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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神乎其技

次晨,江之琳匆匆挥鞭就道。

仍是那袭蓝月大衫,仍是那匹巴哥所赠的青鬃马,只是多了一块“辛山农庄”的掌门金牌。

晨曦中,江之琳跨马出栈道,下岭脊,一上官道,正待扬鞭策马,蓦然,尘烟滚滚处,一辆极为精致的双辕马车驶了过来。

那马车行经江之琳身边时,只听那车夫一声吆喝,猛挽缰辔,马车戛然停住。

驾车的是一个约十六七岁结实精壮的小伙子,浓眉大眼,皮肤微黑,身手矫健,显得生气勃勃!

小伙子一回头,朝江之琳拱拱手道:“借问一声,东京汴梁要怎么个走法?”

江之琳对这小伙子颇感兴趣,存心要逗弄他,遂笑答道:“左手拉缰,右手扬鞭,朝汴梁走不就结了。”

小伙子先是一愣,待发觉江之琳的取笑后,又一声憨笑道:“说正经话,小弟是头一趟出门……”

看样子,这小子傻兮兮的,但说话却俐落得很,江之琳剑眉一剔,插口问道:“你上汴梁找谁?”

“找俺大舅呀!”小伙子答道。

“你大舅是谁?”

“城东李大爷的外甥。”

“李大爷……”

听这小伙子的口气,这位“李大爷”像是在汴梁城中颇有头脸的人物,于是江之琳口里吟哦着,脑子里在思索着……

小伙子又接道:“俺娘是俺大舅的妹子,俺大舅的娘是那位李大爷的妹子……”

“好了!好了!”江之琳连连摇手道:“你不说,我倒明白,你这一说,我反而倒糊涂了。你找你大舅干啥?”

小伙子竖起大拇指朝马车上一指道:“俺娘叫俺给俺大舅送两口箱子去。”

江之琳“噢”了一声,顺口问道:“箱子里装的啥?”

小伙子“咦”了一声,乌黑的两颗眼珠,骨碌碌地将江之琳看了又看,方慢吞吞地回道:“俺娘交待过,行路在外,财不露白,俺可不能告诉你箱子里装的是啥?”

江之琳笑道:“这一路到汴梁还远哩!路上保不住遇上强盗劫贼,你不说,他们也会打开来瞧瞧……”

不待江之琳说完,小伙子拳头捏得紧紧地往空中一幌道:“那得问问俺这个,去年俺村子里两头牛发野性顶上了,俺两只手就这么轻轻一拨,将这两头畜牲摔了八丈多远,俺不信他们能比牛还中用?”

江之琳直想笑,但继而心里一动,嘿!这小子外表看去确实有点憨,但那两只乌黑的眼珠子,可透出一股聪明相,这小子八成有点来头!

江之琳心里有底,嘴上却不说穿,故意一皱眉头道:“我也是到汴梁去的,本来可以同行,大家也好有个伴,只是你那马赶不上我这匹马……”

小伙子乐得双手直拍道:“好哇!这下俺可不担心找不着汴梁了,你放心,俺这匹牲口不错……”

“好!走吧!”

江之琳存心要试试这小子的能耐,话刚溜出嘴边,这里手上一紧缰,腿上一使劲,胯下牲口顿时四蹄翻动,如离弦弩箭般笔直朝前射去。

那小伙子似乎有如神助,挥鞭一扬,马车如飞,竟抢到江之琳前头。

江之琳心道:“如论驭马驾车,已输了这小子一着,看样子,朱玉姑娘的驾驭术,未必比得上他。”

一辆马车,一匹坐骑,就在这官道上如风驰电掣般向前飞奔。

路面宽敞时,江之琳充其量能与那小伙子的马车,并驾齐驱,江之琳屡次超前,但却屡试屡败。路面狭窄时,那更不用说,江之琳只有殿后了。

这一上午,几乎赶了将近四百里路,人倒还在其次,马儿势非进水喂料不可了。

此时,刚好途经一个偌大集镇,小伙子回头问道:“咱们在这里用饭打尖可好?”

江之琳点头示可,小伙子一松缰辔,马蹄才渐渐地缓了下来。

二人来到一家叫做“朝阳楼”的酒店门口,这才勒缰下马,早有店小二过来挽缰侍候。

小伙子跃下车座,朝店小二吩咐道:“打五斤陈年老酒,渗五升上等黄豆,外带一百个鸡蛋……”

店小二一愣,迟疑地问道:“客官,是你要用么?”

小伙子双眼一瞪,叱道:“小子,你怎么骂人?”

店小二被这一叱,吓得浑身直抖,结结巴巴地道:“小……小的……怎……敢……”

小伙子瞪眼鼓腮地道:“明明是喂马的马料,你说是小爷要用,你这不是拐弯抹角的绕了一个八百里的大圈子骂人?”

店小二打拱作揖地赔着小心道:“小人不懂,请客官包涵包涵……”

江之琳心道:“原来你那匹马跑得快是这样喂的。”

正寻思间,店小二前来问道:“客官这匹马要怎样喂法?”

“照样!”江之琳挥手吩咐。

二人这才登登登上了酒楼,寻了个临窗迎风座头坐下,要了几碟应时小菜,两斤烧刀,一大盘卷饼,二人就开始对酌起来。

小伙子连干了三杯酒后,笑眯眯地问道:“这位大哥大名?”

江之琳用小指沾了酒,一面在桌上写,一面答道:“江!”

小伙子连连点头道:“原来是江大哥,小弟姓于名诸,这一路上要请江大哥多多照顾。”

江之琳料不到这小伙子也会来这套江湖言语,淡淡一笑道:“彼此,彼此。”

于诸用手一拍桌面道:“对!彼此照顾,古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咱们这一路上,一定要做到患难与共,里应外合,首尾呼应,一呼一诺……”

“一呼‘一’诺?”江之琳差一点笑了出来。

于诸连忙改口道:“不!不!一呼百诺才对!嗯?不对!不对!还是说一呼一诺才讲得通,咱们一共才两个人呀!”

江之琳心想:“这小子可一点不傻哩!八成是在装疯卖傻……管他哩!一路上有这小子说话解闷,倒也不错。”

主意既定,随即笑答道:“于老弟真会抓辞。”

于诸颇有点不自胜地回道:“夸奖!夸奖!俺们家是世代‘土’香,种田人成天离不开泥土,所以就跟书本没有缘份了,古话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说出来你江大哥别见笑,俺压根儿没出过门,书呢?只读了一本百家姓,俺不喜欢吹牛,那本百家姓读是读了,可是俺那个于字在哪一句上头,俺可记不起来了。”

看着于诸说话时,面上流露出来的那份纯真的样子,江之琳不由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有些错误了,这小子果真是装疯卖傻,也不至于装得这样像啊?

江之琳一时找不到得体的话回答,只得回之一笑,默然用饭。

饭后,于诸抢着算了帐,下得酒楼,吩咐店小二拉马侍候。

不旋踵间,店小二已将于诸的马从后面牵了出来,而江之琳那匹坐骑,却未见牵出。不待江之琳发问,店小二已期期艾艾地禀道:“客官那……那匹……青……鬃马牵不出来了。”

“为什么?”江之琳不由一怔。

店小二答道:“像是醉了。”

“噢!”江之琳一惊,飞也似地向店后马厩奔去。

走到马厩一看,他那匹青鬃马正四蹄平放地躺在地上,两眼血红,酒气薰人。

江之琳暗暗道苦,没有了马匹,如何赶路?

于诸也随后赶来,看了看醉卧的马匹,向江之琳问道:“这马以前喂过酒么?”

江之琳摇摇头。

于诸唉了一声,埋怨道:“马儿既无酒量,怎可在料内渗酒呢?”

江之琳问道:“难道你那匹马,平时顿顿喂酒?”

于诸煞有介事地道:“俺那匹马,原先在俺村里糟房内拉磨的,顿顿喂酒糟,竟而喂上了瘾,每顿非酒不可,老实说,五斤老酒只能够给它提提神,若让它喝个够,恐怕要五十斤,它才够味。”

江之琳也无心听那马匹嗜酒的事,只担心自己没了马匹,如何上路?是以,闻言默然不答。

于诸深可人意,看出了江之琳的心思,因道:“江大哥,这叫做‘塞翁醉马,焉知非福’,你那马儿醉了不要紧,坐我的车子,岂不比骑马还要舒服?”

这一句塞翁“醉”马简直叫人喷饭,江之琳一时啼笑皆非。

事到如此,江之琳只好随遇而安,乖乖地上了于诸的马车。

于诸扬鞭一挥,那匹不“醉”之马,四蹄翻动,如飞似地奔驰而行。

途中,江之琳对车厢内那两只大木箱,动了好奇之心,用手推了一推,竟然挪动不了分毫。

江之琳惊奇之余,豪性大发,蓦然一使劲……

只听那马儿一声长嘶,前蹄竖起,马车竟然停了下来,原来江之琳这一使劲,足下不亚千斤,那马儿拖不动了。

于诸急得直叫道:“江大哥,你可别在俺车上练功啊!俺那匹马儿可吃不消哩!”

江之琳连忙将劲道卸却,回以腼腆一笑,心道:“这小子可不简单啊!”

车行甚速,当晚,即抵达了陕豫交界的富水关。

少不得人用酒饭马上料,打店求宿。

如此晓行夜宿,不过三日,这晚,已到了锦绣如花的洛阳。

这天正是中元普渡,入城以后,只见沿街遍设香案,大烧锡箔。

江之琳即景生情,暗道:“时光真快啊!匆匆又是一年了!”

“龙门阁”酒楼仍如旧日般珠帘低垂,烛灯高照,江之琳想道:去岁路过此地,登楼小饮一番,却为此生带来极大的转变,立生重游旧地之兴。

是以,江之琳吩咐于诸停车,二人下了车,拾梯登楼。蓦然,两名店小二在梯口一拦,各人拱手一揖道:“对不住,小店今日不做买卖。”

江之琳眼见楼上店小二,一个个穿戴整齐,穿梭般忙碌,耳听厨房里锅子、杓子,敲得震天般响,这店小二却说今天不做买卖,不由剑眉一皱,问道:“不做买卖,你这块招牌为什么不卸下来?”

店小二眼睛何等尖利,情知眼前这两个小祖宗不大好惹,是以低声下气地回道:“不是小店不做,今天是被一位客人包了堂,请两位到别家去吧。”

江之琳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这洛阳地面是有王法的所在,江之琳也不愿惹事,听后扭头就走。

店小二想不到三言二语就打发了,抱着“七月半送冤魂”的心情,在两人身后连拱带揖地相送。

江之琳已然一脚跨上了车座,扭头问道:“你们‘龙门阁’少说也有二百来张桌面,今日洛阳谁能摆得起这样大的阔啊?”

店小二神秘地一笑,故意压低嗓门道:“说起这位豪客,连朝廷里待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客官你猜他是谁?他乃是金国太子小王爷……”

“得得……”

这厢店小二一语未尽,长街东头上如郁雷般响起一阵马蹄声,直奔这厢而来。

店小二闻声变色,飞也似地退回梯口,垂手侍候。

须臾,二十四匹对子马,冲到酒楼门口停下,马上人清一色插羽红帽,对襟盘扣短靠,腰挂利剑,足登刺靴,一个个威风凛凛。

马上武士并未下马,一个个兜马转圈,皮鞭连扬,吆喝迭起,原来他们要清出一块场地,给后到之人停车歇马之用。

一时长街之上设摊的,看光景的,纷纷大乱。

蓦然,一骑向江之琳冲了过来,朝着这边吆喝道:“还不快滚!这里是你们停车的地方么?”

这一声吆喝,不由使于诸怒目圆睁,方待发作……

江之琳足尖一点,上了车厢,低喝道:“走吧!别理他。”

看样子,小伙子于诸是存心要惹麻烦,平日上车驱马,身手何等迅疾俐落,今天却慢条斯理地在往车座上爬,半天爬不上来,却又整整这,理理那,就是不教马儿迈腿。

“我看你这小子有点想找死!”那武士发了火,一声暴喝,手中皮鞭一扬,“叭哒”一响,直向于诸头上抽来。

江之琳看得暗暗一怔,正待相救,蓦见于诸连头也不曾抬,低喝一声:“你才找死!”抬臂一挥,“叭哒”一响,那名武士顿时离鞍而起。

于诸振臂一抖,那武士身形在空中一翻,飞出丈余,四平八稳地摔在地上,颈子上一道拇指宽似的血痕。

这一鞭就亮出了于诸的身价,疾、准、狠,深深地显示出一流名家出手的风范。

其余武士一见同伴被一个驾车的小小子摆平,那还得了!纷纷亮出家伙,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时,情势变得剑拔弩张,而于诸却神定气闲,若无其事地玩弄着手上的那根马鞭。

江之琳在车厢内不由暗赞一声:“这小子好镇定!”

正在一触即发的情势下,东头街上又传来一阵如闷雷般的马蹄声。

瞬间,马队到了跟前,江之琳从车帘缝中往外一张,不由一怔。

前先三骑,右边一匹白马上,坐着的是奇门开碑手陶摩,左边一匹黄马上,坐着一个年约五旬的黄袍老者,江之琳虽不识此人,但一看那袍上绣着的一只乳燕,约略猜得出,此人必是武林中颇有来头的燕山一雕宇雄。

中间一匹红鬃马,坐着一个面如冠玉的贵介公子,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威棱慑人,江之琳只觉好生面熟……

突然,灵光一现,江之琳猛地想起,去岁在“龙门阁”楼下,曾与人打过一个照面,此人莫非就是那金国小王爷?

再看那小伙子于诸,坐在车座上,若无其事,江之琳突然产生一种信心,他深信于诸既有勇气惹事,就有能耐收场,自己有要事在身,得不现身就不现身,免得耽误行程。

奇门开碑手陶摩策马越前,向武士们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武士之一答道:“这小子公然阻道,还放倒了咱们一个兄弟……”

陶摩哼了一声,挥手制止了武士的话,翻身下马,进入包围圈中,手朝于诸一指,吆喝道:“小子!还不快下来向你家爷爷磕头请罪!”

于诸两眼一翻道:“你这专给番奴当奴才的狗腿子,不配跟你小爷讲话!”

陶摩当众被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辱骂,可算毕生奇耻大辱,如何忍受得了,大喝一声:“找死!”气运丹田,力贯右腕,平生绝学“单掌开碑”正待劈出……

蓦见于诸健腕一扬,鞭影乍现,“叭哒”一声,半截长鞭,竟将陶摩右臂牢牢实实地缠住,陶摩右臂顿时僵住,动弹不得。

于诸冷笑一声道:“若想找死,你小爷下一鞭就抽在你脖子上。”

说完,健腕一抖,将长鞭松卸收回,“嘶”地一声,将陶摩一只衣袖,随势扯落,脖子上顿时现出三道紫红血痕。

莫说奇门开碑手陶摩额际冒汗,怔立当场,即使坐在车厢内的江之琳,也暗暗为这小伙子怪异的鞭法所震惊!

燕山一雕宇雄见陶摩一招未发,受挫当场,雄心立生,方待跃马而出……

金国小王爷扬手制止了宇雄的出动,翻身下马,向于诸一抱拳道:“今日在下作东宴客,不要为了这些小事,扫了雅兴,小友何不下车登楼饮三杯?”

江之琳心里暗暗着急,心道:“你可不能答应啊!自古以来,宴无好宴……”

江之琳正思忖间,已听于诸在说话了:“你是谁?俺不认识你,为啥要吃你的酒饭?”

金国小王爷淡笑道:“不打不相识,咱们慢慢就会熟了。”

于诸憨笑一阵道:“那咱们还没有打过,怎么可以相识呢?”

小王爷道:“你打我的手下,还不是等于同我打了一样。”

于诸连连拍手道:“对!对!对!古话说得好,打狗如同打主人……”

江之琳暗暗发笑,心道:“这小子不傻啊!骂人连弯带拐……”

一旁的燕山一雕宇雄见于诸对小王爷说话,毫无礼数,早已不耐,如今此言一出,竟将小王爷的手下都骂成了狗,如何忍受得了,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落在于诸的车前,暴跳如雷地道:“小子!竟敢当着小王爷的面,口出狂言,有种下来,待老夫教训你一顿。”

金国小王爷原有心交纳这个小伙子,谁知这小子不知好歹,落得让宇雄出手教训这小子。

当下往旁一让,对宇雄低声道:“注意那小子手中的鞭子,那鞭法有点神奇怪异。”

燕山一雕宇雄冷哼一声,道:“我不信那点雕虫小技,能困得住宇某人的‘乾坤三旋’。”

于诸听在耳里,心头有数,暗道:“原来是这个老家伙……”当下智心一动,打定了主意。

只见于诸自怀里摸索着又取出一根皮鞭,左手握着,双鞭在空中“叭!叭!”打了两声脆响,冷笑道:“老家伙!你那里是乾坤三旋,我这里有打狗双鞭,咱们来斗斗。”

“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待老夫给你普渡吧!”

话声中,身形疾进,靠近车辕,双掌向上一劈。

“叭”地一声脆响,右手长鞭已如出洞灵蛇般疾闪而出,向宇雄脑际缠去。

那宇雄毫不在乎,不避不闪,听任那长鞭在脑际缠了个密密麻麻。

原来宇雄只是诱敌之招,一见皮鞭上身,猛然施出“乾坤三旋”中的“天旋地转”,身形突然旋转如风。

只听于诸喊了一声:“糟了!”身形一斜,差点滑下车座。

若非于诸立时松掉鞭柄,势非被那股巨劲拖下车座不可,但如今一根长鞭却平白失去了。

燕山一雕宇雄狡计得手,纵声大笑道:“小子!你的死期不远了,那一鞭再来吧!”

于诸愣不愣登,怒目咬牙道:“好!老家伙你给我小心。”

“叭!”鞭花一闪,长鞭绕圈而出,直向宇雄脑际缠去。

这一次宇雄有了把握,连动都不动一下,听任那长鞭向脑际缠去,心里却在寻思道:“你这小子双鞭离了手,老夫再……”

“啊唷!”长鞭刚一上身,蓦闻宇雄一声惨呼,面色惨白,冷汗涔涔,鲜血从脑际渗浸了出来。

这一突变,众人无不骇异,车厢内的江之琳也是一呆,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这一条长鞭是牛筋特制,筋内满藏牛毛钢针,鞭身一使劲,筋内牛毛钢针受压,暴张而出,将宇雄脑际扎了个百孔千疮,痛澈心肺。

于诸抖松长鞭,冷叱道:“方才那根叫做打狗鞭,这条叫做刺狗鞭,老狗!滋味如何?”

宇雄痛得说不出话来,直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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