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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狂风沙雪依仁和陆超风虽然都是久历江湖的老手,但在这种情形下,他俩心里俱泛起了寒意,度小月的武技他们是有目共睹,两人绝不是他的对手,狂风沙雪依仁愤怒的给素素一巴掌,吼道:“妈的,你居然勾结别人对付我……”

施梦玲的母亲刚死不久,那股子忧伤和悲愤犹未散去,此刻一见狂风沙雪依仁,新仇旧恨全涌上来,她挥舞着锋利的剑,叱道:“狂风沙,你只会欺负女人么?”

狂风沙雪依仁嘿嘿地道:“姓施的,别认为你那几手破剑法就能吓得住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发横……”

施梦玲唰地劈出一剑,道:“还我娘的命来……”

狂风沙雪依仁闪向一边,道:“妈的,你当我怕你。”

他此刻落在素素身边,那女人这时已忘了自己不会武功,扑在狂风沙雪依仁的怀里,又挥又打的道:“我恨你,我恨你……”

哪知狂风沙雪依仁哈哈一笑道:“你打吧,让你打几下能出出气也好……”

要知狂风沙雪依仁是个杀人如麻的一代剑手,在他意念间,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但,他独对素素有股说不出的情意,虽然素素背叛了他,甚而要用毒酒毒死他,可是他还是忘不了这个女人,为了她,他曾残害他的师父何少元,为了她,他不惜背叛了师门……

素素冷道:“你好狠,你好狠,你把少元害成那个样子……”

在她的话声中,她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条乌黑的小蛇,那是狂风沙雪依仁托人在苗疆找来的黑金蛇,此蛇平日供她玩耍,并负保护之责,它已被训练的能懂人意,素素天天和它为伴,它只听她的命令,此刻素素将它抱在手腕上,它伸出那三角的头,吐着鲜红的蛇信。

狂风沙雪依仁根本没将这条黑金蛇放在心上,他偶而也会逗逗它,谁知素素却在捶打他的刹那,已先叫一声道:“小黑呀,你咬呀。”

那条黑金蛇还真快速,猛地一口咬住了狂风沙雪依仁的手臂处,狂风沙雪依仁哪料到这条蛇会咬他,也没想到素素会置他于死地……

狂风沙雪依仁哎地一声道:“你……”

素素瞪眼道:“老雪,我不杀你,心难安呀……”

狂风沙雪依仁吼道:“妈的,你这坏女人……”

他被那黑金蛇重重的咬了—口,只觉一丝麻酸的痛苦住进心里,在羞怒之下,一掌将素素劈翻在地,素素的嘴一张,一口血水喷了出来……

她全身颤抖的道:“你打得好……”

施梦玲扶起素素,低声道:“别说话,快忍着……”

素素苍白的吼道:“我要与他一块死……”

这女人真是在拚命,她根本不顾自己的掌伤,又往狂风沙雪依仁的身前扑去,施梦玲便将她拉住,道:“你给我冷静点……”

她迅速的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暂时安静下来。

陆超风寒惧的道:“局主,你伤的……”

狂风沙雪依仁仰天大笑道:“真想不到,我老雪会栽在女人手里……”

别看苗疆的黑金蛇是条不起眼的小蛇,它的毒性可不小,才咬那么一口,已是黑紫一片,狂风沙痛的皱着眉头,迅快的用布将伤口扎住。

度小月幽幽冷冷地道:“老雪,咱们有许多许多的过节,已用不着我一条条的细数,你是自己了断,还是由我动手……”

施梦玲狠声道:“不,这里由我动手,我娘的仇是非报不可,度哥哥,今日若不活劈了这贼子,我誓不罢休……”

狂风沙雪依仁嘿嘿地道:“别看我受了点伤,你们就想捡现成的便宜,姓度的,有本事尽管来,我狂风沙不在乎……”

施梦玲猛地扑了过去,道:“那好,我就先杀了你……”

她想起母亲惨死在这狂徒手里,心里那股子怒愤就再难以克制,一挥长剑,当头一剑劈去。

狂风沙雪依仁说声道:“老陆,给我杀……”

陆超风一愣,道:“我……”

此刻陆超风还没会过意来,狂风沙雪依仁已将他往施梦玲的身前拥去,陆超风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迎着施梦玲挥来的剑,运劲挥拳击去。

两人似乎都不顾生命,手也不留情,施梦玲虽然用剑刺了陆超风的肩上一下,自己也被陆超风那一击打得踉跄的倒退好几步。

血在陆超风的肩上流下来,滴在衣服上……

施梦玲又扑过来,厉声道:“陆超风,你该死。”

陆超风急退一步,道:“施姑娘,怨有头,债有主,杀主人的是老雪,你跟我拼命犯得着么?”

施梦玲怒声道:“你还记得我娘是你们的主子?你如果不是和老雪狼狈为奸,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陆超风急摇头道:“你错了,杀主人全是老雪个人意思……”

此时陆超风已恨透了狂风沙雪依仁,恨他在刚才硬将他推出去,恨他在危急之时拿自己垫背,他突然觉得老雪已不可靠,在度小月之前,老雪已无法保住既有的优势,他是个很明利害的人,在这种劣势下,也只求自保,只求自己能安全的离去。

狂风沙雪依仁闻言怒声道:“老陆,你说什么?”

陆超风大声道:“我没说错呀,杀主子是你呀,事前你可没跟大伙商量过,要把这个帐由大伙替你顶,老雪,你也太没良心了……”

狂风沙嗯了一声道:“很好,老陆,平常我待你不薄,在这个时候,你是墙上草随风倒,看我老雪垮了,居然出卖我……”

陆超风摇摇头,道:“你错了,老雪,在你将何三元关在地牢中的时候,我和于真已知道你的为人了,能够惨害自己师父的人,其人如何?不问可知……”

狂风沙雪依仁嘿嘿地道:“对付一个爱多话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那张臭嘴封死,让他永远不再说话……”

他那身子如电般的跃起,猛的扑向陆超风的左侧,一柄剑已随着他的身子向陆超风刺去。

要知雪依仁能被称为狂风沙,凭的是那身轻功能如风样的灵巧快极,他一出动攻势,哪容陆超风有回避的机会,一剑贯穿在陆超风的胸中……

陆超风倒地一声道:“你……”

狂风沙雪依仁拔出长剑,大笑道:“叛我者死。”

度小月淡淡一笑道:“你们这是窝里反,自相残杀……”

狂风沙雪依仁哼声道:“对一个临阵叛徒,唯一的下场就是死,我不杀他,他也会杀我,姓度的,你同意我的看法么?”

摇摇头,度小月不屑的道:“你们是一群没有仁义的东西,也许你们那个组合的本旨太差,都不讲人性,死了他,也活不了你,老雪,我给你个痛快,自行了断吧!”

狂风沙雪依仁哈哈大笑道:“要我死,有那么容易么?”

他在笑声中,突然扑向地上的素素,伸手将素素挟在胁下,剑已指着她的咽喉……

他厉声道:“你们若不让我走,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度小月不屑的道:“玩无赖的手法。”

狂风沙雪依仁得意的道:“为了自保,这是唯一可行的手段,度小月,你自认是侠义道中人,不会不顾忌这女人的生死吧?如果你妄想出手,对不起,死的会是她……”

他还真有把握,不急不忙的往院外行走,施梦玲几乎要气炸了肺,提着剑一步一步的跟着,她很想出手,可是她不忍素素死在狂风沙的手里。

度小月沉思道:“玲儿,让他去……”

施梦玲一愣,道:“你就这么放了他,不,我娘的仇一定要报……”

度小月长叹道:“咱们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报仇,玲儿,素素那女人虽然罪有应得,但她毕竟还有可以原谅的地方,如果她死在老雪手里,咱们也无法向何前辈交待……”

施梦玲气的跺脚,道:“不行,度大哥,我不甘心……”

铁布衣叹了口气,道:“施姑娘,听度大哥的话,要知天理循环,履报不爽,像老雪这种人总会很快得到报应……”

施梦玲眼前仿佛又看见母亲死时的惨状,眼看自己的报仇就在眼前,而无法实现,心里顿时有股说不出的难过和怨愤,她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时她只觉天地无情,往后再无可依恃伴随之人,那一哭真是令人鼻酸……

度小月拍拍她道:“别哭了,伤心于事无补呀……”

蓦然间——

就在度小月安慰施梦玲的刹那间,空中突然掠过一道人影,如空中飞掠的大鹰般,那么快速的扑在狂风沙雪依仁的身上,两只手如铁锁般的捏住狂风沙雪依仁的颈子,那是何少元,那个悲惨的老人……

狂风沙雪依仁被撞倒在地上,惊恐的道:“你……你是……”

何少元发丝蓬乱,厉吼道:“逆徒,逆徒,你看看我是谁呀……”

狂风沙雪依仁也许是恶事做尽,也许是体内的蛇毒已发作了,他惶恐的在地上乱抓,道:“放开手,放开手,师父……”

在这一刻,他喊何少元师父了,何少元挥掌打了他一个巴掌,怒叱道:“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

那一掌可真重,只见狂风沙雪依仁吐了一口的鲜血,还有三颗牙齿,全被这一掌打掉了,他颤声道:“原谅我呀……”

何少元指着穴道受制的素素,道:“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居然干出那么无耻的事情,我何少元好恨呀,恨苍天给我这种惩罚……”

素素此刻因穴道被制,不能开口说话,但在她的眸珠里却似有着许许多多的话要说,她急的直抱头,却苦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狂风沙雪依仁纵然是天生坏种,当他面对着那个教自己武功的师父时,那一向暴戾的本性,早已吓得化为乌有,他寒惧的道:“我错了,师父……”

何少元瞪着他道:“你既然知道错了,雪依仁,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所赋予我的罪,今日全要在你身上收回来,看我先撕了你的那只肮脏的手……”

何少元有云州儒侠之称,在那水里虽然泡了数年,但他从没有忘记勤练自己武功,每日都在修练功夫,打发那种无奈的日子。

在一股恨意的冲击下,他居然将雪依仁的右手活活的扭断了,雪依仁痛的大叫,道:“师父,我……”

何少元嘿嘿地道:“扭断了你的右手,再扭断你的左手,然后,我再斩下你的双脚,再挖出你的心……”

他真是说的出做的到,扭断了狂风沙雪依仁的右臂,紧接着又砸断了他的左臂,就是狂风沙雪依仁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这种痛苦,哎呀声中,在血水进流的情形下,晕死了过来……

何少元厉声道:“你装死,我要你醒过来……”

他突然在狂风沙雪依仁的腰下点了一招,狂风沙雪依仁在一阵剧颤下醒了过来,哀声道:“师父,你杀了我……”

何少元愤怒地道:“没那么容易,逆徒……”

他见狂风沙雪依仁那双目珠里有股燃烧的恨意,不禁怒火更盛,嘿嘿两声,伸出双指,道:“妈的,你这双眼珠子还瞪我,看我不挖出你那双臭眼珠,我就不叫何少元……”

双指随即往前戳出,狂风沙雪依仁惨叫声中,眼珠子当场跳出眼眶外面,这手法令人心寒,施梦玲哇地一声,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要知一个人在充满恨意的情形下,已经没有理智,根本忘了这样做对还是错,何少元已失去了理性,他心中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报仇,要报仇——要报仇……

度小月上前,道:“前辈,请放手……”

何少元望了度小月一眼,道:“我知道你必有种不忍之心,可是对这狂徒,我无法原谅他,他比禽兽还不如呀,度朋友,你想想看,杀夫夺妻已经是人间惨事了,而他,不但夺了我的妻子,而更将我这个师父害成这个样子,你们想想,他还有人性没有,既然他没有人性,我这样惩罚这个禽兽又有何妨……”

度小月叹息道:“前辈可以一剑杀了他……”

何少元吼道:“杀了他不能解恨,不能消我怨气……”

他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素素,目中闪露出一般恐惧,一掌击在她的穴道上,用手指着她,道:“我要你看看,这就是奸夫淫妇的下场……”

素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颤声道:“少元,我知道你恨我,你杀了我吧,我决不怨你,谁叫我对不起你……”

何少元仰头望着天空,道:“好,要死,咱们通通死……”

他突然一掌劈碎了狂风沙雪依仁的脑袋,在长笑声中,自己乃将手指插进自己的胸前,指间的血水已流了出来,他望着素素,颤声道:“素素,虽然我恨你,对你,我还是下不了手,我死后,只望你,你将我埋了……将我忘了……”

哪里会想到何少元会突然自尽,素素大叫一声扑在何少元的身上,泣道:“少元,你不该死,该死的是我呀……”

何少元已气绝了,素素突然抹干了眼泪,将何少元抱了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何以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缓缓而平静的往前行去。

施梦玲一呆,道:“你去哪里……”

素素头也不回的,道:“我要和他住在那个洞里,我说过,我要陪伴他,虽然他死了,我还是要守着他……”

施梦玲叫道:“你疯了,那里你活不下去。”

素素突然回头一笑,茫然的道:“少元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不如我陪他死在洞里,那样我才会减轻我的罪……”

她那坚定的步伐,令人觉得她有视死如归的精神和毅力,施梦玲望着她的身影,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看她渐渐远去……

度小月叹口气,道:“也许这是她正确的选择,由她去吧,何老前辈能有她相伴,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她,毕竟是他的妻子……”

在叹息中,他们默默地目送她远去……

帖子。

那是一张大红帖子,帖子口署名的是度小月,洪天霸望着桌上的帖子,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坐在这里已经半天,将那张令他心寒的帖子看了又看,在沉思中,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在桌上重重地捶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他居然敢约我谈判,姓度的,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有我洪天霸一天,你就别想还有大洪门……”

他有些许的不安,站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子,那是一种过虑的反应,看看窗外的日头,他终于听到了回音,只听一阵敲门声,他坐回了那张太师椅上,然后,应了一声,道:“进来。”

那扇门轻轻启开,一个身穿蓝袍的汉子,很有精神的走了过来,略一恭身,道:“门主。”

洪天霸嗯了一声道:“白羽,我交待你的事办的如何?”

白羽是洪天霸的左右手,年轻力壮,剑法又好,在门里掌理洪天霸一切私人的事务,他在洪天霸心里份量很重,洪彪死后,他便将所有的事情交给白羽,而白羽办事能力很强,凡门中之事他都处理的很好,洪天霸有任何事都会找他商量。

白羽淡淡地道:“门主交待的事,我都办好了,至于度小月邀请门主去‘西湖春’一会,我已研究过了……”

点点头,洪天霸沉思道:“我要你找的人呢?”

白羽低声道:“那个厨子老李,我已经带来了。”

挥挥手,洪天霸道:“请他进来。”

白羽出去领了一个面容干枯的汉子进来,洪天霸看了老李一眼,嘿嘿地道:“老李,你在‘西湖春’干了多久了?”

老李慎重的道:“回门主的话,小的在‘西湖春’已经五年了。”

洪天霸嗯了一声,道:“五年了,那不是一个短日子,老李,你在‘西湖春’每月领多少银子……”

老李恭身道:“每月五两……”

洪天霸呵呵一笑,道:“五两银子,呵呵,老李,那要干多久才能娶老婆,卖栋宅子呀,唉,银子难赚……”

老李连说道:“是,是,小的也合计过,要想卖栋宅子至少也要干十年,没法子,我老李除了会烧一手菜,别的营生也干不来……”

洪天霸望着老李,道:“我送你一栋宅子,你要不要……”

老李的心一跳,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想了想鼓足勇气,道:“那敢情好,不过,不过……”

洪天霸面上似笑非笑,道:“我只要你办一件事,那件事很简单……”

老李苦笑道:“门主,我老李除了会烧几个菜之外,别的事什么也干不来,你老不知道要我干什么活……”

洪天霸淡然的笑道:“我听说有位姓度的在你们‘西湖春’订了一桌酒席,指名要你掌厨……”

老李点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洪天霸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在老李手里,道:“这里是一百两银票,够你卖栋宅子了……”

老李一呆,望着那张银票,道:“门主,这……”

洪天霸嘿嘿地道:“我这里有包东西,你只要将它放在酒菜里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就甭管了……”

老李接过一包药粉,颤声道:“这个……”

洪天霸挥手,道:“去吧,你不说,我不说,白羽更不会说,你举手之劳就能赚上一百两银子,这事可没处找哟……”

老李咬咬牙,道:“好吧,我干了。”

洪天霸笑了,那是一种得意又称心的笑,白羽送走了老李,低声道:“门主,这样妥么?”

洪天霸嘿嘿地道:“有何不妥?‘西湖春’的菜是姓度的自己订的,酒菜里出了漏子,谁也不会想到是我们……”

白羽唯唯喏喏的道:“是,是。”

洪天霸深沉的一笑道:“你快去准备人手,天黑以前,务必将人布署好,今日我要姓度的死,江湖上永远没有这号人物……”

白羽拱手道:“好,我立刻去办。”

洪天霸得意的笑了,他将墙上挂着的剑解下来,抽出那柄随他多年的剑,用手帕轻轻揩拭着,那剑愈擦愈亮,一道冷光在空中交颤……

他在静静的等待,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西湖春”。

“西湖春”的鱼最出名,尤其是清蒸鲤鱼更出名,“西湖春”的店不大,却是食客盈门,它的鱼独具风味,它的建筑更是独特,是建在一艘大船上,而这艘船便是停在这个碧绿的大湖里,“西湖春”的鱼便是由湖里直接抓的,所以鱼特别鲜美……

船在湖里摇荡,“西湖春”的客人已近八成,阵阵酒香在湖面上飘过来,在晚饭的时刻里,许多文人墨客都愿在这里喝酒聚会,度小月和铁布衣坐在船上最后一间,那是他特意安排的,在这里说话比较方便,他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所以除了一个铁布衣,他不带任何人来这里,他今不是来争强斗狠,而是很诚恳的谈谈……

洪天霸也很守时,准时来了,他也只有两个人来,那是白羽,他的心腹,也是剑道的高手,双方见面了,洪天霸嘿嘿一笑,对白羽说道:“见见度先生,他可是很有名气……”

他故意不称度小月为门主,因为他认为他才配得上这“门主”二字,白羽急忙抱拳,道:“久仰——”

度小月略略欠欠身,道:“请坐,坐下谈……”

洪天霸久历江湖,很沉得气,望着湖面的水波,绝口不谈门中之事,面上始终露着一层和善的笑意,那神情倒像多年的老友,有说有笑,绝看不出眼前的度小月,正是洪天霸极欲置于死地的仇家。

菜在老李的手艺下,已连上五道,酒也斟满了,度小月举杯,道:“洪兄,干……”

洪天霸倒也豪爽,一干而尽,道:“好。”

度小月夹了块鱼,道:“吃菜……”

在度小月的盛意下,洪天霸和白羽不过是沾唇而止,眼前的菜肴根本没有动筷子,度小月皱眉道:“怎么,菜不好?”

洪天霸嘿嘿地道:“菜是很好,只是……”

度小月双眉一皱,道:“怕有毒,哈哈,洪兄,你也太小看我度小月了,大丈夫生死事小,气节最大,度某人光明坦荡,岂会做那种事……”

他夹了一块里脊肉往嘴里一送,大口嚼了起来,铁布衣更是如卷残云,一边吃一边道:“这么好的东西,不吃可惜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度小月冷然的道:“洪兄,咱们该谈谈大洪门的事了。”

洪天霸嘿嘿地道:“请说,请说。”

度小月正色的道·

“大洪门是洪老爷子一手创立的,我们的主旨是扶持正义,扫除邪恶,在下忝为大洪门的掌门,今日,我要洪兄谈谈……”

洪天霸哼声道:“度小月,当年我和洪兄长创立大洪门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呢,别认为洪展云传了你武功,你就以门主自居,你也得问问大洪门兄弟谁服贴你……”

度小月略一点头,道:“洪兄,如今的大洪门已不是你所能掌握的,如果我下令召集门中兄弟即返门中,我相信你手下,有许多人会弃你而去……”

洪天霸嘿嘿地道:“未必……”

度小月冷笑道:“你谋害洪老爷子,霸占大洪门,这些事如果传进兄弟耳中,他们会不耻你的为人……”

洪天霸突然变色,道:“姓度的,不要逼人太甚,你要我让出大洪门,嘿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度小月淡淡地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困难,除非……”

洪天霸冷涩的道:“除非你死……”

点点头,度小月哈哈地道:“很遗憾,历经了这么多的场面,我度小月还是活的好好的,这种结果一定令你失望……”

洪天霸望着平静的湖面,道:“可惜,你逃不过今日……”

度小月淡淡地道:“洪兄有意在这‘西湖春’决一死战……”

洪天霸冷冷地道:“只怕你机会不多……”

度小月一怔,道:“洪兄莫不是布下天罗地网,要置在下于死地……”

洪天霸深沉的道:“天罗地网虽然能困住你,但未必能置你于死地,如果我用一种看不见的方式,嘿嘿,我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解决我们的纷争……”

度小月想了想,道:“洪兄,我不明白……”

洪天霸嘿嘿地道:“你很快就会明白……”

最先明白的是铁布衣,他略谙歧黄之术,首先发觉情形不对,他长长吸了口气,道:“门主……”

度小月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铁布衣神色一变,道:“这菜里有毒……”

度小月依然是那么沉稳,他坐在那里连动都不动一下,仍冷静的望着洪天霸,不屑的道:“这就是你的法宝……”

洪天霸得意的大笑,他呵呵两声道:“度小月,这顿饭菜是你安排的,菜里有毒是我设计的,咱俩算是扯平,眼下是你已没有机会再出手,大洪门的事情已解决了一半,只要你死,我洪天霸将高枕无忧,大洪门将永远属于我的……”

度小月面上露出一股杀机,道:“洪天霸,别得意的太早,虽然我着了你的道儿,我相信,我有余力杀你……”

洪天霸摇摇头,道:“可怜的朋友,那机会不多了,当年洪展云也是中了我的‘九阴脱功散’,这种药很特别,食下后,全身功力会完完全全的散去,再也提不起气来,你如今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铁布衣冷冷地道:“洪天霸,你是怎么下的毒?”

洪天霸看了白羽一眼,道:“这太容易了,接了你们的帖子,我知道机会终于来了,我只要卖通厨子老李,他会照我的话去办,你们便会很容易的上了当,而你们自己订的席,绝不会想到会有人下毒……”

铁布衣一叹道:“你果然是只老狐狸,什么害人的玩意儿都想得出来,可惜你的心术太差,如用正途……”

洪天霸一挥手,道:“别教训我了,你现在是落在我的手里,我要你们死,你们绝活不了……”

度小月不屑的道:“洪天霸,用这种手段只怕会让人耻笑……”

洪天霸哈哈地道:“度小月,那你就错了,这年头笑贫不笑富,举日天下能擒下度小月的人不多,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洪天霸是何许人物,也让天下人知道,闻名江湖的度小月落在我的手里……”

度小月叱道:“你真无耻……”

洪天霸更得意了,他大声道:“让你骂吧,反正你没有多久想骂都骂不出来了。”

他向白羽施眼色,道:“白羽,咱们的人呢!”

那湖面上荡来一艘小船,四个汉子站在船头上,一个大铁笼摆在船上,白羽一招手,道:“来了。”

铁布衣望着那艘船,道:“妈的,你敢这样对付我们……”

洪天霸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道:“那是为你们订制的,你们待在里面一定是很凉快,四面透风,闭着眼想想看,堂堂度小月被关在铁笼子里,那情景可真风光呀……”

度小月恨声道:“错过今天,你必死无疑……”

他暗中一运气,哪知那股气不但无法凝聚,全身骨头像散了一样,他暗中叹了口气,脑海里忖道:“真想不到我会落的这样下场……”

那船很快的靠过来了,度小月知道自己全身功力已失,此刻还不如一个普通人,他不想自取其辱,索性闭了双目,不理不睬。

那四个汉子自船上跳过来,两个一伙,分别将度小月和铁布衣架上了船上,那铁笼一开,竟将两人推在里面,度小月和铁布衣生平何曾受过这种羞辱,俱愤愤地瞪着洪天霸。

洪天霸望着笼中的两人,道:“白羽,速将他们送到咱们窑口,决不可让度小月那批兄弟劫去,咱们今晚要好好庆祝……”

白羽向船上道:“我会的……”

洪天霸拿起酒杯,向度小月笑道:“度朋友,咱们再会了……”

那艘船在湖中一荡而去,洪天霸站在西湖春门口对着湖面哈哈大笑,那个厨师老李已含笑的走了进来,他那神态不像个厨师,倒像个很有威仪的大老板,洪天霸望着他不觉一怔,老李已呵呵地道:“洪门主,我干的不错吧?”

洪天霸眉头一皱,嘿嘿地道:“不错,不错。”

老李双目凝视着洪天霸,道:“我老李既然干的不错,大门主应该重重有赏呀,单单给我一百两银子,就拿住你的眼中钉,洪门主,你不觉得代价太少了。”

洪天霸想不到“西湖春”的厨师老李居然敢在这当口讹诈自己,他想自己是这一行的老祖宗,你老李不过是个厨师,竟不知死活的来讹诈自己,心里不禁一阵冷笑,但他面上绝不动声色,道:“老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道理你懂么?”

老李哈哈两声道,

“俺老李虽然没读过几天书,识不了几个大字,可是这道理还懂,不过,大门主,我得告诉你,像这种机会,俺老李这辈子碰不上一面,既然有这种机会,当然要好好的玩它一票……”

洪天霸双目一眯,道:“老李,你要知道,跟我姓洪的讨价还价,那后果是什么?”

老李不为意的道:“大门主,你想杀人灭口……”

洪天霸嘿嘿地阴笑道:“若不杀你,只怕往后会纠缠不清……”

老李毫无惧意的道:“大门主,我希望你能深思,那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洪天霸本来想一举杀了老李,可是他忽然发现老李的言谈不俗,不像做苦力的人,沉思道:“老李,你说话的口气,不像是……”

老李嗯了一声道:“大门主看我像什么?”

洪天霸嘿地一声道:“我怎会知道你是谁?”

他霍地一转身,左掌迅快的抓住老李的手臂,暗中一运劲,又继续道:“回答我……”

底下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已觉得老李的肩胛只是略略一沉,自己的劲力便被卸的无影无踪,心里一惊,洪天霸身上几乎淌出了冷汗,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相当的信心,凭自己那一甩之力,竟然没动老李分毫,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刹时,使洪天霸知道老李绝非常人……”

老李哈哈两声道:“大门主,干嘛那么冲动……”

洪天霸急忙松手,略略一退,道:“你到底是谁?”

老李在脸上一抹,那张原本枯黄的脸此刻忽然变了样子,洪天霸对这张脸却有相当的印象,他脱口道:“姓云的是你……”

云盖天哈哈大笑道:“不错,是我云盖天……”

洪天霸骂声道:“怎么会是你,那度小月……”

云盖天冷冷地道:“洪兄弟,你没想到吧,‘西湖春’的老李就是我,我就是那个被你卖通的老李……”

洪天霸傻眼了,他自认这次毒杀度小月,做的天衣无缝,哪里想到半途出了一个云盖天,心底一凉,道:“姓度的不是中了‘九阴脱功散’……”

云盖天不屑的道:“度门主岂会那么容易上当,这次邀你谈判,早已料到你会用这一招,事前由我化装成老李,你的‘九阴脱功散’我早倒进湖里了……”

洪天霸像泄了气的皮球,道:“那白羽押着度小月……”

云盖天冷笑道:“我说句令你失望的话,白羽早就不耻你的为人了,他早已领着大洪门的兄弟向度门主表明态度,如今大洪门所有兄弟全投向度门主……”

洪天霸摇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事实,在他的预料中,度小月还没那么大的号召力,白羽跟了他许多年,决不会背叛他,他直摇头,面上已铁青一片……

云盖天不屑的道:“洪天霸,你不过是个武夫,一点脑筋都没有,仔细的想一想,大洪门有谁拥护过你,如今度门主在大洪门兄弟的簇拥下已进了总坛,此刻正在就位呢……”

洪天霸吼道:“度小月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

云盖天冷漠的道:“度门主认为你不值得一斗,用这样的结果比杀了你还干脆,因为一个人在名利全没有的情形下,也许他会彻底的反省一下,你残害洪老爷子,其结果就是让你梦想成空,在愧疚中自责……”

洪天霸吼声道:“姓度的,我不会饶了你!”

云盖天闻言大笑道:“洪天霸,别再逞能了,论功夫你不是度小月的对手,论智慧,你是条笨牛,我要是你,赶快找个地方度个晚年,别再兴风作浪了……”

洪天霸厉声道:“我不甘心,准也抢不了我大洪门主的宝座,看看吧,我会再回大洪门,将姓度的活活劈了。”

此刻他已急怒攻心,理智丧失,望着那碧绿的湖面,只觉全身如火样的在燃烧着,他咚地一声往湖里跳去,在水中,他浮起身来,大叫道:“我会报仇,我要报仇……”

云盖天站在船上,望着洪天霸那副狼狈模样,心里不觉好笑,他挥挥手,不屑的道:“对啦,你该冷静一下了。”

洪天霸在湖面上挥击着水花,迅快的往前游去,在那划动的身影下,他的确有点老迈了,云盖天只不过那么一笑,背负着双手,潇洒的转身去了。

清香能令人头脑清醒,胡子坐在大厅里一直在聆听着洪天霸的倾诉,他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当他说完了发生在“西湖春”的事故后,他脸色显的更凝重,更深沉了,他召集了落英堡之主楚军、天狼堡堡主胡桐、天齐堡堡主蔡少环,就是要他们拿个主意,如何和大洪门门主度小月做一个彻底的了结,因为度小月捣一号堡,破“影子神兵”,夺回大洪门门主之位,这种种事迹已传遍了武林,也震动了江湖,他们绝地十三堡已深受威胁,他们要防患未然……”

洪天霸在无路可走之下,投靠了胡子,当年他曾和胡子结过盟,喝过血酒,今日他来这里求援,应该是理所当然之事……

令洪天霸失望,因为胡子始终没交待过一句,甚而,连起码的应酬话都没说过一句……

半晌,洪天霸实在憋不住了,道:“胡子,咱们兄弟一场,当年插过香,磕过头,如今,我洪天霸落难在此,你到底对兄弟的事,有何打算,总要交待一句……”

胡子看了洪天霸一眼,道:“你要我怎么帮助你?”

洪天霸嘿嘿地道:“很简单,以绝地十三堡的力量,帮我拿回大洪门,我现在缺少人手……”

胡子看了场中诸人一眼,道:“老兄弟,别把事情看的那么单纯,姓度的决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容易对付,我曾和他交过手,老实说,他是个难缠的人,我胡子一生中没怕过人,对他,我的确有点顾忌……”

洪天霸闻言气血一涌,道:“胡子,你这是什么话?当年我们曾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我姓洪的有难,你竟袖手……”

胡子双目一寒,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洪天霸心里一颤,道:“我……”

胡子冷声道:“老实说,当年绝地十三堡和你结盟,基于全体共同的利益,彼此互相利用,如今,你已穷途末路,连起码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我根本可以不理你,十三堡的兄弟也决不能轻易去冒这个险……”

洪天霸恨声道:“好呀,胡子,今天你总算露出你的尾巴了,咱们结盟的义气在哪里?那股子肝胆相照的誓言在哪里?”

落英堡堡主蔡少环哼声道:“别吵,别吵,大当家的总会有个办法……”

胡子沉思道:“一个人总有些弱点,自从和度小月交过手之后,我始终在这方面着手,总希望能找出他最脆弱的地方……”

洪天霸嘿地一声道:“那有个屁用,他既不色,也不好酒,唯一能称得上缺点的就是略略好赌,听说他是此道的高手,要在赌上设计他怕不容易……”

此刻,突然有人哈哈大笑,随着笑声,只见文老三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他略略一拱手道:“度小月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孝’字,这个人虽然桀骜不驯,冷面热心,但对双亲那是至性至孝,如果大当家的能在这方面着手,也许,嘿嘿……”

胡子双目精光一闪,道:“老三,你是何处听来的?”

文老三得意的道:“我文老三在江湖上除了是个赌徒之外,还有一双顺风的耳,只要我留上意的人,他祖宗八代的事都能挖出来,度小月是个怎样的人,我是一清二楚……”

胡子嗯了一声道:“我听说他有个母亲,已带发修行,自从江湖四狼挟持过后,已突然失踪,咱们要找这个老太婆只怕不易……”

文老三嘿嘿地道:“大当家,别忘了他还有个老子……”

胡子一怔,道:“他父亲……”

文老三阴沉沉地道:“他老子是个醉鬼,自从离家出走后,整天嗜酒如命,天天都泡在酒杯里,所以有人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醉虾,喝了酒之后就会像只大明虾样的缩在一堆……”

胡子的精神一怔,道:“他如今在哪里?”

文老三斜睨了飞狼堡堡主胡桐一眼,嘿嘿地道:“这就要问咱们的胡桐堡主了。”

胡桐一怔,道:“怎么会问我呢?”

文老三哈哈两声道:“胡堡主手里握的这张王牌,看起来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其实在对付度小月的策略里,却是最好的一张牌……”

胡桐如坠雾中,道:“老三,你到底在说什么?”

文老三眼珠子一转,道:“醉虾就在贵堡里,听说他不提自己的姓名,整日与酒为伍,见了酒就像见了他娘一样……”

胡子脸上在冷酷中浮现出一丝笑意,道:“我要见这个人,立刻见这个人……”

文老三双目神采飞扬的道:“这就要看胡桐堡主肯不肯帮忙了。”

胡桐站起来,道:“这个人只要在飞狼堡,我相信一定能将他找出来,咱们绝地十三堡用这种手段对付姓度的,只怕江湖上会耻笑咱们……”

洪天霸闻言怒声道:“老胡,别尽往脸上贴金了,如今绝地十三堡已面临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再不拿出手段,在江湖上咱们大伙都没得混了……”

胡桐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大伙的目光都望着他,一语不发的走了,不多时,远处响起了一连串蹄声,胡子脸上浮出了一层笑意,洪天霸更笑的合不拢嘴,因为他心里又升起了一线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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