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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秘城之战

木、土二老已被震退,双姥趁此飞射即行,哪知人影闪处,火、水二老已先一步阻于门口,一言不发双双攻上。

此时双姥业已无法分身,急怒交加之下,竟提足一身真力,贯于双臂,生龙活虎般扑上去,四人立刻打在一堆!

金老身形欺前,与木、土二老以三敌一,将堡主围于正中,堡主虽然神功盖世,在三大绝顶高手的围攻下,要想撤身而去已是无望。

这时,杀声喊声已震天传来,前城中那六百四十三名工奴,无一不是怀具奇功的恶徒,在“天音鼓”未响之前,功力仍在,今全力攻搏,又岂是金、蓝、黄二十四位丽人及百余名女侍所能抵挡。战起则乱,珍珠宫主虽经其母一再严令,不得擅出,但杀声逼近,难由自己,竟将其妹安置于秘室后,悄然而出,驰奔大厅。

五名“五行城”中高手,和十数名工奴相合,在围攻郭念蓉所率黄衣八丽,全仗郭念蓉一柄奇剑左截右拦勉强支持。

突然,两声雷鸣般怒吼传到,两条怪影挟着两道奇如墨龙的长影,卷向围攻黄衣八丽的工奴及“五行城”高手队中,惨号随之而起,腥血继下溅飞,来者是左、右二缺,他俩那两条奇形长杖,当则死遇即亡,解救了郭念蓉的危厄极困!

郭念蓉得此机会,挥剑斩关,率领八丽攻入大厅之中。

双姥力抵水、火二老,本来不敌,全仗拼命狂扑,奋不顾身的打法,方始勉强打作平手,郭念蓉目光一扫,挥手示令黄衣七丽道:“速助双姥,与敌拼死!”

示令下,她震剑拼死的攻向金老,她不是搏战,而是拼命,剑出后,空门大开,毫不顾念自身。

别看金老一身功力高过郭念蓉数倍,但在堡主全力应战的神力掌风下,他难有分身击伤郭的时间,竟被郭猛攻的三剑,迫退丈外。

堡主得此良机,神威大发,一声长啸,一柄闪射着紫色奇光的宝剑撤鞘而出,玉腕抖颤,无与伦比的剑罡已射临到木、土二老的胸前!

“是紫电神龙剑,速退!”

金老话声虽快,奈何仍未能快过堡主的“追电剑法”,木、土二老在顿足猛退下,胸前仍被削伤两道血痕。

此时珍珠宫主恰好闯进厅来,她目光一扫,已看清一切,星眸射威,短剑出鞘,飞身到母亲的身畔。

堡主微一皱眉,并没有所责难,却悄声道:“孩子,你可知道为娘那间独修神功的秘室,去,在为娘跌坐的神木中,有一面奇鼓,取将出来,将秘室关闭,以真力击鼓作声,必须尽百声始能住手,你作得到?”

珍珠宫主怔的正要询问,堡主已严肃地又说道:“时间不多了,鼓声可以阻止工奴们的进袭,只剩‘五行城’之强敌时,不难以‘万方大阵’将彼等困住,鼓声之事,看似简易,但它却是我珍珠堡存亡所关,好孩子,这全仗你了!”

珍珠宫主转身就走,堡主重提真力战住金、木、土三老,多了个郭念蓉,虽无大用,却解了腹背受敌的危险!

战乱中,无毒丈夫等一行,已难再避形迹,他们早已又回到了大厅的右侧窗外,对堡主所说的一切言语,听了个清楚,他们没有参与双方的挑战,而奔驰前来越聚越多的工奴和“五行城”中高手,也没人向他们动手,原因他们都是男人,被错认作工奴。

珍珠宫中的高手们,自然一望即知他们并非工奴,只因现在难以分出人手,所以也没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不过他们自己,却陷身在进退两难的困境了。

他们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六百四十三名工奴,无毒丈夫抱定决心,要亲自一会珍珠堡主,必要时不惜一身功力,作求释工奴之一搏。

但当他听明白工奴来源及内情时,已十分为难,堡主顾忌的很对,若将数百名凶名在外的恶人,释归江湖,未来武林必将大乱,无毒丈夫失去了自信,他不知道目下是该如何来做才对的。

他正与双侠,老西及一条龙相商间,珍珠堡奇变已生,工奴群反,攻杀进了内城,女侍业已死伤数十人,而工奴及“五行城”中高手,出手之狠心肠之毒,也有了事实证明。

于是他们很快的商得办法,是先一步守卫住堡主,使珍珠宫主能分身调齐手下,以“万方大阵”阻敌。

这时,无毒丈夫恰好看到珍珠宫主进入大厅,接着宫主受命而去,无毒丈夫立刻明白了,所以,他转念自忖,认为也只有暂时震住工奴,才有逐退“五行城”的希望,他既有决定,立即悄对老西等人道:“目下暂莫出手,当珍珠堡主真力难济,双姥及郭堂主危急时,你们立刻出动,全力将他们护守一处,在听到鼓声时……”

他嘱咐妥当,身形闪处追上了珍珠宫主。

珍珠宫主现身即去,怎能瞒过五行五老,只因五老难以分身,空自焦急,正巧这时“五行城”中三名高手,攻入厅中,金老立刻传令火速追杀珍珠宫主,三名高手闻令即行,飞身而去。

三名高手身法快捷,刹那追上宫主,一言不发就动手,他们小看了宫主,以三敌一竟没能占上风,羞怒之下各发暗器,逼使珍珠宫主左闪右避手忙脚乱已现危急!

无毒丈夫本来还不想出来,最后听到这三名“五行城”中高手,竟口出淫恶言语,不由大怒,身影闪处已欺近三人,双掌翻飞下,以奇绝的“震天十二斩”,将三名高手震昏地上!

珍珠宫主乍见无毒丈夫含笑立于面前,竟神色一变,才待出剑动手,无毒丈夫已急促的低声道:“宫主快请前住击鼓,再迟珍珠堡就毁在那般恶奴的手中了!”

珍珠宫主在时逼之下,来不及多问,果然转身飞离而去,无毒丈夫也怪,紧护其后,步起步随。

转向后室,又转向了花园,在花园中一处建有亭台的假山下,珍珠宫主停步不前,以奇特也有些怀疑的眼光,看看无毒丈夫。

无毒丈夫笑道:“宫主莫非有所怀疑?”

珍珠宫主咬着下唇,含情脉脉的看着无毒丈夫,半晌才开口道:“你来的真巧!”

无毒丈夫正色道:“在下今向宫主发誓,此行旨在相助宫主击鼓退敌,决无二心,希望宫主莫再犹豫误事。”

珍珠宫主猛一顿足道:“就依你,反正你若心怀二意,我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她飞身而起,在假山中某处一按,身形飘落,假山下裂分出一道门户,二人一闪而进,洞门自闭。

下石阶,过道,再进门户,赫然有三间石室,其一门户自启,走出来了珍珠宫主的胞妹,小宫主。

小宫主大眼睛一闪,道:“姊姊,他是谁?”

宫主苦笑一声道:“来不及和你多说了,总之他是友非敌,你快些回去,听话,姊姊还有要紧的事待办呢。”

话声中,她启开了乃母那间静室,小宫主却闪身阻住门口,寒着一张小脸道:“娘有过谕令,此室谁也不能进去!”

珍珠宫主急忙说道:“五行五老已和外城工奴,攻破内城,娘在大厅全力应战,叫我来此击鼓相助……”

怪,这句话出口,小宫主竟然信了,但是她当先一退而进,竟探手自乃母座下,取出一面嵌有八铃九音的怪鼓,将鼓递给了珍珠宫主道:“这个我懂,有一天我发现了这面鼓,觉得好玩,要敲,娘说此鼓一击,工奴遭殃,姊姊,你就快些敲吧!”

无毒丈夫竟伸手接过,道:“以在下判断,贵堡时已难守,令堂及堡中高手,必将暂撤,请问若真至此,将撤于何处?”

珍珠宫主道:“就是这个地方!”

无毒丈夫道:“食、水皆有?”

珍珠宫主颔首道:“数月不虑!”

无毒丈夫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由在下击鼓,宫主及令妹,请即去门户附近严守,以防发生不可测的奇变。”

小宫主把眼一翻道:“你是谁,敢命令我们姊妹?”

珍珠宫主却一拉乃妹,转对无毒丈夫道:“好,我相信你。”

说着,硬拖住乃妹,快步去了。

鼓声这时而起,一声又一声,声声相接,在甬道中奔走的珍珠宫主,脸上掠过一丝安慰的笑意。

杀声震耳,惨号连天,腥血飞溅,烈焰腾空,金、蓝十六丽人,人人负伤,但仍在拼尽全力地阻止工奴及“五行城”中高手越过大厅!

大厅,时已成了火厅,厅中人,不论敌我,皆到了厅后半箭外的内宅前那片花圃上,仍作生死之搏!

二缺双姥,和金、蓝、黄二十四位丽人联手,柯英在搏斗中,巧妙的布妥了“万方大阵”,恰将数百工奴及“五行城”中高手,阻于阵外,但阵中,却困住了他们的堡主,和突然现身拨刀相助的群侠及五行五老。

如此一来,虽将强敌的猛烈攻击阻住,但也将堡主的退路截断,当然,堡主熟知阵法,随时都能从容出阵,只是她若出阵,五行五老亦势必出阵,仍是有进难退,危急万分,这是柯英在得失利害之下,果断的作为。

堡主心中暗中欣慰,若非柯英浴血苦斗赶到布下大阵,此时恐怕珍珠堡中人,早已死伤殆尽了。

目下虽说她仍须和突如其来的群侠全力与五行五老搏斗,但是只等“天音鼓”晌,一切自会改观的。

想到改观,这位一向为武林中人称为“冷面堡主”的柯存卿,竟悲由衷生洒下几串晶泪!

遍地伏尸中,不少翠衫女子,她们何辜,她们又为何如此不幸,若非自己于十年前一时的“妇人之心”,释放五行五老归去,今朝她们岂不是还是活生生的美女,错在自己!错在自己!她不只犯了这一点错,她妄改祖制,只给工奴服下“天音神丸”,而摒弃了另一种迷失本性只听已令行事的奇药,在自己,是为了一点善念,但结果呢?结果呢?恶奴为敌所用,残杀自己那些心爱的人们!

她又悔又恨,下手再不留情,“万方大阵”将敌暂时阻住,二缺已能分身,于是堡主独战金、土老,群侠共搏水、火二老,二缺双战土老,土老儿未足十合,已临窘境,迫得固守难攻!

水、火二老也好不到哪里,屈老西刁,双侠轻灵,一条龙掌力雄厚,海霸四怪更是有敌无我。

以轻灵刁钻之长,配雄厚猛之短,群侠成了无懈可击,任凭水、火二老功力多高,久战也是保输难赢的。

堡主独斗金老,别看金老在五行五老中,功力最高,那独门的“金星掌”和罕奇的“金星剑”当者必死,但在珍珠堡主手中,不论功力火候,都差了两筹,未足十招,已有退难进,若非堡主顾忌到全力出掌,将误伤守阵门下,怕金老羞败扑击守阵之人时,金老不死也早已身受重伤了。

在彼此皆有顾忌下,五老和众人,成了久战之局,而守阵的二十四丽人和双姥,却觉得压力越来越重,这自难怪,攻阵一方,在五行城高手的调度下,化作了十队,每队猛攻二十招后,立即退下休息,改由另一队进攻,如此敌方有无限的人力和时间,而守阵者,却无片刻歇息,压力自是进重一时。

堡主冷眼旁观,心中暗急,再有顿饭光景,守阵者势将真力耗尽而难应战,那时岂不皆成敌俘,生不如死!

她奇怪爱女怎地还不击动那“天音鼓”,只要鼓声一响,工奴不战自乱,鼓声二十之数,工奴真力断失,响足五十声,则个个势将颓卧地上,工奴之力一去,“五行城”仅百余人到,况已死伤数十,万方大阵必能因之固守,那时斩金老如同探囊,送强敌自无困危,但……但是鼓声偏偏不响,不响,莫非爱女出了问题?莫非业已再遇强敌?时正血战,天啊!你睁睁眼睛吧……

“咚”“咚”!鼓声响了!鼓声响了!

喊声连天,血肉横飞,金、蓝、黄二十四丽人的万方大阵外,业已尸堆作丘,但工奴在“五行城”中高手们指挥和催迫下,前仆后继猛攻不已,内中尤以“阴阳魔”和“五色童子”及“川滇八凶”等一队恶名久著的淫狂凶徒最最悍野,破命忘生的进逼!

阴阳魔及五色童子,在业将被捕解内城的当空,为“五行城”中高手所救,并许以美色重利,自是有进无退。狂号惨号暴喊之声,使人耳鼓裂碎,但倏忽如同天外飞来了一声奇妙的鼓声,咚!

竟穿破狂号清楚入耳!接着,鼓声如同天簌,声声可闻,其声,如春雷直贯,若万马奔腾,杀声!喊声!狂号声,皆被鼓声所掩盖!咚!咚!咚!咚!……

万方大阵中的二十四位佳丽,在这眼见得运转渐缓真力难济的危急当头,突觉压力暴减,身外一轻!

定睛看时,怪事发生,自“阴阳魔”等极凶之徒为始,那数百名工奴,竟个个如傻似痴般停手不攻,人人仰望云空,似在寻觅这天音的来处!

天音鼓声未歇,声响间隔有序,并且一声响过一声,转瞬声响二十,工奴们的神色变了,皆已无法站立,颓仆于地,惨哼出声!

鼓声起,压力一轻,柯英一声娇叱,万方大阵倏变,金衣飘飞,蓝衫穿舞,黄缕梭行,已将五行五老隔于阵外,敌我顿成相对眈眈虎视的局面!

鼓声敲到三十之数,工奴们滚翻于地,哀号不巳!

堡主挥手处,万方大阵转动,一行缓缓退守于花园假山之前,工奴们业难为力,但五行城中高手数十,在五行五老率领下,弧形进逼将堡主一行围于正中。

五行五老的金老,这时狞笑出声,向堡主扬声喝道:“柯存卿,你这‘天音鼓’声,只能制住工奴的进扑,其奈我五行城,何况老夫已知击鼓者乃你亲女,以彼此时修为,百声鼓下,不只功力尽失,内脏亦将寸断,你何不看开一点,与老夫和平一谈?”

不错,金老说的很对,五行五老尚有杀手没能施展,工奴们虽已受制,但敌我人力功力仍有差别,搏斗下去,是两败俱伤,最最使堡主心碎的,是爱女勉力击鼓,百声之后,工奴们固然功力尽失,而爱女亦将真力枯竭而亡,不过时至如今,除听其自然外,已别无法可想了!

金老的话,惹起了堡主的愤怒,不过她喜怒向不现于形色,尤其目下她念着爱女的安危,但对金老的话却不能不答,遂冷冷地说道:“本堡誓将与尔五行一派,不并存于世,多言何益呢!”

话锋一顿,转向柯英道:“英儿听令,紧缩阵势,固守莫懈!”

柯英掌中剑一挥一舞,黄衣八丽倏忽目所应立方位退向中圈,并立即人人跌坐于地,调息起来!

柯英宝剑再挥,蓝衣八丽亦退向中环,跌坐静调,别看万方大阵突然撤回了十六丽人,竟然仍无半丝破绽。

木老这时阴笑一声道:“柯存卿,你这珍珠堡,业已瓦解,摒此弹丸之地,尚有何作为,若能识得时务,老夫兄弟愿网开一面,放你及所有门下平安撤离!”

堡主冷冷地答道:“老身宁为玉碎。”

火老双目圆睁,沉声道:“你若认为凭此万方大阵,能阻住老夫兄弟,那就错了,再不见机,老夫施出‘霹雳神火’,你及门下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堡主冷嗤道:“尔等巧役工奴,侥幸暂得上风,老身只为不忍数百名工奴惨死,暂述以后,百声鼓后尔等……”

土老大吼一声道:“和这老贱婆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可说,四哥速施‘霹雳神火’,小弟施以‘戍土阴雷’攻之!”

金老挥手道:“且慢,容愚兄再与堡主一商。”

此时,鼓声已过五十之数,地上的工奴们,已然人人失力喘息不止,正是功力将散的象征了。

金老双眉一皱,对堡主道:“柯堡主,你当真不为这多门下想一想,必欲死而后已吗?”

堡主正要答话,老西在旁嘻嘻一笑对堡主道:“柯堡主,事已燃眉,老西必须问个明白,可有暂避之处?”

堡主扫了老西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来的也巧!”

老西笑道:“堡主若把老西等人,也当作敌对来看,那就错了,别的不说,至少我们有代堡主抗敌的情义!”

堡主冷哼一声道:“有尔等不多!”

一条龙怒声道:“柯堡主,你把在下等朋友,当成了怎样的人看?须知在下等若非明辨是非,此时贵……”

堡主沉声接口道:“此时尔等亦无妨投于敌阵!”

一条龙猛一顿足,才待接话,老西却对他摇一摇头,道:“老土龙你就少说一句,柯堡主大好的一座铜墙铁壁固若金汤的珍珠堡,如今残毁至此,难免伤怀……”

“住口,你出言讥讽老身!”

“不敢,我老西只是在说实话,并且已有保留。”

“若不保留,你将说些什么?”

“若是老西当真一点都不给堡主你保留的话,只怕堡主听了必将口瞪目呆傻傻地作声不得!”“狂言妄语,一派胡云!”

“嘻嘻……我说堡主,这可是你自找的,莫怪我老西,堡主请看,老西一行人中,少了哪一位?”

“哪一位?尔等少了那……咦?无毒丈夫何在?”

老西又一声嘻嘻道:“堡主请听,他就在你耳边!”

“耳边?你……我这话是说……击鼓……”

“正是,击这天音鼓的人,正时无毒丈夫!”

堡主立量一沉思,并仔细在听着声声鼓响,她信了,此时鼓声已过七十之数,但竟没出现丝毫真力不济的音韵!

她身为一堡之主,功力超凡入圣,要说听不出来,那等于“掩耳盗铃”,她把头一低,长叹一声道:“不错,小女无此功力,而老身左右亲近高手俱在此间,老身没有想到,他竟会窥知本堡重地,潜入其中击鼓!”

“窥知,”“潜入”,这都是不好听的话,尤其是堡主说了半天,言下竟没表示出半点感激之意!

老西岂是省油的灯,冷冷一哼道:“说的是,这个不知是非,不分敌我的东西,竟忘记了他的来意,却“窥人”之秘,“潜入”击鼓,本末倒置,可恶可恶!”

话声一顿,转为严肃,又道:“不过贵堡也多亏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敌人,否则百声天音,绝难击出,至时非但令爱女必将血枯而死,而工奴功力未失,贵堡危矣!”

“堡主曾经训示贵属,深知无毒丈夫及在下等一行,并非恶者,今大局极危,设刚愎而误胜势,堡主忍乎?”

堡主微微垂下头来,双姥二缺深知堡主心意,于是左姥开口道:“本堡祖规不可容人犯,今当危厄极困之时,你们若以道义相助,本堡自是心感,其他此时谈非其地!”

这话有了讲究,也有了台阶,老西嘻嘻一笑道:“左姥说的对,在下等人是为道义相助而来,因此一切当以堡主之令为号,五个老儿已将拼死,堡主就下令吧!”

堡主双眉微微笑一扬,长叹一声,接着转对双姥二缺道:“五行雷十分厉害,秘城有寒硫真铁,不虑失守,速代传谕责令阵中同门及友好,迅速退守秘城之中!”

二缺残眉一紧,悄声道:“堡主,神鼓天音只怕已将‘死狱’中那两个魔头惊醒过来,那时如何才好?”

堡主坚毅的说道:“顾不得许多了,当真到那个地步的时候,老身只有以先堡主所遗‘珠雷’使其同归于尽!”

二缺长叹出声,无奈之下,传达了命令!

这时蓝、黄十六丽人,恰正调息已毕,假山秘门洞开,阵中人包括老西等,迅捷隐入其中,门阖,敌我分隔为二阖!

鼓声仍在响着,一声高昂过一声!地下,横七八竖卧躺着的数百名工奴们,无不面色苍煞,冷汗如雨,全身颤抖,已难言难动!

五行五老眼看着柯堡主撤退于秘城之中,而没有扑攻或阻截,一因珍珠堡仍有一拼的实力,再者已方死伤不少,反正珍珠堡中人已成网中之鱼,乐得有些暇时,整顿死伤门下,然后再作歼灭的打算。

咚!整整百声天音鼓鸣!

堡主身后紧随着双姥、二缺和二十四丽人中,金、蓝、黄三位堂主,再后则为群侠,到达击鼓室外。

堡主推开之际,双姥转身阻住群侠道:“此为本堡堡主静修之地,依规例,门下未奉召令亦不得擅入,所以只好请诸位原谅,在外稍候!”

老西一笑:“鼓声已停,在下反而有些悬念无毒丈夫了,只请准予一见,或扶其于室外调息,如何?”

左姥还待拦阻,堡主已低沉的说道:“堡规业已毁于老身之手,现在不必再拦阻他们了!”

话声中,堡主推开了秘室的门户,可巧,正看到珍珠宫主以她那贴身的汗巾,代无毒丈夫在脸颊上擦着汗珠!

柯堡主双目暴射威煞,直瞪着珍珠宫主,岂料珍珠宫主视若无睹,仍是自顾自的在为无毒丈夫擦着汗水。

这情形看在群侠眼中,不由互望一眼,会心颔首。

柯堡主直等珍珠宫主收好汗巾,起身迎接之时,才冷冷地哼一声,移步而前,无毒丈夫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但看来精神还好,也含笑而起,他先向柯堡主一揖,不亢不卑的说道:“在下闯堡主秘城,适逢宫主以真力击鼓克敌,是在下冒失,代尽微力,尚望堡主莫要怪罪。”

柯堡主没有答话,冷冷地走向她那跌坐的位子,缓缓坐下,才慢言慢语道:“真力击鼓百声,难为了公子,公子率众潜入本堡,以规当罚,击鼓为助,恰正两免!”

话声一顿之后,声调转为威凌的对二缺道:“二缺听令,立即恭送公子及群侠一行,由下二“生门”出阵!”

二缺躬身应是,柯堡主这才又转向无毒丈夫道:“老身相信,公子等一行必然有船停在外面,出得秘城,即为那“水中仙域”,回航甚易,恕老身不送!”

“真是岂有此理!”

滕老龙火爆性子,忍不住说了话。

柯堡主冷冷地一扫滕老龙道:“你认识老身,老身也认得你,今夜你是沾了人家的光,否则只凭你那门下大弟子的恶行,老身就非把你打入工奴城中不可!”

滕老龙哈哈大笑道:“好极了,老夫正是为了你们掳劫我那徒儿,问罪来的,用不着客气,你能算完老夫还不算完呢!”

哪知柯堡主冷冷一笑道:“那很好,现在你可以离开本堡,若自命英雄了得,当足踏‘水中仙域’岸地的时候,无妨再进本堡,彼时老身恭候大驾!”

滕老龙还想开口,无毒丈夫已含笑相阻,接着无毒丈夫向柯堡主拱手道:“在下感激堡主恩怨分明不罪之法,告辞了,临行别无所敬,只有一件事情想请教堡主。”

柯堡主道:“老身知无不言!”

无毒丈夫道:“这才百声天音鼓鸣,在下借鼓音之力,业已.觉得另有感应,并闻得厉啸不绝,这是何缘故?”

柯堡主神色微变,瞬即复原,道:“本堡另一秘处,锁禁着两个极厉害的魔头,‘天音鼓’声,恰好能震醒他们,厉啸就是他们所发!”

无毒丈夫道:“在下听说,这‘天音神鼓’,为昔日佛门三宝之一,传自“佛化神僧”,能解‘万佛大咒’,那两名魔头,难道是为‘万佛大咒’所禁?”

柯堡主抬头看着二缺,冷冷地道:“还不送客!”

二缺一愣,无毒丈夫哈哈笑道:“堡主何必送客,在下不会久留的,只因在下昔日曾蒙一前辈奇僧指点,言说人在‘万佛大咒’所禁下,超过三十年,此人必已因祸得福,练成‘千玄功力’,设一朝脱禁,而凶性仍在时,恐无人能挡,无人能敌……”

柯堡主接口道:“就算如此,公子又能如何?”

无毒丈夫道:“在下曾蒙奇僧传授一种功力,恰足克制‘千玄神功’,若真被在下猜中时,在下或能效力……”

柯堡主接口道:“不劳费神!”

这四个字又干又冷,群侠无不勃然,但是无毒丈夫却能忍受,哈哈笑着说道:“堡主说的是,在下告辞。”

话声中,他当先推门而出,群侠继之,二缺走在最后,珍珠宫主此时不由急声说道:“娘您……”

“住口!念你功力不敌对方份上,不以家法相责,已是侥幸,再敢多言多语,立即禁入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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