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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合力同心肤功克奏 追踪觅迹迅息渺茫

孔广生喊齐呜凤的用意,是见她伤势过重,是怕她奔跑之际,承受不住。

可是齐呜凤早已一缕烟似的突出重围,走得无影无踪,也就在这时候,孔广生一转头,便又看到郭英风已临险境,原来郭英风接住桃花公主之后,虽然他是满腔怒气,出手狠辣,但哪里能够是桃花公主的对手。

白官英又是仅仅能够自顾,帮不了多大的忙。

而申素芬因为邮于自己一念私心,阴止了郭英风上前,到使齐鸣凤受伤断臂,心中正在懊恼,却被齐鸣凤在临走之前,骂了几句,不邮得便征呆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十招不到,郭英风便已被桃花的剑光逼住,陷入危险之中,而夭桃又已冲了过来,向太子 英风出击。

孔广生见到,哪里还顾得了再去追齐鸣凤,连忙大喝一声:“妖孽休要伤人,我来了。”说时挥剑而上,可是却被夭桃截住。

申素芬这才惊醒过来,带着申福,打算向前助战。可是桃花公主没等他们近前,便已猛下杀手,一招“回风落叶”,荡开了郭英风的剑,紧跟着娇吆一声,剑尖吞吐之间,已在郭英风的胸膛之上,刺了一个窟窿。

郭英风仰身便倒,连叫都没有叫出一声,便已死去。

申素芬见了,心胆俱裂,任什么也顾不得了,惨叫一声,冲上前去,便扑在郭英风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桃花公主也真狠毒,反手一掌,便对申素芬的背心拍下,申福虽然在旁看到,抵死上前救护,但桃花公主的掌风已在申素芬的背上刮了一下,把申素芬也打翻在地,两眼发白,口吐鲜血。

申福一见不好,顾不得再去和桃花公主动手,乘着白官英一剑对桃花公主刺到,桃花公主反身去迎敌之际,连忙从地上一把抱起申素芬,向背上一背,也自走了。

孔广生这时好不着急,眼看白官英和桃花公主单打独斗,迟早便非送命不可,可是自己又为夭桃缠住,无法分身上前相助,那知就在这时,孔广生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耳中听到一声娇笑,说是:“宗兄,别急,我来帮你。”

孔广生定眼看时,不是蒋碧钏,还有谁人?

原来蒋碧钏从妙锋山负气走后,到底不能忘杯于孔广生,气氛以这次听说群雄来桃源源大举,也就赶了来了,侵入桃花谷之后,便找到孔广生,立刻上前帮助。

蒋碧钏来势如电,一出手便剑如暴雨,把夭桃罩住,根本没等夭桃还手,娇喝一声,剑光向下一罩,天桃便自了帐,尸横就地。

孔广生见了,好不高兴,连记转身,抢上前去,帮助白官英,双战桃花公主。

蒋碧钏杀了夭桃之后,便也转了过去,一面吩咐孔广生和白官英住手,一面便把桃花公主接了过去,厮拼起来。

孔广生和白官英都看到她杀夭桃的样儿,知道她比自己更高得多,因此也就退过一边,帮助了因长老去斗天魔女和小桃红以及桃花太岁去了,原来小桃红和桃花太岁被郭英风和申素芬杀败之后,正在逃命,但一回头又见郭英风和申素芬并末追来,便又帮着天魔女斗了因长老了。

了因长老虽然武功精纯,单斗天魔女时,颇能占着上风,但小桃红和桃花太岁这一参加进来,就有点感到吃力了。

时间一久,便不见得气喘嘘嘘起来,若不是孔广生和白官英及时上前抢救,恐怕他的一条老命,也就要靠不住了,孔广生奋起神威,缠住桃花太岁,并且运起“先天大乘神功”,力透剑尖,使个粘字决,便吸住了桃花太岁的兵器,直压下去。

桃花太岁内功也有基础,起初例也没有放在心上,只笑喝了一声:“你想与本太岁比拼真力,这不是在自己找死了吗?”说着也就发出魔功,与孔广生相较起来。

孔广生这时,已把“先天大乘神功”磨练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而“先天大乘神功”,乃是佛家护身降魔大法,进可以克敌,退可以自保,只要深得其中三味之时,则可以达到刚柔互济,进退由心的境界。

孔广生试了一试,知道足可应付桃花太岁而有余,因此心中便生出欲取反予之心,假作功着一筹,略为退缩,以骄桃花太岁之心,桃花太岁果然就上了他的大当,狂笑说道:“这不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吗?”说着便运足魔功,强压过来。

各位当然也都知道“”善战者,末进留退路,然后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如果躁急猛进,那就非身临险境不可了。

所以桃花太岁这一猛进,孔广生不邮心中暗喜,立刻急退三步,“先天大乘神功”,转运左掌,同时剑尖一领,把桃花太岁的兵器,引向一边。

他们门户开放,大喝一声:“着”脚下一停,左掌疾推而出,直向桃花太岁的胸前击去。

这几招之快,直似同时出手一般,桃花太岁虽说是桃花公主的得意门徒,但在骄敌之下,又何尝能想得到,当然也就防不胜防了,立记得被孔广生结结实实的在胸膛之上,打了一掌,闷哼一声,倒弹出去二三丈远,四仰八叉地甩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也就在这时候,四面八方,吆声齐起。

原来蒋碧钏和桃花公主斗着,竟自打了个平身,而蒋碧钏向来是得理不饶人的,见桃花公主并不能胜过自己,因此便一手下杀招选出,一面嘴里冷嘲热讽地,尺占起便[宜来,把桃花公主挖苦了个够。

桃花公主眼看到手下妖徒,死伤大半,同时魔宫火起,知道已经又有能手进来,破了她的根本之地,所以她原先打算把群雄逼入桃林,凭魔法去伤人之计,也都用不上了,心当当然是恨怒万分。

这一见蒋碧钏如此,哪里还能忍受得住,紧攻三剑,逼退蒋碧钏,一伸手,便又从杯中掏出了“桃花赤线坨”,手扬擤,桃花赤线坨箭也似的向蒋碧钏射到,蒋碧钏不知道这是毒蛇,却以为是一种暗器,所以她展开手法一捞,便把桃花赤线蛇捞在手中,人拿之后,方才觉得不好,但已被桃花赤线蛇紧紧的咬住脉门。

蒋碧钏说武功超群,人也胆大,但到了这个时候。连甩几甩,末能把桃花赤线蛇甩脱,也就吓得尖声急叫起来了。

桃花公主见已得手,狂笑如枭,剑尖一顺,便又向蒋碧钏刺到。

而蒋步云这时也已收拾掉了七指伽傩凶僧闲情,并且也到了蒋碧钏来到,在和桃花公主动手,怕她吃亏,正打算前来接过桃花公主,没想到他人还末到,桃花公主便已放出了桃花赤线蛇,伤了蒋碧钏。

因此心头一急,也就怒叱一声,飞身前来,人末落地,掌风已对桃花公主劈去。

蒋步云功力之深,已是一等一的人物,所以桃花公主无法再去取蒋碧钏的性命,只好退纵开去,稳住身形,然扣和蒋步云动手。

若照平常说来,桃花公主也末见得便会输给了蒋步云,可是蒋步云这时正在急怒之中,一招一着,莫非是以全力在施为平生的绝学杀招,所以桃花公主便被迫得连连后退,心胆俱寒了。

孔广生虽说是怕蒋碧钏对他纠缠,但在这时,眼看到桃花赤线蛇仍然死叮在她的手腕之上,又哪能坐视不教,所以也就飞身上前,来到蒋碧钏的身旁,手起一剑,把桃花赤线蛇,挥为两段。

桃花赤线蛇这才一张口,跌落地上。

孔广生也顾不得男女之嬚了,一把拉住了蒋碧钏的手腕,一看之下,哪只十指尖蕊的柔荑,已经肿成了一个肉馒相似,而且一条红线,又已沿臂上伸,孔广生一想,蛇宝已被齐鸣凤取去,心中好不着急,只好暂时时手上一用力,把蒋碧钏的袖口撕开,又从自己的衣襟之上,撕下了一条布条,拦在线线前面,替蒋碧钏捆紧,使血脉隔绝,暂时时制止毒气蔓延。

蒋碧钏在孔广生的爱顾之下,又见孔广生焦急于色,只以为是孔广生对自己有情,心中一甜,不独忘记了自己已经身临绝境,同时连疼痛也都忘了,只一歪身,假倚在孔广生杯中,尽情的去享受那一番温柔去了。

孔广生也只道她是蛇毒发作,体力不支,因此又跌从下来,便把拥在杯中,蒋碧钏便格外的如了心愿。仰着头对孔广生道:“你另为我着急,我是不要紧的。”

孔广生道:“这怎能不要紧昵?你知道你已经被桃花赤线蛇咬了吗?而我的蛇宝,又已被齐鸣凤借走了,这便如何是好/”

蒋碧钏笑了一笑,说道:“只要你对我这样,我便死而无怨了,”说着便探头号把樱唇向孔主笔一嘴上送到,孔广生本能地让了开去。

蒋碧钏脸色一惨说道:“你还是。。。。。”说着泪珠儿抛滚而下。

孔广生心肠本软,一见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对他如此情深,也不由得不忍坚拒起来,说道:“碧钏!并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实在不能爱你,因为你还不知道我已经是个成了家,有了妻室的人了。

蒋碧钏道:“那你还是爱我的了?”

孔广生默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蒋碧钏道:“你能告诉我,我非常高兴,不管你有妻室没有,我还是爱你的,今生虽然已矣,我们便订了一个来生之约吧,”

说着一伸那只末曾受伤的手臂,勾住了孔广生的脖子,四唇相接,甜蜜蜜地吻了起来。

孔广生至此,也就不忍再拒,便也紧紧的把蒋碧钏抱住,但心头之上,总有一个死的阴影存在着,因此眼泪也不由抛滚而下,落在蒋碧钏的粉腮之上。

蒋碧钏满足地深深地嘘了一口气说:“你别难过了,能这样,我就已非常满足了。”

也就在这时候,蒋步云又奔了回来,看了蒋碧钏一眼之后,焦急万分的说道:“广生!你的怎还没有用蛇替她医治呢!”

孔广生连忙回答道:“蛇宝已被齐姑娘借走了。”

蒋步云大惊说道:“有这事吗?这便如何是好?她是向哪一方面走的?”

孔广生指了方向。

佟方这时,也已杀了阴阳叟,便把阴阳童子交给了龙家兄弟,自己赶奔前来。

蒋步云便对佟方说道:“佟兄!这里大势已定,而舍侄女命在旦久,所以我已无法再下来,要马上去替她疗毒,善后之事,一切有劳,小弟谋事不终,亦请代向群雄婉为靠罪,感且不尽。”

说宛之后,便从孔广生杯里按过蒋碧钏,打算就走。

佟方道:“桃花老怪现在何处呢?”

蒋步云用手远远一指说道:“那不是吗?八卦道友离迅,带着一个姓诸的小徒弟赶来,道先破了老妖的魔宫和那片桃林,便出来把老妖从我手中接了过去,所以我才能来照应碧钏了。

说宛之后,只道了一声,:“再见,“抱着蒋碧钏,几个纵跳,便自走得无影无踪,蒋步云这一走,便是去追寻齐鸣凤,打算取蛇主为蒋碧钏拔毒,但结果并末找到齐鸣凤,以致蒋碧钏终末得救,毒发死去,蒋步云便又怀恨踏遍天涯,去找桃花公主报仇,也末找着,太虚神僧才又去渡化于他,并且为他说明羊因后果,找桃花公主报仇之事,尚有一个时期,才能实现。

蒋步云正当心灰意懒之时,便也跟随太虚神僧出了家,由党明大师替他剃度,收为弟子。

后来齐鸣凤知道了蒋碧钏的死,是由于她取走蛇宝所致,所以对蒋步云和天山神女感到非常抱歉,便曲意和他们姐弟接交,图赎前愆,这些后话,暂时且不提。

单说孔广生听蒋步云说是八卦真人已经来了,并且带着一个姓诸的小弟子,使想到一定是诸天寿无疑连忙依着蒋步云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便看到远远的八卦真人正和桃花公主交手,而跟在八卦真人旁边的人,不是诸天寿,又还是谁呢?

孔广生心中一喜,忙喊一声:“天寿弟!我在这儿。”但这时谷中到处在厮杀着,喊声连天,诸天寿正随着八卦真人在追赶桃花公主,哪里还能听得到。

孔广生正想追上前去,可是耳边又已听到了一声惨叫:"广生兄弟救我."

孔广生回头一看,原来是小义士白官英,一个失手,已被小桃红挑去兵刃,白官英正跳起身来,打算退避之时,小桃红却比他更快,脚下一点,人已向前,举剑一挥,便把白官英的双腿齐膝以下,一齐削断.

若不是佟方上前截住小桃红,白官英的性命,便更不保了.

孔广生白官英断了双腿,痛得在地下直滚,哪里还能够顾得去和诸天寿见面,连忙抱起白官英,又把齐鸣凤所赠的药掏了出来,例出三粒,给白官英服下一粒,又嚼烂了两粒,替他敷在断腿的创口之上。

这药剂要然灵效非常,敷上不久,便已止痛止血,孔广生便又脱下外衣,撕成条条布片,一方面替白官英把两腿包好,一方面便把白官英捆负在自己的背上,是因为他双腿已折,无法行动之故,收拾妥当之后,心中到底还是放不下诸天寿去?

因此便叉这么背着白官英?向诸天寿赶去。

可是这时桃花公主已被公八卦真人杀败。正在忘命地向华山之上逃去,八卦真人和诸天寿也就紧跟在后面究追不舍。

孔广生身上背着一个人,当然速度快不起来,追着追着,便和前面的人,距离越拉越远,心中好不着急,便一面追赶,一面高声叫喊起来,但八卦真人和诸又哪里能够听得到。、

白官英在孔广生背上,心知孔广生急于要和诸天寿见面,只为自己所累,走不向前,便道:“广兄!你放下我去追令师弟吧。”

孔广生又怎肯这样做法,白官英连声催促不已,孔广生道:“朋友相处,贵在能共患难,如果我现在便把、把你放下不管,我还能算做人吗?”

这时八卦道真和诸天寿追赶桃花公主,已没入万山中,踪影不见,孔广生也就停了下来,不再追赶。

心想:“既然天寿末死,迟早总是会见得到的,”因此也就暂时忍耐下来,回身去佟方。

佟方已经诛了小桃红,并且也带着群雄把乘下来的群妖,例如天魔女叶半红,墀光寺中的九凶十恶,以及桃花公主的门下,一想杀了个干干净净,就只逃跪下了恶头号陀和阴阳童子两人。

而群雄之中,也损伤了不少。

长见万里杜元颖,小诸葛郭英风,小哪噬童烈,还有龙家的两个兄弟以及晓月,都已丧命。

蒋碧钏受伤,为蒋步云救走,申素芬,为申福救走,齐鸣凤断臂,自己走了,白官英断了双腿,由孔广生背着。

封世萍,佟云、马断芳,也都受了伤,不过尚无性命之忧。

其余各路英雄,死伤的当然也不在少数,虽然没有能够马上便把桃花公主除去,但已犁庭扫穴,捣掉了她的窝子,她在三十年内,深藏潜伏,不敢出头,为人间取得一度安乐太平了。

而他们自己的声名,也从此传诵在武林之间,脍炙人口,所以一个人的生,并无分别,而是要生,便生得有价值,死也死得有价值,这才是真正了解生死真谛的大英雄,大豪杰啦,闲话少说。

且说佟方带着群雄,把桃花谷扫荡清楚之后,魔宫早已成一堆灰尽,佟方又带着人在那片桃林之中,放起了一把火来,然后把魔宫中人的尸体,一一投入林中,焚化干净,以免掩埋麻烦。

其余自己一方面人的尸体,除了林氏兄弟的两俱,丧失在桃林这中,遍寻无着而外,其余的都一起带出谷外,运到阌乡,买棺材衣衾,厚殓起来,有的人便由他们自己人带回去殡埋,没有人的,便一由佟派人,送回他们的故乡,交给他们的家属。

群雄因为事情已了,也就没再到王屋山去,只在阌乡向佟作别,各自散去。

孔广生心中到底放不下诸天寿,便对佟方说明要走,佟方知道挽留不住,便自听他。

白官英也急于要见到师父八卦真人,所以要跟着孔广生一起走,孔广生不忍推辞,便也只好仍然背着他,向佟方告辞上路。

孔广生和白官英商量之下,便决定先上华山,循着八卦真人追赶桃花公主的那条路去打听,比较容易得多,所以仍然折回桃花谷,然后向华山之上走去。

一路见人就问,果然有些人曾经看到他们三个人过,一路问去,便已到了华山顶上,这里虽非华山主峰,但由于华山之阴,所以秋风飒飒,侵体生寒,晚露晨霜,尤为严酷。

孔广生背着白官英,赶路心急,虽然冷月东上,仍然不肯休息,心想:“照这样看来,八卦道长和天寿弟,一定经越过华山疑,那么早一点翻过山去,也许容易打听一些,所以白官英一再要孔广生休息,孔广生只是不听,借着月色,仍向山顶上去,刚交子正,便已到了绝顶之上,挹着一看,忽然看到十丈开外,有一个人,正跌坐在一株松树底下。

白官英也自看到了,便对孔广生说道:“这例运气,在这绝顶之上,夜半三更,会遇上了人,不是又可以打听一番了吗?”

孔广生也自高兴,正要向前,但白官英再仔细一看,便不由得对孔广生低声说道:“广生兄且慢上前。”

孔广生停下说道:“所为何事?”

白官英道:“我看此人必非善类。”

孔广生道::“你怎么看得出来的。”

白官英道:“你看他不是赤身露体的坐这寒风之中,伸着掌不断的在搓揉吗?我曾经听我师父说过,魔道之中,有一种功夫,名为‘寒风毒掌’,练习的方法,就正是这个样儿,所以我们还是以不去招惹于他为是。”

孔广生道:“真的有这回事吗?”

白官英道:“我们既有正事在身,宁可无事才好,又何必去自找麻烦呢?”

孔广生一想也对,便不再开口,打算绕道而过去。

谁知孔广生正在张望觅路之际,那人已经发现了他们,衣也不穿,便伸手从旁边拣起一把青铜剑站起身来,赤身露体,几个纵跳,便穿到孔广生的面前。

起初的意思,好像立刻要动手,但再一看孔广生背上的白官英,乃是一个断了双腿的人,因此又停下来,厉声喝道:“你们是谁?从哪儿来的?”

孔广生平生不善说慌,因此答道:“我们乃从王屋山而来,打算寻找八卦道长国,但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有否看到八卦道长从此地经过?能否见告?”

那人怔了半响,两眼在孔广生的身上,不住的上下打量,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依着我的脾气便非杀了你们不可,但你们既然是王屋的人,而且和八卦老道又有往来,我便暂且饶过你们一次,你们乘早给我滚吧。”

白官英见这人说话,非常无礼,心中好生不舒服,因此说道:“阁下怎的这样不近人情呢?这华山并非你们么有,便是我们路过此处,又没有得罪于你,哪里就曾犯上了呢?本来我们打算绕道过去,不与你打交道,但你这样一说,我们倒不能不与你把事情弄弄清楚呢?”

那人听了,立刻大怒说首:“你这是找死不成?”说明着一顺手中的剑,便对白官英刺到。

孔广生当然不能容他刺着白官英,一闪身形,便自让过。

那人一连几刺,招招狠毒,孔广生背着一个白官英,闪躲起来,异常吃力,而白官英又在背上叫道:“广生兄,这东西万万留他不得,他在这儿,练习魔功,将来定会为世人大害,所以还是乘他末练成之前,先除掉了他算了。”

同时那人也是一招比一招狠毒,一柄蛾眉刺,招招指向他二人的要害,所以孔广生迫不得已,也就举手还招,并且运起“先天大乘神功”,凭掌风逼开了那人的蛾眉刺,同时伸手一点,便占了那人的穴道。

这一来那人哪里还能动得了,早就泥塑木雕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并且满脸恐惧之色,盎然于面,嘴里也不断向孔广生告饶来,说是自己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

孔广生本无杀人之心,因此问道:“你不用怕,我决不杀你,只要你能好好回我的话就是。”

那人连声应是不迭。

孔广生便问那人姓名?

那人说姓冷,名洪冰。

白官英对于黑白两道人物,却赶非常之熟,却也没听说过有这们一个人,当然也就是说,这人并没有什么恶迹可寻了,因此也不由得把杀心收起,没有再催孔广生动手,其实那人却是一个心地最为狠毒的独脚强盗,车站 时做案,永远独来独去,杀人采花,无所不为,只因为他行踪隐密,从不与江湖上任何人交往,所以无人识得他罢了。

这次是他偶然获得得了习“寒风毒掌“的方法,因此便一个人偷偷的走到这华山绝顶之上,练习起来,没想到却又被孔广生和白官英撞见,如果孔广生真的能够就杀了他,倒也为人间免去了将来的一些灾难,可是这一念慈,便又留下了后患,这是后话,暂且不言。

孔广生便又劝了他一番,要他放弃练习魔功,转入正道,真的有意习武的话,可以改习“先天大乘神功“,并且也把练习”先天大乘神功“的初步口决,传授给他。

冷洪冰这时只想活命,所以无论孔广生说什么,他都无不应承。

孔广生为乐人为善之心,也自高兴,因此又举手一掌,拍开了冷洪冰的穴道,且告诉他自己现在有事,不能带他同行,将来他在初步练好之后,尽可以再去寻找自己。

冷洪冰满口答应。

孔广生便和他作别,自行上路去了。

冷洪冰等孔广生去远之后,这才咬牙切齿的指着孔广生的去路骂道:“死不掉的小子,你是个什东西,胆敢教训起老子来了,你记住好了,今天老子虽然栽在你的手里,但只要老子有一日把‘寒风毒掌’练成之后,看有好的够你吃的,你等着好了,如果老子此报,也就不能算做人了。“

冷冰本是个心狠的家伙,所以骂了一阵之后,仍怕孔广生回来,再找自己的麻烦,因此立刻收拾,搬去别处,好在华山在极,群峰密布,人迹罕至之处,随处皆有,仍然练习他的‘寒风毒掌‘魔功去了,并且也真的在魔练成之后,踏遍天涯,去找过孔广生一阵子,打算报仇,但去函凤有找到。

所以直到三十年后,孔广生的弟子干荫宗在金马岭上和他相遇,他仍然记起前仇,要把这口仇报在干荫宗的头上这是后话,暂时且不谈。

单说孔广生背着白官英,翻过华山之后,仍然一路打听,可是消息已经越来越不容易,即就是有人说起,也是模糊不清,没有个准信儿。

不过孔广生和白官英并不因此灰心,仍然向前追寻,这一天来到陕西方蓝田,忽然听说南方长老造了反,声势造大非常,并且有一路已经攻入江西,有向浙江进犯的模样。

浙江乃是孔广生的乡梓之地,听了之后,不着急的道理,同时又想起了诸天香卧病在床,一定尚末痊愈,那么如果能够把诸天寿确在人间的消息告诉于她,也就一定会对她的病情有利了,所以格外归心似箭,直恨不得能够一步便从陕西跨到浙江,但又碍着有一个断了双腿的白官英在侧,安置无可安置,带着走又实在累敷不堪,便格外的没有了主意民,所以忧虑惶急,简直不知如果是好。

白这本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又在江湖上历练多时,哪有看不出的道理,并且心里也久已想到,这样长久的累着孔广生,自己也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更何况让自己这样累着孔广生寻着八卦真人,也不便当,所以不如干脆自己定居下来,只让孔广生一个前去寻找,也许还要容易得多,再在又看到孔广生为着长毛浸浙的事,焦虑不堪。

因此便对孔广生说道:“广生兄!你我相处、于今虽只有三个月,但我却早已把你看成自己的亲兄长一样,所以我希望你参够把我留在这儿,自己一个人立刻回乡,去近代视大嫂一番好了。

孔广生听了,哪肯答应。

但白官英又接着说道:“你依着我这么做去,是绝对不会有错的,更何况你将来还可以回来看我的呢?”

孔广生道:“天下哪有这种道理,我孔广生也绝不能做出这种无义之事,去叫江湖上的朋友笑骂于我。”

白官英道:“这是我的主意,又关你何事?”

孔广生只是不答应,白官英道:“广生兄!我之所以要你这样做法,也不完全为的是你,而我想和恩师早日见面,你想想看,由你带着我这样一个残废,在这茫茫天涯去寻人,又哪里能够寻找得到,所以不如让你一人前去的好,找到我恩师之后,再来把我送到他老人家那儿,不是你也有了个交代,我也获得安身之所了吗?否则的话,长久这样拖拉下去,对你对我,都是没有好处的。“

孔广生仍然不肯答应,定要带着白官英一起走。

白官英想一想了,故意作色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现在贼氛已起,而你又非回乡不可,你叫我一个残废之人,身入险地,你就能够有十分的把握,保证住我的生命吗?万一我竟遭到贼人的毒手,你又将如何对得起我呢?好了,我与其到那时候去送死在乱车之中,倒不如干脆死在这儿,还要安逸得多了,。“

说时拔出宝剑,便要自刎。

孔广生连忙一把夺过宝剑,掷在地上,抱住白官英说道:“贤弟!你怎能这样做呢?“言毕泪流满面。

白官英仍然故意作态说道:“谁蜗居你不肯答应于我呢?不然的话,随时随地,我总有办法自裁,你是防不胜防的。“

孔广生着急说道:“我又怎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陌生无靠的地方呢?“

白官英说道:“蓝田产玉,而我对这一门又有特殊的爱好,那么我便暂设玉铺于此,并且雇用一个人为我服务,也就是了。

孔广生争执了半日,终于敌不过白官英的心志已定,只好答应,取出两粒蛇珠,一粒卖了,为他买屋买货,雇人安排,一粒便效给白官英,以备缓急。

俗语说得好:“有线能使鬼推磨”,没上两天,便已一切舒齐,孔广生又在这两天之中,把“先天大乘神功”的口决传了白官英,并吩咐了许多话,要白官英在自己末曾回来之前,隐姓埋名,以免招惹是非。

白官英也都一一接受答应,两人这才依依不舒的酒泪而别。

不提白官英在蓝田一住便是几十年,且表孔广生单独上路之后,心急如火,不分日夜的向浙江赶路而去,在路上也曾听人说起过,八卦真人已去浙江,所以格外加紧赶战乱,没上多日,便已到了诸暨城外,眼望故乡依旧,好不高兴,因此便一直向自己家中走去满想诸天香已在眼前,可以畅舒一番了。

那知刚才走到门口,抬头一看,便不由得大吃一惊,直似遭受了惊雷电一样的打击,眼瞪目呆,楞在那儿,那里还能说得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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