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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赏花大会

名都,牡丹,洛阳城中花如锦。

牡丹是百花之王,论品种之佳、花色之繁,普天下的牡丹都比不上洛阳的牡丹,全洛阳的牡丹都比不上南门外“春风得意园”的牡丹。

阳春三月,一片花海,春风十里,姹紫嫣红。

一丛比一丛娇,一丛比一丛艳。

春风得意园的大门外已竖起一座五彩缤纷的牌楼,横匾是四个斗大的金字“赏花大会”。

主人是司马华。

五百分请帖,用了三十六匹健马分头传送,早在一个月前就发出去了。

大会总管却是洛阳武威镖局总镖头沈长青。

宾客的名单经过慎重斟酌,全都是当今武林名家,不是一方雄主,就是一代俊杰,并且遍邀洛阳名嫒,青楼艳妓作陪。

全洛阳的名厨也都集在春风得意园,准备一连三日,流水不断的筵席。

美人、名花、好酒,这番盛会定是多姿多彩。

京洛道上突然出现了许多鲜衣怒马的豪客,江南江北随时可以见到游侠健儿的鞭丝帽影,风云际会,一齐涌向洛阳。

这番气象,在武林中百年罕见。

司马华为了什么?

为名?他已经很有名气了。

为利?他家资巨富,一向视钱财如粪土。

据说他是为了一个“义”字,为了帮武威镖局一个大忙,免得砸了招牌。

因此这笔庞大的开销,也是出自武威镖局。

今夜是大会的前夕,一切布置早已就绪,沈长青就坐镇在春风得意园。

他心事重重,脸色显得阴晴不定。

沈长青本来不是这种人,他今年才三十二岁,英武挺拔,一向豪气如云,脸上总是绽着爽朗的笑容,从十八岁出道,闯南走北,身经大小数十战,从来就没皱过一下眉头。

今夜他突然有点反常。

他不是没办过大事的人,招待五百位宾客,武威镖局游刃有余,何况他手底下有的是能手,用不着他来担这份心事。

显然,他忧心忡忡为的另外一件事。

“这头黑老虎他敢不敢来?”

“要是他来了怎么办?”

黑虎黑云彪,雄霸甘凉二十年,刚猛好战,他虽远在边陲,威名却早已传遍了中原。

这次,他也有份请帖。

也许,他还是这次大会的主客。

大约六个月前,武威镖局一笔红货在甘凉遇劫,劫镖之人手段残酷无比,连同镖师和趟子手一共二十九人,竟被杀得一个不剩。

其实这笔红货,并非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是明珠翡翠,只不过一副“江山万里图”。

但保费却高得惊人,竟是一百万两银子。

而原件的价值,据说又比这项保费高出百倍以上。

这笔惊人的数目,武威镖局纵然赔偿得起,招牌已是砸定了,何况还有二十九条人命。

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出劫镖之人,追回那副“江山万里图”。

到哪里去追?到哪里去找?随行护镖的二十九个人,已被杀得干干净净,死无对证了。

不过这宗劫镖惨案发生在凉州地方。

凉州就是黑云彪的势力范围。

沈长青备了一份大红拜帖,亲自赶到凉州黑虎山庄,低声下气的求见黑云彪,见是见了,黑云彪却一推三不知,随后甚至吹胡子、瞪眼睛,责怪沈长青找错了人,沈长青只好憋着一肚子闷气转回洛阳。

但回来了又如何?

这股子闷气如何得消?

丢了这幅“江山万里图”如何摆平?

这几个月来沈长青受尽了煎熬,急得像坐在针毡上,片刻不得安宁。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丝曙光。

黑云彪手下一名亲信金刀二郎宋七,忽然带着个花不溜丢的女人,远从凉州投奔到了洛阳,他证实这宗血案的确是黑云彪干的。

他自承参与这宗劫案,并且绘声绘影说出了当时劫镖的经过。

这是人证,一个有力的人证。

但黑云彪是头老虎,一头凶猛无比的老虎,要对付这头利爪锐牙的老虎,沈长青只是要盘算盘算,他觉得纵然倾武威镖局的全力,也未必是黑云彪的对手。

于是他只好求助司马华。

而这位富贵公子慷慨好义,自是一口答应下来。

这就是赏花大会的缘起,也是一宗幕后隐秘。

在司马华的计划下,居然对黑虎黑云彪也发出了一份请帖。

这无疑是一种恫吓,一种巧妙的驯虎法,藉司马华的声誉登高一呼,纠聚中原武林同道,对这头黑老虎施加压力。

估计黑云彪再凶再猛,也绝不敢对抗天下武林。

春风得意园一栋精舍里灯光昏暗,沈长青坐在一张虎皮交椅上,显得无精打采。

忽然,一名青衣壮汉大步跨了进来,附在沈长青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沈长青一惊而起:“真的来了?”

那壮汉点点头:“来了。”

“在哪里?”

“住进了东都别馆。”

“多少人?”

“连黑云彪在内,一共一十三骑。”

“好哇,他居然敢来。”沈长青脸上神色倏忽数变,道:“备马。”

“总镖头要去哪里?”

“去见司马公子。”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像这般景象,这般气派,自然是富贵人家。

中原春迟,虽然已是三月中旬,入夜之后,仍然还有几分料峭的寒意。

醉红轩里放下了珠帘,灯火明亮。

司马华坐拥皋比,身后环绕着七八个绝色少女,燕瘦环肥,一个比一个娇,一个比一个媚。

红木小几上摆着两盏香茗,是刚刚烹好的武夷山雨前雀舌,热气袅袅上升,清香扑鼻。

“是不是那头黑老虎来了?”司马华啜了口茶。

“正是。”沈长青面有忧色。

“我早就料到,他一定会来。”

“是的,公子料事如神。”

“他若不来,就不是黑云彪。”司马华眉头一扬,颇有赞誉之意。

自古英雄惜英雄,司马华虽然长年在脂粉丛中打滚,丝毫不损他的豪情壮慨。

何况英雄美人由来纠缠不清,相得益彰。

当年西楚霸王垓下一战,若是少了位虞美人,就不会如此生色了。

“但是……”在司马华面前,沈长青矮了半截。

“我只想知道。”司马华说:“那个什么金刀二郎,他敢不敢当面对质?”

“他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黑云彪杀他。”

“杀他?”司马华笑了:“天下豪杰云集洛阳,黑云彪头上又没长角。”

“既然如此,在下既要他当面对质。”

“如此就好。”

“以后的事?”沈长青问。

“以后?”司马华沉声道:“黑云彪若是不交出那幅‘江山万里图’,他就别想回转西凉。”

“在下一切仰仗公子。”沈长青感激涕零。

今日风和日丽,春风得意园牡丹怒放,花气袭人。

园中一处广场上已张起一幅巨大的五彩帐篷,摆下了上百桌迎宾盛筵。

近午时分,各路豪杰已开始络续而来。

司马华锦袍玉带,腰悬金剑,伫立在园门外的彩牌下,一一拱手为礼。

洛阳名嫒,一个个端庄秀丽,分乘香车入园。

一些青楼红妓,则是斗艳争妍,一步一笑,醉人如酒,施展出浑身解数,无限风情。

突然,蹄声动地,只见一对黑衣骑士如旋风而至,个个盘马弯弓,各悬腰刀一口。

到得彩牌之下,人马忽然一分,雁立两旁。

中间一骑勒马路中,马上人稳坐雕鞍,刚健威猛,面如古铜,大眼浓眉,腭下翘起一圈兜腮胡子,根根如刺,正是黑虎黑云彪。

司马华扬声笑道:“黑庄主果然虎威雄风。”

黑云彪甩镫离鞍,哈哈大笑:“黑某人边陲小卒,岂敢耀武中原,千里远来,只不过讨杯好酒。”

司马华道:“黑庄主麾下从人,就请一并与会。”

黑云彪道:“这倒不必,他们俱已饱餐。”

司马华道:“既然如此,就不勉强了。”当下来女人并肩入园。

席次座位。俱已标上名牌,正中一席的首座,就是黑云彪,司马华坐下首主位,沈长青敬陪末座。

同席的有冀北神拳高举、南阳柳开丁、洞庭七君子之首卫飞。

这三个人无论名望、武功,都应该坐上首席,今天竟然屈居偏座,而且谈笑自若,丝毫都不在意。

显然,这其中自有默契。

坐在黑云彪左右的,却是两个鲜花般的少女。

她们不是洛阳闺秀,更不是青楼女人。

她们是一对姐妹,而且是孪生姐妹,就是最近崛起江湖的“南海双蝶”阮小凤、阮小青。

虽然人比花娇,这花却是有刺的。

这一年来,被这双姐妹刺伤的黑道高手不知多少,因此才闯出了名头。

司马华江这对姐妹安排在黑云彪的左右,这用意极为明显。

黑云彪酒到杯干,好像全然未觉。

酒到半中,司马华忽然说道:“黑庄主,在下有一事奉商……”

黑云彪擎杯问道:“莫非要某家换只大碗?”

司马华笑道:“黑庄主海量,就换只大碗吧。”

黑云彪道:“今天可是赏花大会?”

司马华道:“正是。”

黑云彪道:“赏花喝酒,别事休提。”

沈长青忍不住,忽然站了起来,道:“黑庄主,此事不得不提。”

黑云彪沉声道:“是为那幅江山万里图?”

沈长青道:“黑庄主既然心里有数,就用不着在下多话。”

黑云彪脸色一变,道:“某家已告诉过你,此事和某家无关,你罗罗嗦嗦,莫非要某家发个重誓?”

沈长青冷冷道:“重誓未必可行。”

黑云彪怒道:“嘿,重誓还不可信,你把某家当成什么人?”

沈长青道:“人证俱在,黑庄主不用狡辩。”

黑云彪双目一睁:“人证?在那里?”

就在这时,四名青衣壮汉簇拥着一个长瘦汉子,出现在筵前。

这汉子就是金刀二郎宋七。

黑云彪虎目一抡,叱道:“是你这狗小子!”

沈长青道:“黑庄主,请听他说。”

金刀二郎显得畏畏缩缩,道:“属下该死,属下已……已照实……照实说了。”

黑云彪愤然道:“照实说了?放你妈的臭屁,你说了什么?”

金刀二郎道:“属下……属下……”

沈长青道:“宋七,你放胆说。”

金刀二郎目光闪动,倒退了两步,道:“请恕属下斗胆,那劫镖之人就是庄主。”

他眼看满场群豪在座,终于壮起了胆子。

黑云彪勃然震怒,一张古铜色的脸变成了两片寒铁,暴喝一声:“狗娘养的,你背叛了老子,做下了不可告人之事,还敢倒打一耙。”扬手飞出一物。

这是枚带链的金色“虎爪”。金光一闪,已抓到金刀二郎胸前。

金刀二郎惨叫一声,胸膛上抓了个窟窿。

只听扑通一声,尸体栽倒,一颗血淋淋的人心立刻跳了出来,虎爪已收。

满场群豪相顾失色。

司马华居然端坐不动,淡淡一笑,道:“黑庄主,好一手黑虎偷心。”

黑云彪道:“见笑。”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司马华道:“可惜出手太晚。”

黑云彪道:“怎么晚了?”

司马华笑容已歙,道:“若是在他话未出口之前,岂非更好。”

黑云彪轩眉纵目,嘿嘿笑道:“看来要闯出这座春风得意园,大概很不容易。”

司马华道:“容易得很。”

黑云彪道:“哦?”

司马华道:“黑庄主只要交出那幅江山万里图,保管通关无阻。”

黑云彪道:“要是交不出?”

司马华道:“这就很遗憾了。”

黑云彪道:“遗憾的只怕不是某家。”

司马华道:“是谁?”

黑云彪道:“你。”

司马华怔了一下:“我?”

黑云彪忽然推杯而起,纵笑道:“某家早就料到,会无好会,宴无好宴……”

但他还是来了。

看样子,他现在要走。

突然,左右两侧白光交错而起,两柄锋利的小刀划到了黑云彪胁下。

小刀弯如眉月,薄如棉纸。

黑云彪大喝一声,双掌骈指如刀,猛切而下,只听“崩崩”两响,两柄小刀已断成四截。

南海双蝶大惊失色,双双闪了开去。

黑云彪借势跃起八尺,凌空飞过了十五张桌面。

神拳高举离席而起,冷哼一声,长拳直出,一拳捣了过去。

拳势猛烈,出手极快。

他世居冀北,已年近五十,江湖后起不敢直呼其名,尊称他高冀北,冀北神拳,天下无敌,和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江南寇家的“簪花手”,并称武林三绝。

只听拳风怒啸,蓬蓬有声。

黑云彪去势已竭,眼看就要掉在下面的人头上,突然反手拍出一掌,掌风和拳风一接,他借力使力,又飞出两丈五六,落在一处花丛小径上。

冀北神拳,在五十步以内足可以开碑碎石。

但碑石是不动之物的,人却是活的,这一拳不但未奏肤功,反而象顺风送轻舟,帮了黑云彪一个大忙。

可见武功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神拳虽然厉害,也得看对方是什么人物。

忽然怒马惊嘶,人声鼎沸,园外的一十二名黑衣骑士已一齐冲了进来。

另外有匹坐鞍无人的乌骓马,是黑云彪的坐骑。

这十二名黑衣骑士个个驰勇,弯弓搭箭,纵马驰骋,立刻护住了黑云彪。

黑云彪腾身一跃,跨上了雕鞍。

一阵蹂躏之下牡丹遭殃,片刻间已经毁去了一半,铁蹄翻飞,卷起片片落红,冲出了园门。

这是惊心动魄的一瞬,满场群豪个个目瞪口呆。

那些闺秀名嫒、青楼艳妓,早已面无人色,吓得缩成一团。

忽然有人叫道:“还不快追。”

司马华环顾全场,笑道:“猛虎出不了柙,诸位尽情一醉,别打断了兴头。”

此时此刻,他居然还是这般从容。

这位豪门公子,分度气宇,果然不同凡响。

高举道:“司马公子,此话怎讲?”

司马华道:“实不相瞒,此去西凉路上三十里以内,早已伏下了五处关卡,在下不信,就凭这区区一十三骑能连闯五关。”

原来早已胜筹在握。

柳开丁道:“话虽如此,咱们可不追了上去,以助一臂之力。”

司马华点头道:“这样也好,但人不用多,有三五位就够了。”

这一席除了冀北高举,就是南阳柳开丁,还有洞庭七君子之首的卫飞,加上南海双蝶,正好五位。

沈长青道:“在下这就备马。”

一十三骑怒马如飞,冲出了园门。

黑云彪一时火起,雕鞍上忽然飞起一枚虎爪,钩住了那座彩牌楼的支柱,跃马前冲,猛力一带。

只听哗啦啦一声巨响,整座牌楼立刻塌了下来。

黑云彪怒火稍消,策马前奔。

一路黄尘滚滚,片刻间这一十三骑已驰出五里远近,穿过一片柳林。

垂柳丝丝,翠绿生光,十分茂密。

忽听一声暴喝:“打!”

登时金风破空,至少有几十支长短不一、大小各异的暗器,从两侧的柳林中呼啸而出。

变化仓皇,人马立刻一片混乱。

其中三支镖枪劲厉无比,洞穿了三匹马腹,轰然倒了下去。

一十二名骑士中三个挂彩,两个倒在路旁。

黑云彪身子一弹,凌空飘起一站,半空中拧腰、甩腿。斜刺里窜出两丈,稳稳的落在路中。

他目光一抡,愤然叱道:“贼崽子,快滚出来。”

“谁是贼?”只听一声冷哼:“你才是贼。”柳林中闪出了七八个人。

为首之人四十开外,倒提一柄雁翎紫金刀。

黑云彪双目喷火,怒道:“你说什么?”

那人道:“说你,你就是贼,一个在西凉路上打劫杀人的贼。”

黑云彪怒吼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河西裴大庆。”

“哼,原来是你,开山刀裴大庆。”

“不错,一刀开山。”

“吹牛,你的刀能够开山?”

“这山非那山。”裴大庆手中金刀一竖:“这座山生在肩膀上。”

黑云彪环顾左右,只剩下九骑,黑衣骑士死了两个,还有一人无马,不禁怒火勃发,猛的一抖缰丝,愤马冲了过来。

剩下的九骑发了声喊,一齐骤马而出。

柳林中立刻展开了一场混战。

但林木茂密,显然不适宜骑战,裴大庆金刀翻飞并不伤人,却专砍马脚,同时柳林中又伸出了几支撩钩,抛出了许多套索,俄顷之间,又折了五骑。

黑云彪怒吼如雷,忽然飞出一枚虎爪。

带着长链的虎爪,“铮”的一声,绞住了裴大庆的雁翎紫金刀。

裴大庆大吃一惊,奋力夺刀。

只觉虎口一震,那柄雁翎紫金刀已飞起一丈。

黑云彪半空中一把捞住,森森冷笑道:“嘿嘿,开山刀也不过如此。”

裴大庆呆住了。

丢了这柄雁翎紫金刀,等于要了他的命,没有了刀,还有什么面目称雄河西?

黑云彪却不要他的命,叫道:“咱们走。”拨马出了柳林。

回头一看,只剩下三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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