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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挑战

桑木头把方栋劫走月余,方栋挑战郭免。

桑木头叹息道:“臭小子,你要跟我学几招,我教你一下,你或许能胜得了那个郭免。可你这会儿的能耐,只能输他!”

方栋沉默,如今的方栋比狂剑殷没更寡言少语。他决心再不对世人说一句话。

他拿着鹰爪走出去,回头时只对毛丫头点点头。

毛丫头问:“他会赢吗?”

桑木头骂道:“会赢个屁,你看方老儿的那几个徒弟,哪有一个像是有好运的,个个都嘟着嘴,像谁欠他多少银子!”

毛丫头说道:“我看他会赢,他不怕死。”

桑木头一拍她的头:“他哪是不怕死?他是找死去了。他根本就不练功夫,只是呆呆看院子,看院子时那脸色比死人还难看。他不想再用这张脸面出去混了,他想死在郭免手里。”

毛丫头叫道:“糟了!”

她飞身出去,追方栋去了。

月亮出来了,那是一个浑圆的月亮,让人生出一些肉欲之念。方栋在走,前面就是那个郭免的家了,如今那里是盟主的驻地,是重地。

毛丫头赶上来了,她说:“你不要去了,你不想赢,只想死,不值。”

方栋站住了,但无声。他的手里提着那两只鹰爪。

毛丫头再说:“你是方家的大弟子,报仇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要带领他们,不然他们会输的。”

方栋不信,方为比他更稳重,会带着几个师弟的。如果他报不了仇,方为他们会更谨慎。

毛丫头大叫道:“你听没听我说?你要不是我二哥的大哥,我才不会管你。”

方栋喑哑着声音说:“我不用你管。”

他迈着稳稳的步子,向郭免家走去。

路上有暗哨,飞马向郭免禀报:“方栋来了!”

郭免正在抚着庄重的乳,他觉得人的乳能生得那么浑圆,而且无一点儿瑕疵,真个是奇迹。他说道:“来做什么?莫非找他师娘吗?”

庄重扭着身子,说道:“你愿意不愿意把他师娘给他?”

郭免忽地大笑:“你已经不是他的师娘了,你只是我的人!”

再有人来报:“方栋杀了五个暗哨,直向院里走来。”

郭免笑笑,说道:“来就来吧!”

他觉得血热,便用力去蹂搓庄重。

庄重的声音有吸引力,诱惑他血热。他不想出门,只想好好地在庄重的身上发泄他的欲望。

但有人再来禀报:“方栋冲到了前门,杀死了三个人,他一爪一抓,便抓死一人!如今何不济何大侠去与他动手了。”

郭免的身上出汗了,他的汗水像是圆的,直往下滚。

他想到了他的童年,他来到了方府,那时才十岁,他想做盟主那样的人,他终于做成了。他并不比方顿差。

何不济挡在方栋面前,他冷笑:“方栋,你那个师母呢,还是你的情人呢?她如今成了郭盟主的人了,看来女人真是衣服,方顿穿破了,你再穿,你穿过了,郭盟主也能穿。哈哈哈!”

方栋怒了,他一爪抓去,如电闪般快!

何不济大吼道:“看挝!”

他使一支挝,一挝捶来,竟是有挑有撅,有铲有剔,手法也很奇怪。

方栋不理他,只是向前一爪,抓在他的臂上!

何不济以为他定会躲那一挝,不料得他根本就不怕死,一直冲来,一爪抓实,竟抓在何不济的臂上。何不济大叫一声:“疼啊!”

他跌撞了几步,后退趔趄。

方栋大声道:“我不杀你,我只杀郭免!”

他扬声大叫:“郭免,你个王八蛋,你出来!”

郭免忽地扯起庄重,说道:“你的旧男人来了,你看看他!”

他扯着庄重,来到了院里。所有的大汉都围着方栋,他插翅也难飞。

郭免看着何不济,说道:“你退下去!”

何不济大吼道:“不行,我要宰了他,他娘的,我捶他一挝,他不躲不避,只是挠了爷一下!”

郭免说道:“方栋,你的情人来了,你要不要把她领回去?”

方栋看着庄重,他不应该再看庄重了,可他还是看了。一看,他心里隐隐作痛。她太放浪了,头发也不梳,颜面也不整,莫非她只能以她的俊俏容颜来与男人相交么?莫非她不能是另一种女人么?他很失望,深深地失望。

郭免说道:“我会杀了你,我杀你,像是碾一只虫子,有什么意思?不如你自尽好了,用那一只爪子抓在你天灵盖上,一抓,呶,就死了。”

他高声大笑,忽又嘎然而止。

方栋狂吼一声:“杀!”

他要拚了,他冲过去,心里一阵子轻松,他在心里叫道:“师父,我要对得住你,我对不住你,但我要与郭免拚死一战,我要胜了他。就是胜不了他,我也是你的弟子,我对得住师父……

一爪抓实,扑——郭免的臂坚逾铁石,他抓在臂上,只是抓破了他的衣袖。

叭!一掌却击在方栋胸前!

他哇地吐一口血,看来吐血也像是有瘾,只要吐出一口,便连着不断吐血。

庄重沉声说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苦找死?”

方栋大吼,再扑上来。

他的爪抓在郭免的身上,这一次是抓在后背上,他的爪硬如金刚,只要抓实,就是钢铁也折得。但这一次不像他想像那样,一撕撕到底,他吼一声,那后背只有一道痕迹,一道血痕!

郭免大吼道:“方顿也是人,我也是人,他做盟主你们便捧他,我做盟主,你怎么不来捧我?”

他狠狠一掌击向方栋面门!

方栋大吼一声,却不躲避,只是迎上去,嘶嘶厉声,出爪而抓!这一抓抓在郭免的面门上!

郭免大吼一声,负痛而退。

方栋太狠了,他不想再活了,全都是拚命招数,狠狠击杀郭免。

郭免眼睛上有血,便血糊眵了眼,他恨道:“上,杀了他!”

大汉们扑上来!

一个大汉一刀劈向方栋的双腿!方栋一回手,鹰爪便抓在他头上!他嘶声一吼,倒地而毙。再上来一个大汉,他的剑直刺在方栋腿间,想是刺中了,他便心内一松,不料得方栋根本不容他回头,一爪正抓在他的胸前,一撕一扯,便把他的心肺扯出来。

大汉们惊呆了,方栋如出柙猛虎,势不可挡。况他只是想死,一心求杀,不顾自己,让那些大汉十分惊惧。

一个大汉不知不觉退到了郭免面前,郭免一掌击在他的头上,吼道:“杀了他!”

庄重闭了眼睛,郭免忽地狂笑:“庄重,你看你那个野小子,他为了你,竟拚了命!他是不是有些心疼?!”

庄重不语,只是眼也不眨地盯住郭免。

郭免噤声了,他看出庄重的眼光里是讨厌,是憎恶。

庄重说道:“我最恨的就是看不起我的人,我恨你!”

她叭地扇了郭免一个耳光,起身走了。

她竟敢打武林盟主一个耳光?她算什么,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情人?臭女人,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臭女人!他要宰了她!

但他不急,看着方栋困兽犹斗,看他那样子令郭免心里好受。他喝道:“杀了他!让他不得好死!”

冲上去的大汉死了许多,地上躺倒的尸体有十几具了,但大汉们仍是拚命厮杀,他们怕后退,后退即死。

方栋的手臂上满是鲜血,他的眼也眵糊了,但他吼着叫着,抓向敌手!

他大呼道:“郭免,王八蛋,你来与我一斗,像你这种卑鄙小人怎么配做武林盟主?你只是一只缩头龟,不是武林盟主!郭乌龟!郭乌龟!哈哈哈!”

忽地何不济冲来,一挝击在他的后背上,他趔趄几步,吼道:“杀!”

他的爪抓在何不济的身上了,何不济的挝也重重地砸在他身上,两人都是对面。

方栋抓住了何不济,何不济大感不妙,叫道:“放开,放开!”方栋一撕,把何不济的脸面撕下来,从他的脸上一直撕到下颏。方栋叫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郭免,郭免!”

何不济大吼,惨叫声声。

那些大汉看他两人斗得如此惨烈,都不敢再上前来。

方栋大吼道:“郭免,臭乌龟,我宰了你!我宰了你!”

郭免恨道:“你个方栋,一只可怜虫,你能宰了我?”

何不济叫道:“松开我!松开我!”

方栋一爪正抓在何不济的咽喉上,何不济只咕噜了几句,再也吐不出声来。

何不济也抓得紧紧的,那些大汉趁势而上,刀搠剑刺,把一个方栋插得像一支柴蓬!

毛丫头回来了,她站在桑木头面前,问道:“那个臭女人,我看见她与那个三师兄又亲又抱的,怎么会再与方栋扯上?”

桑木头说道:“漂亮的女人嘛。”

毛丫头再问:“漂亮女人怎么样?”

桑木头说道:“红颜祸水,说的并不是女人不好,只是因为她很好,男人就把持不住了。那样有的是占有了,占有不到的,便心里生恨,生怨,生嗔,最后那怨气恨意都发泄在男人身上。男人便完了,女人再怎么好,有什么用处?”

毛丫头说道:“依我看,她并不怎么好,她害了方老盟主,也害了那个大师兄,还害了三师兄,我知道的,就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她有什么好?”

桑木头说道:“就像我臭木头喜欢酒,有的男人偏喜欢女人,连那个郭免也不例外,他也喜欢那个女人,你说是不是?”

毛丫头说道:“方栋会死吗?”

桑木头说道:“他一定会死,而且郭免会拿他的头示众,显他盟主的威风。他这样做,会一箭双雕。”

毛丫头大声道:“你明知道我不懂你那些话,你直说,什么叫一箭双雕?”

桑木头大声吼道:“就是说,他会一支箭射两支鸟啊。”

毛丫头说:“我明白了,他是想射哪两只鸟?”

桑木头说道:“这边他杀死了方栋,那边他要引方为他们出来,再杀他们。”

毛丫头说道:“方为他们会不会出来?”

桑木头说道:“如果那个方八与一阵风死了,你会不会去报仇?”

毛丫头大叫道:“我二哥大哥怎么会死?我要去报仇,我一定会去报仇!”

正说话间,传来了方为那沉重的声音:“桑前辈在么?”

桑木头说道:“桑前辈不在,桑木头在。”

就见方为等人前来,那方八与一个女人凑上来叫毛丫头:“三妹!”

毛丫头才看出,原来那女人是大哥。方为对桑木头说道:“桑前辈,我们不是郭免的对手,但我们要与他苦战,生死也只能各安天命。”

桑木头大声道:“狗屁!你们几个的本事,根本就胜不了那个郭免,不等打就败了,你安什么天命?”

方为说道:“大哥死在他手,如今大哥的头挂在郭免的院里,我们看着心里也酸。”

方霸叫道:“我冲去,夺回大哥的头,先葬了他再说!”

桑木头说道:“我看,你们先不要去,我去拿回方栋的头,把他的尸体要出来,给你们安葬。”

毛丫头跳起来,说道:“我去!”

她也有点儿心慌,怕与大哥二哥见面,原来大哥是一个女人,而且分明与二哥亲昵非常,让毛丫头看了心生嫉妒,她不愿与他们两人独处。

桑木头走了,他拿着一只酒瓶,慢慢走向郭免的院子。

那是武林盟主的家,自然一路上都有人把守。

桑木头说道:“你告诉郭免那小子,就说桑木头来见!”

那大汉如飞去了,再过去一个大汉,也如飞去了。

最后遇到了一群大汉,他们挡住了去路,喝道:“是谁?敢闯盟主重地!”

桑木头道:“狗屁,郭免就是郭免,什么盟主重地?原来他小子是一个屁眼儿,如今还两个屁眼儿不成?”

那大汉见不是头,急操棍棒欲打,听得后面传来喊声:“有请桑前辈!”

郭免走出院子,他站在桑木头眼前。

“桑前辈有什么吩咐?”

桑木头说道:“把那颗头摘下来,我要拿走。”

郭免笑笑,忽地厉声叫道:“桑前辈要那颗头,你们怎么不摘下来?”

郭免笑说道:“桑前辈,你要什么不好?偏要那一颗臭脑袋?那是方家小子的臭头,我要他也没什么用处,本来是想在空中挂着,好风干啊。可是没风干,反而臭了。”

桑木头待得大汉拿下,便说道:“给我一辆车,我要拿走方栋的尸体。”

郭免笑说道:“好啊,你拿去好了。我要那尸体有什么用?”

桑木头把酒瓶扔在地上,说道:“丫头,你赶车吧,我要睡了。”

桑木头跳上车,看也不看郭免,只是睡。毛丫头只笑,看来桑木头真还有威风,令那郭免不敢小觑他,就是他躺在车上,郭免也不敢妄动。她赶着车,慢慢回来。

郭免捏紧了拳头,他恨恨地击一下,一拳击出,拳风把地击出一坑。

怨复我问道:“盟主,你的内力也出神入化,依我看,能与那个桑木头一较高下了。你何必那么忍让?”

郭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听说方顿有一部秘籍,那部秘籍有能胜得桑木头的功夫,方顿不舍那秘籍,方才生出那许多的事端。”怨复我说道:“莫非盟主要找那一部秘籍?”

郭免说道:“找,找到了,我练那神功,非杀了桑木头不可!”

怨复我说道:“那部书在哪里,为什么不问她?”

怨复我一努嘴,意指庄重。

郭免说道:“她对我很气恨。”

怨复我说道:“女人喜欢柔情,你对她为什么不好一点儿?”

郭免大笑,说道:“你懂得什么?女人喜欢暴烈的男人,像男人喜欢烈马。”

怨复我说道:“我想,方府有一个活人知道那秘籍在哪里,就一定是她了。她肯定会知道秘籍在哪里,你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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