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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省思居 魅怪列陈

江昂低促地道:“事不宜迟,大当家,还是赶紧问完了将这两个奴才打发掉,我们把握时机,救人要紧!”

燕铁衣道:“好,我来问。”

转过身来,他朝那倒八眉的仁兄古怪地一笑,道:“老弟,我们不必转弯抹角,这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易连顺派了几拨人来盯梢?我是指除你们之外。”

倒八眉哭丧着脸道:“共有两拨……一拨仍然隐伏在江家门外,一拨随后跟踪,我们就是跟踪的一拨。”

眉头微皱,燕铁衣道:“那隐伏在江家门外的一拨,又是什么作用?”

舐着嘴唇,倒八眉吶吶地道:“是提防你们这边再有什么帮手出现,好随时向易大爷示警。”

重重一哼,江昂道:“易连顺这狗头倒是奸狡!”

燕铁衣凝重地道:“用什么方法示警?”

倒八眉吞吞吐吐地道:“用一种……呃……传信的法子……”

冷笑着,燕铁衣道:“江兄,把这一位请远些,稍停再拿他们的回答互做印证,只要略有出入,他们就会体验到一种极其痛苦地死亡方式了。”

江昂一把揪住那窄额狭鼻的汉子,硬是拖出了三丈多远去,同时,他的“双叶刀”也已交叉架上了对方的后颈——纯是一副随时准备追魂夺魄的功架!

燕铁衣缓缓地道:“好了,现在你就老实点头说了吧!”

吞了口唾液,这一位显得有些艰辛地道:“是用飞鸽传信……”

燕铁衣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如此说来,我与江昂的行动,你们也早已用飞鸽传信的法子通知易连顺了?”

倒八眉瑟缩地道:“是的!”

燕铁衣生硬地道:“江家二小姐及其贴身婢女已被易连顺劫掳了去,想你也知道?”

倒八眉畏怯地道:“我知道……”

燕铁衣冷森地道:“是谁动手劫的人?如今又把人藏匿在何处?”

那倒八眉忙道:“这两样我就不清楚了,这位朋友……”

猛扬手,打得对方仰头跌了个倒翻元宝,燕铁衣凛然地道:“不要称我‘朋友’,你还不够这个分量——现在回答我方才说的问题!”

抹着满嘴的血,倒八眉几乎哭出了声:“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只是易大爷下面一个管事,平日受差遣跑腿,他们搞的什么名堂,又怎会说与我听;这位……爷,我向你赌咒,我没有诓你。”

察言观色,燕铁衣相信了对方的话,他毫无表情地道:“易连顺向我挑衅,他原该没有这个胆量,他请了哪些帮手来助拳?”

倒八眉又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渍,喉咙里打着“呼噜”道:“我只知道尤二爷的师傅宫老前辈来了……另外另外似乎还带着他一个朋友同来。”

燕铁衣有些疑惑地道:“宫不礼来了,是尤老二到‘大凉山’去搬请他的么?”

倒八眉嗫嚅地道:“不是,好像是宫老前辈下山经过附近,特来探望二爷的。”

点点头,燕铁衣冷峭地道:“除了宫不礼与他随行的朋友,其他还有些什么角色!”

倒八眉吃力地道:“还有……还有……‘黄小靴子’……‘大铜扣’汪焕堂……‘翻皮筒’老谷……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燕铁衣忽然徐徐笑了起来,他摇头道:“‘黄小靴子’黄翔,‘大铜扣’汪焕堂,‘翻皮筒’谷如宾这几个,全是道上声名狼藉之辈,一个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易连顺招引了他们,往后可是有好日子过了。”

倒八眉颇觉意外地道:“这位爷……你,你认得他们?”

燕铁衣道:“他们认得我。”

倒八眉鼻青眼肿地赔着笑:“是,是,他们认得你。”

燕铁衣道:“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人,你是真不知晓?”

倒八眉诚惶诚恐地道:“给我十副胆,爷,我也不敢瞒你。”

燕铁衣冷冷地道:“另外,我是谁?”

呆了呆,倒八眉愕然道:“你,你是谁?”

燕铁衣阴沉地道:“不错,你可知道我是谁?”

倒八眉迷惘地道:“爷,我可真不知道你是谁……他们只告诉我,江家有个帮手,紫巾紫袍,模样生嫩,但却武功极高,尤其一手剑法凌厉异常,可就没说你是什么人……依我看,他们怕也不明白。”

燕铁衣道:“易连顺那干人料定我会偕同江昂前去索人么?”

倒八眉点着头道:“他们说你一定会去,因为……因为江家二小姐对你很好……他们还说你和江家二小姐业已定情,断不会坐视不救。”

燕铁衣低沉地道:“易连顺来这一着的目的,可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吸了口气,倒八眉涩涩地道:“我想是这样吧,要不,有你在,有江昂在,你们岂会就此罢休?易大爷若不趁早交代了你们,他又如何逍遥得起来?”

燕铁衣尖锐地道:“眼下易连顺就有得受了,且看谁能‘交代’了谁吧,任他请了宫不礼或是那些牛鬼蛇神!”

倒八眉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响。

燕铁衣望望,他缓缓地道:“你知道么?你与你的伙计全有着好运气,在这里截下你们,是你们的造化,如果在易连顺那里相遇,你们能否留着这条命看明天的朝阳,那就很难说了!”

抖了抖,倒八眉乞怜地道:“这位爷,我业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求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燕铁衣道:“当然,我素来言而有信,你与你的伙计,便暂时在路边草丛里睡上一觉,黄粱梦醒,你们便会知道已经生死转回,再世为人了!”

倒八眉惊慌地道:“但是,爷——”

燕铁衣的手指轻轻自倒八眉的“黑甜穴”上收回来,这位仁兄还张着嘴,身子已经软软侧倒,燕铁衣扶住了对方,抱向路边草丛深处,当他放下倒八眉的身子时,还谨慎的不使草叶搔沾上这位朋友的两边伤耳。

三丈外,江昂高声问:“盘问过了么,大当家?”

来到江昂身边,燕铁衣道:“差不多了,我叫他好生睡上一觉,聊作补慰。”

江昂迫切地道:“大当家,那小子都说了些什么?”

微微一笑,燕铁衣道:“别急,同样的问题,我们还得问问这一位,两边对照一下,他们若是说得相似,都可以得到一觉的补慰,否则,这一觉下去,他们就永难苏醒了。”

窄额狭鼻的仁兄惊恐骇怖地道:“我说,我说,我任什么都说,你们可千万别杀我啊!”

燕铁衣凑近了些,又把方才询问过的问题再一次重复盘询这一位;一边是仔细地问,一边是掬心以答,于是,燕铁衣的面庞上接渐浮起了笑容——那种金童也似稚真无邪的笑容……

易连顺在“大裕集”乃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这“首屈一指”的意思包括了很多,在财势上,家声上,固然无出其右,而他的凶横暴虐之名,也是一样迎风臭出四十里,遐迩闻名。

在“大裕集”东头,靠着一片密密的棘林,便是易连顺那座豪华恢弘的宅院,这座宅院气派之雄伟,格局之精奇,绝不在江昂的府第之下,它还有个挺雅的名称:“省思居。”

隐在森林之中,燕铁衣与江昂打量着这座宅院的形势及外貌,江昂轻唾一声,不屑地道:“叫易连顺这等的粗胚住在名为‘省思居’的屋子里,真是一个大笑话!”

燕铁衣笑道:“是谁起这个名字?”

江昂撇撇嘴道:“易连顺的祖父;那位老人家倒还明理晓事,有几分儒气,但传到易连顺,风水就全变了,姓易的只是附庸风雅,肚皮里一包乱草,除了胡作非为贪淫好色,剩下的哪还有半点书卷味?更别提省思明辨四个字了。”

燕铁衣道:“这一次给他重重教训过后,或许他能够多少明白他祖父留给他这幢宅院的意义。”

江昂低声道:“我们进去吧?”

点点头,燕铁衣一马当先,偕同江昂自宅后越墙而入。

两人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布置精巧的园圃,他们绕过那株四周围砌以方形花砖的古拙槐树之后,便堂而皇之地踏上了曲廊,曲廊幽折,弓顶朱栏,沿回于楼阁之侧,迤逦而去,却是颇富画意。

周围十分寂静,阒无人迹,好像这只是一座空荡废置的宅院一样,静得有点古怪。

燕铁衣与江昂的脚步声沙沙擦响,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却也能传出老远,然而,就是没有引起任何反应。

心里不觉有些发毛,江昂左盼右顾,十分不安的低语:“大当家,这是怎么回事?连条鬼影也不见?他们是在弄些什么玄虚?”

燕铁衣双目平视,行色从容自若:“太阳之下,没有不可理解的邪魔鬼祟之事,江兄,你放宽心,沉住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凭他们那几块料,还能变出什么花招来?”

江昂频频探视四周,仍然忐忑地道:“说是这样说,但我总觉得不大对劲……阴暗中,似是潜伏着什么危机,酝酿着什么诡谋。”

微微一笑,燕铁衣道:“这是不消说的,他们早在准备着对付我们了。”

吞了口唾液,江昂忙问:“人呢?怎么看不见一个?”

燕铁衣静静地道:“别急,到了该让你看到的时候对方自然会现身而出。”

江昂又气又恨地道:“这干鬼祟的东西!”

顺着曲廊转过一幢楼宇,景致豁然开朗,右边是一片铺着黄沙的场上,方圆约有二十余丈,左面,是块铺设大麻石的院落,也有二十余丈的范围,两侧的旷地上,光秃秃的毫无点缀——除了分立其上的百余名大汉。

这些一式劲装,手执兵刃的汉子们,全都并息静寂地挺立着,百多双目光,冷厉又凶狠地瞪视着出现在这曲廊中的燕铁衣及江昂;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人出声,百多人的拥立便形成了一种寒森森的慑迫形势!

燕铁衣吃吃笑道:“江兄,这不全是些人么?我早告诉过你,该让你看到的时候,他们自然会让你看到的!”

紧握着“双叶刀”的刀柄,江昂微显惶乱地道:“他们人还不少,大当家,我们原该从‘青河镇’多调些帮手来。”

燕铁衣轻轻地道:“兵在精而不在多,形势的优劣比较,人数并非唯一的条件,江兄,这些小角色不足为虑,得注意的是他们那几个带头的人物!”

不待江昂回答,曲廊前头的弯角处——径由一幢双叠台的侧面——已经有十来个慢条斯理,或是故示雍容地走了出来。

江昂紧张地低呼:“来了,大当家——”

燕铁衣颔首道:“我晓得,我也早已判知他们会从那里转出来!”

一面说话,燕铁衣一边微笑,似是在向对方那些人打招呼——其中可真有几个是他熟悉的,易连顺、“小蝎子”胡谦、“蛇肥”牛宝亭、“黄面仙猿”尤老二……

走在正当中的一位,年纪大概六十出头了,横扁厚实的五短身材,顶着一颗冬瓜般的奇大脑袋,一双尾角垂挂至眼梢部位的眉毛皎白如雪,但是,大脑袋上却披散着漆黑的一头乱发,这人身着粗布葛衫,脚踏粗牛皮绞扣鞋,金鱼眼,蒜头鼻,看上去突梯丑怪,令人印象深刻之至!

老人旁边,却是一位瘦长有如麻秆的人物,马脸黝黑,双臂垂膝,一件黑袍子挂在他身上,就像能被风吹走,带有几分“黑无常”的味道。

另外三个人走在一起,一个是矮小枯干,满脸皱皮深纹的青衫朋友,这人却端穿了双鲜黄扎眼的软皮尖靴;一个体壮如牛,面生横肉累累,全身黑皮衣靠,对襟两排制钱大小的铜扣,擦得锃亮生光;第三个的打扮更是稀奇古怪,在眼下的时令里,竟然反套着一袭灰毛茸茸的羔皮筒子,这人体形粗肥,满面油光,裹上这件皮筒子,看上去不觉令人兴起“可宰而食之”的联想——好一头肥羊!

四名黄衣大汉刀提在手,却只有跟在各人屁股后头的份了。

燕铁衣低沉地道:“江兄,那五短身材,黑发白眉的老儿,就是‘大凉山’的老怪物宫不礼,矮小枯干,穿着一双尖头黄靴的仁兄,是‘黄小靴子’黄翔;满脸横肉,皮衣铜扣的一位,是‘大铜扣’汪焕堂,反穿皮袄扮老羊的朋友,便是‘翻皮筒’谷如宾了……”

江昂忙问:“大当家,靠着宫不礼身边的瘦麻秆,活像黑无常的那人又是谁?”

摇摇头,燕铁衣道:“这一位我也眼生得很,约摸就是随同宫不礼一起来此的他那位朋友了。”

江昂目光回扫,悄声道:“那凹目塌鼻,面色蜡黄的干瘦汉子,可就是宫不礼门下的弟子‘黄面仙猿’尤老二?”

笑笑,燕铁衣道:“确有点名副其实带几分‘猿’味,是吗?”

江昂却无心逗乐子了,他喃喃地道:“看来我们半路上截下的那两家伙没说假话,露面的这些人他们都提到了。”

燕铁衣道:“但我们得采取保留的想法,江兄,说不定对方另有好手隐伏未出,却是我们截下的两人本身也不知道的!”

江昂喉结颤移着,嗓门有些沙哑:“希望对方不会再有帮手了。”

燕铁衣平淡地道:“不必担心,我们且先卯起来干上一场再说!”

这时,双方业已接近到不足十丈的距离,对方的人站定下来,易连顺“哗”地一并他手中摇着的描金扇,欠身斜向老者面前,宛如孩子向大人告状:“宫老前辈,喏,一再欺凌晚辈及令徒,并且出言诬蔑你老的就是这两个人!”

“黑发白眉”宫不礼一双金鱼眼炯利地瞪视着燕铁衣,脸颊上的肌肉慢慢抽紧了,自齿缝中“丝”“丝”吸气,他声如破锣般开了口:“果然是你,燕铁衣!”

拱拱手,燕铁衣踏上一步,笑吟吟地道:“六年前在陕南‘鼓石顶’一别,再未有缘把晤,宫老近来可好?”

重重一哼,宫不礼道:“易连顺听那丫头说你是燕铁衣,转告于我,我还不大相信,虽然形容的模样近似,我却认为大不可能;燕铁衣,你不在‘楚角岭’当你的二皇上,跑来这里撒什么野,卖什么狂!”

哈哈一笑,燕铁衣道:“因为手下出了点事,特地前来把事情摆平之后,顺道在‘青河镇’江兄府上小住些日,又怎敢撒野卖狂?”

宫不礼怒道:“你欺侮易连顺,折辱小徒,就是不该,甚且出言诋毁老夫我,便是更大的不该,燕铁衣,你当你北地的绿林头子,干你‘青龙社’的山大王,却休想横到我头上来!”

燕铁衣谦恭地道:“不敢,宫老,但有下情上禀。”

宫不礼气咻咻地道:“你犯不着装模作样,故示虚怀,你骨子里对老夫我并没有多少尊重,老夫我自量也承担不起,你有话就摆过来,大家明说明断!”

燕铁衣和详地道:“事情很简单,却决不似令高足与易连顺所说的那样——易连顺觊觎江昂二妹江萍已久,垂涎其美色而妄思染指,但江萍恶其为人,坚拒不纳,易连顺羞恼之下竟图以暴力遂其愿,日前于‘青河’之滨,双方不期而遇,易连顺先则污言秽语调戏江萍,继则欲加强持,令徒尤老二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在旁摇旗吶喊,更步步进逼,执意以胁迫手段里使江萍就范,而我不幸适逢其会,安得坐视不出?可叹任我再三劝阻委曲求全,令徒与易连顺俱皆悍然不从,仗恃人多势众,更待将我一齐摆平,宫老,人处此情、此境,岂甘俯首认命?我无奈之下,只得勉力自卫,遗憾的是,我居然承让于令徒;经过情形,便乃如此,曲直之间,尚请宫老秉公评断了。”

宫不礼大声道:“燕铁衣,你少在那里咬文嚼字,拿酸气冲我,你们中间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缠事我全不管,我只问你为什么挫辱我的徒弟,又出言侮骂老夫我。”

叹了口气,燕铁衣道:“方才我业已说明了,令高足‘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帮着易连顺妄行逆施,且‘步步进逼’,更欲暴力相加,宫老,我‘岂甘俯首认命’?‘勉力自卫’总不为过吧?”

窒了窒,宫不礼又咆哮:“但,但你不该又辱骂我。”

燕铁衣道:“我没有辱骂你,我只是说你那几下子也吓不着我而已,就算这几句话不大中听,但‘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宫老体谅,想能曲予包涵。”

宫不礼瞪着一双金鱼眼道:“娘的,燕铁衣,你竟敢如此小看我,单凭这一桩,我便不能与你罢休!”

燕铁衣一笑道:“宫老,你的意思是说,我该臣服于你才算正确的了?”

略一犹豫,宫不礼骑虎难下的吆喝道:“正是!”

燕铁衣道:“这样不嫌太过高抬了你么?”

宫不礼大吼:“燕铁衣,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就上得了天?好,这些年来你狂也狂够了,横也横遍了,娘的,我便掂掂你是否真有这等不可一世的分量!”

一侧,“黄面仙猿”尤老二叫道:“师父,且容徒儿先来顶这头阵,煞煞姓燕的锐气!”

宫不礼叱道:“滚到一边,你还嫌人丢得不够?”

燕铁衣闲闲地道:“你们无须争先恐后,只要真个豁开了,大家都有机会玩……宫老,你是不是再斟酌一下?何苦为了一件不值出头的事而搞得大动干戈,白刃相见?这对我固然不好,对宫老你只怕更不愉快呢。”

宫不礼怪叫道:“你当我含糊你?”

摆摆手,燕铁衣道:“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值罢了。”

宫不礼气涌如沟地吼道:“燕铁衣,不管你怎么说,只为了赌这口鸟气,今天也要与你见个真章,分个高低,好叫你知道我姓宫的这几下子,是不是如你所说没有什么大不了!”

燕铁衣道:“那么,令高足与易连顺劫掳江萍的这笔账,你又如何同我结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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