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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吴冶和龙小青自从和杜水分离后,就拼命向东南而去。

逃了一阵子,他们在一座山前一拐弯又向西而逃。两个人的速度风驰电掣,翻过几道山梁,跨过大片田野,才慢下来。

他们稍为休息了一会,投镇子上去。

后面追的人,功力相差甚大,有的在前,有的在后,慢慢就拉开了距离。这样一来,前面的人就只好慢下来,不敢向前急追。峨嵋派的掌门周云发说:“慧心方丈,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还要另选良策。”慧心方丈说:“你有何妙计?”周云发说:“我们这么追下去,垮的只能是我们,大批的弟子加入这恩怨之中,只会徒增死伤,对我们没有什么帮助,不若让他们各回本派,只留几个精英就行了。”武当派掌门元阳子说:“不错,对付那两个煞星,人多也不顶用。只要我们人心齐,用力准,就不难克制他们。”邛崃派掌门刘天存说:“最好把昆仑派、崆峒派,恒山派的高手也联络上,这样,就形成了天罗地网,谅他们也逃不出去。”

慧心说:“昆仑派掌门人白云峰素来不加入江湖恩怨之列,恐怕请不动.周云发说:

“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何他就请不动呢?”元阳子说:“华山派的江雨贤已死,他的门下没有一个出色的,看来不能指望它了。”他的话刚落,—个人说:“元阳子,此言差矣,难道我傅广云不能为师弟伸冤报仇吗?”元阴子见来人高大神勇,飘飘不凡,大善道:

“玉箫傅广云,天下奇侠,自可和那小妮子争一短长,贫道却忘了,还望恕罪。”

几个人见神龙不见首尾的傅广云要加入战团,那太好不过了。他比江雨贤不知要高明多少呢?周云发道:“傅大侠你还是那么风采如昔,神功定然大长了?”傅广云说:“这个自然。前一段时间我在西域住了一阵,学了些奇特功法。

和我们中土的不一样。”元阳子问;“都是些罕见的东西吧?”

傅广云说:“不全是。如‘蛤蟆功’也是少林七十二艺之一。‘龙象功’有他们的特色,但和少林的罗汉神功也有相似的地方。‘劈空掌,也不稀奇。最为特异的是‘千鬼还阳大真诀’神功,和我们的大相径庭,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慧心说:“傅大侠说的是那种功夫:在和人交手时,想象自己是死了的,这样,不管对方的掌力多么雄厚,总不能把死人再打死一次。所以,在掌一对过即反击。是不是?”

傅广云说:“对的。两下掌一接实,你力不发,对方力已发完,这样,你再反击,就可轻而易举地将对方击毙。”

慧心说:“这和本派的金刚不坏神功是一样的。”

傅广云道:“大师的话差矣。这种功夫在各方面都怪异透顶,和你们少林派的神功没有丝毫相同。”

刘天存说:“若是和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相比,谁更好一些?”

傅广云说:“自然‘千鬼还阳大真诀,神功更妙,它已臻完美之境。它是智慧和功力的结合体。”

周云发说:“这太妙了,这正是吴冶那小子的克星。他的武功虽然不凡,总不能把死人再打死一次吧?”元阳子说:“此计甚妙,让傅大侠对付吴冶,只是要小心龙小青的剑术。

她的剑术神出鬼没,一点也摸不清头脑,稍有不慎就会挨上。”傅广云说:“龙小青的剑术真有那么高明吗?”

刘天存说:“金花婆婆就死在她剑下,可见其厉害的程度,你师弟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这句话,使傅广云的脸一红:这真太丢人了,堂堂掌门人连个小丫头的一剑都接不下,还有何面目再做掌门呢?

死了好。

众掌门把本派弟子聚在一起,选出其得意门徒来。让其他的弟子合伙回去。这样,追杀吴冶、龙小青的人就不是扯地连天了。而是成了锐利的剑,闪着道道寒光的剑。

吴冶,龙小青来到一个镇子,进了一家客店,要了一间房子,进了屋,这次逃亡,把两颗心紧紧址连在了一起,彼此谁也离不开谁。龙小青瞟了吴冶一眼,含着少女的羞涩。

吴冶的心神一定,也感到了气氛的温馨。他走过去,把龙小青搂在怀里吻着,这是两人身体的头次相触,互相沉醉在一种美妙的气氛中。他们在外面吃了饭,便回了客房。在刚进门的时候,一只独眼盯住了龙小青,可那人又随之转过身去,露出兴奋的奸笑。吴冶、龙小青没有发现这个情况,进了房后,两人便上床同睡。他们没有脱衣,以防突然变故。他们实在太疲劳了,没多久,两人全沉沉睡去。

独眼人却在暗中等待下手的时刻。此刻,他笑了。他掏出一个珠子,如小杏般大,轻轻一弹,射进他们的房中。

“啵”地——声极轻微的声响,小珠子炸开,屋子里弥漫了红雾。吴冶和龙小青在不知不觉之中被迷药所困。独眼人纵身入房,在吴冶的身上重重点了死穴。那是没育法子自解的。

他把吴冶一脚踢下床,自己上去,躺在一旁,一只魔爪去解龙小青的衣扣。正在这时,房外又有一个小珠子飞进来,在独眼人的面前爆炸,声音也极轻,独眼人开始没有发觉,迷药珠飞进来,他正沉在欲海里,等听到响声,那雾巳喷到他的脸上,多少也被他吸进去一些。

独眼人惊骇欲死:这真可算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真个报应不爽。但他中毒并不太深,欲火一下子消尽,飞身而起。可是总也站不稳,脑子昏昏沉沉。

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飞掠而来。到了那人的近旁,冷笑道:“白浩,想不到你也会这么栽跟头吧?”白浩怒道:“你是何人,敢暗算老夫?”那人说:“绵里针宇文中,吴公子父亲的故人。”宇文中一抖长袖,一团白雾扑向床上的龙小青和地上的吴冶。白浩双掌一挥劈出,劲力刚猛强大,压向宇文中。宇文中不敢怠慢,身子退了一步,使出太极术中的“化字诀”,双臂成圆,周身无一处不走圆。宇文中被称绵里针,太极之术自是登峰造极。

白浩的强大内劲在垂手之间,已被化解得无影无踪。吴冶和龙小青此时都已醒转。吴冶周身禁锢如铁,动不了。龙小青可一坐而起。突然发现自己的农襟被解,前胸裸露,恼怒万分,随手扣上衣服,抓剑在手。字文中知道龙小青的剑术厉害,叫道:“龙姑娘,这是阴仙白浩,我发现他要害你,就进来救你。快把他拿下。”

白浩嘿嘿狞笑道:“这么个小妞供我玩还可以,要拿我,不是做梦吗?”

龙小青恨透了白浩的无耻,咬牙关,一招“大合天灯”

应急而出。白浩虽也听说过龙小青杀了胡云,可又不信。这回躲也来不及了,因为对方出的剑,你根本不知她要取你何方,而且快如疾雷,一剑刺透了白浩的心脏。白浩只“哼”

了一声,便死在龙小青剑下。他的复仇的愿望,再也不能实现了。

龙小青杀了白浩,忙向绵里针谢恩,绵里针宇文中说:“用不着谢我,龙姑娘,快解吴公子的穴道。”

吴冶的穴道被点,急躁也无用,他的“大罗金仙上上心法”虽神妙无匹,可一时半会,也帮不了他什么忙,龙小青在他被点的穴道周围,转动按揉一番,穴道才被吴冶的真气冲开。

吴冶跃身而起,忙道:“是字文中叔叔?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宇文中道:“江湖鬼域伎俩颇多,以后可要慎重。”吴冶点头。

龙小青却道:“原来是你?”

吴冶一怔。宇文中说:“龙小青你误会了我。你听到过侯坤说收买了我,让我对付吴大人。这个你信吗?你观在不也在受冤枉吗?世上的事,如果听到点风吹草动,就不问青红皂白地乱猜疑,就太没道理了。不错,我确曾答应过侯坤对付吴大人,可那全是我的计谋,没想到全被你破坏了。你杀侯坤、化乾坤时,我正在跟踪他们两人,就在河对岸.我料不到你的剑术如此高明,一下子把他们全击杀了。”

龙小青道:“这么说,我杀错了吗?”

宇文申摇头说:“龙姑娘,不是的。若按我的计谋发展下去,其结果也不会比这好多少,可谁也不敢保证,这中途不出问题。就说君山之行吧,我一直跟着你,可自从你入山,我就再没发现你,直到你要被那个贼子侮辱,我才又救了你。

可我没有来得及解你的穴道,追那几个去了。人没有追上,回来连你不见了。到你杀死江雨贤时,连我也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只有你心里最清楚,可别人硬是认为你胡说八道,你又有什么办法呢?天下的冤事不都是这样的吗?”

龙小青听了宇文中的这番话,彻底释然了。被人冤枉,非议,污骂的滋味,她体会得太深了。字文中说对了,世上的事,谁也没有先见之明。他多次救护自己,恩如再造啊!

她向宇文中下拜。宇文中欣然承受:“你拜我实在不亏。若不是我救你,也许你的命运全要变个样呢?”

吴冶说:“宇文叔叔,我娘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宇文中说:“可能在‘渔岛礁’上。不过,这个时候,你千万不可去寻找。明白吗?”

吴冶非常激动,十分感激地说:“宇文叔叔,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宇文中长叹一声说:“孩子,我和你父亲情同手足,我会把你当做亲人看待的。我们之间还客套什么呢?”

吴、龙两个年轻人对宇文中又增添了几分崇敬之情。不管你多么尊贵或卑贱,在危难的时候,都是渴望帮助,理解的。这份珍贵的情谊,他们会永远地埋藏在心中。

吴冶说:“你有什么打算呢?”

宇文中说:“你父亲不在了,他的担子有一部分落在我的肩头,那就是帮助你们三人躲开这场劫难。完事之时,也是我归隐林泉之日。尘世的明争暗斗,纷争不息,使我厌倦了。

你们两人要多加小心,我去了。”说完,闪身而去。吴冶想说什么,可没有来得及说。想说什么呢?他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是种朦胧的念头,欲望。

宇文中一去,两人也不能睡在有死人的屋中,只好飞身而出。一片茫茫黑夜,哪儿去呢?

没有明晰的路,没有一颗指示方向的星星。在吴冶的心中,‘渔岛礁’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有些鲜明了。但是,现在他又不能去,怕一去带给母亲的只有杀劫。他们站在黑夜里,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人的命运实在怪异得很,他们说什么也想不到,仅这么一站,他们已开始走向了深渊。当然,他们是想不到的。

衣袂飘飘,环佩叮当,两条人影在他们的斜前方向南而去。一个女的说:“牡丹姐姐,听说‘洛神母后’今晚子时就要做‘命母’了,是吗?”另一个少女道:“我也是刚听说不久。这可是我们主人的福气呀?”那少女道:“是的。我们就要从芥微之末,成为参天大树了。”两个人“咯咯”地笑了几声,向南飞掠。

吴冶道:“青妹,我们不如追上她们,看看是什么来头?”龙小青也称是点头。他们的命运也从此而变了,惨淡而血腥。让人闻之落泪。

两个人展动神功,急追上来。前面的两少女身法也极其美妙,如两片云向前飘动。她们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所以身法不太快,可吴冶已是心惊了。这两个少女的身法几乎可和自己平分秋色。那她们的主人岂不要高绝尘寰了吗?听她们刚才之言,似乎她们的“洛神母后”

练成了什么稀世奇法,不然她们何以如此喜悦?龙小青也有同感。但他们自忖,以自己的身手纵然不足以胜,逃跑还是可以的。自己修习的“大罗金仙上上心法”称号第一奇经,难道还有人胜过它不成?两个人也不停步,一路尾随下来。

过了有两个时辰,还不见少女歇脚。吴冶大骇,这两个少女的功力好深厚啊!奔了有四百里了,她们到底要上哪去呢?子时早巳过了,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了。他们一迟缓,两个少女向东一拐,进入了连绵不断的群山。这里的一切都黑苍苍,沉郁郁,有压抑的浓缩,有扩张的欲望,仿佛随时都可向外放出无限的力量。

这围成一圈的山套里,有个山泉叮咚,绿茵深深的所在,在一片紫竹林的东面,是一排长长的竹栅屋。在栅子外面坐着几个人。两个少女到了近前,吴冶、龙小青只好在远处观看。

中间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白衣妇人,其美堪比“洛神”。

人赠的名号并不虚妄。在她的西边是一个十分不凡的蓝衣客,英气透出,傲岸无比。西边一个女人,赫然是鬼沼圣姑常无娇。在东南方的一千独眼人,竟是天狼神功孔玄。旁边还有一个红衣少女。

白衣美妇道:“绿牡丹,你们办好了吗?”绿衣少女说“回洛神母后,一切都办好了。”

长河洛神说:“我虽是自称长河洛神,可我的力量也足以和‘洛神’媲美了。想那曹植,也料不到人世间还真能出一个洛神呢?”几个人都附和着笑。

她又问那个翠衣少女道:“九月青,你办好了吗?”九月青说:“回洛神母后,办好了。”白衣美妇满意地点头说:“好。”她朝红衣少女说:“山茶花,你和两位姐姐一块休息去吧。”红衣少女忙答应,和那两个少女,一同进了一间较大点的竹屋。

蓝衣男子说:“夫人,该我们名震古今了。要让天下武林都知道我钟太仓一样可成为武林霸主,让那些认来都瞧不起旁门左道的人都气死。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道’,才是‘正道’,世上没有什么正邪,不是连皇上老儿的人,也来求我们帮忙了吗?可见,这些自诩正统的人,并不多么相信自己,相反。他们也承认我们的厉害。在人们的心目中,谁的拳头硬,谁是哥。牡丹、青儿的两封信,一旦落在‘生死夫人’和郑西铁之手,我们的联合之事就算完成了,武林从此是我们的了。”

吴冶心中惊诧万分。原来,他们也要对付武林正义之士,这麻烦可大了。

常无娇说:“长河洛神既然成了‘命母’,天下就无人是对手了。一切要听从钟大侠的指派了?”

钟太仓笑道:“我已练成‘同心强命’神功,所有被我治服之人都要无条件地服从我的指派。”

一阵沉默后,孔玄说:“杜水这小子再也跳不了几天了,我的仇,也要报了,不过这小子确有些门道,我们不可太大意。”

常无娇说:“他那点鬼门道,在长河洛神的‘命母神功’面前,就微不足道了。”她的话里,有苍凉的成份,也有嫉妒、慕求的情感。可她知道,要成为“命母”,首先得经长河洛神同意,得和钟太仓同房三天,再修习十五日方可。这代价太高了!她不愿把身子给钟太仓占有,自己已练成莲花神功,纵然不是你‘命母”的对手,天下能及上我的也少之又少。

何必再求上那么一步呢?常无娇能练成莲花神功,多亏长河洛神给了她一粒和于然、宫水莲服下的那粒相似的丹丸。

钟太仓说:“夫人,我们再培养一个小‘命母’好吗?

长河洛神白了他一眼,没言语。钟太仓笑道:“这样可帮我们的大忙了。再说,只三天,过了三天,让我上她的身我都不上,我是爱你如命啊?”长河洛神说:“你有合适的。

人选吗?”

钟太仓说:“现在还说不上,看看就知道了。”他朝着吴冶,龙小青藏身的地方说:

“出来吧,我已发现你们两个了。”

吴冶、龙小青都是一惊:好个厉害的人物,如此机警!他们知道,再躲不下去了,只好出来。龙小青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钟太仓的眼立即放射出两道奇光,目光渐渐浑浊而红,片刻之后,成了兽光:这是个合适的人选!

长河洛神不满地看了丈夫一眼,心中暗自思量:这女娃果然奇佳,若收在身边,定有大用。丈夫一直也是挺忠心的,这次顺了他算了。她轻轻地点点头,钟太仓一站而起。

向他们两人走过去。

吴冶早看出钟太仓没安好心,怒火上升,在他还没有到他们面前时,吴冶就飞身而上,一狠心,把全部功力全部提起,一招“纯因正果”劈面而出。钟太仓见吴冶上来就动手,也不示弱,提起“同心强命功”挥掌迎上,这钟太仓也非等闲人物,两掌—抖,掌劲如山如潮。

“嘭”地一声,两下接实了,钟太仓踉踉跄跄退出几步,从嘴里溢出血来。吴冶也后退两步,双臂发麻,脸色惨白。看样子也震动不小。

但不管如何,吴冶略胜半筹。钟太仓受伤虽不太重,可这一招把他从梦境中打回到现实中来。世人不可小瞧。他本可不必这样和吴冶动手,而偏偏为之,不是自寻颇恼吗?他的对手吴冶练成的神功,是专供打人用的。而他的神功是专控制人的,他这是以己之短,对别人之长,焉有不败之理!

长河洛神见丈夫受伤,也暗自心惊。看来,世上的事,明知不行的,别强自为之。

他们夫妇的这种怪功,端的神奇无比,是从苗疆的养蛊禅悟而出的,又经过二十六代祖师的努力,成了今天的模样。他们夫妇,经四十年苦修,天机恰巧,听了“天蝗鸣音”,才得以大功告成。不然,他们还要再修习四十年方可有成。

这怪功的心法奇特,有一套十分让人生厌的咒语,你每天都必须把咒语念得满嘴甜,方可算过去了这一天。否则,算没练,可见,练这种功多么不易。该功要求,动手打人是“命母”的事,“命主”是专门控制人的,这个顺序不可打乱。

刚才钟太仓身为“命主”,却偏偏去动手,岂不自讨苦吃?

当然,钟太仓也太轻视吴冶了。“命主”也不是不能动手打杀,而是要和比自己低的人动手才可不受损。对于正常的人对没有内功之基础的人,对于不会武功的人。他的“同心强命功”就不能控制。对方的武功越高,控制起来就越易。

长河洛神站起来,轻蔑地走到吴冶面前,道:“好功夫!可惜你来错了地方。今晚,你败定了。”

吴冶冷笑道:“少吹大气。有没有,伸伸手。动了手之后,才知道谁败了呢?”

长河洛神冷笑一声:“挺自信的,好吧。”

吴冶道:“在下不敢越礼,和女人交手,我先让你进招。”

长河洛神笑道:“还有点胆量和气概,可做我手下—员悍将。”说完,长袖一摆,向吴冶拍出一掌,轻飘无力,软绵欲睡。吴冶正想还手,忽闻到一股浓郁的、至大至正的檀香味,顿时,全身毛孔陡涨,血液快流,精神无比兴奋。

随即,一道阴柔内劲如千万根丝线,进入自己的毛孔,周身一麻,浑身无力,颓然坐地。

龙小青大惊失色,跑上前正要扶起吴冶,长河洛神的又一掌拍出。龙小青这才有些后悔,早该先上前拼命呀!这是她心中的狂喊,可是晚了。长河洛神的掌一出,一切全改变了,她没来及运功,就浑身瘫软倒地.此情此景,两个人只有内心嚎哭了,还能说什么呢?

钟太仓窜上来,劈面给吴冶几个巴掌,打得他满嘴流血,脸都呈现黑紫色。钟太仓总算报了刚才一掌之仇,这才和吴冶眼对眼地运起神功。紫气罩住了吴冶的头顶,慢慢在他的眉心凝聚。吴冶一摇头,钟太仓才收起神功。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吴冶。”“她叫什么?”“龙小青。”钟太仓满意地笑了。他说:“吴冶,你把龙小青抱到我床上去,脱去她的衣服。” “是。”

这把龙小青惊骇欲死,吴冶怎么会听他的呢?吴冶又恢复了武功,只是大脑被钟太仓控制了。吴冶把龙小青抱到一间小竹屋的床上,给她脱下衣服。钟太仓贪婪地看着裸美人,淫笑不止。抛对吴冶说:“你可出去了。”

“是。”

龙小青绝望地流出两行凉泪。

外面的吴冶,似喜非喜地站在小竹屋外面,看着夜空?

看着另外的几个人?他在想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长河洛神又轻轻拍出一掌,击向孔玄,这可令孔玄魂飞天外。难道也让我成个畜牲不成?

他极力斜射,可已经晚了,人在半空中落下来,摔在地上。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多么可怕的奇怪神功!一旁的常无娇也吓傻了,难道我要成为第三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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