伤成这样,李中元的一身功夫,由此可想而见。

当下,大家暗中不由都是一震,脸上变了颜色。

李中元当然也是存心显露神功,暗寓杀鸡儆猴之意,希望也因此震住他们。

李龙被他威势所慑,不敢再向前出手,替陈较把手腕关节接合复原。

这时,史旭初暗中向赵复与张百万一使眼色,三人立时采取了配合绵密的联合行动。

先是,赵复哈哈—笑道:“好呀,李兄,你原来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小弟倒要向你领教几手高招!”

话声出口,一道剑光已闪电般向李中元拦腰挥到。

李中元对赵复的蛇蝎心肠和诡异剑法,绝不因他年纪不大而轻视于他,心中不敢大意,当下身形一旋,移形换位,避过来势。

就在他旋身换位之际,但闻“唰唰!”二声卡簧响声,起自身后,瞥眼间但见史旭初与张百万手中各射出一蓬乌光,罩向坐在地上的四位少林长老。

他们三人的动作,连成一气,赵复一剑逼开李中元,等于移开了四老之前屏障,这时,史旭初与张百万便乘隙出手,用又毒又恶的“七孔黄蜂针”照顾了少林四老。

这一配合无间的行动,不但正在打坐中的少林四老毫无防备,就是戒心很高的李中元也完全没有想到。

这时,他身形已被迫斜出一丈开外,救援无及,史旭初与张百万出手又近又快,只见乌光一闪而没,专破护身罡气的“七孔黄蜂扑”已实实在在地分别打在少林四长老身上。

少林四长老齐皆发出一声闷哼,打坐的姿式虽然未变,四人的头却垂到了胸前,显然不是死了,便是已经身受重伤。

李中元一阵懊丧之下,赵复剑化阴阳,凌厉的剑式又袭体而到。

他这一动手,完全是进手招术,又快又狠,又狠又毒,竞逼得李中元一时之间没有还手之力。

同时,史旭初与张百万偷袭少林四老得手之后,已是一声呼啸,身形毫不犹豫地射出了长老院。

李龙陈蛟也纷纷随后逃去。

赵复一口气猛攻了李中元三七二十一招,李中元刚稳住阵脚,得到—个抢回先机的机会时,赵复已是扭头长身而起,向院墙之外飞掠而去。

李中元欲待追身而去,又不见少林寺中有人出来照顾四长老,他要只顾追赶赵复他们,因而贻误四位长老性命,那将来的误会,更是百口莫辩。

李中元不能不顾四长老的生死大事,只好长叹一声,放过赵复他们,回身走去察看少林四位长老伤势。

当他回到四长老身前,正要察看他们伤情时,只听身后的衣袂飘风之声袭耳而到。

接着,只听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传来,他转头望去,只见大厅廊檐之下,一排站着六七个和尚。

居中一个身披黄色袈裟,面色红润,身材适中,气概非凡的和尚,挥手道:“李施主,请不要动他们。”

他挥手之间,同时大厅之内。走出一群和尚,把四位长老抬进厅中而去。

待得四位长老进入厅中之后,只见那位气概非凡的和尚向他微微一顿首道:“李施主,有请入内一谈。”

李中元星目闪动,打量了那和尚一阵,心中一动,抱拳道:“禅师莫非就是掌门方丈?”

昙云禅师微微一笑,道:“老衲正是昙云,老衲久闻施主泽被天下,黄河两岸于数百万灾民,得赖以渡过难关,重整家园,百闻不如一儿,果是仁德天生,令人可佩,老衲失敬了。”

敢情,他是什么人,少林寺完全知道,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欠身道:“多承过奖,愧不敢当。”

少林掌门人带笑肃客,把李中元请进了长老院大厅,分别落坐之后,少林掌门人替他引见了留在厅中的六位长老。

那是李中元见过面的晖云大师和昶云,高云,旬云,方云,牟云五位大师。

李中元见过各位大师之后,再次欠身,道:“李某这次冒昧造访,不意事出非常,有扰清修,心中甚感不安。”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合掌接道:“好说!好说!李施主不远千里,移驾嵩山,想必有所指教,但请直言,老衲洗耳恭听。”

李中元沉吟了一阵道:“不瞒掌门禅师说,李某此次前来嵩山,最大心愿乃是图谋晋谒禅师,有所陈述,只因李某年少不慎,曾误交损友一度失足,恐为禅师拒见,因此退而求其次,欲求贵寺长老代为先容,不意几乎中了宵小离间诡计。”

少林掌门人微微一笑道:“施主现在可是见到了老衲。”

李中元剑眉—扬,道:“近来江湖之上暗潮汹涌,一触即发,不知贵寺有所风闻否?”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道:“老衲曾闻传言,施主已是‘翠谷之秘’得主,珍宝动人,蝇蚁逐臭,怀壁之罪,势所难免,施主可是因此而言!”

李中元摇头一叹道:“禅师如果仅作此想,那就完全错了。”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双目精光陡然一盛道:“施土另有所见?”

李中元轻轻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但不知掌门禅师能否不厌其烦,容在下一一详述。”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点点头道:“老衲静聆雅教。”

李中元掠目—扫座中各位大师,只见大家都是一片诚挚之色,心中已自感到一片慰藉,当下自如何发现“翠谷之秘”,如何恩师被害,乃到达长安后的种种情节,都—一一坦陈于少林寺掌门人昙云禅师之前。

李中元娓娓道来,语态之间,赤诚不欺,只听得座中众僧耸然动容。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双目闪动,低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道:“如此说来,隐忧可见,不能等闲视之,掉以轻心了。”

李中元恭声说道:“贵派领袖武林,—言九鼎,在下故而特来相报,敬望禅师登高一呼,示誓各大汀派,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微——沉吟,忽然向晖云大师一挥手道:“有请武当敦玄机真人!”

李中元面现惊愣之色,“啊!”了一声道:“武当掌教在贵寺!”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微微一笑道:“武当掌门真人来到敝寺已有数天了。”

李中元若有所悟地一笑,道:“原来贵两派已经有所知悉,在下见笑大方。”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轻叹一声道:“说来惭愧,以我们两大门派所得,竞不及施主十之—二。”

李中元谦逊地道:“在下不过是碰得巧而已。”

少林中门人昙云禅师笑了一笑,忽然合十道:“施主热心诚恳而来,敝寺接待非礼,更暗加试探,殊属非是,请施主接受老衲道歉,万勿介意是幸!”

少林名门大派,果然光明磊落,不待李中元发现已先自把相试之情道了出来。

原来,赵复他们五人先后来到少林寺,虽然故装互不相识,但已引起了少林寺疑心,接着,李中元又相继而到,因之连带对李中元也起了疑心,只道李中元与他们亦是同党,所以安排了四老相试他们。

相试之下,这才辨出了忠奸,再经李中元一番毫无保留的谈话,于是更进一步对李中元有了认识。

李中元闻言之下,宽心地一笑,说道:“这样说来,四老有备在先,想必安然无恙。”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轻叹一声,道:“老衲四位师兄确然无恙,只可惜那五个人一个也未曾留住,无法知道他们的真正来历身份。说来敝派好不惭愧。”

这对一向声威远播的少林来说,实在是一次非常严厉的警告,因此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不免显得忧心炽炽。李中元当然不会因此看轻了少林派的实力,当下加以宽慰地道:“贵派一向光明正大,难免于人以可乘之机,如果在下猜得不错的话,他们之能够逃出嵩山,只怕用了不少鬼贼伎俩吧。”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点了点头遭:“施主话虽说得不错,但那些人的厉害由此可见一斑。”

正说话之间,只听一阵步履声传来,少林晖云大师已陪着两位身穿普通装束之人走了进来。

一老—少,老者年已六十开外,少者不过二十五六,虽是俗装打扮,但却自然流露着—

种出俗脱尘的气宇,不用说,那老者自是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了。

敢情,他们为免引人注意,所以换上了俗装,由此可见少林武当两派,对当前武林局势,所取态度非常积极。

李中元打心底佩服他们这种视天—下为己任的积极精神,崇敬之心油然而生,首先离座而起,垂手恭立,表示礼敬。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与所有在座各位大师齐皆起立合十相迎。

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口中连称:“不敢!请坐!”稽首而入。

肃客就座,那年轻人就侍立在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身后,想来他是玄机真人的弟子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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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 扫校,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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