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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岳麓山巅风云会

申屠寅脸色再变,但白衣怪客却不等对方发作,抢先含笑接道:“不过,不才我却还另有一种看法,做为一个强盗,如果他取的是不义之财,行为不违背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宗旨,则虽盗亦侠,至少也算是一名义盗。反之,如果仗势欺人,鱼肉乡里,则不论是江湖上的伪善者流也好,朝堂之上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公侯将相也好,不才一律将他们当做最下等的鸡鸣狗盗。”

申屠寅脸寒似水,冷笑连连道:“高论,高论。”

白衣怪客谦虚地笑道:“谬奖,谬奖。”

这当口,那帐房先生脸色发白,身子像打摆子似地一直抖个不停。

杜时英目光中充满了一片困惑,但暗中却已凝功待变。

最开心是还是那瘦少年,只见他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几乎忍不住要拍掌叫绝。

白衣怪客在一串“谬奖”声中,一仰脖子,已干了面前的一大杯酒。

但他的酒杯尚未放下,眼前白光一闪,“笃”地一声,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射中酒杯,但令人骇异的是:瓷质的酒杯丝毫无损,而精钢炼制的匕首却已断成三截,跌落桌面上。

申屠寅脸色大变,一挥手,沉声劲喝:“点子扎手,大伙上!”

四个彪形大汉闻声飞扑,势急劲猛。

白衣怪客一声冷笑,一丝白光破口而出,转化成一蓬银珠,迎着那四个彪形大汉洒去,酒香洋溢中,四个彪形大汉已经泥塑木雕似的,全被制住。

隔物碎钢,酒雨制敌,这——在白衣怪客说来,可能只算雕虫小技,但此时此地,却是大大的震世骇俗啦!

申屠寅脸色大变中,斜眼内凶光大炽,厉声喝道:“撤兵刃!”

白衣怪客一声断喝:“住手……申屠寅,你好不知死活。”

扬手一抖,再次清叱:“接住!”

一线乌光,径奔申屠寅身前。

申屠寅伸手一抄,也不知他接着一件什么东西,但目光一触之下,却不由吓得面如死灰,身躯发抖。

白衣怪客冷笑一声,沉声叱道:“畜牲!告诉你父亲,今夜三更到岳麓山巅纯阳观中来见我,快滚!”

岳麓山,因位于南岳之麓而名,面长江而临湘江,山虽不高,却兼收山光水色之胜,风景绝佳。

今夜,月明星稀,岳麓山腰,像披着一袭轻纱似地起了一层朦朦薄雾。

山巅,那平常人迹罕至的“纯阳观”前,一株亭亭如华盖的古松下,卓立着一位身材颀长的青袍道人。

他,年约五旬出头,面如锅底,目似铜铃,绕颊短须有如刺猬,神态至为威猛。此时,他正负手远眺江浦中的点点渔火,默然沉思着。

突然,他身躯猛地一震,并发出一声惊“咦”!

双目中寒芒暴射地,凝视着由远处疾射而来的一道白影。

不!那不能说白影,倒像是夜空中下泻的的殒星。

不过,这殒星并非是由上向下泻,而是由下向上激射而已。

青袍道人凛骇不已,眼前微风飒然,已卓立着一位其貌不扬,而身材奇矮的白衣怪人,也就是上集书中在“岳阳楼”出现过的白衫怪客。

他,似乎颇为兴奋地向青袍道人抱拳一揖道:“假道士你好。”

青袍道人本来满是惊疑神色的脸色,不由地更是一变,骇然退立一大步,目光深注地问道:“阁下何人?”

身着道袍,而称俗家人为“阁下”,怪不得这白衫怪客叫他“假道士”啦!

白衫怪人淡笑道:“假道士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小别二十年,就将我这老朋友忘得干干净净了。”

青袍道人身躯一震,喃喃自语道:“擅长‘天龙御风身法’?小别二十年?当今武林之中只有一个人。”

目光一注,苦笑着摇摇头道:“可是,阁下不像他。”

白衫怪客笑意盎然地道:“要怎样才像呢?”

青袍道人脑际灵光一闪,疾飘丈外,目射寒芒地,震声叱道:“贼子,道爷倒要申量你一下,究竟在我那故人那儿偷学了多少绝艺?”

白衫怪客双手连摇道:“慢来,慢来!区区鸡肋不足以当尊拳,先说说看,你假道士究竟将区区当作什么人了?”

青袍道人冷笑一声道:“‘天龙御风身法’,是我那方外至交‘擎天玉柱双绝书生’冷于冰大侠的独门绝艺,冷大侠神秘失踪已二十年,最近,风传冷大侠又重现江湖,可是,却没人能加以证实,如今,冷大侠的独门绝艺,却在你身上重见,足见最近假冒冷大位的名义,在江湖上乱放空气的就是你,同时,你也必然是暗中隐害冷大侠的凶手!”

略为一顿,黑脸上杀机大炽地厉声接道:“现在,你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我假道士为免故人含恨九泉,不得已只好重开次杀戒了。”

白衫怪客身形一阵颤抖,颤声道:“晓阳……原谅我,请放镇静一点……”

话声中,身躯像炒豆似地,一阵“毕剥”爆响,白衫怪客已变成了一个昂藏七尺之躯的伟丈夫,赤面、长髯、凤目、蚕眉,可不赫然就是那“擎天玉柱双绝书生”冷于冰。

青袍道人一个虎扑,双手紧握着冷于冰的健腕,用力摇撼着,虎目中热泪盈眶地道:“老弟……这是在梦中么?”

猛然一拳擂在冷于冰的肩头上,接嚷道:“好呀!小冰,方才你整得我好惨,今宵非罚你一百斗松子酒不可……啊!老弟,你那‘九转百幻神功’业已炉火纯青,恭喜你呀!”

这青袍道人就是武林中有数煞星之一的“云台狂道”悟真子,俗家姓白,名晓阳,二十年前,与冷于冰有过一段不平凡的交情,惟最近十年来,隐居岳麓山巅的纯阳观中,江湖已难得见到他的侠迹。

此刻,面对这忖测可能业已死去的故友冷于冰,过份激动之下,虽然语无伦次,却也足见他的热情和对冷于冰友谊的真挚。

冷于冰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地道:“谢谢你,谢谢你,你这样……更使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悟真子强抑激动情绪,讶问道:“老弟,这是怎么回事?一隐二十年,连你的盟兄盟妹也不知会声?哦!去过‘避尘山庄’了么?”

冷于冰神色一黯道:“没有去,而且也没打算去。”

悟真子骇然道:“为什么?”

冷于冰幽幽一叹道:“说来话长,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目前不提也罢。”

悟真子满脸困惑地道:“那么,今夜?”

冷于冰道:“今宵,我约好一个朋友,三更正,在这儿见面。”

悟真子道:“是谁?”

冷于冰道:“南七省点水陆两道的绿林总瓢把子‘铁笔银钩赛公明’申屠哲。”

悟真子点头道:“不错,此人算得上一条铁铮汉子,与梁山泊上的‘及时雨’宋公明比起来,确不逊色,不愧那‘赛公明’的绰号。”

冷于冰轻叹一声:“可是他却生下一个不成器的不肖儿子。”

悟真子讶问道:“怎么说?老弟。”

冷于冰抬头观察了一下星斗的位置,淡然一笑道:“现在才初更刚过,距三更还早得很,你老兄就是如此接待老朋友么?”

悟真子哑然失笑道:“小冰,你责备得好,假道士该自罚十斗。”

冷于冰笑道:“彼此都是胡子一大把的人了,还在‘小冰小冰’的叫,我还以为时光倒流二十年了哩!”

悟真子道:“此之谓返老还童呀!”

接着与冷于冰向观中走去,一面嚷道:“来来来,尝尝假道士自酿的松子酒,够不够意思?”

“纯阳观”因年代已久,外表颓败不堪,内部更是疮痍满目,不过收抬得倒还整齐,尤其是悟真子的云房,更是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悟真子显得非常兴奋地,首先端来一大坛酒,接着又端来四样腊味,两副筷子和两只大碗。

冷于冰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老友,忙个不停,不由喟然一叹道:“假道士,怎么徒弟也不收一个,甚至连使唤的道童也没有?”

悟真子笑道:“收徒弟么,我假道士有自知之明,这两手三脚猫的工夫,不配为人师表,至于使唤的道童,那更是不需要,我自己已是够苦的了,还忍心另找一个人来陪同我受苦么?”

说话间,已将酒坛的泥封拍开,一股芬芳冷冽的酒香,顿时迷漫于这斗室之中。

冷于冰由衷地赞道:“好酒!”

悟真子先将两只大碗灌满,然后坐在冷于冰的对面,豪放地笑道:“寒夜客来茶当酒,今宵我假道士却是‘酒当茶’,哈哈哈……来,小冰,干!”

说着,已端起他自己面前的一大碗,一饮而尽。

冷于冰也是一口饮尽,照了照碗底,并趁对方重行倒酒时,正容说道:“假道士,给你介绍两个徒弟如何?”

悟真子虎目一翻,冷于冰却抢先接道:“假道士,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先听我解释,我自己目前没功夫,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个,至于‘避尘山庄’,一则我目前不便去,再则我那两位盟兄妹的艺业,也并不比你假道士高明。”

悟真子截口道:“是什么人?值得你老弟如此卖力?”

冷于冰道:“是‘铁掌镇三湘’杜时英的两个爱孙,资质秉赋都是上乘良材——如果我的判断不错,这祖孙三人今宵也会到这儿来。”

悟真子沉思着道:“这问题暂时搁下,好么?目前,我急于明了你别后的情形?”

于是,冷于冰将自己遁迹“北天山”,以及此次重入江湖的经过情形,娓娓地讲了一遍。

不过,至于他为何要遁迹荒山,与所有亲友隔绝,以及与“玉面陶朱赛孟尝”卞天鹏,和“千手准提”谷中兰,三者之间究竟有何恩怨,他是讳莫如深地,只字没提。

悟真子浓眉紧蹙地问道:“老弟,不能说得更详细一点么?比方说,你为什么要……”

冷于冰神色黯然地道:“方才我已经说过,此中经纬,你慢慢的会知道的,目前道来,不但于事无补,而且徒乱人意。”

悟真子暗中一叹,但他为了改变气氛,却故意忿开话题道:“好,这些烦人的事暂时一脚踢开。”

端起酒碗,注目笑道:“来,老弟,为你那‘神形无影谈笑天曹’的高足干杯。”

等冷于冰喝干了碗中的酒后,一面添酒,一面笑问道:“老弟,我那师侄儿,目前已有此等成就,等到一年关期局满之后,那是更加风光啦!”

提起徒儿,冷于冰不由愁怀尽去,淡然一笑道:“那小子如果不偷懒,则一年之后,其成就至少不会低于我这师傅。”

悟真子不由咋舌道:“跟你并驾齐驱,已是不得了的了,如果真的青胜于蓝,那还了得。”

接着,两人天南地北,古往今来地,一阵闲聊,一坛松子酒已将告罄,案头腊味添过两次,时光也已经是三更略过了。

冷于冰方自一皱长眉,悟真子却笑接道:“老弟,申屠哲既已接到你交还给他的令符,决不会不来,只是由君山到这儿路途不近,而申屠哲的脚程更不能与你相比,所以,迟来个把更次,也是意为中事。”

冷于冰舒眉一笑道:“不错,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事先没考虑到这些,将时间限的太短促……”

话声未落,门外已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息声。

冷于冰扬声问道:“是申屠当家的么?”

门外一个喘息的语声答道:“是……是……申屠哲率同犬子前来请罪,并敬候恩公差遣。”

冷于冰道:“请进来。”

“扑通”一声,门口已跪着一位短小精悍,须发斑白的半百老者,后面跪着的是在“岳阳楼”上作威作福的申屠寅。

申屠哲向冷于冰磕了一个响头,恭声道:“申屠哲叩见恩公。”

冷于冰眉峰一蹙道:“申屠当家的,我曾经一再说过,不许用这种称谓。”

申屠哲道:“申屠哲有生之年,皆恩公所赐,凡恩公所命,无不遵从,惟独这称谓,却确难遵更改。”

原来这位南七省的水陆两道绿林总飘把子,曾于一次被仇家围攻,生命垂危时,适时被冷于冰所救,这位铁铮汉子,本就对冷于冰心仪已久,有此良机,自不会放过高攀的机会。

当时除了一再恳请冷于冰去君山水寨盘桓,并赠送自己令牌以凭随时差遣之外,同时还在君山水寨之内设有冷于冰的长生牌位,以示终生不忘再造之恩。

冷于冰以申屠哲虽然是一个强盗头儿,却是一位十足的侠盗,自然也乐于与其结交。

这是他们建立关系的始末,就此表过不提。

冷于冰右手虚空一托,道:“起来再说吧!”

一股潜劲,径行将申屠哲的身躯托起,直送到右侧预先设置的一张木椅之上,然后笑接道:“申屠当家的,我这次请你来,除了因令郎太过招摇,要请你特加管束之外,本来是还有要事相烦,你如果一再地如此称呼,倒成了我是挟恩支使你,我就不好意思开口啦!”

申屠哲惶恐地道:“恩公……既如此说,申屠哲例不好再行坚持,只好改口称您冷大侠了,冷大侠有何差遣,申屠哲赴汤蹈火,决不敢辞。”

冷于冰笑道:“这才不愧是没遮屠的铁铮汉子,冷于冰最喜爱结交的就是你这种人。”

略微一顿,接道:“至于所烦之事,决没有赴汤蹈火那么严重,不过是有烦申屠兄和贵属,多费点神而已。”

“申屠当家的”已改为“申屠兄”,双方的无形距离,似乎又缩短了一步。

申屠哲有点受宠若惊地,正容道:“申屠哲敬候吩咐。”

悟真子又弄来一只大碗,盛满了酒放在申屠哲的面前,笑道:“申屠当家的,假道士敬你一碗。”

当申屠哲慌忙起身歉笑道:“失礼,失礼,申屠哲还没请教。”

悟真子截口笑道:“申屠当家的请坐,真正失礼的不是你,而且我这位隐居二十年,连人情世故也忘得干干净净的冷于冰老弟,现在我只好自己标榜一番了。”

冷于冰微笑地道:“你假道士交朋友,几时要人介绍过?”

悟真子白了冷于冰一眼,一本正经地道:“假道士,白晓阳,法号‘悟真子’,江湖朋友都喜欢称我‘云台’……”

申屠哲避席长揖道:“哦!道长原来就是名满江湖的‘云台狂道’……”

悟真子不等对方说完,向冷于冰一翻虎目道:“怎么样?我假道士的名气不差吧!”

接着,向申屠哲道:“申屠当家的请莫多礼,我假道士最讨厌这一套。”

目光向跪在门外的申屠寅一瞟,接道:“也最看不惯好好一个人却要矮半截。”

申屠哲方自尴尬地一笑,冷于冰却正容道:“申屠兄,你这位令郎,今后可得严加管束才是。”

申屠哲惶恐地道:“是是……此番回去之后,至少要他面壁三年,不许离君山一步……冷大侠,申屠哲只此一个独子,平常难免娇纵,以致背地里在外胡作非为,方才已经痛责过了,尚请大侠多多原谅。”

不错,申屠寅一张脸又青又肿,敢情至少挨了四记火辣辣的耳光。

冷于冰轻轻一叹道:“叫他起来吧!”

申屠哲厉声叱道:“畜牲!下次再敢背着为父,在外为非作歹,则为父宁可申屠家门断绝香火,也得宰了你!”

略为一顿沉声接道:“起来,谢过冷前辈和白前辈。”

申屠寅可怜兮兮地,爬在地上连磕四个响头道:“谢谢冷前辈、白前辈。”

冷于冰目光如电,向那垂头丧气,站立门外的申屠寅,深深一瞥,轻轻一叹,以传音功夫向申屠哲道:“申屠兄,令郎资质甚佳,惟天性凉薄,且积习已深,你要慎防他走入歧途。”

申屠哲听得身躯一颤,不由暗中直冒冷汗。

惶恐万状中,脑际灵光一闪,口齿启动,却又不敢说出来。

只因他迟疑不决,坐失良机,以致日后由申屠寅的手上掀起无边浩劫,几乎不可收拾——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申屠哲挣了挣,才嗫嚅地道:“谢谢冷大侠提示,申屠哲当特别留神。”

冷于冰忽然向室外扬声道:“室外风寒露重,杜总镖头请进来吧!”

悟真子与申屠哲方自一楞,室外已传来一声豪笑,杜时英已携同两个爱孙走进室中,向冷于冰、悟真子二人深深一躬,并向申屠哲点头为礼,然后讪讪地一笑道:“岳阳楼上虽不曾看出是冷大侠你,但却已看出冷大侠是一位身怀绝艺的奇人,所以才兼程赶来,想暗中瞧瞧热闹,但却不敢欺近,只是摒息静立十丈之外,但还是逃不过冷大侠的法眼。”

微微一顿,爽朗地一笑道:“想不到杜时英一时好奇,竟得以同时拜谒名震天下的冷大侠和云台道长,真算是三生有幸的了。”

悟真子虎目一翻道:“杜老儿你有没有个完?”

杜时英不理会悟真子的话,却含笑向两个呆立身边的爱孙叱道:“傻小子,还不快点向冷大侠和云台道长磕头。”

杜时英祖孙这一来,少不了又是一番热闹。

悟真子更是忙着张罗添酒添菜,酒与腊味都是现成的,而且存量也丰富,不虞缺乏,可是碗筷却成问题了。

幸亏他们都是豪放不羁的武林中人,两三个人共用一副碗筷,也不以为意,不过,三个小的却只好委曲点,坐在地下。

经过一阵忙乱闹嚷之后,谈话转入正题。

冷于冰将自己方才向悟真子所说的重出江湖经过,大略向杜时英和申屠哲二人重述一遍之后,正容注视申屠哲道:“申屠兄,现在要说到麻烦你的事情了。”

申屠哲欠身道:“申屠哲理当效劳,冷大侠请吩咐。”

冷于冰沉思着道:“第一:请申屠兄挑选得力干部,暗中监视‘万柳山庄’的动静,并特别注意该庄谷忆冰姑娘的行踪。”

语声略顿,脸色肃穆地接道:“如果我判断不错,谷忆冰姑娘恐已不在‘万柳山庄’之中,所以,同时还得请申屠兄密令所属,广泛注意。”

申屠哲正容道:“是的!”

冷于冰接道:“第二,请申屠兄代我亲赴丐帮和神女门,转请林帮主和上官掌门人,对上述请求,共同全力协助。”

说着,已由怀中掏出丐帮的竹牌令,和神女门的金钗令,一并递给申屠哲。

申屠哲接过丐帮和神女门的令符之后,并将冷于冰“岳阳楼”上甩给申屠寅转交给他的水陆两道“双龙头血令”重行双手递给冷于冰道:“这玩艺仍请冷大侠带在身边。”

冷于冰接过双龙头血令之后,申屠哲接道:“冷大侠所嘱之事,申屠哲当迅速赶办,只是今后与冷大侠如何联络呢?”

冷于冰道:“如有消息,请以最快速方法通知五湖镖局杜总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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