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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掌七重天

(一)

唐竹权虽然重伤初癒,但他大叫的声音仍然是足以令人耳膜大受震荡。

“龙城璧小心!”

唐竹权叫龙城璧小心些什么呢?

是不是有人偷袭龙城璧?

不,偷袭龙城璧的并不是人,而是一条颜色璀璨夺目,显然具有奇毒的毒蛇。

这一条毒蛇倒悬在屋檐上,当龙城璧步出门外的时候,它仍然纹风不动。

但当龙城璧背对着毒蛇的时候,毒蛇突然像一枝箭似的直向他的头部扑过去。

唐竹权的叫声虽快,但毒蛇的去势更快。

说时迟那时快,毒蛇已张嘴一口就要咬在龙城璧的头上。

但也就在同一刹那间,一蓬银光卷起,“飒”的一声,毒蛇立刻一分为二,分别向左右跌在地上。

毒蛇虽死,但龙城璧仍然身处险境。

因为就在毒蛇被斩开两截的时候,龙城璧的背后还有更要命的袭击。

又是偷袭,这一次偷袭的不再是蛇,而是一只苍白的手掌。

背后突如其来的偷袭,往往最难防犯,而龙城璧却在短短一瞬间,连续遭遇到这种袭击。

显然偷袭者早已有所预谋,先以毒蛇引开龙城璧的注意力,然后再从背后补上致命的一掌。

龙城璧的警觉性极强,身手也极其灵活,但这一次他虽然把毒蛇杀死,对于背后的一掌却已无法闪避。

叭!

一声异响,龙城璧的身子像皮球般被撞开。

唐竹权差点没有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不是不想跳起来,而是下半边身子穴道受制,想跳也无从跳起。

而赌命怪医却真的跳起来了!

“什么人?竟敢在老夫的地方突施暗袭。”

他的说话像旋风,人也像旋风。

但更像旋风的却还是他的一双快掌。

他的人旋风般冲出去,双掌已隆然有声,拍在一个人的胸膛上。

这正是偷袭龙城璧的人。

那是一个年约四十开外的中年人,他的肤色很苍白,一双眼睛却像血球般。

虽然赌命怪医为了替唐竹权逼出体内剧毒,虚耗不少内力,但此刻他这双掌拍出之势,劲力仍然是相当威猛,绝非一般血肉之躯所能抗衡的。

但这中年人胸前捱了赌命怪医两掌,居然还是若无其事,仍然站在原处。

赌命怪医目光一阵闪动。

他厉声喝道:“何方妖怪?竟敢到此惹事生非?再吃老夫一掌。”

脸色苍白的中年人冷冷地道:“怪医,别再浪费你的气力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赌命怪医冷笑:“老夫偏偏不信这个邪。”

“呼”的一声,双掌又再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扑向中年人的脸上。

这一次中年人不再白捱,挥袖还击。

袖风如刀,“刷”!“刷”!竟然把赌命怪医的双掌割开两道血痕。

赌命怪医面色灰白,跄踉倒退三丈。

唐竹权忍不住叫道:“你现在的内力最多只及平时三份之一,别再硬拼。”

赌命怪医猛然惊悟,自己在替唐竹权逼出毒力之后,内力损耗太大,虽然仍能作战,但当然也远逊从前了。

当然,凭他现在的功力,要对付一般武林人物,还是易如反掌的事,但眼前这个中年人却绝非泛泛之辈可比。

他是一个高手,甚至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在这种情况下,赌命怪医的形势自然未许乐观。

中年人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又再向赌命怪医走了过去。

“怪医,你年纪已老,你不济事了。”他的说话充满了轻蔑之意,他的语气使赌命怪医为之光火。

他知道自己绝非不济事,但现在他内力大受损耗,当然无法与眼前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中年人相比。

中年人袍袖翻飞,又再攻出一掌。

赌命怪医咬牙挥掌相向,虽然他明知自己目前绝非对方的敌手,但他仍然不甘示弱。

当他内力没有被打个折扣的时候,世间上没有多少人能承受起他的一掌,但现在他反而却要在别人的掌下节节败退,真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蓬”!

两掌相交,赌命怪医又再吃了一个哑巴亏。

他嘴角淌出鲜血来,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中年人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我早已说过,你的年纪老了,你已不济事!”

赌命怪医怒道:“放屁!”

中年人淡淡一笑:“你要不要再试一掌?”

赌命怪医只觉得体内血气翻腾,倘若再试一掌,他这一条老命恐怕再也难保得住。

他是副老骨头,也是副硬骨头。

虽然他的脾气比之医谷第一号神医时九公还更古怪百倍,但他不怕死的脾气却与时九公一模一样。

他突然大喝,右掌暴伸:“老夫就再与你拼一掌!”

中年人冷笑。

他也发掌相迎。

现在,就算是个不懂武功的人,也可以看出目前双方的形势,堪称实力悬殊。

但赌命怪医仍然丝毫不惧,充份显示出他的硬汉本色。

可是他这一掌,极可能就是他毕生所能发出的最后一掌。

唐竹权闭上了眼睛,喃喃叹道:“你若不是点住了老子的穴道,老子也许能助你一臂之力,但现在,唉……他妈的!”

他一面喃喃自叹,一面听到了掌风之声轰声大作。

他不愿睁开眼睛。

但他却忽然听到了中年人的声音:“好掌力!”

唐竹权暗暗一怔。

难道赌命怪医的内力忽然又再增强,居然与中年人战成平手?

但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唐竹权立刻睁开了眼睛。

只见赌命怪医仍然站立着,但他的右掌却没有攻出去。

刚才硬拼一掌的并不是赌命怪医,而是雪刀浪子龙城璧。

(二)

龙城璧虽然背后给中年人一掌击中,但他并未因此而全面崩溃。

他毕竟是山东济南府龙氏世家的三少爷,他多年来苦练的龙心神诀绝对没有白练。

他若没有练过龙心神诀,他现在必然已是个死人。

龙心神诀共分攻守两大主篇,而守篇中最主要的就是守护心脏。

心脏是每个人最主要的命脉,这个地方绝对不容有失。

就在中年人运掌偷袭龙城璧的时候,他已从背后破空掌风之声察觉到。

刹那间,龙城璧既闪不开,更无法招架,他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运功衡抗。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要把功力提聚到背心部位,绝不容易。

但龙心神诀却能有此奇效。

当然,龙城璧仍然受伤,毕竟他是白捱一掌,而且这一掌也来得非常阴险,倘非有龙心神诀护体,他早死在对方的掌下。

中年人显然没有料到,龙城璧中掌之后非但没有死掉,而且还能在赌命怪医最危险的时候,代替他与自己硬拼一掌。

硬拼一掌之后,中年人的脸色有点变了。

“果然好掌力,好身手!”

龙城璧冷冷一笑:“论到身手,还是阁下高明一些。”

中年人当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龙城璧又道:“阁下练的,好像是无影七星劲。”

中年人并不否认。

龙城璧缓缓地接道:“倘若在下没有猜错,阁下就是情天山庄的原大总管。”

赌命怪医哼一声:“原来是阴掌七重天原一飘,难怪如此卑鄙!”

中年人嘿嘿冷笑。

“原某纵横江湖,从未会过真正的年青高手,想不到今天总算有机会了。”

赌命怪医冷冷道:“龙城璧可不容易对付的,你这条性命恐怕将会栽在他的手里。”

原一飘冷笑:“原某偏不信这个邪!看掌!”

“呼”的一声,原一飘一掌攻向龙城璧。

但他的确是个阴险奸诈无比的人,他大叫“看掌”,而且也装腔作势的一掌攻向龙城璧,但他真正致命的一掌,却是左手突如其来的一枚短戟!

飒!

戟如急雨,疾刺龙城璧胸前的七大要穴。

倘若龙城璧真的以为原一飘用掌攻自己,那么他势非大大吃亏不可。

幸好龙城璧也不是初出道的雏儿,这种声东击西的伎俩,对他来说是起不了作用的。

“铿”然一声,风雪之刀已出手。

短戟金黄灿烂,雪刀银亮如雪,两种截然不同的兵器相碰在一起。

赌命怪医叫道:“姓龙的小子,别怕这兔崽子,老夫在这里,他凶不了的!”

唐竹权忍不住“呸”一声:“别在这个时候在自己的脸上贴金好不好?”

赌命怪医瞪眼道:“你不喜欢听尽管用手指塞住耳朵,老夫偏喜欢在自己的脸上贴金!”

唐竹权光火了。

“没你娘鸟兴,老子若不是穴道被制,立刻就会在你的脸上先揍三拳。”

赌命怪医冷笑一声:“老夫早就看出你这种人没良心,若不是老夫全力挽救,你早已成为地府新客,现在却反过来对老夫言出不逊,简直荒谬!简直该打!”

唐竹权闻言,陡地一呆。

他并不糊涂,而且也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有时候虽然他也和父亲唐老人一样顽固得可以,但在恩怨情仇这些节骨眼上,他却是非分明,绝不含糊。

虽然他刚才还是理直气壮的样子,但当赌命怪医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他沉默了好一会子。

倏地,他居然自掌嘴巴。

“不错,小的荒谬!小的该打!混帐,混他妈的大帐!”

他忽然改变态度,倒令赌命怪医为之看得目瞪口呆。

若是别人看在眼里,一定会以为唐竹权忽然疯了。

但赌命怪医没有这种感觉。

虽然他许多时都非常不近人情,但也并不糊涂。

他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老夫早就看出你这种人绝不会忘恩负义,所以老夫才全力挽救你的性命,现在证明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

唐竹权的态度转变得快,赌命怪医的态度也跟随着转变。

而龙城璧与原一飘的战斗,已进入最凶险、最激烈的阶段……

(三)

兵器之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原一飘用的不是长戟,而是短戟。

戟越短小,他的招式也越是凶险。

他用的招式,未必尽是咄咄逼人的杀着,有时候也会在败中求胜,在守势、劣势中突然发出最致命的反击。

他深明武学之道,绝不轻视敌人,也绝不高估自己。

龙城璧曾三番四次占着上风,但到头来仍然无法克敌致胜。

原一飘的目光森寒无比。

他突然一声冷喝,身形暴变,左手挥戟,一招化为五击,从五个不同的方向,击到龙城璧的身上。

龙城璧身形向右侧急退。

他这一退之下,原一飘的金戟再向前挺进。

他的金戟开始露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彷彿已开始控制了整个战局。

但他的金戟再快再急,却仍然仅能占着上风,一直都无法损伤龙城璧分毫。

高手相争,谁能夺得先机,几乎就最少有七分胜算。

但原一飘却久攻不下。

五十戟!

一百戟!

二百戟!

原一飘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连攻二百戟,但仍然无法奠定胜局。

倏地,他突然弃戟。

他放弃了手中一根爱逾性命的金戟。

他另有奇谋?另有奇招?

不!

他已筋疲力竭,而且表面上的优势,实际上早已变成劣势。

虽然他仍然挥戟在进攻,但他的戟法已消失了凌厉凶险的杀着。

他的金戟,非但无法伤害龙城璧,反而被龙城璧手中的雪刀,牵引到另一个可怕的领域里。

这是一个只有失败和死亡的领域。

原一飘是个高手,他当然明白,这种局面僵持下去,将会演变成一个怎样的局面。

同时,他更了解到,他能够连发二百戟,完全是因为龙城璧刀下留情,否则,他在发出第一百二十九戟之后,龙城璧最少有五个机会可以把他置诸死地。

对于龙城璧和原一飘这种人来说,五个机会已实在太多太多。

他们要把对手杀死,通常却只须一个机会。

只要有一个机会,就已绝对足够!

否则,他们也不配被称为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这四个字看似平凡,实际上绝不平凡。

原一飘并不是个平凡的人,他当然看出龙城璧五次放过自己,是具有目的的。

但他不想再有第六次机会让龙城璧杀自己。

所以,他弃戟承认失败。

失败者脸上的表情,通常都不会好看的。

原一飘也不例外。

龙城璧没有去看他的脸。

不好看的脸,他通常都不喜欢看,这就和不好吃的东西,他通常都不喜欢吃的道理一样。

原一飘颓然地,缓缓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龙城璧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呢?”

原一飘脸色一寒,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

龙城璧叹了口气,道:“在下几曾对阁下有侮辱之意?”

原一飘无言。

龙城璧干咳两声,接道:“阁下并不能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想不到当你面临到失败的时候,反而那么爽快。”

原一飘垂首吸了口气,道:“既已失败,又何苦还再自欺欺人?”

赌命怪医冷笑道:“这倒真的爽快,爽快得要命。”

唐竹权哼了一声,道:“这种人的说话,龙老弟未可尽信,提防他又再施暗袭之举。”

唐竹权的顾虑并不能算是多余。

但原一飘确已无技可施,否则龙城璧早已死在他的偷袭之下。

赌命怪医冷冷道:“你来到这里,莫不是为了金毛狐狸?”

原一飘摇头。

赌命怪医嘿嘿道:“金毛狐狸乃奇珍异宝,你岂会不垂涎三尺?”

原一飘挥了挥手,叹道:“敝庄庄主最大的目标并不是金毛狐狸,而是忘情宝鉴。”

龙城璧冷然道:“不错。”

原一飘道:“所以原某来到这里,最主要的目的也并非金毛狐狸,而是忘情宝鉴。”

龙城璧道:“但你们以为忘情宝鉴在哪里?”

原一飘长长叹息一声。

他沉声说道:“初时原某也不知道忘情宝鉴的下落,直到前天晚上,沈庄主在密室召见原某,原某才知道这一本武学奇书,已落在楚飞云的儿子楚北桥手上。”

他的说话既累赘,又缓慢。

直到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一声惨呼,双手掩着自己的后脑。

他脸上露出了极痛苦的神色,像个疯子般大叫大跳。

他的叫声很响亮。

他的跳跃速度也奇快无比。

他一跳之下,居然就从石屋门外跳到十余丈外的一丛树林之下,瞬即一去无踪影。

龙城璧淡淡一笑。

他忽然问赌命怪医:“你认为他中了什么暗器?”

赌命怪医摇摇头:“老夫什么都看不见。

龙城璧道:“他很痛苦?”

赌命怪医点点头。

但他却说:“他痛苦并不是因为中了暗器,而是因为他已败在你的刀下。”

龙城璧淡淡一笑,道:“他装出这种痛苦的表情,目的是转移咱们的视线,以为他已遭遇到别人的毒手,而他却趁着这个机会溜之大吉。”

赌命怪医说:“他确已溜了。”

龙城璧道:“但他跑不远的。”

赌命怪医道:“你怎能肯定他一定跑不远?”

龙城璧道:“他就算要跑,也不该跑到杀手之王的剑下。”

“杀手之王司马血?难道他已经在这里?”

龙城璧点点头,道:“不错,司马血已在这里。”

赌命怪医道:“你怎知道司马血已在这里?”

龙城璧淡淡道:“其实他早已在那丛树林上,只不过你没有留意而已。”

赌命怪医沉吟半晌,忽然叹道:“也许老夫真的老了……”

(四)

龙城璧没有看错。

杀手之王司马血早已在那丛树林下。

原一飘亡命飞奔,却没想到前面赫然还有一把碧血剑在等待着他。

色泽暗红的碧血剑,使到原一飘的眼睛为之一阵目眩。

“司马血?”原一飘看见了碧血剑,也看见一个脸色冰冷的灰衣人。

这人当然就是杀手之王司马血。

“你在这里等我?”

司马血摇头:“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你又不是个漂亮的女人。”

原一飘吸了口气道:“本庄与飞云帮的纠葛你最好还是少管闲事一点的好。”

司马血冷冷地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

原一飘道:“想不到职业杀手也会说出这种话。”

司马血说:“沈多情作恶多端,倘若他称霸武林,对任何人来说却绝不会是一件好事。”

原一飘闭嘴不语。

他是沈多情的亲信心腹,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对沈多情的性格也有相当深刻的了解。

司马血之言,绝非危言耸听。

原一飘手中无戟,锐气已远远不及从前。

司马血也看出了这一点。

但他绝对没有因此而放过原一飘。

碧血剑早已出鞘,剑尖随时都可以穿过原一飘的咽喉。

原一飘的额上沁出了汗珠。

司马血冷冷一笑,忽道:“你的信心已经崩溃了,你的武功也将因此而大打折扣。”

原一飘大声喝道:“你可以动手杀了我!”

司马血道:“我的确很想杀了你,这些年以来,你替沈多情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像你这种人,死有余辜。”

司马血的说话并不过份。

但他仍然没有动手。

原一飘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段短暂的时间内,起了很大的变化。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自视极高。

但与龙城璧一战之后,他所有的信心都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觉得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强大。

就在他认为死神已向自己迫近的时候,司马血突然回剑入鞘。

原一飘怒吼道:“你为什么不动手?难道你害怕?”

司马血冷笑:“我不是害怕,而是不屑动手。”

原一飘简直连脖子都已胀大:“难道我竟连一个普通的武林人物都不如?”

司马血道:“也许是的。”

原一飘冷汗如浆,颓然坐下。

司马血不杀他,他反而又再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他觉得自己好像已变成了一个废物。

司马血冷冷一笑,道:“尽管你以前是个很威风、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那些日子已过去了,你现在已变成一条挟着尾巴落荒而逃的野狗。”

野狗!

对于原一飘来说,这是多么可怕的字眼。

他浑身发抖。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败在龙城璧的刀下,已使他整个人产生了很大的改变,现在杀手之王司马血却来一个“不屑杀”,令到原一飘更感无地自容。

他并不是那种经得起严重挫折的人。

他突然举掌,向自己的天灵盖上狠拍去。

——江湖黑白两道高手,因战败而自尽的人,古往今来不知凡几。

这是相当不智,也相当不幸的惨剧。

司马血没有加以挽救。

像原一飘这种人,他本来就是死有余辜。

这一次,他并不是惺惺作态,他自尽是千真万确的。

他临咽气的时候,司马血只问了他一句说话。

“情天山庄在哪里?”

原一飘死期已届,他没有替沈多情隐瞒任何事实的必要。

沈多情一直都是他的主宰。

但沈多情在他脑海里的印象,并不怎样好。

他居然真的把情天山庄的所在地吐露出来!

原一飘狡智百出,奸险过人,谁也想不到像他这种人也会自尽了结性命。

当原一飘咽气的时候,龙城璧就站在他的身边。

赌命怪医也走了过来,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虽然老夫现在的功力比不上平时,但他毕竟曾经打败老夫,唉!如此高手,竟然也会自毁性命,又教老夫怎能相信呢?”

但无论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原一飘已成为了一个死人。

但他的死亡,却对群雄大有裨益。

最少,他在咽气之前,说出了情天山庄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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