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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姹女魔心

卓书以为他得手了,他看到阎可怜像所有那些在魔舞下上当的少女一般,樱唇在抖,人也在觳觫,便以为她也像那些没有一丝定力的美貌少女一样,成了他爪下猎物。他肆意地抓她胸前,狞笑,心道:你中意唐逸,我要你在想唐逸的梦里与卓书相会,让你阴差阳错,看你醒来时,会不会痛哭流涕?

十五个美貌少女来替卓书宽衣,顺便也来替阎可怜宽衣。她的身体在那舞蹈的声音中律动,她也与那些少女一样,在音乐的梦幻中渐渐回复了女人的真性。

卓书对阎可怜说道:“在佛教的大法中,也不禁男女之欲,佛认定人生艰难,男女大道当是一种至乐,佛把此法看成炼皮肉欲望的一种修身法则。如果姑娘随我来做,便知那其中乐趣无穷。”

卓书身体是强健的,那是男性修长的躯体。如果在神山前,你看到一个裎裸的卓书,你会当他是神,你会当他是神的缔造物,他是那么俊美,而且很强壮。

阎可怜的眼睛盯在卓书的身上,她慢慢说道:“你说过,你不喜欢做什么武林霸主的。”

卓书一愣,原来唐逸不喜欢做武林霸主?他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你不愿意我做,我便不做。”

忽地阎可怜有些清醒了,她说道:“你从来不与我说这个的,你只是说那些大事,有事则说那些事,那些令你头疼的事儿,你会求我帮你。但你不会说别的,你不会说……”她蓦地大声道:“唐逸,你是不是恨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卓书笑了,说道:“哪里,我不会看不起你,就只是我,我时常做坏事。”

他在乐,看着阎可怜如醉如痴,他很快乐。

阎可怜就要成为他的囊中物了,那时他再去制服唐逸,要唐逸死在他的手下!

他扯过阎可怜,他要让她从此成为他的女人,让她再清醒过来时,像那个青青一样,只是一个从此拴在他床头的女人狗。

他要世上最好的女人做他的女人狗!

他去碰阎可怜,忽地阎可怜想起了什么,她的手推他,说道:“不行,不行,你这样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她奋力推出卓书,她的手指碰到了卓书。

她的手指也不过是有一枚戒指,一枚看去很不起眼的戒指。

卓书大叫一声,他跌在地上。

他中毒了,他的功力非凡,平素并不会中毒,他试着坐在地上,把那毒素逼出来,但他逼不出。

他喝令道:“给她穿上衣服,决不能让她看出刚才有什么破绽!”

那十六个女人都出来,小心翼翼地给阎可怜穿衣。

她的身材并不很瘦,但她的骨骼很轻,像是没有骨髓一般。十六个女人叽叽喳喳:“她好瘦啊,一点儿重量也没有。”但十六个美人都很看中她的皮肤,她们从未看过比她的皮肤更好的人,她的皮肤很嫩,很柔软,像是虚的,你拿手指轻轻一碰,便会退缩。但你一松开手指,那肉又复成为原来的样子了。

莫非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柔若无骨”?

十六个美人都是女人,本来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很挑剔的,但她们看阎可怜,真的看不出有什么瑕疵,她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怪不得大王卓书对她情有独钟。

阎可怜躺在那里,卓书中毒很厉害,他想去摸阎可怜,但看着那可恨的戒指,忽地心有所悟,从前阎惜情也有这样一枚戒指,看来这就是“忘忧屋”主的最后武器了,他如是早有防备,阎可怜根本不应当会毒到他,但他不行了,不能再逞淫欲。

卓书恨恨地说道:“看住她,点了她的穴道!”

他叫那十六个美女再来为他穿衣,他那样子令十六个美女更是心动,一个美女在为他穿衣时,竟是用嫩嫩玉手去抚摸他。卓书骂道:“小贱人,怎么还弄些光景,难道没看到大王正中毒,要死了吗?”

那美女掩面而笑,指着卓书,卓书一低头看自己,竟也笑了。就是正在中毒,他也是淫欲心盛,竟是淫兴大发,那气势可不是一个中毒人所有的。

卓书恨恨道:“我是一个不怕毒的人,我生在高原,长于雪峰,那里的奇特药草我也吃过不少,要想毒死我,没那么容易!抬我走!”

十六个少女留下三个照看阎可怜,待她醒来,再报与卓书。卓书被抬进一间静室,他唤黄绝进来,对他说道:“我要驱毒,你为我守护三天,三日内绝不能让人进来。”

他再唤扎嘎,对他说道:“你带一部军队,驻扎城外,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内张俊不会来攻。如是来攻,当用缓兵计与他周旋,等我驱毒后再做道理。”

扎嘎与黄绝领命出去。

卓书再对可心、可怜两人说道:“你们两人侍候我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们了。”

可心、可怜如今真是他须臾也离不开的人,像当年的乌苏与乌雅一样。她们两人熟谙了卓书的身体,知道他的皮肤与肌肉在呼唤什么,知道如何让他的神经得到享受,得到休息。用不着卓书说任何话,便知道如何去做,如何让卓书享受到最大的快乐。

卓书说道:“我真的离不开你们两人……”

两人知道卓书从来不说这种话,便有些不安。

可心说道:“公子何必在意,我们侍候公子,也得到极大的快乐。”

可怜也笑一笑,卓书忽地对她说道:“你知道你是谁吗?我拿你就当那个阎可怜,她叫可怜,你也叫可怜,你只是她的替身,你觉不觉得很悲哀?”

可怜低下了头,卓书斜躺着,只能看到她一头乌黑的头发。她秀色可餐,有时卓书看看她们,看她们揉搓自己,竟是淫兴大发,便与她们玩乐。

那是做也做不尽的快乐,那时卓书舒畅得大叫,欢乐使他再度膨胀了野心,他再复决心做一个皇帝,一个像秦始皇那样,把六国的佳丽全都囊括到阿房宫的大皇帝!

可怜轻声说:“大王愿意拿我当做谁便当做谁,我愿意听大王叫我。”

原来,那卓书在梦里也叫:“可心,可怜,可心,可怜!”原来他梦里叫的不是她们两人,谁知道她们两人此时心境究是如何?

卓书狠毒极了,他扳起可心的下巴,说道:“可人儿,你知道我呼唤的不是你,你有没有怨尤?”

可心说道:“没有。”

卓书说道:“从前与我在一起的女人,只有一个女人让我神往,我与她只有一夜春风,那就是阎惜情,她的小名就叫做可心,而她的妹妹就是这个阎可怜。她们是双生姐妹,你们只是她们的替身,明白了吧?”

两人跪在地上,流泪,说道:“明白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但此时的两人都是黯然神伤,心想:当初自己以为他梦里也呼唤自己,原来是那么好笑,那梦中的情人不是自己,而是阎可怜与阎惜情。

卓书说道:“我很喜欢你们两个人,我很喜欢……”

但忽地他掐住可心的乳根,扯她到了自己眼前,轻声地柔和地对她说:“如果你们背叛了我,我一样要杀了你们!你说,是谁告诉了唐逸,唐青青在我这里受罪?”

可心急忙说道:“谁也没告诉,谁也没告诉!”

卓书冷笑,说道:“你不会撒谎,如果你们两人没做,便会说,不知道是谁告诉了,我们不知道。说谁也没告诉,定是有人告诉了。”

他掐得可心的乳根疼痛钻心,她流下泪来,卓书说道:你是不是有些后悔,你背叛了我,有些后悔,是不是?”

可心只哭,不出声儿。

可怜忽地说道:“是我告诉的,我给唐逸公子写了信。我看青青太可怜了。”

卓书放声大笑,说道:“你看她可怜,她看你还可怜呢。你要不要再告诉一个人,你很可怜?你就是可怜,你就是可心,你知道不知道,可心才可怜,可怜才可心?”

两人不懂得卓书说话的深刻道理,但她们看着卓书狼隼一般的眼目,心里大恨,心道:你拿我们当别人,蹂躏我们的肉体,却当做是别的人,无情无义的东西,还有什么可说?

卓书怒道:“你当我要死了,是不是?我要出关,便先摆布你,要你知道知道我卓书的厉害!”他扯着可心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扯下一绺,拿到嘴边噗地吹散,说道:“我再扯几下,你就成了一个老太婆,我让你早早就成了老太婆,你看如何?”

可心流泪,她忽地怒喝道:“是我干的,我干的,我看你折磨青青,她太可怜,我就写了信,告诉了唐公子,要他来救青青姑娘。你要杀,就杀好了!”

可怜大声叫道:“大王,你放了她,是我告诉的,我亲自写的信,不干她事!”

卓书说道:“好啊,你过来。”

可怜过来,卓书扳起她的下颏,说道:“你真可怜,你真可怜!”

他猛地一巴掌,正打在可怜的嘴上,可怜嘴肿了,她恨声道:“卓书公子,你不得好死!”

卓书一提便把她提起来,说道:“你是不是看我要死了?你以为那毒能毒死我,你便这么恨我?我告诉你,我死不了,我要再折磨你们,直至你们死时方休!”

卓书扯着两个女孩子的乳,把她们扯到了静室内,说道:“你看,这便是我学的水火交融大法,能消解一切邪毒。你就是把我毒成药人,也不要紧,只要我能行得水火交融大法,我便不会死!哈哈哈,唐逸,你的心机都白费了,你再也胜不了我!”

卓书将两女都投入到那煮得极热的水中,两女顿时受不住,都是呻吟,卓书大笑,说道:“乖乖儿,乌苏乌雅也是这样,死不了人的。”他再跳入桶内,两手捉住两女的口,捂着她们的嘴,自从口中得那阴气。两足也不闲着,竟能在桶内反勾着两女的羞处,阴阳和济,只是一个时辰,两女便热得虚脱,再无一丝气力,更觉得浑身内的阴气全都自口中、羞处度与卓书。卓书得她们交流,更是精神些,他大啸几声,从桶内跃起,扯起两女,再把她们扯到了一张玉床上。

他冷冷道:“刚才是忒热了些,如今好些,凉快多了,是不是?”

两女刚才从那热昏中醒来,渐觉凉爽,身心一快。但只一会儿,便身体伛倭,缩成一团,叫道:“冷,冷!”

卓书把她们放倒,把人反身勾成一团,自以两手握她们命门,更是以脚伸至她们的嘴边,叫道:“含住我的大脚趾!”

两女无奈,竟是含住他的脚趾。

说来奇怪,此等方法,确实有效,竟是使得卓书在一天一夜里精神不少。他到了晚上,已是灯火辉煌时刻,便精神奕奕,对两女说道:“你们两个睡一会儿吧。”

他不由两女分说,便点了她们的昏睡穴,要她们入睡。

卓书自在看她们两人的面容,在灯下,两人更显娇媚,只是疲惫了许多,看去有些苍老。卓书吟哦道:“岁月催人老,时光寻闲愁。可心亦可怜,心声伴一秋。”

他想起了阎惜情,只有一夜情,便生无限思。如果你占有了一个女人,时时日日总在身旁,你不会如此刻骨铭心地想念。你只与她一夜旖旎,从此便丢无限的思念与你,你便生许多思念,其实她也不比别的女人更好。

但卓书一想,不对,阎惜情是比别的女人更好,只是他从未长久地占有过那个女人。

天再亮了,卓书拍醒了两女,他喝令道:“你们两人听着,好好抚摸我,让我入睡。我只睡一炷香时,你们两个就呼醒我。听到了没有?”

可心与可怜忙是答应,她们两人一左一右,看顾着卓书入睡。

卓书说道:“可心亦可怜,可怜亦可心,可心不可怜,一生无知音。”

卓书酣然入梦。

可心看着可怜,可怜看着可心,两人恨卓书,但恨归恨,此时要她们两人杀了卓书,她们还不肯呢。可心看着可怜,可怜也看着可心,忽地两人齐说:“他不算最坏……”蓦地两人知道,对方与自己是一样的心思,不说出来亦好。

可心仍是习惯地抚摸着卓书,让他的肉体在梦里亦是安定,她说道:“我们苦命,有卓书公子照应我们,也算是有福了。”

两女想到了卓书的肆虐,当他狂热地贪欢时,留给两女的是痛苦与快乐,她们快意地欢叫着,有时那欢叫让她们自己也觉得心惊,但那欢乐是留在心里了,就是卓书死了,她们也会记着。

可心想起了唐青青,想起了她与可怜写的那一封信,她说道:“公子不处死我们,便是天大的恩惠,他平时对部下极严,遇上此事,一定会处死他的。”

可怜说道:“谁说不是?他当我们是谁,我们就是谁好了,那有什么要紧?”两人抱着痛哭,一时心酸,想好好伤心一场。但可怜说道:“不能动,一动公子会醒的。”

可心点头,她们两人从这个恶魔的身上得到了别的女人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她们既恨且爱,对于这个能在神山走上十三圈的人很是畏惧。她们的心里满是柔情,恨不把自己的一切都献与这个人,让他好生感动,让他后悔,让再一想到了可心可怜两人,心内便很是温柔。

正在此时,卓书又说梦话了:“‘忘忧屋’有什么好?莫不如跟我去,你跟我去,保你一生快乐。你去吧,对了,可怜,你与她不一样,你何必那么固执,跟着我,便可闯天下了,你可得大业。”

两女的手不停,这是一个在梦里从来也不呼唤她们的男人,她们何必要管他?

可心恨他,对可怜做了一个鬼脸,便伸出双手,吐出舌头,做鬼状去掐卓书。

卓书忽地醒了,他盯住了可心,对她说道:“很恨我,是不是?”

可心说道:“闹着玩呢。”但她也知道,卓书不会信她,她流出泪来。

卓书说道:“人都说女人的泪是伏天的雨,时时要下。男人的泪是冬天的雨,总也不见有。这话说得有点儿道理吧?”

可心、可怜不回答他,她们的心思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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