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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独孤长乐

断虹子碍于谷辰的关系,并没有说出那两个前辈高人的姓名,可是秦采歌葫芦都心中有数。

之前断虹子已不知多少次在他们面前提及那两位前辈高人,认为玄门正宗当中道行最高的,除了天地双尊,就是长乐谷里的独孤长乐以及天母峰上的天母。

天地双尊传说中早已修成正果,不再在俗世浮沉,独孤长乐与天母则因为某些问题仍然浮沉在俗世,玄门正宗当中论功力的深厚,见识的广博,没有那一个比得上他们的了。

以断虹子的修为,能够说出这种话,独孤长乐与天母的道行无疑是绝不用怀疑。

在那般危急关头,断虹子也当然不会胡乱说话,多少总会有些原因才会要门下弟子去找独孤长乐与天母追寻五金之英的下落。

当然,他怎也想不到谷辰的厉害竟在他的意料之外,非独他难逃此劫,连他的弟子也只得秦采歌葫芦两个逃脱,葫芦的剑更就成了祸根。

断虹子曾经告诉他们长乐谷天母峰的大概方向,长乐谷较天母峰为近,所以他们先到长乐谷。

一路上平安无事,也遇上一些玄门正道,提到独孤长乐,都甚表迷惑,怀疑玄门正道是否有这个人。

秦采歌并不奇怪,那已是接近传说的人,若非断虹子提及,他也是一无所知。

对谷辰出世,那些玄门正道也一样怀疑,到他们肯定的时候,已经面临死亡的威胁。

谷辰一路追踪而来,遇上他的无论是什么人都难逃一死,他杀人的方式甚为恶毒,无不魄散魂飞,秦采歌葫芦即使回头走,也会一无所觉。

每杀一个人,谷辰的功力便增一分,这增加的一分其实微小到连他也没有在意,但累积起来便很可观。

也幸好他没有在意,否则也不知会有多少人遭到毒手。

他现在杀人只是兴之所至。无疑他目的是杀尽炎黄子孙,但只要除掉断虹子等玄门高手,天人嫡传的子孙,要杀其他人当真是轻而易举。

对断虹子那种人谷辰始终有一定的顾忌。

蚩尤一族就是倒在那种人的祖先脚下,万劫不复,现在那种人看来虽然并不怎样高明,亦不容易对付,联合起来,未尝不是一股势力。

秦采歌葫芦那么急着逃命,谷辰也自然大动疑心,从断虹子的临终反应他更加肯定,所以他并不急着杀这两个人,也不会轻易让这两个人脱身。

秦采歌葫芦既没有回头走,也一些感觉也没有。

他们一路上都很小心,秦采歌也有信心,只要谷辰接近,一定会有感觉。

谷辰既然不想杀他们,要以他们为饵,又怎会接近他们?

传说中,独孤长乐并不是真姓名,只因为他发觉一个人的时候最快乐,才改了这个姓名。

长乐谷传说又叫无人谷,除了独孤长乐,没有人能够在那里居住,也没有人能够进去。

这所谓能够传说是勇气的问题。

一个连令人进去也没有勇气的地方,料想当然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

所以秦采歌葫芦到处都打听不到长乐谷的所在,转而打听有什么地方没有人敢进去。

那样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穷谷中的蛇谷。

穷谷已经是绝地,寸草不生,但传说埋有黄金珠宝无数,仍然吸引许多亡命之徒。

多年下来却没有人在穷谷找到珠宝黄金,因而有人怀疑那只是一个传说。

但亦有些人肯定穷谷中一定有黄金珠宝,只是他们没有勇气进去拿。

他们在穷谷中发现谷中另有谷,由一条峡道贯连,那条峡道却堆满了千千万万的蛇,一望无际,没有人有勇气进去。

秦采歌葫芦没奈何也就只好进入穷谷,来到通往蛇谷的峡道前。

穷谷奇大,却真的寸草不生,也所以他们不能不相信那是事实,并非传说。

蛇谷给他们的印象也是。

他们还未来到峡道的进口便已腥风扑鼻,走近一看,非独由心寒出来,连那条腿也都软了。

峡道面壁也不知几千百丈,上望至尽只见青天一线,两旁参差不齐,山石缝间蛇群蜿蜒,也不知多少,峡道上大大小小的也全是蛇,七彩斑斓,发现有人接近,一条条昂首吐舌,仿佛随时都会窜前去。

除了“蛇道”这条峡道可以说没有更好的称呼,峡道内的谷地除了“蛇谷”又还有什么更好的名称?

风从峡道内吹出来,臭如蛇腥扑鼻,幸而秦采歌葫芦也有相当道行,将呼吸转移到皮肤上,对蛇腥并无太大的感觉。

他们的眼睛却不可能转移到其他位置,都看在眼内,还是不免寒心。

“哪来这么多的蛇?”葫芦连声音都变了。

“这的确很奇怪。”秦采歌极目内望,除了蛇一无所见。

“师兄,你所见的巴蛇也是这么可怕这么多?”

“哪有这么多,它们虽然巨大,数目也许也很多,但黑暗中看不清楚,其实也并不可怕,你知道,当时我是在走避。”

“现在我们却是要进去。”葫芦完全明白那是两种心情。

秦采歌再内望,叹一口气,他们可以不踏进地面的蛇群上,可是从两壁掉下去的总不能避过去,还有,峡道不短,他们凌波虚度能否支持得住走过同样是一个问题。

还有,群蛇是否保持一定的状态,对经过的物体不采取攻击行动?

“也许入夜之后,群蛇会自动散去。”葫芦接又问;“师兄以为会不会?”

“我完全不懂蛇性。”秦采歌目光回到峡道。“光天化日之下我们提不起勇气进去,入夜之后更难提得起来的了。”

葫芦不能不点头。“若是肯定那独孤长乐住在这里头,死了也瞑目。”

“这附近只有这个地方没有人敢进来。”

“独孤长乐若是真的住在这个地方,脑子一定有问题。”葫芦张头探脑的。

“前辈高人的行事作风很多都是不可思议的。”秦采歌深深的吸一口气。“我们进去——”

葫芦一些也不意外,嘟喃着。“若是入夜进去,我宁可这个时候进去了。”

秦采歌抽出腰间的列缺剑,手捏剑诀,一股祥和的剑光散发出来,将他与葫芦裹在其中。

葫芦看剑光。“师兄不准备杀掉那些蛇?”

“那么多的蛇聚在这里总有道理的,要杀也杀之不尽。”秦采歌轻喝声中抓着葫芦随着剑光飞进去。

人剑在群蛇之上飞过,与两旁峡道保持一定的距离,以秦采歌的造诣,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峡道两旁的岩壁上一样蛇群游窜不绝,不少从上掉下来,葫芦想闭上眼睛不看,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张开眼睛。

看着两旁峡壁上游走的蛇群,葫芦已经心寒,他随着秦采歌当中飞过,有些蛇看来简直就像是要迎面噬来。

往下去就更恐怖,根本看不到地面,纠缠不清的也不知有多少条蛇。

一条条的蛇从他们头上掉下,很奇怪,就是没有掉在他们的身上。

秦采歌奇怪之余心情反而安定下来,人剑不停,继续前飞。

那不过片刻,在他们的感觉却好像已过了很久,眼前豁然开朗,已出了峡道,进入另一个山谷。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山谷,就像一个倒置的碗,穿了底的碗,周围山壁弧形向上伸展,当中一个接近圆形的开口。

日正当中,日光也从那个圆洞中射下来。

谷地当中是一个水池,平静如镜,反映日光,光亮得令人目眩。

水池四周是一片青绿,好像是草,但细看却是一种矮矮的,长满了小叶子,蔓延在地上的植物。

周围的山壁也是长满了这种植物,一条条奇大的长蛇游走在山壁地上,虽然没有秦采歌所见的巴蛇那么粗大,也实在很大的了。

那些蛇七彩斑斓,眼神并不凶,令人看来反而有一种友善的感觉。

水池的当中是另一幅空地,就像是一条石笋被当中劈断,那之上坐着一个人,须发俱黑,肌肤光滑,一身衣服就像是蛇鳞织成,油光闪动。

十多条不同形状的蛇以不同的姿态围在他身外,有大有小。

秦采歌葫芦也就落在这个人对面的水池边,看见这个人,他们都不由松一口气。

除了独孤长乐,还有哪一个?

那个人好像并无所觉,闭目静坐,纹风不动。

“前辈——”秦采歌试探着招呼。

那个人毫无反应,葫芦忍不住放声大呼:“前辈——”

这一句回声激荡,游走中的群蛇突然都停下来,昂首吐舌,瞪着葫芦秦采歌。

葫芦吓一大惊,慌忙摇手。“大家冷静,我不是有意的。”

群蛇一阵“嘶嘶”的吐舌声,看样子要冲近来,有所行动。

葫芦倒退一步。“师兄——”

语声未落,群蛇已一齐游窜过来,秦采歌不假思索,一把抓住葫芦,身形展开,掠过如镜水面。

才掠到一半,如镜水面便裂开,一条长着独角,浑身漆黑发光的大蛇从中冒出,万千点水珠飞溅中撞向空中飞掠而过的秦采歌葫芦。

这一下突然而来,葫芦不由惊呼失声,秦采歌总算保持镇定,身形再快,终于掠过水面,落在池中空地那个人的面前。

那些静伏在那儿的蛇实时一齐张开眼睛,扬起头来,向着秦采歌葫芦。

与之同时,那个人发出了一下长长的吐纳声,群蛇立时又平静下来,那条从水池中冒出来,好像要追击葫芦秦采歌的大蛇亦一下子缩回水里。

池面立时恢复平静,又有如一面镜子也似,这种平静已接近神奇。

那个人缓缓张开眼睛,眼珠子乌黑发亮,显得很年青,他的语声也是。“你既然知道我独孤长乐,为什么还来骚扰我?”

葫芦喜出望外的。“好了好了,你原来真的是独孤前辈。”

“一些也不好。”独孤长乐叹一口气。

“好,为什么不好,我们可是千辛万苦才找到这儿来,方才还不敢肯定呢。”葫芦细看了长乐一眼。“你看来并不快乐。”

长乐的眼神的确一些欢乐的色彩也没有。“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

“家师断虹子。”秦采歌毕恭毕敬。

“家师可不能肯定你在什么地方。”葫芦补充一句。“他只是告诉我们大概的方向。”

“断虹子?”长乐摇头。“他死便死了,为什么还要给我麻烦。”

葫芦一呆,秦采歌不由问:“家师已去了?”

“十五夜东南方流星闪逝,除了断虹子还有哪一个?”长乐又叹一口气。

葫芦脱口一句:“不会的,师父他一身本领……”

“若非自身难保,他怎会叫你们来找我?”长乐一再叹一口气。

葫芦不由问一句:“所以你不停叹气?”

长乐仰首望着头顶的圆洞,日光正好洒落在他的面上,就像是光雨般,令他的肌肤镀上了一层光彩。“我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俗世间的事情了。”

秦采歌很自然的接上口:“家师亦有那种感觉,俗世间的事情很多很麻烦,不远离俗世根本不能够静下来修成正果。”

长乐反问:“难道他收了你们这些徒弟就能够修成正果?”

秦采歌摇头。“我们带给他的麻烦也不少的。”

“只有独孤才能够免除一切外来的麻烦。”

“前辈已经修成正果了?”秦采歌反问。

长乐摇头。“我以为只有人才有麻烦,所以远离人世,入穷谷再入蛇谷,可是就连蛇也一样会带给人麻烦。”

“这蛇谷的蛇不是已经替前辈将来人尽挡在谷外?”

“蛇一样有生死的。”长乐目光一转。“你知道那些绿色的草也似的东西是什么?”

“会不会是蛇的食物?”

“它们正就是蛇粮,由海外仙山移植到这儿来,夜间吃光了,日间又再生,穷谷是因为群蛇繁殖日多吃光吃尽而变成穷谷,在变成穷谷之前必须找到足够的食物它们才能够活下来。”

“前辈移植这蛇粮想必也花了不少心思时间。”

“这与令到一群人安居乐业并没有分别。”长乐叹着气。“无论是人也好什么也好,沾上了手便要管下去,脱不了身。”

“前辈若是撒手不管,群蛇不能够生存下去,有伤天理,难成正果。”

“不伤天理也一样难成正果的,今日丢不下,明日也一样丢不下。”

“前辈其实并不孤独。”

“所以并不快乐。”

“独孤真的长乐?”

“我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孤独过。”长乐忽然摇头。“不死的永不死,要死的还是要死。”

秦采歌无言点头,长乐接问:“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秦采歌微喟。“我由涿鹿将灾祸带上昆仑山,只怕亦会将灾祸由昆仑山带到来蛇谷。”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灾祸,但心情前所未有的不安定,要解释只有灾祸已迫近。”

“我们已经很小心,但路上并无所觉,现在却突然又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是什么灾祸?”长乐忍不住问。

“蚩尤——”

“涿鹿之战,尽杀蚩尤,若是再生,就不是蚩尤的本体,是蚩尤的魔魂恶灵了。”

“他叫做谷辰,是一个妖尸。”

“谷辰是蚩尤最小的一个,涿鹿是罪孽之本,邪恶之源,他若是来自涿鹿,当然是邪恶罪孽之最,难怪断虹子也难逃此劫。”

“前辈肯定——”

“只怕已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否则也不会星落长空。”长乐接问:“你知道修道中人最忌的是什么?”

秦采歌点头,长乐接问:“断虹子要你们找我又是什么事?”

“家师以为天下间无所不知的只有两个人,前辈是其中之一。”

长乐又叹一口气。“只有动极才会思静,在孤独之前我实在凡事都要沾上一份的。”

无所不知的另一个意思也就是多管闲事的了。

不等秦采歌开口,长乐忽然又问:“你以为一个动极的人能不能完全静下来?”

秦采歌沉吟着。“在一般人来说应该不容易做得到。”

“人就是人,没有一般不一般之分的。”长乐笑了笑。“你那师父断虹子大概也会闭关苦修什么,是不是已成功?”

秦采歌尚未回答,他话又接上。“这是废话,他若是已成功,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一会转问:“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巴蛇?”

他这样问当然是听到秦采歌与葫芦在谷外的谈话,以他的修为当然早已修炼到天视地听的境界,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只是他真的独孤长乐,根本就不会理会谷外的情形,正如他说的,他已无意孤独,也明白孤独其实并不快乐,也一样难以修成正果。

“在涿鹿的一个深渊,”秦采歌并没有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涿鹿既然是罪恶之地,邪恶之源,巴蛇聚生在那儿,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长乐微微一笑。“我没有考虑到那个地方。”

葫芦忍不住插口:“你对巴蛇很感兴趣?”

“巴蛇乃蛇中之王,传说中巴蛇吞象,三年吐骨,可见其大。我差不多已走遍天下,蛇谷中可以说种种俱备,独缺巴蛇,一直以来我都引以为憾。”

“晚辈原以为巴蛇吞象,三年吐骨只是传说。”秦采歌嘟喃着,“可是亲眼目睹,不能不相信。”

“没有的东西是很难有传说的。”长乐又微微一笑。“除了巴蛇之外,这蛇谷也许还有很多的蛇都没有,那可是在我知识范围以外。”

葫芦忍不住又问:“前辈网罗这许多蛇有什么用处?”

“最初是闲着无聊,后来是更闲着无聊,现在则是要将一件已经做好了的事做得更好。”长乐显得有些眉飞色舞的。

以他这种修为的人若非心中最乐事是不会将感情形诸于色的。

“做事总有动机的。”葫芦接又这一句。

“一般人的心目中蛇是可怕的,其实蛇不会无辜伤人,除非是受到惊扰,但人与蛇什么时候会遇上实在难以肯定,我将蛇都收集在这儿,岂不是一件好事?”

“好像是的。”葫芦不知何故这样回答。

长乐奇怪的看着葫芦。“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么好像是?”

“家师常说天生万物总有一定的原因,你将蛇都集中到这儿无疑是一番善意,但只是你个人的意思,会不会有伤天理?”葫芦说得很认真。

这个人表面看来有些胡涂,断虹子却认为他有慧根,大概就因为这慧根影响,很多时他都会漫不经心的说出一些颇有道理的话。

现在这番话长乐听来当然是颇有道理的了,他呆呆的望着葫芦,好一会,嘟喃一声:“从来都没有人跟我说这种话。”

葫芦笑了。“你远离人世,根本就没有遇上人,又怎会听得到人话?”

长乐点头。“我也不懂蛇语,所以这些蛇是否愿意接受我这番好意我也是一样不清楚。”

“你一直都不明白这个道理?”葫芦瞪大了眼睛。

长乐忽然长叹一声。“多听一些人话总是有好处的。我多年修行,想不到还不如听你几句话。”

葫芦抓抓头。“我只是有一句说一句。”

“这才是真话。”长乐笑笑。“好像你这种人其实也不多,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好像你这样的一块璞玉,断虹子竟然不好好的加以琢磨,这不是浪费?”

葫芦摇头。“师父教的我总是学不好,他也明白,只等我什么时候开窍,我就是连这开窍是什么意思也不晓得。”

“总会晓得的。”长乐目光回到秦采歌面上。“有机会我总会去看看那些巴蛇的。”

“家师曾经提及蚩尤一族乃邪恶之最,当年葬身于涿鹿,黄帝唯恐日后生变,曾经将昆吾五金之英铸成的宝剑投在骨塜内加以镇压。”

“据说是这样。”

“谷辰得以再生,家师认为极有可能是有人将昆吾五金之英从骨坑内拿出来。”

“没有其他可能的了。”

秦采歌心头一动。“前辈何以如此肯定?”

“有人向我打听过昆吾五金之英的下落,我没有告诉他们,因为我不能够肯定。”

“他们——?”

“天地双尊——”长乐笑了笑。“玄门正宗没有比他们辈分更高的了。”

“传说他们已经修成正果……”

“这是传说,他们悲天悯人,既然知道灾祸接近,又怎会袖手旁观,既然忙着应付,又怎会有时间打坐修炼?”

“他们知道谷辰可能再世?”

“谷辰之所以能够再世完全是因为他们从骨坑拿走了昆吾五金之英,在拿走昆吾五金之英之前,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蚩尤一族的冤深恨重。”

“是他们拿走了昆吾五金之英?”

“我虽然不能够肯定,有一个人是可以肯定的,他们一定会去找那个人。”

“天母峰的天母?”葫芦冲口而出。

“断虹子什么也告诉你们了?”

秦采歌接上话。“家师叫我们找两位前辈,就是前辈与天母。”

长乐点头。“天下最好管闲事的就是我们这两位所谓前辈高人,当然其中以天母为最,男人觉得自己太好管闲事的时候总会收敛一下,女人却一直以来都是以好管闲事为本性。”语声一顿,接着一句:“口孽口孽。”

“天地双尊拿去那五金之英干什么?”秦采歌追问。

“这两位前辈找到来我当然不能够避而不见,也不能够知而不言,他们发现我对昆吾五金之英的下落只是道听途说,便急着离开了。”

“他们难道不可以到骨坑找一遍?”葫芦忍不住提出这个问题。

“你没有到过那儿?”

葫芦摇头。“师兄到过。”

“那你问他骨坑是怎样子,要从中找到五金之英要花多少时间。”

葫芦目光一转,见秦采歌点头,沉默下来。

“那绝无疑问是一件大事,否则他们不会那么紧张,跟着必然往找天母。”

“要找五金之英就得找他们,要知道他们的下落,我们便得找天母。”秦采歌微喟。“只不知他们会不会告诉天母他们要找五金之英的原因,何去何从?”

“他们就是不说天母也会问清楚的,除非天母完全不清楚五金之英的所在。”长乐又笑笑。“看来你对女人的心性认识得并不多。”

“那么打扰了前辈了。”秦采歌仍然是毕恭毕敬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长乐突然来这句话。

秦采歌一怔。“前辈的意思——”语声未已,他的头已转过去。

水池周围的蛇不知何时已一条条昂起头来,蛇舌不停的吐动,好像在诉说什么。

葫芦居然也有些感觉,“它们好像很不安。”

“你们若是熟悉蛇性便知道只有危险迫近的时候它们才会有这样反应。”

“危险——”秦采歌心头一凛。“会不会是谷辰——”

“你们能够逃到这儿来,也许就是谷辰的诡计。”长乐嘟喃着。“连断虹子也应付不来的妖尸,你们又怎会这么容易摆脱?”

“前辈——”秦采歌欲言又止。

“看来我也是难逃此劫,但全力截下这个妖人让你们离开,应该不是一件难事。”长乐微笑着。“若是我推测无误,谷辰追的只怕是你们的气味。”

葫芦苦笑。“即是我们跑到哪儿去摆脱不了?”

“连这一点也替你们解决不来,你们前辈前,前辈后是白叫的了。”

“我们……”

“断虹子叫得你们离开必有见地,我这个前辈总不成比不上你们那个师父?”长乐仍然带着笑。

在他身旁的七八条巨蟒实时探首向着秦采歌葫芦二人各喷了一口气。

那绝无疑问都已通灵,那口气喷出嗅来有如兰麝,一些腥嗅也没有。

长乐看着点点头。“谷辰若是仍然嗅到你们的气味,那是已参透天地造化,不可以想象的了。”一顿接一声:“走——”抬手往上指。

秦采歌葫芦尚未有反应,峡道那边霹雳连声,无数蛇尸从峡道内飞出来。

长乐双眉疾扬,双手一拂,秦采歌葫芦身子不由往上飞起来,他们亦知道谷辰迫近,无可奈何的提起真气,向头顶的通天洞口飞去。

“速去天母峰,不可迟疑。”长乐的语声同时传进他们的耳朵。

也所以他们没有逗留,出了通天,急急离开。

谷辰长乐的一战势必惨烈,他们虽然对长乐仍然抱着一线希望,经长乐一再催促,亦无心留下细看结果。

昆仑一战,他们对任何事都不得不抱着最坏的打算。

他们才出了通天,峡道飞进来的蛇尸已在蛇谷内堆积如山,那些蛇就像是在冰雪中僵毙,全都是硬硬直直的,柴枝一样。

长乐看在眼内,当然痛心,他将那么多蛇搜集到蛇谷来原是一片好意,群蛇所以留在蛇谷,那种蛇粮当然有一定的吸引,无论如何都是因为他集中在一起,也因此而集中被毁灭。

由于他的感染,群蛇不管有毒没毒都已带着善心,纵使离开蛇谷亦不会危害人畜,在谷辰来说,与邪恶无缘的东西却是已再无保留的价值。

蛇尸继续飞进来,以谷辰的修为,要对付这些蛇简直轻而易举。

他没有这样,只是一步一步的从峡道走进来,挡在他面前的蛇群远在丈外便已被震开,那震荡的声响峡道中回荡便有如霹雳也似。

盘旋在峡道两壁的蛇群亦无一幸免,纷纷被震落,弹飞进谷内。

谷辰移动之间看似没有怎样,力量已不住增强,一股接一股,排山倒海般,也因此才令到蛇尸在谷内堆积如山,越积越高。

谷内的群蛇显然物伤其类,昂首吐舌,发出凄厉的悲嘶,在长乐身旁的嘶叫着从水面滑过,盘旋池边,一条紧接一条,蓄势待发。

长乐明白群蛇的心态,也明白群蛇绝对阻挡不住谷辰的进入,最后难免一死,他同样没有可能离开,谷辰有备而来,以他为目标,是必已作好准备。

他一动谷辰必然察觉,追踪到来,在蛇谷他若是没有一战的把握,在谷外更加难说的了。

所以他就等在谷内。

霹雳声终于停下来,隔着堆积如山的蛇尸,长乐看不见谷辰,可是他已经肯定谷辰进入了谷内,与他相隔就只是一座尸山。

岸边排开阵势的群蛇吐舌更急,一片嘶嘶声响,长乐听来亦难免有些心寒,那就像是死亡的呼号,群蛇难免一劫,他亦只怕一样。

他仍然坐着不动,一动不如一静,在这个时候他已无计可施。

那实在来得很突然,堆积如山的蛇尸突然燃烧起来,惨绿色的火焰,没有一般火焰的灼热感觉,相反一片森寒。

这燃烧着的是冰火冷焰。

冰火冷焰一样发挥火焰的威力,这威力更就难以估计,堆积如山的蛇尸眨眼间变成了灰烬,白茫茫的一片迷漫在蛇谷内。

面对峡道盘旋在池边的群蛇舌吐更急,整个蛇谷仿佛变成了修罗地狱。

长乐终于抬手抽出了发髻插着的玉簪,那支玉簪随即暴长了三尺。

断虹子心剑合一,这位前辈高人更就已炼到剑无所不在,只是面对强敌,才将剑化进玉簪中,那支玉簪原就是通灵之物,但最重要还是坚固如精钢,面对强敌他必须一样有足够杀伤力的东西以助长剑气的威力。

与之同时,凄迷的骨灰已聚成一个奇大的谷辰,头顶通天。

活着的群蛇立时立起,不约而同箭也似射出,向谷辰射击。

谷辰张口,冷焰喷出,群蛇未到一半已迎上冷焰仿佛被冻僵了的一条条变得硬直,散落在地上,随即燃成灰烬,再化进谷辰的假像中。

长乐的面上早已没有欢容,这看在眼内更就不由长叹一声:“罪过罪过——”

谷辰的语声跟着响起来。“你们这些玄门正宗就是这样无聊?”

长乐两条眉毛扬起来。“蛇谷养蛇千千万万,与世无争,与你又有何恩怨?”

“就因为他们与世无争,已多了一点善心。”

“邪恶之徒到底是邪恶之徒。”

“邪正不两立,善恶也不能并存。”

“这是你们的观念。”

“也就是邪恶之所以为邪恶。”

长乐不能不承认这是事实。“你是追踪断虹子的徒弟进来的?”

“天涯海角,无论他们跑到哪里都休想摆脱,到他们再无利用的价值。”

“他们现在已经跑掉了。”

“我若是要他们留下来,他们就只有留下。”

“你凭什么找到他们?”长乐试探着问,对群蛇的丹元之气能否起作用他已经开始怀疑。

谷辰的表现已令他不能不相信这个妖尸的确是集天地邪恶于一身,功力远在他的意料之外,不一定是凭气味来追寻秦采歌葫芦的下落。

他应该有更好的办法,除非知道这个办法,加以破坏,否则秦采歌葫芦无论跑到哪儿,还是摆脱不了。

长乐漫不经意的提出这个问题,当然是希望谷辰漫不经意的回答,无所保留。

他的心意又怎能瞒过谷辰,这妖尸既然是集天地邪恶于一身,又还有什么欺诈狡猾的伎俩他意想不到。

“我就是告诉你也没有用处。”

这句话入耳,长乐便看见一把剑出现在空中。

那把剑入眼,不知何故长乐便好像看见了葫芦,他既然是玄门正宗的高手,当然立即便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他嘟喃着。“怎会这样不小心的?”

“以这般修为的人又怎会明白所用的剑对本身的重要。”

“断虹子难道也不清楚?”

“到他清楚的时候已经有心无力。”

“可惜——”长乐这两个字出口,一道剑气便从玉簪上射出来,直射向半空中那把剑。

他是想出其不意将剑毁去,可惜他是想得好,谷辰却早有防备,剑气未到,那把剑便已经在半空中消失。

“玄门正宗也喜欢用这种手段,出其不意,以求达到目的?”谷辰大笑。

“能够让玄门正宗的同道摆脱厄运总是好的。”

“你忘了面对的是什么人。”

“日子过得实在太安定了。”长乐有感而发,他们也明白居安思危,但安居实在太长久,他们甚至已忘了有所谓危机。

“我要找你们这些所谓散仙其实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既然有人引路,何乐而不为?”谷辰笑得更狂烈。

长乐的思想开始有些混乱,他很想补救,但无计可施,想到天母将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秦采歌葫芦懵然不知,而且在引谷辰到天母那儿,更就不快乐。

若是没有那些灵蛇的丹元之气,秦采歌葫芦步步小心,说不定会发觉问题出在葫芦的剑上,但现在以为谷辰毫无所觉,只顾赶路,到上了天母峰,一切都为时已晚。

自修炼散仙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出过乱子,对自己的信心才会那么大,若非如此,秦采歌葫芦对他多少也许还会有些怀疑,不像现在,深信不疑。

——那应该怎样?他心念一转再转,终于有了决定,可是表面若无其事,不动形色。

谷辰盯着他,仿佛要看进他的心底。“你不该不说话的,这是告诉我你在思量应变之法。”

语声未已,那池中的水便直立起来,有如一面镜子也似挡在谷辰的面前,长乐的身子紧接贴着镜面往上急拔,射向通天。

这当然突然,谷辰的反应却也不慢,张口一吹,那直立的水镜便碎成千万片,光雨也似洒下来,他的假像随即一股旋风也似飞卷向通天,紧追在长乐的身后。

长乐打定了主意,脱身逃走,或者追上秦采歌葫芦,告诉他们问题的所在,或者将剑与葫芦之间的灵气截断,又或者避过谷辰的追击,直往天母峰,再找应付的方法。

逃命在他来说前所未有,当然新鲜,却也就因为前所未曾做过,没有技巧可言,又怎能摆脱得了谷辰这个老奸巨猾。

他一去以里计算,并未发现秦采歌葫芦的所在,这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秦采歌葫芦并未能够肯定天母峰的正确方向,另一种可能就是惶急之中,他连方向也都已迷失。

动念未已,他便发觉是自己已迷失了方向。

天母峰遥对日出之处,现在日正在中天,他根本不可能以日轮所在来判断方向,而他久处蛇谷,绝足不出,方向对他已毫无意义,已变得多余。

他甚至不知道凭什么他以为所走向的方向乃日出的方向。

也就在他心念转动,身形稍微缓慢的刹那,谷辰追上来了。

那股蛇的骨灰就像是一条巨大的巨蟒疾掠过长空,在长乐头顶掠过,猛一个回旋,将长乐围绕起来。

长乐长啸声中身形一顿,笔直而下,双脚着地,玉簪祭起来,急斩而下。

灰蟒玉簪碧绿的光华中断开,左右消散,长乐当中一跨而过,忽地回身。

蛇灰已幻成巨大的谷辰出现在他身后。“我们不是往这边跑,你跑向这边干什么?”

长乐一颗心往下沉,双掌一送,玉簪射向谷辰,有如千层剑浪。

谷辰的幻象在剑浪中翻滚,突然又聚成灰蟒般围绕着长乐旋转,有如一个大漩涡。

长乐在旋涡中缓缓升起来,玉簪在头顶笔直指天,只看机会斩下。

谷辰的真身也就在这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他从蛇灰中冒出来,蛇灰虽然在旋转,他却是一些也不受影响,只是向长乐缓缓迫近。

长乐似无所觉,但突然转身,玉簪疾劈而落,却是正向谷辰,不偏不倚。

谷辰急退,迅速消失在旋转着的蛇灰中,玉簪追前,急劈而入,劈的是一片虚无。

谷辰同时从相反的方向冒出来,一口冷焰吹向长乐的脑后,对那支玉簪他显然有一定的顾忌,到底长乐是比断虹子更高一层的修道中人,剑气寄存于玉簪,比断虹子那把心剑更具威力。

冷焰未喷到,长乐已察觉,玉簪回旋,那股冷焰便喷在玉簪上,“噗”的燃烧起来。

谷辰那口冷焰并不是随便喷出,若是断虹子的剑,剑脉不难碎断,而冷焰乘势而上,直迫进体内,胜负便决定。

玉簪一样有命脉,迎着冷焰一下子完全显现出来,一股碧芒同时从玉簪上射出,将冷焰迫在玉簪半尺之外。

谷辰并不意外,冷焰源源不绝喷出,由玉簪卷开,将长乐包裹起来。

玉簪上的碧芒跟着化开,在长乐身子半尺以外将冷焰隔开来。

谷辰也就在这时候笑了。“你应该逃走的。”

长乐一怔,谷辰的说话接上。“你逃我追,总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将你截下来。”

语声未落,旋转着的蛇灰已重重裹上来,将长乐裹在当中,那些蛇灰就像是蚕丝一样,越裹越厚,到蛇灰裹尽,半空中只见一个灰黑色的圆球,已看不见裹在当中的长乐。

谷辰也就拥着那个圆球投向蛇谷的方向。

圆球不停的旋转,隔绝了长乐的一切生机,长乐人在当中非独没有方向感,什么感觉也都已没有。

那股冷焰仍然包围着长乐,因为在蛇灰当中不得宣泄,更加森寒,也就是这森寒让长乐没有了知觉。

他虽然修炼到了散仙的境界,有赖于天地间的一切生机,真气运行不息,现在裹在冷焰蛇灰当中,真气逐渐被消磨散失,冷焰的威力却同时增长,终于侵进了他的体内。

极寒之后便是麻木,他知道大劫当头,真气全迫在玉簪上,那支玉簪碧芒暴长,向外伸展便遇到阻力,被迫回吐,长乐尽所能令玉簪迫前一尺,玉簪的碧芒同时向后倒退三尺,终于刺穿了他的肌肤。

冷焰跟着透进来,森寒彻骨,长乐知道大限已至,只是连最后一击也不能够施展出来,实在难以瞑目。

群蛇的骨灰跟着涌进,长乐整个身子逐渐充满了骨灰,膨胀起来,那种痛苦已不是痛苦这两个字所能够表达。

玉簪的脉络终于断尽,黯然无光,长乐的身子更加胀大,终于冲破骨灰合成的圆球。

那些骨灰在涌入他体内同时逐渐减薄,到他能够冲破的时候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他的身子也已肿胀得不似人形,正好从蛇谷的通天堕进去,才堕到一半便“波”的一声爆开,血烟粉屑迷漫中,三个发光的人形东西从中窜出来,向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射。

那是他的元神,却已在谷辰的算计中,在蛇谷以内冷焰布下了天罗地网,那三个人形的发光东西无一幸免撞进罗网内冰结而粉碎。

蛇谷的山壁跟着崩塌,山石泥土排山倒海的倾落,到停下来的时候,蛇谷已变为一片荒地,无以辨认了。

谷辰就站在这一片荒地上,并不着急去追秦采歌葫芦,这已是网中之鱼,逃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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