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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厉鬼谷内

五指酒丐被这灰人影折弄,气得脸色一变,喝道:“凭阁下这副身手,确实令老叫化心服,不过,我要问问阁下,宋青山与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仇,你竟对他下这重手?”

那灰衣人冷冷一笑,说道:“这点,你五指酒丐不必知道,我只不过给他吃点苦头,叫他别仗势欺人……”

五指酒丐怒道:“放屁!吃吃苦头,在三天之后,如无法取得灵药,他便要口吐鲜血而亡,难道这还能说吃吃苦头!’”

灰衣人冷冷说道:“‘五指酒丐,你放心,他死不了就是了!”

五指酒丐一望这细只一寸的小剑,什么也没有,只有在剑身之下,浮着一个灰色人影!

五指酒丐说道:“追风侠,这灰色人影是什么人?”

追风侠也不回答五指酒丐所问,突然发话说道:“前辈既然来了,请下来一谈如何?”

追风侠这话说得五指酒丐莫测高深,如坠五里雾中!

试想以追风挟百岁之龄,尚称那灰衣人影前辈,怎不令五指酒丐吃惊与疑惑!

追风侠话声过后,那条灰人影再也不曾回答,举目望去,那条灰衣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身法真是飘忽如电!

追风使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他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他皱了皱眉头,自语道:“怎么宋青山会惹到他的头上?怪事……”

五指酒丐被他弄得满头是雾,不知所以然!

当下五指酒丐急急问道:“追风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追风侠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真是此人,事情倒有点难办,叫化子,这小剑的表记难道你一点听闻都没有?”

“就是没有才要你说呀!这灰人到底是谁?”

“孤影子!”

五指酒丐吓了一跳,说道:“什么?这灰衣人影,竟是孤影子?”

“不错,是他!”

五指酒丐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自语道:“不会吧?怎么会是他?”

追风侠道:“没错,这灰衣人影就是他!”

五指酒丐惊道:“此人当年把“碧眼神行客’困在五行八卦阵里之后,几近百年,便绝迹江湖,怎么会在此出现?”

追风侠道:“这确实是件怪事,此人生性孤独,年龄怕不已在一百五十之上,怎么会跟宋青山有过节?真叫人难于相信!”

五指酒丐又道:“他们年龄悬殊,纵然来青山对他有所得罪,他也不应该以‘分筋错骨’之法向宋青山下这重手,莫非其中有诈?”

追风侠道:“决不会有诈,这小剑是孤影子的表记!”

“如果宋青山跟他真有过节,对于他为父铁面神龙复仇之事,倒真有些扎手!”五指酒丐愁容满面地说道。

这件事实令人大惑不解,孤影子乃百年前一代奇人,当年收服碧眼神行客之事,曾轰动整个江湖,此事脍炙人口,无人不知!

江湖传言此人已死,想不到竟神秘出现……

而第一个竟向一个后生晚辈下手,更出人意料!

以孤影子的声势地位,会对宋青山下手,此中真正原因何在?到底宋青山与这位被众认为最神秘的奇人孤影子,有什么仇?

否则,孤影子为什么以“分筋错骨”之法向他下手?

五指酒丐一知宋青山被孤影子所伤,心里大吃一惊,他想:“宋青山怎么会惹到他的头上?”

事情虽然没有可是,但孤影子既如此之言,自然不会有诈。

五指酒丐与追风侠一明白真正情形之后,心里不由大为着急,在孤影子走后,他们俩人双双退回屋内!

凭五指酒丐与追风侠两人的功力,想对付孤影子,倒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他们只是恨宋青山为什么会惹到他的头上!

这其中情形何在?笔者也只好卖个关子,下文自有详细交代!

再说追风侠与五指酒丐退回屋内之后,不久天色已大明!

而杨静与许文龙却不见回来!

计算时间,一天一夜,也应该回到旅店!

于是,另一个问题又告发生,他们在想:“丑剑客杨静与许文龙是否发生意外?”

一想到这件事,每一个人的心里不由同时打了一个寒噤!

每一个虽然有此料想,依然不敢开口说出!

追风侠越想越不对,杨静与许文龙再怎么样也该回来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事情可能又起了变化!

当下开口向五指酒丐道:“叫化子,一天一夜时间,许文龙与杨静早应回来,莫非又发生了意外……”

五指酒丐道:“不错,他们是应该回来了,杨静走时一再说明,如在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便发生了意外,莫非……”话说经至此,倏止口不语。

追风侠心里一震说道:“可能是已经发生了意外,否则,他们两个决定不会言之不信。”

追风侠此语一出,使空气又变为紧张!

追风侠心里暗暗忖道:“他们两个绝对是发生了意外,否则,早该回来了!”

追风侠心念中,开口说道:“杨静与许文龙此刻尚未回来,肯定发生意外,现在也只好让我去看看!”

追风侠话犹未毕,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齐声说道:“宋青山会变成如此,实是我们两人之过,我们两个愿意随追风侠一起去看看如何?”

追风侠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就走吧!”

追风侠话声甫落,与谷觉长老、元通道长,双双飞身扑去——

追风侠、谷觉长老、元通道长,乃江湖罕见高手;飞身急奔其速度煞是惊人!

黄昏时分,这三人已经来到这地势险恶,绝壁千仞的绝阴山!

厉鬼谷在绝阴山南麓,地势险恶,地址隐密,谷内阴森异常,风啸松涛,大有身履鬼域之感!

追风侠与这一增一道找了几个时辰,才找到厉鬼谷,当下追风侠打量了一下谷口形势,微一晃身,向谷内跃去——

倏然——

一声阴恻恻的冷笑,倏然传来,声音入耳心惊,追风侠心里陡然一骇,争收向前飞纵身子,张眼四望——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也双双吃了一惊!

这时,倏闻谷觉长老噫了一声,追风侠回头瞧去,只见谷觉长手老脸上抖露惊疑之色,急问道:“谷觉长老,怎么了?”

谷觉长老咽了一口痰水,伸手一指前面岩石,说道:“那是什么?”

追风侠循指望去,在谷口个岩壁之上,有人以一指神功,写着四个在字:“来者止步”

追风快吃了一惊,细望之下下面几行小字:“如不听禁言,妄闯厉鬼谷者,即遭杀身之祸!

孤影子具”

这些字看得追风侠心里大骇,想不到提字之人,竟然是以“分筋错骨”之法,向宋青山下手的孤影子?

追风侠心里忖道:“许文龙与杨静必是不听岩壁上所提之言,贸然闯进,而遭意外!”

追风侠心念一起,不由使他眉峰深皱。久久仁立当场!

谷觉长老说道:“想不到此处竟是百年奇人孤影子所在,事情倒是有点不好办!”

追风侠微一点头,说道:“宋青山被孤影子以‘分筋错骨’之法,弄得如此,想不到这厉鬼谷竟是孤影子住处……”

言下不由深深一叹!

谷觉长老惊道:“怎么,那个灰色人影,就是孤影子?”

追风快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他!”

谷觉长老不由奇怪道:“他怎么会与宋青山有过节,而向他下这重手?”

追风侠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颇令人费解,我与五指酒丐,依然猜不出所以然来,不过来青山本人可能清楚!”

“这样说来,我们要迈人厉鬼谷,倒不是那么容易!”

追风侠点头道:“确实有点困难。”

元通道长插口说道:“这么说来,两个丑剑客倒可能遭了孤影子毒手!”

“是有此可能,否则,也不至于叫我们再到厉鬼谷来了。”

话落之后,三个人一阵沉思,望着这古木参天,阴森有如鬼城的厉鬼谷,犹豫不决,心泛抖悸!

这情形连追风快也不能不有所顾忌,孤影子既是向宋青山下手之人,而杨静与许文龙又没有回来,这事情当然不是简单!

刚才那声笑声,也可能是孤影子所发!

一时之间,这三个人竟仁立谷口,动也不动。

红日沉西!

天色已经昏暗,这三个人依然仁立于厉鬼谷口。

一阵疾劲山风,把三个人惊醒过来!

三个人同时泛起一股寒意,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

追风侠心里忖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来了,好歹也得进去看看,总不能老站在这里,这也不是办法!

追风侠心念一出,回头向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说道:“我们既然到了厉鬼谷,也只好进去看看。”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点头齐道:“来了不能不进去,事情也只好走到那里算到那里。”

追风侠说道:“这当然,我就不相信以孤影之人也会是一个不通情理之人。”

谷觉长老感喟道:“这个年头,人心变幻难测,孤影子虽是一个声誉及为显赫之人,也难担保他不会走上歧途!”

追风侠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象孤影子这种人,会走上歧途,与正派人物作对,江湖上可能真的要永埋杀机,毫无安宁之日可言!”

话落,又一望阴气森森的厉鬼谷,说道:“我们走吧!”

追风侠话声犹荡空际,已当先一纵身,飞身向厉鬼谷跃去!

追风侠何尝不知道事态重大,冒闯厉鬼谷,如果孤影子真如他们所想象之人,他们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也在追风侠纵身之际,轻功一提,双双跟着追风侠背后,跃人厉鬼谷。

阴森气氛,犹如履身鬼域,使这三个人不寒而栗!

饶是这三个人均是江湖顶尖高手,碰到这件事,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试想以追风侠之人,尚对孤影子之名如此惧怕,当由此可见孤影子在江湖上的地位,是如何让人尊重?

追风侠与谷觉长老,元通道长,为江湖罕见高手,几个纵身。已进人厉鬼谷内二十几丈!

眼光过处,巨木参天,翠草如菌,谷内有一羊肠小路,直通谷内深处!

追风侠当先领路,直奔而去!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也紧跟着追风侠背后追去——

倏然——

几个人噫了一声,陡然止步!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心里又是一骇,举目望去,在这羊肠小路当中,竖立着一块白石,上面写着:“再闯一步,

永轮九回!”

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双双止步!

追风侠冷冷一笑,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厉鬼谷,是不是真的十八层地狱,进去出不来!”

谷觉长老也冷冷说道:“我也看看,举世闻名的孤影子到底是个什么样人物?”

追风侠说道:“孤影子口气不小,厉鬼谷严禁任何人闯进,今天说不定,这厉鬼谷真是我们葬身之地!”

谷觉长老笑道:“如死得其所,何足怨哉,只是如果死在厉鬼谷,倒真是有点不值得。”说完,放声一笑。

追风侠微微笑道:“我佛慈悲,当不会叫你和尚打人十八层地狱就是!”

说着也纵声一笑,笑声掩饰了这厉鬼谷的恐怖气氛!

当下追风侠笑声一敛,双足一点,又向前晃身跃去!

就在追风侠晃身跃去之际,一声冷笑之声破空传来,这笑声与先前那笑声同样阴冷。

追风侠报以洪然大笑,喝道:“孤影子,你既然是一个江湖成名人物,何必躲躲藏藏?”

那冷冷声音传来说道:“追风侠,你胆子不小,竟敢藐视岩山所提之言,视孤影子于无睹,情理难容,本该杀你,念你也是一个江湖成名人物,如果杀你,一世英名付逐东流,现在令你等三人即速离去,否则,可别怨我心黑手辣!”

声音冰冷,似非出自人口。

追风侠此刻心情反而泰然,闻言后朗声笑道:“孤影子,我们闯厉鬼谷,情形所迫……”

那声音冷冷接道:“追风侠果不饶有大侠之称,为人忠心耿耿,宋青山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竟会如此忠心耿耿待他,而宁愿到厉鬼谷卖命?”

追风侠笑道:“如为正义而伸张,死何所怨?”

那冷冷声音又传来说道:“这样说来,你倒是替宋青山卖命卖定了?”

追风侠微笑道:“这也不一定。”

顿了一顿,又道:“孤影子老前辈,有一点,我们颇感费解,宋青山与你有什么大仇,你竟用‘分筋错骨’之法向他下手?”

孤影子声音冷冷说道:“追风侠,这点,我劝你不必知道,你不必多费口舌,倒是你们今晚上厉鬼谷,意欲何为?是取‘启筋千叶苎果’呢?还是与孤影子过不去?”

追风侠笑道:“孤影子一代奇人,我们如何敢一捋虎须?不过,以你行为,向一个后生晚辈下手,未免令人齿冷!”

追风侠话声过后,孤影子冷冷声音,不再传来!

当下追风快又道:“孤影子尊重你才称你一声老前辈,如果你不让人尊重也就算了,不错,我们到厉鬼谷是来取‘启筋千吐芒果’。”

孤影子又说道:“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此物已在我身上,你们永远找不到,如不听我之所言,当心我对你追风快有所得罪!”

追风快一听,心里冷了半截,启筋千叶芒果既在孤影子身上,看来来青山倒真是没有救了!

心念至此,不由把原先一股希望,化作泡影!

当下怔愕片刻,开口说道:“孤影子,你与宋青山,既然有此深仇,真正原因,我们不去查究,不过看在我陈某人的面上,你就救他一次如何?”

孤影子冷冷一声长笑,说道:“这点,恕难从命,不过宋青山死不就是了。”

追风侠心中不由微温,说道:“那么,丑剑客兄弟,是不是已遭你毒手?”

孤影子说道:“毒手倒没有,不过给他吃了点苦头就是,谁叫你们不听岩上所提禁言,还破口大骂,你再向前走十步,就可以看到他们。”

追风侠咬着牙,欺身前走十步——

举目一望,看得他脸色陡然大变,只见两个丑剑客倒卧草丛之间,两眼上翻,歪着下巴!

这情形与宋青山一样,中了孤影子“分筋错骨”手法。

看得追风侠毛发倒竖,两眼几乎冒出火来!

当下怒声喝道:“孤影子?你好狠的心,陈某倒要领教你几招绝学!”

孤影子冷声说道:“这点容易,你再走十步试试?”

追风侠纵声大笑,说道:“不要说十步,就是百步,我也要试试!”

说完,猛一纵身,向前跃去——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也不敢怠慢,紧跟着追风侠背后追去——

追风侠第一次动了真火,一纵身之际,已经把全身功力,运聚双掌,准备对方骤然发难。

就在他纵身之际,一道掌力,突然卷来!

这掌力来得突然,而来势奇猛无比,追风侠心里暗自一骇,双手一扬,猛然拍出一掌!

追风侠这一掌是全力施为,其力之猛,也非同小可,只听轰然一响,掌力震得树枝纷折,追风侠也退了一步!

孤影子的声音传来冷冷一笑,说道:“追风侠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再接我一掌。”

掌字犹未出口,只见灰衣人影一闪,第二道排山掌力,又告涌来,这次来势比上次更疾!

追风侠向来没有跟人真正交过手,这次也不觉被孤影子追出火来,第二掌击中,他身影一飘,一个“追风腾云”,避过第二掌,在空中一扬手,倏发出三掌!

追风侠的身子,也其快如电,飘身发掌,几乎在一个时间之内,便告做到!

电光石火一瞬,只听叭叭之声连响,追风侠原先所在之处,树木应声而折!

追风侠所击两掌,也激起尘砂飞扬,树木应声而折!这只是在刹那间的事,追风侠击出两掌,身影飞泻落地,这当儿,倏闻孤影子的声音喝道:“追风侠,照打!”

灰影闪处,出手点向追风侠“关元穴”。

孤影子出手之快,身法之妙,匪夷所思!

追风侠身子还未站稳,孤影子这一招疾如闪电的点穴,已迅快点至!

追风侠眼看闪身避招已自不及,当下硬咬钢牙,身影向后一转,右腕击出一掌,横身飘开。

只听嘶的一声,追风侠的衣服,已被孤影子指锋划破寸来长。亏得追风侠闪身够快,否则,势必被孤影子点上不可,饶是如此,他也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这当儿,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双双扑到,互击一掌,猛向孤影子击去——

元通道长与谷觉长老双双出手,掌力如涛,分击而至!

这一僧一道扑身而上,追风侠才缓过一口气,当下一飘身,后退五步,放眼望去,孤影子在一僧一道各攻一掌之一,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追风侠咽了一口唾沫,暗暗吃惊,这孤影子身法,真是奇快如电见首不见尾!

动手虽是短短几招,已分出胜负,孤影子出手太快,快得连追风快也几乎躲不过他刚才一点之势!

孤影子倏然一走,使追风侠疑念丛生,当下朗声喝道:“孤影子,胜负末分,何必又走了!”

孤影子的声音传来说道:“追风侠功夫确有独么之处,念你成名不易,还是跟秃和尚与臭道士快滚吧!”

追风侠冷冷说道:“我们就不出厉鬼谷看你能把我们如何?”

孤影子冷冷说道:“如果你真不要命,不妨再进前试试?”

追风侠说道:“我们正要一探究竟!”

说完,又一纵身,向谷内挺胸跃去——

追风快一走,元通道长与谷觉长老,也不能不跟在背后做个照应,当下也齐身泻追去——

追风侠一来已是气出真火,也不管孤影子一再禁言不能进入谷内,而一味地向前窜去——

追风侠一马当先,羊肠小路尽处,是一片二十丈宽的树林!

追风侠微一顿脚,毫不思虑,一个飞身向林内跃去!

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也跟着跃人!

追风侠一进这片宽约二十丈的树林,眼光过处,使他汗毛皆竖,鸡皮疙瘩遍起!

这树林之内,竟白骨累累,横尸遍野!不下二十具之多。

这情影看得谷觉长老闭目不忍一睹,合掌宣了一声佛号!

这些白骨,横七竖八,看来死亡的日子已是几年前了!

追风侠看得心里一愣,冷汗直冒!

当下壮了壮胆,正待跃去,眼光倏然触到一棵树杆两行大字:“既到这片树林,

难逃白骨下场!”

追风侠与元通道长、谷觉长老等三人,双双吸了一口凉气!

追风侠望了一下两个道僧一眼,说道:“孤影子看来倒真有点心黑手辣呢!”

谷觉长老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这些人看来也是江湖高手。”

这当儿,倏然似有所悟,暗道:“不好”回头喝道:“我们快走!”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被追风侠突然一喝,心里同时惊觉,身形齐展,跟着追风侠背后泻去——

追风侠轻功一提,人如夜宵蝙蝠,刷刷几个纵落,已飞出十几丈!

一阵急奔,依然无法穿过这片树林之外!

当下追风侠暗道:“不妙”,身影一起,三起三落,又飞出十几丈,依然无法穿出这片宽约二十丈的树林。

眼光尽处,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树林!”

追风侠深深叹一口气,回头望了谷党长老与元通道长一眼,黯然说道:“想不到我们真的身投罗网!”

谷觉长老微微一惊,说道:“怎么了!莫非这片树林有什么机关?”

追风侠道:“机关何足为惧,我们已进了孤影子五行八卦阵里了。”

追风侠此语一出,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心里不由大吃一惊,下意识把眼光向周围一扫,忖道:“不错!”

这片树林,原先在外所见,只不过二十几丈,如今在内一望,却变为一望无际!

追风侠望着元通道长与谷觉长老惊恐神情说道:“只恨我们一时大意,未看清树林形势,便冒然闯进,以致陷身在这五行八卦阵里,孤影子所留,既进这片树林,难逃白骨下场之言,实之非虚!”

这刹那间,这三个人对自己的生命,没有存下了希望!

孤影子五行八卦阵,深奥无比,试想以碧眼神行客之武学,尚被困了百年,如非得之穿天一剑之助,依然无法脱困。

追风快与谷党长老、元通道长想逃出这五行八卦阵,倒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谷觉长老一皱慈眉,向追风侠说道:“陈施主,江湖传言你胸罗玄机,难道无法走出这片树林!”

追风侠道:“让我试试,到底是否可以出得去,倒没有把握。”

停了一停,又道:“现在谷觉长老拉住我的衣袖,以免迷失了路。”

谷觉长老点头说道:“好吧,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牛鼻子,拉住我的衣袖。”

说罢,他自己也拉住追风侠的衣袖!

追风侠苦笑一声,他自己虽然懂得五行八卦阵,到底是否有把握走出,还是一个问题,毫无把握!

当下追风侠以五行八卦阵的走法,带着这一僧一道进进退退。

追风侠精研此术,这一进一退,三步一弯,九步一转,都配合八卦阵的方位而走!

但是这三个人又在这林内绕了两个时辰,依然走不出这片树林。

追风侠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说道:“完了。”

谷觉长老问道:“当真没有办法可以走出了?”

追风快黯然摇了摇头,说道:“孤影子果然不愧有奇士之称,这片树林看似五行八卦阵,实则与九宫迷魂阵配合应用。”

顿了一顿,又道:“五行之内,配合九宫,揉命应用,内中变化,奇奥无经,我们想退出这里,倒是比登天还难!”

追风快这一说,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当下元通道长叹声说道:“真想不到这里会是我们葬身之地!”

说完坐下疑神打坐,谷觉长老也坐了下来。

追风快一阵沉思,依然寻不出脱困之计,叹了一口气之后,也坐了下来!

追风侠望了四周白骨一眼,悠悠说道:“我们不怕困死,也得被饿死……”

追风侠话声甫落,接着孤影子的声音冷冷说道:“追风侠,这二十丈的树林能困住你,不可能吧!”

追风快被孤影子这一讪笑,脸上微微一热,闭目打坐,充耳不闻,心里正在苦思九宫五行之法!

孤影子见追风侠充耳不闻,冷冷一笑,说道:“你追风侠胸罗玄机,自己进这树林出不去,也把这两位佛家,道家弟子拉上,于心何忍?”

追风侠又是一个充耳不闻,答也不答。”

孤影子的声音冷笑说道:“你追风侠仗着胸罗玄机,身负奇诡武学,就敢冒闯厉鬼谷,视岩上禁言无睹,不把孤影子放在眼内,情理难容,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也不知孤影子何许人也!”

追风侠闻言,微微笑了笑!

孤影子又道:“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你们两个无辜受追风侠之累,我特别饶你们一次,如以后再犯在我的手里,再别怪我先不讲明。”

话犹未落,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只觉身上一麻,人事不知——

两个人只听耳边呼呼风响,片刻之后,两个人觉得命门穴被人一拍,又告醒来!

当下望了一下眼前景物,正是许文龙与杨静横身之处。

两人正惊愕之际,孤影子冷冷声音传来说道:“谷觉长老,元通道长,令你们即刻离开厉鬼谷,丑剑客许文龙杨静就烦你们带回开封!”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心里暗自庆幸死里逃生,也感谢孤影子手下留情之恩!

当下两人互望一眼,元通道长说道:“秃和尚,孤影子手下留情之恩,我们不能不感谢,倒是追风侠想未必会葬身在那片树林之内!”

谷觉长老慨然一叹,说道:“追风侠一生忠直,除暴安良,今日会落得如此地步,怎不令人惋惜?只可惜我们也无能为力!”

的确,追风侠一生受人敬仰,孤影子以五行八卦阵把他困住,看来自然逃不过孤影子之手。

最痛心的,还是灵药没有取得,而使追风侠陷身厉鬼谷内。

想不到宋青山生命垂危,而追风侠为宋青山,而落人孤影子之手。

以情形看来,宋青山与孤影子之间,确实有一段杀机,否则,孤影子又为什么向宋青山下手,连跟他在一起的人也不放过?

事到如此,他们也不能不回去告诉五指酒丐一声!

当下望了一下追风侠被困的林内一眼,双双提起许文龙与杨静,向开封转回!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回到开封,已经东方发白!

五指酒丐与蒙面女人,天仙魔女见谷觉长老、元通道长去了一天一夜,竟提回来受伤的杨静与许文龙,心里不由大惊。

而又少了追风侠,五指酒丐一见,已经知道事情不对。

望着各觉长老与元通道长满面愁容,急道:“秃和尚,启锚千叶苎果是否取到?追风侠呢?”

谷觉长老与无通道长放下了杨静与许文龙,深深一叹之后,谷觉长老望了一下五指酒丐,黯然说道:“董施主,灵药不但没有取到,而追风侠已经落在孤影子手里……”随即把经过情形,告诉了五指酒丐一遍。

五指酒丐等闻言,又惊又气,惊的是凭追风侠这个胸罗玄机之人,尚被困在五行人卦阵里,气的是孤影子与宋青山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狠心对他如此?

五指酒丐是一个性情极暴燥之人,闻言后狠狠说道:“我若不找孤影子算这笔账,誓不为人。”

天仙魔女说道:“老前辈,灵药没有到,宋青山真没有救了吗?”

凄惋笑容,幽幽的声调,闻之令人黯然神伤!

五指酒丐叹声道:“救到是有,不过他全身功力要废,以后再不能习武。”

说到这里,只见他眼眶热泪在滚动着,久久又说道:“一切希望,已成泡影,为救他一命,说不好也只好这样了。”

天仙魔女心里村道:“既能不死,一身武功全废又有何妨?”

谷觉长老倏然说道:“丑剑客师兄弟怎么办?”

这又是一个问题,宋青山能废去武功,许文龙与杨静为宋青山而遭遇孤影子毒手,五指酒丐能把他们两人跟宋青山一样废去武功?

这当然是不能如此而为!

那么又该如何呢?五指酒丐此刻也拿不出一点头绪来。

当下把孤影子恨得咬牙切齿,望了谷觉长老说道:“他们两个人等一下再说,让我先替宋青山动手!”

望着床上脸色如纸的宋青山,五指酒丐不由黯然泪下——

五指酒丐心里一横,功力骤运双掌,右碗猛向宋青山“华盖穴”点去——

如果宋青山受五指酒丐这一点,一身武功便付逐东流。

天仙魔女心里又痛又难过,闭目不忍一睹!

蒙面女人也侧过了头,她也不愿目睹这场悲剧——就在五指酒丐指锋快点到宋青山“华盖穴”之杀那,倏然——

一个声音冷冷喝道:“五指酒丐,难道你这手段不心黑手辣?”

声音冰冷,发话人竟然是鬼影子!

五指酒丐霍然心一惊,收疾点之势,这当儿,蒙面女人,天仙魔女同时晃身向穿外飞身泻去——

五指酒丐心里忖道:“孤影子真是有神出鬼没之能,怎么又倏然在此出现?”当下一声虎吼,掠至窗外!

窗外十丈之外,赫然立看全身灰色影子!。

五指酒丐怒喝道:“孤影子,宋青山到底跟你何仇,你竟对他下重手?”

喝声甫落,一个海燕掠波之势,疾如闪电,猛向孤影子扑去——

五指酒丐这一扑奇快绝伦,一飘一纵,已到孤影子立身之处。

孤影子冷冷一笑,身子一划,轻飘飘升空而起,透过五指酒丐这骤然一扑,飘落在窗口之下!

两个人恰恰又跟先前的距离一样,五指酒丐这一扑没有扑着,天仙魔女一声叱喝道:“孤影子!纳命来!”

喝声甫住,解箫势如奔电,一招“风啸尘内”猛向孤影子扫去,这一招出的不但快,而且辣!

孤影子冷冷一笑,说道:“不错呀!宋青山有你这貌美如花的女娃儿替他卖命,死而何怨?”冷笑声中,身影一纵倏向屋内泻去。

五指酒丐见状大惊,喝道:“孤影子你真敢!”

孤影子右腕一伸,倏然扣在宋青山“肩进穴”上,冷笑道:“五指酒丐,我有什么不敢?”

五指酒丐一声虎吼,直向屋内扑去,口里喝道:“孤影子,你要把他怎么样?”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老,看着孤影子出手扣向宋青山,谷觉长老倏然似有所悟,脸色微变!

这当儿,只听孤影子冷冷说道:“我要把他毁去,我不能吗?”

五指酒丐简直气得肝胆皆炸,怔在当场,竞答不出话来。

蒙面女人倏然发话说道:“孤影子老前辈,宋青山与你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以你这种手段,对待一个后生晚辈,未免太过毒辣些,宋青山纵然对你有所得罪,你也应该原谅他……”

蒙面女人话声未落,孤影子冷冷喝道:“住口!”一缕白点,倏向蒙面女人击到——

孤影击出暗器突然,蒙面女人心中一骇,正待出掌劈落暗器,倏然觉暗器到面门时,轻慢无力!

蒙面女人当下心里一动,伸手接过,触到的是一团纸。

蓦闻孤影子道:“蒙面姑娘,你还不离开这里,真要我对你下手吗?”

蒙面女人心中一动。身影一展,向外泻去,展开纸团一看,几乎使她愣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孤影子所掷出之纸团,竟是她梦寝所思,七彩铁券所载,最后两页的“易容术”!

在这“易容术”的下边,还附了一些字:“蒙面姑娘,我与宋青山之间之事,局外人不有了解,你是不对的,现特奉七彩铁券所载易容术给你,祝你早日恢复玉容!有时间,请到厉鬼谷一行。”

蒙面女人愕然仁立,她感到心中不知什么味道!

这确实又一件难事,孤影子为什么送给我这“易容术”的奇经?

她无法推测,难道孤影子可怜她,而送她这“易容术”?

当下她闭目一阵沉思,心里忖道:“莫非他……”心念中,上展身形,直向绝阴山厉鬼各方向奔去!

蒙面女人一走,没有人去注意,五指酒丐与天仙魔女,元通道长,谷党长老全部在注视孤影子。

五指酒丐厉声喝道:“孤影子,如果你对他下手,你也别想逃出我手里!”

孤影子冷冷一笑,说道:“五指酒丐,那我们就走着瞧了!”

孤影子瞧字方自出口,五指酒丐暴喝一声,倏然向孤影子扑去,呼的一掌,迅厉击倒。

天仙魔女也在五指酒丐发动攻势当下,银箫猛打一招。

一掌一招,出的奇快无比,孤影子陡然一声暴喝道:“五指酒丐,你真不要人的命了?”

天仙魔女与五指酒丐被孤影子这一声暴喝,心里怵然一惊,一收发出掌势,心里忖道:“他既以‘分筋错骨’之法,向宋青山下手,自然敢对他真正下起毒手!”

两个人心念一起,伫立不动,怒视着孤影子!

孤影子冷笑一声,望了一下躺在一侧的杨静与许文龙,冷冷说道:‘你们两人竟藐视厉鬼谷,不把孤影子放在眼内,现在叫你们吃吃苦头,叫你们知道厉害就算。”

说完,只见他在许文龙与杨静的身上各拍几下,只听杨静与许文龙同时间哼一声,已转醒过来。

孤影子回头向五指酒丐道:“五指酒丐,你有胆量,不妨到厉鬼谷去试试。”

说完,身影一纵,挟着宋青山,猛向窗外泻去。

孤影子挟着宋青山一走,只气得五指酒丐暴跳如雷,怒发冲冠,但依然拿孤影子没有办法。

这时,杨静与许文龙已经一跃而起,似是大病初愈,下巴虽已恢复原状,但精神在一时之间,却未恢复过来。

两个人的银具面已被孤影子拿下,现在他们脸上所呈露的是余悸犹存之色,望了五指酒丐一眼,说道:“叫化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五指酒丐黯然摇摇头.说道:“只怪宋青山惹到孤影子的头上,才招来今天的麻烦,看来我们也只好再到厉鬼谷会一次了……”

随即把经过情形告诉杨静与许文龙一遍,随即问道:“你们两个人怎么会落到孤影子的手里?”

杨静与许文龙所说经过,大部分与追风侠他们所遇一样,当下五指酒丐狠狠说道:“现在我们就到厉鬼谷去一次,看看厉鬼谷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

这时,元通道长倏然问道:“秃和尚,九大门派掌门,会不会被孤影子劫走?”

谷觉长老微微一愣,说道:“不会吧?他与九大门派并无过节,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之人,大约是碧眼神行客所为。”

说到这里,看了元通道长一眼,道:“牛鼻子,我问你,孤影子到底是男是女?”

元通道长被谷觉长老这一问,不由微微一怔,答道:“这就不得而知,他每次出现,都脸蒙灰纱巾,使人无法看清面目,秃和尚为何此有一问?”

谷觉长老说道:“刚才我看他伸手拍开杨、许两位施主穴道时,手指细小修长,似是女人纤手,莫非这孤影子是个女的?”

谷觉长老此语一出,又使五指酒丐等人微微一怔!

五指酒丐说道:“不会吧!一个女流之辈,何来这身武功?”

五指酒丐这话不过是自我安慰,但到底孤影子是男是女,他并未见过真正面目,自然不能妄下断语。”

但孤影子是男是女?

依然没有人知道,只是谷觉长老见到他手指修长,似是女人纤手,才出口问了元通道长一句。

不说五指酒丐起程往绝阴山,回笔叙及追风侠被困在五行八卦阵里,心里又急又气!

急的是宋青山生命不保,气的是自己与孤影子并无过节,而把他困在这五行八卦阵里!

这样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追风侠依旧苦思不出脱困之计,却听到外面五指酒丐等暴喝之声传来!

追风侠心里一想不好,五指酒丐既然到了绝阴山,宋青山可能已经没有救了!

正在追风侠着急之际,倏然,孤影子的声音又传来说道:“追风侠,五指酒丐他们全部来了,难道你不出去接应一下?”

追风快马声喝道:“孤影子,你把陈某人困在阵中,意在何为?”

孤影子微微笑道:“追风侠,这是你自投罗网,那能怪我?”

追风侠被孤影子这一讪笑,气得一脸变了猪肝色,向发声之处狠狠瞪了一眼闭目不语!

孤影子的声音又传来说道:“追风侠,我与宋青山之间之事,不必旁人来管,现在念你行为并非大恶,姑且饶你一次。”

孤影子的声音,渐渐远去,接着一个声音说道:“老前辈,委屈你了。”

追风使张目望去,发话之人,竟是蒙面女人!

追风侠愕了一愕,正待发话,蒙面女人已先开口说道:“老前辈,我们出去吧!”

说完,一拉追风侠右手,追风侠被蒙面女人突如其来,弄得莫测高深,只见蒙面女人健步如飞,转了几个弯,已经走出这片内藏五行八卦阵的树林!

抬眼望去,五指酒丐大队人马,已向这里飞身而来!

五指酒丐破口大骂孤影子,满脸怒容,看得追风侠不由失笑。

追风侠望了蒙面女人一眼,问道:“蒙面姑娘,你为什么懂得五行八卦,暗藏九宫迷魂阵……”

蒙面女人笑声应道:“老前辈,我怎么会懂,是孤影子叫我带你出来。”

追风侠微微一愣,说道:“你怎么跟孤影子拉上关系?宋青山呢?”

蒙面女人道:“关系倒谈不上,不过宋青山与他倒是有点说不清,现在宋青山已经被他劫到绝阴山来了。”

“宋青山跟他有什么过节?你说说看!”

“他告诉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过他只是给他吃点苦头,担保不会出事就是了……”

蒙面女人话声甫落,五指酒丐的声音传来骂道:“孤影子,如果你有种的话,不妨出来接我几掌。”

喝声震耳欲聋,抬眼望去,五指酒丐一马当先,谷觉长老、元通道长、天仙魔女、丑剑客兄弟在后。

蒙面女人一望追风侠,说道:“老前辈,事情不能详告于你,不过孤影子也有难言苦衷,现在请你们快出绝阴山,我担保不会有事就是了。”

追风侠知道这里有文章,当下不便开口相问,淡淡说道:“蒙面女人既这么说!我也不便多问,不过你能担保三天之内,能把宋青山带回开封?”

蒙面女人点头说道:“三天之内我一定把他带回开封,交给五指酒丐就是。”

追风侠点了点头,与蒙面女人晃身向五指酒丐奔来方向跃去。

五指酒丐抬头一望追风侠,大为惊愕,追风使微微笑道:“叫化子,我们还是暂时回到开封吧!”

劈面就就来这么一句话,把个五指酒丐弄得不知所以然来,当下两眼一翻,瞪了追风侠一眼,说道:“回开封,我正要找孤影子算帐!”

追风侠望了蒙面女人一眼,说道:“不必算了,宋青山三天之内,会安然回到开封就是。”

五指酒丐乍听追风侠所言,不由被弄得如坠五里雾中,愕立当场,望着追风侠一语不发!

追风侠说道:“叫化子,我不会骗你,我们就走吧!”

说完,当先挺胸跃去!

五指酒丐被追风侠弄得满头是雾,不要说五指酒丐不知所以然,就连追风侠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不过蒙面女人既如此说,当不会有假!

追风侠一走,五指酒丐也不能不走,回头望了谷觉长老等人,莫可奈何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说完,也向追风侠背后追去,眨眼间,七个人已经走出绝阴山。

蒙面女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悠悠一叹,才转向谷内奔去。

宋青山与孤影子之间的事,确实颇令人费解,孤影子用“分筋错骨”之法向宋青山下手,并非要把宋青山置死地?

为什么?宋青山几时得罪这位奇人?

就连吃过孤影子亏的追风侠,也摸不出一点头绪!

孤影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五指酒丐恨死了孤影子,而孤影子却恨死宋青山!

这里,是一个山洞,这里只有两个人……

一个垂死的宋青山,另一个是孤影子!

洞内是一片漆黑,孤影子从开封劫走来青山之后,便回到厉鬼谷。

宋青山此刻人事不知,这漆黑的洞内,配合孤影子的冷笑之声,听之令人毛骨悚然……

孤影子会向宋青山下手吗?当然不会,他却把宋青山恨入了骨?

只见孤影子冷冷一笑,望了石床之上的宋青山一眼,自语道:“叫你吃吃苦,叫你知道女人不好惹的!本来不想救你,不过看在你父亲的面上……

说到这里,见他倏然取下蒙在脸上的灰纱,展在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妙龄少女!

举世注目与尊重的孤影子,会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女?

这确实是一件怪事,孤影子成名在百年前,怎么会倏然变成一个妙龄少女?这其中原因何在?

只见这少女粉腮冷若冷霜,樱唇微微一哂之后,纤手快如电,疾点未青山“天突”、“华盖”、“关元”、“气海”三大要穴!

手指过处,只见宋青山牙关紧咬,只听这妙龄少女一声低叱,左手迅速地扣在宋青山“命门穴”上!

这样约莫片刻,只见她额龟微见出汗,宋青山苍白如雪的脸上,也渐渐红润过来!“她的唇角微露凄意的苦笑,右腕一拍宋青山的下巴,只听宋青山嘤的一声,嘴巴已恢复原状!

拍过宋青山的下巴之后,右手又拍了一下宋青山的“反魂穴”。

从朦胧中,睁着失神的眼睛,一个模糊的影子渐渐叠出……

倏然——

只听宋青山啊的一声惊叫,几乎从石床上跌下身子……

妙齿少女冷冷一笑,伸手又按下了宋青山的身子!

只见宋青山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但他脸上所展露的,是惊恐,喜悦……极端复杂的情绪!

久久,才听宋青山呐呐吐出几个字:“你……你……你……”

说了半天你字,依然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少女冷冷一笑,说道:“我怎么样?

她的粉腮,是一片寒霜,宋青山从她的粉腮,把眼光向下移。面孔是一个妙齿少女,身着都是男人的儒衣!

宋青山心里忖道:“这不是向我下手,自称孤影子之人?……”

她缓缓地闭了眼睛,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是惊恐神倩……

宋青山对于这张粉腮,并不陌生,而且非常之熟,童年青梅竹马的记忆,在他脑海叠现……”

这个女人,正是宋青山的未婚妻子,当时在他感情冲动之下,误会她与沈春昌有关系,一怒上沈家庄,把她打得口吐鲜血,伤心而走的桂秋香。

那么,桂秋香走后,为什么会变成孤影子呢?下文自有交代。

再说宋青山不敢凝望着桂秋香的脸孔,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几乎跳出心口来,久久才呐呐说道:“你……你是……香妹……”

桂秋香冷冷一笑,说道:“不,我是沈春昌的妻子!”

宋青山心里一阵难过,几乎黯然泪下,幽幽说道:“香妹,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你不能原谅我?”

桂秋香厉声一笑,说道:“宋青山,我被你污辱,难道能洗得掉吗?”

“你折磨我的,难道还不够?”

“这只是讨回你折磨我的十分之一。”

宋青山凄苦地笑了笑,说道:“香妹,那是我一时冲动,才那样对你……”

桂秋香冷冷接口道:“就凭这一点,你就能对我如此?”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沈师叔告诉我整个情形之后,我痛哭欲绝,我想找你,但你在哪里呢?于是,我时常怀念你……”

“怀念我?鬼话!”

“香妹,别恨我,我没有忘记你……”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床上翻跃坐起,只觉脑中一晕,几乎又躺下去。

但他没有,他咬牙,又说道:“我怀念你……想你……。”

桂秋香凄惋一笑,说道:“你想的是天仙魔女,还会想到我?”

宋青山痛苦地笑了笑,说道:“最低限度,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童年青梅竹马……”

“过去了,你谈它干什么!”

“没有过去,香妹,你以‘分筋错骨’之法向我下手,我没有怨你。我觉得我该还你这笔心灵欠债……”

“谁要你还……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情义可言!”

宋青山黯然道:“香妹,当初我打你一掌,难道你对我的还不能相抵?”

“你认为这么简单?”

“那你又要对我如何?”

“我恨不得把你吞下肚子去!”

宋青山脸上倏露傲然之色,说道:“哪你就吞下去呀!”

“假如不是看在你父亲的脸上,你认为我不敢吗?”

宋青山倏然说道:“这样说来,你是不原谅我当初对你所为了?”

桂秋香冷冷说道:“这没有什么好原谅的……”

“很好!”宋青山咬着牙,站起身子,他感到脑中有如千斤之重,冷冷说道:“你既然不谅解于我,我就走了!”

话落,看也不看桂香秋一眼,跄跄踉踉向洞外走去——

桂秋香估不到宋青山个性如此之强,正待阻止,只见宋青山一个跄踉,身子向前仆倒下去——”

桂秋香心里一痛,伸手一扶宋青山——

宋青山咬着牙,甩开桂秋香纤手,冷冷说道:“谁要你来管我!”

说完,又向洞外跄跄踉踉移去,他只觉得脑海昏沉沉,两脚软麻,心中血气翻涌……

殊不知他此刻已是大伤未愈之人,他被桂秋香以“分筋错骨”之法点解各处要穴,纵然是内力极高之人,也无法在穴道解开之后,下床走路!

桂秋香心里难过,喝道:“宋……你伤势未愈……”

宋青山冷冷接道:“这一点伤势,我还承受得起,以后碰面,希望你还会认识我宋青山这个人……”

他心里一酸,眼泪终于滚下双颊!他想:“她既不谅解于我,我又何必多求她谅解?”他又跄踉走去……

桂秋香何尝不是心痛如绞?

宋青山走了几步,再也走不动了,脚下一软,又仆倒下去——

桂秋香一纵身,疾如电闪,扶住宋青山仆倒之势——

宋青山钢牙硬咬,勉强站住身子,冷冷说道:“请你走开!”

桂秋香冷冷接道:“你伤势很重,把伤势医好再走不迟!”

宋青山傲然一笑,说道:“我们现在已是怨仇相抵,谁也不欠谁,疗伤之情,以后恐无以为报,好意心领,如果不走开,别怪要得罪了。”

桂秋香冷冷说道:“看你敢对我怎么样?”

“你真不走开?”

桂秋香一摇头,宋青山倏地一挥右腕,叭的一声,打了桂秋香一个耳括子!

桂秋香估不到宋青山真会出手打她,当下只觉粉脸一阵火辣,下意识退了一退,怔了一怔!

宋青山冷冷说道:“这是你叫我打的,也别怪我!”说完,又跄踉前去——

桂秋香倏然一欺身,立在宋青山的面前,纤手一扬,只听叭叭……之声连响,一连打了宋青山七个耳光,口里喝道:“如果你不想替你父亲报仇,你就滚出去——”

这几个耳光打得宋青山理智倏告惊醒过来,怔怔地望着桂秋香,脸上颜色,渐渐转紫……

桂秋香见状大惊,纤手疾点宋青山的穴道!

宋青山从愤怒中,又昏睡过去!

如果不是桂秋香出手得快,宋青山势非吐血不可……不知多久,宋青山已倏然转醒过来,他只觉得全身一阵适畅,口中芳香犹存,功力似全部恢复过来!

当下一跃而起,先把功力运循十二周天,果觉畅通无阻,抬眼瞧去,又使他心里大大一震!

只见桂秋香,粉腮雪白如纸满脸泪痕,眼眶红肿,坐地运气疗伤!

由这情景看来,她必是以本身真元,帮宋青山恢复功力!

粉腮凄惋之色,泪痕未干,她伤心地哭过!

宋青山心里一阵难过,他知道:桂秋香还深深地爱着他,只是当初,他太过伤她的心,以致桂秋香余恨未消而对他如此。

桂秋香此刻玉容,确实令人见之有如酸梅入口,宋青山只觉眼眶一酸,豆大泪水,滴下了衣衫!

蓦听他叫了一声“香妹……”倏然向桂秋香扑去——

桂秋香正在运气疗伤,血气循正规,如果被宋青山这一扑,势必当场吐血,血液逆流,而致走火入魔!

宋青山情急未顾及到此点,这当儿洞中倏传来了蒙面女人声音喝道:“宋少快使不得!”

慢了!

宋青山这一扑何等之快,只听哇的一声,桂秋香樱桃小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溅了宋青山满身!

一个娇驱,栽倒于地!

热腾腾地血液,使未青山理智为之一清,怔了一怔,望了一下躺在地上只溢鲜血的桂秋香……

他倏然变为失神,呆呆地望着……

蓦听他喃喃念道:“天啊!我做错了什么?……”

他做错了一件让人不能宽恕的事!

他倏然发出沙哑的叫喊:“香妹……我对你做错了什么?”

他再度向地上的桂秋香的怀里仆去,他触到的是,桂秋香冰冷的身子,他的血液也开始冰结……

蒙面女人拉开宋青山的身子,说道:“宋少侠,你怎么如此大意?……错既铸成,难道还不想救她之法。”

宋青山被蒙面女人一拉,失神仁立,他变成了一另外一个人!

他想到他做了什么?……

他会刺伤她的心,如今他又要把她生命从自己手里毁去!

“我对你做错了什么?……”

他无数次地喃喃自语。

这时,蒙面女人已把桂秋香的娇躯,扶上石床,回头望着站在一旁发呆的来青山,狠狠说道:“宋少侠,我恨不得打你几掌……你这种行为,无疑要她的命。”

停了一停,又道:“不过,你事出无意,我也不过份责备你,桂秋香受你这一扑,血液已开始逆流,纵然能解,也可能落得半身残废。”

说完,深深一叹!

宋青山黯然说道:“蒙面女人,她真没有救了吗?”

“可能没有救了,不过她服过三颗‘千年灵芝’大约等一下会醒来?”

宋青山沙哑叫道:“我不能叫她死,如论如何我要她活下去……”

“……”蒙面女人启齿又止,久久才倏向宋青山说道:“你真爱她吗?要她活吗?”

“是的,我无论如何一定叫她不能在我手里死去……”

蒙面女人郑重说道:“既然如此,可能还有希望,等她醒来之后,你把她带到开封,或许你师叔五指酒丐有救她……”

说完,只听嗯的一声,出自桂秋香之口,转脸望去,只见桂秋香喘气如牛,樱唇微微启动……

宋青山难过叫了一声:“香妹……”缓缓向桂秋香所躺石床走去。

桂秋香如非巧服三颗各年灵芝果,受来青山这一扑不怕当场毙死,能转醒过来,乃这千年灵芝的发生作用。

宋青山的声音,如蚊子叫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她强睁失神的眸子,展现在她眼帘的是一个模糊影子,蒙面女人已经缓缓走开了。

凄惋的笑容,象一朵凋谢的百合……

她喃喃念道:“宋……青……山哥哥……你好狠……的心……”

宋青山犹感到利剑穿心,黯然泪下说道:“香妹……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桂秋香凄婉地笑了笑,喃喃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吗?”

“不,不,香妹,我永远爱你……永不离开你……”

凄婉的笑容,幽怨的声音,又喃喃地说道:“宋……哥哥……我知道……你以前……不……曾爱过我,现在……你怕我死前伤……心,才说爱我是吗?”

“不!”宋青山痛苦而又难过地说道:“我一生爱你,从没有忘过你!现在也是……”

“……”桂秋香闪动一下唇瓣,似欲言又止!

然而,她口角所流露的,是苦的浅笑……

她想:“……生命,没有给我带来幸福,我深深地爱上一个人……我们有过青梅竹马的童年……幸福的憧憬……以及往昔的欢笑……可是现在对于我,他将葬送了我不幸的生命……”

想到这里,她的眼角,又渗泪水……

在这生死的刹那,她要把往昔所作的,过去的,回忆一下,充实一下自己平淡的生命!……

她茫茫又想:“我是一个孤儿,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的童年,是不幸的,铁面神龙把我带到他家里,于是我便跟他在一起,我们在一起戏要……”想到这里,她口角泛起一丝浅笑……

但这浅笑很快就被一股苦涩渡去了,接着又想:“他父亲被人围攻致死之后,他每天沉浸在痛苦的日子里,于是独目阎罗要我想个办法……我假说跟沈春昌成婚,他一怒而走……七年后,他终于又回来了……他身负奇危武学!……我见之惊喜欲狂,而他却对我埋下杀机,我想把经过情形告诉他……但他却不容我多说一句,劈了我一掌,使我身受重伤,一怒而离开沈家庄……后来,我遇见了孤影子,他因练一种绝世神功,不幸走火入魔,死时,把全身百年修为内力,传聚在我七星静脉,以及把百年所创武学,录在一本书上,叫我勤心演练,我为了要报宋青山一掌之仇,终日苦练,后来,我又巧服三颗千年灵芝,竟长一个甲子功力,而在轻功方面,已无人可及,于是……我下江湖找他算当年那笔帐……”

她茫茫地想着……往事,象是给她无比的意念!

她又想:“我是报了那一掌之仇,但是……我的生命,又要为他而毁去……上苍太折弄我的生命……”

“我没有恨过他……虽然……我的生命是毁在他手里,但是,我也值得自我安慰了……”

珠泪如泉,夺眶而出……

宋青山心痛如绞,幽声说道:“香妹,相信我,我没有忘记你……”

桂秋香接道:“可是……我……要和……你永别了……”

宋青山急道:“不,香妹你不会死,我要你活……”

“不行了!……”她凄惋一笑,说道:“我血液逆流……纵然是神仙下凡,也无法救我于不死……”

宋青山黯然欲绝,语音沙哑说道:“不,香妹,我叔父五指酒丐可以医你不死!”

“师父神功盖世,不过……想医好我,也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他可以医好你的。”

桂秋香口泛浅笑,摇了摇头,在她模糊的脑海,倏然映现出一个千娇百媚而影,那正是天仙魔女!

她喃喃自语,说道:“我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宋青山说道:“香妹,我要你活着,我会永远爱你,再也不使你难过……”

桂秋香凄苦一笑,说道:“生……比死……苦……我活着……干什么?……”

“你会幸福的,我会给你愉快……”

桂秋香痛苦道:“天仙魔……女呢?……你能把她……遗弃吗?

这句话犹如利剑穿心,他虽然爱她,但天仙魔女跟他已经有夫妻之实,他能不理她吗?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那他该如何?

桂秋香又喃喃说道:“宋哥……”

她的眼角,又滚下了泪水,凄婉说道:“天仙……魔女……的身……世,是……极为不幸的……她十岁……被骗失……身,而且……她的……怀……中,已经有你骨……肉,你能不……理她吗?……”

宋青山木然站立,他感觉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桂秋香又幽幽说道:“我……虽然……不幸……但她……比我更……为不幸……我死……后……你应该……好好……去爱她……吧……”

来青山心急道:“你不会死,我要你活下去……”

“我活……著有什么?……我生命……中已经失去……了你……”

“你没有失去我,我一样爱你……”

桂秋香低声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应该让……天仙魔女……幸福……她比我更为不幸。”

来青山欲说无言,他不知道应该向这位饱受痛苦的未婚妻子,说些什么?……

他知道他对不起她,如果桂秋香会在他手中毁去,他会变成怎么样一个人呢?这是他所不敢想象的。

天仙魔女——这个从小就不幸的少女,也许……他没有真正爱过她,但她却深深地爱他,他又能视她不顾?

不可能的,那么,他又该怎么办呢?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这些情债,使他抛不开……

桂秋香是他的未婚妻子,他确实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如今她的生命,又几乎在他手里毁去,他应该向她说些什么?

桂秋香说的不错,生不如死,如果她一定要占有宋青山,蒙面女人会变成如何?这是令人不敢想象的……

为了这个缘故,她真乐意死去!

宋青山痛苦地望了桂秋香一眼,说道:“香妹,你不能死,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死去了,我要叔父五指酒丐救活你。”

说完,他不待桂秋香回答,抱起桂秋香的娇躯,向洞外飞泻而去。

蒙面女人心痛如割,说道:“宋小侠小心一点,别让她受震动……”

说完,直向宋青山背后追去……

宋青山抱着桂秋香的身子,如疯狂的野牛,向开封方面急奔而去他带着一颗痛苦而又沉重的心,抱着标致熟悉的桂秋香。天亮之前,终于回到了开封。

五指酒丐与追风侠正在担心宋青山的安危,倏觉窗外人影一闪,同时飘身而出,眼光过处,使两个人大吃一惊!

宋青山满身血迹,而又抱着一个妙龄少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仙魔女惊喜欲狂,叫了一声“宋哥哥!”从房内飘身而出。

眼光过处,也使她为之一震,倏然伫立不动!

这时,蒙面女人也已经来到来青山的身侧!

宋青山只感到全身麻木,身子摇摇欲坠,他不敢望天仙魔女一眼,看了五指酒丐一眼,叫了一声“叔父”,眼泪如泉,夺眶而出。

五指酒丐把眼光停留在桂秋香苍白的脸上,惊奇说道:“这不是你的未婚妻子香儿吗?”

宋青山极痛苦点了点头,黯然说道:“是的,叔父……她快死了……”

五指酒丐在铁面神龙家中之时,常常见过桂秋香,如今一见,虽隔十几年,他依然还认识!

一望桂秋香这副情形,怎不大吃一惊,当下急问道:“宋贤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青山未语泪先下,痛苦地摇了摇头,蒙面女人开口说道:“老前辈,桂姑娘正在运循血液之际,被宋少侠一握,以致血液逆流,走火入魔……”

五指酒丐大惊失色,眼光直盯在宋青山痛苦的脸上,似是恨不得打宋青山一个耳光!

宋青山抱着桂秋香的身子,缓缓向屋内走去,其余之人,也鱼贯而人,然而屋外却怔立了一个人影,正是天仙魔女!

她喃喃念道:“他有未婚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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