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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四处奔波

紧抓着这牛鼻的人,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绿衣女郎,身形倒也婀娜美好,但面孔却奇丑无比,紫红色的脸上,麻点密布,一张大嘴,现出满口的大黄牙。

天地间,一物有一物克制,牛本是个凶猛的动物,假如人类不是发觉它那鼻孔可以克制它,不但不能利用它耕田养人,还要为害匪浅。

那个绿衣丑女孩,一只手虽抓着牛鼻,中食二指却扣入牛鼻孔内,故那牛被其控制不能动了。

司马笑予虽看清来人,却并没有理会,一气之下,又加上一迷糊,伸出单掌,快如急风地向那牛颈切下。

听得“咔嚓”一声,牛颈立断,鲜红的血水,冒起数尺之高。

司马笑予掌上功夫何等凌厉,不但是血肉之躯的一头牛,就是一座小山崖,这一掌,也会被劈开。

绿衣女郎似乎没有防备这一着,在他一掌将牛颈切下,牛身仆倒在地,她愕然大惊,随即恼怒异常,她认为这个疯汉太不近人情,也太残忍了。

牛颈被切断,牛头仍在她手中,她手中捧着斗大一个牛头,愣了一会、突然举起向司马笑予打去。

绿衣女郎本来在旁见司马笑予同这一头疯牛强斗,就替他担心不已。

嗣见那牛双角向司马笑予胸腹挑去,才惊惶地窜出,一伸手扣着牛鼻孔,她满以为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定向她感谢一番。哪知这人不但不向她吐半句话,反而一掌将牛击毙,她哪得不气。

故难忍一腔怒火,举起牛头向司马笑予打去。

司马笑予哪能叫她打着,身子一偏,横挪三尺让过,饶是这样,也溅了一身血水。

司马笑予让过一边,傻头傻脑地问道:“你为什么打我?”

绿衣丑女郎,其貌甚丑,心思却十分灵慧,一见司马笑予神态,就知道这入精神不正常。

她柔和地道:“我救了你一命,也不向我道谢一声就出掌将牛击毙,怎么没有一点礼貌?”

司马笑予愕着道:“你救了我?那我就谢谢你了。”

绿衣丑女道:“你是准?看来武功不弱。”

司马笑予道:“我武当司马笑予也。”说完,头也不回地将那绿衣女郎愣在当地如飞而去。绿衣丑女有点惊讶,暗说:“他就是司马笑予!”

接着又有点生气,觉得这人太没人情味,一恼怒,忽的身形纵起,正欲接着赶去,忽一个苍老声音道:“绿衣转来。”

绿衣丑女一听到那苍老的声音一呼唤,立即在空中一拧腰,掉转头向树林中飞去。

这丑女的轻功已是登峰造极了!

那苍老的声音同这绿衣女是淮?以后自有交待,此时暂且不提。

且说司马笑予飞身而奔,不知不觉天已大明。

此时,已是五月的天气,司马笑予身上穿的仍是一件蓝绸夹衫,不过已乱成片片,堪能遮体。

他如疯狂般,汗流浃背的乱窜,不但不知道寒热,更不知道饥渴。

向东跑了一阵,又折转向西,向南跑了一阵,又折转向北,跑去跑来,仍在山谷中。

约到中午的时候,奔到一个峡谷口,对面姗姗来了一个人。

司马笑予一见那人,他虽然迷糊,对这人可认识很清楚,那不是娟儿是谁?

可是娟儿见他,先是一愕,接着两道蛾眉倒竖,杏眼圆睁。

司马笑予一见娟儿,狂喜叫道:“娟妹妹,你——”

下面的话还未说完,娟儿飘忽的身法一闪,双掌如飞的向司马笑予劈来。

司马笑予哪曾想到娟儿会向他动手,没防备胸前老老实实挨了两掌。

一则是司马笑予没有防备,同时娟儿出手太快,攻其不备,故两掌刚好拍在他胸前。

娟儿功力绝高,她这一掌暗藏“大罗五行真气”使出,若非是司马笑予,要是稍差一点的人,那不命丧当地?

饶是司马笑予内功精湛,双掌拍上后,一个踉跄地后退数步。

他瞪着一双大眼,瞧着娟儿,喘着气道:“娟妹妹你——”

他这一张嘴,可坏事了,心头一涌,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司马笑予前次受了史黑青一铁笛,受伤未愈,娟儿这一双掌又凌厉已极,他不是铁打的人,哪能受得了。伤上加伤,故一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

娟儿见一招得手,高兴非凡,心说你这万恶的贼子,也有今天落于我姑娘之手,不叫你死于我双掌之下,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司马笑予喘息未已,娟儿两臂一抖,继又拍出“金鼎焚香”、“金风鸣秋”两招,一击他天灵,一击他丹田。

娟儿想是恨极了他,乃乘他之危,不顾江湖道义,又继续出手。而且一出手,又是使出狠招。

练武的人,都有个自卫本能,司马笑予这一次眼睁睁见她双掌拍出,岂甘心等死?

司马笑予却也了得,在迷糊中身形一闪,人。挪开五尺,轻轻躲过双掌。

娟儿想不到这贼子受了伤,还能施出这轻快身法,心说你再接我一掌。

这不过只一瞬间,司马笑予刚退后数尺,娟儿如影附形地已接踵而至。

人到掌到,一招“金铁交鸣”,单掌已拍到左肩。说快,真快得一眨眼。

司马笑予虽迷糊及受了伤,但武功却没有失,相反更精进不少:他施起五九轻功中之“移影换形”,人又避开数尺。

这可恼怒了娟儿,施起飘忽身法,司马笑予身前身后,双掌如飞的拍出。

司马笑予仗着五九轻功,在她双掌之下穿来穿去,只避不攻,他实不忍心向娟儿还手。

他心头只是有个疑团,心说:难道娟儿也变了心吗?但他只是在心里怀疑着,无法说出一个明白来。

眨眼数十招过去,司马笑予只守不攻,站在被动地位,而且又受重伤,于是愈来愈不行。

娟儿只是闷不作声地使出平生绝招,形同与司马笑予拚命。她一面打,一面恨得银牙咬得“吱吱”地响,到底为什么事恨极了他?她可没说个明白。

又过了数十招,司马笑予不但愈打愈不行,旦愈打愈迷糊,于是猛提一口真气,穿出掌外,长叹了一声,施起“掠光摄影”轻功,如一缕轻烟飘然而杳!

娟儿见司马笑予轻功身法,心头猛地一震,心说道:“真是他吗?”

她愣了一愣,恨恨地道:“这身法,不是他是谁?啊呀!我铸成大错了,为什么不先弄个明白就出手将他击伤?”

她得双脚直跺,泪水如潮水般的下流!

最后,银牙一咬道:“我得追去!”

说着,施起飘忽身法,向司马笑予逃走方向追去。

娟儿我为什么对司马笑予恨得如此田地?这话得从啼红夜郎关山寒说起。

前文说到,一夜,灵隐寺来了个不速之客,趁玫瑰夫人不在灵隐寺之际,偷进玫瑰夫人居室盗去一件东西。

这东西,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是一张人面皮,这人面皮,即是玫瑰夫人化装为司马笑予所用的那一张人面皮。

因为这人面皮只是玫瑰夫人化装所用,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很轻易被啼红夜郎所乘。

啼红夜郎得着这一张司马笑予的人配皮,第一个本想去寻找娟儿及紫竹仙复仇,但他寻找了一天,没有寻着她两姊妹。

于是他就改变计划,不如先向冷魂仙子五女动手,他对于五女本没有什么恩怨。原先同五女接近,不过是想取司马笑予地位而代之。

哪知五女对司马笑予并没有完全绝情,对他只是若即若离,说有情又无情,撩得他心猿意马,去找紫竹仙恨姑及娟儿泄欲,三番两次,又均未能达到目的。

他下山来到江湖,本是奉师命掀起黑白两道大风波,谁知他竟被五女美色所迷而未能奉行师命。

司马笑予折断了他的桑木剑后,他才明白他是被女色所迷,未能达成师命,自己反而受辱。

因此对司马笑予的愤恨而牵涉到五女身上。所以他不再去寻找紫竹仙恨姑及娟儿两姊妹,就来到县城悦来客店寻找五女。

啼红夜郎师父桑木尊者,乃邪道中的高人,自隐居数十年就全心全意地调理这个弟子啼红夜郎关山寒。

桑木尊者,乃近百岁之人,除了幻云叟四师弟兄及地府灵君、阴阳鬼脸双怪外,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

故上一次地府灵君的阴风爪,被啼红夜郎所破,他一打量啼红夜郎天庭隐现青光,即知道他是桑木尊者门人,因此回头就走。

闲话少说,且说啼红夜郎得着人面皮,化装为司马笑予来到悦来客店,又不见五女踪迹,失望地正欲离去,谁知五女恰于这时又回到客店来,因此,他用诡计将五女害死。

他害死五女后,仍又去寻找紫竹仙恨姑及娟儿。

紫竹仙恨姑同娟儿在崖穴中险遭啼红夜郎奸污后,姊妹双双离开了齐云山,正欲向县城奔去,紫竹仙恨姑忽然感染风寒之症病了。

娟儿念在手足之情,不忍心离开她,只得将紫竹仙恨姑送到王家场。

十余天过去,紫竹仙恨姑才完全复原,紫竹仙恨姑在言辞神色之间,对娟儿仍不满意,因此娟儿终于离开了她。

娟儿离开了紫竹仙恨姑以后,在深山中去寻找司马笑予,最担心司马笑予受了史黑青一记铁笛,不知受伤好了没有?她在深山寻找了一天,没见司马笑予踪迹,又转到城内,心想司马笑予要是在城里,定必住在客店,于是她在城内各客店寻了一遍,结果在悦来客店寻着了司马笑予。

这个司马笑予即是啼红夜郎所化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啼红夜郎一见是他欲寻找的人,大为开心了。

他对娟儿及紫竹仙恨姑二人,分不清谁是谁?但也极狡猾地闷不作声。

娟儿一见到司马笑予,这份非笔墨可以形容,忙不迭亲密地叫道:“笑哥哥!”

只喊叫一声笑哥哥,泪水已从两眼流下。

啼红夜郎轻挽着她的纤腰,将她引至跨院房间里,双手捧着她娇美的面孔,端详一阵,故显疑惑的神态半晌不语

娟儿见他神态一愣,随即豁然顿悟,笑道笑哥哥你可看清了?娟儿这有一颗红痣,不是告诉过你吗?你道你忘了?”

说着,伸出玉葱般的一个指头,指着嘴角那一颗小红德。

娟儿同时知道司马笑予脑子有点迷糊,恐怕他又认错了人,将她误认为紫竹仙恨姑。

啼红夜郎故意“哦”了一声,连连道:“我认清了,你是娟妹妹,娟妹妹这里有一颗红痣。”

他也伸出食指,指着她那一颗红痣。

同时他暗想:到今天我才知道娟儿同紫竹仙恨姑两人不同之处,在这一颗红痣上。

啼红夜郎高兴地叫伙计备了几样可口的小菜,亦摆上那一壶碧绿色的酒,酒内暗地里也放下那极强烈的春药。

他敢情用他弄杨紫艳的同样手法,来捉弄娟儿,娟儿哪知个中内情?欢天喜地的同他入坐。

啼红夜郎殷勤地敬了她一杯酒,她没有一点疑惑一饮而尽。

这碧绿色的酒一下肚,娟儿立感到一颗心猛烈的跳,心襟也动摇起来。

在啼红夜郎劝她饮第二杯的时候,她婉拒了,坐不稳地就斜躺在床上。

她虽只是饮了一杯酒,药力发动,显得人情荡漾,脸泛桃花色,更是美艳极了!

啼红夜郎见她那娇美的鹅蛋脸儿,及恹倦的体态,亦被撩得心猿意马,禁不住地走近床边,歪身坐在床沿。

娟儿忍不住双手围在他颈脖之上,他也俯身吻她的双颊,两人拥抱着入忘神忘我之境。

迷迷糊糊之中,娟儿全身衣襟,不知什么时候被啼红夜郎褪去尽光,一副胴体,更撩得啼红夜郎不可耐了。

正在此时,娟儿不知怎地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脑子顿时清醒了好多。

她忽然想到,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同笑哥哥相处的日子不短,我从来没有这样难过动心过,笑哥哥对我也从未有这样的举动,难道是我们两人的定力内功发生了阻碍?

想到这里,暗自一运“大罗五行真气”,就将体内的春药化成汗水从毛孔排泄出来。

这一将春药逼出体外,归璞还真的还她本来的真性后,才发觉全身赤裸,啼红夜郎正俯在她身上,一急一羞地,忙用双手扳开他吻着她的面颊。

这也是天意使然,不知怎地,她在情急之下,用力在啼红夜郎面颊一推,一张人面皮即随手而脱,现出啼红夜郎木来的面目。

娟儿因药力解除,人已清醒,定神一看,压在她身上的人,原是啼红夜郎,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得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用双手使劲的猛推啼红夜郎的双肩。

啼红夜郎万想不到娟儿会暗运真气,将药力排出,以为她正春情发动,仍尽情陶醉在她胸脯上。

娟儿情急之下,用力过度,“哗啦”数声,将啼红夜郎蓝绸长衫,撕成片片。

接着猛提一口真气,双掌一撑,将啼红夜郎摔下床来,头发散乱的仆倒在地。

娟儿忙不迭穿好衣服,向店外急奔,啼红夜郎拾起人面皮,不舍地在后急追,追出城外山谷中,娟儿才逃脱了在淫徒魔掌。

以娟儿的功力比啼红夜郎稍逊一筹,又受了春药影响,体力依旧软弱,她明知不是敌手,只得忍气逃脱,日后再设法复仇。

在山谷中呆了一边,第二天就同司马笑予碰上。司马笑予也是穿的蓝绸长衫,撕成片片,同啼红夜郎一般无二,故将他误为啼红夜郎。

加上司马笑予脑子迷糊,说话不清,分辨不出,误会愈来愈深。

司马笑予虽受伤逃去,身形仍快,娟儿哪能追得上,转了几个山峰,将人追脱。

司马笑予受了娟儿双掌击伤,刺激更深,脑子愈是迷糊。奔跑了一阵,寻着一个崖穴藏身,一运气调息,勉强将伤势稳住。如果将伤势完全治好,非十天半个月不可。

他一人,又无人来照料饮食,到了第二天饥饿得难挨,就出洞外打了几只野鸟,没有火种来烧烤只得生的吃下,变成茹毛饮血的野人。

他迷糊地没有继续疗伤,终日在深山里乱窜。一日窜到离王家场不远处山谷中,实在不支地吐了几口鲜血昏倒在地。假如没有人发现他,说不定他的生命,就会从此了结。

他昏过不久醒转来,仍卧在原处未动,清醒片刻,又吐了几口鲜血昏死过去。

不知经过多少时间,他又清醒过来。睁眼一看,这次他不是卧在山谷中,而是躺在一张柔软幽香的床上。

床头上一个茶几,上面有一个药瓶,上面标示为“五行还魂丹”五字

此时,他已能动弹,伸手拿起药瓶,到出数粒药丸,迷糊地吞下腹内。

丸药吞下后,持着药瓶呆着出神,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他救醒。

他勉强地坐起,试一调息运气,通过三十六周天,约一刻,精神好多了。他下得床来,行走了几步,仍感觉头昏脑胀,脚步浮动不稳。

在房中走了两圈,听得“呀”然一声,房门打开走进一个人,司马笑予定神一看,来人不是别人,却是用双掌将他击成重伤的娟儿。

这一惊非同小可,慌不迭的一纵身穿窗而出,接着又猛提一口真气,纵上房脊,向荒野中猛窜。

此时,正是下午时候,司马笑予仍是穿着一身破乱衣服,长发披肩,在大白天里在空中飞行,惊得人群喧哗。

这个地方,正是王家场,那个屋子即是王家场客店,但那个少女却不是娟儿,而是正在客店养病新愈的紫竹仙恨姑。

娟儿离开后,她仍住在这个王家场的客店里,昨天在山谷中散步,无意发现昏倒在地的司马笑予,她无异等于获得至宝似的,将司马笑予搂回客店。她猜不透司马笑予那样高的武功,怎会受了如此重伤,她想这对头定必是个厉害人物。

她替司马笑予推拿了一阵,又将师门的“五行还魂丹”给他吞下几颗。到了今天,伤势这才好转,但人仍是昏迷不醒。

紫竹仙恨姑十分焦急,她看司马笑予伤势不轻,于是开了一个单方,出外配了一副药,回到客店,正想熬药替他治伤。不想司马笑予一见了她,以为她是娟儿,又伤心又愤恨,又惧怕地窜出客店飞窜而去!

紫竹仙恨姑莫名其妙衔尾急追,直追到山谷中。

以司马笑予的轻功,紫竹仙恨姑功力再高,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但日前司马笑予受伤未愈,现在只是仅勉强提一口真气。

饶是这样,紫竹仙恨姑仍只能在他身后十余丈远,竭尽全力,仍无法再能追上一步。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在山谷中乱窜。

一个奔命的跑,一个奔命的追,不知不觉中由王家场跑到合江县,由合江县东门跑到南门。

此时,已是夜晚二更,司马笑予终于将紫竹仙恨姑摆脱,人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又疲倦又饥饿地藏身在一座破庙里,休息半晌,吞下几粒丸药。原来紫竹仙恨姑那瓶“五行还魂丹”仍在手中拿着,这样倒救了他一命。

这是一座荒废无人迹的破庙,没有住持,没有香火,只一个正殿。

他就躺在一个破乱的神案上,刚要合眼,忽庙外窜进一人,司马笑予定神一看,来人正是用错骨截筋法惩治他的母亲飞花女周逸君。

司马笑予吓得魂飞魄散,跳下神案拔腿就跑,在他母亲周逸君看清是司马笑予时,他人已跑出庙外。

周逸君哪里肯舍,随后就追。

可怜的司马笑予,刚刚恢复一口气,又碰上他所怕见的人,只得提起最后一口气奔跑。一个在前跑,一个在后追。又从南门跑到东门,后来虽然又将他母亲摆脱,想不到劫难重重,遇上了对头幻云叟孔姥姥孔氏三仙及地府灵君、阴阳鬼脸等人。

他母亲周逸君本是住在北门乡村,因她思念司马笑予,日夜在外寻找。好不容易寻着了他,又将他吓跑。

飞花女周逸君神经也不正常,言辞又不能达意,虽见了司马笑予有满腹心事要说出,但终无从说起。因此数度见了司马笑予,终不能将误会及她与司马笑予的关系说出。

幻云叟是亦邪亦正的人物,表面上虽是替三手擒拿助拳,实际上也是为了他同司马笑予的私怨。

因为司马笑予武功太高,自知不是他一人所能敌,于是就联合上了黑道中的飞天行者所邀请来的高手。而他同这些高手,过去也均有来往。

这些人,多数对司马笑予恨之入骨,当然一拍即合,他们的心意,合这多高手,司马笑予武功再强,双手难敌四足,总可以将他制服下来。

他们想得不错,上一次,司马笑予不是差一点就要伤在他们手下吗?要不是啼红夜郎搂去娟儿,将司马笑予逼得逃走,他的一条命早已完结。

十多天来,幻云叟没有发现司马笑予,在合江县四郊找了个遍,仍未发现他,以为他离开了合江。

他们却忽略了在县城里搜查,以为司马笑予不敢住在城内。假如他们试试在县城各客店里一调查,啼红夜郎就难逃出这些人的手掌了。

啼红夜郎表面上同这些人没有仇,他可是化装为司马笑予,幻云叟等人当然也就不会放过他。

在啼红夜郎谋害娟儿未成,追出县城后,这时幻云叟等人才知道司马笑予仍在合江,立即率领众人在山谷中到处寻找。

寻找了数天,这一夜在东门外居然被他们发现了司马笑予。

此时,司马笑予已不成人形,长发披肩衣襟片片,面色苍白,两眼凹陷,形同魔鬼。胆小一点的人,见了定使你有点毛骨悚然!

司马笑予好不容易把他母亲摆脱,转过一片树林,蓦地他迷糊地一打量,这些人,原即幻云叟等人。这一下,吓得他亡魂失魄,愕在当地不动。

他虽然正迷糊中,但对这些敌人,还是认识的。幻云叟、孔姥姥及三仙,地府灵群阴阳鬼双怪、巧夺天工王乙工、三手擒拿等十数个高手,分两人一起,站立五个方位,将司马笑予围在当中。

地府灵君、孔姥姥、鬼骨神鸠是恨透司马笑予了,虎视眈眈,擦拳磨掌只待幻云叟暗号一下,齐都动手起来。

幻云叟对这个师侄神态感觉奇怪,摸不透一个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的少年,怎会变成如此近疯狂模样。但他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打量一阵,反而高兴万分。

幻云叟到底不简单,终于看出司马笑予受了伤,于是大声叫道:“这小子受了伤,大家围住他,今天逃不了。”

十多个人,站立五个方位,每人同司马笑予相距三丈,蓄势以待,而不进攻。只要这样困到第二天,司马笑予就会束手就擒,你不进攻,他自己也会不支倒地。

司马笑予脑子虽迷糊,对目前情势本能的已了然,如果他不是受了第二次伤,逃走是无问题。

但目前伤势正重,自白天下午直到现在,也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在亡命的奔跑,正是疲倦不堪,且近来也未好好进过饮食,体力更是不支。

他仰天长叹一声,暗道:“想不到我司马笑予今天毙命如此!”又俯下头,看了看手中的那个“五行还魂丹”,内面还有大半瓶的药丸。他随手拔出瓶盖,倒出十余粒,一口咽下,然后拔出太乙神剑,抱剑而坐,暗自运气调息。

老奸巨滑的幻云叟,原对司马笑予畏惧之至,故想合众人之力将他闲住,使他伤发而死。

哪知司马笑予竟抱剑而坐,调息运气一阵,精神似较好转,他暗叫一声不好,如果让他伤势好转,我们就难以困住他了。

于是暗暗打了个暗号,意会各人作动手的准备,向司马笑予叫道:“小子,你‘五九神功’大概练入化境了吧?今天我这个老不死的,同你比比内功,看你小子能否接受得下?”

说着,也不等司马笑予答话,暗运真力双掌推出。

幻云叟内功有数十年修为,岂是等闲,他如没有惊人的一手,岂有欲争取天下第一的雄心。

他这双掌推出,内含罡气,一股绝大的劲力,滚滚向司马笑予袭来。

司马笑予一口气吞了十余粒灵丹,调息运气一阵,伤势虽然一时未好,精神却恢复不少。

见幻云叟双掌推出,哪敢怠慢?仍趺坐在地面,右手持剑,拍出左掌,与来掌掌劲接个正着。

司马笑予因督任二脉打通,功力岂是等闲,虽然内部受伤,但功力仍是可观。

两方掌力相接,各运真气,就胶在一起了。幻云叟顿感对方真力源源而发,似有接不下之态。这小子受了重伤,内力还如此雄厚,不由使他心内大骇!

他强自提了一口气,将真力齐运于双臂上,使出十二分功力强压过去。

但对方雄厚掌劲,形同一道铁墙,想冲破半分也不可能,他立感不安,低啸一声,暗号使出。

在司马笑予背后,是素以掌力雄厚内功精湛的阴阳鬼脸刁吾非,及鬼骨神鸠白磔双怪。

双怪想捡便宜,闷不作声地立即四掌齐出。双怪功力不等闲,尤以阳阴鬼脸双掌推出后,更是凌厉非凡,如江河决堤,掌劲滚滚而发。

司马笑予虽同幻云叟对掌,本能地仍然注意四方,他耳目极灵,在双怪掌发后,即已发觉,身形不动,只将太乙剑向后倒置,真力从剑尖透出,立即袭来的两股掌风接着。

司马笑予趺坐地面左掌右剑,力敌三个绝顶高手,在内伤未愈之下,仍能从容抵抗,不露败迹,却也将现场的十多个高手,惊为神人!

地府灵君虽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被司马笑予这一手神功,惊得佩服不已!这个老魔还有点人性,不愿乘人之危出手,只是严密的戒备着,看情形,料定司马笑予今天难逃公道。

替司马笑予最担心的孔氏三娘琼仙,她因为深爱孔白洁,爱屋及乌的对司马笑予就有无限好感。

她一见司马笑予的面,不知这个昔日英俊不凡的少年,怎么会变成如此萎顿不堪,寒心极了!

后听幻云叟说,司马笑予已受重伤,更是心头沉重,为这个少年担下了十二分心思。

孔姥姥对司马笑予却是恨极了,见目前情势,正是她报仇的好机会,于是打定主意预备出手了。

司马笑予左掌右剑,所发出真力,力敌三个高手,暂时自保是有余,进攻则不成。也暗自焦急万分,万一其他众人中,只要再有一个出手,那就不堪设想了。

孔氏三娘琼仙是十分关心司马笑予的,因而十分注意孔姥姥的神色。

她也是个不平常人物,对目前情势十分了然,只要再有一个出手,司马笑予就会糟了。

她关心地一打量,地府灵君郝一林及巧夺天工王乙工两个绝顶高手均没出手形迹。三手擒拿谷常君素来行为正大,见司马笑予一副狼狈神态,哪愿乘人之危,打落水狗。

飞天行者,功力虽然不弱,但在这种高人场所,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三娘扫了众人一眼后,知没有人有出手现象,才放下一一颗沉重的心。但在她转过眼看到她姥姥九天魔丐跃跃欲动神态,不由大惊起来!忍不住地轻轻“咦”了一声。

这时场中寂寥无声,全体闷不作声地注视斗场,三娘这一声轻咦众人听来倒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司马笑予虽在全力决斗,但他对四面的敌人,没有放弃注意。三娘轻轻地一声“咦”,可就提起他的感觉,两道凌芒暴射的眼光横扫过去。

孔姥姥及三仙,在他左侧,他一眼瞥见孔姥姥跃跃欲动之势,心中一急。

在他心神一分之际,前面的幻云叟背后的双怪三股宁劲,乘虚而入。他赶紧心神一定,真力陡增,才将三股劲力抵住,饶是这样,对方三人掌劲又迫近数尺了。

司马笑予见孔姥姥跃跃欲动之势,心中暗自盘算如何解除当前难关。

欲解除难关,当然从五九神功着手,他默念五九神功密决,念了一遍,忽有所悟地大起来。

他从“五九神功”中,默念到“借劲使力”一句,忽悟出一个道理来,从这个道理中又忆起前次同玫瑰夫人比斗内功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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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匡《无名怪尸》作者: 倪匡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安妮的大学老师黄义和教授,是脑部神经活动研究的权威,一直过着独居生活。安妮和其他六、七个同学逢星期三都会到他的住所上课。这夜,他们离开黄教授的家只是五分钟,就看到他的屋子起火全屋几乎被火焰包围,消防官认为一定是纵火专家的杰作。火势扑灭后,现场有一具尸体。法医官解剖后,发现死者的脑部及脊椎在三年前受过枪击,不能思想、不能说话及行动,只是一个活死人。警方用尽一切方法,亦根据尸体的骨骼绘出死者身前的样貌,透过传媒寻找识得死者的人提供线索,但也查不出死者的身份。而黄教授亦没有出现,像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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