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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章 五女暴死

司马笑予可不是个傻子,他当然先下解药,所以他毫不受影响。

杨紫艳轻轻地叫了一声笑弟弟,回答的只是冷冷的“嗯”一声,她心里有点怨恨,暗道,怎么这么一个俊美少年,不懂风情?

她此刻感觉全身血液循环加快,娇气急喘,实难忍耐又轻叫了一声笑弟弟。

司马笑予侧过头,见她如火如荼的双眼,正娇媚地望着他,要一口将他吞下去似的。

他狞笑一下道:“姊姊你醉了,可要在床上躺一会。”

杨紫艳全身娇柔无力,形如瘫痪,一歪身,倒在司马笑予怀中,漫哼道:“是,要躺一会,我已受不了了。”

司马笑予微微一笑,起身双手一抄,将她抱起,放在木床上,杨紫艳哪失此机会,两只玉臂乘势挽上司马笑予头颈。

一阵幽香,扑入鼻孔内,司马笑予禁不住地心灵一荡!

他是安心设下这个残酷毒计,岂能称杨紫艳的心,他轻轻搬开她环抱在头颈上的双臂,笑道:“姊姊,你醉了,躺一会,就会好过一点,你要不要吃口茶。”

杨紫艳心头欲火焚烧,她需要的不是香茗,所渴求的是玉津甘露。

她恨恨地暗自咒诅着这个不懂情调的鲁男子,他难道不懂男女之间的事吗?

她连摆头,双眼更是半睁半合,媚态冶情更是撩人,但司马笑予毫不为所动、离开床沿坐在桌边自品着香茗。

杨紫艳难过极了,这种难过,非言语所能形容,对司马笑予恨极了,恨他不了解她的痛苦,恨他不懂风情。

虽然她恨得银牙咬得吱吱地响,可是一双喷出火来的双眼,仍透着祈怜的光彩,祈求着司马笑予遏止她的欲念。

食色,人之大欲,肚皮饿了,眼看一堆美食不能到口,这是多么的难受。色欲缚心,不能压制其欲火,其难过更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所以世界上犯罪的人们,大多数不是为了饥饿,就是为了色欲,杨紫艳此时何况又受强烈的药物刺激,更是无法可忍。

这是人间最残酷的刑罚,也是别开生面惩治人的手段,杨紫艳已是全身瘫软火热,床褥上潮湿一片。她近于疯狂的褪尽衣襟,娇哼软呼,声渐滞哑!

这种春药,除了有极强烈刺激性能的药物外,并掺有鹿茸之精,吃了后,泄精不止,直至干枯而死。

杨紫艳声声喊叫着笑弟弟,叫得声撕力竭,司马笑予不为所动坐在一旁悠闲地品着香茗。

直到杨紫艳口叫不出声,眼光模糊,精神痪散之际,司马笑予才立起身来到床沿望着杨紫艳狞笑。

笑后,大声道:“你们对我司马笑予无情无义,抛弃了我去同啼红夜郎交好,你现在需要男人至极,为什么不去叫你那心上人啼红夜郎来遏止你的欲火,我司马笑予可不是下流货,来填别人的空档。”

说着又狞笑数声,道:“告诉你,好叫你死了也知道我司马笑予的厉害,你今天着了我的道儿,这酒内我已下过药物,是你自愿饮下,我没有强求你,我也没杀死你,是你自己找死,要是在阎王面前告状,也没有用的。”

杨紫艳听来毛骨悚然,她人虽然不能动弹,精神散乱,心头可甚明白。

她同史黑青在死以前一样,本想将秘密道出,可是此时口不能言,就是有万种的心意,也不能表达出来。

她渐渐地不行了,丰满的面颊眼见削瘦下去,而更显得苍白无血色。

片刻,一个娇美佳人就与世长逝了!

司马笑予目的已达,狞笑着取出一个扁圆形的磁瓶,倒出少许药粉。这是防腐的药粉,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撒在杨紫艳一副娇美的胴体上。然后,用布单将杨紫艳褪下来的衣襟,及一滩脏物,同着尸体全部裹起。

他又将屋子里收拾一顿,一点痕迹也没有,他满意地来到前面书房,书房中本也有一张单人床,他悠闲地靠在床上看书消遣。

此时已是午刻过,到了华灯初上之时,冷魂仙子、孔白洁、李嫣红相继无精打彩的回到客店,她们当然没有寻得着史黑青。

吃过晚饭,没有见杨紫艳转回来,三女的心头更沉重起来。直到起更时,仍没见到杨紫艳的影儿,这一来,三女可着慌了。

她们一商谈,认为杨紫艳定在山谷中未返,或者她遇上什么意外之事,但她们绝未想到杨紫艳同史黑青二女已丧了了性命。

在真相未明甴以前,三女也不敢去报告师父,她们的师父行动向来诡谲,神出鬼没,往往一件事弄得变化万端,如果多事探问,准要碰一鼻子灰。

休息一阵,只好再度出外寻找。

她们在离开客店以前,还偷偷地探望了一下司马笑予,二更不到他已拥被而卧。三女本来的任务是来寻找他,但接连遇上史黑青杨紫艳二女失踪不愉快的事,就将他放下。

三女离开客店,仍奔向东门外山谷中。

在三女离开不久,客店里又闪出一条人影,肋下挟着一个长形白布包裹,亦奔向东门外山谷中。

这人影即是心狠手辣的司马笑予、肋下所挟的是杨紫艳的尸体。

约在三更,三女在山谷中,每一片草丛、每一片岩石都寻遍,没备寻着一点痕迹。

蓦地山谷左边,一条人影闪动,接着是一声轻啸。那人影距离三女约有十来丈远近,三女哪敢怠慢,即向那人追去。

接连几个起落,追到地头、那人影已不见,忽啸声从一片疏落的树林边传来。

三女在山谷中一整天,没有发现一个人迹,此刻既发现有夜行人,已肯放手?接着又追至林边。

到达林边,那人影又不见,只有林边一棵小树上挂着一条白布条,在黑夜中特别显眼。

冷魂仙子取下白布条一看,上面有数行小字写着:“欲寻二女,向左追去。”

一行小字下面,还画着一头骷髅。

三女看了,禁不住毛骨悚然!

一天一夜,没有发现一丝线索,现在突然得着这一个线索,可是却画有一头骷髅,这分明不是好吉兆。

三女心惊眼跳地愣着出神,看情形史杨二女是凶多吉少。但这示警之人又是何人?难道是师父的朋友吗?既是师父朋友为什么又不现身?

她们心想:也许对头过于厉害,这位师父朋友不敢现身结下这个梁子。

她们又自我安慰的想道:“也许史杨二女被什么高人所擒,生命必还有在,不然示警之人为什么叫我们向左追去,不过二女处于最危险之境是可断言了。”

三女思索一阵,即绕过树林向左追去

越过一片树林,走人一座山峰下,又出现一条白布条,上面写着“再向左追”四个字,下面仍画着一头骷髅。

三女又心焦又害怕,心神极度不宁。这时再没有发现那个夜行人,也没有听见啸声。

她们只得照着指示向左绕过山峰,山峰下有一株古松,悬挂着一匹丈余长白布。

白布上面仍画着一头骷髅,下面写有碗大八个字:“欲寻芳踪,请入此洞。”

三女有点不自在起来,不知这示警之人,闹的什么玄虚?她们虽都是江湖儿女,但面对着这神秘的启示,也不无感到无限恐怖!

既然发现了二女线索,拼着命也得去追寻一番,不然将何以对师父交待?

古松是生长在山峰崖下,白布上既请入此洞,这洞必在附近。她们小心地一搜索,果在松树下发现一个崖穴,崖穴外一堆茅草,刚将穴口掩盖,若非得着指示,确难得寻出这堆茅草后有一个洞穴。

洞穴口并不大,仅能容一人进入,由冷魂仙子带头,李嫣红居后,孔白洁居中,三人鱼贯而入。

冷魂仙子在前,打燃火折,小心前进。这洞穴进口甚小,但愈往内走愈宽。前进约五六丈,突感阴风惨惨,鬼火幢幢,三女禁不住有点汗毛倒竖,寒气透心。

弯弯曲曲地前进卜多丈远,已到尽头,前进再没有路。

三女借着火折火光一打量,尽头处左边有一个小洞穴,穴口上,又是挂着画有一头大骷髅的白布,写着“请入此洞”四个大字,三女禁不住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

在小穴口外停立一阵,除了令人心寒的这一条白布条画着一头骷髅外,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现,三女大胆地一手执着火折,一手执着兵刃的窜入小穴口,小穴口内,原是个方圆五六丈的石室。

石室内,大放光明,不知被什么人早点燃数只松枝火炬,火光熊熊。

三女一进得石室放眼一看,齐都吓得惊呼起来!四肢颤抖不已,身子摇摆着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原来,这个小石室内,在两只熊熊松枝火炬下,赫然有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即是紫玉箫杨紫艳,及铁笛史黑青二女。

杨史二女尸体,身无寸褛,光着身躯,四肢张开,用大钉钉在洞壁上,长发披着,头颅低垂。

史黑青天灵盖被击破,杨紫艳似未发觉伤痕,只是下体流着不该有的液体!

三女愕然大惊,半晌,才移动脚步,向二具尸体走去,刚走二步,孔白洁突然又是惊呼一声,伸出手指,指着石室右侧,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冷魂仙子及李嫣红随着孔白洁手指的方向看去,亦是惊骇不已!

原来,洞壁左侧上,亦是悬挂着一块白布,上面仍画着一头骷髅外,亦有碗口大的一行字,写道:“五女毙命于此。”

冷魂仙子一见,惊觉地大叫道:“赶快窜出。”

她这一惊叫,二女惊惶地各自争先恐后地向小石穴外急窜,哪够?在她们刚窜到石室小穴口,陡然一阵浓烟随着一股劲风袭来。

三女被这突然的劲风击回石室中,随着那一股浓烟扑入鼻内,立即瘫软无力,全身武功也不能施展,真力也不能运行。

正在此时,突然又是两股劲风,将两只火炬吹熄,顿时石室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三女颤抖地纠缠在一起,动也不敢动一下,连大气也不敢吐一口。

片刻,一阵寒冷刺骨的阴风吹进石室,接着满屋鬼火滚动,并有刺耳“吱吱”之声。

更吓得三女魂飞魄散,再也站立不稳昏倒在地。

不知经过多少时间,三女悠悠醒来,室内两只火炬,又大放光明,杨史二女尸体,仍四肢张开紧贴在洞壁上。

三女醒转后,一定神,赫然司马笑予在她们面前。

三女原先是一惊愕,一看见司马笑予高兴万分,不由齐都开口喊叫,谁知口虽张得很大,但一句话也不出口,不但话说不出口,而且四肢也不能动弹。

敢情适才浓烟有点作怪,三女闻了这浓烟后,已经消失了机能,神经麻痹了。

司马笑予望着她们拧笑一阵,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三粒碧绿色的药丸。

他送到三女面前道:“你们适才中了迷烟,不能动弹,我这三粒灵丹吞下立即解除。”

说着将三粒碧绿色药丸送入三女口内,三女虽四脚不能动弹,但心头可明白,心说他倒底还是个多情的人,在我们危急的时候,还来救我们,要是他知道我们——

她们没再想下去,一口气就将那三粒药丸吞下。

药丸吞下后,约片刻,丹田一股热流向四肢百骸伸展散开。立即血管暴涨,欲火高炽!

这药丸即是那强烈的春药,三女哪知内情,结果也走上杨紫艳那一条路,生命枯绝而死!

死后,司马笑予收拾完毕离开洞穴而去。

五女就这么死了,死得残酷,死得可怜,而且死得冤枉!

且说玫瑰夫人对于客店里五女及司马笑予行动,十分关切,在五女死后第二天,突然不见了司马笑予及五女,她感到有点诧异。

又过了一天,仍然未发现司马笑予及五女,这个万魔之魔变化多端的玫瑰夫人,也有点着慌了,立即派了许多爪牙去寻找,结果仍无一点踪迹。

玫瑰夫人不但着慌而且感到惊讶,以司马笑予的武功,她是不敢说可以同他对敌的,但他的机智是不及她。自从发现司马笑予到现在,数月来,从未有逃过她的手掌、时刻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至于五女更没有这么大的道行,能够逃出她的掌心。

难道还有什么另外高人在其中作祟?当今之世,除了一个人有这能耐能同她斗法外,再没有第二人可以同她匹敌。

她认为可以同她斗法的人,是指幻影魔狐令狐莺,但令狐莺已被她的门徒引往云南,怎会在此地现身呢?

她感到有点迷惘,沉吟一阵,决定亲自出马去寻找司马笑予及五女。

合江东门外齐云山,是个不太出名的小山,只是崖石嶙峋,杂草丛生,平常甚少有人来到此地。

玫瑰夫人料到司马笑予及五女的踪迹,不会在城内藏躲着,于是迳往东门外山谷中寻去。

当夜她窜入山谷中,终被她发现司马笑予留下来的白布条,这些白布即是指引冷魂仙子等三女往死路去的指示,玫瑰夫人一见,暗叫一声“糟”,已感到五女凶多吉少。

白布上面虽然没有提明五女,但这种诡谲行为怎能逃过玫瑰夫人的心计,一看即懂,而且明白是针对着五女而下。

她顺着指示,向左穿过树林,翻越一座山峰后,来到一棵古松下,那条画着骷髅的白布,仍悬挂在古松下。

她在那一堆草丛下,寻得那个堪能容人的小崖穴,她艺高胆大向崖崖穴窜进,片刻,即到达尽头那间小石室。

她毫不犹豫地闪身进入小石室中,玫瑰夫人内功精深,夜能见物,一进石室、举目看去,这一看,饶是这个称为万魔之魔,也续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石室内,赫然有五个赤裸少女尸体,四肢张开僵硬地并排用大钉钉在崖壁上。

玫瑰夫人惊惶的仔细一查看五女死状,除了史黑青天灵盖被震破外,其他四女均是物尽而死!

这一手,当然瞒不过这个魔头,她一看就知道冷魂仙子四女是饮过极强烈的春药刺激而死,但她猜不出这个出手的人是谁?可是她认定这个人一定是个极阴险狠毒的人物。

她再一打量,可又发现五女酥胸上,各画有一匹马。这是司马笑予的标记,她心一动,难道害死五女的是司马笑予?

在合江县城奸杀三手擒拿与飞天行者妻女,及暗杀黑白两道的人物,均画有一匹马的标记,这些事发生,玫瑰夫人早已调查过,认为不是司马笑予所为,而对于住在悦来客店里那个武功绝高的啼红夜郎关山寒有所怀疑。

她对于这件事又仔细思索一阵,认为司马笑予绝不可能做出此事,但她也不能十分断定不是司马笑予所为,也许司马笑予蛊毒发作,神志迷惑,也说不定做出他所不愿做的事。

五女被害,从情理上并,可能司马笑予因对五女妒恨过度,下此毒手,也未可知。

她心想,五女的死,不是死在司马笑予的手里,而应由。她来负这个责任。

她正迷惘间,蓦地人影一闪,窜进一人。来人进入石室,一眼瞥见玫瑰夫人不由愕然大惊!接着看见崖壁上的五女尸体,更是惊惶失色!

玫瑰夫人一打量来人,原来不是别人,却是长发披肩前襟片片的司马笑予,亦是惊愕不已!

两人相互愣了半晌,司马笑予脸色突变,玫瑰夫人面孔亦是难看极了!

司马笑予冷哼一声道:“你的心也太狠了,五女居然全体死在你手中!”

玫瑰夫人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倒会在我面前卖关子,你到底是谁?敢在我面前要花枪。”

玫瑰夫人意念一动,这个长发被肩的司马笑予,她原曾化装过。因此,她感觉过敏,认为这当面的司马笑予决不是本人,而是由另一个人所化装,化装为她曾化装过巧那个司马笑予,本将五女害死,将这个罪名推卸在她的头上。

那么这个化装为司马笑予的人是谁,她实在猜不出。

不过她对原住在客店的那个武功绝高的啼红夜郎有疑心。

玫瑰夫人可不简单,所猜想的颇有道理,但目前的这个司马笑予,却是司马笑予本人,而不是别人所化装。

这一点她看走眼了!也是她过于灵敏所致。

玫瑰夫人所说的话,司马笑予可不懂,他虽然对五女怨恨备至,但回忆过去,不无有点香火之情。

他既然对五女有点情份,为什么对五女又下绝情置于死地?这个当中另有情节,这个情节连玫瑰夫人这么个神秘诡谲的人,也不一定弄得清楚,外人更无法妄加推断了。

不过,等待事实发展下去,自会有个水落石出。

玫瑰夫人随即指着每个尸体胸前画着一匹马道:“这是你的标记,还能向谁推卸?我当然知道你化装为司马笑予,冒充他的名号钉死五女,不但杀死五女,连在县城暗杀黑白两道,也是你所为。你是谁?我早已知道,你就是桑木尊者之徒,啼红夜郎关山寒。”

司马笑予原以为五女是玫瑰夫人所杀,后经玫瑰夫人指点出五女胸前所留下的一匹马标记,他脑子顿时一动,似乎记得飞天行者所邀请的川东四虎,被人杀后,不是也有一匹马标记?那夜他同娟儿曾经亲自见过。

玫瑰夫人又指他为啼红夜郎,他心头更是一动,暗想县城杀死黑白两道,啼红夜郎经娟儿指穿后,他自己也当我面承认一切,并承诺去县城了断。现在五女被杀,也留下一匹马标记,当然又是他所为,我倒错怪了玫瑰夫人了。

这个可恶的啼红夜郎,他不但不履行诺言,到县城去了断冒名所做的一切命案,反而对五女下此毒手,他愈想愈气,立下决心要同他一拼。

于是他钢牙一咬,一摇双肩,蓦地施起绝高五九轻功一闪出洞,飞驰而去!

玫瑰夫人指斥了司马笑予一顿,见他沉默无言,以为揭穿了他的行踪,更认为他是啼红夜郎无疑。

后见娟儿闪身而遁,她娇叱一声道:“在我玫瑰夫人手里,还想逃走?”说着一闪身,人已出洞。

窜出洞外一看,哪有司马笑予的影子?玫瑰夫人不由“咦”了一声,惊慌万分?想不到这个啼红夜郎身法如此之快。

一打量,施起绝顶轻功,向东追去!

皓月在天,繁星闪烁,此时正是三更。

司马笑予飞出洞外,迷糊地不辨东南西北,向着深山中急奔。五女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五女移情别恋,心中虽然妒念难消,但衷心是同情她们另找归宿的。因为他早觉得自己无才无德,实不能承受五个美人恩情。

五女同啼红夜郎交往,他内心是十分痛苦的,因为爱屋及乌,他同啼红夜郎数度交手,看在五女的情面上,终未取他性命。

想不到,因爱反成恨,五女终于死在这个心狠手辣的贼子手中。

因此,司马笑予对啼红夜郎恨极了,他不但害死五女,并且还将娟儿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生死亦未可卜!

他想到五女以往的恩情,禁不住心灵交碎,泪珠涔涔下流!

他本来蛊毒已发作,目前又受了如此重大刺激,脑子里哪能受得了,神经已无法控制,更是迷糊一片。

他形同疯狂,在山谷中,无目的、无方向到处乱窜。他大吼、大哭,禁不住恼怒与悲恨,双掌齐舞,向四面山崖拍出,击得飞沙走石,树折山崩。

一头大公牛,被这山崩地裂的轰然响声,惊得四腿狂奔。司马笑予一见,气可大了。

他大喝一声道:“好畜牲,敢在小爷面前逞能,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才怪。”

说着,纵身向那一头公牛追去。

那条公牛,在受惊之余,狂奔如飞,就是一等一的好手,脚程也难得追上。

可是,司马笑予是何等人物,一两个起落,人已追到那公牛后,伸臂一抓,就将牛尾抓在手中。

那头公牛本身的力量,就非同小可,加之向前狂奔之冲力,这力量可大得骇人。

可是司马笑予一伸手抓着那牛尾,接着一个千斤坠,双腿钉在地下动也不动,如生了根似的。

那公牛正在狂奔,那能收得住冲力,“咔嚓”一声,一条牛尾,生生的被司马笑予拉下,血水直流,那牛仍向前奔去。

司马笑予更是恼怒,丢下手中鲜血淋淋的牛尾,足一点地,人腾跃在空中。在空中一拧身,如脱弦之弩,飞在公牛前头,双腿一拳,人落地面。

一落地面,那公牛刚冲到他前面,此时,蓦地有一个清脆声音“啊”地一声,敢情被凶猛的情势所吓着了。

司马笑予并不理会有人吓得惊呼,在那公牛前原地不动,刹那间,已冲到他面前不到二尺。

不知怎地,司马笑予双臂一伸,两只铁掌,已紧在那头牛的双角上。

说也奇怪,那头牛狂奔的冲势,立被他一双铁臂撑着,一步也不能移动,唯因冲势太急,这一突然刹胸,这力量何止千斤?顿时,前面两腿陷于地面半截,后面两腿亦在地面上冲陷两个洞。

这个公牛,本是被山崩地裂的声音,惊得发生,牛尾又被拉断,痛得发怒不已,现又被人扳着双角,更是恼得发癫。大吼一声,头一低向前猛烈挑去。

只听得有人又是惊呼一声,接着听道:“你这疯子,真是找死,赶快走开!”

司马笑予对这清脆的声音,虽听得清楚,却没有反应,双手紧握着牛角不放。心说:你这畜牲,我不将你双角扳下来,也不知道我的厉害。

想着,双臂一用劲,向左一扭,满想这一下牛角怕不拔下来。

哪知这头牛,不是一条普通牛,正是合江县一条有名的疯牛,遗弃在深山里年余,无论人畜一见了它,如见猛虎,谁也不敢去招惹它。

不过这条疯牛,却碰上一个疯人,两个疯狂碰在一起哪还能拉得开闹得清,除非其中有一个死亡,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司马笑予用劲一扭动,哪知那条公牛脖子如铁铸一般竖硬,哪能扭动分毫?

这一下,可将司马笑予气昏了,想不到他这力逾万钧的劲力,居然扳不动牛头分毫,于是大喝一声,左手仍紧抓着牛角,抽出右臂向上一扬,正欲一掌向牛头拍出。

哪知那牛十分灵活,在他右手放开牛角之际,它猛吼一声,头颈猛向上一挑,就将司马笑予抓着右角的左手摔脱。接着,双角左右一摆,如两只锐利的兵刃,向他胸腹挑去。

说时迟,那时快,蓦地绿光一闪,一条人影飞到司马笑予的身边,接着一伸手抓着牛鼻子。说也怪,那条凶猛无比的公牛,顿时如一头待宰的羔羊,凶性顿敛,动也不动一下驯伏得只是鼻孔喷着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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