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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听完了卓特巴的话,心灯不禁冷笑一声,说道:“好的!小僧倒要经历经历!……”

心灯话未说完,卓特巴已然一声断喝道:“心灯,你不要自恃技高,把我‘西藏第一家’视同无人之境,我告诉你,今天这一关如能成功,算是你侥幸呢!”

心灯闻言朗笑两声说道:“施主,你忘记了,我们出家人不经劫难,是无法成佛的啊!”

心灯的话,更激怒了卓特巴,他连连的冷笑着,说道:“哼……好得很,我能助你成佛,也算是功德无量,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身形已经拉出了二十余丈。

心灯知道他已然离去,可是他仍然不敢过于大意,忖道:“卓特巴一向诡计多端,不知他会搞些什么鬼,我还是小心为是。”

心灯见这湖沼颇广,那块突出的山石,距离湖边约有百十丈,万千的怪虫,盘空飞舞,似乎在紧紧的守护着那只小木匣子。

心灯看准了最近的那块木板,展臂之下,“鹏行万里”,身如巨鸟,飘飘摇摇地向那块木板落去。

就在心灯右足足尖堪堪已经点在那块木板上时,突然由他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啸声,接着一人说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就在同时,一股凌厉的掌风,由心灯背后发了过来。

心灯只担心池水有所变化,却不料有人背后暗算,不禁吃了一惊,慌忙之中,双袖后摆,“推石入山”,掌力如钢向后迎去。

谁知心灯这一迎敌却吃了亏,他只当这人出掌是向自己背后袭击,却不料那人掌力,不取心灯身体,反向心灯落脚的那块木板上击去。

但听“砰!”的一声大响,水花四溅,恶臭冲天,心灯落脚的那块木板,立时被激出了一丈余远。

心灯身子便向水中落去,心中不禁大惊,同时双腿被污水所溅,觉得异常疼痛。

心灯在万忙之中,右足足尖,慌忙在左足足面上一点,已然下落的身子,又拔上了八尺,侥幸未曾落水,已然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心灯拔起之时,耳中听得卓特巴哈哈大笑道:“好俊的功夫!哈哈……”

心灯身在空中,顾不得答理,寻准了另一块木板,斜身落了上去。

心灯第二次将要落到木板上时,突听卓特巴大叫道:“好!再来一次!”

心灯心知不好,可是身子已然落了下去,池水受了卓特巴的掌力,又是水花翻飞,溅了心灯满腿。

心灯料不到卓特巴第二掌如此迅速,忙乱中再想换脚已然来不及了,恰好身旁六尺左右,有一枝突出水面数寸的污藤。

心灯一眼看见,再不犹豫,双袖一带,“滚云绣天”,身如风车,已然转了出去,右足足尖猛伸,已然点在了那枝污藤上。

心灯竟使出了铁蝶所传“露珠迸丝”的轻功绝技,身如一滴露水般,轻得惊人,借那一点之力,把身子第二次拔了起来。

这一手功夫,确实大出卓特巴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没估计到,心灯的轻功竟到了这等境界。

这时他可顾不得隐身了,由树丛之后,几个纵身,已然来到湖边,说道:“想不到后生晚辈,居然还是我的劲敌!”

心灯已然第三次向木板上落去,这一次卓特巴双掌齐出,用足了十成掌力,他估计着就算心灯仍能空中拔身,也要把污水溅起伤人。

那知这一次心灯可用了心,他尚未容卓特巴发掌时,突的把身子一沉,下降的速度,几乎快了一倍,在卓特巴的掌力尚未到达时,心灯的足尖已然点在了木板上,一沉浮之间,已然斜着出去了十余丈,落在了另一块木板上。

卓特巴的掌力也正同时到达,这一掌的威力可真不小,水花溅起丈余,那块小木板,竟被震成了碎片,由水面射出了老远!

心灯也不禁暗暗惊心,卓特巴双掌又落了空,再看心灯时,不禁又惊又怒。

原来心灯单足点着木板,身子在水面上上下摇摆,他右掌打着问讯,面带笑容,一派悠闲地说道:“卓施主果然不凡,这两掌真有石破天惊之威啊!”

卓行巴“哼”了一声,他那双长眉高高的挑起,但立时又放了下来,发出了几声刺耳的笑声,说道:“小和尚,你真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躲过老夫三掌,也够老夫心服的了!”

“现在老夫不再阻拦,你取了木匣之后,速速离去吧!”

卓特巴说完此话,不待心灯答言,袍袖展处,人如轻风,由那丛短树上掠过,霎那失去踪迹。

心灯不知卓特巴是否真的离去,但此时他已顾不得这许多,借着木板之力,连续纵跃着,一时便越到了那块突出的石头上。

心灯兴奋之下,伸手便将木匣抓起。

那一群怪虫,本来一直在四周飞翔,这时想是情急,竟不顾克物,潮水般的向心灯涌来,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半个天,声势好不惊人。

心灯大惊失色,急忙挥动手中宝剑,形成一片剑网,把身体严严的裹住。

那些扑势太猛的毒虫,一时闪避不及,竟竟被心灯削落了百十只,惨叫连声,洒了满天黑雨。

心灯几次想走,可是这群毒虫的数目太多了,团团的把他围住,全然无法脱身。

心灯惊怒之下,狠狠的一咬牙,叫道:“我佛慈悲!……弟子要大开杀戒了!”

心灯剑势一变,竟使出了冷古所传的绝妙剑法“落魂剑”,闪出了满天芝霞,剑风呼啸,加上毒虫振羽及厉鸣之声,真个好不悸人。

这套“落魂剑”法,原为一代奇人萧鲁西所创,后经冷古润添,舞动起来,直如一个光球,在万千飞虫中滚来滚去,惊人欲绝。

(关于“落魂剑”法玄妙之处,笔者在本书第一集时,已稍有介绍,此处暂略。)

那些残毒的飞虫,也算是遭了大劫,被心灯片片削落,可是它们天性凶残,却是前仆后继,一阵阵的涌上来。

心灯挥动着宝剑,心中暗暗焦急,忖道:“这些怪物如此之多,我如果力竭之后,必要饱其毒吻,这可怎么办?”

他思索着,又想道:“我还是赶快离开此处,到了十丈以外,它们就不敢追来了!”

心灯打定主意之后,一面暗窥地势,一面加紧了剑势,要在这绝境下,求出一条生路来。

心灯看准了湖中的木板,立时一点脚,“三尺退浪”,身子不向前进,反而向后退去,离石而起。

那一群毒虫,立时发出了一片厉鸣,潮水般的追了过去。

那知心灯早已看好了三丈外的一枝污藤,他突然按下身子双足往污藤一点,身子又向前纵来。

那群毒虫追得太急,一下子已飞过了十余丈,等到知道上当时,连忙又追了回来。

好快的小和尚,就这么一会工夫,心灯已然换过了三块木板,跃出了数十丈,再一点脚,已然跃上了岸边。

饶你心灯身法再快,仍然被那群毒虫追上,团团的围住,扑噬不已。

心灯不禁有些愤怒了,他大喝一声,加紧了剑势,又与这群怪物拼杀起来。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心灯已然觉得疲累,双足被污水所溅之处,并且微微的烧热,心中不由更为焦急。

那些毒虫已然被心灯杀了不知其数,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尸山,恶毒随风传出了老远。

心灯边战边想,忖道:“我袋中尚有数十个青果,不知是否有效?……我且拿出来试试。”

心灯虽然想将青果取出,可是他一手持匣一手挥剑,竟抽不出手来拿取,空自着急。

心灯心中想道:“罢了!难道今天我要死在它们口中么?”

又苦战了半天,双方仍是僵持不下,必灯知道要想脱身,唯有这个方法一试。

于是他立定身子,把木匣放在自己头顶,飞快的把宝剑换到左手,右手由怀中掏出了一把青果。

心灯把青果拿到手中后,将剑势略收,留出了一丝空隙,右手扬时,十余枚青果,成“一”字形,齐打在剑身上,立时破裂,四下飞溅。

那群毒虫果然怕极,“吱——”的一阵惨叫,一齐望外飞开了十余丈,有那被果浆溅着的,立时坠地死亡。

心灯心中大喜,他哪敢放过这千载一时之机,立时抓下了木匣,“青蝉追风”一连三个纵身,已然出去二十余丈,落在了树丛中。

那大片怪虫,竟是不敢飞出,只在十丈以内飞回咆哮,偏是连一只也不敢飞越。

心灯惊魂甫定,已然是汗水透湿,双臂发软。

他坐在树下休息片刻,看看天色已是傍晚,这半天虽然累得够受,且喜令符已然到手,心中仍是高兴异常。

心灯望着大片还在飞舞的怪虫,不觉余悸犹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自语道:“唔……我今天可伤了不少生命!……回去赶快念经吧!”

可笑这个小和尚,自己几乎丧身毒口,脱险之后,居然还为它们怜悯,真个可说得是慈悲为怀了!

心灯稍微休息一下,只见满树青果,甚是可爱,不禁顺手又摘了数十个,放在怀中,忖道:“这些果子可真奇怪,让我带回去问问师父吧!”

心灯想着站起了身子,这才觉得双足有些微痛,只当用力过度,当时并未在意。

于是,这个小和尚,在完成了艰巨的任务之后,于暮色苍苍中,步上了归途。

晚风吹来,寒冷透体,灰色的天幕,像是一张苍老的面孔,有着过多的忧思。

心灯的脚,走在冷硬的土上,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像是一个被压榨的生命,在痛苦地呐喊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救援之手。

天色渐渐黑下来了,心灯已然走回了大半的路程,他正在猜度着,万蛟看见令符时,将会高兴成什么样子,突然听见一阵阵低弱的呻吟之声,不远的传了过来,似乎是出于一个女子之口。

心灯不觉忘了疲备,忖道:“这会是谁?……莫非是云姑?墨林娜?……或者是池佛英?……”

无论是谁,只要是这三个人之一,就够心灯担心的了。

于是,他很快的爬上了一个土坡,一看之下,不禁使他诧异起来。

原来他看到的,正是他上次身中瘴毒,几乎丧命于内的那栋奇怪的房子。

心灯不禁心中一动,忖道:“……这房子里,放的是卢妪的绿骨针,那么……这个呻吟的人,定是佛英了。”

想到这里,心灯不禁全身为之一震,忖道:“唉呀!这可不得了,那里奇毒无比,我得赶快去救她……”

他来不及再想,已然拔脚如飞,跑到了石屋之前。

那呻吟之声,越发听得明显,果然是佛英的声音。

心灯不禁心乱了,忖道:“糟糕!这房子我又不知怎么进去?……还是像上次一样试试吧!”

他匆匆撕下了一大片衣袖,把那只小木匣紧紧的缠在胸前,双臂一分,“沐风泳云”,已然落上了房顶。

竟像上次一样灵,当心灯下落到屋面时,“轰隆!”一声,他便陷了下去。

这次奇怪的是,房顶竟未再次合拢,心灯见室内空空,满地棋子,佛英的呻吟,却自壁内发出。

心灯拢了拢目光,向墙上的圆点望去,由于上次的错误,他这次可留了心,由每一个角度去探视。

果然在心灯斜看图形时,发觉与曲星所传“飞针诵掌”中,有一幅图案颇为相似。

于是他拾起了一枚棋子,正要发出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忖道:“这石壁之内有瘴毒,我要如何防身呢?”

这倒是个难题,也许是福至心灵,心灯突然想道:“刚才在污水湖,也是奇毒无比,我靠了这些青果,竟能得免于难,这时何不试一试?”

这时佛英的呻吟渐渐微弱,心灯心急如焚,顾不得再想,立时掏出十余枚青果,捏碎之后,涂抹一遍。

他扬手发出了一枚棋子,“呛!”的一声轻响,“扎扎”连声之后,石壁上果然现出一个圆孔。

心灯不加思索,立时点脚而入,其内彩烟如雾,刺得心灯阵阵作呕,头脑也昏沉如击。

心灯拼命定着心神,取出一粒丹药压在舌下,放目望时,只见佛英卧在地上,面纱也不知去向,正在往口中送药。

心灯大惊,赶到近前,低声道:“佛英!快随我走。”

佛英料不到心灯会来,她微微一震,含糊说道:“不……不要管我。”

心灯哪里肯听,二指虚点,已然点了佛英“睡穴”,当他把佛英扶起时,竟发现她手中紧抓着一只绿光闪闪的骨针。

心灯不禁惊喜交加,忖道:“啊!她真了不起……”

心灯想着,已然扶起佛英,闪电般的跃了出来,被瘴毒薰得几乎站不住脚。

心灯抬头之下,所幸天窗未闭,当时一作力,身如箭弩,已自天窗跃出,落下了房。

心灯出房之后,将佛英放下,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这才觉得神智稍清。

这时竟落下了毛毛细雨,夹杂着粒粒的冰雹,越发寒凉了!

心灯再回身欲扶佛英时,一眼之下,不禁使他一阵颤动连退了好几步,忖道:“啊!她……她……”

诸位读者应该记得,在石室之中,佛英脸上的面纱,已然不知去向,可是刚才在黑暗之中,心灯又是救人心急,所以未曾注意。

这时佛英斜卧在地上,她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衣裤,面色惨白,小小的樱口,嘴角微微的向下,显示出她有着坚强的性格。

其上是一只挺秀的鼻子,两只美丽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每一部分都是最美的象征。

可是在她双眉之上,额头上竟长着一颗金钱大的黑痣,其上满布毛孔及白毛,令人心头作呕。

心灯一向怕看这类东西,这时他本被污毒及瘴毒所侵,心神已然昏迷,再一眼看见如此难看之物,当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心灯连忙吸了几口气,极力克制着,心中好不憋扭,忖道:“啊!这真是造化弄人,在这么美丽的脸上,留下这种可怕的缺陷。”

心灯居然连再看她一眼都不敢,他一弯身,把那只绿骨针别在佛英衣袖上,双手托着佛英的背,高高地把她举起。

这时的心灯,已然感觉到头昏脑胀,身软无力了!

他知道自己已然中了毒,如不赶快回去救治的话,只怕要有生命之忧,当下奋起余力,飞快的往回赶去。

天色越发的昏暗了!冰雹和细雨落个不住,心灯身上的毒性发作,一阵冷一阵热,心中颇为着急,只怕一倒下就不可救了!

心灯奋起余力,死命的往回赶。佛英仍在沉沉入睡,她却不知,她的庐山真面,已被心灯看得清清楚楚,否则她会情愿死去。

片刻之后,心灯已然到了“一心楼”,他来不及叫门,奋力的跃过了院墙,冷古、万蛟、卢妪及克布四人,正站在廊下闲谈。

心灯大叫一声:“师父……快来!”

紧接着“砰!”的一声,心灯与佛英一起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他们四人早已惊慌地赶了过来,冷古及卢妪,早已一手一个抓起,点脚之下回到了房内。

他们一眼之下,已然看出二人中了恶毒,这两个老人,双手一阵点抚,已然封住了他们的全身要穴。

冷古一眼望见了心灯胸前的小木匣,不禁把面色一沉,对万蛟道:“万老儿,心灯真是为你卖了命了!”

万蛟这时才看见,不禁一阵狂喜,匆匆由心灯胸前解下,激动得泪珠迸流喃喃道:“啊!……难道是真的?”

他兴奋过度,不禁失了常态,双手捧着那只木匣,如飞的奔回自己房中,沿途口中还在叫着:“天呀!……天……这怎么得了?……哈……”

冷古嘴角挂上一丝冷笑,自语道:“我这个徒弟,可真是为别人教的啊!”

卢妪一直在注视着佛英,她喃喃自语:“居然连我特制的丹药,都解不了……真是太毒了!太毒了……”

克布双目含泪,蹲在心灯身旁,口中一直叫着:“心灯!心灯……你死了没有?”

冷古不悦地望了他一眼,说道:“哼!他死不了,如果他死了,我要把西藏踏为平地!”

冷古说着,又仔细的望了心灯一阵,摇头道:“这孩子中的,好像不仅是瘴毒……”

卢妪的双手,一直在佛英胸前助其舒气,由于佛英的左臂压在身后,所以卢妪并未发现自己那根“绿骨针”,否则她也会像万蛟一样欣喜若狂了!

这时她心头充满了失望,她认为佛英已是第二次失败,同时她怀疑佛英是否有能力为她完成使命。

冷古细心的为心灯诊断了一下,不禁暗暗的皱眉,心道:“这孩子不知中的什么毒?……非要问他自己不行!”

冷古想着,立时在心灯胸前用力拍了一掌,心灯“啊唷!”一声,醒了过来。

他慢慢睁开了一双无神的眼睛,无力地望了冷古一眼。克布见心灯醒来,心中不由大喜,拍掌道:“好了!你活了!……谢天谢地!”

冷古双手扶着心灯的肩膀,充满了关切地问道:“心灯,简单的告诉我,你中的什么毒?”

心灯遂提足了气,把那片毒泽的情形,稍微的说了一些,他话未说完,冷古及卢妪一起惊得出了声。

“这是西藏‘钱墨蜂’,生性奇毒,已数十年未见,想不到卓特巴竟养了这许多……

“这种毒性中人必死,你怎么还能逃回呢?”

心灯遂将青果之事告知,冷古闻言大喜,说道:“我道你何能幸免,原来有‘香果’护身,这样你的伤就可救了!”

心灯心中亦甚高兴,他望了卢妪一眼,困难的说道:“卢师伯……她……她姑娘的袖子……”

他话未说完,已然再度的昏了过去。冷古连忙在他腹上按了一掌,心灯又昏昏睡去。

卢妪闻言颇为诧异,自语道:“佛英的袖子怎么了?”

她说着,把佛英的袖子拉出,一眼之下,不禁大喜若狂,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平空拔起了七八丈高,口中怪叫道:“哇呀呀……好呀!”

她这一声叫,声音可真不小,不禁把冷古及克布吓了一跳,冷古一眼之下,已然看见了佛英袖口的那只骨针,当下一笑道:“怪不得你那么高兴!……不过人家孩子半死的回来,总算不辱使命,你只管高兴,就不管人家的命么?”

卢妪已然把绿骨针取下,顺手插在头上,闻言把一只怪眼翻了一阵道:“谁说我不管?我这就要救她命呢!”

冷古不再说话,由心灯怀中取出了十余个“香果”,交予卢妪道:“喂!你带佛英到房内救伤吧!”

卢妪伸手接过,说道:“这十几个果子够什么?”

冷古把眉一挑,说道:“不够!我也知道不够!你先给她涂上,我再去取就是!”

卢妪这才不再说话,托起了佛英,一路哼着曲子回房而去。

冷古见状摇摇头,自语道:“真他妈的老怪物!”

冷古也将心灯托起,对克布道:“心灯受伤之事,不可告诉你师父,免他挂心,现在你随我回房,好为他治伤!”

克布连声答应着,随冷古回房,立时把心灯衣服脱掉,冷古把那些果子交给克布道:“你把这些果子捏碎,为他涂在身上,我再去取,以他现在的情形,只要泡上一夜,再加我内功推拿,就可复元了!”

克布闻言好不高兴,立时将果子接过,说道:“师伯,你快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好了!”

冷古点点头,说道:“好的!这里的事你多劳了!”

冷古一言方毕,已然失去踪迹,去取香果去了!

那万蛟自从入房之后,也许是过度的兴奋,竟一直不见露面,原来他抱着那只木匣,已然深深的沉醉在往事中了!

克布取了一只大磁盆,将香果捣碎,为心灯遍身抹擦,一面轻轻的唤着他。

心灯昏昏迷迷,仍是不省人事。

不大的功夫,冷古已然回来,用衣服捧了数百个果子回来,遂与卢妪送去一半,然后叫克布用木盆盛了一盆冷水,将果汁挤入。

然后又将心灯放在盆中,冷古自己盘膝在旁,由心灯的各穴孔中往外提毒。

至于佛英的救法,自然与这边一样的。

不过两天下来,他们已经盗回了三样令符,这三样令符,可说完全靠了心灯之力。

不过遗憾的是,冷古的银牌,及病侠的红羽毛,仍是毫无消息。

冷古一面为心灯施救,一面摇着头,自语道:“明天……明天……”

这个老人一直在期待着“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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