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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五女斗法

司马笑予虽神智不清,但耳目仍灵,一听背后破风之声,反手一抄,把手帕接了个正着。

接着手帕,面露惊讶之色,立向四周一打量,见没有什么发现,这才打开手帕一看。

看完手帕上的字,反而将满脸惊讶之色消失,而涌起不屑与迷糊神态。

约沉吟一阵,他陡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一笑,就将紫竹仙惊动了,她如飞的奔过来,先看了看司马笑予神色,后发现他手中有块手帕,即伸臂按过来,看后冷冷地道:“这是哪里来的?”

司马笑予将原委告诉了她,她面色立变,漫声道:“这定是玫瑰夫人捣的鬼来吓唬我们,不过——”

她想了想,暗道:“我不如趁这个机会将他带走,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双臂搂着司马笑予又道:“我们何必同她纠缠!走,离开这儿。”

司马笑予似坚定的道:“不,我正要会会他们,将事情说明,我可不是怕事的人。”

紫竹仙恨姑搂着他的脖子,道:“你不可这样,我知道你武功了得,就是真有这么多的人来围攻你,你也不在乎,不过这样一来,就有死伤了,对于你没有好处,暂时忍耐一下,事情终会有明白的一天,走,我们先离开再说。”

娟儿在暗处,见紫竹仙恨姑对司马笑予亲密态度,较之昨夜更进了一层似的,心头涌起无限妒意。

心想,难道他们昨夜真个结合了吗?

想到这里,禁不住心头猛跳,粉脸红云朵朵。

她又想,现在只要他先离开此地,免得陷于重围。

听得紫竹仙恨姑又道:“走,你听我的话不会错,先离开此地,将来我定帮你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司马笑予自从同娟儿在一起后,不但感激她救命之恩,而且还填补了他的空虚。他对这个性情温和善良的姑娘,生出无限的亲切。

昨夜,紫竹仙冒充娟儿将他带到山洞后,紫竹仙施出狐媚手段,安心将终身在托在他身上。

哪知司马笑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的心早已破碎,对任何女子再也引不起一丝之爱。对娟儿不过是以兄妹之情待她,故紫竹仙恨姑始终无法引动他的心。

紫竹仙一片心机白费,但她也非常聪明,知道不能硬来,只有用水磨手段慢慢收服他。

他们没有带着干粮,清晨紫竹仙打了几只野鸟架起火来烧烤,不想将娟儿引了来。

司马笑予不好违拂她的意思,只好同紫竹仙恨姑,越过山谷而去:

他们离开约一顿饭工夫,陡然马蹄得得,从山下来了十余骑人马。

带头的一人,是一个七十余岁的老头,两眼精光暴射,精神矍铄,两太阳穴坟起多高,这人即是欲争取天下第一的司马笑予师伯幻云叟。

第二个是三手擒拿谷常君,娟儿昨夜见过他,故而认识,此外十余人中,都是白道上好手,娟儿均不认识。

这一起人均是手执兵刃劲装,神情紧张。来到崖石齐身下马,很矫捷地立即向四周散开。

幻云叟同三手擒拿下得马来,看了看那堆火,又向四周打量一阵道:“走了,我迟了一步。”

三手擒拿恨恨地道:“这家伙很狡猾。”

幻云叟老气横秋的道:“这火正烧着,大概走了不久,我们向前追去。”

三手擒拿向众人手一摆,同幻云叟双双上马,向着司马笑予窜去方向追去。

娟儿心想,那个老头可是个厉害人物,笑哥哥恐怕不一定敌得过,还有这些人看来都是武林健者,希望笑哥哥不要绐他们追上就好了。

蓦地另有十余条人影,从山崖上纵下,娟儿看那数人中有一个即是在酒楼上打架的那个黑脸汉子。

另外,这些人除了飞天行者是主人翁外,另外赫然还有地府灵君郝一林、巧夺天工王乙工、阴阳鬼脸刁吾非及鬼骨神鸠白磔,还有五个女人,第一个是龙钟老迈的九天魔丐孔姥姥,其余是孔氏三仙君及使女孔秋菊。

这些人娟儿都不认识,只觉得除了那个在酒楼打架的黑脸汉子稍差外,其余没有一个不是武功绝高的人。娟儿从这些人身形步法看来,知道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不由捏一把汗,替司马笑予担心十分。

这些人现身在现场巡视一遍后,没有发现目标似有点失望,约一会,大家呼啸着向先一起人走的方向而去。

这一起人走后,娟儿心想要不是我早得消息,笑哥哥哪能敌得过这两起黑白人物。后果真不堪设想了。

他们是否能追得着司马笑予?看情形笑哥哥难逃他们的包围了,我不如前去看看。

她从崖石后闪出,正欲向两起人奔去的方向窜去时,蓦地“嗖嗖嗖——”五条人影纵出将娟儿包围在当中。

娟儿大吃一惊,一看来人原是五女,个个杏目圆睁,似要同娟儿拼命的样子。

娟儿莫名其妙的望着她们,半晌,道:“你们将我包围着干什么?”

原来五女今晨一早,即得着消息三手擒拿谷常君的朋友鄂南三鬼被司马笑予所杀,并知道他们已得着司马笑予匿藏之处,已会同飞天行者一伙人前去围攻。

五女想司马笑予怎会变成这么一个魔王,采花杀人无所不为?变成了武林中的败类。按说司马笑予不是这么一个人,五女同他相处日子不算短,哪有不知道他的为人。这其中必有其他因素存在,定必是蛊毒发作,神智昏迷所致。因此她们不放心地赶来齐云山,潜伏在暗处。在三手擒拿及飞天行者两起人来到山谷,五女不由大惊失色,她对这些人差不多全都认识,多数是武林中绝顶高手。尤其五女发现了幻云叟这个老头,心头更是不安已极!

好在没见司马笑予踪影,她们的一颗沉重的心才安定一点。在那起人先后离开后,忽发现了娟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五女齐出将娟儿团团围着。

冷魂仙子道:“我们本来同你无冤无仇,但你数度同我们过不去,我姊妹虽学艺不精,但也得同你斗一斗。”

铁笛史黑青不等娟儿回话,气呼呼地接着道:“紫竹仙,我问你,你同司马笑予是什么关系。”

娟儿听了史黑青的话,心中暗笑道:“我同他是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这丫头蛮横得紧,何必理她,先救笑哥哥要紧。”

娟儿极和善地道:“你们别凶巴巴地,我可不是紫竹仙恨姑,我是她的妹妹娟儿,司马笑予被紫竹仙诱去了,他们刚离开此地,你们要不前去相助一力,可能司马笑予今天难得讨好。”

冷魂仙子诸葛芙蓉在勾魂堡暗地见过娟儿,知道同紫竹仙恨姑是同胞姊妹,两人相貌生得一样,现见她说话神态庄重,不像谎言,就有点相信了。

五女对娟儿本是仇人,前次为了司马笑予,打过一次狠架,此刻本不愿放过,但为了司马笑予的危险,没有时间同她计较了。

五女望也不望她一眼,一阵风似地朝司马笑予逃走的方向奔去。

娟儿愣在当地感觉不是滋味,苦闷已极,为了司马笑予,不但同亲姊姊结下仇,还遭受五女的白眼。

她愣了一阵,不放心地,也跟着五女去的地方奔去。翻过一个山丘,又越过一片乱山谷,什么也没有见着。

她感到有点奇怪,这么多人朝着这里来,怎么一个人也没见,难道我走错方向不成?

她正迷糊间,忽听得山崖转角处,一声惨吼!她哪敢怠慢,两个起落,人已奔过山崖那边。

一看,不由令她愕然而惊!在崖石下,直挺挺地躺着一人,即是在酒楼上打架的黑脸汉子。

她仔细一打量,这汉子已被人用内家重手法击着要害而毙。死状同她与司马笑予那夜在飞天行者家中所见川东四虎一样。尸旁地面画一匹马,但娟儿因事变俄顷,惊惶中没有见到。

这汉子难道真是司马笑予所击毙吗?但,笑哥哥不会做这不光明的事。而且手法很明显同制死川东四虎一样,是一个人所为。

这汉子是飞天行者的人,大概走了单,落入三手擒拿他们眼中,就将他击毙。

她这样不过是糊乱猜想,她愈想愈糊涂,忽听得前面一片树林里,又是一声惨吼。

她立身处距那树林不过五六丈远,她身形快极,两个起落,人已窜入林内。

在一棵树下倒毙一人,她先向四周一打量,没有发现一个人,她从山崖那边窜过来,不过眨眼工夫,就不见人迹,这人轻功好快!

她这时才去打量那个倒毙的人,这人年约四十开外,长脸短须,两太阳穴鼓起多高,看来这人功力不弱,如此轻易就被制死,对方武功可不等闲她想除了司马笑予外,还没有如此身手的人。

这人同那个黑脸大汉一样,被人用内家重手法击毙,看来分明是同一人所为。她正在沉思时,忽见死尸旁画着一匹马。

她“咦”了一声,忽有所悟地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两人即是暗中击毙鄂南三鬼及川东四虎一人所为。这人是安的什么心理?若说他是白道中人,就不应该击毙鄂南三鬼与三手擒拿作对。若说他是黑道中人,又为什么击毙川东四虎,同飞天行者过不去?”

她迷糊一阵,机警地暗道:“我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会牵涉到自己头上,我现在正处于四面受敌之境,哪还惹得起这些顶尖儿的黑白两道。”

如果这件事牵涉到她头上,可吃不完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她再也不停地冲出树林,略一打下从左边山崖纵去。

在她刚窜入半山中,突听得马蹄“得、得”之声,从山峰的那边转过来,她赶紧窜入一堆杂树丛里隐藏着。

在她身形刚隐好,十余匹马转过了山峰,如风驰电掣般地从她隐身处飞驰而去。

她早已看清这一群马上的人物,即是三手擒拿那一起人,想是他们没有追上司马笑予,转头回到县城里去了,她所担的一份心思,不由放下了一半。

娟儿本想也返回到县城里去但还有飞天行者一批人没有转头来,是不是他们追上司马笑予已打起来?想到这里,心头又沉重起来。暗说,我还是寻找一下,看能否发现他们。

心意一定,她没有向三手擒拿那一起人来路奔去,而是从山峰左侧绕过去,约一盏热茶时间,就窜过山峰后面。

一转到山峰后,就听得一片吆喝之声,从前面一片树林那边传过来。

她心想糟了,敢情是笑哥哥同这一起人接上了,心一急,施起绝高轻功,两个起落,就穿入树林,窜到树林边可不得了,不正是有十来个人打作一团。

在她看清时,心头可放松了,原来那打作一团的人,并不是司马笑予,却是五女同飞天行者一起人正打得激烈。

原来五女不理会娟儿,朝山峰中奔去,左撞右撞地就与飞天行者一起人遇上,李代桃僵的替司马笑予将这一起人接上。

飞天行者一群人中,有九天魔丐孔姥姥及三仙、阴阳鬼脸刁吾非及鬼骨神鸠白磔双怪。此外还有地府灵君郝一林、巧夺天工王乙工等人。这些人均同五女有过节,这一遇上,哪就此放过?第一个排众而出的是九天魔丐孔姥姥。

孔姥姥同五女中第一个势不两立的是冷魂仙子诸葛芙蓉,此外是她的叛孙孔白洁。

孔白洁一见孔姥姥及她亲娘梦仙,吓得脸色苍白,一手拉着杨紫艳全身打起哆嗦来。

杨紫艳替她壮胆地小声道:“不要怕,走到这个地步,只好拼着命一斗。”

她们这边谈着,那边孔姥姥紫金藤杖向下一顿,地面如地震一般波动。

这老女人功力似又进了一成,孔姥姥巍峨地指着冷魂仙子道:“想不到今天我们又碰上了,不过,先叫那小贱人出来,了清我家里事,再同你了断我们的过节。”

杨紫艳不等冷魂仙子开口,即接上腔道:“你们这些无人道的家庭,哪配有这么个正道的子孙。我孔妹妹乃名师之徒,你要想将她怎样,可没有那么简单。”

孔姥姥别看她这么一把年纪,却性如烈火,哪忍受得了杨紫艳奚落,紫金藤杖一摆,一招“直捣黄龙”,向杨紫艳平胸捣去。出手之快,劲力之猛,与数月前又不相同。

杨紫艳在发话当儿,早已闪身来在冷魂仙子右侧,蓄势以待,见孔姥姥一杖捣来,也不敢轻敌,旋身跨步,孔姥姥一杖刚奵捣了一个空。

孔姥姥一杖使出,见杨紫艳游走避过,也恼得性起,右臂“狮龙探爪”,右手单掌使杖“倒卷杨柳”身未转动,已左掌向天庭拍去,右杖扫向下盘,掌杖齐出,左右两招,狠毒已极!

杨紫艳暗运“大罗五行真气”之金气,左臂一抬,迳迎来掌,右手紫玉箫借劲使劲,点向紫金藤杖。

孔姥姥哪把杨紫艳看在眼里,因觉自己数十年修为,功力虽未到登峰造极,但力贯杖头,亦可洞穿钢铁,右掌拍出不逾千钧,见杨紫艳亦使出两招硬接,心说你这不是找死吗?

于是孔姥姥掌杖使出一半,又一运劲加上十二成力量,哪知对方紫玉箫点向拐杖头,突感杖头一沉,向外一滑又已落空。

在她杖头向外一滑之际,杨紫艳的左掌刚好与她的掌风接上,两股掌风一相接,只听得闷雷似地一声响后,孔姥姥巍峨的身躯倒退数步,脸色顿时发青。

杨紫艳等五女,功力非比昔日,孔姥姥虽有数十年火候,怎敌此杨紫艳神奇的“大罗五行真气”?虽未被对方那一掌击伤,但也有点头昏眼花地拿桩不稳。

伏在暗处的娟儿突感迷惑,不知五女如何懂得“大罗五行真气”,而且功力已有五成以上,实令她费解。

且说杨紫艳紫玉箫点开紫金藤杖,左掌拍出将孔姥姥击退,自己左臂虽感有点酸麻,但机不可失,强敌环伺,先将孔姥姥料理下来,减除敌人一份力量得说。

于是在孔姥姥未缓过气来之际,腾身而起,箫随身走,紫玉箫一招“柳烟笼罩”点向肩井穴,身形手法极快!

孔姥姥身形未稳,气还未缓过来之际,哪防对方接连进击,人影一晃,只觉手臂一麻,重逾数百斤的紫金藤杖坠于地下,人也站立不稳,摇晃欲倒!

孔氏三仙,本也未把五女放在心上,以她孔姥姥功力,三招两式,怕还不将杨紫艳料理下来。但在孔姥姥被对方一掌击退,出乎意外地顿感惊愕!

但她们还不相信孔姥姥就此输定,心想她们的姥姥不过是一时轻敌被人所乘而已!

哪知她们正在作这样的梦想时,万料不到杨紫艳接了孔姥姥一掌,居然无恙,还接连进击,就将孔姥姥点个正着。这场合,对方高人甚多,均同三仙有同样的心理未有防备,在他们惊觉之时,杨紫艳已经得手,欲出手相救已来不及了。

杨紫艳在两招之内,即将黑道上以神杖扬名的孔姥姥料理下来,不但五女感到兴奋,就是这些高人也吐舌不已!

杨紫艳点中孔姥姥后,纵退丈余,抱箫而立,对方大都是成名露脸响当当的人物,脸上哪挂得住?尤其孔氏三仙更是气急交加。在孔姥姥被飞天行者救回替她解除穴道之际,三仙齐身闪出,欲与杨紫艳拼命。

正在此时,忽人影一闪,拦身在孔氏三仙之前,轻声道:“你们非五女之敌、让我们先接几招再说。”

孔氏三仙一看,这人原是地府灵君,不由心头大喜。地府灵君在黑道上久负盛名,辈份又高,他的功力仅逊于欲取天下第一的幻云叟。他这一出面,哪怕不给五女一个公道来!

其实她们是坐井观天,近来江湖人物辈出,英雄出少年,几个老不死的功力虽有数十年火候,她们哪知已被时代所淘汰。地府灵君在数日前,即已被啼红夜郎的桑木掌吓得狼狈而逃。

地府灵君在对方一起人中,除了玫瑰夫人外,等于是个头儿,现自己人在举手投足之间,即被对方所算,若再让三仙败下来,他这个脸可更挂不住了!

他深谋远虑,知道五女得着“大罗五行真气”,功夫大进。自己一人如果以一对一,当然可以将杨紫艳料理下来,若五女齐上,最多只能打个平手。一个不好,说不定还弄得灰头土脸。

因此,他闪身纵出后,即向巧夺天工王乙工及阴阳鬼脸双怪一招手道:“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来斗一斗她们五个,别人不会说我们以寡欺众了。”

这话说得光明堂皇,好听之极,可是明眼人一听即懂,哪不知他的用意。

巧夺天工以及阴阳鬼脸双怪,不好不听地府灵君的指挥,大家只得齐身纵出。

冷魂仙子见这情势,知道要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战。

于是向众女一打暗号,运用五音阵施展“大罗五行真气”联攻。

巧夺天工王乙工一见,暗叫一声道:“好哇!几个女娃学会了我的五音阵反转来对付我,今天不给你们一个厉害,也不知天高地厚。”

地府灵君向各人一抖手后,齐纵身进袭。

杨紫艳舌上向不饶人,娇笑一声道:“以四个成名的老人,来合攻我们几个女子,将来传到江湖上,哪有脸儿见人?”

地府灵君脸一红,大声喝道:“别在口舌上逞能,接招。”说着举起单掌向杨紫艳拍去。

他这一发动,巧夺天工王乙工药锄一挥亦扑向冷魂仙子,阴阳鬼脸及鬼骨神鸠,分向孔白洁、史黑青接上。

地府灵君一掌向杨紫艳拍出,掌风吼吼,杨紫艳知道他的功力不能以孔姥姥视之,哪敢硬拼?一纵身拔起空中一丈五六,就避开了这一掌。

在她右首是孔白洁。她的对手是鬼骨神鸠白磔,这个老怪对五女早已恨极,一出手就十分凶狠,冗长的双臂快如疾风向孔白洁双肩抓去,假如被他抓上怕不筋断骨折。

孔白洁若硬接他一双爪,虽不致于受伤,势必十分吃力。她正欲一拼时,忽见杨紫艳腾身空中,她毫不犹豫向左一个脱袍让位,横挪过去刚填上杨紫艳空档,银笙一招“蜂须花蕊”,却拍向地府灵君右肋。

地府灵君一掌向杨紫艳击去落空,只是一瞬间,孔白洁已填上空档,银笙即扪他到肋下,不由大吃一惊的纵身退后。

孔白洁右首是李嫣红,她是没有对手的,见孔白洁向左纵去,她立即闪身填上孔白洁的空挡。鬼骨神鸠白磔的双爪使出,没有抓上敌人,劲力消了一半,正在这时李嫣红填上空挡后,金琵琶一招“回娇转盼”,挟着一股劲风拍向鬼骨神鸠面前。

鬼骨神鸠白磔在孔白洁向左避开后,他正欲收回双掌,突觉一股劲力直袭面斗,来不及收掌还招,逼得脚根一用力,后射而退,避过了李嫣红一记偷袭,饶是这样,面孔仍是感到火辣辣地难受已极!

李嫣红左首是史黑青,她的对手是阴阳鬼脸这个厉害人物。他同鬼骨神鸠有同样的心理,想趁今天合数个高手之力,将五女毁灭。

他一出手,就用上十成劲力,拍出双掌,如叫双掌拍上,史黑青哪能活命?

若以平时单打独斗,史黑青明知接不上,也得拼一拼,这个傲性子的姑娘,今天可是配合着五音阵同敌人交手,她顾全大局,只忍耐着性子,在阴阳鬼脸双攀拍来时,她即向 右一闪,填上李嫣红空档,避开了对方击来的双掌。

在史黑青的右首即是冷魂仙子,她的对手是王乙工,也早安排好心机,药锄一摆横劈冷魂仙子下盘。冷魂仙子为配合五音阵转动,并未还手即纵跃空中。在空中一卷腿斜身向史黑青空档坠下。身形将要坠下之际,阴阳鬼脸掌风向她身躯之下暴射而至。

她早防有此着,在半空中一提气,将要坠下的身形稳了一稳,右手中的五弦琴一招“黄莺出谷”向对方天庭拍去。

阴阳鬼脸双掌本是向史黑青拍去,掌出人影不见,他正愕然,哪防空中有人进击,在五弦琴拍到时,赶紧一个“金鲤倒打挺”,倒射而退。她的左手五色香云带一抖,如一条匹链,疾射而出,迳向对方双腿卷去。

阴阳鬼脸这一惊非同小可,在这紧急当儿,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一蜷腿,身形往地面一倒,接着一个“懒驴打滚”,滚向三丈远外,实实在在的弄得灰头土脸,满身砂石。

这个五音阵本是王乙工所创造,在他一药锄劈去,知冷魂仙子必向左闪避。因此他早安心好地这一药锄是明实虚。

果然,冷魂仙子在他一药锄劈出时,即纵身空中避开。王乙工可不因她避开而收招,在招出半途中使上十分劲力向右横劈过去。

刚好杨紫艳闪身空中避开地府灵君一掌后,头下脚上向冷魂仙子空挡坠去,她人到,王乙工药锄已到,接个正着,王乙工功力何等了得,杨紫艳哪能接得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地惊叫了一声!

杨紫艳对敌经验丰富,在万分危急之时,赶紧伸出紫玉箫在王乙工药锄上一点,借力使劲,人又拔空三丈多高,逃出性命!

好在王乙工计算错误,他以为冷魂仙子向左闪开后,右首的杨紫艳定必横跨上来填上空档,他药锄横扫过去,岂不恰恰击个正着。

哪知杨紫艳避开地府灵君一掌时,而是腾身空中并未横跨,不然杨紫艳哪存命在?

饶是这样,杨紫艳险境仍未脱离,身形在空中,只要她身往下坠,王乙工仍不会放过。如果向左纵去,左边冷魂仙子正占着位子,没有空档,焦急万分!

王乙工也想不到杨紫艳会躲过他这一药锄,恼怒异常的横锄怒目而立,心想:只要你身形下坠,我就给你一记好的。

冷魂仙子见状大惊,立即一声暗号,五音阵立又一个转动,众女齐身向左闪去。

这样一来冷魂仙子位子空出,杨紫艳在空中一拧腰,飞身下坠,刚好填上冷魂仙子空档。

五音阵这一转动,填上杨紫艳空档的是孔白洁,银笙一招“珊瑚挂镜”,向王乙工右臂曲池穴拍去。

孔白洁功力不弱,又学会“大罗五行真气”,这一银笙拍出手,威力惊人!

王乙工的注意力本是在空中的杨紫艳,哪知五音阵又一发动,杨紫艳向左纵去,孔白洁立即填上,银笙已拍到手腕,哪有时间还招,被逼只得后退,闷声不语。

伏在暗处的娟儿惊愕得吐舌不已!她不懂五女所运用的是什么阵法,只觉得变化奇妙,诡谲莫测,且配合紧密,进退有度,威力奇大!

其实这五音阵,五女还只是发动一半,若再以五音配合发动,地府灵君等人更是不敌了。

这五音阵是王乙工所创造,按说他是懂得破阵之法,可是五女在运转五音阵时,而并以“大罗五行真气”配合施展,故王乙工无可奈何了。

五女对“大罗五行真气”,还只是炼了金木水三段,若假以时日五段练齐,再配以这音阵,就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无法可破了。

正在此时,忽一骑飞驰而来,马上之人黑色劲装,下得马来神色惊惶地向飞天行者闻中光小声道:“司马笑予窜到庄屋,杀死了十多个弟兄,并将前厅放火焚毁。”

地府灵君等人闻言大惊失色,愤恨填胸,想不到他们全体跑到山谷里来没有寻得着他,他反而抽冷子暗窜到他们家中,弄得一个天翻地覆。

飞天行者气得“哇哇”大叫,在他怒气未息之际,那汉子又道:“三手擒拿的庄上,也被司马笑予造翻了,我在路上会着他们庄上弟兄,也是前来报信的。”

这一来,大家齐对司马笑予不只是愤恨,而且有点畏惧了!

这人不但武功高绝,而且手段毒辣。放火、杀人、采花,成为万恶不赦之人,而令合江县黑白两道心寒!

那庄壮语声虽低,但怎能逃得过五女双耳,壮汉所说五女听得一清二楚,心中难过极了,想不到司马笑予如今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飞天行者向五女交代几句场面话,众人一阵风似的向城里奔去。

一场暴风雨过去,此地只留下五女互相愕着,娟儿在暗处不明究竟,地府灵君等人为什么竟这么匆匆而去?

蓦地,人影一晃,五女身前忽现身一人,五女原先本是一惊,在看清来人原是啼红夜郎关山寒,众女又是一喜。

她们离开县城时,本是约啼红夜郎一道出城,但当时没有寻着他的人影,五女乃在居处留下字条。心想啼红夜郎知道她们去处,定必赶来。现见啼红夜郎果然来此,哪不叫她们高兴。

啼红夜郎向五女笑道:“我清早同一个朋友在外喝茶,回到客店,见你们留下字条,我就不放心的赶了来,你们可有什么事发生?”关切之情现于言表。

娟儿一见啼红夜郎同五女亲密态度,代司马笑予打起不平,心说: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代笑哥哥整治她们一番,出出气!

杨紫艳娇媚地一笑道:“可不是,我们同地府灵君等人大打一顿,险些敌不过栽了。”

冷魂仙子于是将问地府灵君交手经过说了一遍,啼红夜郎闷哼道:“下次我要遇上他们决不会放手,定要代五位姑娘出气。”

他这话,说得五女心头甜甜地好受极了,大家禁不住对他嫣然一笑!

在五女附近,还伏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即是司马笑予同紫竹仙恨姑。

司马笑予因不忍违拂紫竹仙恨姑的意思,从前山奔到后山峰后,飞天行者这一起人,即已追来。以司马笑予意思,立出面将事情说个明白,采花案并不是他所为。

但紫竹仙说,处于这种情形之下,怎能说得明白,不如暂时忍耐为宜。

因此司马笑予同紫竹仙同隐伏在崖石后。在五女同地府灵君等人交手时,司马笑予十分紧张,心想只要五女一遇险他就要挺身而出,出手相助。

紫竹仙恨姑,早知司马笑予同五女之密切关系,并知道他们斗翻的原因。

她从司马笑予阴晴不定的脸上看来,知道他对五女还未完全死心,五女一遇险,他必出手相助,因此心中正在安排,如何使司马笑予不出手,让五女伤在地府灵君等人手下,借机会除去情敌。

哪知竟出乎司马笑予及紫竹仙恨姑意外,五女的五音阵奇大,竟将地府灵君四个一等一的高手击退,司马笑予万分惊奇,从前似未曾见过五女有这诡异的阵式。

在飞天行者一行人窜走、啼红夜郎现身后,司马笑予一见他们亲密之态,妒嫉万分,两太阳穴青筋暴涨,眼露红光,煞是吓人!

紫竹仙一见,心中暗喜,心想我何不如此激他一番哩!于是她轻声道:“五女太过无情,啼红夜郎亦是淫恶之徒,要是我,不整治她们一番才怪。”

司马笑予心头猛地一震,正如火上加油,怒意更炽!但他还没有什么举动表现。

紫竹仙又道:“她们既无情,我们又何必讲,不如一刀两断,给她一个厉害的,好叫她们知道玩弄爱所得的下场。”

司马笑予忍不住地身子颤抖一下,仍按捺着性子未动。

紫竹仙恨姑却也佩服司马笑予修养功夫,他两次虽被她言语所激动,但终予能忍耐着。

紫竹仙恨姑,哪愿放手,于是回过头向司马笑予道:“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血性,淫乱之徒,放手不整治,还称得上侠义?”

司马笑予全身一颤抖,霍然暴身,可是在这一刹那之间,他突又冷静下来,向紫竹仙恨姑轻声道:“娟妹妹,你不知道我的痛苦,五女与我决裂,全由我一人而起。因为我觉得实无才能同五女齐结合,又不能舍弃谁而与其中任何一女结合,所以我就离开她们了,她们如今能寻找着一个好的归宿,正是我的本意,我此时又何必生出妒念来破坏她们的终身。啼红夜郎武功绝高,不在你我之下,她们得婿如此,我也安心了,所以我不能凭一时妒念,违反了我的初衷。”

紫竹仙恨姑道:“你的话不无道理,你的修养功夫太好,令我佩服,可是,我却替你气恼万分,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我倒要教训教训教训她们。”

说着身形暴起,正欲纵射而出,哪知司马笑予亦是一暴身,伸手将紫竹仙抱入怀中,向乱山中飘然而去!

紫竹仙之意,认为我一出面,就不怕你不现身,她也够狠毒了,硬要想逼司马笑予出手,将五女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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