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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私设监牢

郑小风立时沉下了声音,说道:“睡觉,没你们什么事!”

那些犯人似乎非常怕郑小风,立时一个个回到了床上,但还是睁大了好奇的眼,望着葛长生,他们不知道这个蒙面的少年是谁,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所以都显得惶惶不安。

郑小风把灯笼举在了第一牢房,葛长生只见房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有黑墨写的字迹,可是因为年代很久了,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葛长生注意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姓名:李大中,年龄:二十一岁,籍贯陕西

性别:男,入狱时间乾隆九年八月该三。

罪行:一,弃亲不养,二,与匪结党,荼毒生灵。

判决:禁锢七年以观后效。

主判:白如云

覆判:伍青萍

葛长生看罢,真是又奇怪又有趣,他万想不到,白如云竟私立法据,替天行道,这种事情,看来虽然滑稽,细想一下却令人钦佩。

按照时间计算,这李大中已经被关了两年多了,这时郑小风把灯笼举高一些,葛长生隔着矮门,看清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年青人,正在拥被高卧。

他不时地发出鼾声和咬牙声,形相甚是难看。

葛长生好奇地望了一阵,又随郑小风接看下去,他们一共看了十几个犯人,可谓包罗万象,任何罪都有,所判刑期也不定,有的八年有的三年……

葛长生既惊奇又佩服,想不到白如云,居然还办理了这么一个机关,并且由他的判刑看来,对于各种罪行,都能作一适当的处理。

那郑小风也不知道葛长生是干什么的,可是他接到白如云的传命,说是如有怪客来访,任其所作。

所以他一面向葛长生详细的介绍,他们“监狱”的行政,一面好奇地打量他。

葛长生也是由于好奇,才由他领着参观人犯,当他看了十几个犯人后,兴趣也就减退了不少。

郑小风还待向他介绍下去,葛长生已摇了摇头,说道:“行了!用不着再看了!”

于是郑小风便领他向外走来,但他走了还不到两步时,便听得身后一个凄惨的声音喊道:“少爷!我冤枉呀!冤枉……”

象一切监牢中的犯人一样,这人的声音非常的低弱和凄凉,令人听得很不舒服。

葛长生不禁立时停下了身子,向后望去,这时那郑小风已凑到葛长生的身旁,低声道:“少爷!你不必管他,这人是监牢里最疯癫,最讨厌的一个犯人,每次有人来,他都要纠缠。”

葛长生点了点头,转身走去,那犯人急了,用拳头击着墙板,怪叫道:“少爷!少爷!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我的少爷……”

他怪声地叫着,说的一口南方话,声音有些像尚三叹,不禁引起了葛长生的兴趣,回身对郑小风道:“我们过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冤枉?”

郑小风脸上了一层怒容,气道:“他妈的!他有什么冤枉!一天到晚鬼叫,如果不是少爷规定不许用刑,我真要一天打他一顿。”

葛长生听了他的话,几乎要笑出来,心想:“所有看管犯人的人,都是想随时打犯人的。”

这时他们U走了回来,郑小风指着一牢房,说道:“就是这里,号码是六十一号,两年前来报到的。”

葛长生听了不觉有些奇怪,问道:“你说什么?他是来报到的?”

郑小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两年以前,他与另一个犯人,拿着少爷的判决书,自动到这里来的,”

葛长生更是惊讶的轻笑了一声,说道:“啊!想不到你们的狱政,竟办得这么成功!”

说着葛长生向门槛上望去,只见上面写着:“姓名:李八斗,藉居;河南洛阳,性别,男

犯罪事实,阴谋害人,助纣为虐。

判决:九年

葛长生看过之后,心中想道:“这人并无什么太具体的罪行判了九年,重了些,难怪他在叫冤枉呢!”

奇怪的是,李八斗虽然满口叫冤,可是葛长生及郑小风来到近前,他并没有走过来,仍然睡在床铺上。

葛长生借着昏暗的灯光,向内望去,只见一个瘦弱的人靠在床板上,一条花白的辫子,搭在床头。

葛长生不禁问道:“你可就是李八斗?”

葛长生问着,心里也好笑,忖道:“这人的名字好怪,怎么叫‘八斗’?”

那李八斗躺在床上并未答言,两支手交换着,不住地抚摸胸口。

郑小风把嘴巴凑近葛长生耳边,低声道:“快了!他快装病了!”

就在郑小风的话才说完时,便听得李八斗发出了一声颤抖地呻吟,哼着说:“嗯……啊唷……谁问俺呀?俺就是李八斗,一点没……唷……”

看他的样子,似乎病得非常痛苦,葛长生心中不禁暗笑忖道:“我来了,他倒装起糊涂来了!”

葛长生想着,不禁问道:“你满口叫冤,到底有什么冤枉呢?”

李八斗这才费力地翻起了身子,葛长生见他骨瘦如柴,生得兔耳鹰腮,一望就知不是善类。

他用枯瘦的手,揉着自己的胸口,装模作样地说道:“唉……俺啥错也没犯,已经坐了两年,这两年我的身体可坏多了,浑身是病,怕活不了多久了,唉……”

说着他又用颤抖的声音,叫了一声:“唷……”

“我看你倒是好好的不象有什么病。”

李八斗气得哼了一声,说道:“没病?没病?昨儿晚上还拉一疙瘩干屎!”

葛长生又差点被他的话引得笑了起来,李八斗又接着说:“我的病呀,白天还没啥,到了那半夜儿,这心口窝就‘扑腾打扑腾!’说不痛吧,可还真不好受……这两天更坏了,又开始拉痢了,拉的还是白痢……”

葛长生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刚才是说拉干屎,现再又说拉痢,足见糊说八道,去你的吧。”

葛长生实在不愿在他身上花费时间,说完之后,回头就走。

李八斗急了,一下子由床上蹦了起来,冲到门口,哭叫道:“少爷!少爷!这还有别的病……”

葛长生回过了身子,说道:“看你跑得这么快,不但没病,还健康得很呢!”

李八斗说不出话,竟大声地哭了起来,郑小风立时沉声喝道:“半夜三更,你鬼叫什么?是不是想受点?”

李八斗本就没有流泪,闻声吓得赶紧停止哭声,这时已惊动了不少犯人,都伸头探望着,被郑小风骂了回去。

葛长生及郑小风出得门来,郑小风问道:“少爷!你可要看看其他的?”

葛长生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

他说话之际目光落在了那幢巨石砌成的大房子,不禁用手指了一下,说道:“那幢石房也是用来关犯人的么?”

郑小风点了点头,很严肃地说道:“是的,那里关的也是犯人,不过这些犯人都是大不寻常的。”

葛长生不解缘故,郑小风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位少爷,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么,我们少爷的师父,秦老道便在这里关过。”

葛长生大为惊奇,紧问道:“怎么?白如云还敢关他的师父么?”

郑小风浅浅一笑,说道:“怎么不敢关?先后还关好几次呢,此外还关的有琴魔尚弦,岑南子黄香,三百老人木苏、水梦寒、星潭、玉指……”

他话未说完,葛长生惊奇地说道:“怎么?这些天下闻名的奇人,现在还关在里面么?”

郑小风点点头说道:“可不是!不过有些已经快出狱了,象星潭和玉指和尚还有一年就可出狱。”

葛长生虽然听江湖上传说过可是身临此境,想到这一群天下奇人,都关在这里的,真令人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葛长生心中寻思道:“我虽然久居沙漠,可是对这些老人,也是久闻大名,从来没有机会一见,今天何不去看看他们?”

葛长生想到这里,立时对郑小风说道:“好得很!我今晚入宝庄,就是为的看看他们,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

郑小风脸上立时有一种惊慌之色,为难地说道:“这位少爷,如觉没有必要最好还是不要去看他们,这些老入都怪得很,说不定会惹些乱子出来。”

葛长生摇了摇头,说道:“不要紧的!我去看看就走!”

可是郑小风却不敢作主,很为难地说道:“这……这关系太大,小的不敢作主,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不是玩的……”

一任葛长生怎么说,郑小风却是执意不肯,最后葛长生生了气,沉声道:“我来此就是为地探望他们,白如云尚且不管,难道你们还要刁难么?”

郑小风万般无奈,他也不知道这个蒙面怪客,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何一定要看这些犯人?

他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是少爷传令下来,任你而为,我们当然无理阻扰,不过此事关系太大,请让我先去完排一下。”

他说罢之后,立时回到那小屋之内,接着便传来一阵吵杂的争论声。

不大的功夫,房中的人都出来了,大约有十五六个,每个都是年青力壮,武功有力,看来也都练过几年功夫,每人手中还拿着件兵器。

葛长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笑道:“怎么?你们还想打群架么?”

郑小风连忙摇着双手,笑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们只是预防着,怕万一出了差错,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葛长生知道,他们怕有人越狱,心中不禁暗笑,忖道:“象这一群老怪物,如果真想逃狱的话,又岂是你们所能拦阻的?”

这时那十余人,各自守在自己的警戒线,其状如临大敌,郑小风已然跑到身前,对葛长生道:“现在我们过去吧。”

葛长生一心想见识一下这些江湖奇人,立时随在他身后,一同向石囚走来。

这座石囚被巨石修砌得严丝合缝,看来非常坚固。

郑小风打开了很大的一只铁锁,然后费力地拉开了那两扇铁门,对葛长生道:“少爷!你自己进去吧,我可不敢进去。”

葛长生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也是进去看一看,用不了多大工夫。”

郑小风再三嘱咐,要葛长生小心,并且不要耽误太久,葛长生见他对自己如此关爱,不知是他天性胆小,还是这些怪人确实太厉害了。

葛长生走入地道之后,见这是一条很长的甬道,两旁皆是坚固无缝的石壁,在走道之内,不远便有一只白油灯,银辉四布,照耀得如同白昼,与刚才所见囚房大不相同。

葛长生边走边想:“到底是些成名的人物,囚房都不同……”

这条长长的甬道,一直向左延伸,葛长生走到了背角处,便看见了一间间单独的囚房。

葛长生也听见了打鼾声,以及一些奇里古怪的声音,葛长生知道,这种奇怪的声音,便是那群老人练功夫的声音。

这时葛长生已然走到靠右边第一房间,只见这是一块极大的石壁,连门都没有,就等于是一面石墙,而在墙的中央,有满月大这么一个石洞。

葛长生虽然明知,这里所关的老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但由于好奇心重,也大着胆子,凑在了石洞上,向内望去。

他所看到的,是一间两面见方的石屋,四壁光滑,在石屋的中央,有一盏白油灯,甚是光明。

石屋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上一把磁壶,两只小盅,另有笔墨纸砚,摆满了一大堆。

在墙角之处,有一张落地石板,板上只有一张草席,上面坐着一个古稀老人。

他面容清,身上穿着一件古铜色的长衫,白发幡皤,盘膝坐在石板上,正在入定,腹中却不停地发出“古噜噜”的怪声音。

葛长生知道他在运行着一种极厉害的内功,心中猜度着他到底是什么人,可是石壁之上,并未贴有他的姓名,和犯罪的事实。

葛长生见石房之中,除了这些摆设外,墙上还挂有一把竹箫,另有一幅水墨作成的山水画。

葛长生心中想道:“这种囚狱生活等于避室静修,倒是怪舒服的。”

他目光又转到那张墨画上,只见画得是一幅春山雨浓图,在下角注有下款,葛长生注意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云南三百老人水梦寒涂于巫山石囚中。”

葛长生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面前的老人,就是闻名天下的,云南三百老人中的老二。

这云南三百老人,共是二男一女,老大名叫木苏,老二就是水梦寒,老三星潭,这三人各有一身惊世奇技。

正如同江湖上所有的奇人一样,他们各有着一种怪脾气。

尤其是老大木苏,天性高傲,对任何人都看不起,落落不合,但是当他遇见水梦寒及星潭之后,在一场激烈地打斗后,竟产生了好感。

于是这三个老人,在一百岁时,共同结拜,合称三百老人,这时他们的年纪,都有一百一十岁了,可是他们仍称三百老人,并未再加。

葛长生才开始随罗剑农学技之时,三百老人曾经聊袂来访,可是事隔十余年,葛长生早已忘记了他们的容貌,但印象却非常深刻。

这时,在他面前,就是这一代怪人,葛长生不自禁地一阵激动。

他正在暇思之际,水梦寒突然停止了调息,睁开了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注视着葛长生。

葛长生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水梦寒的功夫,绝不在秦老道之下,怎么会囚禁在这里?”

与水梦寒的目光接触时,一张戴有面具的脸,他嘴角挂上一丝冷笑,缓缓地说道:“白如云,你半夜三更,又打扮成这等鬼模样,到底想作什么?”

他语声沉着,说话的声音,略带四川口音。

葛长生不禁吃了一惊,暗付:“他把我当作了白如云,可见白如云也时常戴上面具的……”

葛长生才想这里,突见水梦寒笑了起来,他笑得很是自然,不似做作出来的。

他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下得石板来,在石室中来回的散步,显得非常轻松和愉快。

葛长生这时对这种突然的举动,感到非常奇怪,他来回地走了两趟,隔着葛长生数尺,停了下来。

他浅浅一笑,说道:“白如云,我真要感谢你,这两年下来,使我的身体越发精壮了,我的功夫也更高深了,对于你,总是个坏消息吧?”

葛长生见他说话之时,满面欢愉之色,丝毫没有身陷囵国的烦恼和不安。

但是葛长生也明白,他看得出,水梦寒是故意把话说得如此轻松,好使对方失望。

水梦寒一直注视着葛长生,想等他说话,葛长生发出了一声轻笑,说道:“你练功夫也好,不练功夫也好,于我是毫无关系的。何必告诉我呢?”

水梦寒面色大变,一连后退了两下,他料不到,这面前的蒙面人,竟不是白如云。

那么……他是一个外人了?一个人看见我水梦寒身陷监狱……

水梦寒心中涌上一层愤怒,他极力地镇定着,不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愤怒,问道:“你是谁?你到这里来作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他一连串地问着,双目的神情不可理解,葛长生怔了一下,说道:“我想先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水梦寒浓浓的白眉,微微地向上挑了一下,说道:“不要问这些废话,你明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现在告诉我你可是与白如云一伙么?”

葛长生心中好笑,忖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么?”

葛长生想着,嘴上说道:“你放心,我并非白如云之友。”

水梦寒脸上又变了一种神情,他跨上了一步,很急切地问道:“那么你来作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葛长生把面具取掉,露出了本来面目,对水梦寒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来看看,别的没有什么事!”

水梦寒看见面前,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长得有些象白如云,可是他却比白如云和善。

水梦寒可以由他的眼睛中,看出他是一个热情和善的青年,他呐呐自语:“啊!又是一个年青人……现在的年青人,可真不得了呐。”

葛长生不解他言中之意,正要开口,水梦寒又接着道:“这间石房四壁封次,你可知道它的开关么?”

葛长生心中一动,忖道:“听他的语气,好似要我把他放出来……他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如果把他放出来,不定要惹起多大的风波,此事万万不可草率……”

葛长生想着,含笑摇头说道:“我与白如云虽非友,也非敌,恕我不能为你找开关,我这就要走了!”

水梦寒的脸上又变了一次,他一连望了葛长生好几眼,恨恨地说道:“他妈的!你们这些年青人,一个比一个怪,既然你什么事都不管,那么你滚吧,我又不是猩猩,有什么好看的?”

葛长生差点被他的话引得笑了起来,说道:“你不用催我,我当然是要走的,不过我还要把这里都转一转,参观参观。”

水梦寒双目一瞪,正要发怒,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的心头,使他立时隐忍下来,心中忖道:“老大一向鬼计多端,现在机会来了,还是让老大去引这孩上当吧!”

葛长生见他张口欲语,又突然沉默下来,心中有些奇怪,正要询问,水梦寒已接口道:“孩子!我也不管是什么用心,既然你是说参观我就当你是游山玩水的好了,我是这里的第一号,还有不少人,你慢慢地去看吧,我可要睡觉了!”

葛长生被他一言提醒了,想到自己本来是来看沙丽白的,却不料随到这里参观犯人来了,时这天已三更,便想:“我还是赶快看一看就回去,省得天亮后露了真面目,多有不便……”

葛长生想着便笑道:“好的!我不再打扰你,我久仰你老公公的大名,今天能见你一面,也就够了!”

葛长生说罢就要离去,不料水梦寒突然赶上上步,急促地叫道:“回来!回来!”

葛长生回过了身子,诧异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水老公公?”

水梦寒双颊铁青,似乎非常愤怒,沉着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水梦寒?谁告诉你的?”

葛长生不料是为了这点小事,微微一笑,指着他的那幅墨画道:“水老公公,你自己作的画,上面注有下款,难道还需问么?”

水梦寒回头向那幅画望了一眼,这才恍然,他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齿,自语道:“啊!原来如此!明天我得赶紧取下来,省得丢人……”

他说着抬起了头,双目现出了一片关切,颇为焦急地问道:“怎么?难道江湖上都知道我被关在巫山么?”

葛长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立时,仇恨与羞愧,涌上了水梦寒的心头。

葛长生心中奇怪,水梦寒的面色,为何突变得愤怒起来,已听得他恨恨地说道:“我三百老人,纵横江湖百年,料不到竟全数被他关了起来,现在闹得整个江湖皆知,将来等我出狱后,定要把这小子碎尸万段!”

他满脸恨恨之然,说得咬牙切齿,葛长生想想,也难怪他生气,自己想想也替他生气。

三百老人威振江湖,三人联袂,天下无敌,想不到如今全被白如云关在了监中,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三百老人来说,也是一件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

葛长生劝慰了他几句,水梦寒的情绪才颇为平静下来。

他扒在了窗口,对葛长生说道:“你顺着这条甬道,一直下去,到拐角处,向右走一段路,那里还有一座黑监,我们老大就关在那里,你可以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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