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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孔氏大屋

司马笑予虽然被冷魂仙子“摄魂术”弄得神魂颠倒,但理智并未完全灭没,目前他对已结识的三个女郎,李嫣红、杨紫艳、史黑青,正闹得无法开交,如果为了保求自己生命无情无义的将她们遗弃而与另一个女郎结合,这不是他所能做得到的。

他听了徐冬梅的话后,实感为难,沉吟不语。

徐冬梅见他闷闷不语,乃道:“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我家小姐美如天仙,武功高绝,尤其性情温和,哪样配不上你?”

她眼珠一转又道:“再说,我家小姐乃孔家三代唯一后裔,较视为掌上明珠还要宝贵,孔家,在这天王镇,良田千顷,富甲一方,提起来谁不羡慕?尤其孔家三代武功,在江湖上也无人敢轻视,你如果做了孔家东床佳婿,荣华富责真是享受不尽。”

“因为孔家门户高贵,小姐又出人头地,故对婚姻非常慎重,条件够得上实在百中难寻,你司马公子不是我当面奉承,人品英俊,德性又好,尤其武功得自真传,臻于上乘,实乃最理想的人选,只要你去到孔家,不用开口求救,她们一见你面,就会提出自愿代你治病,并自愿提出婚姻问题。如此,病既能治好,又得美妻,何乐而不为?”

“冷魂仙子诸葛芙蓉,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物,最淫毒的女魔,死在她手中的男人,不可计数。她的武功在江湖上数一数二,尤其善于摄魂术,又有一副善于变化的外形。见什么人,她就应用什么态度来对付,一时雍容华贵,一时妖冶浪漫,一时哀怨悱侧,多愁善感。无论你多么精灵,无不坠人于她术中,着了她的道儿,一条生命乖乖地奉献给她。”

“如果孔家真出手挽救你,这梁子恐怕要与冷魂仙子结上,不过我们倒不怕她,我的话,说的太多,小姐知道又会责备我是个多嘴多舌的丫头。但不知为什么原因,一颗心就是放不下,又偷偷地跑来找你,其实对于我有什么好处?到那时,你们成双成对,我这个从中拉线的红娘,还不忘得干干净净,我还是我,是个不值人一顾的下贱丫头!”

她故叹了口气,继续道:“穿过这一片树林,转过左侧山坳,距此地约三十里,一问孔家大屋无人不知。如相信我的话,你就照着我指示的方向前去,包不会让你失望。我是偷着来的,不能久留,得走了。最后我得嘱咐你,到了孔家,对任何人都不要说是我徐冬梅指示你来的,尤其日后在小姐面前更不能露一点风声,不然,我吃不完兜着走。我的话,听清楚了没有?不要自误,傻子,再见!”

说完,像一阵风似地,飘然而杳!

司马笑予心情有些恍惚、犹疑,听了徐冬梅的话,看了她的表情,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她所指示的方向走去!但心头仍抹不掉那个美妇人冷魂仙子阴影。

穿过树林,转过山坳,他拖着缓慢的步子,到达一所大庄院前。

这庄屋,气派不小,朱红的大门,门上一对紫铜色虎头,口含门环,两侧一对雄踞石狮,更是平添了几分威严,古树苍拔,掩映着这一所高大黑色砖墙古老庄院四周。

庄院双门紧闭,冷清清没见一个人迹,这时已近晌午,大白天尚感觉有点阴森森的气氛!门楣上“孔氏大屋”四个大黑字,再加上黑色大围墙,更衬托出有点使人不大自在!

司马笑予徘徊在庄院前,被这气氛所慑,不敢冒然叩门。正在此时,忽一个龙钟老态的老太婆,出现在他面前,他一见,不由心头一寒,从没有见过像这样其丑无比的女人,堪与鬼骨神鸠白磔媲美。高大驼背,跛足,满脸鸡皮疙瘩眼如铜铃,红筋暴露,陷鼻梁,大嘴唇,下颚突出,两颊凸起,满头红发,虬结披肩。穿一身破乱不堪蓝布衣襟,仅蔽身体,趺着足持着一根紫金藤拐杖,蹒跚来在他面前。咧着嘴,现出满口黄牙,微笑地朝着他打量着。她那笑容,实比哭还要难看。

司马笑予心灵本来恍惚的,又加上这个阴森森的地方,见着这么丑怪的老女人,更加烦闷,他没好气地转身就走。

走不几步,一眨眼,丑老太婆身法不知怎地一转动,横拦在他身前,他不由一愣,想不到她有这么一身轻功,再次打量她时,可发现她双眼炯炯,精气内蕴,两太阳穴突起,才发现她是个武功甚高的老女人。

丑老太婆在他身前仍是咧着嘴,露出黄牙微笑,然后才缓慢地道:“你是找孔家来的?来,我引你进去!”

司马笑予此时被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及这个丑老太婆,引起无限厌恶,忙道:“小子是路过此地,并不认识贵主人,不便打扰,请自便。”

说完正欲转身而去,那丑老太婆却大笑一声道:“哼!死在眼前,还这么骄傲,你不找孔家,看谁能救你所受的暗害。”

司马笑予惊讶万分,这丑老太婆,怎么知道我受了暗害?看她神态,虽生得丑恶,但并无恶意,我应对她恭敬一点。他想到这里,正要向她道歉时,老太婆忽地身子半转,一纵身,人已跃上院墙进入庄院内,将他一人愣在当地。

片刻,朱红大门呀然一声大开,从内面走出一个中年女仆打扮的庄妇,人品服装倒也整齐,态度和善地向司马笑予道:“你这相公,我们主人有请!”

司马笑予惊愕地摇摇头道:“大嫂恐怕找错了人,我是路过无意撞到此地,请原谅并不认识贵主人!”

中年女仆笑道:“不会错,我们主人请的是你,她正在大厅候着,请进来吧!”

司马笑予暗忖必定是那丑老太婆通风报信,听那丑老太婆的语气,及对我态度,似并无恶意,我不也正是要求她们吗?为什么又这么畏缩呢?既然人家相请,就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

心意一定,于是答道:“既然贵主人相遨,我只好登堂拜见,请大嫂带路。”

中年女仆将他带进屋内,随手将大门关土。

进入朱红庄门,便是一所大院,大院里草丛没胫,荒芜凄凉。

走不多远,进入大厅,走廊回栏,大多剥落陈毁,显出这孔家似正走入家道式微景象。

大厅上陈设简单,只有几张紫檀木八仙靠椅,及一张檀木八仙方桌。女仆请司马笑予坐下,随即送上一杯茶,笑道:“请相公坐一会,我去请主人来!”

偌大一个大厅,没有听见一个男人声,也闻不到一声鸡鸣犬吠,冷落得十分怕人!静寂寂地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约一会,厅后转出二人,走在前面的是中年女仆,后面是一个中年妇人,年约四十左右,穿着一身黑绸衣服倒也华贵整齐。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看来青年时也是个美人胎子,只是显得有些孤寂冷漠。

司马笑予一见,心想大概她就孔家主人了,忙恭敬地立起。

那妇人一双半老美目,不住地打量着他,好半晌,才漫声道:“相公果然资质不凡,难得难得!请随我往见二娘!”

司马笑予迷惑了,不知这妇人是什么来头,她所说的二娘是什么人?只好硬着头皮朝前撞!

从大厅左侧月洞门,进入二厅,二厅陈设较大厅整齐,但仍是冷寂得怕人!

黑衣妇人一击掌,不一会,二厅后房走出一人,年龄同黑衣妇人不差上下,亦是美韵逼人,穿一身蓝色绸衣襟,脚步轻盈来到司马笑予面前,仍是不断地打量着他,许久,才转向黑衣妇人道:“不错,我们引他去见大娘吧!”

司马笑予更是糊涂了,他实在摸不清这一家是什么门路,两个一黑一蓝服装妇人,掩藏着无比的神秘。他似乎失掉抗拒力量,恍惚地跟着这两个妇人后面,从一个走廊转入第三进大厅。

这第三进大厅,气派又不同,陈设更较第二厅华丽,两壁名人字画,琳琅满目,桃木心桌椅,一尘不染。

两妇人招待司马笑予坐下,仍是一击掌,后面闪出一个妙龄少女,送上香茗,转入后面。

不一会环佩叮当,香气逼人,从大厅后面闪出一妇人,蓝黑两衣着妇人均起身相迎,司马笑予也不由起立,一打量这妇人,年龄看来只有三十余,鹅蛋儿脸上,容光照人,穿一件淡青色长襟,婷婷玉立。

这妇人仍与前两个妇人一样,沉寂打量着司马笑予,从头看到脚,从下又看到上,看得他双颊红晕,怪不自在起来,心头也感觉不安。

这淡青妇人打量他一阵后,转头向身后使女道:“传下去,准备酒宴!”

说完手一摆,各人落座,使女传完话后,重新换上香茗,三个妇人各默默无言,六只眼睛紧盯着他身上不停打转。

弄得司马笑予坐立不安,面对着三个风韵美好的神秘妇人,一颗心实在无法安下来,他精神本来是恍惚的,现在更是糊涂一片。

偌大一所庄屋,不见一个男人,只有这么几个妇人。而这几个人又阴阳怪气,冷漠逼人,而且神秘莫测,行动诡异。

在司马笑予此时昏迷不清的脑子里,更难摸清这儿路数。人家默默然,他也更加糊涂,不说一句话,实在,他也不知从何说起,脑子里早已昏沉沉地了。

不一会,摆满了一桌山珍海味,杯筷却只一双,三妇将他引至正中坐下,斟上酒,各自退回原位,满桌丰富酒菜,率为他一人而设,他也正饥饿,糊里糊涂地不客套,低着头,大碗大碟,狼吞虎咽地一扫而光。

饭罢,淡青色着妇人,这才开口道:“司马相公,你中了冷魂仙子‘摄魂术’太深,除了我孔家没有别人可以挽救,冷魂仙子不知害了多少人,我们从不伸手管她闲事,可是对于你,我们不能不管了。”

人家是怎样知道他姓名的?应该引起司马笑予惊讶,可是他现在更是精神恍惚不清,除了满脑子冷魂仙子的美丽影子外,其他一无所知,他听了那淡青色衣着妇人的话,只是淡淡一傻笑。

蓝色衣着妇人道:“他已神智迷糊了,先领他往见姥姥施手术解救吧!”

三妇人在前,他迷糊地跟在后面,又穿过一个大花园,来到一所精美的屋子,陈设豪华已极!满目锦绣,珠室玉石,古董玩器,玲珑剔透。司马笑予虽然糊涂,也被这一派堂皇惊得瞠目瞪眼,他哪儿见过这样高贵排场?

屋正中,紫金藤太师椅上,坐着一位锦绣华服年约八十余岁的太太,司马笑予举起一双昏迷无神的眼神,朝上一看,不由“呀”然一声道:“原来是你!”

那华服老太太,咧着嘴,呲着满口黄牙微笑道:“好小子,想不到是我吧!”

原来这老妇人,却是司马笑予在庄前所见那个丑怪衣衫褴褛的老太婆。

淡青衣着妇人道:“司马相公,上面是我们老神仙,还不上前拜见!”

司马笑予被这豪华高贵的排场,及这老太太华贵仪态所震慑,迷惑不由自主向前拜了两拜,起身立在一旁。

丑老太婆哈哈一声大笑,笑声震动屋瓦,门窗连响。

好深的内功,司马笑予被惊得神智清醒一半。

老太婆笑后道:“不敢当,不敢当,真难得,真难得,确与我们白儿是一对,这祥的人材,怎能落入诸葛芙蓉贱女人手里。”

“好在老头儿早告诉了我。梦仙快拿我的“‘定魂丹’来,碧仙琼仙快去布置婚礼,礼堂设在百岁堂。白儿那丫头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敢情又在后楼读那劳什子苦闷的诗,梦仙,你这个女儿,真够我烦心!”

梦仙,原是淡青大娘,碧仙环仙是那蓝色黑色衣着二娘三娘,老妇人一吩咐,各人忙不迭分头而去!

她并未先取得司马笑予同意,就将他招为孙女婿。其实司马笑予现时就是想不同意,但他的意志也不由他支配!不一会,大娘梦仙手中拿眷一个朱砂小瓷瓶,送上老太太,她接过拔开塞盖,倒出三粒黑色药丸,向司马笑予一招手道:“我这‘定魂丹’费了三十年时间,配制而成,对于定魂养气凝神,其效无比,吞服一粒,并可以增加五年内功,可是从你面色看来不但受了冷魂仙子的‘摄魂术’,且又饮了她‘冷魂碧丹’,我这‘定魂丹’虽然是难得的灵药,但也只能暂时稳定你心神,还要白儿另施功力,才能根除。”

司马笑予现在神智完全迷糊,望着老妇人,本能地伸出手,去接三粒药丸。

谁知老妇人并没有将药丸交给他,又装朱砂瓶内,咧着嘴诡谲地一笑道:“晚上,白儿会给你吞服,现在还不到时候!”

说着,并指如戟,快逾闪电,点中司马笑予睡穴,转头对梦仙大娘道:“传下去,从现在起加紧戒备,防备诸葛芙蓉来袭。将他带到紫金阁休息,派人看守着,三个时辰后他的穴道自会解开,快将白儿找来见我!”

两个使女挟着司马笑予跟在大娘后,来至紫金阁,将他安置在一张紫金大木床上,让他舒服的憩睡着。

孔家大屋上下全体慌忙得一团,好在人多,不到半天这后厅百岁堂布置得如锦绣天堂,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喜气洋洋。每个人都是挂着一脸笑容,可怪的是,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男子。

孔家外表虽是满堂的高兴,暗地里却不无带着隐忧,冷魂仙子诸葛芙蓉岂肯就此罢手,孔家三代纵然了得,不一定敌得过人家一支闻名江湖的五色香云带及一张五弦琴。

转眼到了黄昏,孔家大屋灯火辉煌,司马笑予睡穴已自行解开,人虽醒转来,仍是昏沉沉地。

不一会,四个妙龄使女,照料他沐浴、更衣,他一无所知的任她们摆布。他换上了一身华贵的衣服,更显得英俊不凡,四个调皮使女,尽情地调笑捉弄,他只是随着傻笑而已!

外面一阵鼓乐宣天,鞭炮连响,另有四个华服使女随着三娘带着他来到百岁堂。

百岁堂,宫灯彩烛,照耀如画,正中神座上香烟缭绕,烛火辉煌,丑老妇人正坐在当中紫金太师椅上,仍是露着满嘴黄牙笑着,她两旁坐的是大娘二娘三娘。

在鼓乐声中,四个美丽使女,引出一位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艳如天仙,年约十五六不到的美人来。司马笑予昏迷不清的侧眼一看,暗惊道:“这美人儿不是杨紫艳吗?怎么我会同这个妖女结婚,这是不可能的,敢情我是在梦中。”

他想着当即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面前美人忽变为铁笛史黑青,他又暗道,原是这个孤僻丫头,我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又怎好同她结婚?岂不有愧于心?不能,不能。他急得直眨眼。

在一眨眼工夫,眼前美人又变了,那是金琵琶李嫣红,正是他心灵上的人,他高兴的连连暗叫,李妹妹我终于能同你结婚了,完成我们的心愿。可是他忽地冷了半截,暗说:我也不能同她结婚呀!这样怎么对得起杨紫艳及史黑青二女哩?还有杨紫艳,虽然她变了心,但我也总不能无义,我不是说过当和尚去吗?这样对她们才有个交代。

他正想着,面前的人却又变为那个美妇人冷魂仙子,她仿佛仍是那么地幽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瞧着他。他更是恍惚,将一切都忘记,李嫣红、杨紫艳、史黑青,一古脑儿抛开,心灵上不再有她们影子。

在鼓乐声中,拜了天地,拜了那丑老太婆,还有大娘二娘三娘,在人潮蜂拥中,进入了洞房。一对高烧红烛,火花缭绕,吃了合欢茶饮过交杯酒,人们退了出去。他面对着美妇人,忘记了过去,也未想及将来,只是浸沉于现在。

可是那美妇人,为什么是那么地惆怅?悱恻?他正自不解时,蓦地一声长啸,划破长空,接着屋外面灯火齐黯,人声嘈杂,似乎出了什么乱子。

新娘脸色大变!司马笑予茫然不解仍是在欣赏他心灵上的人,可是眼前的人,一眨眼,忽地变了,变了个十五六岁陌生女子,他愕然半晌,惊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那妙龄女子慌忙拿出三粒丸药,用凄凉声音道:“你别问,现在就是告诉你,你也弄不清楚,先将这丸药吞下后,一切就会明白!”

说着将丸药送与司马笑予手中,他也就一口吞下,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本来这三粒丸药,丑老太婆曾代她,在同司马笑予成婚后,不想这少女别有用心,就提前给他吞下。

妙龄少女候他将丸药吞下后又道:“我叫孔白洁,对你并无恶意,放必好了,你现在快调息运气,恢复功力后,赶紧走,这儿也不是善地。”她态度十分焦急!

司马笑予虽然迷糊,但对自己内功,自从听了冷魂仙子琴音不能运行后也常愁闷在心,现经孔白洁一提,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做起内功来。“定魂丹”也正发生效用,立觉周身血液沸腾,气息流畅,调息运气,环行三百六十周天,通过督任二脉后,顿感精神大振,一扫恍惚迷惑萎靡神态,天庭红光亦微隐微现。

人已大清醒,恍如做了一场恶梦,今天所经过的奇异遭遇,历历在眼前,他回忆半晌,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漫声道:“这整天我做了些什么?自从在那‘小桥流水人家’,听了那美妇人琴音后,就迷糊地变成了另一个人,不是你小姐相救,我司马笑予将坠入无底深渊,小姐大德,毕生难忘,容当后报!”

孔白洁叹了日气道:“你中了冷魂仙子‘摄魂术’及‘冷魂碧丹’,我姥姥特命我使女徐冬梅将你引来施救,赐了三粒‘定魂丹’才安定了你精气神。不过你病尚未根除,只要过一个月,一听到任何乐声得旧病复发,脑子里就会涌起冷魂仙子魔影,不远千里,亦会不辞跋涉投入她怀抱。”

她这话,将司马笑予吓得呆了,焦急地道:“这怎么办呢?祈小姐设法救我了。”

孔白洁脸一红道:“我是可以救你的,但目前不能,现在如果救了你,不啻使你脱离虎口,又引入了狼群。”

司马笑予迷惑不解的道:“我不懂小姐的意思。”

此时,外面已有人群喝叱声音,似有敌人与孔家交上了手。

她焦急地道:“现时没有多少时间同你谈话,赶快走,有缘日后再见。”

说着送上一封书信又道:“关于根除你病方法,信上写得明白,照着去做就可无事。目前为了避免听见乐声而旧病复发起见,我再送你‘定魂丹’三粒,我是从姥姥那里偷来的,如听了乐声神智将要迷糊时,赶紧吞下可保无事,不过这‘定魂丹’每粒只有十天功效,可记住了!”

她含着泪水,取下壁上银笙将要闪身而去时,司马笑予立即拦在她身前道:“我恍惚同小姐拜了天地,结了夫妇,这中间又是闹的什么原因?我乃顶天立地男子,虽因情孽太重,立誓日后皈依我佛。但此时不愿小姐为我有失清名,遗误终身。这孔家既救了我,小姐又说此处非善地,你又是孔家什么人,不弄个明白,我岂能就此离开!”

此时外面已打得更激烈了!

孔白洁急得连连向外张望,一跺足道:“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你再不走,就难得脱身了,这不是一一不是叫我为难吗?”

焦急之色,现于言表,司马笑予一见此情,于心不忍,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漫道:“好,在下一定听从姑娘意思,先走一步!”

说完,故意使出“掠冰摄影”轻功,穿窗而去。

孔白洁果真被他神奇轻功惊得一呆!

司马笑予并未就此远离,穿出窗外纵身上屋,一打量,喝叱打斗声音,从第一厅院传来。他隐着身子,几个起落,赶到前厅,藏伏侧院屋脊后,轻巧已极。虽然院中不少高人,但没—人发现他。

现时前大院中,一个二十余岁衣着红衫极美少年,正同孔氏三娘琼仙打得激烈。

三娘使的一支黑色藤杖,招式沉重狠毒。可怪的那俊美少年,身上穿的不但是红色衣衫,且手中所使的是女子用的外门兵器红绸巾,长约一丈左右,舞得风雨不透,功力不弱。

在院中左侧,还有四个同样俊美少年,衣着黄蓝白黑色华服,空着手悠闲立在一个美妇人两侧,那美妇人,即是冷魂仙子诸葛芙蓉。

司马笑予一见冷魂仙子诸葛芙蓉,不由神经一紧,不知是恐怯,还是有点缱绻,是那么地不自然!

司马笑予一双跟正盯着诸葛芙蓉那群人时,忽见她身旁四个美少年悠闲态度突变,侧头望着冷魂仙子,冷魂仙子仍是那么沉着漫声道:“红玫瑰功力不够,黄牡丹下场合攻。”

黄牡丹即是那穿着黄衫美少年,伸手解下飘带,腕一翻,如一条长蛇迎风飞舞,黄光一闪,人已下场。

冷魂仙子说话的声音虽小,司马笑予因督任二脉a通,耳目极灵,已听得清楚,大感愕然!心想怎么这一个少年也是使用女子兵器,又是用女人名字。

原来,场中红色衣衫红玫瑰美少年,同孔氏三娘琼仙在司马笑予来到时,已斗了数十招,三娘功力高出红衣少年甚多,数十招已渐感不敌,连遇险着,冷魂仙子才命黄衣少年黄牡丹出场。

黄衣少年黄牡丹一出场,劲贯右臂,人未到,黄色绸巾一抖,直如流矢一招“黄龙升天”,已点到三娘琼仙左胸乳根穴。

对女子用这种招数,无理已极,司马笑予在暗处一见,不由眉头一皱!

三娘琼仙一支黑色藤杖,正欲得手时,蓦地黄光闪动中,场中多了一人,在她尚未看清来人面貌,黄巾已点到乳根穴!

她赶紧侧身错步让过,立时心头怒起,黑藤杖一紧,逼退红衣少年红玫瑰,摇肩纵身,人又窜到黄衣少年黄牡丹左侧,身到杖到,一招“古树盘根”,一矮身,迳攻对方双膝。

黄衣少年黄牡丹再也没想封自己一招递出后,对方竟能避招、闪身、进招,身法之快,劲力之猛,无与伦比,一声惊呼身形后仰,嗖地倒窜出去,虽然躲过来招,但却躲得极其狼狈!

三娘却也了得,不愧为孔氏三女杰之一,一招落空,大喝一声,如影附形,举起黑藤杖,接踵而上,黄衣少年黄牡丹已失机,左支右挡,极为勉强招架,已落了下风。

红衣少年红玫瑰正被对方攻得气喘汗流,眼看要落败时,忽见黄牡丹下场,心正暗喜将可缓一口气时,不料黄牡丹只一招,就被人家逼得手忙足乱,顾不得喘气未停,抢身上前围斗。

三娘琼仙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些粉红色奴隶,全是不要脸的东西,齐上,看老娘怕否?”

口里说着,手里黑藤杖一紧,饶是红黄衣着两少年,是号称冷魂仙子座下五虎,却丝毫奈何她不得。

冷魂仙子在一旁,面上更挂不住地一沉,漫声道,红花绿叶、相配相衬。”

红黄衣着两少年,一听她言,倏地一分两开,相距丈余远,将三娘夹在当中。

如此一来,情势突变。三娘黑藤杖虽然了得,却不能兼顾两面,攻彼则此进,攻此则彼进,数十招过去,三娘渐落下风,再战下去知难讨好。她一声清啸,人已纵上屋脊逃向后厅去了!

冷魂仙子诸葛芙蓉严肃地手一摆,五少年蜂拥着她,向后厅追去!

隐藏在暗处的司马笑予,亦跟踪他们后面,一行人,来到二厅、三厅,寂无一人。

冷魂仙子一愣,接着冷笑一声道:“她们退到老魔处,想集中全力一拼,你们不可大意。”

说着带头迳往后进纵去,来到百岁堂大院前,果然孔氏梦仙、碧仙、琼仙、孔白洁、徐冬梅及丑恶老太太正静立以待。

冷魂仙子一行六人,落下地面,一字排开,司马笑予借着一个隐僻地方藏着,冷魂仙子美目一扫全场后道:“九天魔丐孔姥姥,我们风马牛不相及,各行其事,谁不犯准,你为什么不遵守诺言破我好事?”

她态度是那么地严肃,语气是那么地冷峻。

九天魔丐孔姥姥,呲着黄牙提着洪亮嗓子道:“本来,我们相处是互不侵犯,但这次,请你原谅,司马笑予本是我们的目的物,是由我们白儿及使女冬梅从天王寺引来,不想他误撞入你碧丹院,中了你‘摄魂术’,饮了你‘冷魂碧丹’,后来他又自动投入我孔氏大屋求救,怎能说是我们破坏你好事?说起来,倒是你先不守我们‘互不侵犯’诺言。”

司马笑予在暗处一听到她们谈话,不由又惊又愕又气。

心说难怪司马笑予在天王寺一清早,怎么会发现两个少女呢?原来她们是安心来勾引我的。但她们用心又为的是什么?一定要弄个明白。

冷魂仙子仍是那么冷冷地道:“司马笑予是不是你们勾引,我不管这些,但既入我手,就别想染指,今天交出人来便罢,不然,我冷魂仙子可不是好惹的。”

大娘孔梦仙看不惯她骄横态度道:“司马笑予已同我女儿孔白洁拜了天地,行了结婚大典,已是我们孔氏门婿,看准有这么大的能耐,从我们手中夺去了。”

冷魂仙子轻微一笑嘲讪地道:“你们利用女色勾引司马笑予,想谋得他的武功,一经得着他的武功之日,就是他命丧阴府之时。我问你,你姥姥得着你爷爷神杖功后,不就是被你姥姥害死了吗?你的丈夫传了你们金钢拐后,不也是就命丧黄泉?你们孔氏以女色骗取天下武功,然后又将传授武功的人害死,想独霸武林,这样狠毒的手段,还好意思说司马笑予是你们的女婿?”

这一篇话,使在暗处的司马笑予听来,胆战心惊,他才摸清了一切缘因。

九天魔丐及三娘却恼羞异常,孔氏二娘碧仙接口道:“你冷魂仙子别在我们面前卖弄口舌,天下不知存多少男人死在你石榴裙下,做了冤枉鬼呢!”

冷魂仙子冷笑一声道:“我们都是道上的朋友,同是一派,只是各人道行不同,你们的行为好不了我,我也强不了你们,只要各守江湖道义,彼此不犯,不就得了吗?如果硬将司马笑予不交出来,可不要怪我心狠手黑。”

孔氏三娘琼仙也忍不住地道:“司马笑予明是我们的人,你冷魂仙子硬要横蛮抢夺,你还谈什么江湖道义,我们今日之事,不见真章,不能了断,你可摸清孔氏的牌头,岂可让人上门叫阵?”

冷魂仙子脸带愠色道:“别人怕你们孔氏,我冷魂仙子今天可要领教领教了。”说着头一摆向身后五个少年道:“蓝丁香下场去教训教训她们了。”

在暗处的司马笑予听了她们一番谈话,可就明白了她们都不是好人,孔氏并不是存心想招他为女婿,只是想谋取他的武功。但他仍还有点不明白,孔氏又从何面知他有高深的武功呢?想到这里,不由暗叫一声道好啊!司马笑予倒做了你们这些邪道魔鬼导火线,让你们去拼个你死我活吧!”

他正在暗自得意时,见那蓝衣少年蓝丁香肩头略晃,便自越众而去,右手向腰间一伸,一条蓝色香云带迎风飘舞,左手一指三娘琼仙道:“适才在前厅饶你不死,你有能耐在我蓝丁香手下逃过性命,就算你本领高。”

高字才出口,当头飘下一缕青烟,一人娇叱道:“你这个奴隶算什么东西,凭你这一副男不男女不女贱像,也配和我们三娘动手,先接我徐冬梅一招黄桠拐再说。”

别看徐冬梅是个使女,武功可得自孔氏真传,在孔氏门中,除了史姥姥孔氏三仙,就算他最高。

徐冬梅一纵出,不等对方答话,单拐一记“松柏齐青”一招两式,猝点了蓝丁香肩井及云台两穴,出手之快,点穴之准,功力之厚,令人赞佩。

蓝丁香赶紧挫腰拧身,退后丈余避过来招,接着蓝色香云带一抖,向徐冬梅黄桠拐卷来,出手亦是快极!

徐冬梅一拐落空,对方蓝色香云带,如一条长龙急卷而至,忙不迭收拐,足尖一点地,纵高三丈余,在空中一个翻身,头下脚上,单拐一招“古松拔天”,直劈对方顶门,势如泰山压顶,挟着吼吼风声,声势骇人,将蓝丁香整个罩在拐风威力之中。

换了武功稍差的人,这一招真难躲过,但蓝丁香乃冷魂仙子五虎中响当当的人物,武功自有独到之处,蓝色香云带一招“风卷残云”,未能卷着徐冬梅的拐,接着手腕微微一沉,一招“云雾遮天”,向空中徐冬梅全身卷出,势疾力猛,恰迎上徐冬梅黄桠拐,两股力量一接触,徐冬梅在空中被震得坠于丈余远外,蓝丁香拿桩不稳的后退数步。

一来一往,晃眼两人五十余招过,未分胜败。

这时冷魂仙子这边,红黄白黑四少年,忍不住地全部出场,分取孔氏三仙,五色香云带在空中翻腾滚卷,煞是好看。三仙及徐冬梅数人,挥舞着四条藤拐,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在五色香云带中,翻闪挪腾,声势威猛。

在暗处的司马笑予一见,一边是四支藤拐,一边是五条巾带,均是以真力拼斗,这是他有生以来所见到的大决斗,也不由看傻了眼。

半晌,两边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九天魔丐孔姥姥晃身起立,紫金藤杖一顿,坚硬的土地上立即现出一个大坑,黄牙一呲喝道:“你们退下!”

三仙及徐冬梅四人,一听孔姥姥吼声,赶紧撤身退后,各回到原处。

冷魂仙子亦大声叫道:“你们也与我退回。”红黄蓝白黑五少年亦即退回阵去。

这时九天魔丐孔姥姥巍峨地慢步走出,朝着冷魂仙子一指道:“我这几根老骨头,许久没有活动,今天来试试你冷魂仙子香云带。”

冷魂仙子漫声道:“我这几手玩意,实贻笑大方,姥姥真个要我献丑,我也不得不奉陪。”说着随手一抖,一条五色香云带随风飘扬,她这条巾带,与五少年所不同的是有五种颜色,长有一丈五六,还带着一阵浓厚香气!

孔姥姥前进一步,举起八十余斤的紫金藤杖道:“你先接我一招‘老树盘根’试试看。”

声未了,紫金藤杖,已挟着一阵劲风,向冷魂仙子下盘扫去,这一招,真个声势骇人,地下灰石,随着藤杖,卷起一阵黄雾,遮掩了半边天。

好个冷魂仙子,一溜步,从藤杖中穿越而出,窜到孔姥姥身后,她人刚避过,只听得轰然一声,地面上击了个桌面大小深约五尺一个坑!

冷魂仙子闪身到孔姥姥身后,一抖香云带,直如流矢,快逾闪电,迳点她脑后百会穴。

百会穴乃人身十二死穴之一,一经点中,九天魔丐就要命丧当地。

孔姥姥一杖劈出,即不见冷魂仙子,知她已到身后,不由暗佩服她功力高深。但孔姥姥是何许人物,怎能让对方得手,她不避不让地,藤杖一抖,一招“倒插扬柳”,以杖尾为杖头,力贯手臂,放手向后一推送,接着一矮身,右脚一招扫堂腿,旋风般地卷出,人也随着转过身来,右手一抄,恰抓住了杖头。

她这一招,用得极到好处,推杖、出腿、旋身、抓杖,一气呵成,没有高深武功内力,怎能做到?

冷魂仙子的五色香云带本已点出,但一见孔姥姥藤杖后推,赶紧拧身后退。接着手腕一翻,香云带就向孔姥姥藤尾卷去,恰卷个正着,两般外门兵器就纠缠在一起了!

两人立即以千斤坠,稳定身形,各以本身真力,贯于手臂,互相后拉,只要谁被牵动,不但就此认输,而且生命亦很危险!

约一盏热荼时间,两人前额均现出汗珠,头上直冒热气,四脚因用力过度,陷人地内尺许,庄场诸人瞪着眼无计可施。因她两人功力太高如出手相救,两方真力就会齐向自己压来,虽然能解除双方危困,但自却赔上了—命。

连在暗处的司马笑予见此情景,也急得搔头抓耳,正欲不记仇恨挺身而出相救时,蓦地,一条灰色人一闪,来到孔姥姥冷魂仙子两人中间,左右臂一伸,分抓藤杖及香云带向身前一带,两般兵器即行分开,孔姥姥及冷魂仙子身躯齐向那人撞去。这一撞是尽两人毕身功力,平常人怕不立即成为肉泥,可是那人只踉跄地后退几步,两只手仍是紧抓牢两般兵器不放,这样才能稳定两人身形,不然一放手,两人必仆倒在地跌个筋断骨折。

在场诸人,一惊一喜,喜的是已解除孔姥姥及冷魂仙子两人危困,惊的是那人功力大得骇人!

隐伏在暗处的司马笑予,一见那人一出手,就解开了两人拼斗,也不由惊佩他武功之高,再一打量时,险些叫出口来,原来那人却是他二师伯幻云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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