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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秦淮河畔救佳人

“奇扇”,“怪剑”。

剩下的锦衣卫发现同伴的死,齐转回身,他们惊骇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当轿中那人看见那把神扇后,他脱口叫道:“阿奇!”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正是名震江湖的“神扇”阿奇。

这时,阿奇道:“不错,我正是。”

阿奇并不诧异被轿中那人看出自己的来历。

他全身湿透,脸色苍白,但眉宇间,是那么的我孤傲,那么的自信。

这时轿中那人,瞄了瞄阿奇旁边的小秦。

只听他说道:

“邓旭,你们回来吧!”

于是,邓旭领着那些人撤了回来。

轿中那人发现,那些手下人的眼中或多或少皆起了恐惧,他要亲自出马。

这时,阿奇对轿中那人道:“阁下,是否可以现身了,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

轿中那人一阵大笑道:“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今天,你就留下命来吧!”

只见轿帘一挑,从轿里走出一个细皮肤嫩白年轻人来。

阿奇一瞧,正是那“国舅”南宫峤。

南宫峤以为阿奇见到自己以后,会客气一番,哪知阿奇对自己却依然故我。

他不禁有些愤怒,他狠狠地盯着阿奇。

阿奇感到南宫峤的眼睛像利刃似的,盯着自己,他也同样地盯着南宫峤。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而场中双方,却依然相峙着。

这时,南宫峤突然道:“你想过跟我作对的下场吗?”

阿奇摇了摇扇子,开口道:“我从不与人作对,只是,如果有人逼我与他作对,那我也没有办法。”

阿奇对南宫峤讥讽着。

“你……”南宫峤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忍住怒火道:“听说你很有名,不过与我作对,你会很快的声名狼藉。”

阿奇笑道:“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

南宫峤道:“‘不与官斗’,你总该听说过吧!何况,你跟我作对。”

南宫峤威胁着阿奇。

阿奇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阿奇这是给逼的,况且,他绝不能在气势上输与南宫峤。

南宫峤一听阿奇没有说话,他得意道:“看来你明白了我所说的意思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很欣赏你,你如能跟着我,我保你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阿奇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怒吼道:“你给我住口,你们这群朝廷的败类,我阿奇今生今世,绝不会与你们为伍。”

南宫峤一听,差点气晕过去,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阿奇骂人的功地,与他使扇的功夫,同样都是一流的,骂得南宫峤哑口无言。

南宫峤何曾这样被人骂过,就是皇上——他的姐夫,也从来没有这样骂过他。

南宫峤猛地怒吼道:“小子,给你脸,你偏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阿奇猛然觉得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南宫峤发出了攻击。

阿奇猛地将“太极神功”运注于掌中,同时,将那扇子一挥。

只见那股劲气,就像突然凝滞了一样,被那股劲气吹动的树叶竟悬在空中,动也不动。

南宫峤没有想到阿奇的内力,竟会如此的深厚。

他不由又真力运到十二成。

只见那悬浮空中的树叶,像是冲破了阻拦,飞向阿奇。

阿奇也没有想到,南宫峤的内力亦如此深厚,他再要加力已是不及,他只觉得那股劲气,直扑向自己。

阿奇猛暗道一声:“不好!”

同时阿奇撤扇,身体一转,终于躲了过去。

那南宫峤一见,不由笑了起来。

他一挥手,对手下人道:“你们给我把那两个人杀了!”

手下立刻蜂涌而上,将小秦和田心围在中间厮杀起来。

南宫峤对着阿奇道:“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中。”

阿奇道:“是吗?那你就来啊!”

说这话时,阿奇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

其实阿奇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地,他这样做,是要激怒南宫峤。这样,南宫峤就会暴露出弱点,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南宫峤。

这时,南宫峤已准备再一次出手。

他要先下手为强。

然而,阿奇也不会傻到等南宫峤凝好神,运好功再出手。

他早已将“太极神功”灌注于扇上,他也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说时迟,那时快,阿奇已先出手。

快……

快得就像闪电。

南宫峤发觉已迟,他只好猛地一抽身,同时,一个矮身,向后一跳。

好险,南宫峤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差一点毙命于阿奇的扇下。

南宫峤此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时, 田心和小秦他们已杀得天昏地暗。

阿奇一见,他撇开那南宫峤,冲向小秦和田心那边。

阿奇的扇子不停地挥挥舞着,时而化扇为面,时而化面为点,于是在不断的招式变化中,不时有鲜血喷出。惨叫声不绝。

而那南宫峤没有想到自己和别人交战,竟然被对手撇下,这如若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自己还有何颜立于世?

这战阵,南宫峤是第一次遇到。

×

×

×

时间,在无情地流逝。

玄武湖畔的厮杀,亦在无情地进行着。

阿奇发现,杀来杀去,围攻的人总是不见少,而且,似乎越来越多。

他知道这样下去, 自己和小秦、田心最终都会死,即使不被杀死,也会被累死。

阿奇必须要速战速决。

这时阿奇发现,田心已开始喘粗气,他背着娘,显然已体力不支了,他的出手速度也慢了。

而对方像似看出了阿奇想要速战速决,他们采取了“拖”的对策,要以人多来取胜。

阿奇对小秦道:“这样下去,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要尽快冲出重围。”

这时,田心也靠了过来,他发现,三人合在一起,就没有腹背同时受敌的危险,而且, 自己的老娘也更安全。

这时已罢手的南宫峤,在一旁指挥着这场围攻。

南宫峤大喊道:“别让他们三个站在一起。”

但是,南宫峤喊得太晚了。阿奇、小秦和田心他们早已合三为一了。

于是,他们三人施展出更猛的攻击力。

断臂残肢飞得更快,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时,湖上有一支小船,悄地声息地划来。

阿奇一眼瞧见,便小声地对田心、小秦道:“快,靠向湖边。”

小船,已靠近了湖边。

阿奇、田心和小秦他们三人一见,都觉得时机已到,只见他们三人一齐向围攻的官兵重击一招,同时身体一跃,飞上小船。

那艘小船一沉,晃了几晃,便飞似地离开了岸边。

南宫峤本以为胜券在握,哪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一着。

他气急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南宫峤蓦地飞起,似一支老鹰,扑向那支小船。

就在南宫峤的身子飞在半空时, 田心一见危险将至,情急之中,他猛地将袖内剩余的几把飞刀,一起射向南宫峤。

只见那几把飞刀带着寒芒,呈梅花形迸射南宫峤。

那南宫峤一见,急忙在空中一翻转,他又翻回了岸上,这才躲过了飞刀。

再看那艘小船,已划出好远,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幕中。

南宫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望着那早已平静的湖水,内心久久的难以平伏下来。

×

×

×

小船上。

阿奇对田心道:“大哥,快把伯母放下来。”

田心一听,这才缓这神来。

原来, 自从跃上船后,由于过分的紧张,田心竟忘了还背着老母亲。

田心小心翼翼地把他娘放了下来。

突然——

田心有种不详之感,在他放下母亲时,他的手碰到了他娘的手臂却感到他娘的手竟然冷冰冰的。

一旁的阿奇也感到奇怪,他发现田老太太到还没有一丝的动态,即使昏迷,现在也该醒了。

在后面划船的依依,看见田心呆住,她也怔住了。

阿奇急忙靠近田老太太身边一看,只见田老太太脸色苍白,他忙用手抓住田老太太的手,他也发现田老太太的手已没有一丝的体热,显然,早已气绝身亡。

田心的脸上流下了热泪,他抱着他娘摇晃着,大喊着。

“娘……娘,你醒醒呀!您看一看我呀……”

阿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随后他脸上也挂满了泪珠。

突然——

阿奇飞身跃起,来到依依身边,他夺过依依手中的船浆,调转船头,奋力往回划去。

田心反应过来,他放下老母亲,跳到阿奇身边,双手紧紧地抓住那支船浆,同时他开口道:“你疯了,刚脱离虎口,难道你又要送上门去找死吗?”

阿奇变得有些疯狂,他的双眼血红,他对田心道:“你放手,我要去杀了南宫峤,杀光这些“狗娘”养的!”

田心的眼中呈现出痛苦,但此刻却异常的镇定,他说道:“你这样回去找他们,除了送死以外,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阿奇吼道:“是我害了伯母,我对不起伯母,你放手,我要去找这群“狗娘”养的算帐。”

田心也吼道:“难道我就不想回去报仇吗?可……”

田心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已泣不成声。

田心是个孝子。

阿奇明白田心此刻的心情,一定比自己更为哀伤,他明白了此时田心为什么会这样冷静异常。那是因为, 田心不愿让自己感到过度的内疚和自责。

阿奇恨,恨自己给田家带来那么大的灾难。

他更恨老天,恨老天他为什么那么的公平,好人为什么命短,而坏人为什么总那么嚣张得意?

阿奇哭着对田心道:“大哥,是我……是我害了你全家,我……对不起你们全家……”

田心见事已至此,他安慰阿奇道:“还是那句话“是福跑不掉,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归要来,怪只怪那南宫峤这个狗娘养的东西。”

阿奇知道田心内心伤痛之极,他松开了紧抓船浆的手。

众人都流下了泪。

×

×

×

当赵义带着慕容华来到金陵城后,他们就开始在寻找。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

他们要找人——“判官府”的人。

但是,几乎望遍所有的人,慕容华都没有发现一个“判官府”的人。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判官府”的人一下都“死”光了似的,竟然连这么热闹的大街上,也没有他们的踪影。

在当年,那时金陵城中,随处都可见到“判官府”的人。

赵义带着慕容华来到慕容华的“判官府”。

谁知此地的“判官府”,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在金陵城中消失了。

赵义站在那儿,发愣起来。

几天前,赵义还在“判官府”内“守株待兔”,但几天之后,这里竟如异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挺大的茶庄。

慕容华也觉得奇怪,但他知道,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赵义走到进茶庄,对一个正在茶庄里忙乎的小二问道:“请问这茶庄几时开的,原来的“判官府”到哪儿去了?”

那小二看了赵义一眼,没有说话。

赵义感觉到小二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不禁有些纳闷。

他又问了一遍。

哪天那小二的话,却让赵义吃了一惊。

那小二道:“我们这是百年字号的老店,一直在这儿,哪有什么“判官府”的。”

赵义想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们俩又失去了“目标”,两人开始在金陵城中“逛”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

夜秦淮。

金陵城中的繁华热闹之地——夫子庙。

白天,这里游客如织,商贩云集,一派热闹之极,繁华之极的景象。

那秦淮河上,停着上百支各式各样,精美的小船。

有舳板,有画舫,还有特意为官宦大户准备的“张灯结彩”的楼船。

入夜,放泊于秦淮,两岸笙歌处处,丝竹不绝于耳,只有每艘船上游兴溢采,歌女的弹唱声,游客的调情嘻笑声,酒杯的碰撞声,引起彼伏,极尽奢靡热闹无比。

自古秦淮出美女。

秦河诞生过秦淮八艳。

这里有赌场,有青楼。

这里是销金屋,更是销魂窟。

古诗言:“人不风流枉少年”多少王孙公子就是这么夜沉迷在秦淮河畔,过着纸醉金迷,美酒在手,佳人人怀的日子。

就在这喧闹的秦淮河畔,有一艘很不起眼的小船,正穿梭于画舫与大船之间。

这样的小船与那大船相比,真是太小了。

通常这种穿梭于河面上的小船,只是那些穷人用来做些小生意,卖些小吃、干果之类的零食,嫌些钱用以养家糊口。

此刻,那支小船正静静地停止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没有人去注意它,因为,它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船上坐着慕容华,还有赵义。

自从天黑后,慕容华不知道赵义从哪儿弄来这么—条船,把他藏在舱内,带他“逛”了—趟夜秦淮。

不过慕容华他只能听,却看不见,赵义把舱门放下,他就被关在黑黑的舱里。

在没有见到阿奇之前,他不想再节我生枝。

慕容华的穴道被制,动也不动不了,他只能用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赵义。

赵义被慕容华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问道:“你老瞪着我干什么?”

慕容华道:“不干什么,只是,我在想那事怎么这邪门?明明我的“判官府”就在那儿,怎么一下就不在了呢?”

赵义一听,他不禁道:“我也感到很奇怪。”

赵义说完后,也沉思起来。

慕容华又问道:“你以为我在你手中,就能引出阿奇吗?”

赵义道:“肯定,阿奇一定会来。”

慕容华追问道:“你不怕阿奇还没来,而我的仇家就先寻来?”

“这……”

赵义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慕容华说得有理,他不能不考虑考虑。

赵义沉默一会儿道:“没人会发现你,这事我会处理的。”

慕容华道:“我看,你还是把我放了,我可以帮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赵义没有想到慕容华这时竟能说出如此的玩笑话来。

赵义道:“你别开玩笑,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慕容华道:“你不怕我跑了?”

赵义答道:“你要是想跑的话,我就杀了你,你死了,我一样可用你的尸体引来阿奇。”

慕容华一听,没辙了。

他闭上了眼睛,索性养起神来。

慕容华他要在这段时间,恢复自己的体力和功力。

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报仇。

慕容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他要向那‘玉花楼主’这个恶女人,讨回这笔血债。

为了自己,也为了那可怜的姑娘——花溅落报仇。

赵义看见慕容华闭目养神的样子,他反而不安起来了。

他对慕容华道:“你好好的怎么不说话?”

慕容华没好气地道:“说,还能说什么?”

是的,赵义既不放他,又怀疑他,慕容华还能说什么?

×

×

×

赵义把船划向那热闹之处。

赵义他要卖小吃,因为,赵义为了这艘小船,他

已花了身上所有的钱,现在他只好赚些钱,以维持在没有见着阿奇的这段日子的生命。

赵义不能让慕容华饿死,否则的话,他就失去了一张引出阿奇的王牌了。

如果慕容华死了,更会激怒阿奇,这样,阿奇会将自己千刀万剐。

赵义明白,活的慕容华在手,对于自己来说,阿奇就跟死了差不多。

阿奇可以为朋友而去死,这一点,赵义从一开始就知道。

船渐渐地靠近了热闹之处。

赵义能听见大船上的嘻笑声、歌声以及打情骂俏之声。

近了,船越来越近。

赵义的小吃很好卖,只要他的小船一靠近大船,总有人要买一些小吃。

照这样,那些小吃很快就会卖完,赵义很快就会得到自己所需的银子。

他把小船划近了一艘,他认为可以卖光小吃的大画舫。

这个画舫富丽堂皇,赵义发现这艘船上的姑娘更美。

姑娘美,那赵义的小吃就更好卖,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赵义明白,越是有漂亮的女人作陪,越会有多金的公子肯花钱。

能上这艘大船的人,不但在有许多银子,而且,还要有一掷千金而面不改色的魅力。

哪知,事关愿违,大船上居然没有一个人来买赵义的东西。

难道真的这么不走运?

赵义不相信这个邪,他开始吆喝起来。

但是了喊了一遍又一遍,就是看不见有人出来。

难道船上生了什么意外吗?

赵义猜疑着,慕容华躲在船舱里,他也在想着。

奇怪得很。

这时,那大船上突然传出茶杯掉地的声音,同时还传出一个男人的怒叱声。

赵义虽然看不见那大船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听得明白。

只听那船里一个男人吼道:“你今天如果不把那姑娘叫出来的话,那我就会跟你没完没了!”

这男人话刚说完,又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位客爷,你先消消气,我再去劝劝,我一定让她出来陪你。”

这时,传出一阵阵脚步声,想必有人去叫那姑娘了。

原来是船上的歌女不肯陪客,惹得客人动了怒。

这时,船里又传出一阵茶杯碗碟的破碎声。

船上一人吼道:“怎么搞的,到现在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放火烧船了。”

“别……”一个女带着哭腔道:“你是否可以再换一位姑娘嘛?”

同时又响起了七、八个莺语声:“让我来吧!”

想必这七、八个女人,都想解除这场危机。

那男人蛮横道:“不行,你们谁也不行,我就要她陪我。”

赵义一听这话,他也有点火了,他暗骂道:“他妈的,你这人怎么这样霸道,看我来收拾你。”

说罢,他就想要跃上那画舫。

慕容华也听到画舫里吵闹声,他也对那男人有些气。

他对赵义道:“没想到世上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我真想教训教训他。”

赵义道:“你不要演戏了,你如真看不过去,你就去教训他嘛。”

慕容华道:“好,只要你解了我的穴道,我马上就去。”

慕容华宁愿去教训那不讲理的人,也比囚在舱里一动不动的好。

赵义道:“你小子挺聪明,到时你跑了我怎么办?”

慕容华道:“我慕容华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说话算话,我绝不会跑。”

慕容华顿了顿接着道:“况且,我觉得和你在一起,还挺有意思,不仅可以‘逛’秦淮,而且还可以修养身体。”

赵义开始琢磨起慕容华的话来。

这时,画舫上一阵大乱,只听……

“你千万不能跳河啊……”船上有个女人惊恐的叫喊声。

这时,船楼上的一扇窗户被打开。

一个女人的背部,立刻映入赵义的眼中。

赵义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很美,否则的话,那男人绝不会非要她作陪不可。

赵义对慕容华道;

“看来要出人命了。”

慕容华道:“那你快放了我,让我去救她。”

赵义此时也不再犹豫,他进舱后,在慕容华胸口上一点。

慕容华觉得丹田之气迅速上冲,他一运气,觉无异常,他冲出舱,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一提气,一纵身,飞上了那艘大画舫。

慕容华跳上船,推开了那扇雕花的舱门。

他看见一位年轻的,身着华衣的人坐在那儿,身后还有一个随从。

那年轻人从慕容华推门进来时,双眼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慕容华。

他对慕容华道:“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上这船的?”

慕容华笑了笑道:“噢,你确实很无理,你父母是怎样教你的,这么没有教养。”

那年轻人气道:“你混蛋,你竟敢教训我,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慕容华道:“我也想来乐乐,有什么不可以的,这船又不是你家的。”

慕容华说完这话,竟然随手抓过一把椅子,也坐了下来。

那年轻人大吼道:“这船是我包的,我说不行,就不行。”

慕容华坐在那,没有理睬他。

这时,那些“花容失色”的姑娘,一个劲地向慕容华做手势,示意慕容华快走。

慕容华却故意视而不见,他决定要教训教训这个无赖。

那年轻人一见,大怒,他挺身跃起,扑向慕容华。

慕容华一见便知道,这人只是花拳绣腿,真功夫却没有。

眼看着那年轻人就要扑到慕容华了。

一旁的那些女子,都不由得惊叫起来,有胆小的,不禁把眼睛都闭了起来。

只听“噗通”一声……

再看那年轻人,已摔了个“狗吃屎”。

一旁的人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年轻人已摔了个跤。

只有他心里明白,所以他不甘心,又从地上爬起。

这时,慕容华猛地从椅上跃起,他在空中一个旋翻,当他落下时,正好将那年轻人骑在垮下。

那年轻人一时疼得咬牙切齿,但他嘴里还是不饶人,他骂道:“你赶快将我扶起,如不,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慕容华一见他还嘴硬,便举拳猛打在他的屁股上。

这一拳打得十分重,打得那年轻人“鬼哭狼嚎”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那年轻人又开始骂起来了。

慕容华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无赖,他越看这年轻人越气。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教训他的好办法。

他腾出右手,在怀里“揣摸”起来。

不一会,他右手上拿出个小丸。

慕容华左手猛地捏住那人的下巴,再看那年轻人,疼得一咧嘴,慕容华的右手迅速将那小丸弹入了他的喉咙深处。

只听“咕噜”一—声,那年轻人已咽下了那颗小丸。

那年轻人拚命地呕着自己的喉咙.想把那小丸吐出来,但是,呕了半天,呕得他泪水直流,也没能呕出那颗小丸子。

年轻人害怕起来,他忙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慕容华道:“五毒断魂丸。”

慕容华是想好好地治一治他。

那年轻人一听,声音沙哑道:“什么?我的妈呀!”

说罢,便吓得浑身直哆嗦,头上的汗,也刷刷地流了下来。

那年轻人哭道:“我的妈呀! ‘五毒断魂丸’,你给我吃了毒药,我不能死啊!”

只见他“噗通”一声,给慕容华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求饶道:“大侠,求求你,别让我死,我求你给我解药吧,求求你。”

他不停地求饶着。

愈是有钱的人,就愈怕死。

慕容华道:“你暂时还不会死,这“五毒断魂丸”的药性是慢性的。”

停了停,慕容华接着道:“但这药,会让你感觉到浑身有如蚂蚁撕咬般,这种情形一直要持续七天七夜,然后才会死去。”

看着慕容华一本正经的样子,那年轻人吓得昏了头,他仿佛感到身上已有蚂蚁在爬,在咬他。

他忍受不了,他开始在船板起滚来。

慕容华一见,不禁暗暗好笑着。

那年轻人扑到慕容华脚下,磕头道:“求求你,大爷,给我解药吧!”

慕容华道:“要解药可以,但要答应我一个条

件。”

那年轻人道:“行,不要说一个,就是一百个都行。”

慕容华道:“今后你不许再为难这知船上的人,特别是那位姑娘,听见了吗?”

说着,慕容华用指了指靠近窗户的那个女子。

那年轻人道:“行,行,我一定照办。”

这时,那些女子一见那年轻人痛苦的样子,都一齐上前对慕容华道:“这位大侠,你就饶了他吧!”

她们全然忘了那年轻人刚才那嚣张、霸道的作为,她们开始可怜那年轻人起来。

慕容华一见那年轻人真的害怕了,他认为这人以后再也不会如此放肆了。于是,他伸手怀“揣摸”一会,便从怀里又拿出一颗“五毒断魂丸”来。

那年轻人一看,不禁眉头一皱,他问道:“你怎么还让我吃这个呀?我看这颗怎么和第一颗差不多?”

慕容华差点笑出声来。

他强忍住笑道:“你知道吗?这颗和第一颗是“姐妹药”,所以一样,你是吃,还是不吃?”

“吃,我吃。”

那年轻人接过那“解药”,一口气就吞下肚,然后,他眼睛直瞪瞪地看着慕容华。

慕容华道:“怎么样?”

那年轻人道: ‘‘好多了,我已没有了那蚂蚁咬的感觉了。

慕容华正色道:“好了,你立刻走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这样,别怪我……”

未等他说完,那年轻人忙带着他的随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叫船走了。

这时,赵义也上了船来。

赵义上前对慕容华道:“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背着我藏着毒药,是不是哪天趁我不在意,下到我碗里?”

慕容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赵义不禁呆了,那船里的女子们也被慕容华搞得怔在那儿。

过了一会,慕容华停止笑声道:“刚才那个人并没有中毒,我也没有什么“五毒断魂丸”,那只不过是我身上的污垢,搓成的泥人。”

赵义不解地问道:“你不要骗我,如果不是毒药,那么为什么那个年轻人在地上疼得打滚呢?”

慕容华道:“那是他的心理作用,不相信,我搓一颗给你看看。”

他伸手从怀里搓起来,不一会,他就又搓出一颗“五毒断魂丸”来了。

赵义这才放心,那些女子也笑了起来。

真不知那位年轻人知道那“五毒断魂丸”竟是慕容华身上的污垢之后,他会有什么感想?

这时,赵义对慕容华道:“好了,你的好事也做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走,你们谁也不许走,你们闯的祸,难道要我承担吗?”

慕容华回头一看,只见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带着哭腔对自己喊道。

没想到好心竟然得不到好报。

慕容华知道这女人一定是老鸨这一类的人,这种人没有一个好人。

他厌恶地瞪了那老鸨一眼,道:“我好心帮你们,你却……”

那老鸨道:“你把我们可害苦了,你知道吗?那位公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是再来,我可怎么办?”

顿了顿,那老鸨接道:“你们倒好,一走了之。”

赵义刚想发火,慕容华的话已经出口,他道:“他回来烧了你的船才好呢,免得你以后再害人。”

说完,慕容华转身就走,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老鸨叫道:“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

慕容华和赵义却不管这一套,迳直走了出去。

但就在慕容华刚迈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看,他看

见了那靠窗的那位姑娘。

这一看,慕容华竟看呆了。

这时他才明白,那个年轻人为什么非要这姑娘陪了。

这姑娘太美了。

美得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凌波仙子”。

这姑娘有一头黑黑柔柔的长发,一双迷人的大眼睛,还有一张清秀绝伦的脸。

她太美了。

只见那姑娘向慕容华微微一笑。

慕容华顿觉手足无措。

“你……”

那姑娘仿佛了解慕容华,她微微地对慕容华点了点头。

看来,这姑娘不仅美丽,而且还很聪明,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如果,慕容华要是知道这姑娘以后将成为阿奇的妻子,那他肯定会嫉妒得要命,哀叹老天的不公了。

慕容华回头对那姑娘道:“现在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那姑娘点了点头,但随后她又摇了摇头。

慕容华有些迷惑。

旁边的赵义看到他们这样,忙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慕容华白了赵义一眼,没有理睬他。

慕容华对那姑娘试探的问道:“你也想走?”

那姑娘点了点头。

慕容华又对那姑娘问道:“你要跟我走吗?”

那姑娘又点了点头。

但慕容华摇了摇头,他说道:“我不能带你走,我……”

他本想讲“我是被人抓住,连自己都没有自由,怎么能带你走?”但是,他看见赵义瞪着他,他顿住了下面的话。

那姑娘流下了眼泪。

女人流泪本就让人同情,漂亮的女人流泪,那就更让人心痛。

慕容华开始心痛起来。

那女人不再做任何举动,她转过身向舱外走去。

当那姑娘走到慕容华身旁的时候,慕容华伸手拦住了她。

慕容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死,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在这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死是最好保持贞节的唯一办法。慕容华道:“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我会很难过的。”

那姑娘流着泪,摇了摇头。

慕容华看着赵义,他希望此时赵义能帮帮自己。

只见赵义开口道:“好了,好了,就让她跟我们吧!”

那姑娘一听赵义答应,顿时破涕为笑。

那姑娘这一笑,慕容华看了,简直要飘飘然了。

不用说慕容华,谁见了她这一笑,也都会这样的。

这姑娘就是——花袭人。

她自从在船上被阿奇所救,到那船被烧,最后,项玉杀了那东方笑,她一直都和阿奇在一,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已被一根绳子牢牢的将自己与阿奇拴在一起。

谁也无法分开,谁也无法扯断。

但是,袭人又怎么会沦落到此呢?

那只有她自己知道。

×

×

×

玄武湖畔,风景依然是这般美好。

游人如织,观者如云。

这时,从玄武门那里走来几个人,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穿的都是般的衣服。

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下,你就会发现这几个人的脸都是阴沉沉的。

是游人,应该尽兴。

但这些人怎么会是阴沉着脸,莫非有心事?

不错,这几个人并非来游玩,而是来祭祀的。

这一行人正是田心与阿奇他们。

他们燃起了香烛,取出供品,在玄武湖岸边开始祭祀起来。

田心“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泪流满面地道:“娘,孩儿不孝,您安息吧!”

众人亦陪着落泪。

田心这时又开口道:“娘,您放心去吧!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说完,他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阿奇上前对田心道:“我……”

他想向田心表达自己的歉疚,但已说不出话来。

田心见状,对阿奇道:“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必过分自责,我们现在只有两个字可说:“报仇”。”

阿奇道:“我即使拚个鱼死网破,也要报此仇。”

他痛心切齿。

这时,游人都被他们这几个人的异常举动有些惊呆了,他们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那几个人。

这时,小秦和依依一见,忙对阿奇道:“好·了,我们快走吧!不然官兵来了我们就不好办了。”

他们收拾了东西,开始往回走。

突然,他们看见有人向他们这儿狂奔过来,因为,在远处他们只能从衣服上,判断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女人在前。

他们同时抽出了兵刃,准备接战。

那两人由远而近。

当阿奇看见那女人后,他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唐婉。

“怎么会是她?那后面的人是谁呢?”阿奇眼中迅速闪过这个念头。

这时,唐婉喊道:“你们快救救我,有人在追我!”

这时,那人也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对唐婉道:“你快跟我回去。”

阿奇这时发现面前站着个老人,他们同时对峙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奇他们都糊涂了。

这时,那老人对唐婉道:“你给我回来,跟我回去。”

唐婉紧紧抓住阿奇,她对那老人道:“爷爷,我不回去,我要跟奇哥哥在一起。”

原来,面前的这个老人是唐婉的爷爷。

阿奇舒了一口气。

这时,那老人道:“不行,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还是跟我回蜀中唐门安全。”

唐婉道:“不,我说过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你!”那老人怒道:“看来我要用武功了!”

唐婉一惊,忙对阿奇道:“奇哥哥,你救救我,我不和我爷爷回去,你帮帮我!”

这是个难办的问题,阿奇知道这是唐家的事,但唐婉却把这个难题推给了自己。

阿奇只得一皱眉头,开口道:“唐前辈”。

那老人道:“你是谁?”

阿奇一抱拳道:“晚辈阿奇,见过唐前辈。”

那老人一看面前这人风浪倜傥,他不觉对阿奇回礼道:“原来你就是近来威震江湖的‘神扇’阿奇?”

阿奇道:“那是江湖朋友看得起我。”

唐婉这时对阿奇道:“你就劝劝我爷爷,让我和你在一起。”

阿奇却唐婉道:“你还是和你爷爷回去吧!”

因为,阿奇知道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就不好向唐门交待。

这时,那老人道:“是呀!婉儿,你就和我回去吧!”

“不,你如果不让我和阿奇在一起……”唐婉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来,放在脖子上说:“我就死在这儿!”

谁也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一招,大家一时都慌了手脚。

那老人更是着急,嘴里说:“你别这样,我的小乖乖,你先放下短刀再说。”

唐婉说道:“不行,你先答应我。”

那老人爱孙女心切,无奈地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好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先把短刀拿下来。”

唐婉道:“真的,你不许骗我。”

那老人给唐婉弄得哭笑不得,他开口道:“我不会骗你的,不过,你要问问人家同不同意跟你在一起。”

唐婉一见,忙对阿奇道:“你快跟我爷爷说呀,说你愿意。”

阿奇是毫无选择余地了,愿意还行,不愿意能行吗?”

那刀架在脖子上呢。

阿奇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那老人一见阿奇点头,面容一怔,便对阿奇道:“好,我就把唐婉托给你了,如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要拿你问罪。”

阿奇点了点头,他没有办法。

那老人见阿奇点头,便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他道:“唐婉,你要是有危险,还是回到蜀中来,知道吗?”

唐婉点了点头。

这时,那老人还是不放心,他对阿奇道:“如果唐婉遭到什么不测,我四川唐门跟你势不两立。”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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