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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公子无赖

众人看胖子落笔,那一撇写得长长的,当下齐骁便叹气了,这一笔写得太没势了,太过则再无收,像花长疯,人长扭歪,再怎么收笔。偏胖子还得意地看众人,说道:“怎么样?震世骇俗吧?”齐骁差一点儿没气死。胖子再乐津津地道:“你再看这一笔。”他再写下一横,这一横细细的,像是一根线挑着一把刀,丑也丑死了。众人看他是怪物,胖子反是大乐:“震住了吧?这就叫出手不凡。”人看他写下这两笔,就是店主人也知他输定了。答罕看他间架结构都是甚准确,便心内暗笑,暗松了口气。

胖子再说道:“字写得好,莫过于出奇制胜,你看我写字,便得心得。”他再写下一笔,那一笔捺像是一个小虫子,一跳而成。众人恨不能杀了他。看他弹琴与下棋,竟是赢了,此时信了他,上当了,上当了!

胖子不管众人失望不失望,忽地说道:“我写过这一个字,酒楼老板当请我吃一年酒席,我也不给他这幅字。”

他简直是疯了,就他这一个小孩子也写得出的字,酒楼老板怎么肯请他?忽地胖子不再说了,他用笔一拉,那一个“太”字一点竟是淋淋墨。枯笔淋墨,当时写就。

众人这才傻了,谁见过这个字,真个酎读,你看他每一笔都错,但最后一笔写完,你就觉得好,好得不得了,谁写得出,气势恢宏,走势如龙,原来人家的字是这么写的。胖子大是得意,问这人:“怎么样?”“好!”再问那人:“怎么样?”也是一个“好!”

胖子说道:“再看下一个字,他用笔搓出一撇来,再画出一个圆不是圆,圈不是圈的东西,原来这就是“白”字,这字真不起眼,但与那个“太”字一照,反是好了,含蓄得要命。人都喝一声好!

胖子也知好,咧嘴道:“好,真个是好!”

答罕忽地看到,他那几个字在人家的字前,像是孩子儿戏了,待得胖子再把那两个字写成铁线丝缠,弯来绕去,最后一字竟写成前藏后走,裁拙躲虫的一个怪字。众人待得写完,全都喝一声:“好,好!”

胖子丢了笔,竟说道:“拿走,拿走!”

那店主人大喜,说道:“多谢,多谢!只不知道题款写甚?”胖子说道:“你写欢喜两个字就是了。”

答罕身子一震,蓦地想起来,那个来金国报他“安天大计”的人说的十大掌门中,便有大欢喜佛,只因他根本不曾见过那大欢喜佛,便不知道此人是谁。此时得知人家便是中原十大掌门里的怪人大欢喜佛,还怎么与他赌?

答罕揖道:“好了,在下输了,再不与大欢喜佛赌了。”

他正欲走,忽地大欢喜佛叫住他,说道:“你是金人,只能爬着出去了。”

当下绳师大怒,欲与大欢喜佛一拼。答罕止住他,说道:“说是从桌下钻出,只搏一笑。好,我钻就是。”答罕叫道:“我们走!”

众人吼道:“钻啊,钻,金狗钻桌子。”

答罕当着众人面儿,把一张桌子举起来,一直走到了酒楼下,说道:“好啊,拿桌子回去,多谢多谢!”

宋人看他如此泼赖,一时喝他无赖。但答罕说道:“我与你赌戏,也不曾说桌子不动,只要人钻了桌子,便自算数。你说是不是?”

大欢喜佛正色道:“答罕,你是金人中的智者,你去中原,但请好自为之,若有损我大宋,我当不饶你。就是你身旁再有几十人护着,我也当取汝头!”

答罕一揖道:“天下之大,已无答罕容身之地,我去蜀中,只是拜会一个朋友,此生心愿尽了,他年若有相遇,再请教欢喜佛琴棋书画。”

大欢喜佛说道:“我算什么,大宋天下,闲云野鹤自有高人,答罕,你自珍摄。”

答罕别了大欢喜佛,心里感慨颇多,绳师道:“幸亏三王子想得好主意,能顶着桌子走出,不然岂不是大失脸面?”

答罕喟叹道:“大宋礼仪之邦,自不与你计较,但顶着桌子与爬着走出,有什么不同?都是输了,输得惨极。”忽地想起了痴娘儿,心里想道:她若是知我输与大欢喜佛,只会一笑,那一笑有千言万语,足以抵得我走巴蜀,过万川的苦辛。当下一想到了痴娘儿,心也痴了,人也呆了,竟是忘情地想了许久。

忽听得有人叫道:“答罕公子!”

一回头,便见到了杨洛儿与齐骁。

齐骁揖道:“答罕公子,你去蜀中,如是得知了家兄消息,千万告知一声,只把信寄太白酒楼,捎我即可。拜托拜托!近来听说金人与蒙古开战,回鹘与吐蕃交战,不知战果如何?”

答罕将所知告诉两人,一时嗟讶,都叹世事变易,真个莫测,答罕说道:“洛儿姑娘,听说回鹘是灭了,此一次自与上次不同,上次是回鹘王出走,回鹘暂落敌手。如今是回鹘王宫中自尽,十八斩的十六人都死在宫中。传说太后夷离尺降了吐蕃,她去各地招降回鹘城池,整个回鹘已是落入吐蕃手中,卓书此时已驻高昌城,说是索雅姑娘与太后都在卓书手里。”

杨洛儿忽地叫了一声,她失声而呼道:“什么,你说什么?”顿时泪水长流,她轻声道:“齐公子,你能与我去回鹘一次吗?”

齐骁轻声道:“洛儿,我陪你去。只是……”

此时的齐骁比平时更是温柔,他与洛儿走出家门,时时觉得洛儿才是他惟一的亲人,渐渐地把蜀中齐家的大事忘了,他也忘了与哥哥间的不快。此时一听得洛儿说要到回鹘去,顿地有些疑虑。卓书得了回鹘,回鹘王已死,她去做什么?

杨洛儿轻声说道:“齐公子,我与回鹘王有夫妻之情,虽说他只是一个孩子,但他……”

杨洛儿哀哀地看着齐骁,那神情让他十分痛惜,心道:洛儿知义,我也重情,就是到了回鹘,我与她都陷入卓书之手,不是麻烦?但此话怎么能对洛儿说?他看看答罕,只见答罕说道:“洛儿姑娘,你去回鹘,也于事无补,回鹘已灭,此时只剩下你三五人,能成得什么大事?再说你去拜祭回鹘王,危险甚大,只怕会对你与齐公子不利。”

杨洛儿昂然道:“从前索雅嫁与黑汗王,我知她是图复回鹘,我嫁与齐公子,但多一半是为了回鹘。回鹘虽灭,此心不改。我想太后丧子之痛,怎么会委心事敌?此中必有原委。我不去见她,怎么知道此事经过?再说我们几人,悄声儿、雪花、布那儿皆死,只有我与索雅在世,我不去看回鹘王,让世人看我无情无义,我再与齐公子怎么能安心生活?”她对齐骁说道:“齐公子,你要不愿去,洛儿不会约你。我独自一人去,愿与公子告辞。”

齐骁看她如此坚决,便说道:“洛儿,我家也离开,与你在一起,只图个两人快乐。你要愿意,便是刀山,我也要去。”一时说话,说得答罕也心动神驰,心道:看来世间原不只是厮杀绞争,还有一点儿真情在,便有温馨暖人。他说道:“高昌城也不是去不得。你们去时,只注意卓书就行了。我一路上走去,到成都府,我放出话说,我要去约见卓书,一路奔吐蕃去。那样卓书必是会回吐蕃。你们在高昌,便不会遇到他,遇上别人,你们随机应变好了。”

齐骁一听大喜,说道:“多谢答罕王子。”

答罕大笑,说道:“我已是离开金国,再也不是什么王子了,你叫我答罕便好。”

艳姿楼上,痴娘儿正在看画,她每一日画一幅画,此时的仕女图已是画得很好,那画中美女斜阳日暮,正在花园闲步,蛾眉轻蹙,衣带斜勾,全是一幅思春图。忽听得有人喝彩道:“果然好画!”

一声赞好使得痴娘儿一震,她轻轻斜过身子,看到了那人。

他正是答罕,是那个在成都府闯入她心底的答罕。只见答罕仍是眉目清爽,人也静静而立,两目注视痴娘儿,似在问好。而他的手闲闲地放在胸前,哪里像是一个千里奔来的人儿,分明是昨日方才分手的个郎。

一见了答罕,痴娘儿一句话也没有了。

答罕说道:“痴娘儿,我从千里外奔来,打算从此再也不走了。我想住在成都,写个字,画张画卖钱,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痴娘儿憋得透不出气来,她分明听出了答罕的心意,但要她怎么说?一时脸皮薄得如纸,她喃喃道:“你画不画与我有什么相干?”

答罕情意浓浓,说道:“北国风寒,我一时总想着你会冷。南国溽热,我又愿天冷。一时想着你,只想那几句话,你说这人痴是不痴?”

痴娘儿一听得答罕说痴,不由心里更热,她看着答罕,说道:“王子坐吧。”

答罕笑了,说道:“我不是王子,从今只是答罕。我想了好久,只盼你能让我做一件事……”他忽地盯住了痴娘儿的胸脯,不再说了。

痴娘儿轻声说道:“你要……要做什么?”

看她样子,再也不是冷若冰霜的痴娘儿,也不是那个艳名天下重的名妓,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小丫头儿。

答罕说道:“念我千里迢迢念你,一时赶来会你。你让我把头靠在你的胸前,只靠那么一会儿,好不好?”

痴娘儿看他,透不过气来。她忽地悄声道:“好,我让你靠好了。”

世人无言,昏阳无言,万物无言,只有人相对。答罕忽地脑海里闪过一切,那暴风雪里的行军,千军万马的嘶吼声,风吹红旗如画,残阳如血,满地尸体满地血腥。再想到了那奔驰的蹄声,想到了那一条走得弯弯曲曲的小径,在小径的尽头有一丘坟,长眠在那里的是金国的智者哈迷蚩……

他哭了,头一次哭得那么伤心。

痴娘儿是女儿,她就不明白答罕为什么那么伤心地哭。痴娘儿是女人,女人都知道如何体贴男人。她让答罕的泪水沾湿了她的胸襟,她抚摸着答罕的头,轻声说道:“不哭,不哭,不哭好不好?”

哭得更伤心,甚至有低低的如兽一般的哀号。

痴娘儿问道:“你来了,再不走了?”

“不走了,我想在街上卖画,我的画也画得好,字也写得好,可一想到输与大欢喜佛了,就自嘲道,可能卖不出价钱来吧?”

痴娘儿笑说道:“你为什么不卖一下试试?”

答罕说道:“痴儿,我来成都府找你,只想对你说一件事。”

痴娘儿笑一笑,说道:“好,你说好了。只是我得换一件衣服,你等一等。”

等美人换衣眼,大概是男人的享受,答罕看着痴娘儿拿起一件红衣,说道:“我只是换衣服,你说好了。”

答罕看着她换衣服。痴娘儿也不避他,只是脱下了那长衣,换了一件红衣,身子更是轻爽,坐下,说道:“你来。”

答罕竟像孩子一般,坐在那痴娘儿的身旁,痴娘儿说道:“你累了,说吧。”

她扶着答罕的身子,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斜斜的长腿上,有一个男人的休憩的头,他说,说他自己,从那个倒霉的孩子说起,一直说到了今天。说到了达懒要关他入牢,说到了他要与痴娘儿说话。他悄声说:“你说,我来找你,是不是疯了?如果你不愿意与我在一起,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再说,过了明天,我也不会来找你了。我自知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配与你交朋友,自今后,我只能是街头上的流浪人,怎么能再来见你?我这一次进来,你的白妈妈便要了我一百两银子。我自今天后,再也没有一百两银子了。”

痴娘儿笑,她理着答罕的头,忽地拍手道:“是啊,你没有我有,我每一天给你一百两,你送与她,便可天天看我来了。”

答罕说道:“不行,不行,男女之道,便是阴阳和谐之交,我是一个废人,只能与痴娘儿成一神交朋友,在遥远的地方默默祝福姑娘,哪里有福气与姑娘真正来往?”

痴娘儿默默看着他,看好久。

答罕有些慌了,他从未如此慌乱过,他问道:“你怎么了,你说呀,你说呀?”

好久,痴娘儿才吐出一口气,轻声说道:“答罕,我天天想你。”

再无语声,她抱着答罕的头,轻轻地吻,她说:“有女孩子这么吻过你没有呀?”

答罕说道:“没有。有时有人送我女孩子,告诉我,别的法儿也一样能享乐,但我不敢,我也不能。她们不喜欢你,你怎么能快乐?”

她笑了,说道:“从前没有,如今有了。你有了一个痴娘儿,她是一个傻瓜,她喜欢你,多怪……”

天很晚了,白艳姿不知道答罕与痴娘儿在谈什么,她只知道痴娘儿今天怪怪的,平时她理也不愿理那些达官显贵,一个金国的三王子,她怎么这么在意?但她不愿去催,对那些等待见痴娘儿的男人说道:“她不会见你们了,她有客人。”那些人吵吵嚷嚷,直逼她去催。

答罕走出来了,他神彩飞扬,看着随他来的八个人,对他们说道:“兀风,你几人回大金去吧,告诉狼主,就说我再也不会回大金国了,要他们保重。我在这里,一个人呆下去。”

绳师说道:“不可,三王子,如果他们认出你来,你只有一死,你不会武功,死在他们手里,如被踩死的一只蝼蚁。”

赞答也粗声道:“三王子,莫如我们护着你。我们也知道,狼主猜忌三王子,三王子才出走的。你对大金国的功劳,自有天高,我们护着你,自无人欺负你。”

答罕笑了,说道:“我是金国的三王子,便得有人护着,走得有人拥着,此时我不是什么三王子了,我只是一个答罕,你们怕什么?再说我日出在街头献画,日落在茅屋自眠,碍着了谁?他不愿买画,便自由他去,他要是愿意买画,我便卖与他。我要与痴娘儿姑娘在一起,时时谈唠人生时光,这就是我的最大快乐。”

跋葛大叫道:“不对,不对,三王子,你说得不对。”

答罕问道:“有什么不对?”

跋葛说道:“谁也知道,大金国有两大支柱,一是哈军师,一是三王子,你走了,哈军师死了,大金国靠谁来支撑?”

答罕笑笑,说道:“那不干我事了,你们回去吧。”

八个人奈不过他,都跪拜告辞,他们一齐走了。

答罕真个在成都府的一间小屋里住下了,而且每一日在街头上摆摊卖画,有人识得答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嘀嘀咕咕,对着他又看又讲,很少有人买他的画,他每日三餐都难以为继。

这一日正在摆摊,忽地有人问道:“这一张画多少钱?”

答罕陪笑道:“有钱就可,谈什么多少。”他一抬头,愣住了,那问话的人青衣小帽,正是府尹大人左光远。

他正要说话,左光远摇头说道:“别叫破,别叫破,你一叫,那些人围上来,说我是贪官污吏,便走不脱了。”

答罕笑笑,知道他是说笑,但他不乐于招摇,便也佩服他,问道:“大人别来可好?”

左光远摇头晃脑,说道:“我是好,但自昨日便不好了,有人告诉我,金国的三王子答罕来了,还装三孙子,在街头上卖字画,你说我能不能睡着?”

答罕笑一笑,说道:“府尹大人,你只记着卖字画的是答罕,不是什么三王子,那就能睡着了。”

左光远哈哈一笑,心道:金人一向狡诈,他不坏,怎么能抢我国宝,羁我二圣?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我得问问他。左光远问道:“有个地方卖字画生意最好,那是古都西安。”

答罕笑笑,知道他仍在怀疑自己,便说道:“古都有字画卖,没朋友可会。”

左光远说道:“莫非是六国的朋友?”

答罕一叹说道:“左大人误会了,我只有一个朋友,是一个红颜知己。”

左光远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儿,指着答罕道:“为情所迷,为情所误,实堪怜,实堪怜。”

他两个正疯疯张张地说,一旁早就站满了人,他们认出了那个青衣小帽的人便是府尹大人。看来这个人是金狗无疑了,看大人也在盘问他。可不对啊,大人怎么掏出银袋来了呢,莫非大人真的要买他的字画?

忽听得左大人说道:“好啊,好啊,蜀中虽说是文人荟萃之地,但有好字画,大人还是要买的,这几两一张?啊,原来是三两银子,不贵不贵,我买你两张!”

一声不贵便围上来十几个人,蜀人都富,兜里有银子,一听得左大人说字画好,必然是好的,买啊,三两银子一张的画,便即卖光了。答罕对着所有的人作揖,待得众人散了,左光远忽地说道:“答罕公子,你只卖字画,只怕也混不得日子,再怎么会情人呢?”

答罕苦笑道:“我也只有这一点儿本事,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卖字画?”

左光远说道:“何不去求一求唐逸?”

答罕正色道:“我不做王子,只卖字画,便是一生再不求人,你要我去求唐公子,分明是看不起我,你拿回我的字画,我不卖了。”

左光远大笑而去,说道:“答罕,你别急,早晚你还得见我左大人呢。”

府尹宅第里,左明与左光远看着字画,左明说道:“也算是画得好。”左光远拈须自问:“他是真的来卖字画依傍痴娘儿,还是再一次来成都府做什么大事?”

左明也看他,知他在沉思。左光远说道:“那几个人物里,最可怕的是卓书,因为他是疯子。最难猜的是答罕,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

左明说道:“只他聪明?我们也不笨啊。”

左光远拍手击掌道:“对啊,他要真个聪明,就不得在我成都府弄事儿,如果他弄事儿,我便抓他,那时就是大金国来找麻烦,也顾不得了。”

左明叹道:“只是和议害人,和议和议,说是能迎太后回銮,不知道做得成做不成?连个金人也不敢得罪,不然我立时把他关在狱里,省了多少麻烦?”

左光远摇头,说道:“要是关一个人,还用得着我左大人去操那心吗?”

左光运对左明说道:“有一计,你让人去告诉唐逸,就说痴娘儿喜欢上了那个答罕,让他操心,他操心时,我们就免得操多心了。”

左明笑笑,说道:“我知道了,我得亲自去,还得轻描淡写,不然唐公子那么聪明,一听就听得出来。”

左光远再说道:“只他聪明?我们也不笨啊。”

两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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