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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做假儿子太累啦

原来葛长生遥遥望见的,虽然是一个女装的少女,可是那神态、动作,酷似青姑。

葛长生大喜过望,虽然他根本就没有确定是否是青姑,但是他仍然无法压抑心中的那分喜悦。

因为那个女孩子,早已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他绝对相信这时的感觉。

黑三见葛长生突然策马狂奔,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也只好紧紧的跟上。

等到葛长生的马,跑到岔口时,前面早已没有影子,他感到有些失望,但这种情绪并不太浓。

因为他还不能够确定,前面跑的就是青姑。

他停在那里发怔,心中不停地想道:“到底是不是她呢?……若是她真的也到北京来了,那该是多好呀!……”

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了在新疆时,被她在寒风中戏弄的情形,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已经好几个月了,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这个奇妙的姑娘,葛长生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怀念。

他正在痴想着,黑三已经追了过来,喝道:“少爷!你做什么?追谁?”

葛长生摇了摇头,说道:“谁也不追,我只是想快些走,你看!我的家就在那一边。”

黑三顺着葛长生的手势向左望去,只见不远之处,散落着七八户人家,再往前走,就是那一片荒凉的坟场了。

黑三心中有些发毛,暗自想道:“少爷怎么住在这个地方?那不成了鬼了吗?”

葛长生也想不到尚三叹住在这等地方。这一个地方,除了那七八户人家以外,就没有别的住家。

因此,他断定就是这个地方。

他策马缓行,不一会儿来到一排房舍之前,略一打量,见这里住的均是些贫户,屋子也破烂不堪。

葛长生寻了一个人,打听尚三叹的住处,那人却用手指向一块远坟,说道:“在那堆坟的后面,有座石屋子就是了。”

葛长生不由惊讶了,黑三更是连脸上都变了色,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我的天!真的与死人住在一起了?”

葛长生望了他一眼,说道:“走吧!”

黑三虽然满心不是味,也只好跟在葛长生身后,由那道荒坟的小道上,由那大片坟堆走过。

马蹄踏在冰冻的雪地上,发出了“哆哆”的声音,四周静悄悄的,虽然是在白天,也令人感到很恐怖。

他们一直绕过这片坟场,始终没有发现有任何屋子,这一片坟场太大了,只见一座座的坟头,都点缀着涩白的冰雪,一望之下,简直数不清有多少?

黑三随在葛长生身后追了一阵,但有些奇怪地问道:“少爷!这是你的家,你怎么还找不到呢?”

葛长生被他问得面上一红,含糊答道:“这……因为我离开太久,一时已弄不清楚了,这样吧!我们分头去找,你往东我往西,谁先找着就招呼一声。”

黑三闻言吓了一大跳,深悔刚才自己多此一问,当时怔了一阵迟疑着道:“不……还是我们一起找,这个地方……”

葛长生气笑不得,骂道:“大白天的,你见什么鬼?凭你这么胆子小,将来还想闯江湖?”

黑三被葛长生骂得不好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那……你要听见我叫,赶快要过来,玉门关的人说,中午的时候鬼最多!”

葛长生气得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骂道:“滚你的吧!那来这么多鬼名堂,快去!”

葛长生说罢不再理他,径自向西而去,黑三无奈,只得驰马往东,一路上嘴皮子乱动,念着“驱魔经”。

葛长生由西边转了过来,心中诧异着,忖道:“怪事!尚三叹说的今午在黄土坡等我,我已经来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见他的人呢?”

葛长生正想着,突听远处传来黑三的怪叫声,接着便听到一阵纷乱的马蹄声。

葛长生不禁一惊,立时策马如飞,闪电般的赶了回去,只见黑三骑着那匹枣色马,拼命地向这边赶来,口中还在不住的大叫。

而远处又有一骑白驹,极快的,由一条狭小的坟道中,驰向远方,葛长生只看见是个全身白衣的女孩子,由于两个相隔甚远,看不清面貌。

这时黑三已经看见了葛长生,口中更大声叫道:“少爷……鬼……女鬼……”

葛长生策马迎到,怒叱道:“胡说什么?到底遇见什么事了?”

黑三停了马,用手抚着脸,连声地喘息道:“少……少爷!刚才我由这往东找,走不了多远,就从坟后飞出来一个女孩子,打了我一掌……”

他说着把手拿开,只见他黑脸颊上,留着五个深深的指印,可见这一掌打得确实不轻。

葛长生颇为愤怒,但他略一思忖,立时明白过来,心中想道:“啊!这女孩子一定是尚三叹的女儿尚青莺,想不到他果然泼野成性,将来我定要教训教训她!”

葛长生想着,含笑对黑三说道:“你不用怕!那是我的妹妹,这样看来,我的家一定在东边了。”

他说着带黑三往东走去,黑三却是又惊又惧,用手摸脸,心中想道:“少爷有这样的妹妹,那可吃不消……”

葛长生与黑三,在荒坟之中,走了不久,便听见一阵沙哑的笑声起自左侧,二人连忙回望,只见左侧的一条小坡上,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人正是尚三叹,他笑着跑了过来,叫道:“儿子!儿子!你快过来,家在这边呢!”

葛长生立时翻身下马,迎了过去,怪道:“老爹!你说今午在城门接我,怎么没有来?害我找了好半天。”

尚三叹好似兴奋已极,拍了拍葛长生的肩膀道:“唉!你不知道你那个老娘多麻烦,要我帮着整理屋子,忙得抽不开身,好在我的名气不小,你一定可以问得到,所以没有去接你。”

葛长生闻言直好笑,心中想说:“你名气倒是不小,不过人家听见你就皱眉。”

尚三叹挽着葛长生的手,又对黑三道:“黑三!快到家了!不用骑马啦!”

黑三这才由马上下来,他一双明亮的眼睛,四下搜寻,好像深怕那白衣的女子,出来再打他一掌似的。

尚三叹很亲热的拉着葛长生的手,缓步向左而去,黑三牵着两匹马,跟在后面,这里地势渐低,走了不久便是个大下坡。

尚三叹沿途有说有笑,葛长生则是含笑答应,他内心有些紧张和不安,因为当他想到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时,心中总是觉得很别扭。

三人正行之际,尚三叹用手指着前面道:“你看!我们家就在那里。”

葛长生及黑三,随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不远的一片密林之中露出了一角石屋和高高的围墙,虽然他们只看到一角,但也可断定这是一幢很大的屋子。

他有些不了解!尚三叹为什么把这么好的一幢屋子,建筑在坟地之中?

这时尚三叹的神情突然紧张起来,他握紧了葛长生的手,问道:“儿子!我一路上告诉你的话,你可都记得?”

葛长生含笑自若,很从容地答道:“你放心!我绝不会露底就是了。”

尚三叹见他意态安详,毫不紧张,心中不禁越发高兴,拍着葛长生的肩膀,笑着说:“好孩子!好孩子!这我就放心了,走吧!”

他们再度前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这幢屋子之前,只见这是一座占地颇广的石屋,有着高大的围墙,朱漆的大门紧掩,屋子四周全是高大的林木,气派倒是不小。

尚三叹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开门。”

说完之后,不等葛长生答话,脚一微点,身如飘风已经越墙而入。

葛长生见他来到自己家内,不叫门反而越墙而入,心中实在想不透是怎么回事。

这时尚三叹已经打开了门,二人入内,只见这是一条很长的走道,全用上好的白石铺成,其上连一点冰雪皆无,扫得干干净净。

四下静悄悄的,就好像是一幢空房子一样,院中花木遍植,可是均被冰雪所冻,只有一株老梅,及数株腊梅,盛开一片,香飘似绵,点缀着皑皑白雪,非常美丽。

尚三叹如入禁区,他先前的狂妄和随便,均已收敛得一毫不剩,对黑三轻声道:“黑三!你把马拴在树上,那边有个小屋,先在里面等一下,回头我叫你再出来!”

黑三惶惶恐恐地依着他的话做了。

葛长生见这片大院子之内,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儿声息,心中好不奇怪,暗忖:“看样子根本不如他所说,他夫人好似漠不关心,我已来到院内,怎么还不见她出来?”

尚三叹领着他由甬道向内走去,一面低声道:“你不必怀疑,现在我夫人要先认识你,因为他怕我弄个假儿子来,所以必需要先查明之后,他才会按计划来庆祝……”

待会儿她问话的时候,你可要小心对答。

葛长生料不到还要经过“考试”这一关,心中既紧张,而且又感到新奇,他仍然镇定如常的说:“你放心!你告诉我的事,一件也忘不了。”

尚三叹虽然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事到临头,他仍然紧张得很,点了点头道:“好的!就看你了!记着我告诉过你,她的脾气可不好,如果骂你的时候,你可要忍耐些……像我这么厉害的人物,都怕她得很呢!”

葛长生心中好笑,想不到尚三叹竟是一个怕老婆的人,当时答应了一声,二人已经来到正厅门口。

尚三叹推开了门,把葛长生让进去,葛长生只见这是一间颇大的客厅,布置得雅致清洁,地上还铺着一大块新地毯那是尚三叹最近才由新疆买回来的。

葛长生见到这副气派,暗想这房子的夫人,应该是个高雅之士,却料不到是这么个令人头痛的老头子。

尚三叹入房之后,声音立时放低了许多,对葛长生道:“你在这儿坐一下,我去请夫人出来!”

葛长生见他连对太太的态度都变了,心想:“他夫人不定是怎么个厉害的老婆子呢?看来我今天的罪也不好受!”

尚三叹走后,葛长生等了一阵,心中总是非常不安,想着尚三叹沿途传给自己的那套奇妙的功夫。

因为那是尚三叹独门掌法,自己既要充他的儿子,是非会不可,说不定老婆子就许要考验一下。

葛长生正在想着,突听厅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柳风已经来了么?你不是说要晚上才到?”

这个声音非常悦耳,并不因为年纪的增大而显得沙哑或低沉,如果用声音来判断的话,他绝想不到对方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接着便听到尚三叹陪笑道:“这孩子!谁知他归心似箭,这时候就赶来了,我在门口碰见他的……”

声音越来越近,葛长生也紧张起来,心头怦怦乱跳,他强自镇静着,等候这一幕奇妙的事情发生。

接着,门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很严肃地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全白的长衣,拖在了地上,像是一个观音菩萨一样。

葛长生觉得一阵猛烈的心跳,呼吸也急促起来,他不敢接触那两道明亮的目光,立时按着尚三叹的嘱咐,跪在地上,低头道:“不孝孩儿柳风,给娘叩头,请娘饶恕……”

原来按照尚三叹的吩咐,说到这个地方,便要装得悲痛难言地停下来,可是他却料不到,葛长生心有所感,竟真的流下眼泪来。

尚三叹心中又悲又喜,也不禁滴下了数滴眼泪,越发的喜爱这个年青人,决心以后把自己的全身绝技,倾囊般地传授给他。

葛长生触景生情,他想到自己七年以前,拜别双亲之坟,当时也哭着说过:“不孝孩儿长生……”

所以这时悲不自胜,连续地流下了眼泪,心中的悲痛,也难以形容。

他垂首流泪,良久,才听得一个虽然极力抑止,但仍显得颤抖的声音道:“你……你起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有些话要问你!”

葛长生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立时收了眼泪,起身后在一旁坐下,尚三叹夫妇也在对面的两张靠椅上坐下。

葛长生这才打量这个老婆婆,他与尚三叹一样,也是白发皤皤,可却是鹤发红颜,清秀的面庞上,虽然堆积着数十年的生命痕迹,但也无法掩蔽她那独特的气质。

她眼角虽然微微向下,可是目光如炬,一点也不显得苍老,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下撇,显示出她是一个个性极强的人。

她的眼圈有些红,可是并没有掉下眼泪来,她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看得出他是在极度的激动中,但她隐忍着,强抑着,因为她并没有确定,这是她的真儿子之前,她不愿意流露自己的感情。

她的目光,像是两把剑,紧紧地注视着葛长生,室内是一片可怕的寂静,葛长生心中紧张得很,但他也强自隐忍着,因此全身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尚三叹已紧张地坐在一旁,他脸上的变化极复杂,“真”和“假”的感情渗混在一起,痛苦与欢乐也在交织,使他在一旁发怔。

良久,良久,她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你是尚柳风?”

葛长生提着心,仰起头,答道:“是的!”

又隔了一会儿,莫子青……也就是这个老婆婆,又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葛长生毫不考虑,脱口答道:“你老人家叫莫子青,爹爹叫……”

葛长生说到这里,不禁大为紧张,因为“三叹”是他自己失子之后,才改的名字,以前叫什么,自己忘了问他,他也未嘱咐下来,天下那有儿子不知道老子的名字的道理呢?

他不敢久拖,只得答道:“爹爹现在叫尚三叹!?”

他这句话答得很技巧,莫子清点了点头,葛长生立时把目光投向尚三叹,只见他目中也露出惊慌之色,假做扣痒,露出两个指头在外,并且点了点头。

葛长生心中猛然觉悟,想起尚三叹名字的来由,正在思索,又听莫子青问道:“不错!他自儿子离家后,就改成了尚三叹,那么他以前叫什么呢?”

这时葛长生现已想得差不多明白了,忖道:“管他错对,说出来再说!”

葛长生想着立时答道:“爹爹以前叫尚二叹。”

这句话一出,尚三叹和莫子青一齐笑了起来,尚三叹大笑着说道:“好小子!你还说呢,老子就是为了你才加一叹……”

他话未说完,莫子青已经一眼把他瞪了回去,她缓缓地说道:“你不要笑,也不用说话,在旁边静静的坐着。”

她的语气和态度都非常平和,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由人不生气,尚三叹被气得翻了一下大眼睛,但又不敢发作,对着葛长生苦笑了一下,不料莫子青又说道:“不许苦笑!笑是代表快乐,你苦笑算什么名堂?”

这一来尚三叹连苦笑也不敢了,坐在一旁默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很是滑稽。

葛长生心中好笑,忖道:“她果然厉害得很,什么都要管,这么不讲理的老头子,遇见了她也无用武之地了!”

莫子青若无其事,与葛长生娓娓而谈,问了无数的问题,葛长生早有准备,皆能对答如流。

莫子青足足问了一个时辰,这时已稍稍卷起了袖子,露出了玉掌……他虽然年纪老了,可是皮肤仍如少女一般。

在他的手掌中,有一道刀剑的伤痕,他又问道:“我这道伤痕是哪里来的?你可说得出否?”

葛长生早已听尚三叹说过,当时故意作出愤慨的样子,愤愤道:“就是那个混蛋的江之舫伤的,这十年来孩儿到处访他,却不知道他到那儿去了!”

莫子青已挂起了笑容,这时他已渐渐相信了,他望了尚三叹一眼,说道:“你先出去,我还有话问他!”

尚三叹悬着心,不知她还要用什么法子测验,但又不敢违命,只得走了出去,他走到门口,乍着胆子,回头说道:“孩子累了,你少问两句……”

他话才说到这里,莫子青已经在非常厌恶地向他挥了挥了手,轻声的说道:“出去……到外面去玩!”

尚三叹气得脸上变了色,回头就走,才一出门,他立时长叹一声,声音非常之大,并且带着愤怒的意味,好似故意要让莫子青听见似的。

莫子青却不再管他,似乎只要尚三叹不在他视线之内,翻了天全不管一样。

葛长生看见这种情形。心中直好笑。可是他要守着自己的立场,只好强忍着。

尚三叹出来之后,狠狠地向空打了两拳,心中怒骂,嘴上却连一个屁也不敢放。

他在院子徘徊,看了看黑三,已经被下人招呼着睡着了。

他估记着大概没什么问题了,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所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他急得像等候妻子生产的丈夫似的,不停地在院中走着。

一直到天将黄昏,屋中仍然毫无动静,尚三叹搓手顿足,依他的脾气,他早要大发雷霆,可是室内是他的夫人……他生平唯一的克星,因此他只好忍了下来。

他不时的望望正厅,又望望大门,处自语道:“怎么还在问?这比进京赶考还难……怎么这丫头还不回来?……妈的……”

他一个人又嚷又怨,又过了一阵,房门响处,莫子青及葛长生走了出来,尚三叹立刻迎了上去,说道:“你们娘儿俩聊起来,可把我老爹……”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被莫子青摇手止住,并且轻轻地道:“不要说话,嚷得很,烦人……你最好到街上玩沙子,一个时辰以后再回来。”

尚三叹气得脸上变色,只好退向一旁,莫子青不再理他,与葛长生同走向院中。

尚三叹知道她要考验葛长生的家传功夫,虽然自己曾详细地传授给他,可是自己这套掌法,变幻无穷,神奥无比,只怕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无法参悟。

这时莫子青已然站定了,含笑道:“你先动手,把你记得的招式,尽量用出来,不必顾忌!”

葛长生却是一点也不慌张,脚下八字步站开,向莫子青施了一礼道:“孩儿放肆了!”

他说罢话,身如箭进,人已离地半尺,好似凌空前进一般,手足并用,齐向莫子青身上打去。

招式既怪又狠,可也极度的难看,这就是尚三叹这一代怪杰,早年驰名江湖,令人闻名丧胆的“千步掌”。

尚三叹只看他第一招,就放了心,乐得合不上嘴,心中忖道:“这小子真聪明,要领居然被他悟透,看来比我真儿子要强多了……”

莫子青长衣飘飘,身若幽灵,进退之际,便是丈余远近,形成一个极大的交战面,把葛长生围在当中。

葛长生也是不弱,健壮的身躯,有飞鸟之巧,狮虎之勇,把尚三叹这套独门掌法,居然使得有声有色。

尚三叹看得不住赞叹,发出些声音,莫子青虽然与葛长生对手,居然还未忘记管丈夫,她不时的发声警告尚三叹,如:“不要出声音!”“不要太高兴!”……之类的话。使得尚三叹心中的喜悦,均被愤怒所代替了!他们过手数十招,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尚三叹也看得入了神。

突然,莫子青停了手,笑吟吟地道:“好了,我们进屋再谈吧!”

说着她挽住了葛长生的手,一同向室内走去,那神情极为亲蜜。

尚三叹心中好不高兴,忖道:“看样差不多了,就剩下一哭了!”

他想着便要跟进去,想不到莫子青又回过了头,淡淡地说道:“你不要进去,在门口玩……”

她说着入房而去,留下被气得木了半截的尚三叹,她的话不但气人,最气人的是,她说话的神态,总是慢吞吞的,脸上连一点表情均无。

他焦急地在院中散步,口中喃喃着……

良久,良久,室内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哭喊声!

“儿啊!儿啊!你真是我的儿子……”

这声音突如其来,把尚三叹吓得跳起老高,继而一想,也高兴得乱跳,说道:“好了!现在哭了!没问题了……”

从今晚起,葛长生开始了他新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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