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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情海波澜

“一杯醉酒楼”在开封城里闻名遐迩,于飞虹一连在“一杯醉酒楼”等了五天,却不见“断头人”的踪影。

“断头人”去“冰宫”言明十天在此相会,哪知届至此时尚不见踪影,莫非事情有了变化?

十天之约已过两日,“断头人”绝非是一个言而无信之辈,这中间必定有了意外事情发生。

于飞虹想到这里不由暗地心惊!现在距“仙霞岭”之约尚有三天之久,自己应该如约赶到“仙霞岭”去了。

“仙霞岭”事毕,他应该到“神秘门”,然后到“冰宫”一行,看看“断头人”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

想到这里,他步出了酒楼,取道奔往“仙霞岭”而来。

三十日清晨,于飞虹已到了“仙霞岭”上,举目四望岭上寂寂,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于飞虹坐地调息一阵,倏然——

一声长啸之声破空传来,于飞虹霍然站了起来,目光一扫,十条白衣人影,犹似电击一般飘落在“仙霞岭”上。

于飞虹举目一望,但见当首之人,是一个带着一张人皮面具之人,他的身后站立了九个男女老幼……

倏然——

于飞虹“啊”的一声惊叫出口,脱口叫道:“岳姊姊!”

这十个白衣人当中,赫然有一个是岳雅惠。

于飞虹的惊叫,使在场诸人均为之一愕!一个白衣少女缓缓踱出,一脸惊恐之色,惊问道:“弟弟,是你?”

“是的,岳姊姊!”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下眼眶一红,这一对倾心相爱的男女,意外地相逢了。突然,背后有人问道:“惠妹,这位是谁?”于飞虹悚然一惊!抬眼一望,但见一个白衣少年,口带冷笑站在了岳雅惠的背后。

岳雅惠忙道:“江哥哥,这位是于少侠……”

白衣少年冷冷接道:“刚才妳怎么叫他弟弟?”

“因为……他认我做姊姊……”她转身向于飞虹道:“于弟弟,这位是我丈夫。”

“甚么?”于飞虹脸色为之一黑,想不到整月之别,岳雅惠竟又改嫁了。

岳雅惠冷冷说道:“这是我第二任丈夫,我或许变了,然而,我想透了,人生应该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呀,哈哈哈……”

话落,她一连串的狂笑……

于飞虹打了一个冷战,他感到岳雅惠变了,变得有些放荡与妖冶!

他的心灵里像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这个令他倾心相爱的女人会变得如此,怎不令他心痛?

他黯然叫道:“岳姊姊,妳变了……”

岳雅惠一敛笑容,道:“人到某一个时候都会变的,这有甚么奇怪?或许过一个时期你也会变……”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地刺着于飞虹的心,他望着她,良久不知如何启齿……

岳雅惠荡声笑道:“于弟弟,多嫁一个丈夫……”

岳雅惠话音未落,林中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接道:“不要脸的女人!”

声音传来使场中之人为之一惊!岳雅惠粉腮一变,眸子一转,咯咯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于远!”

来人赫然是“天剑庄”少庄主——也就是岳雅惠前任丈夫于远。

于远一脸冷漠之情,缓缓走到了场中,一阵狂笑,道:“不错,是我,想不至妳岳雅惠竟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

“我有甚么不要脸?说!”

岳雅惠的脸上骤现杀机。

于远哈哈一笑,道:“这位是妳丈夫?”

白衣少年脸上阴影倏现,接道:“不错!”

于远又是一连狂笑道:“难道你阁下不知道岳雅惠那东西我用过了?怎样了,还合你胃口吧?”

“还好……”

白衣少年“好”字未出,右手一挥,一掌已经拍出,拍向了于远。场面在白衣少年出手之下,杀机骤现,这又是一场情海悲剧。

白衣少年岂忍得下这一口鸟气,不管他是不是爱岳雅惠,这一句骂得他一文不值!

于远一阵狂笑,道:“今天我就是来收拾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喝声未落,长剑出手,一道寒光骤然攻向了白衣少年……

于飞虹不忍一睹场中动手情形,为了一个女人这两个男人在拚命。于飞虹抬头望了岳雅惠一眼,但见她一脸阴冷之色,口含冷笑。

于飞虹心中起了无限寒意!

但听她冷冷道:“江哥哥,杀死这姓于的!”

于飞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闻,岳雅惠会变得如此之快!

暴喝之声传来,白衣少年出手如电,瞬眼之间已攻出了十招。白衣少年的武功当真高得惊人,于远手中多了一把长剑,还被迫得毫无还手之力。

倏地——

白衣少年大喝一声:“躺!”

“砰”的一声,于远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口血狂喷,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栽出一丈——

白衣少年喝道:“纳命吧!”

弹身而起,凌厉的掌力已经扫出。

于飞虹身子倏地射出,一掌撞开了白衣少年的掌力,白衣少年估不到于飞虹会出手救人,一怔之下于远已被于飞虹提在手里。

于飞虹会出手救于远,完全是认为他不能见死不救,于远失去爱妻,咎由自取,但伤心势在难免,他怎忍心看他死在这白衣少年之手?

白衣少年脸一变,喝道:“阁下好大的胆子……”

“难道你真要把他毁在掌下么?”

“不错!”

岳雅惠突然移动了莲步,向于飞虹走了过来,道:“于弟弟,难道你忘了于远的三掌之仇?”

于飞虹心头一震!当下咬了一咬刚牙,道:“是的,我原谅了他。”

“为甚么?”

“因为他失去一位妻子。”

岳雅惠荡声一笑,道:“于飞虹,你还是把人放下的好!”

“为甚么?”

“否则,我会杀你!”

于飞虹闻言,感到从未有过的悲痛,岳雅惠变了……真的变了!他也涌起了一股怒意,道:“岳姊姊,妳别令我太过伤心……”

“这不是伤心不伤心的问题,如果想不伤和气,你就把人交下……”

“妳真想杀他?”

“是的!”

“难道妳不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我们已是恩尽情断!”

“如我不把他放下呢?”

“连你一并杀了!”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冰冷至极,也充满了杀机,于飞虹把爱化作了怒火。

他仰首一阵狂笑,道:“我救定了!”

“真的?”

“不会假!”

岳雅惠冷冷一声长笑,道:“于飞虹,你别怪我了!”

话犹未落,娇躯一旋,“呼”的一掌已凌厉扫出,于飞虹一闪身避了开去。

岳雅惠冷冷喝道:“于飞虹,你为甚么不出手?”

于飞虹强忍黯然情绪,道:“我要让妳三掌,以报知遇之恩!”

“好极了!”

岳雅惠冷笑声中,娇躯再度弹起,疾如电光石火,左手猛击一掌。岳雅惠右手在于飞虹闪身之下,凌厉扫出,出手之毒辣存心把于飞虹毁在掌下。

饶是于飞虹身负绝世武功,也无法躲过岳雅惠连环攻出的精奥招式——他的胸前被岳雅惠的掌力扫中,踉跄地退出了五、六步之外。

岳雅惠叱喝道:“于飞虹,这是第四掌,可以出手了。”奇猛绝伦的掌力已罩身涌到,于飞虹一咬刚牙,一掌扫出。

论武功,岳雅惠曾得一部奇书练就了绝世武功,但于飞虹武功传自“鬼王”所留,论起来正是半斤八两。

可是,此时于飞虹先机被克,加之左手多了一个于远,动手难免吃亏。十招之后,于飞虹已被迫得险象环生,倏然,一声冷喝,一条人影向岳雅患扑了过去。

倏来救星,使于飞虹能收身后退,举目望去,使于飞虹脸色倏变。

朱玉兰站在了场中!

于飞虹大喝道:“我的事谁要妳来管?滚!”情海里所遭受的不幸使他变成愤怒,他怒喝之下一掌向朱玉兰扫去。

这一着大出朱玉兰意料之外,她在心中如遭锤击之下,没有闪身。

“砰”的一声,朱玉兰在忘了闪身之下,被结结实实击中了一掌。她娇躯骤退五步,一口鲜血染红她胸前衣襟。

在场之人包括岳雅惠在内,全部怔住了,因为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感到意外之事!

朱玉兰的双目骤射精光,粉腮涌起了可怖之色,冷冷道:“于飞虹,你……”

“我不要妳帮忙,滚!”

“为甚么?”

“我恨妳!”

朱玉兰的粉腮涌起了一层可怖之色,尖声叫道:“难道我不恨你么?”

“妳凭甚么恨我?”

“你于飞虹又凭甚么恨我?”她娇躯气得在发抖,的确,于飞虹所为的确太过令她伤心了。

她的心扉里涌起了一股无可遏止的杀机,欺身向于飞虹走去。

她的神情望之令人生寒,于飞虹不由退了一步,她咬牙厉声道:“于飞虹,我有甚么地方对不起你?说!”

“妳心里明白!”

朱玉兰切齿道:“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要杀你!”

她的话,每一字都像一把刀似地令人可怖,现在,在极度伤心而又失望之后,令她想到了“杀”字。

于飞虹冷冷喝道:“我有甚么忘恩负义?”

“我为谁才会有今天?说!”

“难道为我?笑话!”

“你认为我是一个不脸的女人?”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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