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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叙旧谊 肘腋生变

于是,燕铁衣立时为双方引见,老者寒暄过后,十分恳切地笑着道:“久闻燕少爷麾下有两位贴身臂助,神勇盖世,赤胆忠心,其中一位就正是熊老弟,老朽任宣真是仰慕已久,熊老弟令妹更乃姿容端丽,才德两佳,今日有幸结识,可谓平生快事,敢请二位同燕少爷一起莅临寒舍,让老朽略尽地主之谊。”

熊道元忙道:“任老先生太客气了,盛情相邀,敢不从命?奈何我这妹子出阁在即,家中百务待理,忙得一团糟,今天乃是我们魁首特地约我妹子出来替她买办一些嫁妆的,因魁首待我妹子如同手足,是而也不用避嫌,叫我妹子亲自前来挑拣她所喜爱之物,业已出来大半天了,这就正急着赶回去呢。”

任宣恍然大悟,又连忙向熊小佳道喜:“恭喜熊姑娘佳期在即,喜获如意郎君,呵呵,姑娘丽质天生,秀美无伦,却不知是哪家儿郎有些福分?老朽碰得好不如碰得巧,倒要讨一杯喜酒喝。”

熊小佳虽然不曾在江湖上跑过,但她兄长却正是江湖上的硬把子,平常耳濡目染,见多听多了,也自无一般小户儿女那样的扭捏气,她落落大方地道:“多承老先生夸奖,届时尚要请老先生赏光。”

任宣呵呵笑道:“一定来,一定来。”

脸儿稍稍起了红晕,熊小佳又有些含羞地解释着道:“本来,待嫁前的女孩子家是不该随便跑出来露脸的,只是大当家和我家的情形不同,渊源特深,对我更是百般呵护……这次大当家不但老远亲自赶来观礼,又一定要我自己跟来挑拣些东西,作为送我的礼物……陋户村女,还请老先生恕过不识规矩。”

任宣忙道:“姑娘言重了,姑娘秀外慧中,隐然有巾帼之概,这正是爽朗女儿,不拘俗礼,况且燕少爷与老朽交非泛泛,更不见外,更不见外。”

熊道元这时才趁机问道:“魁首,任老丈与魁首是在……?”

笑笑,燕铁衣道:“我们结识快有八个年头了,这也是一段人间世上的小故事,用不着细说,总之,任老丈待我非常好,可惜自上次一别,倏忽却已有了这么一段漫长时光未能见面,今日得晤,诚是‘他乡遇故知了’。”

任宣纵然在这个时候,仿佛对燕铁衣提起的那业已湮远的当年事感到激动,他抢着道:“熊老弟,你们当家的实在是一位世上罕见的好人,他是君子,是侠士,是英雄,更是万家生佛啊,他是老朽我的恩公,八年之前,当我那不肖子背着我将家财赌净输光,连祖田老屋都抵押出去的时候,我原已痛不欲生,悲愤之下一根绳子就待求个解脱,但就在绳环套颈之际,却被巧经林外的燕少爷救了下来……”

喘了口气,他又目映泪光,以一种虔诚的、感恩的,缓慢语气道:“燕少爷问明了一切,当即叫我等在林中,他什么话也没说,马上转身离开,只在不到两个时辰的辰光里,他已匆匆回来,交给我一个包裹,我打开包里一看——是一叠银票,一些散碎的首饰,以及我家祖田、老屋的所有契据,我那不肖子所输掉的,燕少爷已经分文不少的都替我取了回来……他不但救了我这条老命,更亦救了我任家上下十一口老幼;熊老弟,燕少爷是我任家的恩人,也是我们再生的父母啊!”

燕铁衣笑道:“任老丈,别说了,你再讲下去,我都快站不住啦。”

任宣有些唏嘘地道:“事后,燕少爷陪老朽我回家,将我那犬子痛斥一顿,又对我百般安慰之后即飘然离去,临行之前经我再三要求,才只肯留个姓名,还是经我事后到处打听,多方探询,才自地方上那几家赌档里透露出风声来,老天,燕少爷竟然是江湖上恁等显赫盖世的人物。”

熊道元立时也自觉面上生光,他一挺胸膛,嘿嘿笑道:“我们魁首呀!老丈,的确是位拔尖的好汉,一等一的英雄,智勇双全,天纵神武,更了不起的是他那宽宏的度量,仁恕的胸襟,他真……”

燕铁衣笑笑道:“道元住口……瞎捧胡抬的,你不觉脸红,我都吃不住劲啦!”

任宣伤感地道:“自与少爷一别之后,我那犬子经此教训,倒知痛悟前非,尽改恶习,不但不再涉及赌事,更是克勤克俭,奋发向上,未两年,家道振兴,日有起色,因为生意上的缘故,全家又迁来此地定居,这些年来,却也生活粗安,衣食丰裕,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局面;这些,全乃少爷所赐,若非少爷的恩德,我任家早已家破人亡,一败涂地了。”

燕铁衣欣慰地道:“居德不敢,却喜见老丈合府吉祥,大小平安。”

任宣歉疚地道:“只因路远,又不熟悉少爷居地的确实所在,是而未曾前往谢恩及叩别,疏失之罪,深觉见愧,倘乞少爷务必谅过!”

摆摆手,燕铁衣道:“老丈不必多礼,这样做,就是阁下见外了。”

熊道元忽道:“这段过往,魁首,我怎么从未听你老提起?”

燕铁衣淡淡地道:“何值一提?”

熊小佳娇媚的一笑道:“哥哥,大当家所做的善行好事,没向你提起的可多了,原来嘛!真正的任侠君子,施恩于人便不肯宣扬,免得落个沽名钓誉之讥,哪像你,三百年做不了件好事,只要行过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善行,便挺胸突肚,逢人就吹嘘个不停。”

青脸泛热,熊道元尴尬地道:“什么话!我还不是和魁首一样谦虚得紧,不信,你问魁首!”

燕铁衣笑道:“好了,你们兄妹也是一见面就抬杠抬个不停,等以后二妞嫁了,三年聚不上一次,恐怕又都想得慌,盼得紧啦。”

熊小佳脸蛋儿红红地道:“我才不想他呢。”

熊道元咧开大嘴道:“这是可以想见的,到时候成了季家少奶奶,日思夜盼的只有一个小老公,哪还有记得娘家这个横眉竖眼的恶哥哥呀!”

急了,熊小佳跺脚嗔道:“大哥,你再嚼舌根子看我饶你!”

哈哈一笑,熊道元连忙避开两步,转向燕铁衣道:“魁首,任老丈既是和魁首有着这么一段过往,难得他乡相遇,人家又是一番挚诚,魁首便移至任老丈府上小坐一时吧?”

任宣盼切地道:“少爷,你可是非得走上一遭不可,要不,我就更难过了,任家老少,都对你巴望得很,这么多年不见,你就连声‘谢’都不让我们有机会说一声?”

熊道元也帮着腔:“魁首,还是去一去吧,人家任老丈是打心底透着诚意,别说魁首有恩于人,便是没有那段事,老朋友多年不见,一旦碰上了也该到家里叙叙旧呀!魁首谦怀,可不能叫人家说太过疏淡才是。”

燕铁衣无奈地道:“也好,我便同任老丈回去盘桓一阵,你们兄妹就自己先回家吧。”

熊道元道:“魁首放心,这附近是我土生土长的故乡,迷不了路的,我就与妹子先雇车回去,魁首准备在任老丈府上逗留多久?我到时来接。”

摇摇头,燕铁衣道:“不必来接,我自己回去,同样的,我也认得路。”

任宣笑呵呵地道:“对,不劳熊老弟来接,燕少爷定要多玩上些日子,他要回去的时候,由我陪送到家也就是了,别忘令妹嘉礼,我也要讨杯喜酒喝呢!”

熊道元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任宣有些遗憾地道:“熊老弟、熊姑娘,喜事当前,二位要赶着回去办理很多要务,我也就不强留二位了,我家住在镇北大祥街底铁柱子巷第一家就是,二位得空,一定要来玩啊。”

熊家兄妹连声答应着,这时,能道元宛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他凑在燕铁衣耳边,悄声问道:“魁首,你与这位任老丈的那段往事,其中有个细节我尚不太明白,很想尽早知道魁首你是用什么方法将任老丈儿子所输的家财要回来的?”

眨眨眼,燕铁衣也用同样低悄的声音道:“这还需要什么特殊的方法?赢钱诈财的是那几家赌档,赌档的主持人全是些江湖汉,我只要到了那里,亮出名姓,再表白目的,他们不就乖乖如数奉还了?”

嘿嘿一笑,熊道元道:“好法子,魁首当时没多费手脚?譬喻说露两手什么的。”

燕铁衣道:“没有,这其实不需要,我的气度,我的形质,他们只要一见,便确信我没有唬他们,我说我是燕铁衣,他们就明白我定是燕铁衣了。”

熊道元喃喃地道:“气度?形质?”

燕铁衣笑道:“这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道元,人的威仪便在于此!”

打了个哈哈,熊道元与乃妹向燕铁衣及任宣告别,熊小佳临走前犹一再提醒燕铁衣要早点赶回,模样生恐燕铁衣会忘了参加她的婚礼一般。

直等熊道元兄妹走了,任宣才笑道:“江湖儿女,果然爽朗豪迈,不拘小节,和他们相处,不但愉快自然,也觉得年轻了不少。”

燕铁衣道:“不错,只是江湖儿女也有其辛酸的一面,日子过得太不可期,太缥缈了,也就把人的性格冲激得满不在乎啦。”

望着燕铁衣,任宣深沉地道:“少爷,你可是和以前一点没变,不管面貌,谈吐个性,都差不多,就是更世故练达,也更老成持重了。”

笑笑,燕铁衣道:“时光催人,老丈,便是表面如昔,心也起皱了!”

任宣道:“哪里,你仍然年轻体健,容颜稚嫩宛似弱冠少郎,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苍老变化来,若我不是素知于你,包管会将你看成个二十岁上下的大孩子,要说老,却是我老啰,少爷,六十一岁的人,不能不服年纪啦!”

燕铁衣微微一哂,道:“白发鹤颜,更显庄重,我想有这份严肃,往往还求之不得呢。”

任宣笑道:“好说好说。”

燕铁衣道:“时间不早,老丈,还想尽快趋府拜谒老丈宝眷。”

拍了拍自己脑门,任宣道:“看我这等糊涂劲,真的就拉着少爷站在街边唠叨个没完啦?真是不敬,真是不敬,少爷快请,快请,朝这边走!”

于是,两个人携手并肩,一路谈笑着转行向大祥街铁柱子巷那边。

在任宣家中,也才是刚刚吃完饭,燕铁衣正由任宣父子二人陪同,坐在客堂里品茗叙旧,话还没讲几句,一阵急剧的擂门声已经响了起来!

这种声音,只能称为“擂”,不能说成“敲”,又猛又急,“冬”“冬”“冬”的震得门板晃动,像是要连门带框全给拆下来似的。

任宣的儿子任世堂赶紧招呼着奔出应门去了,而燕铁衣也若有所觉地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来,注视天井那边的大门。

跟到身边的任宣笑着道:“少爷,我们叙我们的,一定又是柜上那个小愣子不知跑回来传啥事了,这小子就是毛躁,敲起门来像打鼓。”

燕铁衣本能的有一种预感在滋长,他觉得这擂门的声音有些令他不宁,他甚至可以断定,这是与他有关的事!

门开了,任世堂尚未及出声询问什么,外头,一条彪形大汉业已旋风似的卷了进来,一边往里跑,一边口中急切的大叫:“魁首,魁首在不在?”

那汉子,竟然是熊道元!

是熊道元,不过,这时的熊道元,在屋里灯光的映照下,却是满身血污,衣衫破裂,形状狼狈不堪!

任宣目睹此情,一下子吓愣了!

站在厅门,燕铁衣冷静地叱道:“不要叫嚷,进来说话!”

一见到燕铁衣,熊道元的表情就如像溺水的人攀到一根浮木似的,满脸是得救的神色,他气喘吁吁地奔进厅里,呼吸急迫地颤着声音叫:“坏事了!……魁首!坏事了!”

微微皱眉,燕铁衣道:“慢慢地说,道元,不用急,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先心平气静,再慢慢告诉我。”

喘了一阵,熊道元形态焦惶愤怒,瞋目切齿地道:“魁首,我妹子——二妞,在路上吃一帮子横货抢走了哇!”

怔了怔,燕铁衣大出意料地道:“什么?二妞被人抢走了?”

连连点头,熊道元迫不及待地道:“就在隔着村子尚不远十里地的一处山洼子边……猛古丁地冲出来三四十条汉子,半句话不说动手就来抢人,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子事之前,业已被他们团团包围住了?”

燕铁衣低沉地道:“是哪条道上的人?”

熊道元又急又气又窘地道:“回魁首,呃,我还没有弄清他们是哪条道上的鸡零狗碎;他们一冲上来就将人手分为两拨,一拨人数较多的围住我,另一拨人数较少的就扑向二妞,我一见情形不妙,一边喝问他们的山门,一边拼命想奔去保护二妞,可是,堵着我的那群人里,有五六个功夫奇高的人物,他们把我圈得死死的,根本不让我有脱身的机会,就这样,我在左冲右突俱不得逞之下,非但自己挂了好几处彩,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哭喊挣扎着的二妞抢走了,魁首,我那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号地地不灵啊!”

燕铁衣沉下脸来道:“少废话,把二妞丢了,却还有脸在我面前吐丧气?熊道元,我看你在江湖上跑了这许多年,是越混越混回去了!”

哆嗦了一下,熊道元赶紧垂手肃立,噤若寒蝉,连头都不敢抬起。

燕铁衣又冷冷地道:“看你那飞扬浮躁,狼狈不堪的样子,哪还有一丝半点武人练气的修养存在?我平常一再告诉你们,一再训诫你们,静与定才是应付事端的不二心法,但你第一个就沉不住气,毛躁、轻浮、鲁莽、冒失、简直可耻!”

苦着脸,熊道元站得笔直,满腔的懊恼加上满腹的委屈,可就是一个字也不敢出唇……

来回蹀踱了几步,燕铁衣严峻地道:“你再回忆一遍,一点一点地想,有关对方的来历、出身等可有任何线索可循?譬喻说,他们是否交谈?有没有叫唤出人的名号、职称或帮派的切语?什么样的穿着打扮?武功的路数,兵刃的种类,以及容貌的特征等等。”

突然,熊道元跳了起来,他自怀中摸出一枚黄亮亮的物件,双手呈到燕铁衣面前,边嗫嗫嚅嚅地道:“魁首不提,我差一点就给搞忘了,在拼斗中,我前后扎倒他们六七个人,就在其中一个汉子的身上,掉出了这么一件玩意,我当时心焦如焚,也未遑多看,便拾起来塞进怀里……请魁首过目,说不定自这件玩意上可以查出那帮横货的出身或根底来。”

顺手接过,燕铁衣口中在问:“其他方面是不是看得出什么端倪?”

熊道元讷讷地道:“那些人穿的衣裳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都有,使用的家伙也各般各式,枪刀剑戟都占全了,看不出什么迹象来……他们彼此之间极少交谈,只是呼喝吼叫,每个人的功夫高低迥异,招术俱皆不同,一时也摸不清路子,这是一场混战,加以又天黑人多,对方的容貌也就不易辨清记牢,不过,其中有两个人我却似乎依稀有点印象,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燕铁衣正想回答,目光却被手中这枚黄闪闪的物件所吸引——这是一枚用黄铜合金铸造的圆形脸谱,大小只如一个制钱,这个脸谱十分凶恶狰狞,但却雕镂细致,将这脸谱的浓眉铃目,巨鼻虬髯都刻画得丝丝入微,神韵若真,另外,围绕在脸谱周沿的,却是八条重叠的人臂形图案!

蓦地一愕,燕铁衣暗中灵光倏映,他脱口道:“八臂钟馗祁雄奎!竟会是他?”

呆了呆,熊道元也面上变色地道:“祁雄奎?魁首说的是,祁家堡的大当家祁雄奎?”

燕铁衣的语声里透着森寒:“普天之下,哪里还会有第二个祁雄奎?”

熊道元迷惘又痛恨地道:“姓祁的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了,他这么一把年纪,却把我妹子此般幼嫩夹生的黄花闺女抢去做甚?他是想动什么歪脑筋?这老淫棍!”

瞪了熊道元一眼,燕铁衣斥道:“不要胡说,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岂能骤下断语?”

熊道元涩涩地道:“但,但是,他没有劫夺二妞的理由啊!”

燕铁衣沉吟着道:“祁雄奎会不会以这种手段来间接报复‘青龙社’,或是我个人?不过,我从来未曾与祁雄奎发生任何——甚至连面也没见过,根本谈不上恩怨问题。至于‘青龙社’,也没有同他的‘祁家堡’有过什么利害冲突或其他纠纷,私人之间亦未闻及有何摩擦,说起来可谓毫无怨隙可言,他忽出此举,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咽了口唾液,熊道元道:“魁首,我看姓祁的老小子八成是个老色魔,见我妹子姿容不凡,美丽无双,因而见色起意,有心要劫她回去加以霸占。”

燕铁衣凛冽地道:“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却不大,我与祁雄奎虽无交往,亦不相识,但我也听闻过有关此人的传述,他的武功高,本领强,为人狂傲刚愎,目空一切,且性烈如火,独断专行,但却也是个讲义气,重然诺,不好女色的硬汉,因此,若说以他今天的武林地位竟去抢夺一个少女意图霸占,却是与他平素为人大相径庭之举!”

熊道元愁苦地道:“有些人表面会装样,魁首,而人的性情也会变异,所谓‘色胆包天’啊,一旦真叫女色迷住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哪?”

哼了哼,燕铁衣又在蹀踱,却一言不发,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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