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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与虎谋皮

君不归、叶赫金与丁弃武三人步履如飞,没有多久工夫,就又到了龙虎谷外。

叶赫金当先就要向谷内驰去,但丁弃武却一把拉住他道:“贤弟且慢!”

叶赫金一怔收步道:“大哥发现了什么?”

丁弃武摇摇头道:“什么也没发现,但是我却想起了一个问题。”

叶赫金忙道:“什么问题?”

丁弃武道:“那秋天文知道我功力已经大部消失,如果这样找了去,一定会使他发觉我功力已复,所以我们最好不一起去!”

叶赫金点点头道:“大哥说得对,那么?……”

眼珠一转,又道:“应该怎么样才好呢?”

丁弃武思忖着道:“不如一明一暗,贤弟去会秋天文,我在暗中注意,必要时再现身出手!”

叶赫金连连点头道:“对,这办法很好,大哥,我们先走了!”

说着瞧了君不归一眼,当先向谷内驰去,君不归冷冷地投注了丁弃武一眼,也向谷中驰去,谷中之外就剩下了丁弃武一人。

自然,他也并不怠慢,略一思忖,飞身而起,向谷中驰去。

隐约之中,他可以监视得到叶赫金与君不归的行踪,随着他们暗暗行去。

不大工夫,已经到了那座小巧的谷底建筑。

丁弃武审度一下地势,向一棵巨大的榆树顶上扑去。

从树顶之上,他可以俯瞰整个石屋建筑,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叶赫金与君不归已到石屋之前,正在伸手轻轻叩门。

丁弃武一瞬不瞬,静静注视。

不久——只见一条人影由石屋而出,迅快地打开了大门,丁弃武看得清楚,那正是秋天文。

丁弃武不由为之一怔。

这只有两个解释:第一,遗世叟并不是秋天文;第二,秋天文的轻功高得已经令人不可思议,至少,要比自己高出许多。

思忖之间,只听秋天文道:“两位贵客为何这样早的时间惠临敝谷?”

叶赫金道:“老丈是不欢迎吗?”

秋天文道:“荒山僻谷,难道有高朋莅临,老朽自然是竭诚欢迎!”

叶赫金冷冷地一笑道:“那么……在下要叨扰了!”

秋天文伸手肃客道:“两位请!”

叶赫金与君不归老实不客气地立刻就向门内走了进去。

丁弃武待秋天文关上房门,立刻就要飞身而下,暗中查探。

便就当他欲要飞身而下之时,忽听一旁的一株树上有人轻轻叫道:“嗨!”

丁弃武愕然一怔,连忙转头看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不远处的一株树顶上正蹲着那个侏儒谷主。

丁弃武行藏既被窥破,自然无法抛开侏儒谷主不顾,而去窥查秋天文的动作。

于是,他飞身而起,向侏儒谷主停身的树顶上飞扑了过去。

他原想先一举制住侏儒谷主,然后再去侦查秋天文的行动,然而那侏儒谷主却也十分刁滑,就在丁弃武飞身而起的同时,也飞身而起,向另一株树顶之上落去,轻捷的身法,使丁弃武也不禁为之吃了一惊。

只听侏儒谷主嘿嘿一笑,道:“丁少侠,你最好别过来!”

丁弃武道:“这样隔着树谈话,太不方便,在下过去跟你谈谈,又有什么关系?”

侏儒谷主双手连摇道:“最好不要。”

丁弃武道:“为什么?”

侏儒谷主笑吟吟地道:“我听师父说过,你的武功比我高,最好不要和你碰到一起,要不然准是我吃亏。”

丁弃武思忖一下,笑道:“我们又不是仇人,有什么吃亏不吃亏……”

微微一顿,又道:“而且我这两天功力大减,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侏儒谷主小脑袋一摇道:“骗鬼,我才不相信呢!”

丁弃武道:“我告诉你的都是实话,为什么你不相信?”

侏儒谷主道:“单看你的轻功就知道了,你那里有功力消失的样子?”

丁弃武叹口气道:“我如今除了轻功之外,什么都不会了!”

他也知道侏儒谷主不会相信,故而说话之间再度飞身而起,箭射而至。

这一次他使出了最快的身法,捷如闪电,悄疾无声扑了过去。

然而,那侏儒谷主似是早防到这一招,又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飞身躲了开去,纵到了另一株巨树的树顶之上。

丁弃武大怒道:“你老是躲个什么劲?”

侏儒谷主嗤地一笑道:“躲你嘛,如果被你抓住了,岂不糟糕?”

丁弃武道:“我说过了,我对你并无恶意。”

侏儒谷主摇摇头道:“我不信。”

丁弃武道:“要怎样你才相信?”

侏儒谷主龇牙一笑道:“怎么样我也不相信。”

丁弃武恨恨地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侏儒谷主又龇龇牙道:“不想怎么样。”

丁弃武道:“既是不想怎么样,为什么要盯我的梢?”

“这又奇了……”

侏儒谷主向丁弃武瞄了一眼道:“我是龙虎谷之主,这是龙虎谷之内,我怎么是盯你的梢?”

丁弃武倒不禁为之语塞,冷冷一笑,又道:“那么,你的目的何在?”

侏儒谷主龇牙道:“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话,你跑到谷内,藏到树上,目的何在?”

丁弃武拿他没有办法,思忖了一下道:“我想来找你的师父,但你既是一谷之主,找你也是一样。”

侏儒谷主道:“你有什么事?”

丁弃武道:“我打死了一只老虎,又杀死了一名小童,你不想找我报仇?”

他原想把侏儒谷主激怒,殊料侏儒谷主仍是笑吟吟地道:“我这人最不记仇,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

丁弃武道:“你倒十分宽宏大量!”

微微一顿,道:“除了令师之外,你这谷中还有些什么人来往?”

侏儒谷主摇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

丁弃武道:“你这人真没出息,即不敢跟我打,又不敢跟我说实话,这样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

侏儒谷主笑道:“这样才能使你着急,当然很有意思!”

“呸!……”

丁弃武破口骂道:“你这侏儒,看我迟早要把你宰了喂狗!”

侏儒谷主格格大笑道:“虽然我打不过你,可你想要把我宰了,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丁弃武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身形一飘,又纵身追了过去。

侏儒谷主自然又纵身驰去,于是,两人就在谷中展开了一场追逐。

侏儒谷主虽然轻功不及丁弃武,但却地势熟悉,追逐良久,丁弃武仍然无法把他抓到。

就在追到一处山岩面前时,只见侏儒谷主脚步一收,双手连摇道:“别追了,别追了!”

丁弃武也收步道:“这样看来,你是愿意好好跟我谈谈了?”

侏儒谷主摇头道:“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但是我却可以替你介绍一位朋友!”

丁弃武摇头道:“在下我对你的朋友没有兴趣,只是对你比较有兴趣!”

侏儒谷主道:“这样说,你不愿意跟我的朋友谈?”

丁弃武点点头道:“一点不错,我先和你谈谈就好!”

侏儒谷主笑道:“可是我的朋友却一定要跟你谈!”

“哦!……”

丁弃武奇道:“你的朋友是谁,他在哪里?”

侏儒谷主道:“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你们本来是认识的,至于他在那里!……”

微微一顿,又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丁弃武怔了一怔,连忙转头四顾,但四面除了乱石密林之外,什么也无法看到。

忖念之间,只见侏儒谷主纵身一跳,向山岩之后跳去。

丁弃武并不怠慢,跟踪而起,向那片山岩之后跃了过去。

一经跃到山岩之后,丁弃武却不由呆了一呆,原来山岩之后已经不见了侏儒谷主的踪影。

定神细看,却见在乱草遮掩之中,有一个倾斜的地洞。

毫无疑问,侏儒谷主已经进入了地洞之中。

丁弃武冷笑了一声,暗忖:这龙虎谷中的名堂倒还着实不少。

正当他思忖着是否应该跟了下去之时,忽见人影一晃,一条黑影扑了上来。

但上来的并非侏儒谷主,而是有心人,也就是使江湖为之变色的天皇教主。

丁弃武愕然一怔,不由向后退了一步,立刻提聚功力,蓄势待发。

有心人哈哈一笑,双手连摇道:“用不着这样,老朋友了,何必害怕!”

丁弃武厉叱道:“丁某有生以来,还不知道有个怕字。”

有心人笑道:“那更好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说着在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神态自若,显得从容无比。

丁弃武虽惦记着叶赫金进入了秋天文居处的事,但由于大敌当前,却又无法脱身而去,只好也在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

有心人嘻嘻一笑道:“这里景色不错,可惜没准备一点酒菜。”

丁弃武冷冷地道:“在下没有这份雅兴……”

微微一顿,又道:“原来你跟秋天文早有勾结!”

有心人淡淡地道:“惺惺相惜,正如当初在下和丁少侠一样,原想交一个朋友……”

慨叹一声,又道:“谁料到朋友没有交成,反而弄得像仇家一样,真是有些意想不到!”

丁弃武道:“这只怪阁下走错了路,须知正邪之间绝不可能交上朋友。”

有心人道:“这样说,丁少侠是以正道自居,而将在下视为邪道了?”

丁弃武冷冷地道:“难道不是?”

有心人哈哈大笑道:“好吧,在下犯不上为此争执,不论孰正孰邪,又有什么关系?”

丁弃武道:“你的话更对,一个无恶不作的邪道之人,什么是非名誉,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

“嗯!……”

有心人冷笑道:“胜者王侯败者贼,只要我能霸持武林,一统江湖,自可称尊做祖,又有谁敢论及此日功过!”

“哼!……”

丁弃武厉声道:“自古以来,邪恶必败,成功立业的左道旁门,究竟能找出几个来?”

有人心道:“何必去找,就从在下开始又有何不可,老实说,我志在征服武林,而如今……”

仰天纵声一笑,傲然接下去道:“已经接近成功的边缘了!”

丁弃武冷厉地道:“只怕未必!”

有心人瞧着丁弃武道:“那也只是因为有你这绊脚石,只要把你除去,江湖已是唾手可得了!”

丁弃武冷冷地道:“哼!”

有心人笑了一阵,又道:“我们不妨再开诚布公谈谈,希望你能平心静气地再想上一想!”

丁弃武摇摇头道:“在下没有什么可想的了!”

有心人摇摇头道:“这关系太大了,如果你不仔细想一想,无异是放弃最后的一线生机!”

丁弃武笑道:“有这样严重?”

有心人道:“自然,因为正邪之间的决斗已近尾声,如今天下各门各派都已顺次被本教所收伏,只有你一个人在苦撑危局,实在是不智之举,因为如果你不肯归附天皇教,天皇教必定要把你置于死地!”

丁弃武冷冷地道:“只要你有这份能耐,在下倒是死而无怨,不过,有几件事我倒是想要跟你谈一谈!”

有心人笑吟吟地道:“那好极了!……”

目光一转,道:“丁少侠尽管明说!”

丁弃武道:“少林掌门是否已被你所害?”

有心人点点头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丁弃武怒哼道:“为什么说是无可奈何?”

有心人摇摇头道:“在下原是想收复他,使他听命于我,谁知道那个老秃头死心眼宁死不从,所以……”

丁弃武厉叱道:“所以你就杀了他,是不是?”

有心人点头道:“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不得已的事!”

“哼!……”

丁弃武怒道:“你跟秋天文又是如何勾结的呢?”

有心人笑道:“惺惺相惜,我不是也已经说过了吗?”

丁弃武道:“想必你对秋天文也知道得很清楚了?”

有心人道:“不能说十分清楚,不过多少知道一些。”

丁弃武道:“把你对他知道的说上一说吧!”

有心人瞧着丁弃武道:“阁下很有些审问囚犯的味道,好在在下不是心地狭窄之人,否则早就和你翻脸了。”

丁弃武道:“丁某随时随地准备接你几记高招!”

“别忙!”

有心人双手连摇道:“如果你决心要打,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先谈上一谈吧!”

丁弃武道:“我在问你关于秋天文的一切!”

有心人打个哈哈道:“关于他的一切实在说不胜说,他已经老到那种程度,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微微一顿,又道:“不如还是你一条条地问,我一条条地答,这样可好?”

丁弃武道:“好吧!”

目光一转,道:“秋天文是否就是遗世叟?”

有心人笑道:“大约你早就怀疑他了。”

丁弃武冷冷地道:“回答我的问题。”

有心人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要我回答什么,一点不错,遗世叟就是秋天文,秋天文就是遗世叟。”

“啊!……”

丁弃武怔了一怔道:“原来真是一个人?”

有心人瞧他一眼,笑道:“看起来你只是怀疑,根本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

丁弃武冷冷地道:“不错,事实确是如此。”

有心人笑道:“秋天文就是遗世叟,这也是事实。”

丁弃武冷冷不语。

有心人得意地道:“你在怀疑什么?”

丁弃武哼道:“我并不怀疑,不过,这老家伙的轻功……当真有些不可思议!”

有心人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丁弃武皱眉道:“你笑什么?”

有心人道:“你怕他的轻功!”

丁弃武冷笑道:“我自然不会怕,但他的轻功怎么会快到那种程度?”

有心人故意笑道:“什么程度?”

丁弃武道:“至少,他要比我快到一倍以上。”

有心人格格大笑道:“他的轻功的确不弱,若说比你快,也有可能,但比你快到一倍以上,却是没有的事。”

丁弃武一怔道:“你敢确定?”

有心人道:“自然。”

丁弃武沉吟着道:“这就奇怪了!”

有心人瞧了丁弃武一会儿道:“我知道你奇怪什么,想是方才你们比赛过轻功,对不?”

丁弃武道:“可以这么说!”

有心人道:“想是你们走了远路。”

丁弃武摇摇头道:“从百丈崖直奔此处,我还不会弄错了方向,真正走了远路的是他,但是他却先我而至,依照时间计算,他比我至少快一倍。”

有心人神秘地道:“也许他有比你更近的路?”

丁弃武道:“不可能!……”

但他话锋一顿,又转头去看有心人,双目中有恍然的神色。

有心人笑道:“现在你明白了?”

丁弃武仍然有些困惑地道:“莫非百丈崖到龙虎谷有直通的地道?”

有心人纵声一笑道:“现在你总算明白过来了,如不是有条地道,他怎样那样快?”

丁弃武咬牙道:“好狡猾的老贼!”

有心人道:“如非我告诉你,也许你永远都想不通这个问题,还以为秋天文的轻功到了乘云驭气的地步。”

丁弃武瞧着他道:“我为什么要告诉我!……”

微微一顿,又道:“你跟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吗?”

有心人笑道:“告诉你是因为怕你闷坏了,而且,你知道与否都已经无关重要了!”

丁弃武冷哼道:“这又是为什么?”

有心人道:“简单之至,你完了!……”

声调一沉,又道:“从今之后,你将从武林江湖之中除名,不会再有你丁弃武这号人物!”

丁弃武冷笑道:“你这样有把握?”

有心人道:“如果没有把握,我如何会说这种大话,你该知道目前的有心人,已不是从前的有心人了!”

丁弃武道:“很好,在下早已说过,要领教你几记高招,现在看起来,几记大约不够,恐怕我们两人,必须分一个胜负存亡!”

有心人笑道:“胜负存亡已经分出来了!”

“哦!……”

丁弃武冷笑道:“是怎么分的呢?”

有心人道:“你死我活!今后,我将是武林江湖中的霸主,天皇教将是武林中第一门派,我可以掌握天下武林群雄的生死,任何人都在我的脚下!”

“哼!……”

丁弃武道:“亏你说得出口,为什么脸都不会红上一红?”

有心人得意地道:“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事实将是如此,谁也变更不了!……”

微微一顿,又道:“只有你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但现在这根刺立刻就要拔走了!”

丁弃武道:“你这样有把握?”

有心人道:“若非有把握,我现在怎会站在此地,跟你谈这些废话?”

丁弃武怒道:“那么,该快些动手了!”

“动手?……”

有心人好整以暇地道:“谁说我要和你动手,虽说你武功已经不见得是我对手,但我还是不愿真的跟你相拼!”

丁弃武冷笑道:“这倒奇了,如不动手相拼,又如何能够分得出胜负生死?”

有心人仰天大笑道:“方才我已说过,胜负生死已经分出来了,是我胜你负,我生你死!”

丁弃武道:“莫非你疯了?”

有心人冷笑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我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目光阴阴地一转,接下去道:“我要你不得不死,我要你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

丁弃武大喝道:“住口!……”

有心人果真住口不语。

丁弃武怒道:“有心人,上官勇,那侏儒谷主和你先后对我纠缠,是什么目的,可是一条缓兵之计?”

有心人道:“什么缓兵之计?”

丁弃武道:“也许这是秋天文那老贼的意思,要你们来向我纠缠,他去对付叶赫金与君不归!”

他话还未说完,又被有心人格格的大笑之声打断,只听他狂傲地道:“丁弃武,你越想越钻牛角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须知对付那两个长白来的家伙,根本用不着纠缠你,也根本用不着如此慎重,老实说,他们两个早已成了釜中之鳖了!”

丁弃武心中一惊,但却故做从容地道:“只怕你把他们看得太简单了,须知他们的武功不在当年的长白八熊之下!”

目光一转,又道:“如果秋天文想对他们下手,大约吃亏的还是秋天文自己!”

有心人大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方才我来之前,他们两人已被用蚊筋困得像粽子一样地吊到了梁头之上,你肯不肯相信是真的?”

丁弃武暗暗吃了一惊道:“不可能!”

有心人笑笑道:“我不愿意和你争执,既然你不相信,我们就一齐去看看吧!”

说着反身就要向洞中走去。

“慢着!……”

丁弃武大喝道:“你又想弄什么诡计?”

有心人笑道:“我说过是想带你去看看由长白来的那两位贵客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丁弃武道:“若是别人,我也许会相信,但是阁下你……”

冷冷地笑了一笑,又道:“太阴险了,你的话很难令人相信。”

有心人不在意地笑道:“这倒是很难了,依你的意思,又想怎样?”

这的确是个很使人头痛的问题,跟有心人耗在这里,不会有什么结果,跟他去又怕他借机施展诡计,也怕他早有埋伏。

然而,毕竟不是没有办法,惟一的办法是先把有心人制住。

自然,有心人已不是以前的有心人,这恐怕要费一番手脚,甚至会两败俱伤。

但丁弃武并不考虑这么多,他决定了这样做,因为这是惟一可行之道。

他虽然决定了这样做,但是他却不愿偷袭,他要正大光明地抓住他。

所以,他蓦地拔出了宝剑,大喝道:“上官勇,我不再跟你费话,不论长白山的两位朋友如何,你我先要分个胜负强弱。”

有心人横了他一眼,道:“很好!……”

说着也由腰间拔剑。

然而,丁弃武却上当了,有心人要去拔剑,事实上却没有去拔,就在右手一触剑柄的时候,人却像旋风般一转,向地洞之中钻去。

这一着大出丁弃武意外。

望着那黑黝黝的洞穴,他不由沉吟了起来,一时进也不好,退也不是。

忽然——只听有心人的声音由洞中传了出来道:“丁少侠当真不来吗?”

丁弃武恨得咬牙道:“上官勇,你究竟算不算是个男人?”

有心人笑道:“难道我是女的?”

他对丁弃武说什么完全不在意,丁弃武心中明白,看情形是无法把他激怒以便动手一搏的了!

思忖之间,只听有心人又道:“丁弃武,现在该问问你!”

声调一沉,道:“你呢,你算不算是个男人?”

丁弃武大怒道:“畜牲,你不但没有廉耻,而且没有勇气,为何不干干脆脆来拼个你死我活?”

有心人笑道:“我想先看你敢不敢下来!”

有心人的话说完,随之是一阵脚步声,而后就再也听不到声息了。

丁弃武恨恨地站在洞外,迟疑了一下,终于迈向洞穴中走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除了追入洞穴之外,也没有其他较好的办法。

自然,他是步步为营,随时准备出手应变。

那洞穴初入时十分狭窄,但不久之后就宽大了起来,而且似乎经过修建,是半出人工、半出天然的山腹地道,而且有几条支路。

丁弃武明白,这泰山之中,有不少山腹地道,看来由龙虎谷至百丈崖有地道相通,是不假的了!

思忖之间,忽然眼前一亮。

丁弃武定神看去,原来已是地道出口,他身形疾驰,已到地道之外。

忽听一声轻笑传来,循声看去,却是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侏儒谷主。

丁弃武咬牙道:“有心人呢?”

侏儒谷主嗤的一笑道:“你是说天皇教主?”

丁弃武哼道:“不管他是什么,叫他快来见我!”

侏儒谷主摇头笑道:“他叫我带你去见他,你却叫我带他来见你,这叫我听谁的话好呢?”

丁弃武定神看时,只见那是一处小院,想是在那谷底的小院之内的另一套院。

当下他目光一转道:“他在哪里?”

侏儒谷主伸手一指道:“就在那边厅里。”

丁弃武顺着他所指之处看去,只见他所指之外是在山壁之上的一处石门。

他皱眉道:“那里面有厅?”

侏儒谷主笑嘻嘻地道:“有,有,天皇教主就在里面……”

眼珠滴溜一转,又道:“你要不要来,要来的话我给你开门!”

丁弃武怒道:“快……”

侏儒谷主笑着道:“快,快得很,来吧!……”

他虽然人小,但动作果然十分快捷,只见他一跳一蹦,已经到了山壁石门之前,双手用力,向门上一推,但听轧的一声,石门已经打了开来。

侏儒谷主站在门边叫道:“教主,姓丁的来了!”

丁弃武冷哼一声,大步向门前走去,此时他方才看出,那石门之内果然有一间十分宽大的山洞,布置得果然像大厅一般,但石厅的左右后三面却挂着极高厚的帏帐,使人无法看到石厅究竟有多大,自然也无法看出帏帐之后有些什么东西?

只见有心人从容迈步而出,拱手一笑道:“丁兄,请你这位客人真难,不过,毕竟还是把你请来了!”

丁弃武冷冷地道:“谁跟你称兄道弟?”

有心人笑道:“既然你以侠道英雄自命,为什么这样没有容人之量?”

丁弃武道:“对你这种奸险小人,实在不必再谈什么容人之量!”

有心人不在意地道:“不论你说什么,我今天也该让你……”

微微一顿,道:“因为我不能跟一个快死的人争吵,你在世的时间不会太多了!”

丁弃武冷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过,也许死的是你而不是我……”

有心人大笑道:“这问题不久就有答案,你先请进来喝一杯如何,在下已经备好酒菜了!”

丁弃武定神看去,果见正中摆了一桌酒菜,热气氤氲,似乎摆下未久。

丁弃武大步走入厅中,冷笑道:“你认为我这样贪吃?”

有心人笑道:“吃不吃是你的事……”

神秘地瞄了他一眼,又道:“但这却是规矩。”

丁弃武奇道:“什么规矩?”

有心人道:“使将死之人吃喝一顿,是执行杀人者该尽的义务,这就叫‘离魂之宴’。”

丁弃武道:“很好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你的末日快到了吗?”

有心人道:“丁弃武,你不必这样装蒜,你该知道,这里等于龙潭虎穴……”

丁弃武笑道:“闯龙潭,入虎穴,也是件很有趣的事。”

有心人在桌前坐了下来,举杯在手,道:“你当真不领情?”

丁弃武摇摇头道:“我没这份兴致,而且这种菜肴也引不起我的胃口来!”

有心人道:“好吧,不吃不喝,也没有人勉强你,不过,请你坐下来说话如何,你那样站着,不是很别扭的吗?”

丁弃武道:“这倒没什么不可以……”

说着果然也在一柄椅子上坐了下来,与有心人相对而坐。

有心人独斟独饮,瞧瞧站在门边的侏儒谷主,道:“把门关上,去看看令师有工夫没有?”

侏儒谷主恭顺地应了一声,退出石厅,果然又把石门轧轧地关了起来。

丁弃武暗暗打量那些布幔,很想先弄清楚后面有些什么,然而洞中十分黝暗,而且那些布幔又厚,不论他如何努力,也是无法弄得清楚。

寻思之间,只听有心人道:“丁弃武,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了!”

丁弃武瞧着他道:“什么事?”

有心人慢悠悠地道:“从长白山来的那两个朋友,你对他们很熟悉吧?……”

丁弃武摇着头道:“萍水相逢,谈不上熟悉。”

“哦!……”

有心人又神秘地一笑道:“如此说来,你也许还没有发觉,那个叫叶赫金的小家伙,是个女的。”

丁弃武果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心中却不免一惊,当下沉声道:“你如何知道?”

有心人笑眯眯地道:“想知道有什么困难,可以剥她的衣服,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已经把她吊起来了吗?”

丁弃武哼道:“她在哪里?”

有心人瞧了丁弃武一眼,忽然轻轻拍了一掌,发出了一声脆响。

但听一串细碎的哗啦之声,左面的布幔缓缓拉了开来。

丁弃武看得清楚,心中不由为之一沉。

有心人没有撒谎,叶赫金已经做了阶下之囚,而且,她的遭遇很坏。

只见她已被脱得半裸,头发长长地披散着,贴身的裹衣可以看出她是个成熟诱人的少女,但双手双脚都被扭在背后,紧紧地捆着,悬空吊在那里。

叶赫金似乎向丁弃武投注了一眼,但她立刻又闭起了眼睛,似乎羞愧、伤心、怨恨兼而有之。

有心人十分欣赏地望着叶赫金,道:“这妞儿天生是个美人胎子,她却故意打扮成男人,真是可惜得很,但毕竟被我发现了。”

丁弃武没有说话,他在暗暗思忖,如何设法一举救下她来。

有心人似乎知道他的心意,淡淡地一笑,又一仰头喝下了一杯酒去,方道:“想救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约你总知道我的为人,如果没有相当的把握,我是不会冒险的……”

微微一顿,又道:“这地方有着相当严密的布置,她被吊的地方,暗中有六十六支松叶针对着她,那都是含有剧毒之物,只要有一支射中了她,她就必死无疑……”

丁弃武冷笑不语。

有心人瞧了瞧他,又道:“操纵这些松叶针的人,在你看不到暗处,但他却对你的一举一动看得十分清楚,只要你一有动作,他就会立刻发动机关,先把这妞儿射死!”

这话,丁弃武十分相信,以有心人的狠毒狡猾,这种事他是做得出来的,而且,他也一定会计划得十分周密。

他心中十分难过,他不忍心再去看叶赫金的样子,那样子实在并不好看,一个被剥得半裸的女孩子,反缚着手脚吊在那里,纵然是素不相识之人,也会引起同情之心,何况她与自已有结义“兄弟”

之谊,而她的被擒,又是归咎于自己的错误所造成。

有心人笑道:“丁兄怎么了?”

丁弃武咬牙道:“上官勇,你不但狡猾无耻,残暴不仁,而且太过卑鄙。”

有心人不在意地道:“为目的不择手段,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而且对付她并不算过分……”

微微一顿,又道:“反正她也快死了,在死前受上一点罪,也并算不了什么。”

丁弃武目光一转,道:“想必在我四周也有六十六支毒针正对着我,是不是?”

有心人道:“你怕?”

丁弃武哼道:“既是闯龙潭入虎穴,自然就不至于怕,我是想到你这离魂之宴……”

有心人摇摇头道:“如果我说没有,大约你也不会相信……”

微微一顿,又道:“这样说,我们调换一下坐位好了!”

说着站了起来。

丁弃武微微摇手道:“用不着!”

淡淡地一笑,又道:“就算这里有六十六支毒针对着,我也不会在乎,我是说,为什么你有把握说你生我死?”

有心人道:“我不会用毒针杀你,我要你自己自杀,心甘情愿地自杀而死!”

“哦!……”

丁弃武道:“凭什么?”

有心人伸手一指吊着的叶赫金道:“你不自杀,我们会杀她,而且是一刀一刀地把她凌迟,如果你肯自杀而死,我们就放了她!”

“哼!……”

丁弃武咬牙道:“这是痴人说梦……”

微微一顿,又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虽然我要救她,但却不会自杀了等你放她,而且,就算我真的自杀了,你放不放她,我又如何知道?”

有心人道:“但你必须冒这个险!”

丁弃武冷笑不语。

有心人眼珠一转,道:“也许只用她的一条命还不够,不过,我可以再加上一条!”

说着又击了一掌。

但听又是一阵哗啦之声,那布幔又拉开了一块,丁弃武又是一惊。

只见在叶赫金被吊之处不远,又是一个半裸的女孩子悬空吊着。

那情形与叶赫金一样,手脚反缚,捆得像个粽子一样。

丁弃武心中一沉,那是于碧青。

于碧青两眼看着丁弃武,但是却说不出话来,原来她嘴里已被堵上了东西。

有心人笑道:“怎样,如果你自杀了,她们两个人都可活命,两条命换你一条,够不够……”

眼珠转了一下,又道:“记住,这妞儿被吊着的地方也有六十六枚毒针对着她,只要你一有动作,她们两个都会同时惨死,而且,就算你本领大,武艺高,同进救两个人,也是不易做到的事!”

丁弃武咬牙道:“你们什么时候抓到她的?”

有心人道:“就在你们离开她之后……”

得意地笑了一阵,又道:“如果斗智玩心眼,丁弃武,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快死了吧!”

丁弃武怒道:“要死也要与你一齐,上官勇,你的性命也在我的手上!”

有心人摇头道:“看来这两条人命还不能使你动心,好吧,再让你看一个!”

说着又拍了一掌。

像方才一样,那布幔又拉开了一块。

丁弃武激动地看着,此时却不禁一怔。

在于碧青不远处果然又有一个人吊着,情形与于碧青、叶赫金一样,被剥得半裸,手足反缚,但这人丁弃武却不认得,而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

丁弃武哼道:“这人是谁?”

有心人道:“想想,你不认得!”

丁弃武摇了摇头。

有心人思忖了一下,哈哈一笑道:“也许你跟她还没见过,看来我要先给你介绍一下……”

微微一顿,慢悠悠地道:“她不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但她却是那位于姑娘的干妈!”

“啊!”

这话像一声霹雳,丁弃武猛然站了起来,他面孔铁青,两眼像要喷火!

于碧青的干妈,那不正是替他抚养儿子的人吗,这样看来他的儿子……

他双目像利箭一般射在有心人脸上,咬牙道:“上官勇,你……”

有心人淡淡地道:“别这样激动,我们慢慢谈!”

丁弃武颓然坐了下去。

有心人笑笑道:“看情形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我们把你的儿子弄了来……”

丁弃武咬牙道:“他在哪里……”

他几乎是嘶声大叫:“快说,他在哪里?”

有心人摇手道:“别忙,反正你在死之前,我会叫你们父子见上一面,而且我向你保证,虽然我们把这三个女人这样折磨,但对你的儿子却一点没有使他受苦……”

微微一顿,又道:“现在他睡得正甜,最好先不必惊动他,待你决定自杀之后,我们再抱来让你跟你儿子见最后一面。”

丁弃武沉吟不语。

他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也想不出解危之计,看来完全中了有心人的陷阱。

有心人笑道:“自然,这是件很难决定的事,你不妨慢慢地考虑一下。”

忽然——一阵轧轧之声传来,石门打开,秋天文和那侏儒谷主一齐走了进来。

秋天文哈哈一笑道:“丁少侠,贵客,真是贵客!”

丁弃武冷哼一声,转开了头去。

秋天文不在意地也坐了下去,道:“丁少侠不必难过,任何人都会死,只不过是迟早而已,由于你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所以不得不让你死得早一些……”

转头瞧瞧吊着的三个女人,又道:“咦,还有一个呢?”

丁弃武心中又是一震!

有心人笑道:“只这三个已经够了,那一个……”

秋天文摇头道:“多一个就多一个力量,自然,这是使丁少侠自杀的力量也是决心!”

有心人道:“也好。”

说着又拍了一掌。

像以前一样,那布幔又打开了一块,又有一个人吊在那里。

丁弃武眼中直冒火星,那人是小桃,也就是无缘师太。

丁弃武咬牙道:“怎么,你们把她也弄了来?”

有心人道:“谋定而后动,我们计划得十分周密,一定要使事情成功,所以……”

哈哈一笑,又道:“丁弃武,现在你还有什么本领?”

丁弃武忿然不语。

他在沉忖:秋天文与有心人为什么要逼他自杀?自然,他十分清楚,包括他的儿子在内,如果他不设法把他们救出去,他们都会被有心人所杀,自己纵然自杀了,有心人也绝不会遵守诺言。

然而,有心人与秋天文为什么不联手与自己一战,为什么不再暗算自己,为什么不用其他方法置自己于死地,却要逼自己自杀?

这是很费解的事,但他终于想出了一点原因,那就是秋天文与有心人的武功虽高,但还没高到有把握对付得了自己的程度,他们恐怕因而送上一条老命,所以才胁迫自己自杀。

自然,他也明白,他们不一定要自己真死,只要自己开口,愿意让他们废去武功,他们也会同意,但废去武功之后,有心人必然仍会把自己杀掉,何况,他要替白采萍报仇,如何能反被他所杀?

思忖之间,一直陷于沉默之中。

只听有心人道:“看情形一时之间,你是无法决定的了?”

秋天文接口道:“这也难怪,由自己来决定生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么……”

有心人思忖着道:“我们不妨给你两个时辰,由你去考虎,两个时辰之后再决定是你死,还是让他们所有的人死,这办法如何?”

丁弃武仍是没有表示。

秋天文笑道:“好吧,就这样决定吧,再让她们多受两个时辰的苦吧!……”

微微一顿,又道:“两个时辰之后,如果丁少侠不能决定,我们还可以再延长两个时辰,不过……”

有心人接口道:“延长的时间越长,她们受的苦也越大,这样捆着吊着,可真够受的,反正你早晚要死,何不就一死了之……”

秋天文又接口道:“其实也不一定要死,只要你肯让我们把你的武功废了,我们就会把你们一齐放走!”

丁弃武扫了两人一眼,仍然没有开口说话。

秋天文叫道:“徒儿。”

侏儒谷主一旁应道:“什么事,师父!”

秋天文道:“把丁少侠带到我的静室里去,让他好好静一静,仔细地想一想。”

侏儒谷主连忙应道:“是,师父……”

接着转向丁弃武道:“走吧!”

丁弃武没有吭声,站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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