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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白水山庄

马必武神情凝重的道:“若干年来,血碑主人该是最神秘的一位人物,不论在正义团中,在白水山庄内,在所有江湖武林同道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血碑主人是谁。正义团中,只知道血碑主人是个来无踪,去无影,全身都包裹在玄衣青中之内的神秘之人,他们所相信的是血碑主人的令符血骷髅,那枚血骷髅经常悬在血碑主人襟前,此外,则是血碑主人的独门绝学血焰掌。”

“白水山庄中,只知道庄主是三环套日君中圣,与血碑主人风马牛不相及,没有人相信君中圣会是血碑主人。”

江湖同道之中,更没有人知道血碑主人是个什么样子,但现在,情形却有了重大的转变……”

云逸龙颌首道:“不错,至少由于我的脱险,与君姑娘的离去,会使他想到已经泄漏了他的神秘身份。”

马必武道:“这正是老朽要提醒云大侠之事。”

云逸龙忖思着道:“以晚辈看来,这秘密还是不给他泄漏的好,让他去继续保持他的神秘,也可以使他不至于立刻发动大的变乱。”

马必武抚掌道:“不错,老朽担心的是一旦他的秘密拆穿,他也许会发动一次不顾一切的戮屠,索性摆明了身份,以血腥来巩固他的声威。”

君慕花接口道:“那就不拆穿他好了。”

马必武苦笑道:“老朽还担心到另一点,待他苗疆归来,察觉了此事之后,也可能还有另一着行动……”

云逸龙道:“前辈是说……”

马必武道:“当他发觉了云大侠君小姐双双失踪之后,他自然的会想到他已经泄露了身份的秘密,极可能争先以真面目出现,发动全力,横扫武林,不再有所顾忌,那样一来,则生灵涂炭,不知要有多人遭殃了。”

云逸龙皱眉道:“前辈顾虑得极是,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事……”

马必武打断他的话道:“老朽倒有一个主意。”

云逸龙忙道:“请马前辈指教。”

马必武忖思着道:“君中圣不肯以真实面目示人,自必有他的理由与原因,这么多年来,他讳莫如深,可知他对此事的重视,非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会公开的让世人知道,血碑主人就是三环套日君中圣,或是三环套日君中圣就是血碑主人,那么,只要云大侠在墓地之中留下一个字讯,警告他不得轻举妄动,戮及元辜,以揭穿他的底牌为威胁,也许会有一些效果。”

云逸龙忙道:“前辈说得是,也许这办法很有效。”

马必武沉凝的又道:“老朽还有一点谏告云大侠,除非万不得已,或是强仇巨奸之徒,最好不要轻启杀孽,需知天心厌乱,天道恶杀。”

云逸龙面色微红道:“晚辈记下了。”

马必武爽然一笑道:“那么,你们应该走了,老朽也要急于返回庄内,就此别过了。”

云逸龙拱手道:“前辈保重。”

马必武含笑应道:“两位更要保重,须知目前对付正义团及血碑主人的只有云大侠一人,也可说云大侠以一身而系江湖武林安危。”不待话落,纵身驰去,消失于通往白水山庄的来路之上。

云逸龙目注马必武去后,轻叹一声道:“姑娘,咱们走吧。”

君慕花颔首道:“咱们去哪里呢?”

云逸龙不假忖思的道:“首先,咱们要去青杨岭,看看鹏城白凤展姑娘所创的正义门怎样了!”

君慕花柳眉微锁道:“展姑娘是淮?”

云逸龙怔了一怔道:“也是与血碑主人有着血仇大恨之人。”

君慕花淡然一笑道:“我要知道她与你的关系?”

云逸龙苦笑道:“若说起关系,她与我倒是有些渊源……”

君慕花急道:“什么渊源?”

云逸龙皱眉道:“金碧宫前代官主展讳剑同,是她的先祖,而我是金碧宫现任宫主,与她的关系自然非同寻常。”

君慕花面色微变道:“那么你们很亲近了?”

云逸龙叹道:“她与我不但有着这段渊源,而且也曾救过我的命。”

君慕花哼了一声道:“你们如何称呼?”

云逸龙道:“她叫我云弟,我叫她梅姐,我们是姐弟相称。”

君慕花沉下脸来道:“怪不得你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大概你一直惦念着她吧!”

云逸龙若有所悟,微吁道:“姑娘想得太多了,眼下正应全力对付血碑主人及他辖下的正义团,何必斤斤计较这些小节。”

君慕花道:“我偏要计较,我不去了。”

云逸龙为难的道:“这又为什么呢?”

君慕花叫道:“丢人。”

云逸龙奇道:“姑娘这话说错了,丢人二字从何谈起?”

君慕花冷哼道:“这还不够明显么,那展姑娘与你姐姐弟弟,卿卿我我,对我一定不会欢迎一定瞧不起我,说我是……”声调一阵哽咽,竟幽幽地哭了起来。

云逸龙大感为难,只好耐着性子劝道:“姑娘,如果你度量放宽一点,就不会想到这些事了”。

君慕花叫道:“噢,是我的度量窄了,没有你那梅姊姊的度量宽是么?”

云逸龙虽是杀人不眨眼的英雄豪杰,但对这撤娇的女孩子却感到有些束手无策,当下抓耳挠腮的道:“这叫我怎么办呢?青杨岭我是非去不可的。”

君慕花揩揩泪渍道:“为什么就非去不可?”

云逸龙道:“认真说来,那正义门的门主是我。”

“是你?”

君慕花柳眉深锁道:“你不是金碧官的宫主么?”

云逸龙点头道:“不错,这正义门是一个临时的门派,目的在于伸张真正的正义,只要等将血碑主人以及他的正义团消灭之后,就立即将正义门解散,正义门也就成了团结侠义群雄,对抗血碑主人的一个唯一的门派。”

君慕花哼道:“即然这样重要,你就去吧。”

云逸龙道:“难道姑娘仍然不去?”

君慕花坚决的道:“不去。”

云逸龙苦笑道:“要怎样姑娘才肯去呢?”

君慕花道:“我们毫无渊源,去了徒然遭人冷眼,所以想来想去,我还是不去的好。”

云逸龙忙道:“你我虽无渊源,但姑娘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关系并不同寻常。”

君慕花忽然破啼为笑道:“你一定要我去也行,但是我们的关系却要先弄个明白。”

云逸龙心头一震道:“依姑娘的意思,应该……”

君慕花幽幽的投注了他一眼道:“叫我一声妹妹,该不算过份吧!”

云逸龙面色微红,但却无可奈何的道:“如妹……”

君慕花笑答道:“龙哥……”

云逸龙弹身而起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及早走吧!”说话之间,已向墓地松林弛去。

君慕花急叫道:“小心,墓中有机关。”

娇躯晃动,也随着跟了过去。

云逸龙已经停身在端木妄的巨家前,运起金刚指法,在石碑上刻下了一行字迹。

君慕花细细看了一眼道:“行了,那老魔如果不愿使自己身份大白于世,短时间内,他绝不敢胡做非为,发动血染江湖之事。”

云逸龙轻轻颔首,与君慕花并肩携手,穿过墓地,在君慕花指点下,向祖徕山下飞驰而去。

不消片刻之间,两人已经抵达祖徕山下。

此刻已是夕阳欲下的黄昏时分,云逸龙目光四转道:“一个月前,我的马儿就放牧在这附近。”

随即振声发出一串长啸。

啸声有如龙吟,回音隆隆,至少可听闻十里。

但那熟悉的铃声却查然无闻,追魂铃马并没有应声赶来。

云逸龙喟然一叹道:“我们走吧!”

君慕花奇道:“怎么,不找你的马儿了么?”

云逸龙道:“追魂铃马乃是马中之龙,只要它仍在此山之中,绝不会听不到我呼叫他的长啸之声,既然未曾出现,那是它已不在此地了。”

君慕花皱眉道:“金碧宫以白剑铃马见称于世,可见那马儿对你重要无比,若是不幸它被别人弄去,或是出了意外,那你……”

云逸龙凝重的道:“追魂铃马警觉性极高,一般武林高手也不见得就能把它制住。大约它是见我久久不来,离此而去。”

君慕花不愿再惹他伤心,岔开话题道:“那么,咱们就快些走吧。”

于是,两人不再久留,辨清方向,径往杭城青杨岭的方向奔去。

如今,我们且回溯到一个月之前的青杨岭。

鹏城白凤目送云逸龙去黄山之后,心中一直惦念不宁,但她却没有因惦念云逸龙而闲了下来。

她一面督促血魑、血盲、血佛及一干金碧宫手下在青杨岭大兴土木,建造正义门总舵,一面则差她的坐骑大鹏飞去大漠鹏城,调选高手。

鹏程万里,瞬息即至,于是经过一再精选简拔的二十名高手由大漠鹏城到达了青杨岭,同到的自然还有展玉梅的左右双卫,以及二十只可供乘骑及传讯鹏鸟。建筑正义门总舵的工程,进行神速顺利,巍峨的大寨连云而起,不到数日的时光,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展玉梅关切的还是该回未回的云逸龙,以及防卫正义团手下的突然攻击。

那天黄昏,尸丐齐真赶到了青杨岭,求见鹏城白凤,据说有白剑铃马云宫主的口信传到。

展玉梅立刻接见,血佛、血盲、血魑同时关切的围在两旁。

尸丐齐真相貌狼琐,狼狈不堪,嗫嗫嚅嚅的把与云逸龙的一段遇合说了一遍。

展玉梅焦灼地问道:“他没有说明去何处么?”

尸丐齐真唉声叹气道:“云宫主的脾气,不知道姑娘知道不知道,要想问得出来,那真是难如登天,老化子倚仗腿快,原认为输不了他的马儿,哪知道那马是匹龙马,放开四蹄,立刻驾云走了,老化子无处投奔,才来了青杨岭。”

展玉梅啼笑皆非,只好吩咐下人招待尸丐齐真,安置他的食宿之处。

尸丐齐真有些自惭形秽的道:“我老化子这付模样,也能够参加正义门么?”

展玉梅道:“参加正义门不在乎模样好坏,而在乎是否具有荡魔涤邪的决心。”

尸丐齐真道:“这荡魔涤邪是指的血碑主人辖下的正义因吧?”

展玉梅道:“眼下扰乱武林江湖的巨恶大奸,正是血碑主人,自然是指的他们了。”

尸丐齐真咬牙道:“我老化子受过他们的害,这决心自然是有的。”

展玉梅挥挥手道:“你下去吧,只要你有这决心,就是正义门中的一份子。’‘尸丐齐真道:“我老化子一向闲不住,姑娘得给我点事做。”

血魑一旁忍不住叫道:“这个容易,明天你就听俺的指挥去搬石头,挑土。

声如沉雷,尸丐齐真舌头一伸,畏畏缩缩的退了下去。

这消息带给展玉梅的是无边的烦恼,云逸龙去了哪里,他既差尸丐前来,为什么不着他带个确切的信儿。

但这问题不久就有了进展。

第三天。

少林派以掌门人海愚禅师为首,带领着三百余名少林僧人浩浩荡荡的到达了青杨岭下。

消息传上青杨岭正义门大寨,整个少林派要加人正义门。

这是一件令人兴奋的大事,展玉梅即刻率领左右双卫,及血佛、血盲、血魑等人出寨迎接。

海愚禅师执礼甚恭,口口声声称云逸龙是保全了少林一脉的恩人,要率领派中弟子共效驰驱,以图报效。

于是,展玉梅这才知道云逸龙去了少林。

她急急的追询云逸龙的行踪。

海愚禅师说明了云逸龙已去祖徕山,拜访三环套日君中圣。

展玉梅皱眉道:“这三环套日君中圣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海愚禅师郑重的道:“君中圣是位早年在江湖道上出过大名的侠士,年逾百岁,归隐亦已五十年,五十年谢绝宾客,埋名隐居,早已不问世事了。”

展玉梅一颗心放了下来,她立刻想到,云逸龙定是慕君中圣之名,想说服他出山,同囊荡魔大计。

于是,她没有冉详细追问下去,却忙着派人安排这三百多名少林僧人。

由于三百多名少林僧人的到来,使青杨岭上顿时热闹了许多,也使得正义门的声势力之大壮。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展玉梅也就更加不安了起来。

云逸龙除非又去了别处,否则早该回到青杨岭了。她不禁有些抱怨云逸龙的寡情,为什么不传些消息给她,而要她这样牵肠挂肚。

转眼之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展玉梅再也沉不住气了,那天清晨,召开紧急会议。

与会的血佛、血盲、血魑,海愚禅师以及海字辈的高僧,尸丐齐真也敬陪末座,会议结果,决定由展玉梅亲率左右双卫,及五名高手乘鹏往访祖徕山。

但正当欲要启行之际,泰山金碧宫中忽然派遣急使,来到了青杨岭。

那来人是奉了金碧宫总监老展鹏之命,传达急讯,因为云逸龙的坐骑追魂铃马忽然回到了金碧宫。

这消息有如一声沉雷,使展玉梅登时急出了泪来。

所有在场之人,无不个个失色。

展玉梅顿足大叫道:“追魂铃马即是神马,金碧宫也还有金卫血婆,水卫血僧等高手多人,为何不让那马儿带路,去追寻云逸龙的踪迹。”

那报讯之人哭着脸道:“无奈那马儿受了重伤,挣扎着跑回金碧宫,已经是难以行动了。”

“啊……”

展玉梅以及自盲、血佛、血魑等人,又都爆出了一片惊呼。

云逸龙下落不明,追魂铃马受了重伤,这情形不问可知,云逸龙一定出了严重的意外。

展玉梅双泪交流道:“那马儿受到什么伤害?”

那报讯之人道:“是被毒镖所伤,因为马儿跑了一段长路,医治得晚了一些,才伤势特别重些。”

展玉梅推椅而起,大叫道:“还等什么,咱们走。”

于是,在人事上,又经过一番调整,决定由展玉梅带领左右二卫,率血魑及海智、海安二僧同行,分乘七头鹏鸟前去祖徕,由血盲及海愚禅师督率所有正义门人守护大寨,如有变故,随时派遣鹏鸟传讯联 络。

顷刻之间,七只大鹏一飞冲天一同向祖徕山扑去。

祖徕山,青山绿水,风光明媚。

七只鹏鸟飘然而落,直抵白水山庄之前。

那时已是云逸龙与君慕花离去后的第六天,三环套日君中圣自苗疆归来不足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中,他已发觉了云逸龙与君慕花双双失踪之事。

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是他所料不及之事。

但他毕竟是老奸巨滑,沉稳老练之人,不动声色,从从容容的回到了白水山庄的书斋之中。

展玉梅自然不知这些变故,带领群人直逼庄前,请见庄主君中圣。

守门的仍是两名彪形大汉,一个背刀,一个佩剑。

展玉梅心情激动,神色温怒,冷冷的叱道:“快些带我们去见君庄主。”

两名大汉见来人气势汹汹,而且是乘鹏自天而降,倒也不敢怠慢,那背刀的大汉忙道,“这位姑娘是由何方而来?”

展玉梅略一沉吟道:“正义门。”

背刀的大汉怔了一怔道:“正义门是否就是正义团?”

展玉梅哼道:“一正一邪,完全不同……”声调一沉道:“你最好少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还是快引见你们庄主才是正经。”

佩剑的大汉皱眉道:“能请问姑娘有什么事么?”

展玉梅冷冷地道:“好吧,我来问你,大约一月之前,白剑铃马之主云逸龙曾到白水山庄,结果铃马负伤而逃,人却没了下落,本姑娘今天就是向你们庄要人而来。”

背刀的大汉与佩剑的大汉相视了一笑道:“这是误会了。”

佩剑大汉笑向展玉梅道:“不要说一个月之前,就这一年之中,也没有什么骑马的云逸龙来过,姑娘找错地方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展玉梅看不出他的作伪之态,也不禁怔了一怔道:“这不是白水山庄么?”

佩剑大汉道:“是啊!”

展玉梅双目一掀道:“你们庄主不是三环套日君中圣吗?”

佩剑大汉又道:“是啊!”

展玉梅冷哼一声道:“这就不会错了,快些传报去吧。”

血魑一旁忍不住叫道:“咱们没时间跟你多罗嗦,如果那君中圣不请咱们进去,就把他叫了出来也是一样。”

两名大汉齐齐皱眉道:“兄弟在这白水山庄担任这门卫也有十几年了,到来的各方豪雄也为数不少,身份名头比各位高的简直不可胜数,但却没有一个人像尊驾这样蛮横无理,不知尊敬武林高贤……”

血魑大叫道:“你挑俺的毛病了,小子,你瞎了眼啦,你们庄主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这样难见。”

那背刀的大汉拦在前面道:“敝庄主五十年前就已封环归隐,不问世事,这些年来,到此的名人高手不知多少,但庄主一律不见。”

血佛也插口道:“怎么,说来说去,还是不见。”

两名大汉同声道:“这是没有办法之事,各位多原谅吧。”

血魑磨掌擦拳,转向展玉梅道:“姑娘,你下令吧。”

展玉梅喝道:“怎么,你们要打。”

血魃叫道:“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找不到君中圣,就查不出小宫主的下落,不打这两个看门狗,就见不着君中圣。”

两名大汉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拔刀抽剑,也准备动手。

忽然—一

只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住手。”

只见一个白髯垂胸的清瘦老者飞步而出,面色上有一抹难掩的焦愁。

血魑大笑道:“还好,君中圣自己出来了。”

只见两名大汉各将刀剑归鞘,同时俯首道:“见过总管。”

原来来者正是总管马必武。

血魑又有些失望的道:“俺还以为是君老头子出来了呢,原来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总管。”

马必武连忙趋前抱拳道:“各位前来,为了何事要见敝庄主?”

展玉梅忙道:“大约一个月之前,一位云逸龙来拜访君中圣……”

马必武大吃一惊,急忙截断她的话道:“各位若是定要见敝庄主,也有一个办法……”声调一沉,低声道:“请各位退出二十丈外,容老朽详告。

他声调之中有一股使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展玉梅略一沉吟道:“也好,二十丈外,我们恭候大驾。”

身子一转,向庄外退去。

二十丈外正好是松林夹道之中,血佛、血魑等人心虽不可耐,但由于展玉梅已经做了决定,只好跟着走去。

两名守门的大汉目注马必武,同声道:“这些人好难应付,那浓髯汉子竟然出言不逊开口骂人。”

马必武凝重的道:“庄主远道访友,甫行归来,岂可为这些世俗访客骚扰了他老人家。”

两名大汉应道:“是……是……”

佩剑大汉皱眉又道:“他们硬赖着说一月之前有个姓云的来了白水山庄,又说什么马儿负伤逃回,人已下落不明,简直是鬼话连篇。”

马必武颔首道:“我自有办法打发他们离去。”

缓缓举步向展玉梅等停立处走去。

表面上他虽然装得从从容容,但内心却是紧张到了极点,他既怕神秘难测的君中圣发觉,又怕被两召守门大汉看出破绽,是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路向展玉梅等人走去。

同时,他暗暗焦灼,云逸龙与君慕花按说早该到了杭城青杨岭才对,他们莫非又出了什么岔头不成?

还有,这些人为什么不早两个时辰来,偏偏在君中圣自苗疆归来一个时辰之后,无巧不巧的他们就赶来了这里。

忖念之间,已到了松林边缘。

展玉梅早已迎了上来,双眉浓蹩:“马总管有什么办法可使贵庄主允予接见,一月之前是否有一位云逸龙来到白水山庄。”

马必武急急沉声道:“我们边走边谈……”

迈动脚步,顾自向前走去,同时轻声道:“你们还没有见到云大侠么?”

展玉梅神色间露出一抹喜色道:“这么说他是来过的了?”

血魑抢着接口道:“为什么我们主人的马儿负伤逃回,人却一直不见?”

马必武皱眉道:“老朽难以说明,总之,此处不是安全之所,诸位最好快些离去,回去之后,大概就会见到云大侠了。”

展玉梅忙道:“您是说他已经走了?”

马必武急急的道:“走了已经六天,同时还有一位君姑娘做伴。”

“啊……”

展玉梅大感愕然的道:“君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能说得详细一点么?”

马必武叹道:“这些事说来话长,见到云大侠之后,他自会详细告诉你。”

血佛一旁接道:“姑娘,这位马总管的话不能全信,小宫主如果离此六天,难道现在还赶不到青杨岭么,何况,还有追魂铃马……”

展玉梅颔首道:“是啊,马总管,素昧平生,我如何能够信得过你?”

马必武面色大变道:“这就难了,老朽可以对天发誓,云大侠确实已经离去了。”

血魑冷哼道:“发誓有什么用处,那不过是推托之词。”

马必武无可奈何的道:“至少,老朽是为了诸位的安全,因为这里……”

血魑接口道:“这里怎样?”

马必武咬咬牙道:“这里也受了正义团的控制,如再不走,也许会发生不测之事,所以各位最好尽快离开。”

血魑大笑道:“姑娘,这老头儿威胁咱们了……”转向马必武大喝道:“你不曾听咱们说过么,咱们是正义门来的,正义门主持的是真正义,正义团则是借名欺世的魔子魔孙,正义门也是正义团的克星,谁又怕他娘的正义团,老家伙,你少罗噱吧!”

展玉梅沉吟着道:“不论你们庄主见不见客,你只要传报一声,就说正义门的人宁冒一战的危险,也非要见他不可。”

忽然……

只见一串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道:“马总管,他们几位是要见老朽么?”

马必武如受电掣,全身猛地一震道:“回庄主,是……是的。”

原来来者正是一身土黄长衫,蓄着山羊胡子,满面绽露着祥和笑容的白水山庄庄主三环套日君中圣。

只见他从容笑道:“既是远客光临,为何不赶快请入客舍,故意在此罗嗦留难。”

马必武又是一震道:“老仆只是尊照庄主的令谕,拒绝传报。”

君中圣淡淡地一笑道:“那么又为何在此絮絮不休。”

马必武诚惶诚恐的道:“因为他们坚持要见,老朽想告诉他们夜闯山庄之法。”

君中圣道:“为何要费这样多的周折。”

马必武呐呐地道:“因为老仆不愿因而扰了庄主的安静。”

君中圣坦然一笑道:“老朽并没有错用了你,你果然处处为老朽着想。”

马必武面色惨变,双肩发抖。

君中圣却视如未见的转向展玉梅等人道:“你们几位是定要见老朽么?”

展玉梅被他那样祥和的外表所惑,不自觉的裣衽道:“前辈想必是白水山庄庄主君老侠士吧?”

君中圣笑答道:“老朽正是君中圣。”

展玉梅忙又道:“那真是久仰大名,今日冒昧打扰,实在心有不安。”

君中圣笑笑道:“女侠不必客气,要见老朽,不知为了何事?”

展玉梅道:“约当一月之前,可有一位云逸龙来拜见君老侠土?”

君中圣爽朗的大笑道:“各位原来是为的云大侠,他是来过了。”

展玉梅的心立刻放下了一半来,急急的又道:“不知他现在是在庄中,还是去了别处?”

君中圣笑道:“诸位不必为他担心,眼下他虽离庄而去但今夜或明日就可再回白水山庄。”

展玉梅微微困惑的道:“前辈能说得详细一些么?”

君中圣笑道:“说来话来,老朽想先知道诸位的尊姓大名?”

展玉梅忙将血佛、血盲、血魑以及海智、海安等—一介绍了一道,最后方才介绍自己道:“小女子姓展名玉梅,现居大漠鹏城。”

君中圣大喜道:“江湖盛传的鹏城白凤,想必就是姑娘了?”

展玉梅忙道:“正是小女子。”

君中圣目光向面色灰败的马必武扫了一眼,笑道:“展姑娘不但是江湖中出了名的侠女,同时与当代金碧宫小宫主云大侠渊源极深是么?”

展玉梅笑笑道:“不错上代金碧宫是小女子的祖爷爷。”

君中圣又遭:“那么姑娘与云少侠如何称呼?”

展玉梅道:“姊弟相称,因为我比他只长一岁。”

君中圣又抚掌道:“那真好极了,想不到我这小小的白水山庄,竟然贵客络绎而来,这真是蓬壁生辉了。”

展玉梅柳眉一掀道:“君老侠士能告诉我云逸龙究竟是去了何处么?”

君中圣目光四转道:“那是自然,此处不是谈话之所,请到蜗居待茶,慢慢详谈如何?”

展玉梅不假思付的道:“那就多有骚扰了。”

君中圣哈哈大笑道:“这等稀客,老朽请也难以请到,展姑娘何必客气。”

当先举步,向庄中走去。

展玉梅随后相偕,带领左右双卫,以及血佛、血魑及少林二僧亦步亦趋,马必武虽是魂消胆落,但却也跟了进去。

不久……

在君中圣亲自引导下,已经到了一间宽敞的花厅之中。

君中圣大方从容,待下人献上茶点,方才向环坐在四周的展玉梅等扫一眼,徐徐道:“老朽自从五十年前归隐此处,早已息了在江湖上争强斗胜之念,故而虽是一般故旧好友到访,老朽也避而不见,但这份决心却因了云大侠的到来,而完全有所改变了……”

展玉梅应声道:“为什么呢?”

君中圣徐徐一笑道:“云少侠来访老朽时,同样的吃到了闭门羹,但他却入夜复来,强闯入庄,见到了老朽……”

展玉梅陪笑道:“君老侠士不加罪责,那正是您的宽宏大量。”

君中圣摇头道:“云少侠不论武功,气度,都使老朽万分佩服,更使老朽敬服的是他满腔正气,与无畏无惧的精神。”

展玉梅开心的道:“君老侠士过奖了。”

君中圣认真的道:“云少侠侃侃而谈,历数控制江湖的血碑主人诸般罪状,使老朽不禁为之怦然心动。”

展玉梅道:“云逸龙这话不仅是为了他的私仇,也是为了武林中的公义。”

君中圣颔首道:“正是如此,老朽才决定以垂暮之年,重出江湖,为荡平血碑主人所控制的正义团,尽一份微薄的力量。”

展玉梅忙道:“君老侠士如此深明大义,实是武林之福……”话落一转,又道:“云逸龙究竟去了何处呢?”

君中圣不慌不忙的道:“老朽有两位至友,一位是神龙三现申雄飞,一位是开碑掌胡天成,这两人武功成就与老朽不相上下,若得他们两位出山相助,当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微微一顿,凝注着展玉梅又道:“当老朽向云少快提出这两人之后,云少侠大为兴奋,即刻就要老朽修书,由云少侠亲自邀请。”

“噢……”

展玉梅松了一口气道:“这样说,他是去请这两位遁世的前辈去了。”

君中圣连连点头道:“正是,他们两人一住沂山,一住蒙山,云少侠已去六日,计算时光,今夜明晨就当是归期。”

展玉梅忖思了一下道:“小女子还有一事不明,那云逸龙的马儿为何……”

君中圣目光急转,苦笑一声道:“这件事老朽倒觉得有些遗憾。”

展玉梅道:“老前辈能说明么?”

君中圣颔首道:“这是自然,那马儿云少侠并未曾把它骑上山来却把它留了山下,老朽事先并不知晓,及至马儿负伤之后,老朽方才听说,目前老朽已派庄中之人去查辑这伤了马儿之人是何来历,目前尚未得回报。”

他说得十分笼统含糊,但展玉梅受了先入之见的影响,并没有再继续追问此事,也没有去想这事的诸多漏洞。

她深深的相信了君中圣,连世故经验极为丰富的左右双卫,也完全信服了君中圣,看不出一丝破绽。

展玉梅所期盼的,就是让时间快些的过去,早些盼到夜晚,早些盼到云逸龙回来的相晤。

君中圣目光转动,忽然起身道:“山居孤陋,无物可奉客,但野蔬淡酒,还是要略尽心意。”

展玉梅也连忙站了起来道:“君老侠士不必客气,我们……”

君中圣大笑道:“老朽是豪爽之人,诸位如此客气,反而老朽不安了。”

展玉梅也爽然一笑道:“即是如此,小女子等就叨扰了。”

君中圣轻声呼道:“马总管。”

马必武连忙站起身来,颤声道:“老仆在……”

君中圣和善的一笑道:“还不快随老朽同去厨下看看,有什么可款客之物?”

马必武忙道:“老仆遵命。”

于是,主仆两人辞过展玉梅等,向厅外走去。

马必武步履踉跄,紧随着君中圣之后,走出花厅,绕路向后院走去。

不久,在君中圣领先而行下,进人了他的书斋之中。那小院清静异常,君中圣在书斋中坐定,淡淡地道:“你可以坐下。”

马必武依言在他对面坐了下去。

君中圣双目凝视,细细地注视着他,良久良久,方才叹口气道:“老朽年逾百龄,自谓知人甚深,想不到我却在你身上看走了眼。”

马必武默然俯首,一语不发。

君中圣冷冷哼了一声,又道:“马必武,其次,老朽认为你该算得上是条汉子,想不到在这一点上也看得并不正确。”

马必武双目一睁道:“只怕不然。”

君中圣怔了一怔道:“如果你不惧死贪生,为何面现优怯之色。”

马必武咬牙道:“马某是怕你的手段,怕你的狡诈,怕你将展玉梅、云逸龙等人一网打尽,使武林中没有了能够与你对抗之人。”

君中圣冷笑道:“这一点老朽可以使你看到答案。”

马必武咬牙道:“只要上天不愿你灭绝武林中人,自会有你的报应……马某不愿再看下去了……”

双掌交握,向前胸擂去,欲要自断心脉而死。

君中圣却淡然一笑,拂指一挥道:“你打错了主意。”

马必武动作虽快,但却在毫厘之差间被君中圣的一缕指风点闭了穴道。

君中圣冷笑道:“马必武,你对老朽如此尊敬,老朽岂会使你死得如此轻易,至少要使你好好的享受上一番之后……”

轻轻踱了几步,又道:“若说果是天意,这天意是向着老朽的,虽然云逸龙被你放走,但却有这几人送上门来。”

马必武咬牙不语。

君中圣笑笑又道:“如今,你可以安心看着老朽如何消灭这一般与老朽为敌做对的人了。”说话之间,取出一幅白绫,在桌案上匆匆写了数语,然后伸手一按壁间,一个小小的暗门打了开来。

那暗门只有一座神龛大小,其中放着一只鸟笼,养着两名小巧的黄莺。

马必武显然也是初见,一时倒看得十分入神。

君中圣将那白绫缠在其中一只黄莺的足部,抖手一扬,那黄莺立刻穿窗而出,飞入了天空之中。

原来那是传书之用。

君中圣哈哈一笑道:“马必武,老朽要去与那姓展的丫头等人周旋去了。”

身影疾闪,飘然而去。

马必武穴道被制,运转不灵,暗然一叹,瞑目不语。

花厅之中已经摆上一座盛宴,君中圣神情轻松无比,陪着展玉梅等人谈笑饮酒,宾主甚是相得。

一时之间,花厅之中俱是谈笑之声。

君中圣微有醉意,满色红光的高声笑道:“诸位且尽情宽饮几杯,老朽要去处理一下庄中事务,稍过片刻,再来奉陪诸位。”

展玉梅忙道:“君老侠士请便。”

君中圣面含微笑,起身出厅而去。

他又回到书斋之中。

马必武穴道被闭,斜坐椅上,动也未动。

君中圣冷笑道:“马必武,你大概已经试过了,真气破穴之术起不了作用,须知老朽的点穴手法也有些与众不同。”

马必武一声不吭,他已准备接受最坏的命运。

君中圣嘻笑从容,忽的打开了一只密闭的铁箱,取出了一套黑色衣裤。不大时光,他已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一个全身上下俱皆裹在黑衣青巾中的怪人,那就是他的血碑主人身份。

大襟前,悬挂着一颗大约有鹅蛋大小的骷髅,顶部惨白,底部血红,正是血碑主人的令符一一血骷玺。

君中圣打扮既毕,微微一笑道:“马必武,看到老朽的真身了吗?”

马必武咬牙道:“看到了,我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君中圣淡然一笑,又复拂指点出一缕指风,点闭了马必武的哑穴,使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君中圣大步而去,身形一晃,有如幽灵鬼魑般的消失于夜色之中。花厅中,穿梭的仆妇仍在不停添酒布莱,展玉梅等借着几分酒意,也都喜笑颜开,谈笑不停。

因为,不但云逸龙的下落已经查明,不久即可重聚,同时又获得了三环套日君中圣、神龙三现申雄飞,以及开碑掌胡天成三位武林前辈的出山相助,这对正义门来说,实在是一种光明成功的象征。

时光慢慢过去,已到二更时分。

君中圣仍未回来,但却发生一桩巨大的变故。

一声狼嚎鬼哭般的叫声传了过来,使花厅中之人不由俱皆感到一阵毛骨惊然,心生寒意。

因为叫声实在太凄厉了,像是一个被凌迟处死之人,在被寸寸斩割时所发生的嚎叫之声。众人俱皆一怔,连奔走执役的仆妇也都个个面色惨变,惊骇欲绝。

血魑大声道:“一定出事了,姑娘可要我去查看查看。”

展玉梅摇摇头道:“君老侠士是前辈高人,有了意外之事也自然会派人处理,用不着咱们出头多管闲事。”

血魑满怀不悦的又复坐了下去。

就在血魑入座未久,忽然又是一串怪声传来。

但这次传来的并非嚎叫之声,而是哈哈大笑之声。

展玉梅等俱皆一惊,因为笑声就在花厅四周。

急忙转目看时,只见四条模模糊糊的黑影,已经分别封住了花厅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血魑首先大叫道:“正义团……”

展玉梅冷哼一声道:“不要妄动。”声调一沉,叱道:“四位朋友大概是正义团来的吧?”

四个黑影中的一人,失声大笑道:“一点不错。”声调尖厉,听来十分刺耳,展玉梅等此刻也看清了四个黑衣人的模样,只见四人全身上下俱是一片乌黑,只在头部留着两个小洞,露出一对光芒炯炯的眼睛。

展玉梅冷然一笑道:“四位在正义团中是什么职位?”

先发话的黑衣人造:“驾前四大近侍。”

展玉梅心头一寒,但仍然格格冷笑道:“在血碑主人面前四人是一流之选了,今日四位来得实在凑巧,不知四位要想怎样?”

那发话的黑衣人格格大笑道:“尔等与君中圣勾结,狼狈为奸,妄图在江湖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血碑主人已经下令要惩办尔等,以替江湖除害,以申正义。”

展玉梅格格大笑道:“好一个堂皇的借口,可惜江湖武林已经渐渐看穿了你们的阴谋,对你们的正义二字不感兴趣了。”

那黑衣人冷冷地道:“那只是你个人的看法。”

血魑突然振声道:“展姑娘,这几个魔崽子让俺来收拾吧。”

展玉梅急忙阻止道:“不行,这四人是血碑主人的驾前近待,非同一般正义团爪牙可比,我等要见机而行。”

厅中诸人俱皆凝神蓄势,静以待变。

四名黑衣人虽是封住了花厅四周,一时却没有动手之意,仅只守着四周不动,形同布设的桩卡。

展玉梅哼道:“四位这是何意?若要动手,何不划出道儿来?”

那发话的黑衣人大笑道:“你们不必忙,据我所知,你们大概是末日到了。”

展玉梅冷冷地道:“四位未免过份高估了自己,而且,这样僵持又是何意?”

那黑衣人笑道:“要恭候敝主人到来亲自处置。”

“啊……”

这一着倒出了展玉梅的意外,忍不住惊叫道:“血碑主人也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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