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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宝真灵

愁如云,泪似雨点,步更乱,频频回首,愈走愈远,在眼前,是天边,呼不应,憔悴添,今生今世还能不能相见?

吴凤纹每走一走,离愁増浓一分。她虽为武林儿女,此时也不敢提出和仇戈相伴,两家人天涯命,弄不好断根绝种,她怎能为父母再添麻烦呢?相思之苦只能埋在心底。

此时她能做的只有暗中祈求苍天保佑。这虽然有些荒唐,可它能安慰一下受困的心灵。上帝不是保祐好人吗?她自信是个善良的人,上苍怎能弃她不问呢?

吴飞垂头丧气,对仇香芹弃他而去,由爱生恨,他不认为仇香芹临危不惧是奇女人的行为,而是觉得她趁此甩开他。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说不清楚。总之,往日的爱成了今日的恨,每走一步,他的恨也加深了一层。

吴玉涛见妻子女儿都提不起精神来,也只好默默无语,低头走路。

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忽见前面有一伙人向这里奔来。

吴玉涛一惊,想躲来不及了。到了近前,他才知这是洪家帮的人。副帮主卫和争“嘿嘿”笑道:“吴玉涛,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你插翅难逃。”

洪相峰的儿子洪元笑嘻嘻地走到吴凤纹近前道:“这小美人真白嫩,定会销魂。”

吴玉涛羞怒如狂,大骂一声:“畜生,看剑!”

他一式“金鸡啄米”,长剑点向洪元的眼睛。

这一招他恨而出手,威势非同小可。洪元骇然失色,急快闪跳,动作迟了一点,胸前的衣眼被划开,人却没有受伤。他一边庆幸,一边怒火大盛。他从一个手下人那里接过一把刀,向吴玉涛狂劈乱砍,犹如疯子。

吴玉涛连连闪躲,十几招都没有得手,这才知对方使的是“疯魔刀法”。吴玉涛把内力提聚充沛,一招“飞虹在天”,划向洪元,对方急忙用刀外磕。吴玉涛长剑一摆,洪元的刀走空,吴玉涛顺隙刺去。洪元欲跃不及,小腹被扎了寸深。他大叫一声,退出丈外。

洪相峰见儿子受伤,老脸顿时铁青,双目放着毒光:“姓吴的,老夫陪你走几招。”

他暴喝一声,右掌劈向吴玉涛。他掌力浑厚,又是怒极出手,不可小瞧。吴玉涛小心翼翼,施展灵巧身法,脚走小圈,侧身进剑。

洪相峰身子向左一跨,躲过剑峰,一掌捣向吴玉涛的太阳穴。这一招又狠又快,若被击中,立时会脑浆迸裂。

吴玉涛不敢怠慢,头向后一晃,剑划了过去。洪相峰见招已过,竟没有得手,恨不得拳头握得“啪啪”响,看准机会,一招“黑虎掏心”击过去。吴玉涛身形立转,可是慢了,被拳头击在后腰正中。他一个踉跄,扑出丈外,吴家人大惊。

吴飞抢过去,扶起父亲。

卫和争道:“小子,上次的帐还没有算呢,这次一块清吧。”

吴飞没言语,举剑便刺。

卫和争冷笑两声,身子侧转过去,随手扔出一样东西。

吴飞用剑一挑,顿时粉雾四散,吴飞见机快,极力飞射。

卫和争见“迷魂粉”失灵,怒火万丈,大骂:“小子敢逃?让你生死两难。”

他向前一纵,伸手抓击,吴飞并不示弱,挥剑迎上,他见对手身法奇巧,吃了一惊,向后退了几步,一甩手,六根毒针飞射而出。

按理讲,用毒针打人,是江湖正派人所不耻为的。但眼下形势危机,吴飞已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卫和争大惊失色,极力闪避,仍然有两根射在身上,顿觉一麻,整个心凉了半透。这针有毒!他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大叫一声,欲纵身而上,真气一动,身子已不灵了。

吴飞嘿嘿一笑:“龟儿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卫和争脸色死灰,把乞求的目光投向洪相峰。

双合堂主王九力挺身而出,叫道:“副帮主,你慢着点死,我替你收拾这小子。”

卫和争几乎气晕。这王八蛋不是趁火打劫吗?王九力早就觊觎副帮主的位子,他以为卫和争远不如他,故而现在非常高兴,说出句不中听的话,气一气卫和争。王九力走到人群前面冷笑两声,轻蔑地说:“小子,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有种跟大爷动真的。”

吴飞嘲弄说:“连你们帮主都狗屁不如,你这小鱼还能翻大浪?”王九力怒极,大刀一亮,斜劈过去。

吴飞见对方刀重力大,不敢去接,剑一反向外拨了过去,同时向前滑扎。

王九力确实比卫和争要强,他见吴飞长剑刺来,向右一跃,刀一带,划了过去,削向吴飞腰部。

这一刀果然有些名堂,吴飞无奈,只好跃身躲闪。

王九力“哈哈”一笑,刀一翻转,刀刃朝上,一式“海底捞月”划向吴飞。

这一刀大出众人意料,吴飞身在空中不能借力,马上要被刀挑分为两半,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不料王九力的刀忽地斜向了一边,吴飞安然落地。

吴家的人心松了一下,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王九力却大骂开了:“哪个王八羔子狗杂种,趁此机会来充能?”

他知道自己的刀走斜是有人捣鬼所致。话刚出口,见白影一闪,“啪”地一声,王九力重重地挨了一个嘴巴,被打倒在地,脸肿了老高,嘴角滴血。

来人是个白衣如雪的佳公子,他神情明朗,飘飘不群,似雪中冷梅,透明傲霜。双目清澈如水,人见人爱,连自诩为佳公子的吴飞见了此人自愧不如。

吴飞连忙上前施一礼:“多谢兄台相救。”

少年人哈哈一笑:“不必客气,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份内之事。”

他面如冷霜,语如春雨,令人心折。

洪相峰大怒,敢有人插管我的事,不想活了。

他大骂道:“哪来的小杂种,竟敢坏我的大事?”

他话音未落,人已扑了上来。突然剑光一闪,惨嚎骤起,人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洪相峰就被拦腰断为两截,血雨飞溅。

少年公子从拔剑、杀人,到剑归入鞘,一气呵成。在场之人没有一个看清楚的,这种速度实在不可思议。

洪元见其父身死,恼怒万分,纵身击去。少年公子身如飘雪,轻轻一转,一掌击在他的后背上,洪元嚎叫一声,死尸被震飞五、六丈开外。

王九力知道大事不妙,转身欲走,少年嘿嘿两声冷笑,一剑把他劈为两片。

洪家帮众人骇然欲死,四下逃散。少年人笑道:“逃得了吗?”

甩手射出许多黑色暗器,使的是天女散花手法。顿时,惨号迭起,一个人也没有逃掉,都中了少年公子的剧毒暗器。片刻时光,尸体一片。

卫和争这时也奄奄一息,活不到半个时辰了。

吴玉涛见少年人出手歹绝,不留活口,心中骇然,这与他的相貌是多么不相吻合!但是人家为了救他们一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少年人见吴玉涛面带忧容,便笑道:“你们以为我下手太狠是不是?哈哈,你们也太糊涂了,对敌手能手软吗?若是他们抓住你们,女的被奸死,男的被杀光,岂不更惨?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的话不中听,却句句实话。

吴玉涛也无话可说:忙问:“公子贵姓大名?”

少年道:“文天刚。”

吴玉涛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江湖中何时出了这么个罕见的少年高手,只好说:“文公子,此情此义,吴家永不相忘,吴某有礼。”

文天刚还了一礼道:“吴大侠客气了,江湖侠士岂能盼人回报?”

吴玉涛说:“我们还有要事,后会有期。”

文天刚摇头道:“茫茫天地怕无归处吧?大侠若不嫌弃,不如到我家暂住,不会有人敢威胁你们,等过了这阵子再去别处不迟。”

吴玉涛本无什么地方可去,听了他的话,心有所动,问:“那样岂不连累公子吗?”

此时他认为文天刚已知道了一切,便心照不宣。文天刚哈哈大笑:“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惧是非?”

吴玉涛见他豪气凌云,点头道:“那吴某谢谢公子厚意。”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座城内。’

文天刚领着他们过了两条大街,向南一指,进了一家大院。

吴玉涛心中虽狐疑,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这家院子在城的东南角,建造得特别精巧,不是巨富绝难办到。院内假山花石,喷泉小亭,布置有致。房屋虽然比一般的屋子略小,但令人喜爱,两根参天古柏高耸入云,像两把傲然的巨伞。

文天刚领他们来到东边的小院里说:“吴大侠,你们全家就住在这里吧,我在北边的小院,西边的小院是厨房。这里家用之物齐全,你们先洗漱一下,我去安排酒菜。”

文天刚去了,吴家却心神不安,怕文天刚溜出去报官。可又一想,以他的身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一家人商议一阵,觉得目前还是安定一下心神为上,若真有什么不测,再作打算。主意打定,一家人开始洗漱,稍事休息。

过了有半个多时辰,文天刚来邀他们。此时他身穿一件紫蓝色长衫,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高贵的檀香,给人以吏加灵秀儒雅的感觉。他像个诚实君子,目不斜视,不看吴凤纹一眼。

餐房是三间屋子,墙上除了名人的字画外,别无它物。屋中间是张八仙桌子,桌子上摆满了丰富的酒菜。

文天刚说:“吴大侠,时间仓促,准备不够,多多包涵。”

吴玉涛连忙称谢。

众人分宾主落座,文天刚说:“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何有这么大的家产吧?这是乃祖的功劳,我可是个败家子。来,干杯!”

吴玉涛只好和他对饮。吴飞一直无语,他有被抛弃的感觉,这世道太不公平,为什么我不如他呢?他看了一眼文天刚,把脸转向别处。

文天刚口若悬河,显示他博古通今的才慧。

吴凤纹不自由主地把他与仇戈比较起来,从内心也觉得他远不如仇戈可爱,可又感到文天刚实在是世间少有的奇才。

吴玉涛与文天刚谈了一阵,胸中的郁气渐消,大有患难逢知己的感受。

在不安中,吴家人在小院内度过了第一个夜晚。一切是那么静,没有一点声响。黎明到来时,他们还以为来得太快了。

练武之人有早起的习惯。他们刚起来,文天刚就来问安了。他穿的是件淡青色的衣服,看上去朝气勃发,又非常柔和。他笑容可掬地轻轻道:“吴大侠,我带你们到一个练功的地方去。”

吴玉涛点点头,众人向北走去,过了一条院内胡同,来到一个非常优雅淡爽的地方。这是一个比前院更大的院落,只有亭阁,没有房子,院内有好一片场地,四周有各色花草被修成不同形状,场地上画有八卦图、“阴阳鱼”图形,即太极图。旁边有木桩、石锁,靠东北角是大假山。假山上有几个洞,中间一个洞前有滴水泉,泉水清冽。

文天刚道:“这是家祖当年购置的专门修行之地,我们就在这里练习吧?”

吴玉涛道:“好!”

文天刚抽出长剑,身如柔柳也挽起剑花来。他的动作不太快,但轻灵美妙,十分好看。

吴玉涛也旋展起神功,在场上跳跃闪进。

吴飞因自己的功夫与文天刚相差太远,不好意思出手,尴尬地呆在那里。

吴凤纹和母亲稍微离开他们一点,拉开架式。也练习起来。

吴飞郁郁不欢,实在站不下去了,便慢慢离去。

吴玉涛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没有叫他回来。

文天刚练完剑,慢慢走到吴凤纹身边轻声说:“吴小姐,你的根基不错,只要稍为注意一下,便可一日千里,别人难以企及。”

人都喜欢听别人的赞美,女孩更喜欢。吴凤纹也不例外。她微微一笑:“我哪有那么好的造化?”

文天刚说:“这有何难?我一说你便明白。”

吴凤纹不置可否。

文天刚动作十分缓慢地转身摆剑,给吴凤纹做了几个示范动作,说:“只要注意一下呼吸就行。”

文天刚告诉吴凤纹的是“间隔呼吸法。”她依言而行,顿时觉内气比以往加快了运行,身体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她心里暗自高兴。约有半个时辰,吴凤纹没有停下来,她实在兴奋,愈练愈想练,欲罢不能,直到父母都站到她身边,才停下来。

吃过饭,文天刚问吴凤纹:“你喜欢弹琴吗?”

吴凤纹说:“没弹过。”

文天刚道:“我有一架古琴不错。”

说着便走进琴房。

吴凤纹也慢慢跟了进去,文天刚是个奇才,琴弹得甚好,指法娴熟,乐感也好。一会儿,似万马奔腾,一会儿如鸟鸣细雨气氛极浓。吴凤纹深明乐理,听了他美妙的琴声,不由神往。她内心多么渴望仇戈在眼前。

一曲过后,文天刚又和她谈诗。古人的高远境界,神来之笔,他一一指出,令吴凤纹吃惊。文天刚实在成了完人,她芳心不安。一连几天,文天刚实在不离吴凤纹左右,两人渐渐谈得投机。

吴飞却冷眼相见。

这天下午,文天刚来到吴玉涛身旁说:“前辈,我有一事相求,望你成全。”

吴玉涛一愣,忙道:“公子何出此言?”

文天刚道:“这几天我和纹妹相处,深陷爱河,你就让我们结为夫妻吧!”

吴玉涛心头巨震,忙说:“文公子,男女婚事非同儿戏,需要你们相悦才行。”

文天刚道:“纹妹十分爱我,只是心里有个仇戈,只要你们一劝,她定会答应。”

吴玉涛说:“文公子,我们都是侠义之人,君子不掠他人之美,若是小女爱你,我绝不阻拦;若是她不爱你,岂不徒增烦恼吗?”

文天刚笑道:“只要她成了我的人,不就爱我了吗?”

吴玉涛大惊失色,忙说:“文公子,万不可毁了你的清誉?”

文天刚不悦道:“你是不肯答应,对吗?”

吴玉涛说:“不是,我希望小女自己同意嫁你。”

文天刚冷笑道:“那还是你劝她为好,免得她不顺从我。”

吴玉涛很不高兴。世上哪有这样迫人之理?我虽受你恩惠,但不愿被你摆布。他断然拒绝道:“我不会劝她的,你不要有此奢望。”

文天刚嘿嘿一笑:“我是真心爱她,爱之太深,世上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你也不行。你知道,有人为了爱可以不择手段我也会那样。望你别为这事,使你我成仇。”

吴玉涛冷笑道:“不管你……”

文天刚截住他的话道:“你先别把话说绝了,这样会对你不利。我在你们的菜里早已下了一种‘金蚕毒’,你们是知道厉害的,只要你们答应我的要求,事成之后,我定会给你们解毒,如何?”

吴玉涛夫妇听说中了“金蚕毒”,几乎吓傻。这种毒实在太可怕了,它能使人生不如死,痛苦万般。忽然之间,夫妇俩顿觉身有万针戳刺,腹凸,心缩等苦刑。吴玉涛一声惨叫道:“文公子,有话好说……”

文天刚笑道:“这就对了,我是爱纹妹太深了。你想,我若用强,她能反抗得了吗?”

吴玉涛难过地说:“你说话算数吗?”

文天刚道:“大丈夫所言,句句皆实。”

吴玉涛道:“我替你劝劝她……”

吴凤纹受了父母之央求,心中难受地走出屋子,来到文天刚的住处,她想和他心平气静地谈谈。文天刚以为她同意了,心中大喜,不由分说便把她抱进怀里。

吴凤纹一阵眩晕,正要推开他,文天刚道:“纹妹,我爱你要疯了,没有你我怎么活呀?”

吴凤纹道:“那也要行夫妇大礼呀!”

可文天刚又用嘴堵住了她,使她说不出话。她又慌又怕,心底不住地呼唤仇戈的名字。仇哥哥,谁让你不来呢?到了这步田地,我还有什么法?都是你不好,你一定把我忘了,我多么害怕呀?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吴飞几天来被憋得半死,慢慢走到文天刚的房门口,他惊了一跳,忍不住凑上去从门缝向里细瞧,他看见了一切。血一下子冲上脸,巨大的耻辱几乎吞没了他,刚要向里冲,突又停住了,那样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咬了咬牙,含恨离去……

晚上吃饭时,吴玉涛不见了儿子,问女儿,吴凤纹摇头,问文天刚的仆人,他们也没有看见,吴玉涛感到不妙。他找到文天刚,问吴飞哪去了?文天刚指天发誓,说绝没有干什么坏事。吴玉涛只好暂时忍住气,吴凤纹因哥哥不知去向,心里不悦。

吴飞出了城,一阵疯跑,骂天咒地,直到有些疲疮,才躺到地上,放声痛哭。当想起妹妹被辱,他直打自己耳光。爬起来用脚跺地,用拳击地。

“咯咯”

吴飞听到一声娇笑。猛然抬头,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身着粉红色长裙,人面桃花,含情的目光盯着他。吴飞胸中烈火正无处发泄,冲着这个女人大声问道:“你笑什么?”

那女人腰一拧,送给他一个秋波,娇声娇气地说:“哟,小哥哟,你那么凶巴巴干啥呀?把奴家吓了—跳,你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告诉我,我去替你出气,别这么可怜兮兮的,让我心里难过。”

吴飞差点笑岔气,我与你上八代不沾亲,下八代也怕套不上,你难过个什么劲?

他又看了那女人一眼,心儿明白,原来她爱我。他看到女人红里透白细腻的皮肤,柔长的脖子,温润的红唇,美的令人心醉。

那女人见吴飞不停地看她,便笑道:“小哥哥,你一定很爱我,不然决不会这么看着我。你的目光很特别,定是个没亲近过女人的好哥哥。”

吴飞几乎被气疯,这该死的鬼女人明明挑逗我,却说我很爱她,这不是拿我戏耍嘛?可又一想,她的确长得很美,令人喜爱。

他正胡思乱想,那女人水蛇腰一扭,走上前来,柔顺地说:“小哥哥,你若要真爱我,就亲亲我吧,我也爱着你呢。”

吴飞有点儿受不了这种诱惑,冲动的激情驱使他向女人走去,那女人也凑近了他。抱住女人的腰,猛地亲了这女人一口。

那女人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似有怒意,但又很快压了下来,脸上甜甜地笑道:“小哥哥,你一点不知道爱惜女人。”

吴飞被说得哑口无言。刚才实在太鲁莽了。

那女人抚弄他的脸说:“我爱你。”声音小到只有吴飞才能听见。

吴飞动情地搂紧她,问:“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女人笑道:“江湖人称的‘东海仙子’便是我。”

吴飞骇然一跳,忙道:“你真是‘东海仙子’柳如?”

女人笑了,很甜很甜,轻轻问:“我不像吗?”

吴飞摇摇头道:“柳如怕有四十岁了。”

那女人说:“不错,我今年四十岁。可我比二十岁、十八岁的少女差吗?我的身体比他们更苗条、更美,我没有权力找一个好丈夫吗?”

吴飞道:“你愿做我妻子吗?”

女人点点头。

吴飞动情地爱抚了一阵,待他要超过界限时,她却止住了他,笑道:“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呀,待我认为你可做一个合格的丈夫时,我才会把一切献给你。”

吴飞像皮球似地泄了气,他早没有自信心做什么事了,这只能是一场梦。

他心里很空,很凉,寂寞而又孤独……

柳如在江湖上可是个颠倒众生的人物。有不少人疯狂般地追求过她t均遭拒绝。江湖人对她也褒贬不一,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她本人最清楚。

吴飞站起身来,叹了一声,向北走去。

柳如忙道:“你为何突然没了精神?”

吴飞头也不回,展身飞逝。刚飞掠数十丈,柳如却已站在他面前。吴飞早知道她的身手高明,但想不到会如此神奇,无声无息地到了自己前头,自己竟没有看出她从哪边超过去的。

柳如抚摸一下他俊美的脸,笑道:“我的小丈夫,你生什么气呀?对妻子一点都不知尊重。如果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么容易上手,你就不能独自占有我了。”

吴飞感到很有些羞愧,若是别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拂袖而去,而柳如说出来,他觉得是那么合理,那么动听,多么真诚的情感啊!

他很早就听说过柳如的芳名,可万料不到她如此纯洁。他脱口问道:“真的吗?”

柳如说:“只要你有些耐心等到你做丈夫的那一天,便知道了。”

吴飞沉思不语。他知道自己的两下子干什么事也做不成,哪能经得起她的考验呢?希望,说不定后来就是悲伤。还是向她说明好,免得自己心魂缠绕,终日不宁,行与不行,最好早知道。他淡淡地对柳如说:“我怕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你会失望的。”

“为什么?”,

“我的武功很差,根本没能力为你做什么事,你若想雇一个廉价的保镖,那可大错特错了。”

柳如笑弯了腰,她双腮绯红,神采四溢,更加摄人心魂。

吴飞觉得,她的美与仇香芹的美绝不一样,这是一种百炼钢化成绕指柔般的美,千锤百炼,炉火纯青的美。吴飞的心中有了一种渴望,如果能有这样的妻子,人生复有何求?他有些木呆呆地看着她。

柳如的笑声停止了吴飞有些不安地问:“你刚才笑什么?”

“笑你傻得可爱,让人心疼。爱又不是凭功夫好坏而定,爱是用心的。”

吴飞说:“没有高深的武功,也接受不了你的考验呀!”

柳如更高兴了,自己的话他还真听,笑道:“我考验你又不是让你挟泰山跨北海,是看你是否忠贞不二,始终如一。”

吴飞笑了,眉飞色舞道:“这个自然了。有你这样的娇妻,给我皇帝做也不干,我是爱妻如命的人。”

柳如道:“光嘴上抹蜜不行,要看实际行动如何。”

吴飞说:“你等着瞧吧!在这一点上,我一定是个出色的丈夫。”

柳如歪头看了他一会儿说:“现在江湖上到处鬼魂横行。活下去不易,要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全靠自己。你现在成了我的丈夫,我只好传你一套东海无上心法,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功成之后,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吴飞忙问:“凑什么热闹”?

柳如道:“抢图呀!”

吴飞一下子凉了半截,宝图毁了吴、仇两家,你又让我跟你去抢图,这不是让我拿拳头打自己的眼窝吗?财宝虽好,但毕竟是身外之物,穷不着就行了,何必要一座金山银山呢?那样还要时刻提防人抢,一生也难得安宁。

他想拒绝,但又说不出口。忽地灵资顿开,掀起了人生新的一页。你既然利用我,为什么我不能利用你呢?爱情滚它妈的蛋吧!她愿意传我神功,我何不顺水推舟,

先把自己武装起来,见机行事呢?他愈想愈觉其妙,心中喑喜。

柳如不知他的内心世界在短暂的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见他沉默不语,便问:“我的主意不好吗?”

吴飞连忙回过神来,说:“你的话对极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么诱人的图谁不想得呢?”

柳如笑道:“你知道更好,不过,想得到宝图的人为数不少,要想得到宝图,只有靠非凡的神功击败所有的高手才行。”

吴飞心中暗笑,你的计划虽妙却未必管用,嘴里却说:“对极了。可是什么功夫能天下无敌呢?”

“以前也许没有,现在有了。”

柳如又自信地说:“东海派有一绝功名日‘大宝真灵功’,此功非男身不可修,成功之后,便可天下无敌。但你要对天发誓,我传你心法后,你绝不能拋弃我,更不能伤害我!”

吴飞几乎要乐死,谁不想天下无敌呀?他忙发誓说:“我若修成神功,拋弃妻子,或伤害妻子,天地不容,死无葬身之地!”

吴飞口上这么说,内心还有一套,你说不拋弃你,不伤你,这当然对,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弃你,害你?若要我俯首贴耳,小乖乖你想错了,对丈夫百依百顺的应是你。他乐极了,但他还有些不信,既然你知道心法,为什么不早传给别人呢?

他疑惑地问:“功法在你手上,为什么以前没有人能够成为高手呢?”

柳如道:“这功夫既然那么毒,修习就不容易,练习它要有两个条件皆备才行,一是练功之人未婚,骨骼奇佳,最要紧的是两眼要有灵奇的金色光芒。二是要有辅助的药物,两者缺一不可。东海百多年来无人练此功,就是没有找寻到合适的人和药物。”

吴飞忙问:“你说我是那种人?”

柳如点头道:“你正是我梦中的那个人,我的丈夫,你折磨了我二十年,你好狠。”

吴飞几乎被她气笑,我今年才二十多岁,二十年前怎会跑到你梦里去呢?不可思议。但他没有反驳,她那么真挚的看着自己,这是多么令人陶醉的事啊。

“那药物也寻到了吗?”他有些担心的问。

柳如点点头,兴奋地说:“是的。这药物我们东海派上下寻找了三代人,直到三个月前,我才在东海荒冥岛边寻到它。当时我激动地晕了过去,太不容易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樟木小匣子,轻轻打开,从里面爬出一只拳头般的金色红头乌龟。头红得仿佛是涂上了血,两眼漆黑。

吴飞惊叫道:“怎么是只乌龟?”

柳如笑着说:“不是龟还不行呢!这可不是一般的龟,它叫‘鹤顶金线陀电龟’,身有奇毒,中毒者沾上即死。”

“它的毒在哪里?”

“在它的血液中。我们东海派的‘大宝真灵功’就要借助它的血,否则,纵练一生也不会有所成就。”

吴飞一阵激动,多么不可思议。他问道:“需要多少时间成功?”

“以你的天资,三天可成。”

吴飞差点跳起来:“这不是做梦吧?”

柳如道:“晴天白日的,哪有什么梦呢?”

吴飞急切地说:“快点传我心法”。

柳如笑道:“急什么?我们要先找一个僻静之处,等到子时才可传你。”

吴飞喜不自胜地与柳如携手向东北方向而去。

在水气笼罩的山泉旁,他们停下来。柳如说:“就在这个地方。你先打坐,温养丹田。”

吴乜依言而行。

到了子时,月在云中行走,夜色朦胧,柳如道:“快依法而行。”

吴飞忙按她刚才反复交待的心法而行,

柳如看了他一会说:“快把周身元气聚在丹田,绝不可散去,也不要意想子午流注,周天运转,快想东海波浪涛天,湛蓝的海水变成墨黑,一红头龟探头出了海面,有无限的红色光芒,正气射入你的丹田。不要死守,但要守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吴飞一心摒除杂念,思想着乌龟。

柳如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细白而坚硬的小皮管模样的东西插进龟身,待小管中有了血,她急忙凝身静气,右掌穴宫按在吴飞的百会穴,运功放气,同时用小管子插到吴的喉部。她的手有些抖,唯恐把握不准,龟血不能在她浑厚内功的作用下改变。若是龟血沾到吴飞体内某处,他顿时会化为血水。总算天遂人愿,龟血在吴飞的喉部下气化,瞬间成为一种内气向他的丹田聚集。过了片刻,柳如见吴飞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等龟血流尽,柳如才退到一旁,把龟和小管子收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小龟汤味道可不错,扔了可惜。”

她因发放内气耗损了不少真力,感到有些疲倦,便坐在一旁调息。

吴飞行动三个时辰后,慢慢进入佳境:乌云散去,露出青白的月亮,平静的海面温柔得像姑娘,一只乌龟伸出头来,两眼闪着光亮,一声巨响,海浪冲天而起,吴飞盘坐的身子上腾近丈高。内景消失,三天也瞬间过去。

柳如大喜道:“这三天我可一直悬着心,你总算成功了。”

她激动地吻着吴飞。

他精力实在过盛,紧紧抱住柳如。等她有所觉,推了他几下没有推动。他终于占有了她。柳如温柔靠近他怀里,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丈矢。吴飞眼里又飘起了红云,柳如闭上眼睛……

早晨,鲜丽的太阳射到他们身上,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站起。他们到泉边洗漱完,吴飞喝了几口甘甜的泉水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欢乐过,我永远忘不了你,永远……”

柳如温情地笑说:“为妻也无比幸福,终生都会时刻记着你。”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柳如说:“‘大宝真灵功’你已修成,施展一下,看看功力如何。”

吴飞右掌摇动一下,漫不经心地一拍,离他有丈远的两棵树顿时落叶如雨,慢慢变成焦状。

吴飞大骇,这毒真是厉害!

柳如道:“你还没达到顶峰呢。最高境界更是神奇,你慢慢体会吧,日久功自到。”

现在的吴飞再不愁眉苦脸,而是躇踌满志,意气昂扬,天下我还怕谁呢?

吴飞和柳如来到文天刚的家时,吴凤纹已与文天刚拜堂成亲。他心里虽不快,也只好认了妹夫。吴凤纹虽然成了文天刚的妻子,内心却抹不去仇戈的影子,她总觉自己亏了心,对不起仇戈,每念及此,她心中就有一种绞痛,能怨谁呢?

吴飞与柳如俨然夫妻同居一起,吴玉涛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之任之,住了三、四天,吴飞忽见文天刚领着两人走进内院,心中一动,便从后面跟见那两人随文天刚到了另一间屋子,他就靠上去,听他们谈什么。

文天刚对他们甚是殷勤,那一男一女也不客气。吴飞看了一会,突然想起,这两人不是角努汉、阿玛尔吗?他们来干什么?只听角努汉道:“文公子,听说吴玉涛在你这里?这可使不得。他们是朝庭要犯,为必杀之人,谁也不能抗命。你还是从‘主人’之命,不然可有麻烦了。令尊大人已被姓仇的小子杀害,你不知道吗?”

文天刚吃了一惊:“什么?我父亲死了?”

角努汗道:“你父亲、王道人、黄松、吕全都是被仇戈一人杀死的。”

文天刚愣了半响:“这消息我为何没听到呢?”

阿玛尔说:“也许这段时间你太忙了。”

文天刚一拍桌子,怒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角努汗说:“吴玉涛一家与仇家交情甚厚,不能放过他们。”

文天刚点点头道:“只是我舍不得吴凤纹。”

角努汗说:“这个我有办法,吴家人由我们去杀,到时候你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就是。”

文天刚点头同意。

吴飞两眼冒火,但还是忍注了,他要看看他们到底如何对付吴家。

吴玉涛自从文天刚给他服下解药后,便想离开文家,只因这两天有病耽搁下来。他正在竹椅上喝药,忽然见人影一闪,进来一个人。他正要寻问,那人不由分说,举掌便打,身法奇快无比。吴玉涛想躲也难,只有闭目等死。

“啪”地一声响过,他并没有死,睁眼看见吴飞与那人对了一掌,两人半斤八两,未分胜负。

吴飞道:“角努汗,你的鬼把戏已被我识破,你休想达到目的!”

角努汗万料不到吴飞也这么厉害,愣了一下,嘿嘿笑道:“你小子长进了,难得。”

吴飞说:“角努汗,你还有什么招,全使出来吧!”

角努汗向后退了两步,飞扑而上,大掌一挥,似要把吴飞击扁。

吴飞并不惊慌,右手至胸前划了一个螺旋迎风而去,又是“嘭”地一声,两人仍各退出一步。

角努汗气极了,大声叫道:“你小子算难缠,再吃大爷一掌。”

吴飞冷笑道:“你小子找死!”

手一挥,运起“大宝真灵功”迎击而下。又是一次相交,这回立分胜败。这轻轻一击,角努汗便从嘴角流出黑血,眨眼功夫,他脸都黑了,瞬间就成了墨水,连骨头都没留下。

阿玛尔看到惨像时,吓傻了,这种毒功实在毒到家了。她虽然武功极强,但也知道抵挡不了。

她慢慢向后退,柳如却堵住她的道路,等她发觉时,柳如身飘如羽,已点向她的玉枕穴。这一招来势快而猛,根本无法躲闪,整个人被点在那里。

阿玛尔在大漠极负盛名,败在人家手里,实是洗不去的耻辱,一气之下,自毁心脉而死。

柳如惋惜地说:“想不到她这么刚烈,大漠中她可是只鹰。”

吴玉涛问及何以知其阴谋,吴飞便把听来的话说了一遍,吴玉涛大骂文天刚猪狗不如,他们连忙找他算帐,哪还有人影?连吴凤纹也不见了踪迹。

吴飞道:“他们肯定走不远,刚才文天刚还和角努汗密谋呢!”

吴玉涛道:“这里我们呆不下去了,趁此离去吧,也可追他们一程。”

他们急急忙忙出了城,过了一道山梁,忽见几个人向这里走来。到了近前,吴玉涛吃了一惊。真是冤家路窄,和白田、程依等人碰上了。

吴飞没正看他们一眼,唯独后面的一个高大“皮人”引起他的注意。这人能比他高出两尺,周身被牛皮似东西裹着,连嘴、鼻子都看不见肉。很明显,这是个被改造过的人。

白田微微一笑道:“吴大侠,我们又相见了,这怕是上天有意安排吧。”

吴飞冷笑一声:“白田,你少得意,彼一时此一时也,这次你未必能占上什么便宜。”

白田哈哈大笑:“你又练成什么神功了吧?那有什么用呢?别看我没带双死兄弟来,照样收拾你。”

吴飞虽然没有必胜把握,却仍然满怀信心。他轻轻地活动一下身体,便欲下手。

白田比以前谨慎多了,转脸对麻脸老者方辰说:“这回看你的。”

“百禽灵妖”方辰嘿嘿一笑,冲“皮人”一点头,说:“你去把那小子宰了。”

皮人身子摇动了一下,纵身扑向吴飞。别看他高大,却不笨,身法之灵活非一般高手所能比拟。

吴飞身子一闪,运起“大宝真灵功”劈了过去。

“皮人”一点也不惊慌,身子一转,似乎等待吴飞打中。

“嘭”地一声,吴飞击中他的胸膛,但却像打在钢铁铸造的人身上—样,手臂被震得麻木疼痛。

与此同时,“皮人”也向他击出一掌。吴飞闪电般左手划向胸前,挡住“皮人”的巨掌。

两下相交,“皮人”稳如泰山,吴飞却被震出一丈开外,眼冒金星,差点吐出血来。

吴家人大骇。柳如也心惊肉跳。这个怪人连“大宝真灵功”都不惧,天下谁还能制服他呢?

白田忽道:“送他们西天去吧。”

方辰一拍巴掌道:“快把他们全杀了!”

“皮人”高叫了一声,扑向吴玉涛。吴飞大惊,迎身而上。皮怪人大掌一挥击去,吴飞运足神功想抗。

这次吴飞吃亏更大,他被怪人击出有三丈远,鲜血从口内喷了出来,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吴玉涛和妻子一惊,正要去扶吴飞,怪人蹿了过去,一把一个,抓住吴玉涛夫妇。

白田示意“电手”盖九州击杀吴飞,柳如猛然抱起他,弹身飞走。

白田知道追也无用,没令人追赶。

盖九州去杀吴飞不成,便扑向怪人手中的吴玉涛的妻子。

吴玉涛见状,又怒又急,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已至,突地用左手击向妻子头颅,“啪”地一声,其妻萎顿而死,他也断脉自绝。

程依笑道:“这回便宜了他们,下次遇上姓吴的小子,绝不能轻饶。”

柳如抱着丈夫飞跑了一阵,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白田他们远去,他便和苏醒恢复过来的吴飞又回到拼杀的地方。吴飞见父母双亡,放声大哭。

“不杀了那个狗贼誓不为人!”

吴飞父母之死,对柳如刺激不大,但吴飞的“大宝真灵功”斗不过怪人,使她深深地失望。原来,这东海派的神技并不怎么厉害,自己竟被欺骗蒙蔽了几十年,可恨可悲!她像一个阔老太被人偷走了终生的积蓄,夺宝的念头淡了。她看得出,吴飞比那怪人相差不少,远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去他的第一人吧!吴飞哭了一阵,和柳如把父母埋好,便去追踪白田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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